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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用闲人-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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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法的推行,给大宋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收入,可这些钱,绝大部分都用到了军事上。国家改革维新,目的,自然是富国强兵。可现在兵强了,大部分国人却没有感觉到经济腾飞所带来的实惠。从这一点上来说,新法的效果打了折扣。
王钰渐渐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自己推行变法,不光光是为了让大宋的军事力量占据压倒性的优势,更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安居乐业的日子,只有这样,自己的统治才能稳固,国家才能长治久安。有鉴于此,王钰一直在思考,是不是应该维持一段和平的局面,让新法的推行,更加深入。
可就在这个时候,蒙古人和女真人开战了。或许他们开战没有错,因为蒙古和大宋不同,他们不存在什么朝廷机构,中央决策,以游牧为生的民族,有很大一个优势,那就是他们的百姓,平时为民,战时为兵,随时都可以集结起来作战。但要求大宋此时出兵助战,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大宋绥靖二年,年关方过,蒙古草原上打得一片火热,女真人,塔塔儿人,蒙古人,混战成一团。蒙古王汗俺巴孩数次派出使者到汴京,催促王钰进兵相助。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捣乱,西辽皇帝耶律大石,也在此时遣使入宋,建议合力围剿金国,以报契丹人亡国之仇。
战,则影响国内建设。不战,则失信于盟友。王钰是进退两难。东北军刚刚经历了恶战,急需补充兵员装备,短时间之内,难以担负起大规模作战的任务。西北军也是一样,西征刚结束不久,部队还在休整,而宁夏都护府刚刚组建完成,部队的战斗力还没有上去,同样不可能出战。
送走蒙古使节和也速该之后。王钰召集文武要员,商议对策。这一次,大臣们的意见出奇的一致,极力反对此时出兵作战,大宋应该积蓄力量,不战则已,一战就要定乾坤。王钰对这种意见持肯定态度。可西辽蒙古方面一催再催,总得有个说法才是。
“启禀王上,汝阳王童贯求见。”王钰在屋檐下面站了足足半个时辰,让凛冽的寒风吹醒他的头脑,思考着国家地走势。
童贯?自己这位岳父,自从被削了兵权之后。作了一个闲官,名义上是朝廷首相。其实也没有什么具体负责的事务。他时常称病不上朝,在家中读书饮酒,闭门谢客,倒也乐得清闲。很久没有见过他了,现在突然来访,总不会是来拉家常的吧?
“请岳父大人进来。”王钰忙说道,下人还没有走,他又改口了:“算了,我亲自去迎接。”童贯在西北的时候。虽然想要王钰的性命,可被削去兵权后,似乎沉寂下来,在去去朝廷危急之时,他散尽家财,帮了王钰一把。这件事情,让王钰铭记在心。
靖王府大门外,童贯青衣纱帽,打扮得像个寻常百姓,也没有穿官服。一眼看去,谁能想像这是历史上唯一一个由太监封王掌兵的人?
“岳父大人。”王钰刚走下台阶。就躬身拜了下去。受事为君臣,居家为翁婿,在王钰生活的那个时候,也称岳父为爸爸,这就是说,岳父也和父亲一样。
童贯似乎没有料到王钰会对他行大礼,几乎是在同时,伸出手去,一把搀住:“王上,折煞老臣了,快快请起。”
王钰执住岳父的手,两人相顾无言,一阵对视之后,同时笑了起来。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将他迎入正厅,王钰执意请他上座。
“爹!”闻讯而来的童素颜惊喜的叫道。自从西征回来之后,父亲和丈夫地关系一直不太明朗,西北兵变,王钰虽然没有对童素颜细说,但她多少从耶律南仙口中得到一些消息,一直都在担心,今日父亲亲自到王府,这可是个好兆头。
一见童素颜,童贯慌忙起身拜道:“臣童贯,见过娘娘。”父亲拜女儿,这是有原因的,由福王赵建议,两宫皇太后下旨,尊相父摄政王为王上,他的正妻,从今以后则有别于其他王妃,也称娘娘,地位与帝王的嫔妃相同。王家如今的地位,已然同皇室没有区别。
听到父亲拜自己,童素颜一时不知所措,肃立在童贯身边的王钰笑道:“岳父大人见外了,这是在家里,您是长辈,理应我们拜你才是。”
“是啊,爹,您今天怎么来了?”童素颜连忙说道。
“哦,在府中呆得久了,百无聊赖,所以来看看你。”童贯望着女儿,满脸慈祥的笑道。这普普通通地一句话,听得童素颜立马掉下了眼泪。王钰知道,她这是为老父伤心,童贯一生除了她之外,再无子女,唯一的义子童师闵,也让自己给杀了。
想到此处,王钰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在政治斗争中,亲情,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抬起头来,打量着岳父,不到一年,他苍老多了。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的皱纹已经遮盖住他今日的威严。
心中一阵酸楚,想起当年自己穿越到汴京,若不是童贯一路提携,甚至冒着与蔡京一党翻脸的危险,自己焉有今日?
“岳父,您坐。”伸出手去,童贯,王钰小声说道。
“好好好,我坐,我坐,女儿,别哭。”童贯地眼泪也湿润了,女儿的眼泪击碎了老父地心。细想一下,这又是何苦来着,争了一辈子,百年之后,仍旧不过是一捧黄土。
“素颜,过来。”王钰叫道,童素颜顺从的站到了丈夫的身边。夫妻二人面对着童贯,行跪拜大礼。童贯身子一颤,瞬时老泪纵横,望着面前恭恭敬敬跪拜在地的女儿女婿,一声长叹,感慨万千。
“好了好了,一家人团聚,这本该高兴才是……”童贯强颜欢笑,伸手搀扶起女婿。
“吩咐下去,准备酒宴。把那四川的沱酒取出一坛,本王要与岳父大人把酒言欢。”王钰起身后,对妻子说道,童素颜满心欢喜,丈夫今天的态度,显然已经忘记了仇恨,家和万事兴啊。
童素颜一走。童贯恢复了平常神态,与王钰分坐左右后,直接表明了来意:“王上。”
“岳父,本王还是喜欢听您叫我名字。”王钰轻笑道。
童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说道:“小宝啊。岳父今天来,是有件事情想问你。可又害怕你会多心。”
这时,下人奉上茶水,翁婿二人品过茶后,王钰说道:“岳父说哪里话,你我是一家人,有什么多心不多心地?”
“这就好,我听说,蒙古人,契丹人。都在催你进兵?”童贯虽然是个闲官,可在朝中余威仍在,他又是摄政王的岳父,满朝文武,谁敢不敬他三分?所以,这些朝政机密,他还是知道一些。
王钰没有隐瞒,坦诚的说道:“不错,小婿也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愿岳父教我。”
摇了摇头。童贯自嘲地笑道:“教倒不敢当,只是有些意见。不吐不快,算是臣对王上的进谏吧。我认为,近五年来,国家一直连年征战,北到幽云,南到广西,都有战事。战绩虽然卓著,但是国家的底子也给掏空了,这就是去年朝廷财政危机的根源。兵者,凶器也,圣人不得已方才用之。战争不是目的,只是手段。”
童贯这话,隐隐约约在批评王钰有穷兵黩武之嫌,可王钰并没有介意,点头道:“岳父见教得是。”
见他如此大度,童贯心中稍定,又继续说道:“眼下,东北战事刚刚平息,无论如何不能再轻启战端。蒙古人催促进兵,还可以理解为燃眉之急,可契丹人也催促进兵,就有从中作梗之嫌了。小宝,你还记不记得,当年在上雄,你打得耶律大石一败涂地,现在,他建立出兵,恐怕也是知晓了我们国内的情况,故意给你出难题。”
“是啊,战则动摇国本,不战则失信于人,小婿如今也是进退两难。这些日子,正苦思对策,不知岳父有何见教?”王钰此时,已经猜测到,童贯此来,必有解决的办法。不要看自己这位老丈人是个太监,他能掌兵权数十处,而且取得了不俗地战绩,绝非常人可比,姜,还是老的辣嘛。
“小宝,你说得很对,战与不战,对我们都不利。现在,金国国内打得一团糟,他们的皇帝又年幼,做不了主,大臣之间,互相争斗,这正是上天赐给我们地良机。此时,对我们最有利的办法,就是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个两败俱伤,我们去坐收渔翁之利。”童贯地意见,与王钰不谋而合。
不过王钰想得更远一些,他提防女真人,可更担心蒙古人。一旦蒙古人在这场战争中取得了胜利,势必会发展壮大,如果他们统一了草原,必定就会挥师南下,图谋中原。蒙古人的破坏力是惊人地,这在历史上,已经得到了证明。
对大宋最有利的态势,那就是女真人和蒙古人常年征战,打是两败俱伤,最好再加上一个契丹人。那整个亚洲,就再也没有谁是汉人的对手了。
“岳父,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这场战事持续下去,而蒙古人又不会责怪我们言而无信。”几经思量之后,王钰问道。
“贤婿,世上没有光占便宜不吃亏的事。又想从中渔利,又想图个好名声,这是不是有些……”童贯欲言又止,因为他感觉后面的话,对摄政王有些不敬。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王钰补充了一句。说完之后,两人都大笑起来。
“不错,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地利益。你如果想在这场争斗之中获利,就得作好纵横阖捭的打算。朝秦而暮楚,就像作生意一样,左右逢源。现在,金国仍旧处在优势地位,蒙古人虽然打得猛,但据我估计,在没有第三方势力介入地情况下,他们奈何不了女真人。但为了不破坏宋蒙同盟,我们仍旧需要作出一些姿态来,又不能在实际上对女真形成威胁。”
不得是佩服,童贯不愧是作了多年枢密使的人,他对问题的见解,一针见血,深谋远虑。这或许就是所谓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吧。解除兵权之后,这位老臣反而看得更加清楚了。
“岳父的意思是……”王钰猜到一些,但不敢肯定。
“东北军,西北军,都不动。”童贯说道。
王钰冥思苦想,突然明白过来,看着岳父,试探着说道:“您是说,登州水师?”
第三桶 第一百六十九碗 赵出云杀进靖王府更新时间:2007…12…28 18:01:03 本章字数:4385
“这是您大喜之日所戴的凤冠。”一名俏丽的小丫环到赵出云的闺房。摄政王的一块心病,总算就要去除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别说是在皇室,就是寻常百姓家,女儿长到十六七岁,也该寻思着找婆家了。可咱们王府这位郡主,在闺中待字,一直等到了三十出头,当年那个刁蛮任性,汴京一霸的出云郡主,等成了大姑娘。
其实王府上上下下谁都知道,郡主这是在等相父摄政王,现在好了,两位摄政王成了亲戚,从此以后,王家和赵家就是一家人了。
“拿开,我不想看到这些。”赵出云坐在梳妆台前,面对着铜境怔怔出神。嫁给那个负心郎,是自己十几年以来朝思暮想的,从当年的爱之深,等成了现在的恨之切。这应该怪谁?怪他?或是怪自己生在帝王家?
“郡主,王爷吩咐了,让您这两天把新装定好,以免到了日子慌手脚。”小丫环生怕惹这位喜怒无常的郡主生气,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听不懂人话?本郡主说了,拿开!”赵出云果然火了,一巴掌打掉她手中的凤冠。
赵广刚踏进女儿的闺房,就瞧见凤冠落地,踏进闺房的一只脚下意识的缩了回去。但想到刚才福王说的话,又犹疑不决起来。前思后想,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王爷。”奴婢们退到了一旁,大气也不敢出,近来,王爷两父女闹得很僵,咱们这些作下人的,可千万小心些,别让他们当了出气筒。
“行了。都下去吧。”赵广偷偷打量了女儿一眼,小声说道。奴婢们像逃命似的窜出了郡主的闺房,赵广暗叹了口气,来到女儿身后。只见她正盯着铜境中的自己,双目无神,面无表情。
说起来也奇怪,十几年前,这小丫头吵着闹着要嫁给王钰,丝毫不顾及自己郡主的身份和女儿家应有的矜持。现在让她嫁了,她反倒坚决不同意了。女儿心。海底针,捉摸不透啊。
不声不响地坐了下去,赵广却不知道话从何起,按说这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自己的性子。可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从小被自己和徽宗皇帝骄纵惯了,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个人敢去揪徽宗皇帝的胡子,敢到妓院去捉他的奸,而徽宗还得躲得她。
“儿大不由娘。女大不由爹,呵呵。”赵广像是说给女儿听。又像是自言自语。
赵出云不为所动,沉声说道:“父王,女儿已经明确表过态了,我不会嫁给他。”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王钰么?”赵广不解的问道。
“喜欢?哼哼,我恨不得一刀杀了他,他当年就不该进京,也不该来招我。等到我喜欢上他,他却脚底下抹油,溜到了幽云去作官。这一去就是好几年。好不容易等到他回京任职,可人家却娶了那个瞎美人儿。好,我认了,为了他,我甘愿当小的。可结果呢?等来等去,人家又娶了辽国公主。我还听说,他正张罗着要纳靖王府的一个丫头为妾,我在他心里,连个丫头也不如……”赵出云说话时,脸上怨毒的表情让赵广不知道该喜该忧。
自己活了这么大的岁数。对女人不敢说完全了解,可也知道一些。女人一旦为感情而恨起一个男人来。那种恨意,简直可以用怨念滔天来形容。
轻咳了两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赵广目光游离地说道:“那个,这事其实也怪不得王钰,当年派他到幽云任职,也是出于国家的需要。再者说,你好歹是我的女儿,怎么能屈居于童贯女儿之下?还有……”
一声重响,赵出云竟然在父亲面前拍案而起:“父王!我不管你们和他争权夺利也好,勾心斗角也好,可你不该拿女儿的终身大事来作赌注!王钰为什么不肯娶我?就因为我是赵家的人!”说到此处,她沉痛的摇了摇头,“我真后悔生在皇室之中,我情愿自己是靖王府一个丫头,至少,也能天天陪在他身边。”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若是以前,赵广怕早就勃然大怒了,可现在,他发不出来火。不错,自己亏欠了她,可谁叫你生在赵家?谁又叫赵家是这天下之主?
一时无言以对,赵广沉默了,作为一个父亲,应该为女儿着想,可作为赵家地子孙,自己更应该肩负起这个家族振兴的希望。王钰已经权倾朝野,天下臣民,只知有王,而不知有赵,再这样发展下去,王钰迟早会废赵自立。倘若如此,自己九泉之下,有何脸面见大宋诸帝?
目光落在女儿梳妆台上的一个小东西上面,那是两颗银铃,还是在这丫头六岁生日的时候,自己命人打造的,以保佑她长命百岁。此时此刻,她还能拿出来,很说明问题。
伸手拿起那两颗银铃,轻轻一摇,听着那清脆的声音,赵广叹道:“光阴似箭呐,一转眼,当年地小丫头,已经长大成人了。出云,父王记得你六岁那年,得了恶疾,险些小命不保,你的母亲也忧虑成疾,撒手西去,这么多年,父王把你抚养成人,不是要图什么,天下父母心,不外乎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你如果执意不肯,父王决不为难于你。”
见父亲有收回成命地念头,赵出云倒是意外了:“您……不让我嫁了?”
紧紧握住手中两颗铃铛,赵广苦笑道:“我赵广子女五人,你年纪最小,最得我宠爱。父王怎么忍心看着你受苦?罢了,朝廷中的争斗,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不嫁就不嫁吧,呆在王府里,作个老闺女,陪着父王,直到入土。”
说罢,赵广摊开双手,仔细看了看那对铃铛,轻轻放在桌面上。而后强撑着身子站起来,步向房外而去。
“父王,不能不争吗?王钰有些本事,国家在他手里,会治理得更好的。”抱着最后一,赵出云冲父王的背影大声说道。
赵广猛然转过身,须发皆动,满面怒容。蹭蹭几个大步走回女儿面前,他咬牙切齿的喝道:“胡说!天下是我们赵家的!祖宗基业,来之不易。岂能拱手送人!他王钰不过是我赵家的家臣,受徽宗皇帝赏识,手握大权,位极人臣。他不思忠君爱国,反生篡逆之心,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父亲的歇斯底里,并没有吓退赵出云。反而更激起她地怒意,寸步不让地反驳道:“那照您这么说?当年太祖皇帝也不过是柴家的家臣,而且他与周世宗柴荣是结义兄弟,为什么一旦陈桥驿黄袍加身,太祖皇帝也不知道忠君爱国了呢?作皇帝的人,一登上宝座。就教导他的臣民要忠君爱国,可他们恰恰就是犯上作乱。才能登上帝位,还谈什么忠君爱国!”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赵出云粉嫩的脸庞上,印上了几根鲜红的指印。
赵广的手开始颤抖,女儿长这么大,自己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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