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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不做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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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望欢奔跑当中毫无防备,被这一扯,也跟著向前跌去……
            眼见就要一同遭殃,连呼喊都来不及,一个瘦长的熟悉身影进入视线,她没有犹豫,立刻张手抱住,免除千钧一发的危机。
            心乱跳,猛烈得仿佛要进出来似。不知道是刚才奔跑的缘故,还是因为这副自己紧抱的男人胸膛。
            很结实,很硬,也……真的抱起来很凉很舒服。
            熟悉的男人味道迷得她晕头转向,她只能告诉自己是因为天气太炎热。
            “你们在做什么?”
            冷冰冰的问话入耳,闭了闭眼,不知怎地,她觉得不要抬头比较好。
            原来……她也很怕这个男人会瞪她。
            ※ ※ ※
            “公子,我都有照你吩咐。孙姑娘自己要偷偷出门之前,我假装很有兴趣,问出她要去哪儿,然后告诉门口那个大叔,所以公子你也才找得到我们吧?我吃坏肚子,就算痛得要命,也没忘记你的交代……啊,不过,我不用看大夫!因为……因为我讨厌喝药。
            但是我撞到鼻子,你看,刚刚还流了好多鼻血,所以,我可不可以就先回房休息了?“
            因为两个鼻孔里都塞有草纸,宗政晓的童声听来不像平常那样清脆。
            宗政明睇著模样相当狼狈疲倦的少年,除去鼻子上的伤,额头也给撞得一大块青红瘀血。
            “你可以回房。”他点点头。
            “谢谢公子大德!”少年感动地差点痛泣,谢恩之后小组离开了。
            宗政明看著他一拐一拐的背影消失在长廊转弯处,另外一个人则从相反的方向走来。
            “表少爷。”来者是范师傅。手里拿著一纸信笺,宽慰道:“我找您整个早上了,有要紧事……可以找个地方谈谈吗?”
            “在这里就好。”宗政明站在门前,没有让开。
            范师傅稍微怔愣,望著宗政明身后的厢房。不小心想起,下人之间耳语宗政明带著一位姑娘,虽然都藏得好好地没给他们瞧过,但实在看不出这位青年行事如此大胆……
            主子是最讨厌这种事了,幸是钱庄生意繁忙,没有撞见还可以搪塞姑娘已经出府,倘若给遇上,这对表兄弟又会有什么样的龃龉……
            叹一口气,范师傅缓慢道:
            “表少爷,你今日去当铺查探消息,他们肯定什么也没说吧?会变成这样,我当真是始料未及……”他充满歉意,将信笺递给宗政明:“主子平常有记事的习惯,这是我……从主子书房里的日志抄下的,该写的能写的,我都写在上头了,应该可以帮助您找到遗失的典当物。如果您……还相信我的话。”
            他深深地低下头,呈出的双手似乎正在细抖。宗政明清冷的目光盯视著那白色信笺,半晌,终于接下。
            范师傅心头仿佛放下一块大石,一抬脸,迎上那冰漠的面容,他一如以往,没有丝毫回避。只是说:
            “表少爷,主子的本性并不坏。假以时日,您一定能够明白。”他万分诚心地道。
            转身就要告退,宗政明突然启唇:
            “你这么做,不怕受罚?”
            范师傅一愣,平凡的脸庞露出微笑,说道:
            “表少爷……我和主子的关系,其实也很像您和主子。总归一句话……都是命中注定的。”
            也许因为夜色昏暗,他的神情带著点迷蒙,留下意味深长的字语,慢慢地走远了。
            宗政明转而注视著某一块被黑影掩住的角落,在原地伫立良久。也不知经过多少时候,是听到身后房内传来声响,始才推门进入。
            “……咦?”孙望欢撑著床缘,坐起身来,一见他,神智恍惚地开口唤道:“宗政?”
            脑筋一片浑沌,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她轻喘几口气,慢慢地想起自己午问在湖边监视未果,给宗政明带了回来。由于在外曝晒一个早上,头晕脑胀的,进到房里就昏睡过去……唉,究竟是昏还是睡?
            日阳的高热似是还存在体内没有消散,她一时无力,又躺倒床铺上。
            模糊地半睁眸,她眨眨眼,像是要确定什么般,莫名其妙地道:“宗政,如果你是真的在这里,把手放到我额头上,好不好?”
            宗政明看著她难受潮红的面容,忽然有一种奇异的念头。他想再次感受那种真实的热度,于是便依言将右手贴上她的额间。
            冰凉的肤触,令她明显震颤,突然完全清醒过来,她整个人往床铺里缩进,一下子离开他白细修长的手指。
            “原来,是真的,不是作梦。”她将脸埋入柔软的被褥,不肯让他看见表情。“宗政,你走了之后,我就常常梦见鬼……冷冷的,白白的,穿著黑色的衣裳,老是站在我的房外……每回醒来,又会再一次梦见,就算想忘也忘不了,想忘也忘不了……”声音闷闷的,带著叹息,重复几次,是说给他听,却又更像自言自语。
            他望住她左耳露出发丝的那颗红痣。
            “你梦到的,是我?”
            闻言,她抓著被角无声许久,之后才轻声说:
            “不对。是鬼。”总是缠著她,缠著她啊……孙望欢掀开棉被,坐直了身。“款,我大概是睡迷糊了……”她笑笑,累得往后靠住墙。
            他握了握拳,那样短暂的温暖不足让他心口泛出热气,一种说不出的冲动,让他探手抓住她的膀臂将她拉近。
            他什么也没想,只是顺著意志动作。
            她显然微吃一惊,仅能瞅住他。
            “小姐,你早上去湖边做什么?”他问。
            孙望欢一顿。坐马车给他载回韩府的路上还以为逃过了,原来是在等她休息清醒过后才要来质疑……早知道他有这种会问到底的习惯了。
            “我只是想出去晃晃罢了。”
            “你讨厌热。”
            “是啊……”她的事,他什么都记得。“宗政,我刚刚听到有人在门口和你说话,是谁?”她索性转移话题。
            “是范师傅。”虽然抓著她的手臂,但是那温意却因为相隔衣物而传不过来,他心里有著奇怪的感受。他不会形容的——微微皱起眉,他改捉著她的手。
            他一向面无表情,那瞬间却流露出那么一点点……像是恼怒的情绪。孙望欢还以为自己眼花,一眨眸,他的脸皮果然又恢复成面具的模样。
            “他为何……找你?”冰凉的手指和自己交握,她敏感悸动,以往都不曾有过这种感觉。夜太静,两人独处,人说十指连心,她真的好担心会被他发现什么秘密,想抽回,却又更贪恋,一定是因为晒昏头,她都搞不清楚自己究竟如何。
            “他找到遗失典当物的下落。”他拿出那封信笺。
            “是吗?”她睁大眼,赶忙接过。想要打开观看,他却不肯松开她的手,无法明白他的意思,她只能勉强使用单手将信笺摊开。“啊,原来那个典当物是只珠簪,是那孩子亲娘的遗物……难怪他——咦?本来答应可以赎回,是当铺把当契撕毁不认帐?”
            所以……所以,那个孩子才会用抢的。
            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为难,而且暗中指示那只簪的下落,说不准还讲了什么来引诱那孩子,否则他怎么会准备好面粉跟踪他们……这样把人心玩弄于股掌,真是太过份了!
            “那遗物,为什么会想要回去?”他突兀出声。
            孙望欢没料他这么问,一愣,道:“因为那是他娘亲留下的啊。”
            “只是死人的东西而已。”他深墨的双眸凝视住她,仿佛天上黑月。
            他的脸被摇晃的烛火笼罩,语气比夜风还冷,虽然平常就是这样不具情绪,但是——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你……”孙望欢一时哑口。好半晌才能回神道:“对亲人来说,不只是那样,是很有意义的。”
            “但仍是死人的东西。死了,为何还要留著?”他的声音好低好低。
            一个人死去之后,就不再存在,只会归于尘土。
            和自己交缠的优美长指愈来愈冷,她连心也凉了。
            “宗政,如果我死了,你也不要我的东西吗?”
            “你不会死。你会长命百岁。”这是她成眙前就已决定好的命运。长长的一生,要死也死不得。
            是命。
            所以他不能跟著她一辈子,因为他,没有百岁的阳寿。
            木窗匆地被一阵强风吹开,碰地撞到旁边屉柜!
            孙望欢吓一跳,转眸望去,今晚没有月光,窗外一片漆黑。两扇窗板摆啊摆的,叽叽嘎嘎地响著,极为刺耳,她的心也跳得更狂。
            “宗政……”
            “生或死,喜与怒,那些情感,我想不起来。”他开始讲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话语。
            就算他来凡间一趟,但只是披著人的皮,丝毫不曾改变什么。
            “什么意思?”她不懂啊。
            “我没有,也记不得。”他深沉说。
            这……这当真已经超出她所能理解的范围了。孙望欢猛然觉得他浑身散发一股强烈的冷气,不觉凝神专注正视他。
            他肤白,身穿黑衣,瞳仁深墨不见底,余白部份却变得诡异地多,虽然是直直盯著她,她却无法从中找到自己的反影。
            他这种样子,太奇怪了!
            出于直觉,她很快倾身抱住他,抢在他先前,道:
            “我之前就想说了,你的腰,好细啊。”
            他直挺挺的,像冰一样,没动。
            “比我还细的话,我想打你了……”她紧紧握住他的掌,就算热度全被他夺走,冷死也无所谓。她微微喘息,努力想著怎么表达:“……我觉得,遗物是一种怀念的方式。
            纵然那个人不在了,因为牵挂,因为想要永远不忘记,所以留下那人的东西,就好像对方陪伴著自己……大概,是这般。“
            真难解释。她忙又轻声说:
            “宗政,记不得或者想不起来的事情,像这样,重新再学就好了。”
            咚咚,咚咚。她的心声,传递给他。
            有什么东西趋于缓和,宗政明抬起手,搂住她的腰背,让她更贴近,自己便能更真切体会那种活生生的感觉。
            “啊。”没想到他竟会反抱住自己,她顿时面红耳赤而无措。
            “再学,你会教我?”他的唇几乎贴上她耳垂的红痣。
            她忍不住缩肩。
            “这、我……”她难以答应承诺,却又……更无法拒绝。
            “小姐,”他低沉唤道。语音仍是缺乏情感。“只要和你在一起,我的胸口就有热气。”
            闻言,她却是立刻紧闭上眼。
            她……讨厌听他这样讲!讨厌听他这样讲!那会让她期待和陷落啊!
            不能表现出关心或者眷恋,那样太依依不舍了。
            那她,应该要怎么办才好……
            告诉自己必须狠狠地推开他,但是她却只是双手颤抖地抓住他背部的衣布,几乎捏到皱烂。
            她再也忍耐不住了。
            胸廓像是开了个洞,把长久以来压抑的一切都给崩溃了。原来,从十三岁搬到别府那年,她发现自己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开始,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贪婪地汲取他的气息,涌出的激动让她连心都痛了。
            想忘也忘不了……想忘也忘不了……就算想忘,也忘不了啊……
            “宗政,你抱得我喘不过气了。”她终究没有推离他,仅是脸上带著他无法看到的脆弱表情,将面颊轻贴上他的肩,极轻微地这般说。
            宗政明彷若未闻,睫也不眨地望著窗外。
            黑色的月,应和著幽冥的队伍。
            没有人可以看见。
            第六章
            轮回转化不休。
            一旦发现有所偏离,就必须导入正轨。
            马车喀搭喀搭地往前行进。宗政明直勾勾地望著坐在对面的孙望欢,一直不曾开口。
            虽然明知他看人的眼神就是如此直接,但处在狭窄的马车里,更添增些许透不过气的氛围。孙望欢给他瞧得有些不自在了,只好说:
            “我们现在……是照著范师傅的信,要去找回遗失的典当物吧?”几次出门办事,他总会带著她,也许是顾虑她不方便一个人单独留在韩府。
            “是。”他依然目不转睛。
            “这样……”她垂首避开他的注视,低声道:“如果信里写的全是真的,那就没有理由把簪子要回来了啊……”因为,是当铺不认帐在先。
            前方驾车的宗政晓忽然探头,发表自己的见解:
            “我说,不一定那范师傅又骗人,跟韩府当家串通好要人。”不明白公子已经著过一次道,为什么还能相信对方?他就是怀疑!
            宗政明不发一语,仅是凝视著孙望欢。
            她假装没事,宗政晓见状倒是一头雾水。他挤眉弄眼,小声问:
            “怎么?气氛好像不太对劲,你跟公子吵嘴了?”
            “没有。你今儿肚子不疼了?看著路,好好驾车。”她抿唇将他推回,顺带拉下车帘。
            重新恢复成两人相对无语的状况,和他相处,她从未感觉如此尴尬过。一定都是前夜的影响吧……遗忘不了冷凉唇瓣贴在耳边的感觉,她不禁伸手想要摸著那曾经被他碰触的地方……
            轻颤的指硬生生停住。她遂抱住自己手臂。
            “你……不要一直看著我。”孙望欢略微生气地道。
            “为什么?”他问。
            因为、因为那会让她心烦意乱。
            侧首望向窗外,她的情绪浮动,只能告诉自己别去理会那道恼人的清冷目光。车轮滚动著,仅有颠簸震动所发出的声响,街边景致往后退,出了城门,很快地到达近郊的一处农地。
            “停车。”宗政明启唇指示。待马车停好之后,他先下了车,随即回头对孙望欢道:“跟我来。”
            孙望欢没料他会有如此行举,之前出门都是让她在车上等待的啊。一时怔愣住,她睁大了眼,并末立即动作。
            “公子,那我咧?”宗政晓又探首问。
            “你留下。”宗政明瞧也没瞧他。只是瞅住孙望欢。
            好像若不答应跟他去,他就会站在这里不走似的……仿佛一股意念推著她向前,她踩著车辕跨下车。
            方才踏地,便给他一把抓住腕节。
            “你——”被突然拉著往前定,她只能赶紧跟上。
            眼角余光望见宗政晓好像故意把脸转开,当没看到。八成是误会他们什么,她心里又气又恼。
            自幼,表面上瞧来都是她任性居多,但是有谁知晓,其实从小到大,她根本拿宗政明一点办法也没有……
            接近前方农舍,地小而荒芜,只有一半长著稀疏的麦子和几株叶菜,以木板搭建的寒微房屋相当破旧,大门歪斜破损,夕阳垂挂在后面,感觉更寂寥了。
            他察觉什么般,匆地停住脚步,教她险些撞上。
            “宗政,你究竟是要——”
            很快地捣住她的嘴,宗政明一个侧身,两人便隐匿于旁边摆放稻草的木栅。
            孙望欢当然是吓了一跳,不及反应,但因为是他,所以她并没做出任何反抗。背脊贴著他乎坦厚实的胸膛,从他身上传来的冷气包围住自己,凉凉的,好舒服啊
            不觉又要被迷惑,她赶忙瞪住他干净的下巴,发现他一直望著前方。
            她顺势睇去。
            不远处,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怀抱田里摘回的青菜,慢慢走入木房。从站立的地方,可以看进窗户里头,厅里空空荡荡,只摆有一供桌,细瞧之下,缺去一角的桌面,放著些许蔬果,却没有盘子,祭拜的香炉里插著一枝就快燃尽的香,白烟渺渺,牌位前还搁著的是……一个木匣子。
            男孩先是将怀里的东西放落,双手打开木匣子,取出一只发簪,小心翼翼地用干净的帕巾擦拭著。随即,便又抱起青菜步入后头简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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