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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无爱:中国另类孩子教育报告-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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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你给我回来——”李某没有想到珊珊在被他痛打一巴掌后不但没有屈服,反而拔腿就跑。这一跑让李某顿时感到问题严重,但为时晚矣。
从此后的一年零三个月中,无论他这个父亲怎么寻找再也没有找回女儿。直到去年法院通知他参加女儿贩毒卖淫宣判会时,李某才重新见到了曾经被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可此时的掌上明珠已成了一名吸毒犯和卖淫女。
珊珊因为未到成年年龄,因此被送到省少年劳教所改造两年。在那天押往劳教所时,已经被女秘书甩掉的李某第一次强烈地感到作为父亲的内疚,他流着泪希望跟女儿说上几句话,可心如坚冰的女儿连认都不认他。
一年后的一天,我在某少年管教所见到珊珊时,她对我说,她恨透了父亲,并且颇老成地说了下面这些话:我不是一概反对大人们之间的爱,但你不能因为有了新欢就把最亲的人给丢在一旁不管,这种爱是不是太自私太缺乏人性?我们少年无知容易走错路,可你们是成年人,有些事你们一开始就知道以后的结局,可你们照样会义无反顾地做下去,难道你们这些大人就够格了吗?你们能有什么资格来教训和教育我们呢?
珊珊的话令我无法答复。确实,据我所知,现在社会上的婚外恋和情人、包二奶现象极其严重,这些都是成人所为,而且一般做这些事的人都知道这种非正常性恋的结局最后不会有好果子,然而他们仍然在大做特做。现在国家的法律和道德教育对这种现象还不能作出严厉的制裁,婚外恋和情人现象仍属于个人的隐私范畴。但问题是成人们的爱不像少年和青年们的那种爱单一和独立。成人们在寻找新的爱情(暂且称之为爱情吧)时通常已经在这之前便有了爱的种子——子女们的存在。因此当成人们在寻找新爱的时候,他们常常忘却了应该承担某种天生的亲情之爱的责任。正如李某女儿珊珊所说,你们成人虽然有寻找新爱的权利,但你们没有权利不负责任地抛弃对亲情之爱的自然责任。可是在现实生活中,许多像珊珊这样本来生活在非常美好环境下的孩子便会失去他们亲人的珍爱,毁了光明的前程,甚至落得一生美好命运的毁灭。
爱,对成人们来说是沉重的。然而许多成人则在自己的热恋狂爱中完全忘记了另一种责任的爱。
在本文中,另一个群体便是那些被社会歧视同时也是被自己的父母抛弃的私生子们的悲惨命运。这些孩子都是他们的大人在不正常的爱之后结出的果,但他们的父母又对其不负责任,这样的孩子通常都是生活在最缺乏人间真爱的环境里。
在中原某市采访,我就听说这样一位当代“祥林嫂”的故事:这位祥林嫂姓张名莉,今年才23岁。中专毕业时她在一次人才招聘会上被一个私企老板看中挑去当出纳。老板的生意做得不错,在那个中等城市里也算一位有头有脸的企业家。有道是男人钱多就变坏,姓唐的这位老板其实还不能算坏,他在经营油品生意十几年中对自己的家庭一直比较负责,没听说过在外面有拈花惹草的风流事。
张莉开始时在老板前面连头都不怎么敢抬,因为人家都说她长得妖,容易引起男人们想入非非,所以她自己心底里暗下决心:在男人面前一定要保持低调和生硬——这也是她父母一直关照的。再说,人家老板是市里有名的人儿,我算什么?这是张莉心里的想法。
“张莉,这个月税务局要来査账,你帮着加个班,将我们公司的账好好理一理,别让人家査出我们的漏洞来。”一天,唐老板吩咐道,对了,你加完班后给我打个电话,我再过来一趟。
“嗯!”张莉像以往接受任务一样只是低头嗯了一声——她没有正面看过老板一眼,只听另一个会汁说她们的老板如何如何有魅力,又对家里多么负责任,当日张莉很卖力地把那些容易被税务局查出毛病的账都认真进行了一遍清理。等一切就绪时,张莉看了看墙上的钟已经是深夜了。张莉想起老板的吩咐,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拨响了他的手机。
老板一会儿就到了。一进屋,老板就将一个塑料袋往张莉桌上一放:“刚从肯德基店买回的,还热着,快吃。对了,你把账本给我看看。”
张莉嗯了一声赶紧递过刚刚整理完的一叠账本,然后还是呆呆地站在那儿。
“喂,你怎么啦?快趁热吃呀!干到这么晚了,要不时间一长会弄出胃病的。”老板抬起头疑惑不解地望着张莉,命令似地说。
她和他的目光第一次碰在一起。张莉的心不知怎的强烈地一颤,脸蛋马上红得像只苹果。老板好像也是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小出纳这么美,他的眼睛直直地停在了张莉身上……
张莉更加惊慌,忙低头捧起那盒肯徳基想端到另一张桌子上吃,可也许太惊慌,结果没有拿住那个塑料袋装着的盒子。
“哎哟!”食物撒落了一地。张莉的脸更加绯红,便急忙蹲下身子去捡。
唐老板也下意识地弯下腰。
她和他的脸挨得那么近,都能听到对方的呼吸……
张莉一阵眩晕,老板赶紧伸手将她扶住。
“你怎么啦?”他无限温存地问道。
她感到从未有过的一种激动。
他和她的感情火花就这么简单地撞击在一起,从此浓浓燃烧,燃烧到无法分开。
浓烈的感情下很快有了种子。
“喂,我……有!”—天,她悄悄告诉他。
“真的?”他有些惊慌:“得想办法打掉,要不就麻烦了。”
她第一次感到特别失望。其实他的担心和想法是张莉早已料到的,只是她期望自己将这个消息告诉他时能够得到一种只有他们两人之间才有的升华了的感情。张莉知道这是她作为女人最重要和伟大的一件事——她这么认为。至于结果怎么处理她当然清楚,因为他是有家有室的,孩子都已上初中了。
但张莉感到无比失望:“你就知道打打打,我要是不打呢?”
这本来是一句赌气的话,可他听后却如晴天霹雳。
“你疯了?明天你就给我去打掉!”一向持重的唐老板的脸都变了形:“我后天要出差,走之前你一定要把这事了了,否则时间拖得越长越不好,听清楚了没有?”
“没有——”张莉声嘶力竭地蹲下身子冲着情人喊道,她的眼泪也随之像两串散落的珠子从脸颊上滚下。
女孩子爱赌气,张莉觉得一肚子委屈,本来她并没有把孩子的事看得那么重,可与情人的这番意想不到的对话,使她一下子改变了以往的许多天真的想法:原来他并不真正看重我们之间的感情呀!
好吧,我们走着瞧!张莉扭头就走,无论情人在后面怎么喊她都不听,而且直到第三天他出差走时也没有回过他一个电话,她躲到了一个同学家里。
10天后,他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把张莉骗到一个地方。
“那天我态度不好,向你表示道歉。可你也不要太任性,这是什么社会?你真把孩子生下来对你以后有什么好处?才二十几岁……”他的口气改变了不少,但说的话仍然让张莉觉得不近人情。
“那你舒服时就没有为我想一想我以后有什么好处?我才二十几岁!”张莉反问道。
他又烦操起来:“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
“我以往的确不是这样的。可我现在肚子里有了你的种,能跟以前一样吗?”
“别说得那么难听。我看这几天我还是想法托人联系一个医院,然后我跟你一起去行吗?”
他两眼直盯着她。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张莉以往并不在乎与他之间的那份私情现在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想法,当那天两人第一次为了怎么处理孩子发生冲突后,她马上感觉到她与他之间的感情发生了动摇和危机。当这种感觉出来后,她似乎一下子改变了原先的想法:决定用肚子里的这点资本来重新审视他们之间的情分。
“我现在不想打掉孩子。”她一字一板地说。
“你——”他的眼睛一下子瞪得像铜铃那么大,你别给我胡来,也不要借此想达到什么目的。我明确告诉你:要我离婚是不可能的,再说我的资产一半是我老婆掌管着,我就是想分给你一份也没那么容易,更何况你要是用肚子里的孩子来威胁我的话,那连门儿都没有!
“你!”张莉感到从未有过的失望,她的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我也老实告诉你,我才不管你老婆不老婆,也不稀罕你那些臭钱!可我有权处理我自己身上的每一样东西,知道吗?”
两人又一次不欢而散。一对情深似海的情人,现在成了见面说不上几句话就要吵的冤家对头。
一天,趁没有人时,唐老板给了张莉两万元钱,说:“你暂时不用来上班,我给你租了个地方。以后再说我们之间的事……”
张莉接过钱的那一瞬间,真是欲哭无泪。当天晚上,张莉也没有回家,更没有到他为她准备的秘密住处。第二天她就从亲人和他的身边消失了,她只给自己家乡的父母写了封信,说自己到广东那边另找工作去了。
那位老板开始还有些紧张,并到处托人找过张莉,但时间一长也就慢慢淡忘了张莉和她身体里的孩子。他一直深信不疑地认为张莉最后拿了钱肯定到哪个地方把孩子打掉后便独自到广州什么地方另谋生路去了。
其实张莉什么地方都没去。她在近郊找了个地方租下一间房子后,便靠帮助一个社区居民的家庭做小学生家教生活着。开始时她真的有想死的念头,但当平静之后,一晃两个月过去了,这时她静下心来重新考虑肚子里的孩子时,她犹豫了——时间一长,尤其是独自一人生活,她已经同另一个小生命之间有种难舍难分的感情了。而这种难以割舍的亲情,使她一拖再拖,直拖到她真的有一次走进医院想动手术时,那位多嘴的妇产科医生说:你这是第一胎吧?第一胎的胎儿是最好的,怎么舍得打掉呢?再说刚才检査结果你的孩子非常好,生下准是个活蹦乱跳的大小子。
张莉一听,那双迈进手术室的腿又重新缩了回来。
之后的日子非常快,十月怀胎成熟时,张莉通知了家人。当父母的一看女儿都这么个样了,也只好由着她去医院把孩子生了下来。
是个大胖儿子,长得跟老板唐某一模一样。父母与其说心疼女儿,倒不如说喜欢上了这个没爹的外孙。但这事叫当父母的十分生气,于是张莉的父亲有一天找到了唐某,同时也带去了婴儿的照片。
唐某一看照片,顿时目瞪口呆:“这这……这怎么会弄到这个地步呢?”
“得问你自己。”张莉的父亲没好气地瞅了一眼黑女婿说,事到如今,孩子不能随父姓也就算了,可张莉和这娃儿以后的事你准备怎么处理?
唐某惊恐万状地说:“你说你说,只要你们别闹到我家里,其他的我一定尽力做到。”
张莉的父亲听了唐某这话,便不紧不慢地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纸,放在他面前,然后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黑女婿看他表情如何。
“这么多哪!”唐某仅粗粗扫了那么一眼,便跳了起来。
“你觉得多吗?”这回轮到张莉的父亲反问唐某:“张莉离开你后,独自生下你的儿子,这一年多你知道她遭受的是什么样的罪吗?娘儿俩过去的一年要你5万元不算多吧?好,我们考虑你有家有室,也不想给你家庭和生意上找麻烦,他娘儿俩也不想从你这儿要什么名分,可总得有个家吧?不多不少,两居室一套,30万元还没有算进装修费用什么的。这孩子是你的,张莉今天弄到这个地步也是你一手造成的,娘儿俩一年开销两万元也不算高消费吧?按照法律规定,18岁之前孩子由你抚养,18年加上他上学开销要你25万元也没有多要吧?这60万元你说算多吗?唐……唐先生你说呢?”
唐某想说什么,可一抬头看见话音不高却两眼威严的张莉父亲时,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一阵并不短的沉默。
“好吧。我答应你的条件。”唐某喘了口粗气。“不过我一下子拿不出那么多现钱,因为我的公司财务是由我老婆把着,所以我只能分期付给孩子和张莉……”
“没关系,只要你在这份保证书上签个字就行。”张莉父亲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
唐某极不情愿地接过一看,是份关于自愿承担张莉母子俩经济生活保证书,上面条款一是一、二是二,足有那么两大张。其中规定了什么时间由唐某付给多少的一项项非常细致的条款。唐某一看跟他刚才答应的没有大的出人,便同意在保证书上签字。可唐某心里就像吃了只苍蝇那么难受。
第一笔付出25万元后——为张莉和孩子安家买房,唐某以为事情可以这么平息了,但没几天张莉的父亲又打来电话催促让唐某无论如何要到张莉住的地方去一次。
“这次与钱没有关系,但你必须来一次,不然会出人命的……”对方的声音很令人不安。
唐某一听这也頋不得许多了,匆匆开车过去。这是他与张莉分开近两年后第一次见面。当唐某再次看到张莉时,他不由得吃了一惊;才25岁的张莉像一下子老了10岁似的。更令他惊恐不安的是张莉的父亲告诉他:“张莉搬到新家后不知咋被邻居知道了底细,于是有人竟然在楼梯里当着她的面骂她是个养私生子的婊子。张莉本来这几年受的刺激就很大,这回她受不了别人当面的凌辱,便闹着要搬家,不然就割腕自尽。
张莉的父亲给唐某打电话时,就是他发现女儿要寻短见,便强制把张莉关在小屋里看守着。”
“你说这可怎么办?要不从这儿搬到其他地方,她就要寻死寻活,我也不能每天盯着她呀!孩子又这么小……”张莉父亲一脸无可奈何和焦急。
“那就……再搬个地方吧。”唐某皱着眉头,¨/w/é/n/ /r/é/n/ /s/h/ū /w/ū/¨只好如此说道。
“可找个新地方,再怎么快也得十几天、个把月才能把新房子买到手呀!何况你上次给的钱已经全部用在这套房子上……”
唐某全听明白了:“这样吧,先让张莉和孩子搬到我一个朋友家那儿住一阵,等新地方找到了再让她搬进去。我朋友一家人都出国去了,房子空着,是让我帮他看着的。我看今晚就把他娘儿俩先拉过去,要不张莉她……”唐某想说要不张莉又要寻短见可不好管这句话!可当他再瞧一眼吃了安定熟睡的张莉时,便把话又吞了回去。
就这么着,唐某和张莉的父亲将昏睡的张莉和又哭又闹的孩子当晚搬到了新地方。这一折腾,差不多已是凌展3点钟。
唐某没有回家,径直赶到办公室,又马上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谎称有份合同要赶出来,因此不能回家。
第二天上班时间到了,公司员工已经各就各位时,唐某还在办公室的沙发里呼呼大睡。
丁零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将他惊醒。
“谁呀?什么事?”他有气无力地把电话听筒拿在手里。
“孩子不好了,你赶紧过来一趟吧……”电话里说。
“什么孩子好不好的?你打错了!”唐某生气地将听筒一搁,打了个哈欠。
丁零零……电话铃再次响起。
“喂?你挂什么机呀?孩子真的不好了!浑身都在抽筋,我一个人管不了他们娘儿俩,张莉吃了安定药还迷迷糊糊的,你赶絷过来……”
这回唐某听清楚了:“是他那个没完没了的岳父大人。”
孩子?孩子出问题了?唐某一听头就大起来。看来不去是不行了,真出了什么事,张莉她家还不知又要怎么折腾我呢!
“小王,我有点事出去一趟,公司有电话你接一下。”唐某简单交待一下公司的事后又急忙驾车赶到张莉娘儿俩新搬的地方。
孩子真的得了急病,浑身抽筋,样子很吓人。唐某只好赶紧让张莉的父亲抱起孩子,自己发动车子,直奔医院。
医生诊断说这孩子得了急性肺炎,得住院治疗。
就这么四五天时间,唐某被自己的私生子亊件折腾得瘦了一圈。可事情远远没有完,张莉因为多年心情忧郁,整天说东做西,根本无法带好孩子。唐某只好给她请了个保姆帮助一起看孩子。
“不行,她是间谍,是唐某派来害我和孩子的间谍,我不要她!让她马上滚!”不出一个星期,张莉说什么也不让小保姆再呆在家里无奈,唐某和张莉的父亲商量,说暂由唐某想法把孩子送到一个托儿所请人照看一阵。并且允许张莉由她父亲带着每天去看一次孩子。
这么着一晃就是三年。而这过程中,唐某由开始对孩子和张莉仅留的一份爱也渐渐淡薄,当孩子4岁需要入托时,生意上渐走下坡的唐某在未与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甩手独自一人到了南方,后来再也没了音讯。失去经济来源的张莉母子,仅靠父母每月给的200元钱维系着艰难的日子。张莉虽然身患严重的忧郁症却老怀疑有人要害她的儿子,于是后来孩子托儿所也不去了,天天她带着,一步不离孩子。可偏偏不幸的事发生了,一日,张莉带着孩子上街买菜,当她向菜贩子付钱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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