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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乙丙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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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是叶郑蓉让你来的,对吧?”
  “我不认识什么叶郑蓉。”
  “那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没有跟着你。”
  穆树林用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他显得十分疲惫,你跟她说没必要这样,没必要的,完全没必要的,对我没好处,对她也没好处,这是何苦呢。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说完老陶就想走,穆树林一把拉住了他,几乎是在哀求了,如果你为她好,一定要转告她,别拖了,拖下去对谁都没好处。就算是放我一马。
  “我还是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还要怎么说呢?啊,她已经拖了我二十五年了,还要怎么拖,还想怎么拖?”
  穆树林的勃然大怒是老陶没有想到的,他不禁后退了半步。穆树林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了,一个劲地摆手,借此平抚自己的情绪,也算是对老陶表示歉意。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只是想让你转告她,到了我们这个年纪,有些道理已经不用再反复说了,再说已经没意思了。她是聪明人,怎么就不懂这个道理呢?
  “我不认识她。”老陶一脸为难地冲着穆树林,“我没法替你转告。”
  “行啦,别装了,”穆树林颇不耐烦地打断道,“这种下三烂的做法只有她叶郑蓉想得出来做得出来,和她生活了二十五年,总有些事情是不用脑子也能判断出来的。”
  “这和她没关系。”老陶急了。
  穆树林冷笑道,你看,承认了吧,还是有关系的吧。
  “没有关系,我和她没有关系。我能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我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早几年我就不想知道了,”穆树林的语气陡然一变,厉声道,“问题是你跟着我干什么?啊,你究竟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老陶嗫嚅道。
  “那你跟着我干嘛?”
  “我没跟着你。”
  “好了,你走吧,不过请你给她带句话:不要再做无用功了。”
  老陶已经转过身去了,也不知道是出于心中的不平,还是某种可笑的自尊,他轻轻地但绝对多余地说了一句:就算她做了什么,也是因为你先对不起她。事后证明,这句话是多余的。
  穆树林又一次拉住了老陶,瞪着眼睛反问道,我先对不起她?真是好笑,你了解她?你了解她吗?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哦,我知道了,穆树林频频点头,怎么,她现在的口味变了,喜欢年龄大的了。
  老陶看着一脸嘲笑之色的穆树林,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么说,她不愿离婚还是为了让我难受。对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早就——,啊?”
  穆树林扭曲的面部在老陶眼睛里被放大了般狰狞起来。老陶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头上涌。想也没想,他就朝穆树林扑了过去。穆树林仰面倒了下去,过程中后脑勺似乎磕在了墙上。老陶也跟着摔在了他的身上。穆树林手上的刀掉到了一边,老陶探身抢先把它抓到了手里。从未有过的愤怒让老陶脑子一片空白。
  等老陶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他看见穆树林的胸口露着一截黄铜的刀柄。老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象他是突然被人领到这个地方来的。怎么会是这样的?
  老陶啊老陶!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晚上老陶躺在床上不断地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话,他似乎努力在把此刻说话的自己和那个被说的自己区分开。他觉得在一瞬间失去理智的那个老陶和谨慎卑微地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陶不是一个人。怎么会是一个人呢?虽然老陶竭力回忆,但有一段空白让整个事件缺少了连贯性。一个月过去了,老陶仍然想不起自己是怎么把刀插向穆树林的,插了几刀,那一刹那自己是怎么想的。
  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
  已经五月中旬了,天还没一点要热的迹象。往年这个时候,中午时分穿短袖的人都有。今年有些反常,老陶胳膊肘撑在柜台上,脸冲着外面的马路,自言自语着,今年有些反常呐。
  下篇——甲、乙、丙、丁
  叶郑蓉连着“喂”了两声,对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很轻微的“咔哒”声。肯定不是打错的,叶郑蓉想,否则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地挂断。但会是谁呢?
  1
  手机响的时候,小东的脸上刚有了灼热的感觉。他很不情愿地停了下来,掏出电话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会是格子吗?
  挂了电话,格子把电话旁的台灯关了,在黑暗里坐着。和小东的交往,似乎自始至终有着一种他自身想抗拒又抗拒不了的力量在起着作用。
  互道了晚安后,费珂慢慢把话筒放回话机。曾经很多次,格子刚和她通完半天的电话,放下电话又冲了过来。过来无非是再见一面,或者吵一架,然后他就心满意足地回家睡觉了。但是今天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叶郑蓉连着“喂”了两声,对方却一点声音也没有,过了一会儿,听筒里传来很轻微的“咔哒”声。肯定不是打错的,叶郑蓉想,否则没必要那么小心翼翼地挂断。但会是谁呢?
  在楼下的小烟杂店买了一条烟后,小东缓缓往南走着。他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他已经在家呆了两天了,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烟了,他还会什么也不做地继续呆下去的。走出去一段后,小东想,也许正是因为不知道要去哪,他才愿意这么走一走。
  已经五月中旬了,天还没一点要热的迹象。深夜时分,有风吹过的时候,居然依稀有了深秋的味道。夏天还没来到就已经过去了。小东趴在过街天桥的护栏上,望着桥下马路上疾驶而过的车辆,觉得它们带走的就是他还来不及感受的那个季节。妈的,它们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把一个季节带走了。
  在离小东不远处,一个醉醺醺的流浪汉背靠护栏坐在地上,手里抓着一个酒瓶,正有滋有味地喝着,还不时发出“啧啧”之声。
  小东把那条烟夹在两腿之间,腾出手来搓了搓脸。一点感觉也没有。他又使劲搓了搓,好象有了点温热的感觉,但还不是太明显。于是他更用力地搓了搓,这下有点意思了,热了。小东认为这才是一个正常人对五月中旬该有的正常的感觉。
  现在更热了,小东就像是从中体会到快乐似的狠命地搓了起来。
  手机响的时候,小东的脸上刚有了灼热的感觉。他很不情愿地停了下来,掏出电话来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会是格子吗?他们已经有一个来月没联系了,自从上次小东说了那番话后,格子就再也没露过面,并且把家里的电话和手机的号码全改了,似乎打定主意不再和小东有任何联系了。小东去过他家,在他家门口敲了足有十分钟门,格子愣是不开门。小东也曾想到他单位问个清楚,后来想想,实在没必要,人家的态度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再去,就是自讨没趣了。
  “你好!”声音怯怯的,正是格子。没错的。
  小东用力闭了闭眼睛,然后语气很冲地反问,你是谁?
  “是我,格子。”
  “我们认识吗?”
  电话那头好象被问住了。过了一会儿,格子说,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
  “你是谁呀,我为什么要对你有意见。”
  “对不起。”格子的声音仍然怯怯的,而且还很迟疑,感觉下一秒钟就会挂电话似的。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今天能想到给我打电话,我已经很意外了,我明天一早就去买彩票,怎么也能中个三等奖吧。”
  电话那头完全没了声息,仿佛电话已经挂断了。小东看了一眼显示屏,提示还在通话中,于是他接着说,你今天给我打电话,会跟我说什么呢,让我猜一猜。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又和费珂在一起了,或者有了新的女朋友,情感生活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当然性生活也跟着正常了,是不是?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只和喜欢的女人做爱的,这么说,现在你身边的这个女人应该是你爱的女人罗。不管怎么说,有女人的生活应该算是一种有希望的生活,这个希望往小里说,那就是你今天晚上床上有个热气腾腾的女人,往大里说,就是这个女人再给你搞个小把戏出来,谁也不好说这个小把戏日后就不是个人物,哪怕他不是人物,等到他能搞的那一天,他搞的那个女人也有可能给他搞出个能成人物的小小把戏。
  小东不停地说着,这些的话好象根本就不需要经过脑子,而是直接是从舌尖牙缝里冒出来的。同时,他也在想象着电话那头格子的样子,紧咬着下嘴唇,清秀的脸庞红一阵白一阵。他想起了第一次见格子,后者清清爽爽略显羞涩的样子让他心一动。多看了格子两眼,格子的脸竟然就红了。
  “说得好!”
  小东慌忙转身去找声音的来源。整个天桥上,只有自己和那个脏兮兮的流浪汉。他又四下看了一遍。
  “别找了。”流浪汉朝小东很有风度地摆了一下手,眼睛却看着别处,好象他说话和摆手的是两个不同的对象,“是我。说得好,继续说。”
  小东不由认真地看了他两眼,发现这家伙竟然一脸的踌躇满志,似乎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正等着他去办,也只有他能办成,而他喝完瓶中的那点酒就要去了。一个踌躇满志的流浪汉在深夜喝着酒对你说,说得好,继续说。妈的,这算怎么回事。
  小东停了下来,他突然就觉得无聊极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小东往天桥另一端走去,“在家呆了两天,没说过一句话,今天突然有人主动来和我说话,我高兴糊涂了。”
  “没什么的。”
  “这个电话号码是新的?”
  “是。”
  “这一段过得好吗?”
  “还那样,老样子,每天上下班,回家睡觉。”
  “和费珂有联系吗?”
  “没有,再没有。”
  “其实,她还是个不错的女孩,你说得对,对一个自己不了解的人,是没有权利多加评说的。”
  格子没接茬。小东顺着天桥的台阶往下走。一个和他一样在打电话的中年男人从下往上来,不一样的是,那家伙是一步两个台阶跳着上来的,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嘴里还非常快活地埋怨着,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怎么不早说呀。小东已经尽量靠边了,可那个家伙有意无意地还是和小东擦了一下肩,并且眨了下眼睛。
  “你他妈想干什么?”小东冲着那个男人吼了起来。
  “没,没想干什么。”格子惊恐不安地回答道。
  “哦,不是和你说,在路上走着,被人碰了一下。还没问,你今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只是打个电话,好久不联系了。”
  “是呀,好久不联系了。”
  格子那头又没了声音。
  “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挂电话吧。等等,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小东问得十分犹豫。
  “我想——,应该能吧。”格子的回答就更犹豫了。
  2
  挂了电话,格子把电话旁的台灯关了,在黑暗里坐着。和小东的交往,似乎自始至终有着一种他自身想抗拒又抗拒不了的力量在起着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说,小东和费珂是一类人,都是那种有力量的人。格子喜欢有力量的人。
  刚才小东问他还能不能做朋友,格子想了想,觉得无论是小东,还是费珂,对他来说,哪怕已经没有关系,也没有一点联系,在心里他依旧会常常牵挂他们的,不是想不想去牵挂的问题,而是不由自主就会去惦记。
  此刻费珂会在做什么呢?今夜既然已经和一个久不联系的人联系了,那么干脆也给费珂打一个吧。房间里黑乎乎的,格子起身,走到窗口,拉开窗帘,把头探出窗外,仿佛是想让夜风吹走自己的这一想法。
  电话通了以后久久也没有人接,格子正在犹豫是不是挂了,费珂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对不起,没想到你这么早睡,我还想着以前你总是要磨蹭到三四点的。”
  “是睡下了,但没睡着,正在和自己斗争是不是起来再干会儿活。
  “还好吗?”
  “想听实话?”
  “是。”
  “不好。”
  “我过来看看你吧。”格子忽然有些冲动。
  “现在?”
  “对。好久不见了,就聊会儿天,等你想睡了,我就走。”
  “你等一下,让我点根烟。”
  电话里传来了很轻的走路的声音,格子想费珂应该是穿着那双淡黄色的软底拖鞋。然后是打火机打火的声音,费珂深深地吸了一口。格子在电话这头悉心体会着,他感觉费珂的那口烟一定吸得很香,很舒坦。
  “算了,太晚了,都已经躺下了,就在电话里聊会儿吧。你今天给我打电话,说实话,我挺意外的。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和我联系了。上一次的事情以后,我一直想和你道个歉。”
  “已经过去了,我们不说了吧。”
  “好。”
  “是穿着那双鞋面上有只蝴蝶结的拖鞋吗?”
  “对呀,怎么想起问这个?”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哦,你最近怎么样?”
  “还那样,正常上下班,只是现在已经不再请假了。”说着格子笑了起来,“我们部门的经理昨天从我身边经过时,突然就停了下来,问我,‘你这个月怎么没请假呀。’”
  费珂也笑了,但笑得很勉强。格子仿佛看见了她那弯弯的眉眼。
  “以前我总认为我们是不会真的分开的,如果分开,我大概会因为受不了而去死的。我难以想象没有你的日子,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是我真实的想法。你信吗?”
  “信。”
  “所以我干了很多傻事,以为那样就能留住你。这一个多月,我想了很多,我觉得一对男女,当他们还没‘好’的时候,他们是在为‘好’做着努力,他们迎面在往那个‘好’的点上跑,他们之间有着一根像橡皮筋那样有弹性的情感线在绷着。一旦‘好’了,其实也就到了两个人交往的最高峰。再往后,他们就转身往两个相反的方向跑了,当然那根线还在,但俩人越跑离得越远,线也就绷得越紧,直到终于有一天,线断了。所以说,从真正‘好’的那天起,其实他们已经开始‘不好’了。”
  格子说得有点激动。他已经说完了,但觉得还意犹未尽。
  “你怎么不说话?”格子问。
  “在听你说。”
  “问你个问题,行吗?”
  “问吧。”
  3
  “我们还是朋友吗?我的意思是那种有事没事常联系的朋友。”
  “当然。”费珂回答得异常地干脆。
  互道了晚安后,费珂慢慢把话筒放回话机。曾经很多次,格子刚和她通完半天的电话,放下电话又冲了过来。过来无非是再见一面,或者吵一架,然后他就心满意足地回家睡觉了。但是今天不会了。以后也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这样浓烈、纯粹、矛盾、绝望、不顾一切的爱和狠,再也不会有了。
  费珂又点了一根烟。这根烟纯属习惯,她抽了一口,又把它掐了。
  和格子谈了那么多次分手,分手,其实更深层次的原因,费珂想,可能还是源于自己内心深处对爱的不满足,是在借分手调整和期待着新的爱的强度。所谓强度其中也包含着一种互相的折磨,类似于荡秋千,把这种关系先降到谷底,再借着反作用力弹到一个新的令她心跳的高度。
  也许,我从来没爱过谁,我爱的只是那种恋爱的状态,那种被娇惯被纵容的感觉。此想法一冒出来,费珂自己都感到吃惊,她想立即就此反驳几句,不应该是那样的,怎么能那样呢。可想了半天,硬是想不出话来。
  电话旁放着穆树林的名片,就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给她的那张。白底黑字,十分简单。这一个多月来,费珂无数次地拨过穆树林的手机,每次都是一个女声的录音: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明明知道这个电话再也打不通了,可她还是一遍一遍地拨着,哪怕仅仅是摁摁那一串熟悉的数字,也是和木头的一种联系。这11个数字所能穿透和抵达的,对眼下的费珂来说太重要了。
  “你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本来我已经睡下了,刚才接了一个电话,又得重新培养睡意了。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把头发剪了。我知道你喜欢我留长头发的,但是天就要热起来了,这样会凉快一些。夏天就要来了,我们还没一起过过夏天,我记得你说你游泳游得好极了,真想看看你游泳的样子。好了,晚安。”
  费珂拿起名片,75036978,是穆树林家的电话。费珂不安地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烟雾再一次在四周弥漫开来。当一个女人懵懵懂懂的声音传过来的时候,费珂轻轻地把电话挂断了。
  4
  叶郑蓉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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