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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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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腔顾瞪细鲈驴髁耸颍飧鍪挚赡懿皇担菜得骶置娴娜凡蝗堇止邸<由暇菟岛乩嫉男峦蚨种匠Эち耍忠吡吮=~|等许多人,还要走了一批女工,厂里更缺少人气味儿了。司仪也不干了,已走了好几天了,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分析主要还是与朋友安有关。我的宿舍里还剩下梁、薛二人,张广胜据说也不干了,去租了辆车开的士了。
昨天还有个秦老师的电话打进老院,找我要我的诗词,今上午便抽空溜走送去了五首诗词。但去时他不在,只有他老婆在,对我仍是以前的态度,只顾忙她自己打电话。完了还说我的一首诗词入选到什么书了,我才猛然感觉到,这才是许久不通来往的秦老师找我的主要原因,他们感觉到我的实力了。我上班主要是迫于生计,不然两个人闲着真是太可怕了。再说一天十八块二,坚持每月不休息,一月便有五百四呢,再加上生活费一百二十元,一月总数应有六百六十元的收入。这样坚持不出事,再干上一两年,才能让日子有所宽裕,也才能有钱做小生意。我就是抱着这样的幻想,我怎敢泯灭这样的幻想呢?我甚至还在床头墙上贴了三弟书写的我的诗词:大任当艰难。
这几天,电视剧在演《保尔&;#8226;柯察金》,是中国人用乌克兰人当演员拍摄的。这剧拍得颇有外国剧的风味,场景也颇真实,但是不热烈也不激烈。春节过来,楼里也开始了新一轮的捣乱。我也不理他们,让他们随便闹去吧,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他们的内心在煎熬着,这是一种比毒素还毒的药剂,只要他们能承受得了,我更不会在意的。只是这事儿仍不敢让红玉知道,以免她的内心从此添上了阴影,那她在家待的就更不是滋味了。老三也没有走的意思,仍每天在玩股票,前几天据他说抛了五百股,昨天又及时买回,今天可能又要抛了。这种挣差价的方式,也挺实惠的。其实最关键的,就是看你有没有支好股票。他看着报表,分析着股票发展走势,颇为老道。他今天还自信地说,他每年要实现净挣一万的目标。可他为什么还不去单位上班呢,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第十五章 第二节
现在早上手还冷,但天已经不冷了。因为没了抹脸油儿,我的手与脸儿都干干的,指甲缝也裂了。这些天活儿不好干,往往忙了一天,才卷四五卷纸。下班后,身体也总是累,心情也淡淡的,我想再干段时间便会适应了。同时为了省钱,也不再坐不用月票的公交车了。昨夜忽然有猎猎的风声,迅疾地吹得满世界在响。今晨在车上,看着窗外夜风吹过的寂静的世界,我的内心突然潮涌起关于《大风歌》的诗句,“人立风头生雄气”、“忽如流矢滑夜虚”、“城中万木凝且止”。我在心里就默默地咏记着这些奇美的句子,我的《大风歌》的面貌也逐渐显露出来了。其实这首《大风歌》早年就写出来了,除了有不少奇美的句子外,整体的意境还不够开阔,如今它已经开始完善了。
我就是在这样的苦难的劳作中,增添着自身的斗志。但我同时又为寄存自行车的那家房门是否开了门而略有不安。在路上看见出租车都新染了顶子,但银灰色搭配着红色并不好看。在厂里,车间又把我们几个叫去,说2号机准备停了,复卷又要合成一个班,意思是又要减人了。今天我们也只复了两卷,然后帮纸机上打废纸,然后不小心又打溢了浆池,然后又派人去铲浆扫浆。我都因此忙得有些出汗了。今天还见着了老铁,东白公司又把他弄过来了,但不在车间里,可能在生产调度上。人还是老样子,也没白了头发,只是人已不管事了。也见了去兰贺的李小娟,她是小鸽子高爽的表姐,她说都是为了那五千块钱才去的,还说高爽也去上班了,和她在同一个宿舍。看来我内心的那点相思也就到此结束了。今天还有人通过别人问起我来,但我心里一点欣悦也没有。今晚朋友樊又来了,他在给私人老板在新华街上焊广告牌,据他说在五楼顶上,又高又危险。每天五十块钱,再有十天就结束了。他又无端地给我拿来了五六本书,但我并不想看这些书。我太累了,洗漱完了就想睡,有老三、红玉陪他在客厅闲聊。老三终于说,他再过一两天就要走了。红玉却不懂事,好像在刺激老三,我听见她说,“走啥呢,再多住几天呗。”
今天又见到那初出的朝阳,特庞大的模样,像有一座辉煌的高楼的幻象,我的精神立刻就舒坦了。在东门口吃了碗羊杂碎才去厂里。但厂里据说锅炉的炉排坏了,已经停电停水停汽多时了。上午让复卷班打扫了车间门外的卫生,下午就给放半天休。我回到家里来,才知道红玉又去什么梅利尔制衣公司看情况了,在2路车上被偷了钱,身上只剩了一毛钱,连家都回不来了,还是管看厕所的小伙子讨要了一元钱才回得家来。看这小妇人可怜不可怜?又问她丢了多少,她说,五元。我还曾经告诫过她,不要把钱物装在牛仔裤后屁股兜儿里,她就是不听老人言,这不这次竟在哥的城市乞讨了。我听了这事,心里就臆怔了半天,挺难受的。不过人家能给她一元钱,还算不错了。红玉却不伤感,还给我学她讨要的过程,说她说了半天,人家看厕所的小伙还是不明白,问,“你到底想干啥吧,上厕所不是已经不收你的钱了么?”最后红玉说得我也乐了,唉,我的贤妻啊。
但摆在眼前的最严重的问题,还不是这件事情,而是迄今为止,家里也快没钱了,总共只有二十元了。真可谓“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红玉说,“怎么办?要不管老三要点儿?”我不满地白了她一眼说,“你是否都要出瘾来了?你真以为我兄弟钱多?”我又说,“再说你对我兄弟那态度,我兄弟能给么?”红玉也不满地说,“我对你兄弟啥态度了?你爱要不要,我才不操心那么多事呢。”我又说,“现在也花不着钱,花钱时去取那八百吧。”这事就不了了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我眼看也快开支了。但红玉仍是不满,也懒得理我了,独自一人回卧室翻看好友樊带来的那些闲书。
在昨天早晨的原处,仍停着那几排黑色的小鸟儿,它们可能刚从山上下来,停在那几根电线上,像几串乌亮的珍珠。这鸟儿看上去与麻雀的大小模样极为相似,我在上班的早晨看见它们,心情是愉悦的。除此之外,我还有什么更愉悦的心情呢?这些天,美国又准备竞选总统,其中有老布什之子小布什,模样与其父极其相似。中国在开会,政协委员都在提议案。而今天又吃了碗那东门口的羊杂碎,只是已不见了那老太婆,现在卖羊杂碎的是她的小女儿,那羊杂碎因此吃起来也有些寡味。看来到处都是物是人非。今天去到厂里,见到处都在打扫卫生,说是市长要来,但一中午也没见人影,又说不来了。我的新皮鞋已穿了许多天了,仍有些夹脚,毛衣也因工作服的拉链坏了,弄得颇脏。现在满厂上下都是老乡的模样,老职工也不扎堆闲聊了,各个都是悄声地来去。
老三对我们两口冷淡多了,他这次真的要走了。我想过给我的这位兄弟买个抹脸油儿,但没了钱也只能想想罢了。前天也去厂外看了朋友柳,但是人不在,门锁着呢,他仍在合欢阁看场子。也顺便看见了那料场的麦草,有一堆已剩了一半儿,像刚被吃掉的巨大的面包。今天还听说,有人把厂里的芦苇按每吨一百二十元卖给了东白公司,结果东白公司转手按每吨一百五十元卖给了内蒙。这其中的暗幕又有谁能说的清?老三走了,临走的时候连个告别都没有,就一个人悄悄地走了。事态弄得如此不好,都怪个红玉兴妖作怪。今天我和红玉从老城回来,见人已走过了,我的心情忽然地郁结得难受。我的兄弟在外边飘泊,回到家来却仍是不得安宁,这件事儿真的应该怪罪于我了。我光顾打点老婆,却忽略了亲兄弟。我因此也真的对红玉有了看法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五章 第三节
昨天又取出一百块钱,今天花掉了十多元。日子在年后日益显露出那种山穷水尽的艰难。红玉也始终不听话,非要到老城找工作不可,我整天为她头疼。厂里的崔等十几个老工人又来闹事了,就为了卖芦苇之事。另有一说,说是我们又欠了东白公司十八万,真是咄咄怪事。看来真有他们说的个人小集团,在忙着趁企业混乱无人管理之时大肆捞钱。而在广处,世界也正导演着一场巨大的日益明显的变化。我的烂嘴角儿始终不好,一吃东西便裂开了那已粘合的口子。这些天,时儿晴时儿灰淡,但大街小巷的年后的秩序都恢复如旧,又比去年更加热闹和繁华。
老家的二爷老了,都老了好几天了,死讯没有给新疆建设兵团的单位说,为的是二奶日子不好过,想多拿几个月的二爷的工资。我听了二爷的事心里也郁结得很,我家的老人都在一个个地谢世,而我家的新人却没有萌生出来、成长起来。老爹给二奶寄了一千块钱。昨天到老院,老爹还给我买了青花釉的花盆,让我把万年青移进去。结果刚忙完这件事,我的卫生间的楼顶漏了,还是红玉先看见的,已湿了一大片并且往下滴水。我又赶忙找四楼,四楼那男人壮得像头雄狮,头发还是自然卷儿。他下来看后说,再观察两天,如果还漏,就要找人修了。我当时都想不通,这还需要观察,但也不好开口驳他,眼看着那大片的水湿在往北墙上漫渍。
街上卖菠萝的蛮多,还有苹果。苹果是农民冬藏到现在才开始卖的,大都是红富士。我想给红玉买只菠萝,但站住想了想又算了,我怕她又会说我乱花钱。就这几个钱,还是先拣生活打点吧。今天还在脑际间忆起儿时的银川,尤其是公园和新城的街面,有种抹不去的简朴和温馨,这种印象将伴我一生一世了。其实我的内心世界里有许多的珍宝,它们是鼓舞我生命的原动力。红玉说,等她找上工作了,让我待在家里,这话虽然不实际,也仍让我感动了一阵子。我们还计划今年安电话、买电脑,最起码也要挣几千块钱应付生活。可现在我只能感觉着这座城市的节拍和韵律,却始终深入不进去。我对这座城市畏缩了么?我的朋友们都是不可靠的,交往也都是权宜之计,我早已对他们观看得很透彻了。
楼里淡淡地阴凉,窗外一片阳光灿烂,城里的姑娘开始打扮的自然些了,而且还流行短发。厂里又流传说三十五岁以上的买断,一年工龄五百块钱;三十五岁以下的,都安排到兰贺造纸厂上班。红玉昨天又去找工作,她几乎天天都往老城跑,这回找到宁盛宾馆的餐厅当服务员,实习三个月,每月三百三,然后实习结束后五百多元。我看这个地方不错,上下班也比较正规。今天为她的服装费又取了三百块钱,那存款仅剩四百了。今天还买了几斤鸡蛋,而且大都是双黄蛋,想腌起来冬天吃。北京的两会也结束了。台湾在选“总统”,而且*分子有可能上台。朱总理的讲话,口气颇硬,动武已提到嘴上了。这几个月也不来朋友,生活倒也宁静。卫生间也修了,顶子在逐渐地变干。今天还好像是回民的什么节日,看见清真寺的大门外聚了许多戴白帽的回民。
天色是很亮的,下午便有月亮淡淡地凸现出来,凝滞在东方。红玉已经开始上班了,晚上往往是十点半甚至十一点才回来,人样子挺乏,尤其是口渴和脚疼。她粗略地告诉了我一些情况,说宁盛的生意挺红火,而她处的环境挺随和。其实只要红玉工作满意,什么都好。她还说宁盛的菜也比别处的贵。我要她注意身体,尽量吃好。今天又是全厂停了下来,工人们都放了休,仅留下了维修工。看来东白公司也没有多少魄力能够支撑这个局面,但它真要让我挣钱的梦想落空么?
今下午回老院,老妈告诉我,老二媳妇有孩子了,都四十多天了。我真为老二高兴,我们老钟家后继有人了。这几天早晨,我的鼻子老出血,而且左眼也在跳,要是有笔横财该有多好?红玉昨天下午来了例假,而且流量不大。今天还洗了毛裤,不准备穿了。但是那傻老二,又把孩子刮掉了,他说养不起。生下来就能随着岁月长大,怎么说养不起呢?这件事弄得父母很无奈,在老院正生闷气。父母说他俩都不听,那么为什么还故意告诉老人?昨晚月亮是圆的,红玉十一点才回来,我就在阳台上静静地望着她。红玉也不听话,放着员工的饭菜不吃,中午只啃干饼子。唉,看来都是金钱在干扰着生活。可这样的生活何时是个了结呢?厂里也出了怪事,为了应付前些天崔等人的诘问,今天黑板上贴出了“二月至今的财务状况”,上面真是虚假得厉害。说是挣了五十八万多,又在许多项目上,如工会会费、招待费、水电费等等,花掉了五十七万多,现在仅剩几千块钱。可我们目前哪来的工会?水电费也该租赁的东白出,又为什么让我们出?整个一个扯弥天大谎的东西而且有恃无恐地贴出来,就是为了堵崔等老工人的闹事。但无论怎样,我都要奋斗,都要把生活建设起来。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五章 第四节
在天还是淡色的时候,太阳已经被大地捧出来了。前几天在老院,老妈给了二十块钱,这几天没花,今天又买了菜,包括葱姜蒜等。再说西红柿、茄子等好菜不敢买,我就买了两捆韭菜和小油菜,这两样菜在春天吃起来,也是蛮香的。我的鼻子总是出血,而且有时夜里也出。现在的厂里,看到的旧人已越来越少,满目都是新人,还有甘肃山丹一个纸厂派过来学习的一帮子人。昨天俄罗斯的普京当了总统。红玉中午总是不喝水,我真担心她把身体弄坏了。这些天,春天也真正地降临了,草、麦、树,还有燕子、蝴蝶开始打扮这个世界。蒲公英在车间的墙边开出了两三朵小花。柳树也是挂满了疏朗的柳蕾。街上的各种花树,也都开起了满身的花朵。红玉结束了培训,上班略显正常些了。但是红玉她妈又接连来了几个电话,想让红玉回去。说是红玉的姥娘病了,想见她,看能不能在这个三月初七回一趟。我听了,嘴里淡淡地应了。在我们都刚刚步入正规,红玉的妈又开始来拉后腿了。
复卷房里已经不冷,门帘也挑了起来,四月才是宁夏真正的春天。我们一股劲儿干了八卷。这几天连续上班和奔波,并不觉得累,倒是乏困得很,中午也仅吃了个饼子。那生产部长又当上了东白的经理助理,老铁也在发挥擅长书法的特长了,又在墙上纸上定制度、做宣传、罚工人。这些人当家作主不行,但做起奴才来倒是蛮勤勉的。昨晚红玉快十二点才回来,坐的中巴花了三块钱。回来后嗓子也哑了,脚也始终在疼。我都斜在沙发上朦胧了一觉了,这赶快又给她热饭、烧洗脚水。她勉强吃了一点,又开始洗脚。我静静地看着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怜悯滋味,但是没办法,否则就只有闲呆在家里。我也是如此,每天下班后一坐上车,便开始困乏,在那种半睡半醒的状态中挣扎不止。因此这些天,也无暇顾及夫妻之间的和美了。我现在也不顾及路上人对我的议论,无论好与坏,全不在意。
每天的工作也常不顺利。那马丽萍整日偷奸耍滑,不停地喝水又不停地上厕所,中午还去偷藏卫生纸。那两个拉大车的小伙也时有怨言。厂里也不轻松,黑板上公布了查夜岗的情况,罚了不少睡岗的人,包括车间里值班的副主任。但是最近据说瓦楞纸、卫生纸销售的很好,有可能东白公司会打开一个局面。今下午还有风,晚上也有,时小时大。我劝红玉不行休息一天,她说她的休息日排到二十几号了。今天白天老爹送来一兜儿肉包子,还写了纸条,建议我们多喝稀饭,不要光吃米饭和馍。红玉还想着她妈想叫她回家的事儿,但老家的三月初七“会”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她姥娘的病也有所好转。我心想红玉可能也干得心累了,不想干了,但生活想好起来,一点苦不吃又怎么能行?回老家是以后的事了。
在昊天酒店路口处,有几个小痞子在盯着看我,而且还是那种小小的痞子,但是我毫不在意地就从他们身边过去了。今天还见了那经理助理,在复卷门外转悠,我说,“又能看见领导的身影了。”他说,“没办法,想当兵人家不要,就是天生当官的命。”我说,“可不是,一说是王府的人,谁敢说是当兵的?”这几天我还咳嗽起来,喝了自炖的梨水才止住些,也不多吐痰了。红玉终于说不想干了,尽管我很希望她能再坚持一下,但人家开始签一年合同时,她不愿签。而且每次我打开电视,第一个台都在河南台上,我想这是她有意在对我暗示。她究竟想怎么样呢?真正想回家,我也同意,我已经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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