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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罗斯全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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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另外一些人受到的影响则不大。许多人喜欢对索罗斯吹毛求疵,认为他并不能影响市场。其中一人就是亚西·诺兰,他争论道:“虽然有些经理掌握大量资金能短期影响市场,但他们不可能从根本上影响市场,因为从长期角度来看,市场是由供需关系决定的。
另有一些人则否认索罗斯具有特殊的直觉,相反,他们坚持认为索罗斯的所做所为是极不适德的。但是,一个人通常有许多朋友,这些朋友有较高的地位,这不是罪过,他们乐于承认这一点。他们还感叹没有一项恰当的法律能把某些人造进监狱。另外,他们承认在旧的关系冈背后有许多邪恶的东西对人具有吸引力。
例如,《观察家》杂志在提及索罗斯与詹姆士·哥尔斯密和尼尔斯·塔布的密切关系时说:“这种内部的密切关系使主要投资商对索罗斯所关注的事情感到惊奇。他的合伙者在谈论索罗斯的第六感觉时,大多数评论都集中于索罗斯为自己建立了一个完整的网络以搜集信息的印象上。”
那么,在适当的范围内有许多朋友算得上什么真正的错误呢?
凯利·格拉斯提,索罗斯基金管理公司的商务经理,兴致勃勃地解释了索罗斯善于认识世界宏观经济发展的趋势,他说:“乔治有许多知识界的朋友,从而形成了一个联系全球各地的巨大网络。他会在他的办公室说,‘我对A国感兴趣,便打电话给某某呢……。’在他的经历中,他依靠的是全球各地的顾问,你应看一看他的通讯录就心里有数了。
1993年6月,索罗斯再一次投资于房地产,只不过这一次是在英国。在他与雷切曼建立房地产开发公司四个月后,他又建立了一个开发英国房地产的投资公司,由索罗斯的量子公司和总部设在伦敦的房地产开发商英国土地有限公司组成,这次他投资了7。75亿美元,并收购了英国土地公司4。8% 的股份。
如果索罗斯买入英国的房地产股票,这意谓着英国房地产市场一定看涨。这至少是英国投资商对索罗斯投资影响的理解。结果,股票市场的房地产公司的股票价格上涨得令人震惊:这些公司的股票价格升值了6。67亿英镑,而他在英国土地公司的5%的股份直接赢利为520万英镑。英国土地公司的股票每股从198便士上涨到了434便士。
显然,索罗斯的魔力仍在发挥作用。《卫报》曾说:“上个月是黄金,昨天是房地产。
世界投资界一致裁定如果索罗斯认为某种东西值得买入,他们也将持同样看法。“
索罗斯受到了自己所拥有影响鼓舞,他公开宣称,无论他计划买进或拒买,他的看法都将对市场产生影响,货币市场也是如此。
1993年7月,索罗斯认为德国马克将下跌。这是索罗斯采取的明显的一个步骤“,人们对此并不奇怪。这也是一个人利用他的超常影响所做结论的极端行动。
在6月7日给伦敦《泰晤士报》的信中,索罗斯对安纳托利·凯里斯5月20日的来信作了回答。在信中,安纳托里·凯利斯要求索罗斯对法郎发难。索罗斯并不同意,他认为并不是法国的货币和债券应抛售,而是德国的。至于德国的短期利率,索罗斯认为应降低。索罗斯在信中写道,无论德国的联邦银行要做什么,“我希望德国马克与其他货币的比价下降,甚至包括英镑。我也希望德国债券在近几个月里与法国的相比也下跌,虽然当德国联邦银行急剧降低它的短期利率时,德国债券价格从严格意义上讲应上升。
“联邦银行保持的利率太高,时间太长,它可以不彤响它的信誉而逐渐降低其短期利率,但它错过了时机。德国现在的经济衰退比法国严重。”
索罗斯认为要是德国的经济衰退日益严重,它迟早将不得不屈服。“短期利率将不得不降低,无论联邦银行愿意与否。”索罗斯补充说,德国债券将上涨,但一旦汇率发生作用,其价格将下降。
不仅仅是索罗斯,金融专家根据索罗斯的经验和直觉也提出了一些建议,索罗斯承认他们的建议,如果遵从的话,将给他的投资业务带来直接利益。
这是索罗斯第三次公开他的投资计划从而帮助他提高这些投资的价值。“这是一种新的挣钱方式”,总部设在伦敦的摩尔根·斯但利公司的战略决策者戴维·罗彻说,“是明智地投资和公开发难的结合。”
在信的结尾,索罗斯试图对他的两种职业投资者和慈善家作一明确区分。“我想划清我的角色。在你的信中,你同时提到了我在货币市场的活动以及在东欧的恬动,两者是有明显区别的。在东欧,我试图推动社会的开放,在金融市场,我为我的股东和我自己追求利润,我在金融市场上的发展能够资助我在东欧的努力。我不想在东欧获得利润,我也不想在金融市场上成为一名慈善家。我竭力避免那些具有极大破坏性的投机行为,但我找不出理由不参与即使没有我参与也能发生相同结果的行为。当然,在市场判断方面,我也不是比中央银行更高明,少犯错误。”
当市场对他的关于马克的讲话作出积极的反应后,他的权威地位得到了加强。6月11日,马克比价为61美分,到6月25日,在他写信的两天后,降至59美分。量子公司赢利上升10%,这归功于索罗斯的货币交易策略。
6月23日,索罗斯说马克应贬值:美元比值不久就会从1。7马克升至2马克,他又对德国联邦银行没采取措施帮助东欧国家的行为发难,“德国联邦银行的目前立场对德国经济以及欧洲经济是十分有害的,对欧洲一体化也是十分有害的。不久前,美元比值已达4马克,”他补充到,“我相信,只要少于2马克,美元就大使宜了。
第二十四章 傲视群雄
“他非常抑郁,像一条冷冰冰的鱼儿。现在人们谈论的是他如何能改变市场,说他是位首领,这感染了他。他更加开朗,热爱生活。我看到他也笑得多了。”
第一节 华盛顿的猜疑
事憎常常颇具讽刺性。长期以来,乔治·索罗斯希望自己能引起政治家们的注意,如今他们确实做到了这点。不过,索罗斯要的是他们的尊重而不是怀疑,而他得到的却是后者。
索罗斯在1993年初的令人眩晕的行动连同他在1992年挣了6。5亿美元的新闻,使政治家们不禁踌躇起来。他们清楚地记得八十年代发生的一切,以及迈克尔·米尔肯,伊万·波伊斯基和其他收购时代的明星们是以什么方式大把地扮钱的。
事实表明,米尔肯《波伊斯基和其他一帮不那么耀眼的人物儿是利用内部信息大发其财。起初,每个人对于这些家伙的聪明劲·儿一直吃惊非浅:但后来憎况告诉他们,这些八十年代的商业明垦并不象他们所表现的那样智慧过人。
现在,政治家们认为他们应将目光集中在乔治·索罗斯的身上了。虽然他们并无理由相信索罗斯的手法和米尔肯、波伊斯基同出一辙,但他们觉得,索罗斯的罪过就是他挣了大多的钱。于是,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华盛顿生成了。
由于在华盛顿有着大批的财政专家,他们经手大笔大笔的金钱,元人和华尔街没有过瓜葛,且看起来深知金融家们如何行事和发财致富,这样,这种观点就逐渐在华盛顿站住了脚:应向索罗斯和其他套头交易基金组织的人间一些试探性的问题并要求作出说明。
于是,1993年6月,权力颇大胁众议院银行委员会的主席亨利·冈扎尔斯宣布,他打算要求联邦储备银行和证券与交易委员会予乔治·索罗斯的量子基金会从事的外汇交易以密切注意。冈扎尔斯在众议院发言时说,他对于知道索罗斯如何赚取如此巨大的利润颇抱兴趣,并希望弄清索罗斯的资本中有多大一部分来自于银行贷款,以及美国银行在多大程度上向索罗斯的基金开放。“在今后不久,”这位议员说道,“我将要求联邦储备银行与证券交易委员会对索罗斯先生对外汇市场的影响作出评估,以便判明象索罗斯先生这样的一位个人是否可能操纵外汇市场。”
“操纵”。这可是一个强烈的字眼,对索罗斯来说可不象在公园里来次汉步那般轻松。
冈扎尔斯还说道,“充分了解索罗斯先生操纵外汇市场的方法极符合联邦储备银行和其他国家的中央银行的利益。归根结底,他们是和他并头竞争以图操纵各种邀货的价值。”
这样的听证会在将近一年之内还不会举行,不过冈扎尔斯的声明还是给所有的套头交易基金组织的活动实上了一层厚厚阴影。在观望之际,索罗斯和所有套头基金组织的人都必须琢磨在前面等着他们的是什么。
第二节 从容应对
不过,到了l993年的夏天,索罗斯的感觉又好了许多。他看起来轻松自如,镇定自若地大肆谈论着要成为市场上的领袖。与1O年前相比,他显得更为乐悠悠。他在伦敦的合作伙伴埃德加·阿斯泰尔发现,他比早年要对现状满意得多。那时,“他非常抑郁,象一条冷冰冰的鱼儿。现在人们谈论的是他如何能改变市汤,说他是位首领,这感染了他。他更加开阔,热爱生活。我看到他也笑得多了。”
索罗斯似乎喜欢引人注目。不过他把这只看作很表面的东西。他说:“我没有操纵市场。但我不能否认,有时有一回把我当成市场支配者的神秘罩在了我的周围。现在人们对于我的所作所为关注甚多。纽蒙特股份交易之后的金价上升15美元(在l993年5月中旬)确实和我的买入有关系。不过,如果我行动失当,人们也就安静下来了。”
索罗斯也会聪明地操纵传媒。在引起了新闻界的兴趣后,他知道他必须抵制记者们蜂拥提出的一大堆关于他在市场上正有何作为的问题。他要使焦点聚集在他的援助计划上并在这点上取得了巨大成功。实际上:至1993年和1994年,大部分关于索罗斯的文章主要涉及的是他的乐善好施。记者们确是觉得有必要报道索罗斯的投资活动,可是由于只能得到一丁点儿真正有价值的信息。他们只好粗泛地涉及这个话题。
索罗斯深知为公众所注意能给他的援助活动带来什么好处,所以他对传媒抱一种热憎姿态。在1992年9月后的时间里,他更多地安坐下来接受采访,随之而来的是有了许多关于他的积极报导,尤其是在英国。比如,《观察家报》在1993年1月10日对他的报导的标题是“征服银行界的人”;3月14日的《伦敦标准报》的报道则名为“宇宙的主宰者”。
来自于英国和美国的电视制作人还请求索罗斯在拍摄关于其生平的纪录片上提供合作。
于是,他头一次允许在他在纽约的投资办公室和他曾窜身以躲近纳粹的布达佩斯的地答里摄像。
对索罗斯来说,这当然是值得的。在一部由美国广播公司拍摄、于1993年12月13日在电视台播放的纪录片中,他说道:“(我的基金)已变得如此庞大,以致于如果我不花些饯的话,它就没什么意义了。……似乎挣钱比花钱还容易点。我看起来往挣栈方面而不是在作出正确的用钱决定方面更具才华”。
第三节 领袖谈《领袖》
在对自身的认同方面,索罗斯未辽到多少危机,他似乎是一个极其有满足感的人。不过,生活的其他方圃的许多东西还是令他有所噎叹,这清楚地体现在了l993年7月《领袖》杂志对他的著名采访中。
当记者问索罗斯他如何看待此时的自己时,他答道:“我是一架处于日益良好的运转中的机器,对于各种事件的发展轨迹,我十分满意。相比于我刚刚涉足于赚钱行当之时,我今天对于自己要中意得多,感到更加圆满了……如果我的更好地了解事物是怎么被纲合到了一起,那将令我非常惬意。”
总而言之,索罗斯依旧想为他;5O年代在伦敦做学生时所关注的那些问题找到答案。
记者还间他是否有个中止点,意思是他是否会退休。
索罗斯带者不情愿的口吻答道:“我认为那是一种失败。我会使事情彼保持在某种限度之内,以使我不会迈向那个阶段。很明显,总有事情过多以致于我无法处理的时候。”
他是否曾觉得自己不中用了?所有很有饯的人都会不时地这么想。索罗斯呢?
“不。在注意这种危俭并且避开它方面,我党得自己做得十分好,我把这当成这场游戏的一部分。”索罗斯口答道。
记者还问:“你谈到了拥有如此多的饯并以不会使你被视作自私自利者的方式来处理这些钱的责任。这是不是一件困难的享?”
索罗斯答道:“我对此并不真正关心。我确信即使故事尚未开始写,它也将会被写。我不以为我有什么需要辩护的。我党得问题是在其他方面。我究竟是我的成功事业的一个奴隶,还是我命运的主人?”“有这样一种状态,你觉得自己太成功了,可又感到离成功还有许多要做。我需要在其间取得良好的平衡,不使我被自己的成功卷至一边。我不必被吸纳进超出我的能力之外的事情中去。这就是我生命中真正的竞赛,因为这需冒风险。”
接下来问的是一个极好的问题:如果你并没有挣这么多钱,你现在也许会在于什么呢?
索罗斯承认他也曾考虑这样的问题。他第一次这样问自己是在六十年代初他首次返口匈牙利的时候。他说,当时“我的答案是,我会当个接送游客的出租车司机,以图赚点外汇。”
索罗斯或许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富裕的中产阶级商人。难道他真地这么想:假如事情的发展遇然不同,就去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出租车司机,为养家糊口而奔忙?
第四节 远征欧陆
当1993年夏天来临的时候,索罗斯正成为金融回内一个越来越大的谜。“此时,在人们的眼中他几近于一个神话,他的每句话都被看成了是对未来的市场发出的信号。
不过,在这个夏天出现的欧洲共同体金融动荡期间,索罗斯的观察者们发现,他们日益难以估测这位金融高手的所思所虑,并猜想他喜欢关注于金融市场的那个方面了。他就象一个坐在跷跷板上的人,时而浮起,时而落下,这可把那些试图随他而动的人弄得晕头转向。
每个人都努力想弄清楚,当欧洲的汇率机制看来正在瓦解之时,索罗斯会做些什么。以往,索罗斯每在这个机制上打一次主意,他就获得一次成功。如今有人又开始担心他会卷土重来了。
法国法郎正处于日益增大的压力之下。高高在上的德国利率使资本远离法郎,被德国马克吸走,这使法国货币跌到了欧共体汇率机制所允许的最低程度。投机者们都在拍售法郎,但法国人却不愿意将其贬值。
在7月26日、星期一这天,索罗斯告诉法国的《费加罗报》他不打算拿法郎做文章,理由是:他不想让任何人谴责他破坏汇率机制。就这个表态的本质而言,索罗斯给法郎投了一张信任票,向人表明了法郎将会顶住当前的危机,而法国也不必为此而从汇率机制中撤出。
此时的索罗斯看起来轻松自如。可是,当德意志联邦银行经内部协商,决定不变更它的基本贴现率时,索罗斯不由地颇为恼火,好象仙感到自己被出卖了。“我认为这个体制即将完蛋”,他预言道。
7月刀日,星期五。索罗斯用传真向伦敦的路透社发了份稿子。他在其中声明:“在德意志联邦银行做出不降低其贴现率的决定之后,我觉得自己不再受我在《费加罗报》上作的声明的束缚了。在欧洲货币体系的基石德意志联邦银行不冈其他成员的利益而行事的时候,还试图置身于货币交易之外以保护这个体系是徒劳无益的。”
他将法国法郎比做一位被打得头破血流的妻子。她尽管饱尝拳脚,却仍与她的丈夫——在这里是汇率机制——厮守在一起。索罗斯说:“我不相望目前的安排在下星期一上午会产生效果。 他还宣布,此时他在拿法国法郎做交易方面有着充分自由。
对索罗斯的迷惑再度充溢了金融界,人们不清楚他到底要干些什么,他想表达的是哪般意思。在欧洲国家的部长们在布鲁塞尔为拯救汇率机们而紧张忙碌的同时,索罗斯依然超脱于危机之外,他想给人创造出这种深刻的印象:这一口他根本不打算将另一场汇率机制的危机搁在心上。
当《纽约时报》的一位记者拨通给索罗斯的电话时,他正在他位于南安普敦的家中的游泳池旁悠哉游哉。这位记者觉得,索罗斯在电话中听起来更象一个老牌政客而不是个通货交易商。“正是因为我不想使市场陷入疯狂,我才不准备说出我要做些什么。”索罗斯如此告诉记者。他压根未透露出什么秘密,他所说的只是:在星期五申午之前,他坯没有时欧洲的货币有所动作。这听起来似乎意味着他在这个时间之后将开始行动了。
的确如此?
索罗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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