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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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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聿郸一懵,太久以前那次拜会的种种涌进脑中,让他至今仍有些愕然。

    “最初生变的源头,可能是一切变数的源头。”汗王悠悠说着,转过身踱向王座,循循善诱的口吻,“告诉我,是哪件事不对、还是哪个人不对?”

    聿郸眉心轻蹙,思忖着不知从何说起。

    一缕箭影自脑海中急划而过,聿郸恍然间闻得一声惊叫,有些怔然:“是红衣。”

    汗王皱起眉头:“红衣?”

    “席临川身边的一个女人。”聿郸回思着道,“她……我上一世和她没什么交集,但她该是席临川的宠妾,后来为王廷效力,席临川死后,您许她做了侧妃。”

    汗王面色发沉地睇着他未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先前去大夏时,尝试过拉拢她。”他无奈地一叹,“原想有备无患,即便想要谈和,在席临川府中放一个眼线也好。可她……”

    他不知怎么形容,顿了一顿后,只说:“很不对劲。”

    从一开始就不对劲,他隐约知道红衣是舞姬出身,可初见她时她却是府中杂役;上一世他后来曾在赫契见过她几面,仍还记得是个无比娇柔的美人,这回见了几次却是有点……清冷。

    对别人也就罢了,红衣对席临川的态度委实不正常——若上一世也是这般,是怎么变成席临川的宠妾的?!

    “她刚被皇帝下旨赐给席临川做妾。”聿郸想着近来的事情,又道,“上一世应该不是这样。我怀疑过,也许她也重生过,或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帐中安静下来,汗王紧锁着眉头,心中反反复复地思量这些神乎其神的事情。不想相信这些超乎常理的变化,但看看眼前的儿子,又觉得只好“宁可信其有”。

    “我知道了。”汗王稍吁了口气,复睇一睇聿郸,沉然又道,“你得以重生,我相信是鹰神对赫契的庇护。此战对赫契伤害很大,你从此放下想谈和的想法为好,你所知的事情若用在对抗大夏上,会更有用。”

    聿郸眉头倏皱,对上汗王的视线须臾,终于将心中所想尽数咽了回去。

    他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落下的帐帘在风中轻轻拂动。

    汗王略一叹,扬音唤来侍从,沉吟着吩咐:“让潜在大夏的人去查骠骑将军的事,还有他刚纳的那房妾室。事无巨细,一概回禀王廷。”

第81章 葡萄() 
珺山确实是个好地方。

    皇家行宫在山脉上延绵开来,为宗亲贵族所设的居所则在山脚下。

    席临川在此拥有一座不小的宅院,虽不能跟长阳的规格相比,但也是精致舒适,该有的皆有。

    经了三日的颠簸,红衣多少觉得劳累,到了房中就懒懒地栽到了榻上,动也懒得动一下。

    婢子小萄见了,嗤笑一声,一壁收拾衣物一壁道:“娘子别躺久了,越躺越起不来。公子方才说了,下午带娘子四处走走,此地风景可好了呢。”

    “……”红衣蔫蔫地没说话,心中念叨了二百遍“不想动”后,暗自下定决心今天说什么也不出去了。就这么赖着,一会儿若席临川着人来请,她就客客气气地把人再劝回去。

    反正……游山玩水的事,总不能逼着她去!

    这么想着想着,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觉得积攒了三日的困顿一起涌上来,冲得头脑发沉,身上好像一下就散了架,恨不能就这样长眠不醒似的!

    连环做了几个梦,正转入下一个场景时,一点凉意渗入口中。

    红衣梦里的景象便一下成了被人蒙着双眼喂东西吃,她蹙着眉头抿了抿嘴,笑起来应了句:“还挺甜的……”

    “噗……”席临川蓦地笑起来,手里的瓷匙难免一晃,匙中余冰洒了出来,滴在她脸上。

    红衣被这凉意一惊,猛然惊醒。定睛一看侧旁这张脸,一下子惊坐起来。

    “将军……”她下意识地心弦紧绷,不着痕迹地往后躲了一躲。

    席临川低一笑,未作多言,从榻上支起身,将手里的瓷碗递给她:“喏。”

    她明眸轻眨着看一看这一碗类似于沙冰的东西,他解释道:“当地请的厨子,刚做的冰碗,取珺山上的清泉做的,挑的你爱吃的红豆沙。”

    看来是特意为她做的。

    红衣带着几分未消尽的困意将冰碗接过来,道了声“多谢”,吃了一口,忽而一凛,愕然看向他。

    这目光弄得席临川一怔,四下看了看:“怎么了?”

    她哑了一会儿,持着瓷匙地手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碗里舀了舀,淡声掩饰道:“我不爱吃红豆沙。”

    她原本是想问“将军怎么知道我爱吃红豆沙”的。

    房中静了一静,俄而有一声轻轻地叹息,而后,她听得他平静道:“哦,那你爱吃什么……以后说一声。”

    红衣闷闷地没有应话,心跳变得混乱。

    她很怕被他一点点击破心理防线。

    总觉得这是一件从理智上难以接受的事——接受一个险些夺她性命的人,简直匪夷所思、令人发指,她无法容忍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

    是以和席临川相处的时日虽然不多,但她总是有意识地将心理防线提到最高,小心地应付着他对她的好,打太极球一样地怎么接过来怎么扔回去。

    清清楚楚地告诉自己这样做是对的,但每每这样时,心里却复杂透了。

    他真的是个好人呢……

    这念头在她心底涌得越来越厉害、越来越频繁,如同有一个法力高强的女巫对她施了咒,让她越挣扎就被包裹得越紧。

    红衣垂首坐着,手里捧着冰碗没有再吃。二人无言地静默了好一会儿,席临川伸手把那冰碗从她手里拿了起来搁到一边,又尝试着问道:“出去走走?”

    红衣咬一咬唇,喃喃答说:“我有些累了……”

    “我们要在珺山待一个多月。”席临川神色微沉,“你不能为了躲我就一直闷在房里……你不愿意听到的话,我不说就是了。”

    他说着语中一顿,再度询问了一次:“出去走走?”

    他显然放低了姿态,红衣心知不好再做拒绝,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随着他出门。

    。

    宅子依山而建,出门一回身,就看到了重峦叠嶂。

    已至秋天,恰是树叶由绿转黄的时候,也有些已然随风落下。

    二人往山上走着,脚下一片绵软,偶有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微微一响,像音符跳跃在山涧。

    席临川一路都没有说话,不紧不慢地走着,好像并没有看她。但在她脚下不稳的时候,他总能恰到好处地把手伸过来,一把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扶稳了,复又继续往前走。

    这种安寂维持了好久,红衣望向他背影的次数不觉间越来越频繁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很快到了半山腰处,席临川忽地停了脚,扭头噙笑问她:“渴不渴?”

    她一怔,他便牵引着她的目光转回头去,她循着一望,不禁一讶。

    林中冷不丁地出现了一木制小廊,拐了两道弯,一共不过七八丈长,看上去很有些突兀。

    廊上藤叶攀爬,覆得满满的、厚厚的,一串一串的葡萄结在绿叶中,沉甸甸的。

    二人走近了,席临川伸手剥开厚重的藤叶走到廊中去,她随之进去,叶片的缝隙中有夕阳的光芒洒进来,映在地上,星星点点的,一片斑驳。

    珺山平日里是没什么人来的,红衣抬头望望那些长得很好的葡萄,有些好奇:“有人打理?”

    “这是我着人弄的。”他一笑,探手够了一串葡萄下来,没有直接递给她,而是拨开了那一边的枝叶。

    红衣探头一望,感叹一句这布局真科学——方才隔着木廊看不见,目下这么一瞧才知,回廊另一侧有一石洞,恰是一小小泉眼。水流并不急,但却正好有用——可以拿来洗葡萄。

    席临川走到泉眼边,拎着葡萄串在清泉下冲着,本就只有一层浮灰的葡萄很快被冲刷得颗颗晶莹。略深的紫色看上去水汪汪的,十分诱人。

    他揪了两颗下来递给她,红衣如旧客气地道谢,伸手接过,送了一颗入口,稍稍一抿……

    那汁液甜得跟蜜一样。

    要不是眼看着他刚摘下来,她简直要怀疑这是不是拿糖水泡过。

    席临川凝视着她的神色一笑:“好吃么?”

    “嗯。”红衣点点头,他也丢了一颗葡萄到口中,遂将最外层的葡萄又揪下来一些递给她,复又低下头,接着去冲靠里一些、方才没冲洗到的葡萄。

    红衣安静地吃着,不经意地一抬头,竟滞住了。

    ——夕阳的余晖从侧面映照过来,将他的侧颜描出一个轮廓,高挺的鼻梁与轻抿的薄唇搭配得宜,再往上看看……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的睫毛长而好看。

    不知是不是因为余晖的光芒太过艳丽,衬得他的目光有些不一样了。不再是她印象中的那种如炬凌厉,此时他眼中的凌意好像全敛了下去,显得温温和和的。视线全停在那水流上,全神贯注地洗葡萄。

    突然让人觉得他不像个上过战场的将军,而是个温雅的富家公子而已。

    。

    席临川将手上的葡萄全洗干净,再要转过头递给她时,恰和她这发痴的目光一触。

    “……”二人同时一怔,一阵窘迫勇气,短短一瞬,又一壁别过脸去。

    说不清的不自在,红衣四处看来看去地缓解尴尬,席临川则一声咳嗽之后已然恢复如常,拎着葡萄梗将一串葡萄一起递给她:“给。”

    她故作从容地接过来,一想到自己刚才看了他半天就有点心虚,偷眼觑觑他的神色。他好像并未察觉什么,径自又走回葡萄架边挑了串葡萄摘下来,如方才一样仔细冲洗干净,就地坐下托着吃。

    红衣想了想,再离他两步远的地方也坐下来——她本也累着呢。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安静极了。

    二人各吃各的葡萄,葡萄皮在他们身边各摞出一个小堆来。她手里的那串已经吃了一半,愣是一句话都没有,实在是……怪怪的。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方才对冰碗的反应让他怕再惹她不开心。

    红衣望一望他,心里觉得有点愧疚,便没话找话起来:“这架子也是将军着人搭的么?”

    她是没话找话,他的答案却跟她想象得不一样:“不是。”

    她浅怔,他又说:“这葡萄原是陛下着人栽的,后来出了些事,就赐给我了。”

    “出了些事?”红衣脱口而出,望一望那枝繁叶茂的葡萄藤,打趣道,“莫不是没养好养死了,将军给救回来了?”

    “……那倒不是。”他挑眉笑觑着她,“那是十二年前,我刚八岁,没那个本事。”

    ……那是什么事?

    她更加好奇起来,仔细一想又把追问的话忍住了——他若没有直说,或许就是不想说。

    “那会儿舅舅刚当将军,姨母也还不是皇后,我头一回来珺山。”他含笑说着,伸手一指她背后的树,“那时这棵树还是树苗呢。”

    红衣扭头望一望身后大概要两个人才能抱住的树,感叹一声日月如梭。

    然后听到席临川说:“我在这儿跟太子殿下打了一架。”

    红衣听得心头一紧。

    “嗯……那时我不知道这是陛下的葡萄,随手摘了一串来。那时候,看不起我的人本也多,就借此闹了起来。”他说着低一笑,手里的葡萄向上一抛,腾起一个高度又稳稳落入口中。

    红衣黛眉轻挑:吃个葡萄还炫技!

    席临川抿了一抿又笑道:“然后我就惨了……当时不止是太子,还有七八个世家公子,打我一个。宫人们不敢拦着,追得我满山跑。”

    他一边回忆着一边笑,薄唇划出的弧度好像能盈住阳光。红衣使劲眨了眨眼才得以将目光从他面上移开,犹豫着问说:“那将军……受伤了?”

    他微笑不减地认真道:“没有,我比他们加起来都坏。”

    红衣嗓中一噎,差点被葡萄汁呛了。

    “我指着太子说要单挑,太子碍着面子不敢不答应。”他语中一顿,“然后被我糊了一脸泥。”

    “啊……”红衣惊叫出来,既无法脑补堂堂骠骑将军被人追得满山跑,也无法脑补太子被糊了一脸泥。

    “后来长辈们来了——包括陛下。那七八个世家公子也是急了,当着陛下和舅舅的面,能拿来骂我的难听的话全说了一遍。”他悠悠一喟,“直弄得陛下过意不去,又要护舅舅和姨母的面子。先责了太子,接着就把这葡萄架给我了。”

    红衣心头一悚,听得他那句“又要护舅舅和姨母的面子”,才后知后觉地细猜了那些世家公子用什么话骂了他——大概是把一切能嘲讽他出身卑微的刻薄言辞全说了一遍,是以把大将军和皇后都骂了进去。

    席临川一直说得很平静,露出的笑意也皆是真真切切的笑意。她却忽然听不进去了,头一次如此明白地意识到他的童年到底是怎样过来的,继而愈加讶然于他这番毫不在意的说笑调侃。

    能够笑看从前的不幸,是件很难的事情。

    红衣心下一叹,蕴起笑来,斟酌着附和说:“那将军赚了。”

    “那是。”他朗然而笑,“这葡萄每年结得都很好。因为鲜少来此,往年都是酿好酒送去长阳,味道也不错。”

    他说得自然极了,是当真不在意昔年之事。

    “那回长阳之后我要尝尝。”红衣抿笑,侧头再度看向那葡萄架。

    笑容陡滞,她望着眼前所见连呼吸都停住。目光半分挪不开地停在那里,过了许久,心头的恐惧直涌到最高点时,才从她口中逼出两个字:“将军……”

第82章 险情() 
席临川闻声也望过去,霎然一震!

    那葡萄架的茂盛藤叶后面,不知何时多了十数人,竟然半点声响都未发出,刀剑齐备,显然来者不善。

    席临川笑容尽消,注视着他们站起身,上前一步,将红衣挡在了身后:“什么人。”

    那几人同时向正中那人望去,便见那人伸手一撩,从葡萄藤后走了出来。

    他脸上有白巾遮着,看不清容貌,眼中隐有笑意地一拱手:“骠骑将军,冒犯了。”

    知道他是谁,那便是冲他来的。

    对方人多,且功夫显然不差,他却没带半个随从。席临川沉下气息,右手握了剑柄而未出剑,只道:“让这姑娘先走,我奉陪就是。”

    臂上被紧紧一攥,他稍回过头去,见被挡在背后的红衣探出头来张望着,脸色紧张得发白。

    他略一笑,安慰的话尚未说出口,便听得对面又道:“恕难从命。有人花钱买你们项上人头,一人五千两,在下可真不能让她走。”

    席临川骤惊,目光迎过去,睇了他们须臾,忽地笑出声来:“匪夷所思。谁这么不长眼雇你们做这种事?花五千两买我人头也就罢了,我府中下人竟和我同价?”

    他的语气越说越轻松,稍一顿又道:“那我在长阳的府邸中尚有上百号人,在阁下眼里,岂不是成了个宝库?”

    这话说得红衣一懵,对面那数人也一懵,皱眉打量着他:“下人?”

    “若不然呢?”他眉头轻挑,“莫不是从何处听说我有个妹妹?”

    红衣蓦地从惊吓中回过些神,这才知他已然随机应变起来,正一本正经地扯谎骗人。

    对方定一定神,目光挪到红衣身上,看了一会儿,大概也猜出些原委,冷笑道:“我们知道她是你刚纳的妾室。”

    他应得平稳而镇定:“你们认错人了。”

    “那也不过是多一刀的事。”那人轻蔑一笑,“总之先提头回去,万一是,五千两银子到手。若不是,就当我发善心,寻了个人陪将军上路。”

    席临川心中一沉,无声地拽开了红衣攥在他胳膊上的手。

    “从此处向西跑,山后第二条道可以直上行宫。”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温和平淡,“禁军很多,你随便找一个人,告诉他们这里的事。”

    她脑中一片混乱,愕然看着他,夕阳下他的笑容和方才洗葡萄时一般无二。

    手心里微凉,她怔然地低下头,见他把一块腰牌塞了过来,略一颔首:“我数到三,你就跑。”

    “将军……”红衣下意识地一抬手,想要再度抓住他说些什么,却被他挥手挡开:“如果禁军来晚了,你就只好自己回长阳了。”

    她觉得心脏一搐。

    “长阳府中,我书房北侧的架子上有只紫檀的盒子,你把它呈给陛下。”

    他自然而然地将话题转换到这样的事上,交代起了“后事”。

    如常的冷静让红衣浑身打颤。

    他言罢不再多说什么,抬头再度看向对手,手上略施力,剑刃带着鸣音出了鞘。

    席临川上前一步,想了想,复看她一眼:“我不数了,你准备好就跑吧。”

    “……”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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