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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诺，你要是还要脸就少缠着我们许总，你一个破烂货，就算是你扒着他不放他也不会喜欢你的！他能甩得掉你一次就甩得掉你两次！”

　　　　双手枕在头下，我平静地看着因为于晴的愤怒而不断战栗的门板，我觉得我不应该生气。哪怕于晴污言恶语，讲着最难听的话，但是现在生气的人是她，看这小狐狸精生气我挺开心的，所以我不生气。

　　　　没有我的回应，于晴骂累了就离开了，安静的房子，于晴没有再来闹，所以一连三天都是安静的。

　　　　我没有给许辰毅打电话，也么有对着王工旁敲侧击有关许辰毅的消息，我有规律的上下班。没有他的房子里，我仿佛回到了自己在单身公寓的日子，一个人的三餐想吃就点外卖，不想吃就饿着，再次颓废下来，我也不是不习惯。

　　　　在向辉的身上，我也不是没学到什么，如同当初所有不看好我跟相会感情的人讲的一样，女追男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真的应验了，所以我学会了被动。

　　　　许辰毅如果真的想让我知道他在做什么的话，自然会同我讲，一个女人太主动，只会让男的不珍惜，然后抛弃。

　　　　更何况，我没理由质问许辰毅。哪怕他回来之后我也同样没理由，他一连离开三天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为什么又忽然回来了，这些都跟我没关系！

　　　　“说，哥走了三天为什么你一个电话都不打？”他躺在床上从后面搂着我，冒了胡子茬的下巴抵着我的肩，沙哑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痒痒的。“嗯？”

　　　　我转过身来，对着跟我距离几乎不到两公分的他，很和气的开口。“把于晴辞掉成么？”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把我搂在怀里。“好端端的干嘛要辞了她，这么好的助理辞了她我去哪找第二个去，你该不会是想给我当助理吧？”

　　　　脸贴在他的衣服上，闻着他身上沾染的香气，闷闷地问他。“你不知道原因吗？”

　　　　“什么啊？”

　　　　他松开我，依旧跟我开着玩笑。看着他脸上完美的笑，我强逼着自己把堵着的一口气咽下去，也跟他笑着。“我嫉妒于晴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我容不下她。”

　　　　他听了我的话笑的更开心了，伸手捏着我的下巴。“傻瓜，你在”

　　　　话没讲完，我打掉他的手把他往外面推去。“许总，时候不早了，我要睡觉了，您哪凉快哪待着去吧。”

　　　　我脸上带着笑，也许他以为我在开玩笑吧，所以很配合地被我推了出去，砰地一声锁上了门，还上了保险。

　　　　当然，在那次洗澡事件后，我把房门的钥匙都从他手里没收了，这次我不开门他别想进来。

　　　　“诺诺，别闹了。”

　　　　“我们睡都睡了，矫情就没劲儿了啊。”

　　　　我靠在门上呆呆地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木然的抱着自己，听着他讲的话，从他的好脾气到好脾气消失殆尽拍着门叫我的名字问我到

43　怎么这么不小心（）　
咚的一声，房门剧烈的颤抖着，连带着我靠在门上的身体，一起。

　　　　我冷冷地笑了笑，怎么，经常玩别人，被别人摆了一道就受不了了，干嘛较真儿呢？我都不较真，你在乎什么？！

　　　　沉默的一夜过去，第二天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门，往外面瞄了瞄，并没有看到许辰毅的人，我想若无其事的冲出去，然而经过客厅的时候却被某个蹲在客厅的人叫住了。

　　　　“程诺！”

　　　　他身上带着昨晚没消散的怒气，我没转头，想一股脑冲出去，但是，但是这个门实在有些不配合，我一紧张花了三十秒都没有打开，然后我被许辰毅抓住了。

　　　　他把我挤在门上，因为他的力气，刚刚差点打开的门又被锁上，折合了九十度的胳膊落在我的头顶，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上散发着一股子森冷气息。

　　　　对着他，我紧张又生气。论力气，我比不过他，论形式，我也斗不过他，这注定我得败下阵来？

　　　　我的手偷偷地摸到被我身后的门锁，然后仰头，笑。

　　　　“许总，早啊。”

　　　　“说吧，昨晚你抽哪门子风！”

　　　　呵，在他看来我昨晚是抽风了，额，也对，像他这样高傲自大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的忽视。嘴角的笑容咧的更大。

　　　　“我岂止昨晚抽风了，我最近都在抽风！”不抽风能被他上了？

　　　　瞪着我的眼睛越发深沉、阴郁，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可是他只是讲了句。

　　　　“过来吃早餐。”

　　　　随着他的话，头顶的胳膊有松动迹象，吞了口口水，我抓着门锁的手抓紧了机会慢慢拧着，我以为我能跑出去了，谁知道他得不到我的回答，松动的胳膊又安稳地落在我头顶的门上，左手被某只爪子强行从门锁上扒开。

　　　　尼玛，还是被发现了！

　　　　以及，他看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还有没有人权。

　　　　“我不饿！”

　　　　我相当有骨气地开口，然后温软的唇就堵住了我的嘴，他狠狠地搂着我，容不得我的挣扎反抗，啃噬着我的唇，碰的我的牙龈都疼了。

　　　　待他放开气喘吁吁的我，一副傲娇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时，我发誓我怒了。可在我的怒火之下，他却扔给了我一句话。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看一次我就亲一次！”

　　　　讲着话，他那挨千刀的脑袋又压下来，我一慌，往下面一蹲，从他的魔爪下逃脱到餐桌前，随手抓起跟油条就往嘴里塞。

　　　　可胡乱的咀嚼着，嘴巴里还能感觉到刚刚他的舌头翻搅的动作，忍着一阵阵恶心感，我强行把油条咽下。然后弯下眼睛傻呵呵地冲他笑。“我饿了。”

　　　　然而，我这样对着他一根油条吃完，他却仍旧没有从门口离开，似乎是打定了不让我轻松离开的主意。

　　　　好，不让我离开是吧，玩暧昧是吧！老娘陪你玩！

　　　　顶着油腻腻的嘴巴，我走到他面前，一手搂住他，踮脚在他侧脸上亲了下。“我先去上班了，你慢慢吃哈。”

　　　　他愣了下，我没再错失机会，抓紧时间开了门溜了出去。

　　　　站在电梯里面看着不断变换的数字，我使劲擦着油滋滋的嘴。阿奴说跟一个男的谈判失利的时候就别再瞎bb，直接踮起脚来亲他是最有效的办法，诚不欺我也！

　　　　画了一天的图，安稳度过，下午的时候我特意问了笑笑，确保她晚上没约，老妈不在北京，男朋友在加班。

　　　　太不容易了，这妹子终于落到我手上了，约姚倩茜吃个饭难就算了，约她吃个饭也这么难！

　　　　但是我跟笑笑整理东西的时候，许辰毅发了一条微信给我，说他晚上有应酬。我攥着手机没什么想法，自然没什么想法，我算他什么，老婆不是，女朋友都算不上，跟我说这个干嘛？

　　　　“怎么了？”笑笑扭过头来看着我，我一回神，把手机扔进包里面。“习惯性的担心一下，怕你又放我鸽子。”

　　　　笑笑很讨好的过来搂住我的胳膊。“小诺，你相信我，我再也不放你鸽子了！”

　　　　推了推她靠在我肩上的脑袋，很嫌弃地把胳膊抽出来。“姑娘，你的信誉已经破产了。”

　　　　“小诺，不要啊，我真的知道错了！”

　　　　笑笑讲的很坦诚的样子，想了想，我还是该给她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的。“那今晚是不是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笑笑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我带着她去了egaclub。

　　　　笑笑大约是第一次来这种娱乐场所，进门的时候看着闪烁不停的霓虹灯还拽着我的胳膊劝我。“还是回去吧，咱们大晚上的来这种地方不大好。”

　　　　我相当不屑地瞥了眼没出息的她，“姐上次一个人都敢来，你现在有我作伴，还怕个毛啊？再说，这是你欠我的，放我三次鸽子呢！”

　　　　所以，我也紧紧地搂着笑笑的胳膊走了进去。这次我擦亮了眼睛，坚决抵制再被人当成鱼给捞起来，大冒险这种游戏真的是让人不齿又糟心！

　　　　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来，本想随便点两杯果汁，但是服务生却告诉我酒精浓度最低的酒是鸡尾酒，没办法，只能点了两杯鸡尾酒，然后付钱的时候我就怒了，一杯鸡尾酒竟然要68块钱，这尼玛比iao还贵n倍。

　　　　没多久，服务生端着两杯鸡尾酒放在桌上时，我更怒了，68一杯呢，就这么点一杯！

　　　　果然以前我不来酒吧是对的，这地方我根本消费不起，还有，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许辰毅变得越来越小气，越来越抠了！

　　　　端起鸡尾酒来小口抿了抿，仔细尝着那个味道，有点酸，有点甜，有点呛人，可总的来说味道并不算好喝，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喝鸡尾酒呢？

　　　　我打算再尝一口的时候，笑笑忽然拽住了我的胳膊，凑到我耳边大声地说：“小诺，你别喝了，万一你喝醉了，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咳了两声我把杯子放下去，周围骚动的迷乱音乐碾压过来，闪烁不停的镭射灯根本看不清哪个是帅哥哪个是美女。

　　　　我茫然地看着周围，还是没体会出来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还说什么这地方是约炮圣地。不过我猜测着是因为这里聚集了大量的寂寞男女，只要是个异性，都可以啪，反正关了灯做起来根本没区别。

　　　　“小诺，我想去厕所！”

　　　　笑笑趴到我耳边又吼了一嗓子，我也对着她吼了一嗓子，去吧。可她半天没动，镜片随着镭射灯的照射闪烁着光，她这巴巴地看我的动作，该不会是想像小学生一样让我跟她一块去厕所吧？

　　　　“这儿这么多人，咱有点骨气行不？”

　　　　我的话没起作用，可我也不想干两个女的搂在一块去厕所这么丢人的事，所以我给笑笑支招，我看着她去厕所，目光一路追随着她，并且手上拿着手机，只要她出事，我还能第一时间帮她报警。

　　　　笑笑这才点了点头。“那你眼睛瞪大点，别把我跟丢了！”

　　　　这她才安了心朝着厕所走去，我追随着笑笑的身影一路随着她进了洗手间的门。

　　　　等着她出来的时候，一行人热热闹闹地在我边上的桌上坐下来，因为挨得近，所以几个嗓门大的讲的什么，我听得一清二楚。

　　　　“毅哥，今晚又出来玩，嫂子不管吗？”

　　　　声音很熟，我扭过头去看，没错，是耗子，他的边上还坐着一个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许辰毅。我条件反射地往沙发上倒下去，还好靠背够高这地方又够暗，应该没有被他们发现。

　　　　“烦死我了，谁知道她今天又抽哪门子疯，别跟我提她！”

　　　　“毅哥，你是真爱上嫂子了吧？”

　　　　“我？爱她？耗子，没喝呢就高了，说什么醉话呢？”相当不屑又讽刺的口气。

　　　　我紧紧地攥着沙发布，只觉得心底冷的发寒，我他妈也是傻x，许辰毅玩女人没一千也有八百，我竟然会相信他对我是真心实意的。一本护照又如何，带我去旅游又如何，像他说的，我不用花钱，他不照样把我睡了？

　　　　“毅哥，那要是女的生气了，怎么哄？”

　　　　“女人还不好哄？买束花，送盒巧克力，要不就首饰，再说两句好听的话，这不就搞不定了？”

　　　　“那要是搞不定呢？”

　　　　“睡一觉不就好了，知道什么叫睡服吗？”

　　　　“毅哥，高啊！”

　　　　原来这就是所谓“睡服”！我点着头，听着这么好笑的笑话，心底冷的发狠，眼泪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啊――”

　　　　“你放开我，放开我！”

　　　　笑笑的尖叫声传来，我抹了抹眼角的泪慌忙站起来朝着厕所那边看去，抓着包一下子砸到抓着笑笑的那戴着金链子的光头身上。

　　　　“放开她！”

　　　　那光头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口黄牙口气比吃了大蒜还熏人，裂开厚重的嘴唇冲着我跟笑笑猥琐地笑着。“呦，又来一个，妹妹够有脾气的啊！”

　　　　“操，你才是妹妹，你全家都是妹妹！”

　　　　虽然这样骂着，但我心里还是害怕，黑暗里会隐藏很多东西，比如肮脏，比如危险，在这样迷乱的场所，

　　　　如果这个男的真要对我跟笑笑做什么的话，我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我把笑笑拉过来，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心中也是万分忐忑，可让我喊许辰毅帮我们，这一刻，我做不到。

　　　　“呦，还真是够辣的！”

　　　　在我跟笑笑忐忑恐惧的目光之下，几根短粗有力的手指拨弄着我的下巴，我歪过脑袋挥舞着指甲相对那人狠抓一把，但是那男的一只手却轻易地抓住了我的两只手。

　　　　“放开我！”

　　　　笑笑捡起我的包对着那光头猛打，却不起任何作用，直到那光头烦了另一只手把笑笑推开，熏人的口气朝我压过来

44　说你爱我（）　
之后，自然是因为我们的动静太大被离我们很近的许辰毅他们那一行人给听到了，过来将那个光头赶走了。

　　　　笑笑见有了熟人，整个人也不像刚刚那么紧张了，小小的插曲没有影响大家的心情。耗子嬉皮笑脸地跟我扯皮子。“嫂子，你又来蹲点啊？”

　　　　我沉默着但笑不语，如果知道许辰毅会来这儿，我今晚就不过来了。一边的许辰毅黑着一张脸，似乎很生气的样子，是嫌弃我刚差点被一男流氓给当众调戏让他脸上无光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猜他大约是想知道我比他来的早还是晚，答案自然是我比他来得早，但是我不会这么说。“刚到就被这么猥琐的男的缠上，我也是够悲催的。”

　　　　许辰毅似乎不满意这样的答案，我不想多说什么，伸手去拿了自己桌上的鸡尾酒咕嘟咕嘟咽了几口。嗯，大口喝着这个酒的味道就是跟小口的抿感觉不一样了，一个字，爽！

　　　　“你手机呢？”

　　　　我出了口气，再去端自己的杯子却发现没酒了，撞了下笑笑，看着她对自己那杯鸡尾酒敬谢不敏的样子，我索性拿过来替她喝了。

　　　　咕嘟咕嘟带着凉意的液体滑过喉咙，却似乎浇不灭我心头的火。

　　　　“嫂子，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耗子幽幽的一句话，惹得我一个笑脸。“能受什么刺激，来酒吧肯定是来嗨的，不喝酒还嗨什么。”

　　　　把最后一口鸡尾酒和着苦涩咽下，杯子又空了。我迷茫的四下寻找着能被我灌进肚子里的酒，他们桌上摆着的瓶装的酒，我趴在桌子上很没形象的直接伸手去够过来，拿起来打算往杯子里倒，手腕儿却被抓住了。

　　　　“程诺！”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说话了，我一扭头对着他嘿嘿地笑着，推着他的手。“我给大家倒酒呢，你这么紧张干嘛？”

　　　　“我来。”

　　　　“我来！”

　　　　他没敌过我的固执，我放下手中的杯子，从离我最近的杯子开始倒，倒了两杯之后，随着位置的偏移，远离了他的控制范围。

　　　　一仰头，我直接对着酒瓶子灌，咕嘟咕嘟的酒灌进嘴里的动作慌乱，猩红的液体很不客气地落到我的衣服上，我被呛到，忍不住咳嗽着，跟着酒瓶子就被抢了。

　　　　一桌人静静地看着我，跟周围喧闹的气氛完全不符，几个人找了借口离开了，笑笑过来扶着我，问我回去吧。

　　　　我不吭声，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看着许辰毅傻傻地笑着，镭射灯迷离闪烁不停，我不知道我现在的表情在他们眼中是否清楚，有多清楚，如果所有的情绪隐藏不住的时候，我发泄出来可以吗？

　　　　他朝着我走过来，抓着我的胳膊，脸色严峻又无奈。“诺诺，别闹了。”

　　　　“你凭什么管我！”我打掉了他的手，脑袋转向一边，他在边上跟笑笑讲了些什么，然后笑笑过来跟我讲了些话，说还有事要离开了。我一听慌了，这个时候笑笑不管我，把我扔给许辰毅，不是送我入虎口吗？

　　　　我跟着笑笑走，说跟她一块回去，晚上跟她睡，但是胳膊被抓着，强大的力道攥的我都疼了，我使劲抻着身子往下坠，想把自己的胳膊从他手里夺过来。“许辰毅，你放开我，你个大混蛋，你丫就是一彻头彻尾的混蛋！”

　　　　顾不上周围的人是否会认出我，是否会笑我，也许我又醉了。

　　　　他也没什么耐心跟我闹，一弯腰直接将我抱起来，身体一阵失重，没有依托物的感觉让我很不踏实，使劲地扑腾着，脚似乎踢到他的脸上，然后他把我弄出了egaclub，塞进了一辆出租上面。

　　　　大约是喝了酒的后劲儿上来了，脑袋开始晕，我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黑暗中全是他的味道，怎么也推不开他的胳膊跟胸膛。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不回去！”

　　　　之后的事情很模糊，我似乎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一片明亮的地方感觉很像天堂，可心头却忽然涌上一阵悲伤，我睁着迷离的眼睛，白色的世界里似乎闯进了一张脸，那张脸让我很喜欢，我抱着他小口地亲吻着他的眼睛、鼻子、嘴巴，然后紧紧地搂着他。

　　　　“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