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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策)风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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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出来,火车站在闹市区,商场还没有开门,却已经人来人往。

            白玉堂似乎有点闷闷的:我看旅游杂志知道的。

            
      公孙策坐在前座,后面挤了那三个人,他头天晚上就没有吃好饭,早上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谁知这地方竟是丘陵地形,马路顺着地势上下起伏,没走多远胃里就开始翻滚。

            这晕车的毛病啊,本来已经调养好了好几年了,这回事事赶得寸,竟然又犯了。

            他把腰压得低低的,脸埋到膝盖上,手脚都没了力气。

            庞统从后面伸过一只手,摸到他的前额,满手的冷汗,赶紧叫司机停车,到外面,打开车门,将他抱了下来。

            他汗湿的头脸抵在胸前,眼角轻轻的颤,那样惶惶然,梦里梦外,分不清楚。

            司机说:晕车吧,给他喝点水。

            口音颇重,一字一字,声声咬了出来。

            公孙策试着把身子蜷了蜷,却又动弹不得,睁开眼,第一缕阳光穿过路边层层叠起的梧桐枝丫,落不下阴影,看不见往生。

            展昭白玉堂早已经下了车,凑过来看,庞统说:白玉堂,你坐到前边去。

            他抱着他坐到后面,司机这次开得很慢,庞统让展昭取出一瓶水,喝一口,咽下,又喝一口,低头哺到他口中。

            深冬的晨光,还来不及暧昧,已经亮堂了,展昭惊诧的看着他二人,公孙策换一口气:疯了!

            也疯不了多久,十几分钟,就到了。

            先从巷子里穿过,说是巷子,其实很宽阔,两边都是日式的小别墅,看样子颇有些年代。

            别墅的墙上爬了枯藤,每到春夏,想必也是绿叶红枝。

            再往前,拐个弯,更开阔了,下了车,才看出来,这是一面向海的一排别墅,跟刚才看见的不是一个风格,欧式,很新。

            房子正对着一条很宽的马路,路的另一面,嵌了很高的栏杆,下面,就是海了。

            可以看见远处灰蓝色的海面,平平整整,再远处,似山似岛,黑黑的几点。

            近处,只能听见呜咽的潮声。


            公孙策从庞统怀里挣扎着跳下来,脚一落地,胃跟着颤了两颤,弯腰就开始干呕。

            白玉堂跟着展昭拎了行李从后面赶上来,站在公孙策身边,小声嘟囔:我嫂嫂怀我小侄子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胃里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呕也呕不出来,公孙策从庞统手里拿过水,漱漱口,满面通红,咬咬嘴唇,眉梢扬了起来。

            白玉堂也知道公孙策是在瞪他,吐吐舌头,又回头看大海。


            庞统掏出钥匙,打开其中一栋别墅的门,公孙策满脑子都在想,纪检委呀纪检委。

            这房子分明是有人常常打扫的,小径上还有扫过的痕迹。

            进了屋,暖气扑面,茶几上摆了新鲜的马蹄莲,一片白色的花瓣,打一个旋儿,圆满了,托出中间嫩黄的蕊。

            庞统给展昭白玉堂指了两个房间,又叫住他们:你们会做饭吧?冰箱里应该有东西,去准备点早点。

            白玉堂是最喜欢做饭的,能不能吃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享受过程。

            两人草草的洗洗手脸,钻到厨房里,温温牛奶,烤烤面包,不亦乐乎。

            庞统少不得进去指点两下,公孙策喝一杯温水,摸到浴室,没有力气洗澡,细细的刷了牙,想到庞统刚才喂他水,相濡以沫的期盼。

            盼到头,已经再世为人。

            刚把水扑到脸上,庞统就推门进来。

            看见他洗脸,眉一拧:不老实呆着,洗什么脸?

            公孙策又往脸上扑一捧水,半闭了眼睛,伸出手去摸索香皂。

            
      庞统抢他一步把香皂拿到手里,放在龙头下冲了冲,满手的沫子,捧了他的脸,轻轻地摩挲:人家包拯都知道用洗面奶洗脸呢,就你天生丽质了?直接用肥皂得了。

            公孙策“扑哧”一笑,香皂沫子溅几点到嘴里,涩了舌尖,又闭紧了嘴。

            他自己又用清水把脸洗干净,对了镜子,庞统递过毛巾,刚要擦,又停了手,托了他的面孔,那目光,望一眼,忘一眼,再望一眼。

            脸上的水落到他掌心,又顺了指缝落到襟前。

            怎么相守都嫌寂寞。

            有人曾对他说,最喜欢那句,抵死的纠缠。

            地老天荒。

            他唇角抿得紧了,清水还是渗进去,凉凉的透过齿缝,微微一哆嗦。

            庞统抖抖毛巾,给他把脸擦了:走,看看那俩小子把饭做好了没。

            公孙策心里空空一落,却又提醒了胃,酸疼了起来。


            (19)

            展昭和白玉堂已经站在餐桌前等着了。

            一见他俩,展昭忙过去问:公孙大哥,你好些了没?

            公孙策说:下了车就好了——你们做的什么?

            白玉堂很得意地指指桌上的东西:你看!

            公孙策和庞统坐下,仔细的看了看:牛奶能喝吧?

            面包片不像是烤出来的,更像是熏出来的,庞统找出没有烤的那些:吃这个,软。

            说着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赞一声:白玉堂,真没想到,你倒是煮得一手好咖啡。

            白玉堂扬扬下巴:那当然,我中学时在咖啡馆打工,学的!

            公孙策去拿庞统的杯子:我尝尝我尝尝。

            庞统打他的手:你现在胃不好,喝牛奶去。

            公孙策撇嘴:喝牛奶对胃才不好呢!

            展昭又递过来一个盘子,里面圆圆的一枚,公孙策眨眼:荷包蛋?

            白玉堂说:公孙大哥,我第一次煎荷包蛋呢,要不是你今天不舒服我都懒得煎的。

            公孙策苦笑一下,那荷包蛋的两面都是焦黑的,咬一口,蛋黄就淌了出来。

            庞统掐他的下巴:别吃,吐出来。

            
      公孙策打掉他的手,又咬一大口,囫囵吞了下去,转头对庞统说:玉堂这孩子,做饭的天分还是有的,就是需要锻炼,像我这种没天分的,只好吃你们做的了。

            又对白玉堂说:玉堂啊,你以后多跟庞统学学。



            吃完了饭,公孙策卷袖子要跟他们收拾桌子,被庞统按着:你去睡觉吧。

            展昭本来端了盘子要走,又放下,重新坐到桌前,望着庞统:庞队长,你这样不好。

            庞统说:我哪里不好?

            展昭说:我公孙大哥以前是不用人照顾的,吃什么用什么他自己心里都清楚,虽然他确实比一般人娇气点,但也不至于到晕个车就像天塌下来一样啊。

            庞统说:可是现在有人照顾他了还让他自己照顾自己做什么?

            白玉堂说:你看我和展昭,关系也很好啊,但是我们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或者互相照顾,没有像你这样的。

            庞统看向公孙策:是吗?

            没等公孙策开口,展昭急忙说:不是不是,我跟玉堂不像你们的关系。

            白玉堂喝一口凉掉的牛奶:嗯,没到你们的程度。

            展昭接着说:其实,你们这样也挺好的,但是,我怕有一天,你不仅仅照顾他的吃喝,连别的也替他安排好了,公孙大哥,你也说两句啊。

            公孙策抿抿嘴唇:我明白你的意思,展昭,你若不说,我还真没反应过来,或者……

            庞统攥住他的手:或者什么,你若嫌我哪里做得多了,直接说就可以!

            公孙策另一只手盖上他的手:或者,时间再长点,我就忘了我是谁了。

            真的是忘了,爱到迷失,自己都认不出自己。



            庞统还是把他赶回床上睡觉,他哪里睡得着。

            想到十一长假前一天,他抱着爆米花坐在马路边,包拯问他:你是不是喜欢庞统?

            他说:是。

            一个字,轻许了终生。

            可又是一言九鼎,砸了下来,生生震裂了血脉。



            上午的阳光透窗落到床上,一圈一圈一线一线,都是亮斑。

            朦胧间,那光成了天地一色的背景,有人从最明亮的交界处隐去。

            庞统曾对他说,两个人,是平等的爱。

            但是他自己,刚刚说完,就打破了这种平等。

            从一开始,他就是舞台上的主角,一颦一笑,举手投足,台下的喝彩或叹息,全看着他流转。

            自己,更像是一个道具,或者,安排好的情节,就等他一脚踏进去。

            他知道他爱他,爱到没了灵魂。

            灵魂是指尖的那滴血,按下去,或清晰或模糊的指纹,是我的,这世间,再没有另一个与此相同。

            他忘了。

            这无关时间的长短,也许一辈子,也许一个错身。

            可是他害怕,也许下辈子还是他,也许转角的地方就走丢了。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他刚要睡去,有人摸他的头发。

            睁眼,庞统正看着他,眼睛都是光,一闪一闪,怕是承受不住,快要落下来一般。

            他对他眨眨眼,庞统说:可能展昭说的是对的。

            他又闭上眼,听不见他后来的话,真的沉睡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将近中午,一翻身,庞统背对他躺着。

            什么都是假的,过眼烟云一般,倏倏就远了。

            惟有这个人,不,惟有自己,才是真切的,纯粹的。

            纵知道跳下来就是粉身碎骨,也比死无葬身之地的好。



            他给他把被子掖好,那人的肩膀抖了抖,醒着却没有睁眼。

            他不知道他心里压抑了什么,这么多的浓情蜜意,回头看,更像是为了补偿彼此的不期而遇。

            谁都没有预想到的开始和结局,就这么,开始了,结局,却还遥遥无期。

            他们是被撮合到一起的,不是在人海之中的选择,而是狭巷里的惊鸿一瞥,因为没有第三个人,更显得惊心动魄。

            只是不知道,别人的爱,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到了客厅,展昭和白玉堂各占沙发的一角,正在看电视。

            看见他,展昭又往边上挪挪,他过去坐在他俩中间。

            白玉堂抢着问:好点了吗,公孙大哥?

            他说:好了好了,早就没事了。

            展昭摸摸头:公孙大哥,你说,我早上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公孙策说:不是说重了,是说中了,不过,这话真的是你说的吗?

            展昭说:话是我说的,不过主意是包大哥出的。

            公孙策说:就算主意是他出的,你若没这个念头,也是不会说的,只是,人与人相处的方式不同……

            
      白玉堂说:我就说嘛,庞统就是照顾人照顾习惯了,小的时候照顾自己,长大了照顾妹妹,好不容易工作了,又是个为人民服务的活儿,久而久之,就成了这个样子。

            展昭说:玉堂,我都不知道庞统有妹妹,你怎么知道的!

            白玉堂的一双凤眼睁得大大的:你什么记性?别人的事,你都没有上过心!

            展昭也睁大一双猫眼:我不上心?你家小侄子的生日我都记得!

            公孙策拦在中间:好了好了,该上心的上心,不该上心的别上心,分得清清楚楚的,多好。

            (20)

            一直到傍晚,庞统才从卧室出来。
            那三个人正拿着地图商量旅游线路,庞统靠在一旁:这冰天雪地的,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展昭抬头:说了是来旅游的,当然得好好玩玩了。
            庞统弯腰倒一杯水,领口低下去,模模糊糊的光景,公孙策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几乎是无意识的,白玉堂却放声大笑起来:我看包大哥也是白担心!
            听了这话,庞统马上回过神,齿缝里闷出话来:原来是那小子……
            说着就坐到公孙策身边,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你们都想到哪玩?
            公孙策被他压得肩疼,往后靠过去,反倒是依了他的肩膀:他俩想去山里野营,我说在旅游景区看看就行了。
            庞统叫一声:野营?这是腊月!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展昭把地图从公孙策手里拿走,跟白玉堂凑到一起看:你都说了是腊月了,在旅游景区能看什么?你们俩嫌冷啊,就别去了,回头我照点相片给你们捎回来。
            庞统夺过他们的地图:笑话,我什么时候……
            却突然住了嘴,喝一口水,公孙策说:我怕冷,行不行?不过如果你们都想去,我也不能在这等你们啊。
            庞统搂紧他:我跟你一起等。
            公孙策说:你不怕别人说你怕冷?
            庞统又把地图递给展昭,摸他的头发:我不怕……公孙策,你这头发里面怎么有个疤?
            公孙策拽下他的手:小时候打架打的。
            庞统把杯子放下,另有一只手又去摸他的头:谁打的?包拯?
            公孙策又拽住他那只手:上辈子的事了,谁记得清楚!
            展昭咳嗽一声:其实,我觉得包大哥的担心还是有道理的。
            白玉堂应和:嗯,很容易带坏小孩子——虽说我俩已经成年了吧。
            公孙策红了面孔,从庞统怀里坐起来。
            庞统又拉住他:成年了就不是小孩子,给你们免费示范,免得以后误入了歧途。
            白玉堂挑一下眼睛:等你上了正轨再跟我们说歧途吧!

            到了晚上,庞统开车带他们到市中心玩,这里路况颇好,路灯盏盏掠过,车厢内交替了明灭。
            展昭趴到前座的靠背上:公孙大哥,庞统是不是贪官啊?
            这话摆明了说给庞统听的,那人却只是淡淡一笑:怎么,还怕我拖累了你们师徒?
            展昭又端坐好:你拖累了我倒无所谓,别拖累了我公孙大哥就行,他下学期还有好多教学任务呢。
            公孙策一回头,眼光闪烁:他是不是贪官咱们也管不了啊。
            白玉堂突然说:公孙大哥,你眼睛好亮啊。
            庞统把车停下:白玉堂,就你眼神好了?这么暗你都能看见他眼睛亮。
            白玉堂打开车门,下车的时候丢下一句:本少爷还真是眼神不错!
            公孙策也开门出去,迎头一阵强风,吹得岔过一口气,硬生生退了一步。
            庞统从背后托他一把:这就是传说中的弱不经风么?
            声音被风吹散,他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话,转身喊道:风太大了!
            庞统揽住他,抬头一看,高楼分割的黑色天空,沉沉的阴了下来,白天还是晴空呢。
            四面八方的风都聚会到这一处,吹得心神都荡了。
            他伸手护住公孙策的额头,跟着展昭二人钻进了最近了一个商场。
            公孙策站在门口轻轻喘气:天,好大的风啊,出门的时候还好呢,怎么市中心还这样。
            展昭不知道从哪钻了一圈又跑回来:我们找到吃饭的地方了,你俩快过来吧。
            街上没有几个人,商场里倒是人山人海,两人跟着展昭转了一会儿,到了一家快餐店,白玉堂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饭上来的很快,几个人有些饿了,埋头吃了一阵儿,公孙策一抬头,电视上正播着新闻,赵祯站在镜头前,作为新一代企业家的代表,大谈他们公司的业绩。
            庞统放下筷子,从口袋里拿出烟,刚点燃,服务生过来小声说:先生,我们店不允许吸烟的。
            公孙策抱歉的笑笑:知道了。
            庞统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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