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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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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衔着笑将它高高抛起,抬起头望过去,见它飞到半空中,蓦地打开……

    一张熟悉的面容在脑海中一晃,带着点惊恐不安的神色让他心里一刺,蓦地别过头去:“不会……”

    “咚。”两半石头在两侧落了地,静了短一瞬后,起哄声重新腾了起来:“皆朝下!方向一致!恭喜将军!”

    他却还没缓过来,对一切欢呼置若罔闻。

    怎么会是她……

    垂在身侧的手不禁握紧了,席临川感受着自己分明不稳的心跳,有意想要否认自己方才所见。

    兴许是那画面晃得太快,自己并没有看清楚……

    没看清楚,却又偏偏足以让他知道那人是谁。

    他深吸了一口气,夜时的寒凉沁入心脾,他这才得以抽回神思,看向众人。

    “将军?”村长的声音中带着疑惑的询问,显是看出他的不对劲。

    “没事。”席临川短短一笑,颔首道,“你们继续,我方才喝酒喝猛了。”

    他说着便转身离开,没有再给旁人多加询问的机会。一路视各方欢庆于无物,径自进了自己的大帐。

    不能是她。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一遍遍被强调着,那么明确。他觉得这辈子娶谁也不会娶她了,毕竟上一世有那许多不好的记忆,哪怕察觉了她的不同,他也不至于……非她不可。

    就这样被一个原本并不全信的传说乱了心神。席临川紧咬牙关缓了口气,走向案几。

    他想给自己倒杯茶来喝,刚伸出手去,目光所及之处,却被一只信封下了定身咒。

    不自觉地哑声一笑,突然觉得自己刚吃了个败仗。

    这封信,他从收到的那天就搁在案头。心中自然而然地觉得这只是因为“随手一放”,可实际上,那么多“随手一放”的东西后来也都收起来了,唯独它还在案头搁着。

    信里的字歪歪扭扭的,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难看。可偏生有好几次,他思索着战术走了神、或者琢磨战局琢磨累了,就会不由自主地把它拿过来,十分顺手地抽出信纸读下去。

    过了一会儿后再一阵愕然,纳闷自己为什么在读它。

    席临川沉了片刻,又一次把那信封拿了起来。

    他从容不迫地打开它、平心静气地读下去,那字里行间最分明的感觉仍是“没话找话”,却让他有了些不一样的思绪。

    他很清楚,上一世的红衣,写信从来不会是这个样子。

    字迹不会这么丑,“没话找话”的痕迹也不会这么明显。她能很好地把没话找话的味道遮掩过去,就算是家常琐事也可以说得文采斐然,绝不是这样的干巴巴的叙述而已。

    她们明明是全然不同的,从性格到为人处事,再到这些小细节……

    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禁不住地掂量起来:既然明知完全不同,自己是否还有必要那样抗拒方才的“预言”?

    只是因为长相和名字还一样?

    对了……那两半石头落地时是朝着什么方向来着,也没注意……

    。

    秋日的第一缕凉风习习而至,长阳城中的许多树木的绿叶泛了黄,晨间夜里的寒意也明显更盛了。

    萧瑟的秋意在此时体现得分外明显,红衣却并未被这气氛挑起甚悲伤的情绪,反倒前所未有的日日愉悦。

    可以开始计划出府后能做什么了,或者并不是切合实际的“计划”,而是先天马行空地脑补一番。

    五年后如何、十年后又在做什么,是会一个人潇潇洒洒地过下去,还是会遇到个有缘人开始另一种生活?

    和从前的生活一样,今后的日子同样是充满“未知”的。但这两种“未知”却是截然不同的,先前满是绝望,以后多少有些希望。

    自那事后,唐昭媛不再召她入宫了,她便乐得花更多的时间去敦义坊陪一陪那些孩子——日后要自己为生活打拼,不一定还有闲暇去见他们。

    。

    随着将士们回城的时日临近,城中茶余饭后的话题自然而然地统一起来,男女老少都在议论着这场战争的事,好像这离长阳很远的事情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总有说不完的话。眉飞色舞地说着将领们如何应用,传得神乎其神……倒也无伤大雅。

    城门在眼前打开的那一刹那,席临川和郑启都不约而同地觉得,自己差点被震聋了。

    每个人都用尽力气地欢呼着,却是听不清任何一个人的任何一句话。

    好在这一路走过去都无甚要交待的事情,若不然,怕是连传令都难。

    直至一行人进了皇城的城门,呼喊声渐渐远了,耳朵才逐渐放松下来。

    郑启回望一眼城门外的百姓,哑然失笑:“百姓不负众将啊!”

    席临川听言,一手驭着马,另一手则揉着耳朵:“下回再战,舅舅您差我回城传捷报如何?”

    “嗯?”郑启一愣,“为何?”

    “先一步回城,避开这‘百姓不负’的事。”席临川拇指点了点身后过来的方向,“再来几回,耳朵早晚废了。”

    众人一场哄笑,驭马继续前行。

    到宫门口下了马,步入宫门。宫中一片沉肃,两旁的守卫见下礼去,整齐划一。

    宣室殿前很快有传召声想起,宦官的声音细而悠长地响彻在宫室之间。

    “传,大司马大将军郑启觐见——”

    “传,骠骑将军席临川觐见——”

    二人便先一步进了殿去,旁的将领自有宫人领着先去别处稍作歇息。席临川随着郑启一并上了长阶,跨过殿前门槛行至殿中,因甲胄在身,只得抱拳一揖:“参见陛下。”

    皇帝原也未坐着,听音便转过身来,朗声笑道:“来得倒快,坐。”

    本就不是生人了,郑启没作推辞,席临川也就不客气地落了座,此后禀了一番战时情况、共议了议对赫契的策略,而后便下了赏赐的旨意。

    大将军郑启赐邑六千户,骠骑将军席临川赐邑五千户。

    二人接旨谢恩后,郑启无甚旁事,先行告了退,皇帝却着意留了席临川。

    。

    宫人俱被屏退,殿中比方才安寂多了。席临川不知还有合适,静等皇帝发话,皇帝思了一思,却走到他面前,在他身边的席上随意坐了,出言便道:“你府里有个舞姬,叫红衣。”

    席临川一怔,颔首:“是。”

    “近来禁军都尉府查到些事,朕压了几日了,想先跟你交个底。”皇帝说着,睇了眼不远处的案桌,道,“案上金盒里的东西,你自己看吧。”

    席临川颔首,依言站起身走向案桌,狐疑地打开那只盒子。

    里面的东西让他刚看了一眼就惊住。

    盒中一侧盛着数只信封,均写着“红衣亲启”,但不是汉语,而是赫契文;另一侧也盛着数只信封,每一只都写着“某某亲启”,他翻了一翻,有好几个不同的名字,但也均是赫契文。

    “陛下?”他惊疑地回过头去,不敢多想心中的猜测。

    “这是禁军都尉府截到的信件,有要送给这个红衣的,也有从你府里递出来往外送的。”皇帝淡声解释着,顿了顿,又道,“但是每一封里都是白纸——至少乍看上去是白纸,禁军都尉府试了几种法子,还没有试出过字迹来。”

    席临川愕然,手上拆开一封信,抽出信纸来一看,果然是白纸。

    “其中还有两封,是从宫里送出去的。”皇帝的神色更沉了一些,看向他,“事关大局,朕不能疏忽,但朕想先听听你怎么说。”

    席临川心中紧了一阵。

    大多时候,他都更拿皇帝当长辈看,帝王威严在他看来没有那么可怕,他素来有什么说什么,鲜少有什么顾虑。

    但这一回,他鲜见地紧张了,心中翻来覆去地斟酌起来,竟不知究竟该说什么。

    “朕知道你把腰牌留给了她。”皇帝看着他惨白的面色,径自先说了下去,“她若对你很要紧,朕可以饶她一命——只要你能看住她没有下次,朕就体谅你英雄难度美人关的心思。”

    席临川的心速快了两下。他对上皇帝的视线,知道这并不是说笑而已。

    自己现在可以决定红衣的生死,只要他乐意。

    “臣……”他的呼吸有点凝滞,稍缓片刻,道,“臣看不住她。”

    皇帝微怔,对他的答案略有意外。

    “但臣……”席临川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力起来,“臣知道此事和她没关系。”

    “你说什么?”皇帝显然一讶。

    席临川正了色,一抱拳:“臣不知此事有什么别的隐情,但臣相信此事无关红衣。请陛下着禁军都尉府明察始末,如需臣作甚协助,臣定勉力而为。”

    皇帝睇了他良久,末了,笑叹了一声:“果然英雄难度美人关。”

    “……”席临川悬着心没接话,皇帝站起身,踱步到他面前,声音沉冷:“朕听你这一回,彻查下去——但若真就是她,到时候你可就保不了她了,你想好。”

    席临川一揖,虽连眼都未抬,却不掩话中坚定:“请陛下彻查。”

    他自己都觉得,这份信任表露得近乎刻意。又一再告诉自己,这应该是没错的。

第43章 盘问() 
席临川回到府中,府里自然一片庆贺。

    几乎见到的每一个人都会眉开眼笑地向他道一句“恭喜”。也是,不论是为大战凯旋还是为加封食邑,道这句“恭喜”都是没错的。

    他心里却没了那份喜悦的感觉,连轻松都变得艰难。

    褪下身上甲胄,他换了身轻便的常服,随手沏了壶清茶来饮,大有些享受这眼看茶叶浸开的过程。

    齐伯简练地说了近来府中的事情,他漫不经心地听着,一句话都没插。直至齐伯说完、尬尴地等了会儿他的反应,他才忽而察觉了当中的一件事:“禁军都尉府把邹怡萱送回来了?”

    “……是。”齐伯险些当着他的面翻个白眼,这可是他禀的第一件事,还奇怪他怎么没什么反应,结果是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人在何处?”席临川信口问道。

    齐伯回说:“一直在柴房押着,叫人带过来?”

    “不必了。”席临川短一喟,“给她个痛快,厚葬了吧。”

    齐伯应了声“诺”,席临川沉了片刻,又道:“叫红衣来。”

    。

    从得知席临川已回府开始,红衣就一直在房里踱来踱去,直看得绿袖眼晕,骂了她好几次,她还是不停。

    实在纠结怎么开口提这赎身的事,直接把钱塞给席临川说自己要走似乎太直白了些——还不止是直白的问题,万一惹得他不高兴,不肯放人了怎么办?

    可这话又必须得说,好像还没什么太委婉的法子。是以急得红衣团团转,一边想找个合适地契机挑起这话题,一边又知道这契机很不好找。

    于是,忽闻席临川叫她去的时候,红衣顿有一种要赴刑场的凛然之感。

    两千两的银票叠成一摞往袖中一收,她决定总之带着钱先去。既是凯旋,席临川今日大抵心情不错,她打算再细观察一下,若可以,就正好开口了。

    随着那小厮一同去了书房,小厮叩了叩门,而后让她自己进去。

    红衣迈过门槛,侧头见席临川正侧坐案边品茶,一贯随意的坐姿让她微微一怔,遂而见下礼去:“公子万福。”

    席临川抬眸一瞟她,似有一笑,而后开门见山地嘎嘣扔出一句:“腰牌呢?”

    “……”短短一瞬之后,红衣心里翻江倒海地疾呼:我傻!!!

    ——光顾着纠结怎么开口说赎身的事了,纠结得不顾一切。完全没想到他为什么一回府就叫她来。

    自然是因为那腰牌啊!!!

    他千里迢迢写信叮嘱过她保管好的腰牌啊!!!

    “在……房里……”红衣面色尴尬地回道,手僵硬地指了指乐坊所在的方向。

    席临川手上茶盏一搁:“哦,那不急。”

    ……哎?

    他睇了她一眼:“坐。”

    红衣抬眸望过去,没见案几这一侧有席位。地面当然是硬得很的,但听他这么说了,还是硬着头皮走过去,就要在他对面跪坐下来。

    “……这边。”席临川眉头稍一蹙。

    红衣刚蹲到一半的身形顿住,视线越过案几,才发现他那一侧还有另一方垫子。

    闷头踟蹰了一会儿,红衣向那一边走去。

    席临川清楚地感觉到她的不情不愿,余光瞥见她在落座间,脚下或有意或无意地将垫子往后蹭了半寸,坐得离他又远了一些。

    假作没看到,他不动声色地给她倒了杯茶,啧了啧嘴,道:“信我收到了。”

    “……哦。”红衣应了一声。

    他又说:“字真难看。”

    “……”红衣登时脸红了,又没的可反驳,只得怨念自己没有“写毛笔字”这项技能。低垂着眼帘身形不动地等了一会儿,他单手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又道:“信里写的都是好事。”

    她没吭声。

    他凝视着她道:“我不太信你这么些日子下来,一件不高兴的事都没有。”

    红衣一滞。

    这话……当然是对的。

    生活嘛,自然是喜怒哀乐都有,就算是高兴的事居多,也难免隔三差五就有点心塞事出来。

    可是……信件往来,且又不是交心的人,报喜不报忧多正常?

    他执拗这个干什么!

    “说说不好的事吧。”席临川轻晃着茶杯,口吻悠悠地启发她,“比如又得罪了谁、和什么人结了梁子?”

    端然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红衣不知他这样问话是为什么,提着心思了一会儿,颔首静静道:“没得罪过谁,每日除了在府中待着,顶多就是去敦义坊走走,再不然就是进宫待一会儿。”

    “没有过争吵?”席临川问得更近一步。

    红衣一滞:“有……”

    “和谁?”

    “杜若。”她轻一衔下唇,“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互看不顺眼久了,自然难免要吵。这点小事……还写到信里去?”

    “哦。”席临川为作置评,思忖少顷,再问,“宫里呢?有没有出过什么事?尤其是唐昭媛那里。”

    红衣一愕。不知他从哪里看出了什么端倪,但觉他必定已是打听到了什么。抿了抿唇,便如实道:“有。昭媛娘娘让我进宫去跳了几次舞,最后一回……有意让我在陛下面前跳。点了名要看《佳人曲》,我……没敢。”

    他的神色骤然一凛。

    果然是没记错,这一年,唐昭媛的的确确是在宫里惹了些事的。

    经她这般一点,他终于想起了是什么事:上一世的这会儿,唐昭媛也召了先前教阮氏和张氏的舞姬进宫,那次虽不是红衣、也未必如她一样擅舞《佳人曲》,但能被虞司乐选中教家人子的,想来也是舞艺不错。

    前世此时虽然并无战事、他在府中,但叫个舞姬走只是一桩小事而已,他当然无心拦着。如此过了几回,直至有一晚那舞姬没有回来,翌日才有御前的宦官专程来回了话,说是皇帝把人“留下了”。

    彼时他对此没有上心,后来那位当了宫嫔的舞姬在宫中过得如何也没打听过,倒是没想到重活一世,这事落到了红衣身上。

    而红衣拒绝了。

    潜意识里,他觉得此事和方才皇帝所言之事有什么关联,可一时又摸索不出。凝神思量片刻,他又问红衣:“这事怎么过去的?”

    红衣一愣,如实道:“我把腰牌给陛下看了,陛下知道我是冠军侯府的人……就让我走了。”

    自然而然地没提皇帝误以为她和席临川有什么“关系”。

    席临川沉吟起来,目光一扫见她忐忑满面,便随口让她先回去了。

    红衣怔了怔,打量着他的面色,一直在指间紧捏着的银票到底没抽出来。

    。

    皇帝说有两封信是从宫里递出的……

    头疼。

    感觉在这事上他重活过一遍都没什么大用了,上辈子他对宫里的事完全不关心,这唐昭媛究竟怎么一回事,他半点头绪都没有。

    深缓一口气,席临川站起身来。他拎起大氅往外走去,一边披上一边告诉守在外面的齐伯:“备马,去大将军府。”

    。

    红衣心里七上八下地往回走,怀揣着心事,脚下走得也慢。尚未走出多远,就觉身畔一阵疾风过去,抬眼一瞧,便见席临川正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她心里一惊,原本抽出了个边缘拿在手中端详着的银票又被噎回袖中,再看看同样疾步离开的齐伯,心慌得更厉害了。

    府里安静了一刻。

    两刻后,有士兵队列齐整地入了府,将所有有人住的地方都围了个水泄不通;

    又过一刻,十余禁军也进了府门,飞鱼纹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微光。

    乐坊里,歌舞姬们各自闷在自己房里,连房门都不敢踏出一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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