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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秦国大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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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蒋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别提别提,跟着我表哥出去跑了一圈,听到一个传闻,不知是真的否?

    甚麽?掌柜八卦地问,手上不停在小抽屉内拿出药材,很快便包好一帖药给之前的客人。

    之前的客人拿到药,付了钱後也不急走,就这样站着听八卦。

    秦牧已经把药材分入柜,正觉得无趣地转入内堂,突然他耳朵捕捉了一个词──‘长公子’。

    他不禁抬起头看向柜台前的三人。

    这,可是真的?掌柜不可置信:长公子,怎会谋反?他可是皇上最为得宠的孩儿啊。

    皇宫传出来的,那有假。老蒋说。

    而且,唉,传言,长公子被……老蒋指了指屋顶,表示秦国地位最崇高的人:赐死了。

    ……这……老蒋,你可别骗人,这是要杀头啊。掌柜忍不住说:这是假消息吧?

    希望是假的。老蒋摇头:长公子多好的一个人。

    三人议论纷纷,站在一旁听着的秦牧却如像电击。

    死了?

    他的孩儿,死了?

    秦牧懵了。

    扶苏是怎样的一个人,他作为父亲最为清楚。他自小谦逊有礼﹑尊长护幼,是他心目中最为满意的一个孩子。而且扶苏也没有让他失望,能文能武,十六岁便能出兵打仗,屡有战绩,民间亦传有不少他的美谈。而且他每到一处,必然为他张罗各种小玩意﹑吃食送至皇宫,嬴政嘴上不说,心中是很妥贴的。

    这样孝顺的一个孩子,怎会谋反呢?

    而且他的灵魂已经在这副肉身里,赐死扶苏的,又是何人?

    秦王浑身发冷,他感到了心疼和束手无策。

    第一次他觉得恨。

    恨老天的玩弄,恨自己的无能!

    在别国当质子时,他没有恨,只是认命。

    母后与别人私通时,他也没有恨,只是憎恶。

    但这一刻,他却恨了。

    无法抑制的冷意从脊骨渗透而出,秦牧用力一挥拳,把柜打穿了一个洞,然後跑了出去。

    反了你,居然……掌柜骂咧咧的,但及後看到柜子上的破洞,却立即吓了一跳,不敢再骂下去,深怕秦牧会回来走他麻烦。

    秦牧一路狂奔,撞到无数的途人,他彷佛失去了一切的官感,只剩下心中的那一道气在支持他整副身体!

    跌跌碰碰的奔至城外的荒野,没路了,秦牧停下,出尽气力大叫:啊──!!!!!

    悲愤与伤绝,在胸中缭绕不下。

    黑夜中,山上传来隐隐的光芒。

    其他士兵分布在这敞大的山谷之中,或互靠着入眠,或是幸运地找到大石靠起来,三两个士兵在守夜,毕直的站在防守的位置。只有中间还剩一团火光,王离和蒙恬围着火堆席地而坐。扶苏累极,已在帐篷里睡觉了。

    火烧柴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

    蒙大哥,王离沉默了一会儿,先说话:公子……

    蒙恬比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我知道。

    那……王离踟蹰着:这岂不……

    目前尚未能证实公子是否真的打击过大而性格大变,所以我们并不要轻易下定论。蒙恬说,任他怎麽查,都看不出这个扶苏有甚麽问题,甚至他偷看过他洗澡,连身体上的伤痕位置也是一模一样的!

    ──可是行为太过怪异,而且经常冒出一些古怪的用词。

    如果这不是长公子,没理由连伤痕的位置全然一样,年份也差不多──除非,有人很久以前就开始计划找人取代长公子了。

    蒙恬打了一记寒战,越想越觉得心中惴惴不安。

    他是长公子。蒙恬说:他也只能是长公子。

    明白了。王离不是笨蛋,只是一时心理接受不到。

    蒙家和王家已经经秦王的指示,站了队。要是现在爆出扶苏换了人,不是真正的长公子,他们家恐怕会吃不完兜着走,没有其他王子愿意接受他们这种已被标签上‘长公子的部属’身份的人。

    蒙恬拿着一枝乾柴往火堆探,火光窜起,很快柴便被点着燃烧起来。

    他始终想不明白怎麽扶苏昏倒後一觉醒来便变了样,昔时那个温文尔雅的公子现在又去了哪里?

    秦王又崩溃,此时局势未明,他放置在咸阳的部下已经说了胡亥称帝,而且公布了秦王的死讯。

    如果照现在公子所说的,这恐怕就是一场阴谋。秦王也有可能早已经不在了,就不知赵高和李斯两奸人是怎样把他去世的消息暪下来的……

    蒙恬闭了闭眼睛,长叹了一声。

    王离坐在火堆旁,不知在想甚麽,火光照得他的脸上有几分阴霾。

    扶苏睡在帐篷内,尚不知自己已经被人怀疑了,呼呼大睡,嫌热,还把被子踢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秦王陛下出场啦!下一章让他们会师

    然後秦王的光辉普照大地…(不对

8鸭子爸爸嬴政() 
一个月,军队已经行进了三分之五的路程,看进程应该不用两个月便可到达咸阳。

    扶苏跟着军队走动﹑骑马,经历过怀疑自我﹑肯定自己﹑到现在的即使在马上打筋斗也没有问题……

    蒙恬细致地照顾扶苏,等到赶平地的路程时,特地找了一辆马车给扶苏代步。

    只是此时扶苏已经习惯了剧烈的运动,拒绝了马车,跟兵士走在一起,不时关心他们以前的日常生活──为了了解这时代的生活。

    蒙恬看着,又觉得扶苏跟以前一样亲民。原本以为扶苏的性格变得高傲,想不到还愿意跟士兵亲近,让到现在士兵休息时都爱跟他闲聊,而他不时爆出来的奇怪言语也被认为圣典。

    但接下来半个月,开始有点不顺利。

    上郡军队无声的消失似乎已经惊动了首都,蒙恬也不以为意,发现了探子就杀,行进也更为隐密,不时在山间过夜──甚至连火也不敢点了。

    扶苏都乖乖地忍受下去。

    很不可思议。

    一个半月前他还是养尊处优的小明星,年少时虽然没少辛苦,但比起现在三餐都是野味,一个多月了,也没洗上几次澡好吧?而且古代甚麽都不方便,去个厕所都没草纸……

    更杯具是,他还要极力装作扶苏,一天到晚演戏真的累死了,只有在晚上自己的小帐篷,缩在被子内才敢碎碎念,怨天怨地,咀咒某个把他送来的贼老天。

    扶苏快要被自己折腾到精神分裂了。

    到了月中,蒙恬见自己班师回朝的消息防不住,直接走大道,还把兵带到相熟的郡中休整了几天。

    此时咸阳的圣旨亦终於有了地址可发,一封接一封的直斥蒙恬失职,勒令蒙恬立即领兵回上郡驻守,不然以谋反定罪。

    蒙恬冷笑了一声,直接拿绢布拿去擦屁股。

    此时扶苏之前所说的,他已经信得七七八八,甚至去信质问首都中的之前一路随行的官员多久没见过秦王了?再在民间散播谣言,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胡亥被打得措手不及,他甚至十分恐惧,为甚麽这个秘密被蒙恬知得一清二楚?当中必定有内贼。

    可是整件事上,只有赵高﹑李斯和自己三人知道,其他知道的都被他们灭口了,为甚麽还会流传出去呢?他内心第一个否认是赵高,对方待他甚亲,甚至要不是碍於礼法,他都想认赵高为乾爹了。

    难不成……

    三月,咸阳

    皇宫的大殿上气氛浓重,一片抑压。大大小小的官员两行列开跪伏於地上,只是两眼不时跟相熟的官员交换一个眼神,或是担忧的看着某个一脸坚决的人。

    胡亥穿着黑色底绣上金线的﹑代表最高等级的皇帝服,一脸自得地在宦官的引领下走进来。

    他长得平凡,秦王的英俊完全没有遗传半分,反而显得有点阴柔。他微笑着看底下的官员跟他行礼,脸上充满一种张狂的喜悦和自傲之情。

    甚至他还想:看,你们这一群老匹夫,当初是怎样对朕的大哥阿谀奉承,等到他一死了,还不是乖乖伏在朕的脚下?

    起来吧。胡亥凉了他们一会儿,才挥手接受了敬礼。

    一个宦官站出来,尖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各大小官员开始报告,等到一个多时辰後,汇报的官员跪伏回自己的队伍。

    此时气氛突然凝结了一下,似乎有点不对劲?

    胡亥原本半昏昏欲睡,他被这气氛震醒了,坐直起来,眯起眼睛看向底下的众官员。

    臣,有时启奏。一个御使大夫,霍辉宗,跪行爬出,恭敬地对胡亥行了一个礼。

    要说胡亥最讨厌的,除了他那个大哥外,绝对就是御使大夫了。

    在他看来这群只会说一堆有的没的废物,其实是不必存在在这世界上的,唧唧歪歪,烦到没完没了。

    今次又想骂那一个官啊?

    胡亥一脸不爽地靠回龙椅上,挥挥手,准了。

    启禀圣上,适时民间……霍辉宗唠唠叨叨的长篇大论地说着废话,光引言就用了大概二三百字,听到胡亥的太阳穴微抽。

    底下的官员知道的就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的一脸茫然地看着霍辉宗的後背,实在不能理解为甚麽上个奏,还要牵扯到仁义道德上面了?

    直到半个时辰後,一句话引起惊天大波──敢问皇上,先皇於何时驾崩?

    霍辉宗大声地念说出。

    胡亥惊得弹跳起来,手指指着霍辉宗,抖动得不能成语:你……你……

    请皇上圣言。霍辉宗跪下来。

    滚出去……滚出去……胡亥气得不像话,更多是谎言被拆穿的心虚:来人,给我拖出去……砍!

    此命令一出,朝廷上顿时引起轩然大波!

    很多官员即使事前已经猜想到结果,但看到胡亥这麽决绝还是倒抽了一口气。一些不知情的甚至发出虚喘的声音,一刹那间,朝堂上静默得连针掉下地的声音都恍若可听。

    胡亥还在龙椅前暴跳如雷:来人啊,你们都死掉了吗?给我拖出去,砍砍砍砍砍砍!

    霍辉宗一脸正义:臣对大秦的忠心可超日月!说完後,甩掉士兵的手,彷佛像是烈士一般自己正气凛然地走出了朝堂,身後的士兵面面相觑,快步跟了上去。

    此时有官员反应过来了,连忙跪行而出,行礼:皇上……

    谁求情,一拼砍了!胡亥暴戾地说。

    皇上!另一个官员跪行而出:霍大人,砍不得啊皇上!他还想从情理角度﹑历史角度剖析一下此举对胡亥名声的损害等等。

    还没等他张口说出第三句,胡亥又指了身边的卫士:拖他出去,砍了!

    一连牺牲了两个人,刚才第一个出头的官员也默默跪伏回去了。

    胡亥看着朝堂上一片寂静,满意地点点头:现在没有其他事了吧?退朝!果然权势才是世间上最美妙的东西,看,现在谁也不敢对他的行为指手划脚。

    赵高今天有事出宫,等到回来皇宫後,两个大臣已经被砍了。

    他不禁跺了一下脚:坏事了坏事了。连忙急急地跟着亲信往胡亥的住处直奔。

    皇上!皇上!赵高提脚入内,连忙行了一个礼。

    胡亥看见赵高,哈哈大笑:赵官人,你来得正好,看朕这幅美人图画得如何?

    皇上!哎呀,赵高心急如焚:这都甚麽时候了?皇上今早是不是砍了两个御史?!

    一提到败兴的事,胡亥显得有点不高兴,随手把自己画的画丢到桌上,然後阴沉着脸甚麽都不说。

    赵高是一手捧他上去的,自然不怕他的冷脸,继续说:皇上,此举可谓大大不妥!现在宫中流言四起,着实不妙至极!

    谁敢说朕?全都拖出去砍了!胡亥阴着脸说。

    赵高有点恨铁不成钢:皇上能砍尽全天下的人吗?

    朕当然可以!普天之下,谁比朕更为有资格?胡亥傲气地背着手,冷笑:那一群多嘴的,别说朕砍了两个,就是全砍了,谁又敢说朕的不是?

    赵高气结──这是怎样的一个猪头脑!?

    对了赵官人,你可知流言是从何处而起?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怎会传至第三人的耳中?事有蹊跷。胡亥把郁在心中的话吐出来。

    经皇上一说,的确并不简单,会不会……赵高和胡亥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同一个人。

    喂,走开走开,这处不是你来的地方。门卫守着衙门的大红门两旁,见到一个男人走近,立即挥手赶他离开。

    我想见长公子。秦牧尽量用较为温和的口气说话,但在门卫眼中却是极之生硬的。

    ──毕竟秦王嬴政何时用过这种卑微的语气和人说话?

    哼,你以为你是谁?想见长公子的人多了去,滚滚滚!门卫不禁嗤笑了一声。

    你尽管去禀告,就跟他说──鸭子来找他了。他自然会知道。秦牧说。

    门卫相疑的对视了一眼,拿不定主意。眼前这个人虽然穿着粗薄的衣服,但气势不凡,而且说话言之凿凿,说不定──

    你等等……其中一人决定还是进去禀告,万一真是长公子的熟人那他就完蛋了。

    秦牧站着等,不禁陷入了回忆的旋涡中──

    父皇,为甚麽鸭子妈妈单独带着几只小鸭子在水上游?小扶苏抓着栏杆,好奇地抬起头看向嬴政。

    ……那是鸳鸯。嬴政大人面无表情地吐槽。

    鸭子爸爸呢?小扶苏完全没有被他父皇的吐槽而伤害心灵,反而扯着嬴政的长下摆摇来摇去,不依不饶的问。

    嬴政犹豫了一下,考虑到要是不回答,不知这小鬼会不会把眼泪鼻涕在他身上涂……

    嗯,找吃去了。嬴政大人很敷衍地回答。心中开始抱怨忽悠自己带长子出来花园转转的老婆。

    像父皇一样吗?小扶苏完全没感觉到秦王的不爽,一脸认真地﹑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以後也会给父皇找吃的!

    秦王的心忽然被那认真的眼神闪了一下,伸出手摸摸小扶苏的头:乖。

    ──站在大门前的秦牧,勾起了嘴角,开始愉快地期待长子惊讶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应该更不成了,後天更吧

    现在我准备去洗澡然後10时睡觉= =……

    qao哎,新学期的课程实在坑爹……

9我是秦王嬴政() 
站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门卫出来了,脸上不太好看:长公子不要见你,你滚吧。

    秦牧呆愣了,脸上满是不敢置信。

    他精神恍惚地往大街方向走。

    由他重生开始,发生的事往往颠覆了他过往的人生价观。

    自以为忠诚的仆人背叛了他,自以为孝顺的儿子拒绝见他。

    秦牧一下子失去了活的勇气,要是连他的孩子也否定他,那麽他从地狱回到人间,到底是为了甚麽?

    一个小男孩跑过,撞开了秦牧。秦牧顺势倒在墙上,脸上还是有点恍然。

    爹,我要这个,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他围着小贩跳来跳去,催促着後面小步跟着爹爹。

    他的爹爹宠溺地摸摸小孩的头,然後便拿出钱给小贩买了一枝冰糖葫芦,递给小孩:给你买了,以後不准顽皮,知不知道?

    知道──小孩乐呵呵的接过竹签,一蹦一跳的哼着童谣,咬着一粒甜丝丝的冰糖葫芦。

    秦牧忽然有点羡慕。

    记忆中这样温馨的情景,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之中。

    争了半生,斗了一生,做到了那至高无上的人又怎麽样?

    却不如平常百姓的幸福。

    这样欢笑的场景,只有在扶苏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才见过,没多久後他便换上一脸正经,装起小大人了。

    那时他还夸了他甚麽?

    长进了?

    或许人死了一次会软弱得多,秦牧忽然伤感起来。他尤其渴望被别人肯定,肯定他还是……秦始皇嬴政。

    不行。

    秦牧甩头抛开了低落的情绪。

    他是谁?

    他是秦始皇,统一天下的皇者,岂能被这等小事击败?

    秦牧用手换了换脸。

    扶苏不原谅他,不愿意见他,难道他还不能潜进去见扶苏吗?

    他是谁?

    秦牧背手傲然站在大街上,阖目垂眉,星目剑眉,有着说不出的高傲自信──他,是秦始皇嬴政!

    一个老妇撞开了他,啐了他一口:挡路。

    ……秦牧

    夜阑人静,万物都在这一片大地上沉睡。

    扶苏哼着他那时代的流行曲,脱了外衣,打算好好地洗一次澡。

    突然一个人影从屏风後闪出。

    扶苏这一个多月来警觉心提升不少,当下立即感觉不对劲,摆出跆拳道的姿势──虽然不怎麽专业──大喝一声:谁?

    秦牧看着没见了两年的儿子如今如此瘦削,顿时生出了伤感:苏儿,是我。

    你?扶苏迷惑极了,这又是甚麽东东?这一个多月认识的历史人物不要太多哦!?

    是我,你父皇……认不出吧?呵呵,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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