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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风云-第1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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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礼与蔺芳一前一后进了后院,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便出现在眼前。虽然男子身着一袭大户人家仆役常穿的方领对襟罩甲,但嘴上却一根胡须也无,也没有喉结,在京中待久了的蔺芳一看便知十有八九是内官。果不其然,宋礼上前一拱手,沉声道:“请李公公禀告皇长孙,工部尚书宋礼与刑部司务蔺芳求见!”

蔺芳听着大惊,这才明白朱瞻基来了济宁。而眼前这位,正是皇长孙跟前的大伴李谦。蔺芳正揣测瞻基来意,李谦已还了宋礼一揖,客气地笑道:“不用咱家通禀了,殿下命我在这里候着,只待二位一到,便直接带进屋去见他!”

“那就劳烦公公了!”宋礼掏出一张五两面值的洪武宝钞,递到李谦手里。李谦一笑,不动声色地塞进自己的袖中,旋道:“二位大人请!”说完便转身往内走去,宋、蔺二人也忙跟在他身后。

济宁州衙后院不大,但布局错落有致。据说是因为潘叔正之前的两任知州都是苏杭人士,在当初修缮后院时,便亭台楼榭、池塘假山都搬了进来。不过到底是官衙,不敢太过铺张,故只是借了江南庭院大致的形,要论雕饰和选料做工上仍是远远不如。不过饶是如此,在山东能见到这么一座宅院,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自来济宁后,宋礼和蔺芳就住在后院西首的两间厢房里,有时得闲也会出来赏梅观雪,一弄风雅。不过这时他二人却丝毫没有赏景的心思。李谦左弯右拐,带着他们来到西北角一间不起眼的厢房前,方止步回头道:“殿下就在里头,二位请进!”说着推开房门。

宋礼与蔺芳蹑着脚进入房内,见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坐在里间炕上,二人赶紧一撩袍角跪下,行了一叩之礼,山呼道:“臣宋礼、蔺芳叩见殿下!”

蔺芳倒也罢了,宋礼是正二品下部尚书,堂堂九卿重臣,瞻基虽是金枝玉叶,但也不敢过于托大,遂跳下炕伸手一虚扶,道:“二位大人请起!”又朝着房门方向对外面守着的李谦大声道:“拿两个手炉进来!”说完又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宋礼笑笑道:“二位大人刚从河边过来,想来也冷坏了。我这里寒碜,除了这个炕,就连个火炉都没,只好委屈你们用手炉凑合着了!”

瞻基说话间,宋礼与蔺芳已经起身。他们举目一望,这才发现,瞻基这间厢房的确简陋得可以,除了一张炕、一套桌椅,一个书架,竟是一件其他的家具也无。宋礼当即眉头一皱,道:“这潘叔正也太不像话了,怎能拿这种地方来给殿下歇息?回头臣一定狠狠参他一本!”

“都说宋大人待人严苛,今日一见果然不假!”瞻基哈哈一笑,又道,“不过这与潘叔正没关系,是我自己要住这里的!”瞻基说着,房门又打开,李谦拿了几个手炉进来,身后还跟着工部左侍郎金纯。宋礼两日前已收到永乐的密旨,言瞻基与金纯一道前来协助自己治河,此时见到自己的这个副手自也不奇怪,倒是蔺芳又吃了一惊,赶紧向金纯行礼。

李谦给三位臣子一人一个手炉,又将三张椅子搬到瞻基面前,自己才蹑脚出屋。宋礼他们重新落座,瞻基道:“我与金大人此来的目的,想来宋大人也都知道了。此次疏浚会通河,乃是关系到我大明千秋之基的大事,我年幼识浅,便想借着这个机会多历练历练,皇祖父与父亲殿下也都允了。只是虑着我年纪小,又碍着这劳什子的皇孙身份,明里放出来怕惹得地方官府鸡飞狗跳,所以就让我微服前来,跟在宋大人身边学习便是了!”说完,他又一指金纯道,“不过金大人倒不用隐姓埋名,他是皇祖父派过来参谋治河的。此外他老人家还想着一旦确定开工,立刻就要征调大批民夫,故又再遣了行在后府都督佥事周长过来打前站。周长人在北京,待接了旨再赶过来,恐怕还要过个几日!”

宋礼之前接到的密旨中有不得外泄瞻基行踪的话语,再加上此时他本人的解释,宋礼也就明白了他之所以会住这间偏僻陋室的缘故。不过与简明扼要的密旨不同,瞻基说的比较详细,连宋礼本不知道的周长亦将前来的事也都道了出来。待瞻基说完,宋礼再分析一番,愈发觉得心忧。

连负责调度民夫的周长都已先派了过来,宋礼明显的感觉到了皇上对疏浚会通河的重视。而且,瞻基前来历练这个行动本身,就还包含着东宫的期待。现在皇帝、太子,以及最有希望成为大明第四任天子的皇长孙,都出于各种目的,对疏浚运河寄予厚望,宋礼作为监督治河的工部尚书,立时觉得身上的担子有千斤重。

可是现在,前期勘探遭遇梗阻,能否顺利开工未尝可知。面对皇长孙期盼的目光,宋礼觉得又羞又愧。

“不知二位大人勘察得怎么样了?方案拟定了吗?”宋礼正自为难,瞻基偏偏就提到了这茬。

宋礼一愣,正不知该如何作答,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蔺芳已先一欠身,苦笑道:“微臣有罪,先前把这事想得太容易了!”接着,他把这期间发现的种种问题向瞻基详细解释一遍。

蔺芳话一出口,瞻基的神情便有些凝重。待他讲完,瞻基呆了一呆晌,旋将左手摸向腰间的扇袋,掏出一把折扇展开,轻轻扇了起来。

这折扇又名聚头扇,原出自日本,唐宋时曾一度传到过中原,但流行不广,当时的汉人仍习惯用团扇。待到元朝,中日交恶,两国断绝往来,折扇在华夏大地也就几乎绝迹。但到永乐登基后,遣郑和出使日本,他又将折扇作为海外方物带回中国,这一次却受到永乐的青睐。永乐常在扇纸上题字,然后再赐予臣下。正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从此以后,折扇风行华夏,成为王公大臣和士林学子所喜爱的随身之物。洪武朝时,士人出行多是佩剑,而到现在,腰间的剑已多改为装着折扇的扇袋。瞻基也深受此风影响,平日总是扇不离身,尤其是思考事情时,更喜欢轻摇折扇,就是寒冬也不例外。

不过此时的瞻基看似气定神闲,但内心却一点也不平静。在出京前,金忠曾找到瞻基,言道待今年万寿圣节时,周、楚、辽、谷等诸位藩王将循例进京贺寿。届时他将代表东宫请周王朱橚出面,率领诸王联名奏请皇上册立他为皇太孙。永乐的万寿圣节是两个月后,如果这段时间内疏浚运河进展顺利,对瞻基如愿当上太孙无疑是大有帮助的。可没曾想,他刚一到济宁,河工就遇到了大麻烦!

无论如何,也要保证河工顺利进行!稍一思忖,瞻基便拿定了注意。他将折扇猛的一合,对蔺芳道:“听尔所言,当下之难,一在开支,一在水源!我说的准不?”

“殿下所言正是!”

瞻基眼珠一转,心中顿有了主意,当即道:“开支的事,包在我身上。只要不是三五百万贯的超额,我还是有办法的!”

“真的?”这下不仅蔺芳,连宋礼的眼中都冒出狂喜的目光。在临行之前,永乐给他二人交过底,疏浚运河的费用最多不能超过六百万贯。可光从眼下看,就算找到合适的引汶济漕河道,开支也会逼近八百万贯。二人对此束手无策,只能想着将来上书请朝廷增拨钱饷,但又怕永乐不允,不料瞻基却轻而易举地将它揽了过去。

“殿下,如今朝廷不宽裕,要想多拿一两百万贯出来,怕也殊为不易吧?”望着瞻基略带几分稚气的脸庞,宋礼有些担心地道。他生怕这位小皇孙不知天高地厚滥打包票,到时候朝廷一个没钱,自己空欢喜一场倒也罢了,瞻基自己也因此会受到影响。

瞻基却似乎并不担心,他潇洒地一挥手道:“这是我的事,二位就不用管了!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水源!蔺芳既言元代旧道不可用,要另寻河道,那你们准备何时去寻?”顿了一顿,他又强调道,“这事可拖不得,要尽快进行!”

听瞻基这么说,宋礼和蔺芳就是有疑虑也只得放下。宋礼遂道:“臣打算过两日便去东平瞧瞧。那里原先有一条沙河旧道,后被淤塞,若能打通,可作为运河水源之一补充!至于蔺芳,则准备微服前往开河站和寿张,看能否找到合适路径建渠,将汶河水引到会通河里来!”

“哦?”瞻基奇道,“何以要微服前往?”

宋礼苦笑道:“殿下有所不知。去岁大清河决堤后,东平、寿张、都有好些流民,现在还有一部分未有归家。东平这边是州城还好些,寿张不过是一中县,开河口离县城又远,怕是更不安全。蔺芳虽也算是钦差,但毕竟只是九品,到那边去,排场大了不合适,可要带的人少了,灾民们见着闹将起来,反而坏事,倒不如微服过去,如此也可少许多麻烦!”

“倒是这么个理!”瞻基点点头,忽然脑子一转,兴致冲冲地一拍手,对蔺芳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跟着你一道去!”

“什么?”宋、蔺、金三人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万万不可!”

“为何不可?”瞻基被他三人的态度逗得一乐,道,“此次我本就是来帮办河工之事,现前往勘察河道,正是职分所在!”

“殿下乃千金之躯,怎可亲赴险地?白龙鱼服,万一出个差池,臣万死难辞其咎!”宋礼一口驳回。

“这个无妨!我的大伴李谦,在燕藩时便是数得上的好手!有他贴身保护,必然无虞!”

蔺芳也劝道:“流民成百上千,真要闹将起来,一个李谦济什么事?而且据潘知州言,大清河决堤后,东平一带白莲教也闹得凶,愚民不晓事,多有依附其中的。此等邪教,一向反对朝廷,要让他们得知殿下行踪,定会心生歹意!”

瞻基不以为意地道:“我出京前,父亲殿下曾特地嘱咐,此次前来山东,除了随办河工外,还需多了解民间疾苦。且皇祖父赐我的《务本之训》中,也有命我多察民情风俗与田野农桑之语。既如此,我更当微服前往,借机一观民风,否则便有违皇祖父和父亲殿下之意!”

瞻基把永乐和高炽给抬出来,宋礼和蔺芳便只能哑口无言了。一旁的金纯思忖一番,抬头道:“既如此,臣便行文兖州府,从任城卫驻军中抽几个武艺好的随行护卫!”

“何须如此麻烦!”瞻基有些不耐烦了,眉头一皱道,“此次我本就是微服来鲁,除了这个济宁的潘叔正,其余地方官员都不知道。你一抽调驻军,满山东都知道我来了,那便违了皇祖父之意!”想了想,瞻基又补充道,“何况这么一来,我整天被军士和官吏围着,还能看到什么民情!”

“可是……”

“你们不用再劝!”朱瞻基矍然而起,不容置疑地道,“及早准备,明日我便与蔺芳出城!”

“是……”三位臣子互相一对眼,不约而同地咽下口唾沫,无可奈何地拱手应诺。



第二天一大清早,瞻基、蔺芳、李谦三人便乔装打扮,出济宁北门,沿运河北上,直奔八十里外的开河站方向而去。方走到半路,金纯便带着两个宋礼的护卫赶至,好说歹说硬要同行,瞻基说不过他,只得让他跟着。于是一行六人一路北行,到傍晚时抵达开河站。

开河站是会通河上的一个拐点,运河从南流经此处后,将折向西北,经寿张县城后与大清河汇流。众人到开河站以后,也不进镇,直接往北五里到达拐口的堤坝上。待登上堤,蔺芳再次仔细观察了水文及当地地貌,又拿出随身携带的图样细细比对,过了许久,才轻轻一叹,将图纸重新卷起收好。

“怎么样?”见蔺芳面色沉重,瞻基的心也随之一沉,但仍抱着一丝希望发问。

蔺芳摇了摇头,道:“从汶河引水至此倒是可以,但堽城坝距离太远,恐怕到时候得在汶河上重新寻址建坝。而且汶河水量不沛,还需在附近另寻水源。”

瞻基微微有些失望。昨晚在济宁,瞻基与蔺芳谈了半宿,听他详细阐释了此次疏浚运河的计划。在蔺芳看来,元代引汶济漕旧道已不敷使用,想使运河年运粮量达到二百万石,就必须重凿新引水渠,使汶河水可以大量输送到漕河南段。而这新渠的源头,最好就是这业已建成的堽城坝,如此便可省下一笔再建新坝的开销。可是现在这个设想已不可能了。

不过瞻基也未太过在意。蔺芳是个痴人,又只是个末流小官,故把永乐六百万贯的定额看得比天还要重;尽管瞻基已有承诺在先,但他还想着尽量能够省着些工钱。瞻基则不然,百八十万贯在他眼中实在算不得什么,他关心的是尽快将河工的事敲定,为自己的立储大计增加筹码。本来,他想着若果能用堽城旧坝,那也未尝不可。现在此路不通,那便另寻他法便是。想到这里,瞻基大度地对蔺芳笑道:“朝廷也不在乎多花这点子!既然堽城坝不可用,那再筑一个就是。至于水源,咱们再细细探访便是。”

听瞻基这么说,蔺芳心情方好了些,他抬头瞧了瞧天时,已是接近申正,遂躬身道:“天色已不早了,殿下与金大人累了一天,不如绕道去汶上县城歇着吧!”

“还去什么汶上!”瞻基不假思索地道,“咱们直接回开河站找个客栈歇了,明早直接沿河道北上,省得来回折腾!”

“不妥!”一旁的金纯赶紧劝阻道,“这开河站已接近梁山和安山,听说那一带最近不太平,有不少盗匪出没。而且开河站只是个小镇,没有城墙,离汶上和济宁都远,万一出点岔子,官府鞭长莫及!”

“能出什么岔子!”瞻基不以为然地道,“这开河站难道就不是我大明王土?当今太平盛世,哪会有那多强人!”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下河堤,领着李谦直接向开河站方向而去。金纯与蔺芳面面相觑,却也奈何不得,只得赶紧跟上。

一进开河站,气象便是一新。开河站本就是这附近最大的村镇,今天又正巧赶着大集,方圆二三十里的人们都涌来赶集。几人站在镇口放眼望去,这卖小吃的、杂耍的、看相的、唱大戏的是应有应有,每个摊子前都围着一大群人,硬是将整条街塞得满满当当。瞻基到底还是个孩子,平日里在宫中循规蹈矩,一朝被放出来,便有囚鸟出笼之感。先前因要办差,所以还强作正经,待看到这民间市井的繁闹景象,便再也安稳不住了。

大街的正中央是一个露天的小广场,有几家演杂耍的正在那里卖艺。瞻基寻着围观之人最多的一家,一头便钻了进去。待站定一瞧,里头正在表演耍火叉。只见一个瘦猴样儿的青年男子,将一把头部缠满浸油布条的飞叉点燃,随即往空中一抛,飞叉旋转数圈,勾画出一道道绚丽的火花,待上升的势头尽了,旋又跌落下来,眼瞅着就要砸到头顶,男子不慌不忙,往旁边小退一步,用左肩这么一耸,正巧打在飞叉头下方三寸处的的木杆上,飞叉受力,又再次腾空,如此循环往复,男子也不断变换方式,一会儿用肩、一会儿用胳膊,再又用背,最后竟是用臀,每一次的力道和着力点都恰到好处,飞叉不停地上上下下,叉头的火焰越来越大,几次都看着要烧到男子的衣衫,但最终却一点儿火星也没贱着。瞻基久处深宫,哪见过这等好玩把戏?顿时兴奋得不停拍手叫好。

耍完了火叉,瘦猴男子便就退下。随即两个戏班子做工的男人各搬了一块圆形石块到场子中央,又拿过一根看上去十分结实的竹杠,找来绳子将竹杠两端分别绑在石块上。瞻基看着,随即问身旁跟上来的李谦道:“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少爷,这是要举双石,军中力士们比武时也常做这的!”镇上人多,李谦不便再用“殿下”称呼,便改称瞻基“少爷”。

瞻基回忆起去年在宣府军中时,确实也见过类似的道具,不过那些石块每个大都只有四五十来斤,今天看这汉子的石块,怕是有七八十斤重,当即啧啧道:“看来待会儿出场的定是个大力士来着!”

正说着,一个满脸虬髯的敦实汉子走到场子中央。他虎虎有生气地向四周看客抱拳行了个礼,随即屈身握住竹竿两端,都没见着运气,直接将腿一用力,便将一百多斤重的两块大石头轻易地举了起来。汉子举着双石,绕场走了一圈,所到之处,看客莫不大声叫好,瞻基也是开心得直拍巴掌。

待将双石放下,汉子又一拱手,显是要说场面话讨钱,这时人群中几个闲汉叫道:“光举石头算个甚本事?我们要看千斤石!”

“对,看千斤石!”看客们也顺势起哄。汉子见此形势,遂憨憨一笑,便就直接仰卧到地上,将双腿伸进双石中间的竹竿下头。这时,先前耍火叉的瘦猴儿男子和另一个中年男人走上场来,他们一人一边,竟直接坐在两块石头上面。

“这他也能举起来?”瞻基见此情景,顿时不可思议地问李谦。李谦也有些吃惊,不过仍面不改色,只道:“少爷只管看便是!”

这时,场上已有了动静。汉子这次再不敢托大。只见他呼吸几次,调整好气息,随即猛一吸气,额头青筋暴起,口中发出一声怒吼,双腿猛地用力往上一抬,竹竿承载着两块七八十斤的石块连带两个大小伙子,竟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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