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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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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话可说,在紫金台见到的都是来应酬的,百分之八十都涉及到生意。可是,我就觉得自己放不下这道底线。
  “每年有上亿的项目从我手上过,若是你知趣的话,知道怎么办。”他说完看着我,忽然笑着又说,“我知道你们的套路,适当拿拿架子,抬抬价码。”
  “孙总,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只是想简单做个生意,不出卖自己。”我不能和他翻脸,又不能让他得逞,他的话又让我觉得恶心透顶,无奈之中说着虚与委蛇的话。
  “果然如薛少所说,是个性子倔的。”他不再拦我,施然坐了下去。
  我马上觉出事情不对来,抬腿就往外面走,才出包间的门就看到薛向铭站在门口,看样子有一会儿了。
  他一笑说:“一听我的名字就走,这么不待见我?”
  我没理他,想绕过他走出去,他在我路过他身边时一伸手拉住我的手,推开门把我强行拉回包房。


012都是一丘之貉

  我在被推进包间的那一瞬,忽然淡定下来。最差的结果,不过是。相较于失心,算个屁。
  “薛少,我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您了,您就不能高抬贵手放过我一次吗?女人做生意,挺不容易的。”我不等他再动手,自己主动坐了下来,端起刚才没有喝完的红酒,一饮而尽。
  “我只是想看看,没了何连成护着你,你还能装到什么时候?”薛向铭见我不再挣扎,也不守在门口,给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使了眼色,那两人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装不下去了。”我陡然失去了勇气,看着他老老实实地说。
  “薛少,你这样出场搞得我很难办呢,这业务你说我是给您呢,还是给这位漂亮的林小姐?对你吧,咱们都是熟人,我不好拒绝。可是,我这个人你也知道,对漂亮女孩更是无法拒绝。”
  “这么大的单子,你就是有心偏向林小姐,她也吃不下,不如分开来做。”薛向铭笑着说。
  孙博连忽然也笑了起来,说:“还是薛少有办法。”
  我没说话,面上没露出任何不适,刚才那个别扭倔强的林乐怡死了,此时的我又是紫金台里那个长袖善舞的。不过是与男人应酬,豁出去了,有什么可怕的?!
  “林小姐对纸媒还算比较了解,推广案也比较独具匠心。”孙博连看着我,笑得满脸慈祥状。
  “孙总是想把纸媒这一块儿给我做喽了?”我笑问。
  “那要看林小姐的表现了。”孙博连表情变得奸滑无比。
  “想拿到这个项目?”薛向铭一挑眉,直接坐在我身边,伸手拐住我的脖子说:“那要看你能不能让我满意了。”
  “薛少想要什么?”我挑眉端起仪态万方的笑反问。
  “你说呢?”他捏起我的下巴,挑衅地问了回来。
  我一直强压着心里想呕吐的感觉,忍得自己胸口发疼,脸上的笑勉强没破功。
  我不停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生活要强了你,反抗不如享受!
  想想何连成也算是被现实强了以后,才摒弃了自己的倔强。现在学乖了,多好。他不再纠结着如何把一个身份地位相差巨大的女人娶回去,他的生活一下回到正轨。
  每天被人环绕着,一个眼神都有人马上理解他的意思,把需要的东西放到他眼前……
  “换个地方,林小姐陪我们喝两杯。”薛向铭收紧了搂在我腰间的胳膊说。
  “好啊。”我点头应下。
  今天这种情况,我肯定是不可能脱身了,薛向铭与孙博连早有预谋。
  我真心不理解薛向铭的想法,我明明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却次次见面都想把我扑倒在床上。两人之间没有感觉的,做那件事,他不觉得恶心?
  我夹在薛向铭和他的跟班之间走出餐厅,孙博连与薛向铭走在前面,四个男人把我围在中间,我又不能真的一出门就大喊救命,有点被人强迫着去刑场的感觉。
  帝都的初冬,夜风已经很凉了。
  我被风一吹,刚才那一点冒上头的勇气有点往下褪的迹象,胆子有点儿小了。
  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想到何连成心里一疼,反而生出点冒险的刺激感。心如死灰地想,反正没有了他,和谁不是一样。
  孙博连与薛向铭是一丘之貉,言语间对我百般挑戏,到了地方开了房,二话不说先上了几瓶洋酒。
  我心里颇有点郁闷,倒好酒开始和他们玩掷骰子拼酒的游戏。
  男人本性如此,喝了酒以后原形毕露,胡言乱言,丑不堪言。
  刚开始,薛向铭对我还挺有防备心,看我的样子警惕得像是我随时会扔出一把飞镖似的。
  一瓶酒喝干以后,他看我的眼神就松懈了下来,搂着我的脖子说:“没了何连成撑腰,你倒是老实了不少,是不是被玩腻了?”
  我一挑眉,斜睨着望向他说:“你再提他,我转身就走。”
  “好好,谁愿意提他。”薛向铭大笑着岔开话题。
  大约是我表现得极像一个被男人甩了以后,因爱生恨的怨妇,他们两个的防备心彻底放下,我敬酒过去,杯到酒干,一点不剩喝得极其干净利落。
  我在紫金台那种地方浸淫两三年,劝酒的说辞多得是,三瓶酒中有两瓶半是进了他们两个的肚子里,我倒是清醒得很。
  不过,我没想到两人酒量那么好,三瓶喝完还能发疯,于是再接再励,又让包房的小妹开了三瓶。
  薛向铭和孙博连把我带出来,大约是想做点儿什么事儿的,没想到自己酒量不行,先抗不住了。
  他们两个身子都站不直了,眼睛里都是醉意,薛向铭连搂紧我的力气都没有。
  我走到包间的洗手间里,往脸上猛扑了几把凉水,让自己脑袋清醒一下,然后抹干净脸,直接到外面叫进来司机,把两个人抬了出去。
  薛向铭不甘心,却有贼心没了贼力,被司机连拖带抱弄了出去。
  最后那个司机还算尽职,问我:“林小姐,要送您回去吗?”
  “不用了,他们两个喝太高了,如果万一身子不适,记得送去医院输液解酒,小心胃穿孔。”我说完转身去拦车。
  来到路马边,我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滚,抱着一棵树哇哇吐了起来。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就开始吐胆汁儿,胆汁儿吐完了,开始干呕……
  终于连口水也吐不出来时,我自己抹干净嘴巴,打了一辆车回家。
  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我觉得自己忽然全身没了力气,做的这一切有意思吗?为一个男人离开,醉成这个样子?
  在薛向铭和孙博连的眼里,我就是高级的陪酒女郎,两人的四只爪子时不时在我身上揩着油,到现在都觉得腰间油腻腻了,恶心得要死……
  想到这儿,不由又想干呕,司机倒是麻利地从前面递了一个塑料袋子给我问:“喝多了?”
  “有点。”我喘口气接过袋子,却无论怎么干呕也吐不出来了。
  回到家,我放下东西就冲进了浴室。
  身上那种被一对猪手摸过的油腻感觉如附骨之蛆,让我恨不得马上把身子泡在水里,好好地刷洗一通。
  莲蓬头开到最大,当热水劈头盖脸浇下来时,我忽然就哭了,眼睛里的热意怎么也挡不住,和着水一起滚下来。
  我用刷子刷到全身发红破皮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点,裹着浴巾来到阳台上,看着深夜里沉睡的城市。
  忽然觉得心里空的慌,在柜子里翻了半天,找到了原来抽剩下的半盒烟。这时才猛然惊觉,自从与何连成在一起以后,我似乎再也没有碰过香烟。
  香烟,果然只是寂寞女人专属。被人宠爱的女人不会染上这个毒。
  屋子里没开灯,漆黑一片,只有烟头上的一点红一明一暗地闪着,我靠着冰凉的玻璃窗,回忆起何连成曾给过我的温暖,不知不觉间又是泪满面。
  深夜的城市寂静如初,所有的窗子都黑着灯,偶尔有一两个窗子露出昏黄的光,依稀能看到两个相依的身影。
  像我这样一个人躲在黑屋子里,贴着落地窗给自己身体降温的女人,着实可怜。还好,还有烟头上那一点点儿的温暖,让我觉得心不那么凉。
  我把仅剩下一点的烟头按灭在烟缸里,把脸贴在玻璃上看着楼下。一辆一辆的车子怪兽一样停在那儿,安静地蛰伏着,像是随时都会暴起伤人。
  夜色下的掩盖下,一切即美好,又危险。
  楼拐角处有车灯一闪,我眨了眨眼以为是幻觉。可是那车还在,车灯亮了起来,然后缓缓驶出小区。
  那辆车我有点眼熟,像是何连成的那辆。
  不会的……我摇了摇头,把这个不着实际的想法赶出脑子,觉得自己是看花眼了。想念一个人的时候,看到的任何东西都会和他联系起来,我知道这种状态,强迫自己上床睡觉。
  何连成自从那天出现在公司之后,我虽特意关注了几天,却也再没看到他出现在对面的蓝华投资。
  最后还是从许晚云几人的闲聊中得知,被全公司女员工花痴的何连成并不常在这边,通常一周或者两周才来一次。
  我在知道这个消息以后,心里有淡淡的失落,总觉得他会认出来我来,盼望能多见几面,那怕他对我是那种冷漠的眼神。
  孙博连在开标前又约我出去吃一了顿饭,说在中标名单上我们公司的名字,让我好好表示一番。我当即立断回答:“等拿到中标通知书时,我一定好好表示。”
  他在阿卡的评标小组还是有点影响力的,三天之后我拿到中标通知函。
  郑海涛去取回来了中标通知书,一进办公室的门,他就大声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满办公室的人都看着他兴奋的脸,我事先知道这个结果,也笑了笑站起来。
  他忙不迭地跑过来,把那个信封交到我手里说:“老板,你来宣布吧。”
  我拆开信封,扫了一眼对大家说:“阿卡公司的项目,咱们公司中标了。”
  话音才落,小小的办公室整个都沸腾了,大家都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互相击掌庆贺,许晚云清脆的嗓子扬起来说:“老板,庆祝一下呀!”
  我看着他们兴奋的脸,忽然觉得一切又是值得的,带着一群有梦想的人,去找自己的方向和定位,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儿。
  “好,你们说去哪儿?晚云,商量好了直接订位,咱们今天晚上就过去。”我马上拍板,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
  我忽然觉得有人在看我,转头望向办公室门口,看到何连成转身离开的身影,身后依然跟着他的美艳女秘书。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对于他的一举一动,我太过敏感了。他怎么可能会看到我呢,不要自作多情了。


013吃我会扎嘴

  许晚云他们几个都刚毕业没多久,一听晚上要聚餐happy,简直兴奋到不得了,只商量了五分钟,就通知我定好地方了。
  他们决定先去后海全聚德敞开了吃一顿烤鸭,再去附近的酒吧里喝酒跳舞。
  看着他们一个个兴致高涨的样子,我也好脾气地点了头。其实,我比他们不过大了三四岁,却觉得不像是一代人。对于酒吧这样的地方,如无特别的事,我一般不主动去,总觉得适应不了那里的灯红酒绿,还有震耳的音乐声。
  人逢喜事不仅是精神爽,就连胃口也变得不错起来。我们一共九个人,吃了六套烤鸭,加到第四套时,服务员的眼神都带了上了探究,心里肯定在嘀咕我们是一群刚到帝都的土包子。
  “老板,还能加吗?”郑海涛一边往嘴里塞着卷好的鸭饼,一边问。
  “随便加,管够。”我看着他们几个吃东西的样子,忽然觉得年轻真好,随便吃不怕胖。
  一顿饭吃到十点半,每个人都吃到肚子溜圆。许晚云、方豆豆、陈晓彤和于淼四个女孩子吃饭之前,还说着减肥瘦身的事儿,菜一上来马上把刚才讨论的话题扔到了九霄云外,战斗力丝毫不输于郑海涛几人。
  几人说说笑笑走到了预订好包间的天堂酒吧,一楼是大厅和散座,舞池里永远都有年轻的的身体在舞动。
  他们几个订了一个二楼的包间,里面有小舞池,可以k歌跳舞,也可以下来大厅玩。包间里私密性好一点儿,愿意疯的就到楼下玩。
  几人一进包间,就熟门熟路是点了六打嘉士伯。于淼等人已经跑去点歌机点歌了,我不好表现得自己太过不亲民,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起瓶器帮他们开啤酒。
  “老板,你酒量好吗?”郑海涛问。
  “一般。”我应了一声,把一瓶打开的酒递给他,他接过来一口就是半瓶,然后说:“女人如果说一般,那就是很好的意思。”
  “算不上好,勉强能够应付洒桌上的应酬。你们几个也要好好练一下酒量了,过几天的签约仪式后,估计会有酒局,都一个一个做好心理准备。”我说着话,笑着打开了两打啤酒。
  刚从外面洗手回来的孟凡坤一进门看到是我在开酒,马上走过来夺过我手里的起酒器说:“林姐,我来。”
  我看着几个男生只是喝洒,女生只是在唱歌,动作都有点拘谨,找了个接电话的借口走出包间。
  我前脚迈出去,门还没关严,就听到里面的人把音响打开了,震耳的摇滚舞曲传了出来。
  果然,我在场的时候,这几个孩子还是有点放不开。
  我出了包间才发现自己忘记带手包了,就算是想去下面的大厅喝一杯鸡尾酒都结不了帐,只得在身上随便摸了一摸,连支烟也没摸到。
  无奈之余,决定去酒吧外面走走。
  帝都虽然四季分明,但每逢季节交替时,天气都要像个任性的二货青年一样,会抽小半个月的疯。
  比如说现在已经入了冬,这几天气温又回暖,树叶才黄了一半就挂在树上了,半黄半绿地招摇着。姑娘们刚穿的厚丝袜也都脱了下来,我从楼下走下来,看到满场雪白的大腿和紧致的小蛮腰。
  我们今天是从办公室直接过来的,穿得比较正统,在这种环境下有点格格不入。
  我路过吧台时,一个穿着雪白衬衫,黑色西服小马甲,打着领结的酒保分开人群拦住我,手里的托盘里放着一杯红蓝相间,艳丽异常的鸡尾酒对我说:“小姐,那边有位先生请您喝这杯毒药。”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在吧台前有一个人拿着一杯毒药向我遥遥举杯。
  他穿着一件艳得扎眼的玫红色的衬衫,一条白色西裤,全场的人没有比他招摇了。这人我认识,他就是骚包起来比何连成更上一层楼的彭佳德。
  我只得接过酒保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遥遥向他举了下空杯子,然后转身离开了酒吧。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过去和他闲聊几句。如今,一切与何连成有关系的事和人我都想躲开,勉强能打个招呼已经是我的极限。
  他们都知道我和何连成之间的事,却绝对不会有人去在他面前提及。每个人都是聪明人,明知道不可能有结果,再把陈年旧事扯出来,徒增麻烦而已。
  夜里,后海的酒吧人声鼎沸,热闹非常。一出门却出奇的冷清下来,偶尔有酒吧把一些桌子摆在水边,点一盏颇有情趣的小灯,一对男女坐在水边面对面地说着悄悄话,极致的宁静。
  水面上有船滑过,上面人或成对或成双。远处的大船张灯结彩,恨不得把所有的彩灯都挂在上面,隐约有风传来古筝声。那都是土豪们聚餐的新样式,学着古人的情调,大船美人美食,古筝伴宴……
  我漫无目的沿着后海走了半圈,觉得有点累了,看到一家酒吧临水的桌子空了出来,信步过去坐下,点了一杯红方。
  酒还没有入喉,就听到有人走了过来,抬眼一看竟然是薛向铭,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
  “不请我喝一杯?”他大大方方坐在我对面问。
  我只得招来侍者对他说:“薛少想喝什么自己点。”
  他笑着说:“一杯怎么能够。”说着点了一瓶红方,一扎冰块儿。
  “薛少一个人来的?”我没话找话地问。
  “今天你也收到中标函吧?”他没直接回答,转移了话题。
  我点了点头,他这才凑上前说:“说好的事成之后的表示呢?”
  “这不还没签约呢,项目下来我一定重谢薛少和孙总。”我赶紧帮他倒上酒,说,“今天算是预热一下。”
  他笑而不语,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说:“那今天咱们就好好预热预热,我可不让着你。”
  我知道他记着上次被我灌醉的事,也不遮掩,直接说:“薛少,上一次你喝醉算是给我赔罪,我也不计较你原来怎么对我,咱们扯平好不好?”
  薛向铭没想到我对以前发生的事直言不讳,听了以后愣了一下才扑噗笑了出来,说:“你倒是挺直接,你也不想想原来你把我气成什么样。”
  “我还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薛少,只知道薛少第一次想收拾我是迁怒于楚毅,好像是在楚毅那里吃了瘪,想在他前妻这儿打个平衡。第二次嘛,好像纯属意外,对吧?”我丝毫不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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