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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列国志-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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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头圣女张开右边的嘴巴,吐出一道匹炼,气势强盛,立即把来剑迎住,并且逼它退后三尺,二剑开始冲刺,在高空恶斗。双头圣女一看普真的剑气磅礴,极为霸道,但色泽不及普济的剑气纯正可爱,始知普真过去必仗此剑杀人无数,这就使她有了主意,决定先以单剑御敌,同时再想别的计策扰乱对方的心神。
  果然不出双头圣女所料,普真的剑术传自魔僧不老上人,攻势诡异谲奇,变化莫测,使人防不胜防,所以许多正宗剑士往往受其暗算,遭到毒手,而普真也挟技凌人,自称剑霸,从不饶赦任何与他斗剑之人。
  普真以前本是大寺的弟子,与普性同辈,精通密宗剑法,后为不老上人所诱,暗练霸道的剑术,犯了严重的杀孽,被上代的祖师逐出佛门,使他愤羞交作,于是反脸成仇,专与本教为敌,等到普性当权。为了安抚其心,不与大寺作对,就以重金聘他为古宫的客卿,赠赐土地农奴庄院牧畜,享受俸禄,并准许他娶妻生子,安居邻郡纳福,既是禅师,又是贵族,俨然一身兼二阶级。这次他应普性临时急召,匆忙地赶到武场,恰正是双头圣女收回双剑,不杀普济之时,所以他没有亲眼看到她与普济比剑的过程,也不知道她的实力如何?至于对方掷丸伤人,是他从普性口中得悉,并非目睹。
  这时,双方的剑气在高空激窜猛射,各显神通,一时不分胜败。
  普真志在逞能,运剑横冲直撞,光芒爆发,忽上忽下,乍左乍右,毫无规律地打击双头圣女的银剑,显然他争胜心切,已施展了浑身解数,对付敌人。双头圣女志在藏巧显拙,隐蔽实力,并不急于求胜。她处处避重就轻,敌上我下,敌左我右,避免与对方硬拼,但绝不容许对方侵入自己的剑阵之内,往往在有意或无意之中,施出凌厉无比的剑气,迫退普真攻击,且继续进袭,使他不得不退剑自卫,暂取守势。
  二剑空战良久,势均力敌,一时难判轩轾,暂无荣辱。
  可是静立场边观战的普性已觉情势不妙,因他看到普真的剑劲已不及开始时那样的强盛,攻击力也不像出手时那样的霸道,而其本人却因久战不胜,大有不耐烦之感,似乎动了肝火,显然这是犯了兵家的大忌,后果堪虞,而双头圣女则心气和平,态度安静,毫无急躁现象,彼此比较,后者已占上风。
  于是普性伸手作势,以指指心,暗示普真镇静,沉着应战。
  普性一举一动,给双头圣女另一个头上的两只眼睛看得清清楚楚。她非常生气,立即张开嘴巴,吐出一道剑芒,快如闪电,直射普性的和尚头.普性不虞变生顷刻,大惊失色,正在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主
  座棚中射出一道剑光,迅速无比,抵住了双头圣女的银剑,但来剑一发即收,又几乎在同一时间,一条黑影飞跃而至,拉了普性退入主座棚内。
  原来救走普性的黑影就是那个披头散发,满脸油迹,衣衫破烂,邋遢非凡的无名中年怪丐。他在卑田院受到大寺供养多年,今日救了普性的性命,也算是报恩吧!
  双头圣女发觉那怪丐的剑气纯正异常,功力深厚,知道此人也是剑仙之流,所以也就适可而止,收回剑芒,不去追击,何况普性的鬼祟动作,业已被自己揭发,使他面目无光,也是一件快事。
  普真得到普性的启示,连忙收住心神,全力应战,才能稳住自己的剑阵。
  这时,场边棚角鬼魅地出现了一个瘦小老僧,双目深凹,面似黄腊,嘴唇微动,似在说话.
  普真的耳朵里忽然听到声音,知道这是师父不老上人蚁语传音,于是精神大振。
  不老上人道:“这个丫鬟根基极好,为师看中了,想收她为徒……你把她引到五十里外的石首谷,让为师征服她。”
  普真也以传音入密之术问道:“师父,如何引法?”
  不老上人道:“你不会动脑筋吗?快想办法……如果她做了我的女弟子,也就是你的妻子了。”
  普真听了,心中大喜,道:“多谢师父成全。”
  过了一会,普真没有听到回音,知道师父已经走了,于是举目对着双头圣女仔细观察,觉得她的二个面貌都生得端正美丽,双峰高耸,身材窈窕,不免多看了几眼。
  忽然,普真想入非非,暗忖道:“此女虽有双头,倒也不错,但不知她的下体是否也开着二个户口……”
  普真胡思乱想,猛然被一连串“铿锵”之声打断,使他大惊失色,全身冷汗直流,原来自己的剑芒已被对方压低三尺,连忙收心反攻,经过数次大力冲刺,才恢复了失去的阵地,可是再也攻不过去。
  这时,普真心生一计,启嘴道:“女菩萨剑术高明,真是本禅师的平生劲敌。”双头圣女并不回答,对于普真恭维的话,犹如秋风过耳,坐他放屁。
  普真接着道:“不过,可惜得很,可惜呀,可惜呀!”双头圣女也不理睬,只管自己运气使剑,向对方寻疵摘瑕,准备乘机施展余力,一击得手。
  普真一边努力稳定剑阵,一边哈哈大笑道:“剑术虽称高明,可惜真气不继,枉然生着二张嘴巴,却不敢说话。”女人气量狭窄,最忌别人指出她的缺点,所以当她听到普真的话,不禁怒气冲冲,娇声斥道:“你这和尚,信口雌黄,如食麦糕,本圣女战有余力,不屑与你斗嘴。”
  普真听到对方开口,不由暗喜,随即道:“不过,本禅师也有可惜之处。”
  双头圣女问道:“你这和尚有何可惜?”
  普真道:“本禅师的剑术利在远攻,可惜这里武场太小,使剑不便,威力大为减低,否则的话,你女菩萨的剑只怕早已被我削断。”
  双头圣女冷笑一声,道:“未见得。”
  普真道:“不但如此,而且你女菩萨的另一个脑袋也已给本禅师劈了下来,捧在我的手中,欣赏欣赏,或者将它当作皮球踢着把玩,倒也有趣。
  双头圣女一听对方又指出她的天残,且说话下流,不由大怒,一边心里暗想,“这贼秃邪恶之极,已有可杀之道,……不过,这里杀人,限于规律,恐遭物议,何不将他引到偏僻之处,杀之无赦……”
  她打定主意,开口道:“你这和尚的意思:远攻可以胜我,是吗?”
  普真傲然道:“当然,那还用说吗?”
  双头圣女道:“那么,你要怎样?”
  普真故意激起对方的怒气,不屑地道:“本禅师说出来,只怕你女菩萨胆小,不敢领教。”
  双头圣女哼了一声,冷笑道:“岂有此理?”
  普真道:“如果你女菩萨真的有此胆量,本禅师提议寺外旷野,地势平坦,有利远攻,那处就是女菩萨到西方极乐世界的起点。”
  双头圣女听到普真提议寺外旷野,正中下怀,暗忖道:“这贼秃自寻死路。”
  她故作犹豫不决之状,回头向陈巴看了一眼,只见陈巴微微点首,于是她对普真道:
  “好!”
  接着普真与双头圣女同时收回剑芒,并取得大贞观主与矮仙的谅解,让他们到郊外远处,继续比剑。
  这里尚有二场比赛,双方公证人虽无法抽身同去,但陈巴却派遣半尼子,普性派遣奕静,分别前往旁观。
  普真态度跋扈,也不向普性请示意见,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傲然地驾起剑光,势如长虹,凌空飞向寺外旷野,于是双头圣女也御剑腾空,追踪而去,后面乃是半尼子与奕静所驾的二道剑光。
  这时,陈巴看到主座棚内陆续地走出几个僧人,各驾飞剑越寺而逝。同时武场远处也有三五道剑芒,一闪即没。他见微识著,心中明白,本国的助手都已渗入大寺潜伏。
  这时,大贞观主与矮仙宣布比赛战术。魔方由陈巴亲自出马。
  陈巴登场,使主座棚内的众僧,以及古道士,三清和尚,梅木,菩提真人等散仙与狂仙无不括目相视,甚至那个剑术高明的中年邋遢叫化子,连同两位公证人——大贞观主和矮仙,也都引颈注目,凝神而望,因他自愿提出比武原则,准许主方以三至五人联手合力,对付他一人双拳。
  他们看到陈巴身材魁梧,头大如斗,面青青,目炯炯,戴了—顶高帽,帽后拖着双带,随风飘动,身穿枣红长衫,脚踏快靴,大家都看不出他有什么奇才异能,胆敢夸下海口,独斗三至五名主方高手,何况比赛战术,题目范围广大,武功包罗万象,谁能身兼百技,智备群艺?大伙儿对于陈巴造诣究竟高深到如何程度,一时无从猜测,但大部份人议论纷纭,疑多于信,好在答案不久即可揭晓,武场气氛转趋安静。
  主座棚内,普性久久派不出代表应战,原因是他以为陈巴必在尾场比赛法术时出席,想不到现在就由这厮亲自登场,打乱了他早已拟定的计划,所以不得不与几位元老重新作出步骤,希望斗胜陈巴一人,才能雪本寺屡战屡北之耻。
  陈巴矗立武场中央,耐心等候,毫无烦躁神色,显然他有恃无恐,自信稳操胜券,冷静地保持着魔国首席特使的风度。
  过了一会,普性率领了偏袒右肩的四人黄衣僧人,离开主棚,走到武场,与陈巴对面而立,合十道:“陈特使亲自登场,贫僧不得不前来领教。”
  陈巴微摇大头,拱手道:“陈某能与副座印证战术,实慰平生。”
  普性道:“现在先由贫僧来打前站,倘力有未逮,尚望手下留情,但另外几位师兄弟也想见识陈特使的武艺。”他说着,横跨一步,指着他身旁的四位僧人,分别介绍,原来他们都是大寺的密宗高手,法号普山,普十,白皓和仁能,各僧身怀绝技,武功高深莫测,合十向陈巴作礼。
  陈巴拱手,一一还礼。宾主双方态度诚恳。陈巴心中明白普性所说“打前站”意义,显然他的武功不及其余四僧,只能充任开路先锋。
  普性身为大寺副座,如果陈巴出场,他不出场,似乎有失体面。武功好坏是另一问题,他本人必须硬着头皮,非要打头阵不可,却怕陈巴辣手辣脚,痛下杀手,所以事前打个招呼,希望对方手下留情。
  陈巴又明白普性准备以五敌一,符合比武前自己所作出的诺言。这一点他并不畏惧,但心里却思忖着:出手要不要杀人?
  这时,公证人大贞观主和矮仙宣布比武开始。于是普山,普十,白皓,仁能等四僧退后一丈,先让普性探试对方的实力。
  普性也后退五尺,合十道:“陈特使进招吧!”
  陈巴也不客气,说一声:“有僭!”立即跃前挥掌击向普性的胸膛。掌未至,风先到,普性的僧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威势凌厉之极.普性大惊道:“如来神掌,佛门秘技,…”,”他说着,连忙斜退一尺,同时运气反击,但未及还手,陈巴的手臂突然暴长二尺,猝然袭到,把普性推后三步,几乎跌倒,显然对方手下留情,否则他非死即伤。只听得陈巴道:“这是通臂手,并非如来神掌。”
  陈巴练成了缩筋伸骨之术,左臂通右,右臂通左,双臂通来通去,运用如意,而普性不虞对方有此奇技,因此上了大当,第一招就已落入下风。其实普性也说得不错,陈巴是以如来神掌搀入通臂手的怪招,击退了普性。
  普性受辱,满面羞惭,知道这厮确有真才实学,非一人之力所能对付,好在这时仁能不待普性吩咐,业已大喝一声,冲前接应,于是普性立即发动十成功力,与仁能联手,同斗陈巴。
  仁能精于桥术,举足高行,轻功卓越,往往一跃数丈,犹如鹰隼凌空,踞高临下,企图拳打陈巴的大脑壳。普性的掌法和腿功也不同凡俗。蓄意要掌劈陈巴中部,脚踢下部。
  高手相搏,并非以硬拼硬,而是以术取胜。所谓以术取胜者,除本身武功外,尚须运用智力,施展机巧,始能以逸待劳,争取先着,例如声东击西,诱敌分心,虚进实退,引敌入彀,避重就轻,陷敌于疲,留前补后,置敌于险等战术。总之,双方战斗,不论拳打脚踢,或刀来枪往,都要分秒必争,追求一个快字,以最小力量,换取最大效果。
  陈巴利用吐纳之术,发挥了精气神的混合威力,他的纵跃功夫,形同天马行空,要比仁能更进一步。
  每当仁能举足高行之时,他发觉陈巴纵势轻捷,超过自己的高度甚多,同时,他本想打人之头,现在为形势所迫,反而被人打头,不由大吃一惊,连忙侧首退避,不料陈巴的右臂突然伸长尺半,结果,和尚头被陈巴的手指敲了一下,尝到热辣辣滋味,十分难受,倒也罢了,而最使他气恼的,那陈巴嘴里还讥笑地说:“敲了—下木鱼。”
  当时,普性因轻功并不高明,只得眼巴巴望着仁能在高空吃了大亏,自叹爱莫能助,但他准备在陈巴下降地面的一刹那之际,挥掌飞腿,施展雷打电蹴功夫,如能击中,也好替仁能挽回面子,同时又为自己争一口气。
  事情的发展使普性未能如愿。
  陈巴一指中的,击退仁能,立即转移目标,来取普性,人未落地,“长臂手”先已挥舞而至。
  普性一次上当,早有预防,连忙运掌猛击,不料陈巴的通臂手仅作虚招,一挥即缩,同时,人落地面,身子忽然矮了半截,他的右腿缩短,左腿却伸长了二尺,飞踢出去。
  由于陈巴缩臂复原,普性运掌落空,一击不中,连忙飞出一脚,迅速非凡,可惜自己的脚短,对方腿长,在距离上已给人家占了便宜,因此,他的踝骨挨了陈巴一腿,说重不重,说轻不轻,酸痛麻木,兼而有之,使他蹬蹬蹬,向后连退三步,才能站稳。
  等到仁能与普性想要再度冲前,以便在陈巴右腿短,左腿长的畸形劣势下,实行打击,但转瞬之际,他已将双腿伸缩妥当,身子的高度恢复了原状,并且挺胸卓立,双目炯炯,威势之盛,好比凶神恶魔,凛然不可侵犯,使二僧不得不立即煞住脚跟,稳定步伐,才能完全控制身体不向前冲,但那些动作甚为发噱,使他们面红耳赤,狼狈不堪。
  陈巴冷笑一声,道:“陈某手下留情,尔等还不暂退,再添帮手?’’普性转身挥手,后面旁立的普山、普十与白皓三僧立即飞跃而至。
  普性合十道:“陈特使施展通臂手,似属难能可贵,想不到伸筋缩骨,通腿之功也炼到了化境。”
  陈巴道:“那是陈某小技中之一二,何足道哉!”
  普性道:“不过,左道旁门之技,虽功夺造化,但也为智者所不取。”
  陈巴并不生气,摇头大笑道:“不错,左道旁门之技,智者不取,旨哉言乎……可是,这种小技,今日却派上了大用场,因为尔等自以为是名门正宗,身怀绝技的高僧,但在较量之下,陈某试出了尔等只不过是吃十方的饭桶而已,只知呆斗,不识战术如何灵活运用,以致正宗绝艺败于旁门小技,岂不可耻?”
  普性听了,面色微变,但瞬即复原,朗声道:“我等败在意想不到的小技之下,心中不服……现在我们要发动五形连环,五星联辉大阵,不知陈特使敢领教否?”
  陈巴大声笑道:“五形连环,甚至十星串连,依陈某看来,乃是佛门的雕虫小技,不堪一击,就将冰消瓦解……”
  普性听到对方讥笑密宗至高无上,牢不可破的五星联辉大阵是雕虫小技,不禁甚怒,随即抢着喝道:“住嘴!你这厮口出狂言,轻视佛门武功,真是无知之徒。”
  陈巴忍怒微哂,反唇相讥,高声道:“你这贼秃,修养不够,动辄发怒,枉为大寺的副座,你若再不见巧识乖,万一惹起陈某生气,不久,就要把你革职查办,甚至斩首示众,以警效尤。”
  双方开始比武时,普性与陈巴,一个合十作礼,一个拱手还礼,大家非常客气,但现在,普性二次受辱,大失威声,似乎老羞成怒,发言不合理性,而陈巴也因对方讲话难以入耳,回嘴顶撞,迹近谩骂,僧俗二人,唇枪舌剑,争论不休。
  这时,双方的公证人大贞观主与矮仙已经前来相劝,但被陈巴笑嘻嘻,有礼貌地挥手,阻止他们走近。
  这时,普山普十等四僧面无表情,呆立旁边,对于眼前的争论,置之罔闻。
  普性听到对方骂自己为贼秃,顿时怒不可遏,又听对方说:斩首示众,不由一惊,因他想到刚才二次受辱,若非这厮手下留情,自己可能早已丧命,于是就耐住心头火气,深悔自己不演说对方是左道旁门,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自属无可奈何,况且双方反目,事情弄僵,只得硬着头皮,坚持强奸汉的态度,但措辞则已大为改善,只听得他朗声道:“陈特使危言耸听,但也不会吓倒我普性,不过,五星连环大阵威力如何,且请一试,如能破得此阵,贫僧自然拜服。”
  陈巴笑道:“这句话比较中听……”他说着,伸手除下头上的高帽,随即抛在场边,露出了一个斗样的大脑袋,牛山濯濯,发不生,接着道:“和尚们!还不动手?”
  普性把手一挥,四僧似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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