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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明月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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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雪只有听着。
你可以不喜欢别人,却没法子不让别人喜欢你。
可是这位倪二小姐已经改变了主意“我说我喜欢你,其实是假的。”她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赶你出去,只因为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傅红雪又忍不住间:“你知道我T”
“当然知道。”
“知道些什么?”
“我不但知道你的武功连你姓什么叫什么我都知道”
她背着双手,得意扬扬地从长草间走出来,斜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傅红雪。
“别人都说你是个怪物,可是我倒觉得你非但不怪而且长得还蛮好看的。”
博红雪慢慢地转过身,定向阳光下的六角亭,忽又问道“这地方只剩下你一个人?”
“一个人又怎么样?”她眼珠子转动着“难道你还敢欺负我:”
“平时你也不在这里?”
“我为什么要一个人耽在这种鬼地方?”
傅红雪忽又回头,盯着她“现在你为什么还不走?”
倪二小姐又叫了起来“这是我的家,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为什么要受别人指挥?”
傅红雪只好又闭上了嘴。
倪二小姐狠狠的盯盯着他好像很凶的样子,却又忽然笑了:“其实我不该跟你吵架的,我们I现在就开始吵架,将来怎么得了。”
将来?
你--知不知有些人是没有将来的?
傅红雪慢漫地走上石堤,遥望着远方,虽然阳光正照在他脸上,他的脸还是苍白得可伯。
他只希望杜雷快来。
她却还是逗他“我知道你叫傅红雪,你至少也应该问问我的名
他不问,她只好自己说“我叫倪慧,智慧的慧也就足秀好慧中的慧。”她忽然跳过栏杆,站在傅红切面前“我爸爸替我取这名字,只因为我从小就很有智慧。”
傅红雪不理她。
“你不信?”她的子叉着腰,头顶几乎已碰到傅红雪的鼻子“我不但知道你是千什么来的,两且还能猜出你等的是什么人。”
“哦?”
“你一定是到这地方等着跟别人拼命的,我一看你神色就看得
“哦?”
“你有杀气I”
这今年纪小小的女孩子也懂得什么叫杀气?
“我也知道你等的人一定是杜雷。”倪慧说得很有把摄“因为附近几百里地之内,唯一够资格跟傅红雪斗一斗的人,就是杜雷。”
这女孩子知道的确实不少。
傅红雪看着她那双灵活的服,冷冷道:“你既然知道,就应快走”
他的声音虽冷,眼神却没有平时那么冷,连眼睛的轮廓都仿佛变得温柔了些。
倪慧又笑了,柔声道“你是不是已经开始在关心我?”
傅红雪立刻沉下脸道;“我要你走,只不过因为人看的”
倪慧撇了撇嘴,道“你就算要我走,也不必太急,杜雷反正不会这么早来的。”
傅红雪抬起头,日正中天。
倪慧道;“他一会让你等,等得心烦意乱时再来,你的心越烦躁,他的机会就越多。”
她笑了笑,接着道“这也是种战略,像你这样的人,本来早就应该想到的。”
她忽又摇头“你不会想到的,因为你是个君子,我却不是,所以我可以教给你一种法子,专门对付他这种小人的法子。”
什么法子?
傅红雪没有问,也没有拒绝听。
倪慧道“他要你等,你也可以要他等。”
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是个很古老的法子,很古老的法子通常都很有效。
倪慧道“我们可以逛一圈再来,我们甚至可以去下两盘棋,喝两杯酒,让他在这里等你,等得他急死为止。”
傅红雪没有反应。
倪慧道“我先带你到我们家藏酒的地窖去,如果我们运气好,说不定可以找到6两坛我姑姑出嫁时留下的女儿红。”
她的兴致很高,他还没有反应,她就去拉他的手—他握刀的
没有人能碰这只手。
她纤柔美丽的手指,刚刚碰到他的手,就突然感觉到一种奇异而强大的震荡。
这股震荡的力量,竟将她整个人都弹了出去。
她想站住,已站不稳终于一跤跌夜地上跌得很重I
这次她居然没有叫出来,因为她眼眶已红了,声音已哽咽;“我只不过想跟你交个朋友,想替你做点事而已,你何必这么样对付我。”
她揉着鼻子,好像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她看来就像是个很小很小的女孩,既可怜又可爱。
傅红雪没有看她绝没有看,连一眼都没有看,只不过玲冷道:“起来,草里有蛇。”
倪慧更委屈“我全身骨头都快摔散了,你叫我怎么站得起来。”
她又用那只揉鼻子的手去揉眼睛“我倒不如索性被毒蛇咬死算
傅红雪苍白的脸上还是完全没有表情,可是他的人已经往这边走了过来。
他知道他自己刚才发出去的力量
那并不完全是从手上发出去的,他的手握着刀,刀上也同样有力量发出。
这柄刀在他手里,本身也仿佛有了生命。
有生命,就有力量。
生命的潜力。
这种力量的强大,几乎已和那种无坚不摧的“剑气”同样可怕。
他的确不该用这种力量来对付她的
倪慧倦曲在草地上索性用一双手蒙住脸。
她的手又自又小。
傅红雪忍不住伸出手去拉她——伸出的当然是那只没有握刀的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闪避。
她的手柔软而温暖。
傅红雪已有很久很久未曾接触过女孩子的手。
他克制自己的欲望,几乎比世上所有苦行僧都彻底。
但他却是个男人而且并不太老。
她顺从地站了起来,轻轻地砷吟着,他正想扶她站稳,想不到她整个人都已倒在他怀里。
她的身子更温暖,更柔软。
他甚至已可感到自己的心在跳,她当然也可以感觉到。
奇怪的是,就在这同一瞬间,他忽然又有了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忽然觉得有股杀气。
就在这时,她已抽出了一把刀。一把七寸长的刀,刀向他腋下的要害刺了过去。
她的脸看来还是像个很小很小的小女孩,她的出手却毒辣得象是条眼镜蛇。
只可惜她这一刀还是刺空了。
傅红雪的人突然收缩,明明应该刺入他血肉的刀锋,只不过贴着他的皮肤擦过
也就征这同一刹那间,她已发觉自已这一刀刺空了,她的人已跃远
就像是那种随时都能从地上突然弹起的毒蛇,她的身子刚跃起,就已凌空翻身
翻、再一翻,她脚尖已挂位了六角亭的飞檐。
脚上有了着力处,身子再翻出去就已到了五丈外的树梢。
她本来还想再逃远些的可是傅红雪并没有追,她也就不再逃,用只脚站在根很柔软的树枝上,居然还能骂人。
她的轻功实在很高骂人的本事更高。
“我现在才知道你以前那个女人为什么要甩下你了,因为你根本不是男人,位不仅腿上有毛病,心里也有毛病。”
她骂得并不粗野,但每个宇都像是根针,刺人了傅红雪的心。
傅红雪苍白的脸上突然起了种奇异的红晕,手已握紧。
他几乎已忍不住要拔刀。
可是他没有动,因为他忽然发现自己心里的痛苦,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强烈。
他的痛苦本来就像是烙在牛羊身上的火印一样,永远是鲜明的'
她的每一个笑因,每一滴眼泪,每点真债,每旬谎言,都已深烙在他心里。
他—直隐藏得很好。
直到他看见明月心的那一刻—所有隐藏在记忆中的痈苦,又都活生生地重现在他眼前。
那一刻中他所承受的打击,绝没有任何人能想象.
更令他想不到的是自从那次打击后,他的痛苦反而谈了,本来连想都不敢去想的痛苦,现在巳变得可以忍受。
人心里的痛苦,有时正像是腐烂的伤口样,你越不去动它它烂得越深沏:你若狠狠给它一刀,让它流脓流血,它反面说不走会收口”
傅红雪始起头来时,已完全恢复冷静。
倪慧还在树枝上,吃惊地看着他,他没有拔刀,只不过淡谈地说了二个宇“你走吧”
这次倪慧真听话,她走得真快。
日色偏西,六角亭已有了影子。
傅红雪没有动,连姿势都没有动。
影子长了,更长。
傅红雪还是没有动。
入没有动,心也没有动。
一个人若是久已习惯于孤独和寂寞,那么对他说来,等待就已不再是种痛苦。
为了等待第一次拔刀,他就等了十七年,那一次拔刀却偏偏既无意义,又无结果
他等了十七年只为了要杀一个人为他的父母家人复仇。
可是等到他拔刀时,他就已发现自己根本不是这家人的后代,根本和这件事全无关系。
这已不仅是讽刺。
无论对任何人来说,这种讽刺都未免太尖酸,太恶毒。
但他却还是接受了,因为他不能不接受。
他从此学会了忍耐。
假如杜雷能明白这一点,也许就不会要他等了。你要我等你的时候你自己岂非也同样在等
世上本就有很多事都像是宝剑的双锋。
你要去伤害别人时,自己也往往会同样受到伤害。
有时你自己受到的伤害甚至比对方更重
傅红雪轻轻吐出口气,只觉得心情十分平静。现在已是末时刻。
四这阴暗的屋予,正在一条阴暗的长巷尽头,本来的主人是个多病而吝啬的老人,据说一直等到他的尸体发臭时,才被人发觉。
孔雀租下了这屋予,倒不是因为吝啬。
他已有足够的力量去位最好的客栈可是他宁愿住在这里。
对他说来,“孔雀”这名字也是种讽刺。他的人绝不橡那种华丽高贵,喜欢炫耀的禽鸟,却像是只见不得天日的蝙蝠。
拇指进来的时候,他正躺在那张又冷又硬的木板床上。
屋里唯一的小窗已被木板钉死.光线阴暗得也正象是蝙蝠的洞
拇指坐下来,喘着气,他永远不明白孔雀为什么喜欢住在这里。
孔雀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等他喘气的声音稍微小了些,才问道“杜雷呢T”
拇指道:“他还在等。”
孔雀道“我跟他分手的时候,正是未时。”
孔雀又道“他淮备再让博红雪等多久?”
拇指道“我已经告诉了他,至少要等到申时才去。”
孔雀嘴角露出恶毒的笑意,道“站在那鬼地方等两个时辰,那种罪只伯很不好受。”
拇指却皱着眉,道“我只担心一件事。”孔雀道“什么事?”
拇指道“傅红雪虽然在等,杜雷日己也在等,我只担心他比傅红雪更受不了。”
孔雀淡淡道“如果他死在傅红雪刀下,你有没有损失?”
拇指道“没有。”
孔雀道“那么伤有什么好担心的?”
拇指笑了,用衣袖擦了擦汗,又道“我还有个好消息告诉你。,
孔雀在听。
拇指道“燕南飞真的已中了毒,而且中的毒很不轻。”
孔雀道:“这消息是从哪里来的T”
拇指道是用五百两银子买来的。”
孔雀眼睛发亮,道“能够值五百两银子的消息,通常都狠可靠
拇指道:所以我们随时都可以去杀了他。”
孔雀道“我们现在就去。”
现在正是未时刻。
午时己过去很久阳光却更强烈炽热,春已渐老,漫长的夏日即将到来。
傅红雪不喜欢夏天。
夏天是属于孩子们的白天**着在池塘里打滚,在草地上翻跟斗,摘草莓,捉蝴蝶,到了晚上坐在瓜棚下吃着用井水浸过的甜瓜,听大人们姑阿姨换几颗棕子塘。
黄金般的夏日,黄金般的童年,永远只有欢乐,没有悲伤。
傅红雪却从来也没有道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夏天。
他记忆中的夏天,不是在流汗,就是在流血,不是躲在懊热的矮树林里苦练拔刀,就是在烈日沙漠中等着拨刀1
拔刀
一遍又一遍,水无休止的拔刀
这简单的动作.竟已变成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下一次拔刀是在什么时候?
—-刀的本身,就象征着死亡。
拔刀的时刻,就是死亡的时刻。
这次他的刀拔出来,死的是谁?
傅红雪垂下头,凝视着自己握刀的手,手冰冷,手苍白,刀漆黑。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杜雷的脚步声。
这时正是未时三刻。
'8'决斗
后园的角落里有扇小门。
傅红雪是从这扇门进来的,杜雷也是。
他们没有越墙。
小径已被荒草掩没,若是从草地上一直走过来,距离就近得多。
但他们却宁愿沿着曲折的小径走。
他们都走得很慢,可是一开始走,就绝不会停下来。
从某些方面看来,他们仿佛有很多相同购地方。
但他们都绝不是同一类的人,你只看见他们的刀,就可以看得
杜雷的刀镶满珠宝,光华夺目
傅红雪的刀漆黑。
可是这两柄刀又仿佛有一点相同之处。
两柄刀都是刀,都是杀人的刀
这两个人是不是也同样有一点相同之处?
—-两个人都是人,都是杀人的人
申时还没有到,拔刀的时刻却已到了。
刀一拔出来,就只有死I
不是你死,就是我
杜雷的脚步终于停下来,面对着傅红雪,也面对着傅红雪手里的那柄天下无双的刀。
他一心要这个人死在他的刀下,可是在他心底深处,最尊敬的一个人也是他
傅红雪却仿佛还在遥望着远方,远方恰巧有一条乌云掩住了太p阳。
太阳不见了,可是太阳永还也不会死。
人呢?
杜雷终于开口“我姓杜,杜雷。”
博红雪道“我知道!”
杜雷道“我来迟了。”
傅红雪道/我知道”
杜雷道:“我是故意要你等的,要你等得心烦意乱,我才有机会杀你。”
傅红雪道“我知道”
杜雷忽然笑了笑道“只可惜我忘了一点。”
他笑得很苦涩:“我要你在等我的时候,我自己也同样在等1”
傅红雪道“我知道”
杜雷忽又冷笑,道“你什么事都知道?”
傅红雪道:“我至少还知道—件事。”
杜雷说“你说。”
搏红雪冷冷道“我一拔刀你就死。”
杜雷的手突然握紧,瞪孔突然收缩,过了很久,才问道:“你有把握?”
傅红雪道“有1”
杜雷道“那么你现在为什么还不拔刀?”
现在刚过未时三刻,乌云刚刚掩使日色,风中刚刚有了一点凉意,
这正是最适于杀人的时候。
明月就在明月楼明月就在明月巷。
拇指和孔雀走进明月巷的时候,估巧有一陈风迎面欧过来。
好凉快的风。
拇指深深吸了口气,微笑道“今天正是杀人的好天气,现在也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孔雀道“哦?”
拇指道“现在杀人之后,还可以从从容容的去洗个澡,再去舒舒服服的喝顿酒”
孔雀道“然后再去找个女人睡觉。”
拇指笑得眯起了服,道“有时我甚至会去找两三个女人。’
孔雀也笑了笑道“你说过明月心也是个婊子。”
拇指道;“她本来就是的”
孔雀道“今天晚上你想不想找她T”
拇指道“不想。”
孔雀道“为什么?”
拇指并没有直接回答这句话却缓缓道“婊子也有很多种1”
孔雀道“她是哪一种T”
拇指道“她恰巧是我不想找的那一种”
孔雀又问道;“为什么7”
拇指叹了口气,苦笑道“因为我见过的女人中,最可怕的一个就是她只要我一闭眼睛,她就会杀了我。”
孔雀道:“你若不闭上眼睛呢?”
拇指又
孔雀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很不错。”
拇指道“可是这世上至少还有两个女人可以杀我。”
孔雀道:“她就是其中的一个T”
拇指叹息着点了点头。孔雀道“还有一个是谁?”拇指道“倪二小姐,倪慧。”他这句话刚说完,就听见一阵笑声,清脆的笑声,美如银拎.
巷子的两边有高墙,高墙的墙头有木叶。
春深,木叶也深。
笑声就是从木叶深处传出来的。
“死胖子,你怎么知道我听得见你说话?”
“我不知道”拇指立刻否认。
“那么你为什么要故意拍我的马屈?”笑声美,人美轻功的身法更美,她从墙头飘落下购时候,就像一片云,一片花瓣。
一片切口刚被春风吹落的桃花,一片刚刚从幽谷飞出的流云。
拇指看见她的人影,她的人又不见了。
拇指目送她人影消失在另边水时深处,服瞪又笑眯成了一条绒。
“这就是倪二小姐。”
“她为什么忽然而来,又忽然而去?”孔雀忍不住问。
6因为她要我们知道她比明月心更高。”拇指的目光还留在她人影消失处“所以我们现在已可以放心去对付燕南飞了。”
“只有一点不懂。”
“哪一点?”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杀燕南飞?”孔雀试探着“他究竟是个什么人?为什么江湖中从来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来历7”
“这一点你最好不要问”拇指的态度忽然变得很严肃,道:“如果你定要问,就最好先去推备一样东西。”
“你要我先去准备什么T”
“棺材。”
孔雀没有再问,他抬起头来的时候,恰巧有一片乌云掩佐了月这片乌云掩注月色的时候,明月心正面对着小窗前的一片蔷薇绣花。
她绣的也是蔷薇,春天的蔷薇。
春已老。
蔷薇也已老。
燕南飞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就像是傅红雪。
风在窗外轻轻地欧,风冷了,拎如残秋。
她忽然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他们的脚步声比风还轻,他们说话的声音比风更冷。
“快去叫燕南飞下来。”
’他不下来,我们就上去。’
明月心叹了口气,她知道燕南飞绝不会下去,也知道他们一定会上来的。
因为燕南飞并不想杀他们,是他们想杀燕南飞,所以燕南飞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他们却得带着他们的武器,穿街道巷,敲门上楼,匆匆忙忙地进来,生怕失去了杀人机会。
—杀人者与被杀者之间,究竟是谁高贵?谁卑贱?谁都没法子答复的。
她又低下头去绣花。
她没有听见脚步声,也没有听见敲门声,可是她知道已有人到了门外。
“进来。”她连头都没有始“门上没有栓,一推就开了。”
明明是轻轻一推就可以推开的门,却偏偏没有人推。
“两位既然是来杀人的,难道还要被杀的人自已开门迎接?”
她的声音狠温柔,可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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