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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文之子-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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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没有下人的陪同亲自拿雨伞的路西安,他不像平常那样,而是用很小心的声音说话。
  壁炉中的火已经开始燃起了,热茶也已准备妥当。这是路西安通常接待客人时用的客房,平时几乎不用。里面很干净。只是好久没有人气了有点冷清。
  指引两个人的路西安以惊人的主人模样跟伊索蕾说住宿没问题不用担心等。但是伊索蕾微笑着郑重地拒绝了,波里斯知道她没有心思在这住。
  等路西安出去后,房间里只有壁炉里火苗的声音。过一会儿波里斯问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在这里的。
  “奈武普利温牧师曾说过,你不是富于冒险喜欢刺激的人。要是回大陆,肯定还会在原先的几个地方落脚,你不也常说你在克瓦雷差点成铁匠助手的故事。那时选择的话以后的人生会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世界。”
  奈武普利温是如何知道的,真是神奇。奈武普利温太了解波里斯了。
  这时伊索蕾突然开口说话了:“师傅现在身体很差。”
  伊索蕾默默望着惊讶的波里斯,波里斯好不容易才遏止了自己的感情,问道:“是在说奈武普利温师傅吗?”
  “是的。”
  “为什么?是哪里不舒服?怎么搞得?是决斗还是意外?”
  “是很长时间的疾病,恶化了。”
  一听是疾病,想继续问下去的他低着头又重新抬了起来嘟囔着,所有的东西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啊,想起来了是什么病。
  “很严重吗?”
  “可能今年末是最后一年了。”
  垂着头的波里斯疯了般踢开桌子站了起来,他的脸上已经堆满了眼泪。控制不住的他面向虚空大吼叫起来。
  “为什么……要跟我说谎!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伊索蕾知道他的意思,知道奈武普利温对离开岛的波里斯说谎的用意。是为防止波里斯不离开。还有甚至为了自己……
  “早知道这样我就是死也不会离开的……”
  他已经哽咽着不能正常说话。伊索蕾只是看着壁炉一角不言语。暂时闭着眼睛的他吐出长长一口气说道:“当初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你可以恨我,他把救自己生命的最后东西用在了我身上,那是只可救一个人的东西,他骗我说自己已经治好了,我知道'红心'的存在也是不久前,是从戴斯弗伊娜口中听到的,可以说他完全是为了我和父亲。”
  波里斯没有应声。
  “知道了'红心'对疾病的作用,我最怀疑的是当初为什么不能治愈奈武普利温牧师的伤。反正那次战斗生存者只有牧师自己。我比谁都清楚父亲存活的几率很小。”
  “我第一次想是不是因为父亲的顽固?”
  波里斯已经知道,伊利欧斯牧师是故意的。但没有想给伊索蕾讲。
  “很久以前,我就看到父亲的剑上刻着几个字的秘密,并要求给我也做一个。父亲说不会做,说连剑的出处都不详。这个剑虽说是我接手,但也是最近才开始想剑的制造者。那也是在看到你有同样剑之后的事。”
  伊索蕾的声音渐渐沉下去了,就像承受太多忧虑已经不能再经受打击了。
  “跟奈武普利温牧师说你是借的吧。同样的剑我在其他人手里也见过,准确地说是死人的手,应该说是遗物,是教父亲的爱诺皮温老人的。在父亲选择死亡之路的凌晨,我见到了牧师。”
  夜已深了,和隐藏着的所有的秘密一样。
  “他老人家答应守着父亲,以此来还债……订婚之后他和我说话是头一次,之后的几年也是很少。我从没想过父亲会死,奈武普利温牧师会活下来,一次也没有,这种情况下他还坚持跟我说肯定是因为怨恨太深了,对活着的人的恨,对死者无法再生的遗憾。”
  波里斯把头转过去了,虽往天花板看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但时间,有时以其他的事情来冲淡这些,现在我变成了债务者。对他欠一个人的生命,还有你。”
  “……”
  伊索蕾极其后悔地长叹一声,粉红色眼睛在动摇着。
  “实在找不到办法我才离开了小岛。为了找出可以治愈奈武普利温牧师的'红心',但他说没有必要,说是徒劳的,还笑着说要我看看你就回来,我执意要去,牧师还让我发誓,要是发生什么事情的话……”
  她的声音完全哆嗦了,肯定是硬撑到此刻的,顿时眼泪像洪水一般不可收拾。
  “让我延续后代,继承父亲的位置,那苍白的脸……你肯定无法想象。”
  伊索蕾的眼泪无法控制的流了下来,她用两只手捂住了脸,但眼泪从指缝间不停地留了出来。伊利欧斯牧师死后波里斯还曾断定她再也不会哭了呢。“我不想看到伊索蕾的眼泪,真的,比什么都不想看到的!”
  “我……让我也回去吧。”
  看到伊索蕾没应声波里斯再次强调:“回去,让我陪伴他最后的时光,其他也无所谓了。就算掉到悬崖峭壁也无所谓,杀了我我也认了。求你带我一起去吧。我实在无法这样等下去。”
  垂着头的伊索蕾用沙哑地声音问道:“奈武普利温牧师能同意吗?他比谁都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过得幸福,他自己死也无所谓?你不要把自己的生命看的太轻了,再也不要提死。”
  “是吗?难道我不能以巡礼者回去吗?”
  听到此伊索蕾抬起头来轻声说:“跟莉莉欧佩结婚或许还可以吧。”
  波里斯冷冷地看着伊索蕾说:“现在就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不是玩笑,自从你走之后他就总念叨,你已经不是以前的你了,你现在是摄政阁下的一个头疼问题。你要是与他结成连理,他就可以饶了你呢。”
  “……”
  多么可笑的局面啊,就像为调戏三个人,制造的残酷循环扣,实在弄不清楚断掉哪一环合适。
  哪一环也不能断开的自己跟无法饶恕的罪人一样厌恶可憎。这都是因为这局面像箱子一样,太坚固根本就看不到逃出去的缝隙。
  沉默之间茶已经凉了。
  远处传来了十二点的钟声。突然间思绪也变得清晰。伊索蕾来这里的原因、没有任何选择的自身、还有最后要做的事情。
  那么,只剩一件?肯定还有。
  “是不是我不应该来这里?但我又无法不跟你说。虽说他不想告诉你,但那等于父亲的事不告诉儿子一样。”
  经历了父亲的事才能说出这种话,对她来说死亡轻易说不出口,波里斯也如此。一点感觉也没有。
  “或者说,在这种状况下有其他的理由也说不准。”
  听到伊索蕾的话语很让波里斯吃惊。但她垂着头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那么,我要走了。”
  波里斯在犹豫是否把自己下的决定告诉伊索蕾,但转念一想说完她也面临危险所以放弃了。那是自己要解决的事情。
  两人一起走到外面。已很晚,路西安可能已睡着了,他们在住宅入口处道别。他压制了积压很久的对伊索蕾的思念和话语,此刻不能说,看着远去的背影,波里斯胸口一角在抽动,但他已下决心做那件事情,所以就一定可以再会的。
  那时就可以全盘说出。
  93、酒杯
  八月初的某一天,风刮得很大,波里斯终于结束了四个月的逗留。这是伊索蕾来找他两天后的事情。
  路西安什么也没说,没有硬挽留他,连为什么也没有问。波里斯去找路西安的爸爸卡兹说,要离开一段时间去解决过去的重大事情时,路西安也在场。看了一眼路西安的杜门礼·卡尔兹,也没说什么,就让他去了。
  离开的那天清晨,看到路西安在住宅入口很有古韵的柱子前站着等他。跟来的时候一样,他还是简单的旅行者装束,带着两把剑,披着黑色披肩。他向路西安走去。
  披肩随风飘着。卡兹住宅的庭院里有很多树,树叶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轻风扫开飞扬的叶子,抚摸着绿草,终于也将路西安的白色夹克吹得鼓鼓囊囊的。
  “你第一次来的时候,我……”
  路西安靠着柱子,用脚磨蹭着地,见到波里斯靠近就开口了。
  “你是个与众不同的家伙,看着你我就产生一定要教你有趣的事情的使命感,怎么会有一直这样无聊地活过来的人?”
  站在路西安面前的波里斯哭笑不得,嘟囔道:
  “那也是使命感吗?”
  路西安摇着头,突然大声说: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好朋友,是因为我是个很不耐烦的人。对什么事情都会很不耐烦,所以朋友什么的,很快就会失去。但是你和我太不一样了,你生活在我未知的世界里,那个世界对于我来说,绝对无法感觉到,也无法体验到,你就来自那么遥远而陌生的世界。看着你,我的心情就会变得很奇怪。在我固执己见的时候,想尽一切办法来让我折服的人,也只有你一个。你是,嗯……”
  路西安转动着漂亮的眼珠,说道:
  “你就像深渊一样,令人永远无法看透。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有厌烦的机会了吧?”
  波里斯的脸上出现了淡淡的笑容,好像有点为难,但是很温暖的笑容。在他的嘴里,像汩汩的泉水那样,流淌出了平时不会轻易说出的话。
  “我也是因为你跟我太不同了,所以喜欢你。”
  “正因为这样,我们不是才相处得融洽快乐么?”
  路西安抿着嘴努力作出了一个笑容,他两颊鼓了起来,露出了孩子般天真无邪的表情
  “是啊。”
  风再起。波里斯一直扎起来的头发因为要旅行而披散着,长发像波浪一样随风波动。路西安好像因为短短的金发被风吹着,扎到了眼睛,忙用手揉着。揉着揉着,突然说道:
  “其实那时想要说不让你走。”
  波里斯抬头望着天空……是个很适合旅行的天气。
  “知道你有很多我所不知道的事情要做,但是这次,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危险,我有这种预感!明知阻止也无济于事,但是总有一种你不会再回来的预感……”
  “……”
  默默地注视着地面的波里斯,走近一步,把手放在似乎在忍着什么的路西安的肩上,用充满肯定的语气说:
  “这次如果能回来的话,我一定陪你去学校,咱们一言为定。”
  “……”
  这次是路西安什么也没说。波里斯好像再次约定似地点了点头。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在做一个很难履行的承诺。实际上,他知道这个承诺可能旅行的机会几乎为零。
  “为了一起去学校一定要活着回来。”
  “那么……我们一言为定?”
  “嗯。”
  尽管明白为了遵守承诺要越过的很多难关,但是这一瞬间波里斯是真心的!
  波里斯收回了手,只留下短暂的微笑就出去了。外面站着一匹路西安托人准备好的马,是路西安曾经经常骑的最好的马。
  跃上马背的波里斯头也不回地走了。
  山和原野从他身边掠过。
  在奔跑着的马背上安诺玛瑞渐渐远去了。越是远离安诺玛瑞,就越接近另外的领土。靠近,再靠近,向着他要回去的领土的黑暗奔去。
  这是一个丝毫不能犹豫的旅行。稍微犹豫事情就有可能变得无可挽回。
  八月下旬之前,波里斯就穿过安诺玛瑞的殖民地提亚,直接越过了奇瓦契司国境。路西安的父亲给的身份证明帮了个大忙。越过国境之后波里斯就把前进方向定为东北方向。再跑了五天,八月结束之前,波里斯终于到达了他所要去的城市。
  奇瓦契司的首都……罗恩。
  他的最终目的地不是这里。但这是去往目的地之前非去不可的地方。现在他决定要回去的地方是性命攸关的最后的胜负场。那之前他决心先见去一个人,去解决过去的事情。
  在罗恩找出那个住宅需要半天时间。
  “谁?”
  从上往下打量着因长途旅行变得灰头土脸的波里斯,门卫怀疑地反问道。波里斯举起右手抓起了披散着的头发。波里斯向后拢起被汗弄湿的头发让门卫看到他的脸。
  “如果你长了眼睛,就不可能怀疑我是他的侄子吧?”
  波里斯在长大的过程中,通过自己的脸渐渐相信了自己家族的人都长着差不多的面孔。波里斯和耶夫南很像,他们会越长越像他们的父亲优肯,优肯跟他的亲弟弟勃拉杜·贞奈曼也长得很像。
  除了那个像爬虫类一样泛着黄色的眼睛。
  “嗯……好像是,但是你见不到主人。他两天前就出去了,而且可能暂时不会回来了。”
  正在这个时候。
  “太太,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太太!”
  听见几个女仆哀求的声音,一会儿又传来什么东西破碎的杂音,波里斯感到有点不对劲,马上问道:
  “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叔叔出了什么事?”
  从没想到会有重新叫勃拉杜为叔叔的这么一天,但当时他的确是这么问的。门卫犹豫了一会儿,再看了一眼波里斯的脸之后,让他进屋了。
  进到宽敞的客厅里,波里斯被意外的情景吓倒了。外面看起来还漂亮干净的住宅,里面荒凉极了:曾经装饰过客厅的东西,都零乱地散落在地上。有着颀长优雅瓶颈的花瓶被打碎了,曾经绚烂的花也已经蔫掉了,地毯皱皱巴巴歪斜着,没有谁伸手管一管。
  “你是谁?带来什么消息了吗?”
  一个年轻的妇人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客厅角落里,猛地抬起头看着波里斯。看来,眼前那个女人就是这家的女主人了,她衣衫不整,头发蓬乱地坐在那里,像疯子一样可怜地颤抖着。
  女仆们想把她扶起来,但那个女人几乎是爬着来到波里斯面前。她拽着披在胳膊上的披巾,把挂满泪痕的脸送到波里斯的眼前。
  “告诉我!在哪里?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是不是已经回到她爸爸身边了?是不是?那个孩子安然无恙吗?”
  “你说的是谁?”
  波里斯的直觉告诉他这位妇人就是自己的叔母,但没有提起那件事。就算提起,她也未必明白。那个妇人继续向披巾里面缩着身子,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把那个孩子带过来!把我的孩子带过来!我的孩子在哭!听到孩子的哭声我快要疯了!”
  “……”
  波里斯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妇人的两手。妇人大吃一惊想把手收回去,但是不能。波里斯就那样抓着女人的手问道:“你说的那个孩子就是叔母和叔叔的孩子吗?”
  “叔叔”和“叔母”这句话似乎给了她很大的冲击。好像在思考什么的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甩开波里斯的手,往后倒去,然后瑟瑟发抖地叫来了女仆。
  “卢奇卡!波卢娜!快把我带走……我,我……”
  波里斯向女仆那边走去。女仆们听见波里斯刚才说过的话之后,知道了他是谁,慌张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说道:
  “那个……那个……太太有点不舒服。”
  “孩子怎么样了?”
  “孩子不见了。两天前……孩子在生日那天消失的……主人寻找孩子去了,据说是管家带走的。”
  “管家?”
  “是,涂尔克管家。”
  那一瞬间,波里斯像是挨了一棍,反问道:
  “涂尔克管家?”
  那个名字已经忘记很久了。涂尔克管家,贞奈曼家族的……他不是父亲优肯的心腹吗!一直以为和父亲一起死了的涂尔克管家怎么可能在这儿出现过?
  “涂尔克管家这个人,原先就是这里的人吗?”
  “只知道是主人很久以前就带过来的人。”
  波里斯猛地回过头望着四周。需要一个能清楚地解释这些事情的人。这时候,从住宅里出来一个年近七十的仆人,看到陌生人就突然停住了。一个女仆马上跑过去小声说道:
  “仆人长,那是主人的侄子。”
  仆人长的脸色马上变得苍白。他怔怔地看了半晌波里斯的脸,然后结结巴巴地开口说道:
  “那么说……是去世的优肯他老人家的儿子?”
  波里斯为了跟仆人长说话,穿过客厅的时候,这家的女主人,那个年轻的妇人像是行旅患者一样,在地上拖着身子往旁边躲闪着。那个女人虽然很害怕,但是好像感到有重要的话要听,所以没有离开。
  走近的波里斯说道:
  “是的,优肯·贞奈曼是我的父亲。您怎么会知道我?”
  仆人的眼睛顿时变大了:“噢,真的是这样的吗?真的是一直活着吗?……真是庆幸的事情……叶妮琪卡小姐去世之前我是呆在贞奈曼住宅里的。……那时候是个士兵。但是两兄弟恩断义绝之后,就跟着勃拉杜主人过来了。总统阁下下令把罗恩的士兵全都收起来的时候,我太老了,所以成了仆人。您不记得了吗?我那时候还常常给你骑颈马呢。”
  波里斯已经忘记了这个年老的仆人长。但是,突然,想到叶妮琪卡姑姑死的时候自己还没有出生,那么,这个仆人长现在是把我当成……
  “我不是耶夫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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