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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炮兵传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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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8日,鸡叫头遍时,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部队沿着崎岖小路,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黑石沟。
按照看地形时的兵器火力配置,贺团长首先把迫击炮阵地安排好,就地取材,构筑起防护工事。
当东方天边出现鱼肚白时,设伏阵地上已经静悄悄了,如果不走到工事前,谁也不会想到,紧靠公路的近侧,居然隐伏着一支部队。10时左右,北面公路上腾起了滚滚尘土,同时还传来了轰轰的马达声。战士们抑制不住内心的高兴,悄悄地互相传递着消息。
“听见动静了没?龟孙子来了!”
“好家伙,这得多少辆汽车,把半拉天弄得灰天灰地的……”
炮兵阵地上, 4门迫击炮早已高高地昂着头颅,十多发炮弹在炮侧摆得齐齐整整。两门平射炮的炮架已被牢牢地固定在地上。黑洞洞的炮口指向山下的公路。
眼看着敌人长龙般的车队马上就要进入伏击圈, 3营突然送来报告:南面阳明堡又开来100多辆汽车, 估计他们会在这一带会合。敌人数量无形间增多,为战斗增加了困难。但廖汉生高兴地说:“既然送上门来了,就一起吃掉它,如果放走这到嘴的美味,那可真有些可惜了……”
“好,那就一块干掉它!马上通知各营,听统一号令,准备战斗!”贺团长命令道。
两路汽车鸣着喇叭,大摇大摆地开过来了。南来的车队,几乎都是空车,只有第一辆车上坐着十几个鬼子兵,后面的少数几辆车里装有伤兵和死尸。北来的车队可就不同了,引头车上坐着掩护部队,他们手持机枪或三八大盖,不时警惕地注视着四周,一个腰挂佩刀的军官,还不时用望远镜向远处了望。
两个车队正巧在八路军伏击圈内交会了,车上的敌人看到对面的车队,高兴得哇哇啦啦地大喊大叫,手舞足蹈,忽然看见车上面还有伤兵和死尸,慌忙又纷纷脱帽致哀,有的还居然扯开喑哑的喉咙,呜啦呜啦地唱起了挽歌。
正在此时,贺团长一声令下,三发红色信号弹飞上天空,接着平射炮和迫击炮首先开火,几声隆隆的巨响之后,前面的几辆汽车陡然间飞上天,然后火光一闪,又轰轰地爆炸起来。两行长长的车队被迫停下来。为了断敌车队后路,炮兵接着调整炮口,瞄准两个车队的后尾,一阵齐射,车队两头便立刻变成一片火海。按照战前部署, 炮兵又调整炮口,对准车队中间,拦腰轰炸,片刻之后,400多辆汽车便成了瓮中之鳖。
“打! ”3营营长王发祥挥动着驳壳枪,指挥全营官兵向着公路上的敌人开始了第一轮攻击,各种枪弹、手榴弹,在敌人的汽车前后爆炸开来,有的直接落到了厢板上,打得敌人无处藏身,有的落在车头上、轮胎上,把原来一辆辆威风凛凛的汽车炸得东倒西歪……
“冲啊! ”王营长驳壳枪一举,3营的官兵们手端步枪和机枪,如汹涌的波涛冲下山岗。
日军在突然的打击下刚刚清醒过来,正要组织反击,汽车上的弹药开始爆炸,一声声如雷爆般巨响,汽车被炸得轮滚板飞。
冲上公路的八路军战士们大声呼喊着,与残余的敌人展开了白刃战,十多里长的公路上,刺刀撞击铿锵声,血肉迸飞的惨嚎声,拼死挣扎的呼喊声搅成一片。显然,这次伏击战接受了平型关大战中的沉痛教训,八路军的官兵们不再呼喊“缴枪不杀”的口号,对待受伤的敌人也不再那么仁慈,只要敌人不放下武器,不举起双手,不咽下最后一口气,我们的战士就毫不手软地进行着战斗。
一个多小时后,枪声渐渐稀落下来,公路上的火药味浓烈扑鼻,日军官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公路上、山坡上,有的淹没在一尺多深的烂泥里。
战斗胜利结束了。方圆数十里内的老乡们听说八路军在雁门关打了大胜仗,都好奇地赶来了,黑石头沟里充溢着一片开心的欢笑声。他们和战士们一起搬运战利品,清扫战场。
廖汉生政委正在战场上巡视,忽然看到一名年轻战士正在用铁锹狠命地砸汽车,一边砸一边气呼呼地骂:“我叫你跑,我叫你驮小鬼子……”
廖汉生看了直想笑,有罪的不是汽车,而是日本鬼子,汽车是我们的战利品,可是由于我们现在打的是游击战,也没有人会开汽车,因此这些战利品只能处理掉。想到这里,廖政委阻止道:“不要砸了,用炸药炸掉,绝不能把它们再留给鬼子……”
响声四起,黑烟弥漫。敌人的一辆辆汽车冒出了滚滚的浓烟。紧接着,贺炳炎团长命令部队迅速撤离了战场。当阳明堡的日军闻讯赶来增援时,这里只剩下一片日军尸体和汽车残骸了。
陈锡联率军偷袭阳明堡机场
一提起陈锡联,人们都不会忘记,在战争年代,他是一位能征惯战的虎将。他创造的许多战例为人称道,尤其是在抗日战争初期,他亲自组织指挥的偷袭日军阳明堡机场,炸毁日军24架飞机的战例,更是成为全民抗战中极辉煌的一页。
1937年10月,日军在平型关吃了苦头之后,变更了作战部署,从平型关与雁门关之间的茹越口突破了晋北防线,然后气势汹汹地沿同蒲路直下太原。
正面战场上的国民党军队抵挡不住日军的猛烈冲击,不得不节节败退。在城市、乡村,到处都可以看到那些穿灰色军装的大兵,他们三五成群,倒背着枪,拖着疲惫的身躯,或打家劫舍,或偷鸡摸狗,枪声一响,跑得比谁都快。
就在这时,刘伯承领导的129师769团,作为师先遣部队,奉命插入敌后,发动群众,开展游击战争。
10月中旬,769团进至代县以南的苏郎口村一带活动。
苏郎口村是滹沱河东岸的一个不小的村庄,顺河南下便是军事重镇忻口,晋北会战正在紧锣密鼓地进行,隆隆的炮声犹如大地深处的闷雷隐隐传来。
天空中,不时可以看到日军的飞机尖叫着掠着树枝飞过,它们时常对一些地面目标进行攻击。
由于八路军没有防空武器,所以看到日军的飞机从头顶飞过时,只能气得跺脚大骂:“娘格老子,别光在天上逞凶,有种的下来较量较量……”
团长陈锡联时常望着天空的飞机发呆,从飞机飞行起落的规律看,附近一定有敌人的机场,要不然,为什么天空中的飞机会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呢?
经过一番细密的侦察,陈锡联的猜测是对的,隔河十多里外的阳明堡果然有个日军飞机场。
打掉日军机场!一个大胆的念头从陈锡联的脑海里冒了出来。飞机只在天上飞时看到过,在地面上它是个什么样?飞机场究竟有多大?听说飞机的机壳和铁一样硬,子弹能打穿它吗?敌人守卫机场的部队有多少?都有些什么兵器?能一口将他们吃掉吗?
北上途中,刘伯承师长曾专门讲述了平型关战斗的经验和教训,其重要的一条就是要谨慎初战。尤其对敌人的火力、战斗力、战法乃至俘虏兵,都要严肃对待。刘师长的话再一次提醒陈锡联,不能贸然行动。
打?还是不打?陈锡联决定还是先摸摸情况再说。
于是,陈锡联决定亲自到现场去侦察一下,看看敌人防备得究竟怎么样,这一仗到底能不能打。
第二天一大早,陈锡联便和三个营长及几位作战参谋摸到了滹沱河边。
登上山峰,举目远眺,东面是峰峦层叠的五台山,北面内长城线上矗立着巍峨的雁门关,西面的管岑山在晨雾的笼罩下绰约可见。
突然,2营长大声喊道:“飞机!”
大家不约而同地举起望远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果然,在阳明堡的东南方旷野里,一大群银白色的飞机整整齐齐地排列着,在旭日的阳光下发出刺眼的光芒。
陈锡联兴奋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激动地说:“太好了,这可是一块大肥肉,咬一口都满嘴跑油,吃一块要香半年的咧!”
经过侦察,了解到阳明堡机场是日军的一级机场,平时驻有轰炸机24架,它们白天出动轰炸太原和忻口,晚上都停靠在这里。日军香月师团的一个联队大部驻在阳明堡街里,机场里平时只有一个小队守卫。
骄横的日军数月之内便扫荡了近半个中国,他们把阳明堡当作自己的后方,根本没有想到八路军敢于钻到他们的肚子里来,在他们的大后方狠狠地插上一刀。
陈锡联立刻坚定了偷袭的决心,用一个营来对付日军守备机场的一个小队,胜利是有绝对把握的。
决心下定后, 陈锡联立刻作出了偷袭的具体部署。袭击机场的任务由3营来完成,其他两个营的任务是破坏崞县到阳明堡之间的公路和桥梁,阻击崞县和阳明堡方向的可能增援之敌。
为了对付有铁皮外衣的飞机,陈团长把团迫击炮连和机枪连全都拉上来,在滹沱河东岸预先构筑阵地,必要时用炮弹去直接轰击飞机。
10月19日夜, 正逢朔日,无月,无星,天空漆黑。3营按照预定的偷袭路线,悄悄地涉过滹沱河,摸到了机场的外边。
机场里死一般的沉寂,值班的哨兵也不在岗楼里,大概敌人觉得中国军队不堪一击,当然更不可能对他们进行主动攻击吧,所以警戒格外松懈。
3营官兵在营长赵崇德的率领下, 用铁剪剪开敌人的铁丝网,神不知鬼不觉地摸进了机场。赵崇德带10连向机场西北角运动,准备袭击敌人守卫部队的指挥部,11连径直向中央的机群扑去。
11连2排的战士们首先看到了飞机, 这些银色的大鸟整整齐齐地分三排停在机场里,没想到在天上倒没觉得它有多大,可现今摆在面前竟然是一个个庞然大物。
战士们正准备冲上去,突然西北方向有敌人哇哇的乱叫声,紧接着响起一串串清脆的枪声。原来10连的行动被敌人的哨兵发现了,就在这一瞬间,双方几乎同时开了火。
枪声一起,八路军健儿便呐喊着扑了上去,两个方向同时发动了攻击,一捆捆手榴弹投向庞大铮亮的机身。顷刻间,枪声、爆炸声、喊杀声混成一片。
我军的迫击炮开始了集火射击,炮弹一发发准确地落在飞机丛中,把飞机炸得铝皮乱飞,身断体残。有几架装满汽油的飞机燃起了熊熊大火,几十丈高的火焰把黑夜照得一片彤红。
当驻在街里的香月师团听到机场被袭的消息,开着装甲车匆匆赶来解救时,我769团全体官兵早已顺利撤出了战斗。
日军香月师团长从装甲车里爬出来,望着机场上正在燃烧的大火和20多架飞机的残骸,双手掩面,发出了令人心悸的悲嚎。
我八路军夜袭阳明堡的报告送到抗日大本营后,蒋介石居然半信半疑,在晋绥前线作战的国民党官兵更是视为戏言。他们都消极地认定,土八路就凭着几杆破枪,几门小炮,居然能摧毁日军的飞机场,真是天大的笑话。
然而,自从10月中旬之后,一连十多天,忻口和太原的守军都没有遭到日军飞机的轰炸,他们这才有些相信了,那些视敌如虎,胆小如鼠的国民党军官们这才被惊得目瞪口呆。
此后,夜袭阳明堡机场的胜利,像飓风一样吹遍了前线,极大地振奋了中华民族的抗战激情。
第六章
神头岭伏击战,徐向前用兵如神;周恩来从国统
区巧为炮兵请教官;日军重兵包围120师炮兵连,
贺龙惜炮如命率部救援;大战陈庄,贺龙以炮制
敌大破日军“牛刀子战术”
陈赓智算神头岭
1938年3月13日,山西武乡一个小镇的学堂里,129师正在举行高级指挥员参加的作战会议。
自从1937年7月国共合作实行全民抗战以来, 中国军队也打过几个胜仗,像平型关大捷、雁门关伏击战、偷袭阳明堡日军机场等。但正面战场上的国民党军队,依然抵挡不住日军的进攻,其固守的防线一再被突破。到1937年底,太原失守,晋绥会战以中国军队的失败而告一段落,国民党的几十万大军已经完全崩溃,成了散群之羊,再也组织不起有效的抵抗。
日军则如崩堤之洪水,迅猛地向晋西、晋南进犯,在1938年初的月余间,便将长治、临汾、风陵渡等要地抢在手中,然后肆无忌惮地沿邯长路继续向晋西、晋南挺进。
为了钳制向黄河河防进攻的敌人,策应八路军115师、120师在晋西和晋西北保卫后方的作战, 刘邓率领的129师奉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指示,将主力适当集中于邯长路上,寻机打击敌人。
面对极其严峻的局势,与会者每个人的神色都十分凝重。
参加会议的有副师长徐向前,参谋长倪志亮,副主任宋任穷,386旅旅长陈赓、政委王新亭,385旅旅长陈锡联、政委谢富治。
经过一番激烈讨论和争辩之后,刘伯承师长作最后总结发言。他语音沉稳地说:“对下一步的战法,大家虽然有多种多样的设想和方案,但有一点是统一的,那就是由于我军同日军兵力、火力等方面的强弱差距,大家都不同意强打硬攻,最好的办法是打援敌,这是我们行之有效的老战法。问题是,围攻哪个目标最容易调动敌人呢?我看围攻黎城,引诱潞城之敌出援而于中途歼灭之,这个方案可靠性最大……”
刘伯承走到地图前,指点着说:“在邯长路上,武安、涉县等城镇十分重要,但它们离我军主力集结地域较远,我军若远距离开进,既劳师费时,又容易暴露意图。在敌后行动,一旦被敌人发现了我们的意图和行踪,就会立刻陷入敌人的重围……”
“还有一些同志坚持打潞城,虽然潞城离我们较近,极便于隐蔽接敌,但这里是日军精锐部队103师团和16师团的大本营, 驻有数千重兵。我如贸然进攻这一目标,恐难迅速奏效,一旦僵持不下,被敌人在这里粘住,那就会‘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把攻击目标选择在黎城, 情形就大不一样, 这里只驻有日军1000余人,属108师团的一个分队, 兵器火力相对较弱,一旦接火,我们进退自如,不会让敌人粘了我们的牛皮糖。另外,这儿是日军重要的兵站基地,日军进行晋西会战的粮食、辎重、武器、弹药几乎都存放在这里。因此,只要我们在这里一动手,保管敌人立刻调动潞城之敌前来救援,我们吸敌打援的方案就可以得以顺利实现。”
刘伯承师长一番入情入理的分析,把大家说得频频点头,都深表赞同,战斗方案就这样确定下来。由陈锡联率385旅769团佯攻黎城,并阻击涉县的小股援敌;另两个团为预备队,在这里大造声势,设饵“钓鱼”,以引诱潞城日军前来增援。陈赓率386旅三个团, 在潞城至浊漳河畔的潞河村之间设伏,给敌人以歼灭性打击。接着,大家散会抓紧组织战前准备去了。
晚间,作战股长周希汉把刚刚侦察到的情况向陈赓作了汇报:根据最新情报,敌人在潞城的兵力已经增加到3000人,而且还有数量可观的坦克和战车,很显然,日军正在筹划着新一轮进攻。
陈康听到消息后,越发感到刘师长决心的正确。但同时,也感到了肩上压力的沉重。
第二天上午, 386旅举行团以上干部讨论会,会议的焦点,便是伏击地点的选定。伏击地点离黎城太近,怕日军一旦冲破包围,我攻城部队立刻陷入腹背受敌之困境;离潞城太近,敌人一旦发现情况不妙,又会调头跑回城去。可两城之间的大道边,几乎都是平坦的庄稼地,既没有险峻的山峰,也没有狭窄的山谷。大家围坐在地图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起来。最后都把目光集中到一个地方:神头岭。
从图上看,这儿的确是伏击敌人的好地方,有高地,也有矮坡,公路从沟底通过。虽然沟不算深,但在平原上打伏击,这已经是最理想的地形了。
此刻,陈赓捋摸着脸腮上黑密的胡子说:“刘师长常讲,五行不定,输得干干净净,靠地图吃饭要饿肚子的。我看,会就先开到这儿,马上备马,咱们先去现地看看再说……”
10多分钟后,一行人各骑一匹战马向神头岭驰去。
在潞河村边,大家下了马,一边观察着周围的地形和道路,一边隐蔽地沿公路北面的山梁而行。只见邯长路跨过浊漳河,蜿蜒而来,一会儿跃进底谷,一会儿又爬上山腰。所谓跌进底谷,谷并不深;所谓山腰,山也不高。这谷这山藏个把连百十人还可以,可要打大规模的伏击战,显然太狭小了。
翻过一座山包,神头岭便呈现在大家的眼前。
从图上看,公路应该从沟底通过,公路两边有数十米高的大雨冲涮形成的山脊。可眼前的情形却大相径庭,公路不在沟底,而是铺在一条光秃秃的山梁上,山梁的宽度不过一二百米,路两边地势虽比公路略高,但没有任何隐蔽物,紧贴路边,残留着以前国民党军队修筑过的工事,山梁北侧是一条大山沟,沟对面是申家山。山梁西部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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