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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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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耶律南仙,韩毅心里一震,微微叹了口气。
  “圣上,你败了。”
  “你是何人!”秦桧不认识耶律南仙,见一女将,全副披挂,冲进帐中,遂大声责问道。
  “这是我南府军原骑兵总教头,耶律南仙姑娘!”徐宁虽然在南府九虎将中,排名最末,但历来受到王钰重用,对王钰是忠心耿耿。将领们曾经私下议论朝政大事,都曾言道,相爷功高盖主,皇帝一定会起杀心。而徐宁是第一个南府军将领中,提出效仿陈桥兵变,让小王相爷黄袍加身,作皇帝的人。
  秦桧闻言,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辽帝耶律大石的公主!”他称耶律南仙为公主,这是有原因的。当年,耶律大石从上雄撤兵自立后,一路西行,打败了西域诸部,得到了回鹘王的效忠,击败西域诸国联军十万人,于起儿漫(今乌兹别克斯坦)称帝,仍定国号为辽。他既然作了皇帝,耶律南仙自然就是公主了。
  对秦桧,耶律南仙视而不见,直接向韩毅问道:“韩毅,我家相爷待你不薄,你想干什么?”
  不等韩毅回话,秦桧已经抢道:“韩大人奉诏命,前来接管南府军,任京师卫戍区最高长官!这四名贼将,拒不交出兵权,难道是想造反么!”
  耶律南仙闻言,冷哼一声,从马上一跃而下,徐宁亲自替她牵下战马。出帐一看,那中军大帐四侧,已经被南府军的将士们围得水泄不通。心中一动,徐宁召过几名将领,耳言一番。
  “我只知道,南府军姓王,今日我奉相爷将令,前来镇军。谁敢妄动,休怪我枪下无情!”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用再顾什么礼制了。王钰先前有言,叫耶律南仙到军中,以演练为名,拒不接待传诏官员。如今,却被韩毅秦桧抢先一步。
  “狗胆包天!天下兵马,皆为皇帝所有,几时这军队姓王了!果然不出圣上所料,王钰小贼,图谋造反!来人,将这女贼拿下!”秦桧歇斯底里,吼得震天响。可吼完之后,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应他。
  一直没有说话的韩毅,此时走下台来,离耶律南仙五步之外,轻声问道:“王相真要造反自立?”
  “那是相爷的事,轮不到我一个女流之辈来管。韩毅,昔日在军中,相爷号令群雄,莫敢不从,惟独对你礼遇有加。想不到,你竟然吃里扒外,你有什么面目来见南府军十万将士?”耶律南仙虽是女流,可这一张嘴,却深得王钰真传。说起话来,咄咄逼人,丝毫不留余地。
  韩毅听罢,面有愧色,默然不语。
  秦桧一见事情不对头,暗思韩毅这人,恐怕也是靠不住的,圣上命他来接管南府军。如果他一倒向王钰,那自己岂不是要陷身于这大营之中。
  “这是我大宋国事,几时轮到你这蛮夷外族来管!实话与你说了吧,此时,你那相爷只怕已经横尸禁宫!我劝你们最好识时务一些,速速交出兵权,饶你不死!”秦桧将此事说破,关胜,徐宁等将一听,皆大惊失色。帐外将士们听到这话,顿时议论纷纷。秦桧见状,面有得色,只要南府军一乱,那王钰就必败无疑了!
  “不要听他胡说!相爷是世之英雄,自有上天庇佑!这厮定是故意拿话,来乱我军心!”徐宁大声疾呼。
  耶律南仙猛然间将目光盯向秦桧,这几日,自己与王钰谈论国事时,时常听他提起秦桧此人。言谈举止之间,都透露出对此人的无限厌恶,看来今日,少不得要拿你开刀了。
  想到此处,手中长枪一挺,直指秦桧:“都是你这奸臣,在赵氏面前进谗言,诬陷我家相爷。若不是你,赵氏皇族与王相,也不会走到今天。我也实话告诉你,一切都在相爷掌控之中。此时,禁宫之内,谁胜谁败,还未可知。”
  耶律南仙此话一出,跟随韩毅前来的众官都变了脸色。难道王钰已经领军杀入宫中?
  “秦大人,你们先出去吧,我有话跟耶律姑娘说。耶律姑娘,也请你命四将出帐。”韩毅突然说道。
  秦桧闻言一愣,他知道韩毅是禁军第一高手,腰间那把宝剑一出鞘,谁也逃不过。他叫自己出去,莫非是要杀了这女人?一念至此,遂探过头去,在韩毅耳边小声说道:“大人,你若杀了这女贼,那南府军必敌,那时再行接管,就容易得多了。”说完,却不见韩毅有何反应。只得领了众官,走出帐外。
  而耶律南仙也同时命董平,徐宁四将,在帐外等候。
  刚一出帐,秦桧就一声惊呼,那中军大帐四周,早就被南府军的将士围得水泄不通。放眼望去,黑压压一片全是人头,明晃晃一团俱是刀枪。人言南府军威猛,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寻常!
  第三桶 第124碗 陈桥兵变再度上演?
  更新时间:2007…12…28 13:56:33 本章字数:11393
  帐内,耶律南仙手挺七探盘蛇枪,直指韩毅。而后I剑柄,气定神闲。韩毅奉诏而来,接管南府铁骑,但耶律南仙一到,接管一事,已成空话。可自己身负皇命,若接管不了南府军,事后圣上怪罪起来,担当不起。
  一声龙吟,天子剑出鞘。此剑,乃当年陈桥兵变时,太祖皇帝所佩,太上皇,不,是先帝赵亲手赐予。拔出宝剑,韩毅直面耶律南仙,轻声说道:“王相待我恩重如山,当年出使辽国,盖世奇功分我一半,这几年在南府军里,也对下官礼遇有加。这些,我都铭记在心。但自古以来,忠义不能两全。我世受皇恩,不敢相背。耶律姑娘,今日,若你不死,南府军兵权,必定到不了我手中,得罪了。”
  耶律南仙早料到他有此一手,冷哼一声,手中长枪一阵晃动:“多说无益,今日我就替相爷杀了你这吃里扒外的奸诈小人!”言毕,手中长枪急刺而出。她是辽国名将,家学渊源,更兼幼时,其父耶律大石遍请名师,加以指点。在南府军中,就连用枪名家林冲,也对耶律南枪的枪法推崇备至。
  韩毅见枪刺来,竟然不闪不避,手中天子剑也未见反应。耶律南仙有心杀他,又岂会手下留情。那一枪,不偏不倚,直刺入胸前铠甲。韩毅闷哼一声,眉头一皱。耶律南仙见状大惊。拔出长枪,顿时血如泉涌。
  “你……”精明如耶律南仙,也实在弄不懂,韩毅到底是什么意思。
  低头看了一眼右胸伤处,韩毅仍旧面不改色,抬起头来直视着耶律南仙,惨然笑道:“本官不是姑娘对手,如今落败。甘愿受死,你动手吧。”原来,韩毅此人,虽然固执,却还算明事理。赵氏地确对他有恩,可王钰又何尝不是。这几年。他跟着王钰,东征西讨,眼见王相有治国之才,更兼礼贤下士,知人善任。国家若到此人手中,必定中兴有望。自己虽然想作忠臣,可民贵君轻,权衡利弊之下,只求一死,上无愧于赵氏皇族。下也不负王钰厚恩。
  韩毅此人,当真可称得上忠义之士!
  耶律南仙手中长枪。却是再也刺不出去。暗思如今态势,赵桓圣旨已下。此事已经没有转的余地了。惟今之计,只有扣留韩毅秦桧等人,静观宫中局势。一念至此,耶律南仙大声喝道:“来人!”
  帐外诸将,连带秦桧等人,匆忙奔入帐中。见韩毅右胸,已被刺出一个血窟窿,那柄宝剑也掉落在地。呼延灼。薰平等人,一声欢呼。秦桧一伙,却是面如死灰。如今,韩大人落败,我等陷身于军中,性命不保!
  “将韩毅,秦桧等人,扣留军中!各部兵马,不得擅动!违令者,斩!”耶律南仙一顿长枪,大声下令。众将轰然应诺,叫进士卒,将韩毅等人团团围住。
  耶律南仙望了韩毅一眼,却见他面无表情,神色黯然,微微松了口气,语气稍缓:“让安道全替他治伤,带下去吧。”
  “我是朝廷要员,你不能扣留我!这是造反,这是赤裸裸的造反!”秦桧狗急跳墙,拔腿就往外跑。却被徐宁伸脚一绊,跌了一个狗吃屎。左右士卒,一把拎起,带同韩毅等人,全部押了下去。
  当王钰等的官轿,停放在宫门之前时,李吉刚刚下马,忽然听到天空之中,一声异响。回头一望,只见一支响箭,腾空而起!一去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李吉看得瞪目结舌,失声叫道:“这,这是……”话未说完,便瞧见御街尽头,奔出数十便衣壮汉,再一眨眼,又有几十人出现在御街尽头,越集越多,竟像是黄河之水,连绵不绝。
  “宝相,您这是,这是为何啊?”虽然隆冬腊月,李吉额头之上,已然冒出冷汗,浑身战栗,手脚冰凉。瞎子也看得出来,这些人,分明是王小宝爪牙。如今齐聚御街,莫不是要杀入皇宫,夺取皇位?
  王钰朝御街尽头望了一眼,双肩一耸,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想必是要过年了,小孩子放焰火,闹着玩吧。”
  小孩子放焰火?你才当我是小孩子吧?那分明是令箭,召集军队,王钰啊,你真要造反自立啊!李吉有口难言,懊悔不已。王钰却一把拉住他的右手,直往宫里拖,无论李吉怎么挣扎,就是不放。
  四个进了宫门,见禁宫内卫,与平常无异。王钰与李吉在前,吴用与林冲在后。吴用四处打量,不见动静,心里生疑。难道真是太上皇召见?
  “先生。”正迟疑间,身边林冲突然轻声叫道。吴用扭过头去,这一扭头,直看到神色大变。原来,林冲袖中,暗藏利刃!按住心头慌乱,吴用左思右想,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忙拉过林冲,附耳轻言:“稍后,若见圣上有所举动,将军即将其挟持!万不可伤他性命!”林冲当年可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南府军九虎将,排名第一。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
  从宫门到太上皇赵寝宫,有相当长的一段路程,王钰拉着李吉,一路急行。李吉跌跌撞撞,身形不稳,纯粹是被他拖着走。心里暗暗叫苦,真能祈求老天,让圣上突然改变主意,千万不要在宫里杀王钰,如若不然,恐怕我等性命,皆陷于王钰之手!
  前路漫漫,李吉只觉这皇宫似乎比原来小了许多,刚走没有一阵,怎么就快到了太上皇寝宫了?抬头遥望,那宫门外,不见一个人影。心知圣上已将士兵埋伏于宫旁两侧,只等王相一踏进寝宫,就要动手。
  可如今,宫外聚集着王钰兵马,一旦事情有变,他们挥军打进宫来,而圣上在太上皇寝宫,就是下令关闭宫门,也来不及了。千算万算,怎么算漏了这一点!李吉此时,真希望碰上一个内卫禁军的将领,把消息传出去。只要禁宫各门一关,南府军想要打进宫来,就得费一些时间,那时只要趁机杀了王钰三人,南府军群龙无首,局面便可控制下来。
  可放眼望去,四处游走的,监宫娥,内卫武士,哪有什么将领?此时已经是下午军的将领们,怕是还在衙门里打盹。
  突然!李吉眼睛余光,瞥见一人。心头狂喜,此人是圣上驾前近侍,为人机灵。只要把消息传给他,必然成功!
  眼珠一转,李吉突然“哎哟”一声,蹲在了地上。
  “公公怎么了?”王钰仍旧没有放开他,沉声问道。身后吴用林冲二人,立刻围了上来,林冲更是把身子靠在李吉身上。后者,只感觉林冲右手袖中,似有有什么坚硬的东西。再一思索,突然明白过来,此人身藏利刃!这刀,恐怕是准备给圣上用的,可如果自己这会玩起花样,恐怕这刀,就要先给自己尝鲜了。
  绝望之下,李吉也得勉强站起身来,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脚扭了一下,无妨。”王钰听罢,也不多说,继续拉着他向赵寝宫走去。
  事情突然出现了转机,正当李吉陷入深深绝望之中时,忽听背后响起急促的脚步声,一声叫道:“相爷留步!”
  王钰回头一望,发现来人正是那个一口咬定跟自己同宗同族,有可能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泥巴的,王欢。
  “王公公,何事?”王欢认王钰为叔父,知道这事的人,除王钰王欢二人,也只有童素颜,耶律南仙,红秀三人。是以。在外人面前,王钰仍旧称他为公公。王欢见秦桧等人闯宫见驾,心知事情有变,慌忙私自出宫,奔到宝国公府报信。可李吉是快马加鞭,比他仍旧快了一程。等他跑到宝国公府上,从童素颜那里得知,王钰已经奉诏进宫。情急之下。又奔回宫来,在此处四下张望,总算瞧见了叔父玉树临风地身影。
  王欢满头大汗,正要说话,忽然看见李吉也在,一时迟疑。不知从何说起。正为难间,忽然发现,李吉在朝自己暗使眼色。再仔细一看,他右手被叔父拿着,右手却在暗中比手势,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李公公,你这手势什么意思啊?砍西瓜?扇耳光?捞月亮?”王欢学着李吉手势,疑惑不解的问道。李吉一听,骇得魂飞天外,倒真想扇王欢两个耳光!我是叫你去关城门!还砍什么西瓜。捞什么月亮!
  “李公公……”王钰手中突然一紧,捏得李吉哎哟连天。叫起痛起来。
  “哎哟,哎哟。相爷饶命,相爷饶命!”王钰从前是踢球的,身强体壮,后来作了官,带了兵,历经战阵,武功倒没学着,可这力气见涨。一把攥住李吉那如女人般白晢柔嫩的小手。差点把骨头也给他捏碎了。
  王欢是个机灵人,一见这情形。已然明白,叔父大人已将李吉挟持住了。看到此处,再也迟疑,张嘴就说道:“相爷,您……”话未说完,突然被南府军监军大人吴用一把扯住,只听他朗声说道:“王公公,相爷奉诏进宫见驾,有事以后再说。”
  王钰看王欢这般模样,也猜到他可能是要向自己通风报信,当下使了个眼色,又拉着李吉向赵寝宫走去。
  王钰前脚一走,吴用立刻拉着王欢问道:“王公公,究竟何事?”
  王欢知道,吴用是叔父心腹之人,遂坦言相告道:“大人,叔父不可进宫!方才我在安贤宫当值,殿前司秦桧率领几名官员闯宫见驾,似乎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奴才猜想,必是针对叔父大人!”
  “叔父?公公的叔父是?”吴用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
  “嗨!当然是小王相爷!大人不知道么?”王欢面有得色,有一位名动天下,权倾朝野的丞相作叔父,这自然是脸上有光的事情。
  吴用听后,简直哭笑不得。但此时事态严重,也容不得多说,当下告诉王欢,一切尽在相爷掌控之中,便欲告辞,随王钰而去。却不料,王欢一把拉住了他,小声说道:“婶娘听闻叔父涉险,焦急万分,已经带着红秀回娘家报信去了!”
  什么!相国夫人去向枢密相公报信了?吴用大吃一惊,这事可是意料之外,童枢密与王相乃翁婿,一旦得知王相涉险,肯定有所行动!但再一思索,此事也无妨,反正现在相爷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当下别了王欢,跟上王钰。
  踏进赵寝宫,王钰发现,这寝宫之中,除了赵赵桓两父子外,龙榻之前,站着八名全副披挂,手持长枪地内卫禁军。哼,此地无银三百两。
  放开李吉,王钰几个大步踏到赵桓面前,携吴用,林冲二人,大礼参拜道:“臣,王钰,奉诏进宫,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桓见王钰已到,心头大乱,用力的吸了几口气,才按住心中惊慌,伸手请道:“王爱卿,平身吧。”
  王钰站起身来,向那榻上瞧去,只见赵面无人色,一动不动,倒是一双眼睛瞪得挺大。遂上前再拜道:“臣王钰,拜见太上皇。”
  低头拜了半天,不见动静,王钰又大声叫道:“臣,王钰,奉诏进宫,拜见太上皇!”仍旧不见动静,王钰心头一惊,霍然起身,直向榻上仔细看去。但见赵双目向天,全无半点生气,一只右手,搭在榻边,嘴唇微开,却不见胸口起伏,显然已经是……
  “陛下,太上皇他……”王钰突然转过头,向赵桓问道。
  赵桓面无表情,扭头看了赵遗体一眼:“太上皇,已经龙御归天了。”王钰呆立半晌,暗叹了口气,移步至榻前,瞻仰赵遗容。死者为大,不管生前有何仇怨,一朝身死,一死百了。遂掀开衣摆,五体投地,以示哀悼。
  “赵,近年来,你在宫内遥控,欲害我性命。但我王钰能有今天,也多承你提携,你对我有恩。我会善待你诸子和族人,希望你九泉之下,安息吧。”王钰此时,倒也唏嘘起来,遥想当年,自己刚到汴京时,赵是何等的英姿不凡,气宇轩昂,唉,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拜完起身,赵已死,王钰心里全无顾忌,见赵死不瞑目,遂去,想替他把双眼也算自己送他最后一程。
  “王相,你可知太上皇临终前,留下遗诏给你?”王钰的手还没有碰到赵,皇帝赵桓已经说道。
  王钰的手,停在半空,没有回头,轻声说道:“哦?请陛下明示,太上皇有何诏命给臣?”
  赵桓心里突然一阵气闷,一种难言的恐惧涌上心头,不耐的动了动身子,四下张望,只见李吉守在宫门口,心里稍稍安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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