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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聘,三嫁冷情王爷-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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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者,他从心底,对自己的现状,胆怯。

    池裳不是无理取闹的性子,迟疑的放开了他,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是有着很不好的预感洽。

    “若是饿了,叫人给你送些膳食上来,银钱我已经打理好了。”荣轲说完就离开,既然决定回宫,这里的事情也是需要彻底的处理好的。

    池裳的心里乱糟糟的,没有叫人给她送膳食,只是在荣轲走了以后。呆愣愣的坐在屋中,一直到天色渐黑,荣轲都没有回来。

    那股子不安的感觉,却反而的是越来越严重,压得她几乎就是要喘不过气来。

    终于,天色已经黑的是伸手不见五指,池裳在屋中再也坐不下去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

    心里的一根弦,就好像是断了一样,直接的奔出客栈。

    大街上,弥漫着一股微微的血腥味,不是很重。池裳一眼扫过去,一下子的就看见了远处的衙役。

    中间围着的人,是荣轲。

    但是身上似乎沾染了有血迹。

    他,他是出事了么?

    池裳心里一寒,衙役们离开的脚步并不慢,池裳直接的跟了上去,却是靠近,心里的那种害怕就越是明显。

    “姑娘,这里是官府重地,不得擅闯。”池裳跟着到了衙门的门口,直接的就被阻拦了下来。

    她亲眼瞧着,荣轲是被这些人抬着进来的,虽然是用了轿子,可是肯定是受伤了的。

    “这位大哥,方才是不是有人受伤被送进去了,我要去寻他。”

    方才送进去的人?

    衙役对视了一眼,打量着面前的女子,有些迟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放进去。

    纵然方才已经得到了指令,但是他们终究的还是不敢确认的。

    “姑娘,你是何人?”

    “他,他是我夫君。”池裳着急。

    衙役面面相觑,收回手,将刀剑给放了下来,没有继续的为难。

    池裳心里着急,直接的闯进去,刚刚的走到门口,里面弯弯绕绕的屋子让她发蒙,不知道在哪一间。

    “娘娘,我带您进去。”正在池裳乱闯的时候,江祁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直接的到了池裳的身边。

    池裳一愣,连面前的人方才唤他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抓着就问,“你是不是认识荣轲?”

    江祁心里叹气,面上却是不敢表现出来,“是。伤势不重,你无需这么担心。”

    本就是皇上自己设计的局,一是为了带娘娘回宫,二是为了麻痹敌人,自然不会让自己真的身受重伤。

    因而这架势,不过是演戏给别人看的罢了。

    伤势不重。

    这四个字就好像是给池裳吃了一记定心丸一样,瞬间的放心不少,却是对面前的人没有丝毫的怀疑,“好,麻烦您带我过去。”

    池裳这么客客气气的语气,一下子的惊到了江祁。

    江祁拱手,“属下不敢,这是属下分内之事。”

    属下?

    池裳跟在江祁的后面,忍不住问了一句,

第两百三十七章 你的后宫是不是有很多女人?() 
这句话是肯定句,并不是疑问句。

    荣轲也是一样的没有了迟疑,“是。”

    他就是这东周的皇帝,过去是,以后也是。

    池裳永远的都会是他的皇后,也是唯一的皇后,这样的身份,无论是谁都改变不了。

    “那我是谁?”原本以为她会问的更多,却没有想到,只是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你是朕的妻。钤”

    朕。

    这样霸气的自称,似乎更加的符合他的气质。

    池裳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心里有好多的话想要问,可是现在,面对着是皇帝的他,突然间就问不出来了。

    不同于在骊山的时候,他只是自己的夫君,可是现在,更多的居然有了一种君臣的感觉,或许,这就是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感觉。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去否认这个事实。也没有办法去改变他的身份。

    荣轲因为动作,胸口的伤势微微的有些裂开的迹象,现在更是直接的渗出了血迹,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再没有去问他是因为什么受伤的。

    若只是普通的身份,她或许还会觉得奇怪,可是现在,知晓他的身份以后,反而的就不会太过于的意外了。毕竟对帝王而言。明里暗里的敌手,只会多不会少。

    “你担心我?”荣轲显然的是问的与她说的毫不相干的问题。

    池裳忍不住瞪了荣轲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问这些有的没得。不过对于这个,她也是一样的没有否认,“是,我担心你。”

    是真的担心他。

    果不其然,荣轲听到池裳老老实实的承认,没有丝毫的掩饰,方才不好的心情,此刻已经全部的丢到了一边去了。

    “无妨,都是轻伤。”本就是皮肉伤,没什么的。

    在战场上拼杀过的人,什么样的伤势没有经历过,更何况是现在这些?

    “流这么多血还说轻伤?”池裳想要碰一碰,却看着不敢下手,“既然是轻伤,方才为什么闹那样大的阵仗?”

    她相信刚才荣轲一定是知道她看见了的,否则不会将她特意的安排在那家客栈,更加的不会这么顺畅的就将她引到衙门里面来。

    所以荣轲一定是知道的,既然知道她会担心,为什么还要这么吓她?

    “抱歉,那不是朕的本意。”是想将她引到这衙门里面来没有错,但是真的没有想过要故意吓唬她,“那些是做给暗中的人看的。”

    需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因为身受重伤,所以回京了。

    蛰伏在暗处的人,要是以为他重伤了,必然会以为时机到了,若是自己一直在这里不被找到,总归也不是办法。

    “明日就会有朕身受重伤回宫的消息。方才没有办法和你及时解释。”也是顺着那个间隙,将池裳引过来。

    原本也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没有想让池裳亲眼见到自己重伤的样子,不凑巧的,还是被她瞧见了。

    “明日,你要回宫?”是了,他是皇帝,迟早肯定是要回去的。

    池裳一下子恹恹的,心里很乱。

    “你和朕一起回去。”

    “我不回去。”池裳脱口而出的拒绝,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是皇帝以后,就会下意识的排斥,听到要带着她一起回宫的时候,心里的抵触心理就更加的强烈了。

    荣轲不悦,“池裳,随朕回去。”

    即便是失忆了,可是如今有自己的存在,她当真还是不愿意回去么?

    这样的认知,不免的是等同于池裳将自己之前几月的努力全部否定,她的心底深处,终究还是记恨着的。

    其实荣轲心里明白,若不是记恨,又何须让她遗忘,只是终究,他不愿承认罢了。

    “为什么要带我回去。”池裳大约的是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的强势,缓了缓。

    “你是朕的妻,自然要随朕回宫。”难不成,她要一直留在这里不成。

    他是皇帝,不可能永远的留在骊山这样的小地方。

    池裳抿唇,没有说话。

    荣轲心里微动,“之前与你说过的神医,你可还记得?”

    “记得。”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将话题引到这个上面来了,池裳也还是直接的回答了。

    “他就在皇宫。”

    所以,若是她想要恢复记忆的话,就必须要回到皇宫。

    池裳心里乱极了,自己既然是她的妻,过去一定是在皇宫的,可是为何现在会这样的排斥?

    还有,自己为何会在骊山?

    “你既然是皇帝,为什么我会在骊山?”池裳不记得。

    为什么。

    荣轲的手腕一僵,掩饰住自己的慌乱,“过去,朕待你不好,所以你生气跑出来了。”

    那她为什么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么问题,池裳一直想问,却又在阻止自己问出来。

    似乎她潜意识里拒绝知晓原因。

    “你是来哄我的么?”所以才会到骊山?

    哄?

    “不是哄你,是来赎罪。”赎他以前犯下的罪过。

    赎罪,这个词太过于生硬。

    “你让我想想。”池裳下意识的拒绝,心里却是想的另外的一个问题,他既然是皇帝,那么就一定还有很多的妃子,要是回宫以后,她就要一直看着他到别人的宫里不成么?

    一入宫门深似海。

    这个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在骊山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以为就一直会是这个样子的,可是没有想到的是,突然的就多出来了一个身份,说不定以后他们之间还会多出来很多人,就只是想一想,池裳就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接受。

    想一想?

    “你不是很想恢复记忆么?”荣轲以为池裳还是不愿意,所以只能用记忆来诱哄她。

    她若是很想要恢复记忆的话,就应该随着他回宫才对,而不是和现在一般。

    她是想。

    可是回宫。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大度的女子,做不来那样的胸襟,看着自己的夫君和别的女子恩爱生子。

    若是他已有子嗣,自己该怎么办?

    池裳越想越混乱,越想越难受,就好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在胸口一样,随时逼着她的眼泪就想要往下面掉。

    女人的心思总归是更加的多一些,荣轲虽是用心,却也猜不透此刻的池裳究竟在想些什么,不免的心里着急的直冒火,一把将池裳揽入怀中,“告诉朕,为什么不想回去?”

    他知道,现在的情况不可以强迫,他必须要池裳心甘情愿的随着他回去,所以只好这般好言好语的哄慰着。

    她不说,他有耐心慢慢的询问。

    “你,你说我是你的妻,我是不是皇后?”依着方才江祁和县令对她的称呼,应该是对的。

    “这个自然。”荣轲不明白她怎么就问道这个问题上面来了。

    “那你是不是有很多妃子?我,我什么也不记得了,所以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么样子的,但是现在的我,接受不了你……”池裳话没有说完,脑中却是转过了一个念头,难道是因为他妃子太多,所以自己生气,才会跑出来的么?

    荣轲没想到池裳是因为这个在纠结,着实的是被惊到了,愣了半晌没说话。

    池裳脑中的念头,越是想越觉得有到底,加之荣轲不言不语,越发的肯定了她的想法。

    “你说你之前待我不好,是不是因为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惹我生气,所以我才会来骊山?”池裳一把推开了荣轲的怀抱,胃里不停的冒酸水,“我不回去!”

    她就是不想要回去。

    一点都不想回去。

    “噗嗤。”荣轲忍了忍,终究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伸手捏了捏池裳有些气鼓鼓的脸庞,心情大好。

    “你笑什么?”很好笑么?池裳有些气急败坏,有种心思被人戳中的感觉。

    都说女子贤良淑德才是最好。

    可是她就是做不来那样所谓的贤良淑德。

    “没有。”荣轲盯着池裳的眼睛,一字一句,“池裳,我很开心。”

    是真的开心,这么久以来,少有的开心。

    他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有过这样的感觉,在伤害了池裳以后。却不曾想,这一天这么快的就到来了。

    她在乎自己,重视自己,会因为这个吃醋,已经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了。

    失忆了的池裳,似乎更加的有些本性暴露的意味,过去的池裳,因为被伤害的时间太久,以至于压抑了性子,委曲求全的久了,连自己的性子,都忘了。

    他看着也会心疼。

    如今这样,很好。

    没有委屈,没有过往,就是她年少时那样的性子。

    “没有,后宫里没有妃子,我只有你一人,唯一的妻。”荣轲深情款款,看着池裳的眼睛。

    过去,即便是在王府,再最厌恶池裳的时候,他也没有想过再娶一个女子,纵然是华书芹,他也未曾真的娶回来过。

    这一生,这一世,他只会有池裳一个女子。

    皇帝后宫佳丽三千,他不会有,也不能有,他和池裳之间,早就已经是伤痕累累了,哪里还能经得起更多的折腾?

    他要的,只是她一个人,足矣。

    他只有一颗心,已经全部的落在了她一人身上,经久不变。

    池裳的眼神亮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上了几分,却还是有些许的不敢相信,“你说真的?”

    他是王,也只有自己一人?

    她的开心,更容易感染他的心情,“君无戏言。”

第两百三十八章 荣轲,我很幸运嫁给了你() 
“那,皇宫里还有其他人么?”没有妃子,那他的母亲或者是旁人呢?不知道为何,池裳莫名的有些紧张,不知道自己从前和她们是怎么相处的。在今日以前,荣轲也从来的没有和她提起过只字片语。

    今日知晓了身份,他才准备告诉她这些洽。

    “不必担心。朕只有一个妹妹,荣夕月,和你一向亲厚。至于旁人,你见到就知道了。”

    荣夕月?

    池裳很努力的想要想起来,却发现,当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那,太后娘娘呢?”池裳问的迟疑。

    “她是太后,不是朕的母亲。”荣轲声音陡然冷了下来。

    池裳服食了忆蛊,自然也就不记得过去的事情,更加是不知道荣乾或是其他人的存在,那些人际关系和过往,都只能成为历史。

    荣轲的话一语双关,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大概的意思池裳也是明白的。

    一入宫门深似海,这皇宫里面的关系,当真不会那般的简单钤。

    “不必担心,你不会见到她的。”荣轲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到了池裳的小腹之上,若是被她见到太后,让池裳想起来了什么,他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大开杀戒。

    所以,绝不会让她见到太后。纵然现在是半软禁的状态,可是终究,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太后去筹谋。

    唯有此番,敌人才会真的放松警惕,才好一网打尽,斩草除根!

    “好,我不问了。”看到荣轲的脸色不是很好,池裳心里暗暗紧张,连忙收敛了。

    这幅小心翼翼的模样,看着荣轲的心里并不是特别的好受,她应该活的肆意潇洒,不应该这样的委曲求全。

    过去的池裳已经死在了过去,以后的池裳,会是一个全新的她。

    “你怎么了?”池裳看着荣轲的眼神,有些奇怪,话音刚落,就一下子的被他拽到了怀中,二话不说的吻了下来,一点喘息的时间都没有给她。

    池裳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好容易等到荣轲放开她,脸颊红润润的,像云霞似得,“你,你到底怎么了?”

    “以后在皇宫,你不必这般小心翼翼,记住,那里和骊山一样,都是你的家,你不用对任何人低头。不用讨好任何人。”他不会是以前的荣轲,她也不用做过去的池裳。

    原来是心疼她了。

    这种时刻都被人关心着的感觉实在是很好,池裳忍不住的就笑开了,趴在荣轲的怀中,忍不住的伸手,戳了戳他的下巴,有些许的扎手。

    估计是因为受伤,还没有来得及洗漱。

    心情大好,忍不住的打趣道,“那你呢,你是皇帝,我是不是也不用对你行礼了?”其实池裳是开玩笑的,毕竟是有着君臣之分,只要荣轲的心里有她,对她一如既往的好,她其实不太介意的。

    在骊山的时候,这些她还是看的出来的。

    荣轲是一国之君,可是照顾她,从来没有半分的架子。

    在骊山只有他们二人自然无碍,但是在皇宫,多少还是要维护一些他的威严的。

    只是池裳的玩笑话,荣轲一下子的就当真了,神情很是严肃,“是,以后你不必对我行礼,只要好好的留在皇宫,怎样都好。”那样生疏有礼,恪尽职守的池裳,不是她想要看见的。

    池裳看着荣轲不是很好的脸色,心里一咯噔,知道他是当真了,“我只是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

    该有的礼节,她还是会有的。

    好歹是世家的女子,就算是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有些刻在了骨子里的习惯和脾性,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的。

    然而,荣轲却并不是这样想的,“朕没有和你开玩笑。”

    荣轲将池裳的身子掰正了,将她在自己脸上一直乱动的小手拿开,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你听着,朕没有和你开玩笑,过去的苦你不会再受一次,所以你不必对任何人低头。”他已经是这天下的王,她是他心里的唯一。

    没有人可以让她有资格低头。

    包括自己。

    荣轲眸中的情愫满满的,就好像是要溢出来了一样,看的池裳的心里暖洋洋的。

    虽然不记得他们之间经历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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