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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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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挖出渡船,运送官军过河,自是不必多言。
  因船只较小,一次至多运送二三十人,王轼随先头部队过河,正被“高原反应”所折磨,忽听杀声四起!
  “王爷,中埋伏了!”辛弃疾“呛”一声拔出佩刀,护在王轼面前。
  只见那群山之间,奔出无数人马,直向他们扑来!此时渡过河的,不过两百余骑,还有五百多人在河对岸等待,情势万分危险!
  “来人,保护王爷回去!我断后!”辛弃疾表现出了武备学堂的军事素养,临危不乱,命令部队保护王轼回到对岸。
  王轼其实也有些慌乱,但仔细一看,对方兵力远超我军,只怕十倍不止,至少也当在三千人以上,况且从四面八方冲过来,一旦短兵相接,我这两百多人只会全部被逼入河中淹死!
  敌人渐渐接近,多是步兵,王轼一把推开辛弃疾,大声疾呼:“敌军忽至,退则必死!本王愿与将士们一同战死!有胆的,跟我来!”遂翻身上马,从怀中取过面罩戴上。这却是有原因的,只因他长相俊美,甚至是柔美,吓不到人,临阵之将哪个不是凶神恶煞?辛弃疾建议他戴上凶恶的面具,恫吓敌人。
  此时,众人只见白马白袍一少年,面罩恶鬼面具,一马当先,直冲敌阵!但在数千人的敌军面前,他单枪匹马,何其弱小?
  怪事随后发生,王轼一冲入敌军,手中镔铁长枪上下飞舞,竟连挑数人!其他敌军居然纷纷后退!甚至还有人吓得避让不及,摔倒在地!
  “弟兄们,保护王爷,杀!”辛弃疾被王轼英雄所震动,再不迟疑,率领过河地两百余骑,全力冲杀!
  王轼早已杀得性起,那手中长枪从不虚发,每刺必中!在如潮的人群中,他的白袍尤其醒目,所向披靡!想当初,西楚霸王冲锋陷阵,恐怕也不过如此!
  不到一顿饭的时候,叛军仓皇撤退,王轼取过硬弓,连发三箭,射杀对方三名骑马的将领。敌人军心大乱,溃不成军。两百人,竟然击退了十倍以上地敌人!尽管,对方只是一群没有受过专业军事训练的乌合之众。
  更新时间:2008…6…21 17:25:35 本章字数:5826
  轼率八百骑击溃吐蕃数千叛军,消息传回成都,西京灼坐立难安,首先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位威王殿下,倒是听说过他是学武出身,还是韩毅的关门弟子,可万万没有料到,头一次上战场就搞了一个满堂红。
  其次,他开始担心王轼安全,天子的亲弟弟,万金之躯,如果在自己的管辖范围之内出了任何差错,那责任肯定是要落在自己身上的。不要看耶律太妃在朝中翻云覆雨,可她毕竟不是皇帝,一位亲王的分量呼延灼还是明白的。
  有鉴于此,他开始动摇,是不是要发兵攻打。可这样一来,就违背了耶律太妃的意思,不好交待。一时之间,难以决断,正当此时,军中斥候上报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因为数千人的先头部队被王轼击溃,导致吐蕃叛军凶性大发,集结了近万正规马步军准备拦截王轼。目前已经行进到波窝地区,正面王轼所部。
  八百骑对一万大军,这恐怕是民间演义才能看到的场景。威王殿下有难!
  呼延灼不敢再耽搁了,如果王轼战死沙场,自己掉脑袋倒不至于,但最少也是刺配充军。征战一生才有如今的地位,哪肯轻易放弃?这时候,他也就顾不得耶律太妃的提拔之恩了。
  大燕建康三年八月末,呼延灼以西南行军元帅的身份发布命令,集结七万精锐的川军军,准备开赴前线作战,同时知会镇守广西多年的杨效祖,严防周国趁机作战。
  然而此时,王轼带着他的卫队已经打到波窝地区以东不到百里的地方。一路过来,部队已经适应高原反应。他们打了大大小小六仗,六战六捷,却只伤亡了十多个人。王轼每战必身先士卒,带头冲锋,表现出了一个杰出将领所应该具备的品质。
  因为作战之时,白袍白马,头戴面具。再加上凶悍异常,吐蕃叛军竟认为此人怕是凶神化身,不然,何以数百人马长驱直入,打得各路军队接连溃退?而他的部队更是神勇无比,战事一起,没有任何犹豫,集体冲锋,争先恐后,八百机动性极强地骑兵常常面对数倍于自己的敌人。且气势完全压倒对方。打到最近两三仗,吐蕃军队简直可以说是望风披靡。
  一看到骑白马,穿白袍,使铁枪的燕军将领冲过来,不管是首领还是士兵,掉头就跑。军中纷纷传言,燕军来了白马神军,勇不可挡。
  不过,这世界上不信邪的人从来都不少,在逻些城围困大燕守军的叛军首领听闻此事。派出自己麾下最勇猛的战将,带领近万剽悍的马步军前去拦截,严令务必击溃所谓地白马神军。若得擒得那戴面具的燕军勇将,不管死活,重重有赏。
  王轼大概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十几倍的敌人,而且已经不是再是先前那些没有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乌合之众。此时的他,正高歌猛进。带着他的八百骑势如破绣般冲向逻些城。甚至打算在布达拉宫前检阅军队。
  “殿下。几天以来,我们大大小小打了六七仗。士气倒是高昂,但将士们毕竟是血肉之躯,如今已是人困马乏,是不是可以歇息半日再前进?”辛充疾跟在王轼身边,短他半个马头,小声问道。
  王轼勒住了战马,取下面具,露出那张英俊绝伦的脸庞来,回头看了一眼部队,的确有些疲态。韩毅教过他,带兵的人,注意两个细节。让士兵吃饱饭,睡好觉,部队就能保持旺盛的战斗力。
  “也罢,连日血战,将士们也累了。”语至此处,望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小山丘,正想下令过去依山歇息,心中一动,若在山上歇息,万一敌兵忽至,重兵围困,断我水源,岂不插翅难逃?遂命原地停下,也不解鞍,随时准备应变。
  八百壮士,可谓燕军之中最为精锐地部队,他们来自全国各卫,都是百战余生之辈。此次跟随王轼,从成都出发,一路打到这里,势如破绣,可以说是创造了燕军新的历史。从宋军到燕军,一直以大规模骑兵军团作战为主要风格,动辄集结数十万大军,轰轰烈烈,象这种数百人以小搏大,还是首次。
  “王爷,喝水。”辛弃疾将一个水袋递给王轼。打量着自己这位同门师弟,他也不禁叹服,自古英雄出少年,才二十岁就敢带着几百人长驱直入,且每战必胜,实在是让许多用兵名家也自叹不如。
  王轼一边喝水,一边仔细观察着周围地势,此处地势平坦,除去前方那小山之后,完全是一马平川,进退自如,正是极适合骑兵作战的环境。
  “山上派两个岗哨,别让人包了饺子还不知道。”王轼将水袋扔还给辛弃疾,原地坐下。他也是血肉之躯,连日作战,疲惫不堪,需要休息。两名士兵上得前来,替他卸下铠甲,摘掉头盔,虽为男人,也不禁多看两眼,世间怎会生出如此美男子?
  天色渐暗,王轼实在困乏,用铠甲作枕,小睡起来。虽然接连打了胜仗,可他开心不起来。外患还是小事,现在国家最严重的问题,还是内忧。父亲龙御归天,国家再也没有一个能够震慑群雄的领袖,大哥为人宽厚,处处都想息事宁人,耶律太妃算,咄咄逼人,大哥不是她的对手。父亲在世时,到这一点?
  朦胧之际,似已入眠,恍恍惚惚来到一处所在,竟是十里连营,但见旌旗飘扬,刀枪林立,铁甲骑士,往来纵横。高台之上,一人身着龙袍,威风八面,手执令旗,左右挥舞,场下健儿往来如梭,高声呼喊,正是先帝王钰。
  一个冷战,王轼醒了过来,看天色时已渐渐暗下,猛然回头去看山顶之上的岗哨。幸好还在。稍微松了一口气,正待再睡一阵。
  “王爷!”一声惊呼,王轼条件反射般跃了起来。一路疾奔上山,一名士兵手指正前方对他说道:“您看!”
  不到一里之外,但见人影幢幢,从左到右,绵延数百步。前后相隔近千米。看这阵势,恐怕是一万大军!八百壮士全都惊醒,辛弃疾飞奔上山,立于王轼右侧,看到敌人人多势众,脸上神情越发凝重。
  “下马!藏起来!”王轼反应极快,这时候已是傍晚时分,距离稍远已经看不到人。敌人未必就发现了我们,可能是对方碰巧也来到此处。
  原地伏下,王轼暗思。兵力相差太悬殊,如果正面冲突,定然全军覆没,如果掉头逃走,人困马乏,若被追上,不堪设想,这可怎生是好?
  敌人大部队突然停止了前进,王轼这边几人心中一紧,怎么。发现我们了?
  看来担心是多余的,对方停下来之后,开始安营扎寨。依这样子似乎也是要宿营了。王轼等人齐齐松了口气,要是真被对方发现,恐怕这八百骑真得马革裹尸而还了。
  有句老话叫“天不遂人愿”,正当他们暗自庆幸时,就看到一队约莫百十来人的队伍往这边过来了。不用想也知道,这也巡哨的。而且方圆几里地。就这么一个小山头。在此处看得最远。
  “王爷。”辛弃疾轻轻唤了一声。
  王轼毕竟是头一次上战场,也有些着急。如果被对方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可逃又逃不了,藏又藏不住,这真叫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眼看着对方越来越近,敌人军官地马蹄声清晰可闻,渐渐地连脚步声都能听到了,王轼伏在地上,想起刚才梦中父亲的雄姿威仪来,底气陡升。老子那般英雄,我这当儿子地也不能认熊,横竖没有退路,不如赌他一把!
  “铠甲!”一声轻喝,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会吧,这种情况下,王爷还要冲锋?我们这八百人可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可他的话就命令,辛弃疾亲自跑回去取来铠甲面具,服侍他穿上。王轼脸色严肃,对其说道:“如今情势危险,不得已出此下策,我出去以后,你们不能轻举妄动。希望这疑兵之计,能把敌人唬住。”
  辛弃疾何等人?大燕京师武备学堂历期毕业成绩第一名的天之骄子,枢密院精英分子,可听到王轼这句话,吓得他抖了一下,手中头盔掉落地上。原来不是八百人出去,而是王爷单枪匹马!这与送死何异?
  想起近期以来王轼对他的关照,两次出生入死地经历,这血性地山东汉子语气悲壮地说道:“王爷,士为知己者死,今日便是我等殉国之时。卑职愿与王爷一同战死沙场,黄泉路上,也要保护王爷周全!”
  王轼轻笑一声,俯身拾起头盔,戴在头上,搭着他地肩膀说道:“死?我可不想死,本王才二十岁,大好的青春年华,行了,你们藏在山后,千万不要轻举妄动。”说罢,环视众人一眼,郑重地戴上面具,翻身上马。
  上马的那一刻,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此去是生是死,不得而知。他谁也没有想起来,脑海中只浮现一个人的身影。四姑娘,如果本王能逃过这一劫,一定发奋读书,作个文武全才。
  话分两头说,那边百十余人的吐蕃叛军先锋,本是奉命占据高处,负责警戒四周。眼看着那山头已经在望,正打算上山,那山顶之上,突然出现一骑。因天色较暗,看不真切,想是附近牧民。
  待走得近了,在最前面的士兵朝那个人影望了一下,突然停住脚步。一定是看错了,天还没有黑尽,怎么可能见鬼?眨了眨眼睛,极力张目再度望去,没错,真没看错!是鬼!
  那鬼白马白袍,面目狰狞,站在山顶一动不动!脑中突然想起一个传说,吓得那士兵不进反退,“蹭蹭”几个大步倒回去!
  几声惊叫响起,前头地士兵纷纷后退,叛军将领感觉奇怪,厉声喝道:“何事惊慌?”
  “山顶,山顶有鬼!”一名士兵手指山顶方向,惊慌失措的叫道。
  那将领一听,偏不信邪,亲自打马上前。果然看到山顶立有一名骑士,白马白袍,手提长枪,一动不动。近来军中传言,燕军派来一支白马神军,那为首一将,年纪不详。但手段高超,我军连败六阵,以致军心震动。上头派咱们前来,就是为了此事,莫非在这里碰上了?
  再仔细一看,没错,和传说中一模一样,可不是说他带着几百人么?怎么就他一个?还站在山头上一动也不动?
  这位叛军将领前思后想,不敢轻动,下令停止前。|是大惑不解,单枪匹马?莫非他真不是人?遂下令亲提两千精锐,前去查看。
  王轼站在山头上,虽然秋凉,但汗水已经打湿贴身衣衫。诸葛亮唱空城计,城中至少还有些老弱病残,我本事不如武侯,偏偏单枪匹马,实在太过危险。可对方似乎真的被唬住了。停步不前。
  没等他宽心片刻,大祸就临头了。黑压压一片人潮,飞一般向这边扑来。仅凭肉眼也能看出,这是三千人左右的部队。看来,天要亡我。
  一副奇怪的画面出现在高原之上,三千多吐蕃军队,背后还有近七千人地大军,面对着一个人。互相对峙。一个人在一万个人面前。何其的渺小。如同一只蚂蚁,面对着整个泰山。吐蕃叛军就是一人呵一口气。也能把王轼吹个跟头。
  那叛军主将打马至山前一百步之内,停了下来,仔细察看,的确如传言一般。他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真是万人敌?这叛将粗通汉语,遂打马向前,抗声问道:“山上战将可留姓名!你究竟是人是鬼!”
  王轼心中本是七上八下,听到这话,又感觉好笑,天还没黑,哪来的鬼?他却闭口不言,只是缓缓放下手中镔铁长枪,作突刺状。
  见他不言语,吐蕃叛将心中疑云重重,不用多久,天就黑了,本不适宜作战。可目标就在眼前,哪有放弃地道理?管他是人是鬼,眼见才能为实,先试探一下他的手段再说,若真如传闻中那般骇人听闻,再退不迟。
  一念至此,唤过身旁部下吩咐道:“你带一百人,冲止山前,看他如何应付。”
  “我?将军,这,这……”被点到的人吓了一大跳,传说中,山上那鬼可是力敌万军地角色,一百人上去,不是送死吗?他话刚问完,就听到将军拔刀的声音,再不敢多嘴,只能硬着头皮,带了一百人向山上扑去。
  为了壮声势,他带头大呼:“杀!”民间有句俗语,坟墓上唱歌,心里越怕,唱得越大,一百人大呼小叫,向王轼冲了过去。辛弃疾等人在山后听到,都为他捏了一把冷汗,若不是王轼有死命令,真有些忍不住想冲出去大干他一场,死也死个痛快!
  见敌人冲来,王轼倒不慌了,从鞍上取过弓箭,又亮了一手他的绝活。在眨眼之间连放三箭,冲在最前面的三人,应声而倒。那喊杀声顿时消失,九十几人真如见了鬼一般,又大呼小叫,连滚带爬的逃了下去。
  叛军主将看在眼里,也暗自吃惊,就算他是人,这一手也真是匪夷所思,吐蕃人在高原上长大,与野兽为伍,弓马是从小练就的本事,可整个高原,恐怕也找不出任何一个人能在这么短地时间内,连放三箭,而且射得如此精准!他如果是人,这身手就太骇人了!
  场面有些诡异,一万大军被王轼单身匹马阻拦在身前,进退两难。天色越来越暗,那叛军主将按耐不住,抬头看去,一轮圆月高挂空中,正在山顶那将背后。我就不信,你一人一骑,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一拥而上,看你如何对付!
  “全军听我号令,冲上山去,杀死敌将者,赏牛羊五百头!奴隶五十人!”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给叛军们提了气,一声令下,三千人虎吼着冲向王轼。如山崩海啸一般,声势骇人!辛弃疾就在王轼身后埋伏,听到喊声,一跃而起!
  “别动!趴下!”王轼一声轻喝,辛弃疾连忙倒下,抬头再看时,只见王爷一勒缰绳,那绝影战马长嘶一声,人立而起!
  他看来是铁了心,要把戏演到底,双腿一夹,战马疾射而出!
  叛军将士,只见山顶一团白影飞快地扑来,转瞬即至,排头一将,借着月光看到王轼脸上地面具,张嘴就要叫,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被一枪捅了一个透心凉。当枪光抽离他心脏时,才“啊”一声惨叫出来!
  看王轼耍枪,实在是一种艺术,如云流水一般,似乎没有间歇。可给这种艺术伴奏的,却是一声惨似一声地哀号!
  “真是鬼!他真是鬼!”有人大概被吓破了胆,掉头就跑。人都有个从众心理,一个人跑,他身边的人也跟着效仿,越来越多的人就会依样学样。
  王轼却不追赶,打马上山,又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怕什么?给我冲!”叛将横下一条心,不管你是人是鬼,今天一定要见个分晓!可当他驱赶士卒,再度冲上山去,王轼又如法炮制,连挑数人之后,折身返回,绝不追赶。如此反复四五次,吐蕃叛军军心终于散了。死都不要紧,可这感觉太吓人了。
  一轮惨白的圆月,就挂在那人身后,仿佛是他的陪衬,这哪里是人,不是鬼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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