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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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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府台。”郑泌昌沉沉地望着高翰文。
  高翰文似是鼓起了最后一点勇气:“一字未改,我不能签字。”
  何茂才又准备站起了,郑泌昌的目光立刻向他扫去,接着依然平静地对着高翰文:“那你就再想想。”说完这句,向堂下喊了一声:“上茶!”
  也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还是前天上茶那个书办,托着一个装了八个茶碗的茶盘,一溜风走了进来,但走进大堂门便停下了。竟倒着顺序,先在海瑞和王用汲的板凳上放下两碗茶,然后也呈着“之”字形,从下到上在每个官员案桌上放下茶碗。
  托盘上只剩下一个茶碗了,那书办走到了高翰文案前,还是带着笑,将茶盘往他面前一举。
  高翰文没有去拿那碗茶,郁郁地:“放下吧。”
  书办还是举着茶盘,往他面前一送。
  高翰文心情灰恶地望向了他。
  书办眼中却满是真切,眼珠动了一下,示意高翰文看那茶碗。
  高翰文的目光不禁向那茶碗望去。
  ——茶碗下摆着一张写了字的八行纸!
  高翰文的脸刷地白了,人却怔怔地坐在那里,还是没有去端那茶碗。
  书办不再勉强他,一手端起了茶碗放到他面前,另一手将茶盘又向他面前移了移。茶盘上八行纸上的字赫然现了出来:“我与芸娘之事,和旁人无关。高翰文。”
  书办不再停留,高托着茶盘一溜风走了出去。
  郑泌昌的目光看着高翰文。何茂才的目光看着高翰文。
  浙江那些官员的目光也看着高翰文。王用汲这时也深深地望着高翰文。
  海瑞依然闭着眼端坐着。
  高翰文的右手慢慢抬起了,向笔架上那支笔慢慢移去。尽管费力控制着,那只手依然有些微微颤抖。笔拿起了。
  郑泌昌、何茂才同时放松了下来,向椅背慢慢靠去。
  “府台大人!”王用汲突然站了起来。
  高翰文已拿起笔的手又停在那里。
  郑泌昌、何茂才的眼睛立刻向王用汲盯去。
  海瑞的眼也睁开了,望向王用汲。
  王用汲望着高翰文:“府台大人,卑职有几句话要请大人示下。”
  “请说。”就像临渊一步,突然被人拉了一下,高翰文立刻又把笔搁回了笔架上。
  王用汲:“刚才中丞大人说,昨天与大人深谈了,赈灾粮只能发三天,桑苗也必须在六月种下去,这些都是实情。可这些实情在前日议事时就都议过。何以同样的实情,这个议案在前日不能施行,今日又能施行?卑职殊为不解。”
  嗵嗵嗵,何茂才立刻在案上敲了几下:“既然是实情,在前日就应该通过,这有什么不解的!”
  “请大人容卑职说完。”王用汲向何茂才拱了一下手,转脸深深地望着高翰文,“卑职这次是从昆山调来的。去昆山前,卑职就是在建德任知县,建德的情形卑职知道。建德一县,在籍百姓有二十七万人,入册田亩是四十四万亩。其中有十五万亩是丝绸大户的桑田,二十九万亩是耕农的稻田。每亩一季在丰年可产谷二石五斗,歉年产谷不到两石。所产稻谷摊到每个人丁,全年不足三百斤。脱粒后,每人白米不到二百五十斤。摊到每天,每人不足七两米,老人孩童尚可勉强充饥,壮丁则已远远不够。得亏靠山有水,种些茶叶桑麻,产些桐漆,河里能捞些鱼虾,卖了才能缴纳赋税,倘有剩余便换些油盐购些粗粮勉强度日。民生之苦,已然苦不堪言。”
  何茂才:“你说的这些布政使衙门都有数字。”
  王用汲不看何茂才,仍然望着高翰文:“今年建德分洪,有一半百姓的田淹了,约是十四万亩。这些百姓要是把田都卖了,明年便只能租田耕种。倘若还是稻田,按五五交租,则每人每年的稻谷只有一百五十斤,脱粒后,每人每天只有白米三两五钱。倘若改成桑田,田主还不会按五五分租,百姓分得的蚕丝,换成粮食,每天还不定有三两五钱。大人,三两五钱米,你一天够吗?”
  高翰文满眼的痛苦,沉默了好久,答道:“当然不够。”
  王用汲:“孟子云:禹思天下有溺者,犹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犹己饥之也。大人,你手上这支笔系着几十万灾民的性命。己溺己饥,请大人慎之!”
  这些话才是真正的“实情”。堂上那些官员平时也不是不知,只是麻木日久,好官我自为之。这时听王用汲细细说出,神情且如此沉痛,便都哑然了。
  大堂上又出现了一片沉寂。
  郑泌昌知道自己必须最后表态了,站了起来:“王知县刚才说了建德的实情。本院曾任浙江的布政使,管着一省的钱粮,不要说建德,整个浙江每个县的实情我都知道。一县有一县的实情,一省有一省的实情,可我大明两京一十三省现在的实情是国库亏空!蒙古俺答在北边不断进犯,倭寇就在我们浙江还有福建沿海骚乱,朝廷要用兵,通往西洋的海面要绥靖,要募兵,还要造船。这就是朝廷最大的实情。一个小小的知县,拿一个县的小账来算国家的大账,居然还要挟上司不在推行国策的议案上签字!”接着他提高了声调,语转严厉,“朝廷有规制,省里议事没有知县与会的资格。来人,叫两个知县下去!”
  送茶的那个书办立刻从大堂外走了进来。
  王用汲是站着的,那书办顺手抄起了他那条板凳,又走到海瑞面前:“知县老爷,这里没您的座了,请起来吧。”
  海瑞慢慢站了起来,那书办立刻又抄起了他的那条凳,一手一条,一溜风又走了出去。
  海瑞和王用汲便都站在那里。
  王用汲与高翰文是斜对面,这时他仍然用沉重的目光望着高翰文。
  高翰文的目光痛苦地转向郑泌昌:“中丞大人……”
  “这里到底谁说了算!”何茂才厉声打断了高翰文,转望向海瑞和王用汲,“中丞大人叫你们下去,听见没有?”
  海瑞开口了:“但不知叫我们下到哪里去?”
  何茂才:“该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
  海瑞:“那我们就该去北京,去吏部,去都察院,最后去午门!”
  “什么意思?”何茂才瞪着他。
  海瑞:“去问问朝廷,叫我们到淳安、建德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何茂才:“你是威胁部院,还是威胁整个浙江的上司衙门?”
  海瑞:“一天之隔,朝廷钦任的杭州知府兼浙江道御史都已经被你们威胁得话也不敢说了,我一个知县能威胁谁?高府台,昨天一早我们约好一起去看粮市,然后去各作坊了解丝绸行情,结果你被巡抚衙门叫走了。中丞大人刚才说,他跟你做了深谈。可一个下午直到深夜,你的随从到巡抚衙门还有织造局四处打听,都不知你的去向。你能不能告诉卑职,巡抚衙门把你叫到哪里去了?中丞大人在哪里跟你做了深谈,做了什么深谈?为什么同样一个议案,没有任何新的理由,你前日严词拒绝,今日会同意签字?”
  “反了!”何茂才一掌拍在案上,“来人!”
  一个队官带着两个亲兵立刻进来了。
  何茂才:“给我把这个海、海瑞押出去!”
  “谁敢!”海瑞的这一声吼,震得整个大堂回声四起。
  那个队官和两个亲兵都站住了。
  海瑞的目光直视郑泌昌:“大明律例,凡吏部委任的现任官,无有通敌失城贪贿情状,巡抚只有参奏之权,没有羁押之权!郑中丞,叫你的兵下去!”
  整个堂上的人都万万没有想到,大明朝的官场居然会有这样的亡命之徒!一个个都惊得面面相觑。
  郑泌昌尽管已经气得有些发颤,却知道照何茂才这种做法将海瑞羁押就会变成不了之局,因此尽力调匀气息:“好,好……我现在不羁押你。退下去。”
  那队官带着两个兵退了出去。
  “可本院告诉你!”郑泌昌那份装出来的儒雅这时已经没有了,两眼也露出了凶光,“不羁押你不是本院没有羁押之权,凭你咆哮巡抚衙门扰乱国策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槛送京师。可本院现在要你到淳安去,立刻以改兼赈,施行国策。赈灾粮只有三天了,三天后淳安要是还没有推行国策,以致饿死了百姓,或者激起了民变,本中丞便请王命旗牌杀你!告诉你,前任杭州知府马宁远,淳安知县常伯熙、建德知县张知良就都是死在王命旗牌之下。”
  海瑞的目光转望向了他:“马宁远、常伯熙和张知良是死有余辜!这也正是我想说的事情。同样是修河堤,江苏的白茆河、吴淞江两条河堤去年花了三百万,今年固若金汤。浙江新安江一条河堤花了二百五十万,今年却九个县处处决口。中丞,那时你管着藩台衙门,钱都是从你手里花出去的。新安江的河堤到底是怎么决口的?卑职今天无法请教中丞,到时候总会有人来请教中丞。被逼分洪,这才淹了建德、淳安,整个浙江从巡抚衙门到藩臬司道,不思抚恤,现在还要把灾情全压在两县的百姓头上。真饿死了百姓,激起了民变,朝廷追究起来,总有案情大白的一天!王命旗牌可以杀我海瑞,可最终也饶不了元凶巨恶!”
  郑泌昌的脸白了。何茂才的脸也白了。
  大堂上那些官员一个个大惊失色。
  郑泌昌的手颤抖着,抓起惊堂木狠狠地一拍:“海瑞!无端捏造,诬陷上司,你知道《大明律》是怎么定罪的吗!”
  海瑞:“我一个福建南平的教谕,来浙江也才三天,新安江九县决堤是我捏造的吗?去年修堤藩库花了二百五十万也是我捏造的吗?”说到这里他又转向高翰文:“高府台,这个议案只有六条二百余字,可这二百余字后面的事情,将来倘若写成案卷,只怕要堆积如山!不管你昨天遇到什么事情,毕竟是你一人的事情,有冤情终可昭雪,是过错回头有岸,但这件事上系朝廷的国策,下关几十万百姓的生计,其间波谲云诡,深不见底。你才来三天,倘若这样签了字,一步踏空,便会万劫不复!”
  整个大堂像死一般沉寂。
  高翰文的目光接上了海瑞闪闪发亮的目光。
  高翰文的眼神中有痛苦,有感动,也有了一些力量。
  苏州馆驿
  这里,胡宗宪的目光也在紧紧地盯着另一双目光。
  那双目光含着歉意,但从里面又透着圆滑。紧接着,那人一笑,对着胡宗宪说道:“部堂,借粮的事我们再谈,病总得看吧?不是你,李太医也不会这么远赶来。让李太医先写了方子,我们再商量,好吗?”
  字幕:应天巡抚赵贞吉。
  胡宗宪闭上了眼睛。
  赵贞吉转对坐在案前的李时珍:“请李太医开方子吧。”
  李时珍却坐在那里不动:“我早就不是什么太医了。”
  赵贞吉愣了一下,赔着笑:“是我说错了。太医要一千个都有,李时珍在我大明朝却只有一个。”
  李时珍虽仍板着脸,但对他这一捧却也欣然受了,语气便好了些:“真要我开方子?”
  赵贞吉:“看您说的,胡部堂可是我大明朝的栋梁,救了他,是大功德。”
  李时珍:“那我开了方子,你会照方子拣药?”
  赵贞吉:“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要不是龙肝凤胆,我都派人去拣。”
  李时珍:“没有那么多名堂,我这药遍地都有。”
  赵贞吉:“那先生就快开吧,我立刻去拣。”
  “这可是你答应的。”说完这句,李时珍在案桌上摊开了处方纸,拿起笔蘸饱了墨,在砚台上探了探,郑重地写了起来。
  就在这时,躺在椅子上的胡宗宪又咳嗽起来。
  赵贞吉和一直站在旁边的谭纶几乎同时走了过去。
  谭纶端起了他身旁茶几上的水:“部堂,喝点水。”
  胡宗宪还在咳着,摇了摇手。
  “开完了,准备拣药吧。”李时珍在案前搁下了笔,拿起那张处方吹了吹。
  赵贞吉连忙走了过去。
  李时珍:“不急。这处方让谭大人先看。”
  赵贞吉停在了那里,谭纶连忙走了过去。
  李时珍望着谭纶:“照方子,大声念一遍。”
  谭纶点了下头,从李时珍手里接过了处方,才看了一眼,眼睛便亮了。
  李时珍:“念吧。”
  赵贞吉望向了谭纶,胡宗宪已不再咳了,静静地躺在那里,显然也在等着听谭纶念处方。
  谭纶轻咳了一声,念道:“病因:官居二品,职掌两省,上下掣肘,忧谗畏讥!”
  赵贞吉一怔。胡宗宪也睁开了眼。
  谭纶提高了声调,接着念道:“处方:稻谷一百船,即日运往浙江,外服!”
  胡宗宪的眼中有了亮光,望向李时珍,欣慰感激之忱立刻从脸上溢了出来。
  谭纶适时将那张处方递给了赵贞吉。赵贞吉接过处方却懵在那里,慢慢也望向了李时珍,苦笑道:“李先生,这个玩笑开大了。”
  李时珍十分严肃:“李某半生行医,在太医院也好,在市井乡野也好,对皇上,对百姓,都只知治病救人,从来不开玩笑。为的什么,为的救一个人就有一分功德,救十个人就有十分功德。赵大人,你一念之间便能救几十万生民,这份功德,如天之大,怎可视为玩笑?”
  “扶我起来。”胡宗宪撑着躺椅的扶手坐了起来。
  谭纶连忙过去搀着他站了起来,胡宗宪对着李时珍一揖。
  李时珍这时连忙站了起来,身子侧了一侧,以示谦不敢受。
  胡宗宪望向李时珍:“胡某有个不情之请。”
  李时珍:“胡部堂请说。”
  胡宗宪:“淳安、建德被水淹了以后,不止缺粮,恐怕还有瘟疫流行。教百姓采药避瘟也是件大事。先生可否屈驾一往?”
  李时珍立刻应道:“什么时候走?”
  胡宗宪:“能不能借到粮,我今天都得走了。”
  李时珍:“我随你去。”
  胡宗宪:“胡某先行谢过了。”说着又要行揖。
  “好了好了。”李时珍止住了他,又望向赵贞吉,“赵中丞,你答应我的药还拣不拣了?”
  赵贞吉拿着那张处方对李时珍苦笑了一下,又望向了胡宗宪。
  胡宗宪这时却不再看他。
  赵贞吉:“部堂,我有些话想再跟部堂陈述。部堂可否移步,容我慢慢跟您谈?”
  胡宗宪这才又望向了他。
  李时珍拿起了药箱:“还是我移步吧。”说着向门口走去。
  赵贞吉:“李太医……”
  李时珍:“我说了,不要再叫我太医。”说完这句已走了出去。
  胡宗宪连忙对谭纶:“子理,去陪陪李先生。”
  谭纶连忙跟了出去。
  浙江巡抚衙门大堂外
  是昨日带兵抓粮船的那个队官,挎着刀又带着一队士兵从中门外列队跑了进来。
  “候着!”那队官一声喝令,那队兵便立刻在大堂外的院子里分两行列好了队,站在那里。
  那队官一个人大步向大堂跑去。
  浙江巡抚衙门大堂
  海瑞和王用汲仍然站在那里,大堂上坐着的郑泌昌、何茂才还有其他官员一个个脸上都透着肃杀。
  那队官进来了,对着堂上跪下了一条腿:“回大人,兵已经带到。”
  何茂才倏地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纸禀文:“拖延!顶撞!这下好了,淳安的刁民跟倭寇串连造反了!”说到这里两眼闪着凶光,扫视着堂上一双双眼睛,最后落到海瑞身上:“就是你昨天放走的那个齐大柱,带领淳安的刁民串通倭寇,现在被官兵当场擒获了!”
  王用汲当场脸就白了。
  海瑞站在那里还是一动没动,目光仍然紧迎着何茂才的目光,在等待他的下文。
  何茂才避开了他的目光,转望向高翰文。高翰文这时已脸白如纸。
  何茂才望着高翰文:“高府台,淳安、建德都归你管,你说怎么办吧?”
  高翰文提起了最后一股勇气,也站了起来:“淳安是不是有百姓通倭,当立刻查处。但海知县是前天才来的浙江,这事应该与他无关……”
  “通倭的人就是他昨天放走的,还说与他无关!”何茂才又猛拍了一下案面。
  高翰文这时心里什么都明白,但又觉得自己竟是如此的无能为力,一下子感到眼前一黑,立刻闭上了眼。偏在这时,觉着小腹部一阵痉挛绞痛,便咬紧了牙,守住喉头那口气,心里不断地只有一个念头:“不要倒下,千万不要倒下……”
  也就一瞬间,高翰文直挺挺地像一根立着的柴向后倒下了!
  这倒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郑泌昌倏地站起了,所有的官员都倏地站起了。
  海瑞和王用汲的目光也惊了。
  高翰文坐的那个地方,赫然只剩下一张空案桌和一把空椅子!
  “来人!”郑泌昌也有些失惊了,立刻叫道。
  一阵杂沓的脚步,跑进来的是那些兵。
  郑泌昌:“谁叫你们上来的?下去,下去!”
  那些兵又慌忙退了下去。
  郑泌昌对身旁的书吏:“叫人,把高府台抬到后堂去,赶快请郎中。”
  书吏连忙对堂外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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