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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之途-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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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趟来的巧，正好将斗气师的修炼口诀也留下。不能让徒弟断了修炼功法，勤促勤、惰叠惰，这趟来的值！”翼这一路上都觉得又被某人忽悠了，直到现在才忘记苦恼欢喜无比。
向亚希比要了纸笔，将第三段雷霆斗气修炼口诀默写了下来，中间还请教了正在刻录影像的圣魔师好些个生字写法。完了才交到他手里，拿着魔核回去了。
……
阿诺被叫醒吃晚餐时，并不知道山谷里来过客人。
亚希比也没打算现在就将口决交到他手上，免得他分心将重点转移到斗气修炼上来。直从三年前阿诺突破初级斗气师后，元素吞噬锻炼已经被压缩了好多时间了。
“阿诺，现在一次能吞噬几枚电元素了？”
“三十七枚，再有几天就能到三十八枚了！”阿诺中断进食，抬起初显俊俏的脸旁来回答爷爷所提问题。当年他本打算一次能吞噬十枚就开始修炼魔法的，后来有改了目标，定到了100枚再开始。
反正现在想要达到初级魔法师，他只要一刻钟不到的吞噬就够了。好处太过明显，所以阿诺为自己提高了难度。算是自我磨砺吧，毕竟魔法师比的就看吞噬元素总量，功夫到了再要弥补回来，不难！
亚希比装做不经意：“你觉得斗气格斗上，水平怎么样？能和你的斗气等级持平吗？”
“不能！”阿诺想起这事就有一肚子苦水：“对手都是我想象的，招式也是由我想象的，除了耗费斗气基本上不存在任何技巧提升的余地。”
等下桌时，亚希比点拨了一句：“你可以进入梦魇山脉深处找魔兽当对手，这样更加有利于你的斗气锻炼，和格斗技巧上的提升。如果遇见难以抵挡的魔兽就退回来，越往里走魔兽越强大，可以自主选择对手的强大程度！”
阿诺灵机一动，果断的信了！第二天洗漱后，带了些必备品和食物，告别了爷爷抗刀就进山去了。这一年、阿诺十岁！很难想象他与上一世的王逸风，还有什么类似之处。
山高林密无路且崎岖，行走起来多费体力。那些还未完全腐烂成土的厚厚一层落叶，稍有落脚不准就会打滑，平常人极为容易扭闪了脚踝。偶尔有小野兽飞快的跑过，那速度之快很考验眼力。
这个世界里，兽类分为两种：魔兽、野兽。
野兽就是不会魔法的动物，一般都是食草动物。为了保护自己不被魔兽吃掉，早都进化出了四只强壮有力的大腿，跑起来如离弦之箭。猎人能打到小魔兽，也很难打到小野兽。流光兽就属于被驯化的野兽，日行千里、夜行八百那是很正常很普通的事情。
魔兽就不是这么会事了，它们有些食草本植物，有些吃肉。相比野兽，它们脑子里就多了那么克魔刻，能施展魔法技能。其魔法技能强弱也被划分了出来：一至九阶低级魔兽、一至九阶高级魔兽、一至九阶灵魔兽、圣兽、神兽。如果非要给它们弄个学徒等级出来，那么野兽都可以被划分进学徒级魔兽了。
灵魔兽有五岁左右孩子的智慧，那些认主的魔兽不是被针对魔粉控制了，就是在人类花言巧语蒙骗下签定契约的。
圣兽很强，虽然智慧也同十多岁的孩子，只是所发出的攻击都是固定单一的，所以容易被聪明的人类针对克制、群起而杀之。但一般斗气师或魔法师都不会去惹它们，一个不好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神兽是传说，万年前那位唯一飞升神界的某女，有那么一头白狼据说是神兽来着。因为那只白狼可以变身为人，所以大家就用这个做神兽的标准！
整体来说，魔兽是被人类同阶强者力压一筹的。因为它们的魔核有各种神奇功效，所以它们一直是被人类练金师悬赏，常常遭到定点谋杀抢劫的可怜对象。
偶尔有几束阳光，从树冠层间的缝隙出跑了过来，让里面行走的阿诺，不至于要打上火把才能看清周围的环境。蟋蟋蟀蟀枯叶被翻动的响声，不只是从他脚下响起。那些无胆兽辈，也喜欢故意制造出声响来吓唬陌生的闯入者。
越往里走，树木主干直径越大。不少树木还能难得的寿终正寝，躺在地上腐化回归大地。当然也不会缺乏那些做了坏事，被老天降下雷霆惩罚的倒霉大树。谁让它们长那么高来着，搞得其他树木都没有饭吃了，老天不收拾你收拾谁去。每每临近这些有死树的地方，天色都能亮上几成！
不断前行中，阿诺都时刻保持着内心的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自是必须的。只是越到最后，他就越怀疑。这里是那号称天蓝大陆四大险地之一的梦魇山脉吗？这都走了两三个时辰了，遇见的尽是一些野兽。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阿诺再次遇到显现出天空的林间空地。抬头看了看太阳，决定先吃了午饭再说。相比与在山谷里锻炼，今天上午完全白白浪费在走路上，亏了。
收拾好心情，遗留下一对兽骨，阿诺继续上路。不久之后，这堆兽骨前就围满了一圈抢食者，最终还衍生出一场兽斗，打得好不热闹。但一切，都与最愧祸首半毛钱关系木有。
前行了没一刻钟，阿诺见发现前面光线十分充足，感觉奇怪顿时就加速奔了过去。原来、已经走到了脚下这片山地的尽头断层，面前是另一片山脉的起始点。
就在阿诺思考着要不要下山崖继续前进时，对面山腰上突然并发出一团火光，爆炸声随后也传了过来，在山谷里引起好几声来回共鸣。接着又有一道蓝光在火光点一闪而消，更加勾起了阿诺前去一探究竟的兴趣。
既然断定这两道魔法等级并不高，阿诺就不在犹豫。选好落脚点，拖刀跃下还算陡峭的山崖。有时候点在树干上再次跃起，有时候直接点在巨大的岩石上。因为是下坡，所以每次都能跨越四五十米远的距离，十几个起落后就到了山谷土地上。
这时候阿诺才发现，眼前山峰上的树木都不高。很少有身后那片山脉上的巨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抬头找到了那还在冒烟的战场，阿诺抬腿飞奔过去。“魔兽，就要见面了吗？”
两三千米的距离在高级斗气士脚下，不过两三百步的事儿，阿诺很快就来到事法现场。除了一片冒烟的焦土，还有具头颅破碎的魔兽。魔兽不大，算上尾巴也就一米多长，应该是从身形上来判断，应该属于犬科类。阿诺用刀在魔兽脑袋里翻找魔核，却没触碰到硬物。
“应该是被另一只魔兽扒拉出去吃了吧！水系魔兽只吃水系和火系魔核，错不了了！”
阿诺在战场没找到大片水渍，环视一周也没找到明显离去的脚印，不由得有些失望起来。认准上山的方向继续上路，既然选择下来了，那就继续向前走下去。反正爷爷已经让自己带够了后备物品，回不去也没关系。
快到山顶时，阿诺看见了一只通体蓝毛的小猫，也不能说小，加上尾巴体长也有一米多了。
蓝色猫科类动物也听见了动静，停止梳理毛发的动作抬头盯着阿诺。
四目相视后，蓝色猫科动物冲着阿诺嘶牙，喉咙里亦发出愤怒的咆哮声。见阿诺并没有离去，立马就爬了几来高高翘起尾巴，全身毛发都竖了起来。
阿诺依然没动，他怀疑这只蓝毛猫就是山腰上那场谋杀案的主要嫌疑人。有一直已经半疲惫状态下的魔兽练手，或许是循行渐进最好的开始。
蓝毛猫连续两次警告都没有驱离进入者，顿时就显得不耐烦了。它半蹲下身子冲着阿诺喷出一道蓝色的水流来，还有丝丝寒气从水流上冒了出来。
第二十章 强者之心
面对这道魔法攻击，阿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规规矩矩将右腿后撤一步，双手紧握刀柄并将斗气灌入跨刀之中，施展出一式上撩砍向蓝色小水柱……
这是阿诺第一次与魔法对决，仅有的记忆就是几年前的雨亭中，黑衣人就是用斗气斩灭魔法攻击的。生活是最好的老师，所以今天他有样学样。
被灌输入斗气的跨刀很轻松就切开了小水柱，只是、分而为二的水柱依然淋了阿诺一身，寒冷几乎瞬间就通过衣服透进了皮肤里。阿诺心头大惊，鼓动全身斗气在肌肉奔腾抵消寒气，而猫科魔兽第二道水柱已经迎面而来。
阿诺这次学乖了，俯身躲过水柱的同时，一个急冲向前狠狠砍向大石块上的蓝猫。蓝猫后跃躲过，再度吐出水柱，接着转身便跑。阿诺看也不看那块被自己砍成两段的巨石，举步掩刀追去，一前一后很快就前进了千余米。
“别跑！”
唯一的回答，只有蓝猫回眸间喷出的一口水柱。
感觉到这水柱比之前的已经瘦弱了很多，看来这只小猫已经是强弩之末了。阿诺顿时信心大增，继续追了下去……
“高级一阶斗气士，居然被只初级二阶魔兽淋了一身水！！！那要是一团火，岂不是眉毛头发都没了！”亚希比实在看不下去了，摇摇头进了房间，整个山谷里只剩那潭碧水上有人影在晃动了。
阿诺避过又一道水柱，终于只离前头的蓝猫只有一米之距。跑了三千来米，等的就是发动这一次攻击。横刀从蓝猫脖间快速划过，顿时就带起一颗猫头。蓝色的血液顿时就从它伤口喷洒出来，令阿诺都为之一愣。
停顿下脚步，阿诺内心倍感茫然迷惑。当初自己只是想试试手，并没有打算要将蓝猫斩杀来着，为什么刚才就那么做了呢？不远处、猫头停止了翻滚，半耷拉着眼皮正好对视着阿诺。让他越发的想明白，刚才出手时，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任他怎么回忆、怎么想，也没发现自己有过要杀猫的意思。为什么就将它杀了呢？为什么？就这样，一颗猫头前，站着一个半大孩子，久久对视着、矗立着。
回到房间里的亚希比又出来了，他手里拿着本厚厚的天蓝历史书籍，身后漂浮着一台长躺椅，舒服歉意的靠坐在躺椅子。低头准备看书前扫了一眼水潭，看清那边的状况后就不再理会。
天色就在他不断的翻业下，渐渐暗了下来。中间，他也曾抬头扫视水潭，没发现有什么变化。那小子还在那罚站，接受良心的谴责呢。
“不知所谓、傻孩子！”
没打算搭理阿诺，亚希比独自一人吃了晚餐。只是少了狼吞虎咽的同桌，他的食量也明显下降不少。点上一盏魔法灯火，亚希比继续看长达万年的历史记载。
也不知道是第几眼关注阿诺，圣魔师终于忍不住感慨：“那么大一点的孩子，眼看着就长这么大了，人类构造还真是神奇。晶莹剔透的心思，在这世界上是行不通的。仁慈？那是需要资本的！一般人只能说善良！”
“人老了就喜欢感慨、罗嗦、不放心……”末了他还不忘讽刺自己一句。念了一段很长的咒语，在阿诺身边布置下防御魔法陷阱。所有从外面进入的生物，都会受到毁灭性的攻击。大多数魔兽都喜欢在夜色下，跨界出来的觅食。
而阿诺脑子里还在纠结那个‘为何杀’的问题，这个在所有人眼里都不是问题的问题，到了他这里就是最纠结的问题。当真个大地都笼罩在惨白月色之中时，他终于动了。
只见他抬腿走到猫头前盘腿做下，近距离与它的双眼对视，然后继续与自己的善良纠结。他完全忘了，三岁儿童都能掌握一穴蝼蚁之生死、之赏罚。
如果那小孩子守着一窝蚂蚁，出来一只戳死一只，谁会指责说他邪恶？或是家里大人会上去揍他一顿，告戒他这是不对的？估计往里面灌开水都没人会在意！
再者、就算一小孩将整碗食物都赏赐给了某一窝蚂蚁，会有人跳出来说他善良？估计那孩子家里大人，会第一时间冲过来胖揍他一顿，训斥他浪费粮食是不对的！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蝼蚁的实力，在人类眼里就是个笑话。谁走路没踩死过几百上千之蚂蚁来着？这就是：强者之心！在无法弥补的实力差距面前：强者让你生，那是赏赐！强者让你死，那是命运！就如这天道、就如这食物链、就如这世界，如此简单而已！
阿诺要体会的，就是这颗强者之心！要将自己的善良、进化为仁慈！如此而已！
“你看看它多漂亮，纯蓝色的皮毛还能喷水！你做什么要杀它呢？”阿诺的善良。
“不知道！”阿诺。
“你说说你刚才在想什么吧，这么美丽的动物，这么可爱的动物，你居然都能杀手！”阿诺的善良。
“我就想，能攻击到它了！”阿诺。
“然后你就攻击了？你太邪恶了！为可这么不知所云的理由，居然将这么漂亮的动物杀死了。你看看，它眼睛都闭不上，肯定很痛！”阿诺的善良。
“……不知道！”阿诺。
“你除了说不知道，还能说点别的有建设性意义的词语吗？你这个恶魔！”阿诺的善良鄙视他。
“楚妈妈被人杀了！我看到了。那个叫绍智凤的女孩才是魔鬼！”阿诺的悲伤开口了。
“所以你才要变得和她一样吗？这是合理的理由吗？别人坏，所你就要学坏，对吗？”阿诺的善良咄咄相逼。
“丫鬟姐姐们、都被杀了！我看到了。”阿诺的悲伤歇斯底里了。
“近卫哥哥们也被杀了。为了我，被杀了！还有那名供奉，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阿诺的愤怒也加入进来。
“善良？是没有用的！任何用处都没有！你救不了任何想救的人、帮不了任何想帮的人，只能罗哩吧嗦的谴责。善良是废物！纯废物！”阿诺的恨开始反击了。
“谁说的？谁说我帮不了人？我就能帮助镇上的流浪孩童，我能给他们食物，给他们衣服。我还为那位叫雨子叙的供奉挡过一柄飞来的剑！”阿诺的善良急了。
“那是我挑飞的，跟你一毛钱关系没有好吧！”阿诺的勇敢出来将自己的功劳抱了回去。
“这么说来，善良除了同情弱者和罗嗦，好象真没有什么用啊！”阿诺的恨总结出了善良的致命缺陷。
“我还能为亲人祝福！为爸爸、为爷爷、为所有爱我的人、他们的家人祝福！”阿诺的善良开始慌了。
“我更喜欢、更愿意用自己的实力去守护他们，给他们更直接的保护和帮助！而不是无用的祝福！你在向谁祈祷呢？神？天？还是不知名的未来？”阿诺的决心轻轻讽刺着善良。
“我……我……我……”阿诺的善良语竭。
“你什么？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用了？看来真是废物哎！”阿诺的恨。
“驱逐善良吧！”阿诺的勇敢劝说阿诺。
“杀死他！”阿诺的恨。
“废物留着有什么用？抛弃他吧！”阿诺的勇敢不想以后被他拖累。
“放逐他，赶走他！别让他有动摇我的机会。”阿诺的决心点出关键。
“可是，没有了善良，我会变成坏人啊！”阿诺不想变坏人，于是，在次纠结。
……
“孩子！”
阿诺抬头看向四周寻找爷爷的身影，刚才好象是爷爷叫自己。
“孩子！不用寻找了，这只是魔法传音！半天加一整夜的思考，有想明白未来的路，需要怎么去走吗？”
“爷爷，我不想要善良了，可是又怕我会变成坏人！”阿诺将自己的苦恼之处说了出来。
山谷里的亚希比笑了，原来已经自思到这一步了。临门一脚确实比较难以迈出去，但迈出去就好了。爷爷推你一把：“孩子，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没有善良哎！”
阿诺怀疑道：“我以前和爷爷上小镇时，看见爷爷有给流浪孩子，穷人们食物和衣服、还有钱财！这样的爷爷，怎么会没有善良呢！”
“那只是怜悯，怜悯不是善良！怜悯是强者的专利，赏赐也是强者的专利！善良，任何生物都能拥有。蝼蚁也拥有善良，唯有强者不能有。你能明白吗？”
“爷爷！为什么呢？”阿诺迷惑了，怜悯不就是善良吗？
“想要成为强者，必须驱除自己的善良！而成为强者以后，自然能拥有善良的进化体：怜悯！善良，就是强者殿堂前的无门围城。想要进入强者殿堂，必须将善良踩在脚下。当你进入强者殿堂后回身再看善良围墙外的生物，就会发现自己只是怜悯它们而已！”
阿诺的善良垂死挣扎：“那爷爷对我呢？也只是怜悯吗？”已经下定决心抛弃善良的阿诺，问完这句话后两行泪水顿时就从他眼眶里滑落。他知道，每一声爷爷里都蕴涵着自己最真实的感情，那么真、那么实！所以此刻，阿诺才无比忧伤、难过。
亚希比爽朗一笑：“傻孩子，那是爱啊！等你体会到什么是爱，你就会明白：所有的怜悯和善良，都不及爱之千万亿分之一！真爱，是可以永恒存在的！”
第二十一章 诸事不顺
亚希比不知道，阿诺其实是懂爱的。如果不懂爱，那里来的恨！爱和恨、是伴生体！
既然明白过来善良不过是多余的情绪，阿诺自然不会留它再活跃在自己的世界里。晨光已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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