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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为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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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并不会完美到最后一笔,秦晚从王府出来之前,因拒绝与李郁风成亲,曾绝食反抗,其后害过一场大病,随花洗心出来之后身上一直不大好,诞下花鸢时,差点难产死去,之后的几年,一直汤药不断,终于在花鸢四岁那年,撒手人寰。
  她病入膏肓时,花洗心曾想以《修罗苦心经》的内力,为其续命,然而她乃是身体长久受损,便是注入再多内力也于事无补,她死前,百般安慰夫君,以花鸢相托,便是担心花洗心会一时想不开,另外,她要花洗心答应她,不论出现如何的状况,绝不可让花鸢习《修罗苦心经》。
  秦晚去世后,花洗心伤心欲绝,意志消沉,生不如死,若非有花鸢在一旁,让他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个女儿要抚养,只怕便是要随她去了。
  从此,花洗心收敛起一切感情,专心抚育教导花鸢,真真是当成了命根儿一样疼爱,含在口里怕化了,捏在手里怕碎了,谁知,花鸢八岁那年,感染伤寒之症,情况极其危险,汤石无效,连镇里最好的大夫都要他去准备后事。
  你道,他花洗心命运多桀,为世不容,又已经先后失去所有亲人,若是连唯一剩下的女儿也失去,叫他如何才能不生不如死,于是,他犹豫再犹豫,纠结再纠结,还是将《修罗苦心经》的内力,注入了花鸢体内……
  花洗心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道来,其实若是说起来,这些曲折的过往,哪里又是一时半会儿道得尽的呢,不过长话短说罢了。
  “妮子,爹本想舍去一身修为,用内力哺育你的内修,让你平安到达第六重境界,免去爹以前的那些经历,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对不起,原谅爹……”
  因为说了太多话,花洗心有些喘气,而此时,银针已经离他的心脏越来越近了,阵阵刺痛,让他不由的皱紧眉头,言语间断断续续。
  “不怪,若非爹,我早已经死去了……”花鸢细细的抽泣着,幼小的身体一颤一颤,显得那么伤心难过。
  “妮子,你娘姓秦,单名一个晚,本是昭南王的爱女永华郡主,当年你外公最是疼她,虽然后来有了那些事,但也怪不得你外公,你外公是个坚毅信义之人,既然与人定下婚约,就绝不会纵容你娘背信……但他也有宽厚仁德的一面,他将自己的封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繁荣安定,贤名在外,若是爹有三长两短,你可以去投靠他,看在你娘的面子上,他不会不管你的……”
  说着,花洗心手摸到怀里,从贴身衣服暗袋里,取出一个质地上乘的双鱼玉坠挂在花鸢脖子上。
  “这是你娘的遗物,你且带着……你外公认得的,爹如今是在劫难逃,看在爹要死了的份上,你另要答应爹一件事——爹昔日作恶多端,今日之事,便算是报应也不为过,所以日后任何时候,你都不能去打听今日害死爹的凶手是何人,也不准去报仇!这个你一定要做到。”花洗心突然厉声道。
  花鸢泪眼朦胧的看着花洗心,她灵智已开,十分“早慧”,将心比心瞬时明白花洗心的想法,其他的都是假的,怕她去报仇陷于危险之中,才是真。
  但他有这样的用心,花鸢岂能执拗拒绝,而让他不安心?先答应再说吧。
  “是,孩儿答应爹。”
  花洗心这才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摸摸她的头,猛然喝道:“出来!”
  第十五章
  花鸢闻言一惊,四下望去,果然见到洞内深处的岩石后,慢慢走出一个人来。
  岩石后走出的是什么人?此时太阳渐沉,山洞里光线昏暗,是以,当那人走近之后,花鸢才看清那人外貌。
  对方是一个大约十几岁的黑衣少年,腰间配着长剑,而五官生的俊秀,相貌很是漂亮,花鸢谨慎的打量了一下他的喉部,的确是有喉结的。
  花洗心进洞不久,就已经听到洞里有一人轻微的呼吸声,他一直没有说,便是怕惊动了此人,他有太多的事情要对花鸢交代,若是惊动了此人,许有一场变故,只怕他没时间表叙,故此他没有发作,定是要等到对花鸢交代清楚才动手。
  花洗心见人出来,掌中聚气,正准备动手。
  “前辈且慢。”漂亮少年笑道:“前辈,莫紧张,晚辈并没有恶意。”
  “没有恶意,为何隐藏于此?”花洗心道。
  漂亮少年笑容不变,道:“前辈,晚辈可是先进来的,而你们是后进来的,纵使我能掐会算,也料不到山里这么多山洞,你们会进此间啊。”
  这话貌似有理,但是……
  “若非居心叵测,为何我父女二人进来后,不坦然现身,反倒藏匿起来?”
  少年又道:“眼下,山里不太平,我哪里知道进来的是什么人呢?不过谨慎了些罢了,哪里算得上是居心叵测。”
  花洗心闻言不语,花鸢心中暗道,好个能说会道的少年。
  “噗嗤”少年突然笑了,貌似很开心的样子,他道:“不过,能遇上二位,我倒是非常开心……原本,我进山就是找你们的。”
  花洗心眼皮一抬,道:“找我们做甚么。”
  少年闻声,淡去了笑容,愁眉苦脸一叹,道:“实不相瞒,有人要我来杀你。”
  少年话音刚刚落下,花鸢不自觉的感到身上一阵鸡皮疙瘩,一股寒意袭来。
  是寒意,而非寒风,散发这股寒意的,是身边杀气顿现的花洗心。
  少年也感到了,忙道:“……但是我不会那么做的……”
  刚刚说完一句话,少年发现,自己的脖子,已经被花洗心捏住了。
  方才,花洗心还在花鸢身后,一眨眼却出现在少年旁边,并且捏住了他的脖子,简直是鬼魅一般的速度。
  “哼”花洗心眼睛微眯,冷哼道:“前言不搭后语,当我是什么人,由得了你愚弄么?”
  是了,当年他叱咤江湖的时候,这小子还在他娘的肚子里呢,他何等人物没有见过,岂容这等小子假模假样惺惺作态。
  他缓缓用力,少年被人扼住喉咙,想要解释什么,却连声也发不出来,他面色渐渐发青,以焦急恳求的眼神,眼巴巴的看着花洗心,额角上冒出豆大的冷汗。
  在场,连花鸢都不怀疑,这少年即将死去,她有些不忍,正欲开口,不料花洗心却突然松开了手。
  “咳咳……咳咳”被松开的少年随之蹲了下来,手抚着自己的脖子,咳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花洗心吃惊的看着少年,那神色,就像是看到最最不可思的东西,比如一头牛穿着裙子跳舞……不,比那更显得吃惊。
  他讶异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怎么会《修罗苦心经》的内力?”
  这门功夫,与花洗心的家族渊源颇深,其他任何人没有道理能够自行修炼,他为了花鸢的安全,并不打算让这个身份诡异的少年活下去,却在吸取他内力的时候,发现他的内力路数,竟然和自己一脉相承,这,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那少年,歪过头居然勉强一笑,道:“我本来是个普通人,我爹是个铁匠,我娘是铁匠的老婆,我是铁匠的儿子,可是突然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奇怪的女人,她脸中间有一条长长的疤,将她的脸一分为二。”少年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他的神色。
  “她说,我可以成为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我可以变得很强,只要我去学一本手札上的功夫,那本手札,其实只有半本,我想,她应该是从你这里得到的吧。”
  “柳飞红。”花洗心喃喃道,有些茫然所思。
  “没错,便是她了。”少年淡淡的道:“我那时候,也不过比她大一点而已。”他指了指花鸢。
  “我不明究竟,见她抬手就劈断一颗大树,的确很是厉害,于是相信了她的话,学了那半本手札,可是后来——嘿嘿。”少年嘿嘿一笑,似嘲似讽。
  的确,对一个孩童来说,这算是很神奇的诱惑。
  如果说是柳飞红,花洗心可以断定少年说的是实话,因为他和柳飞红之间,确实有些难以启齿的事情,而柳飞红曾经偷走过半本记着《修罗苦心经》内功心法的手札。
  只是那半本手札,并不全,缺失了散功的那一部分,如果就那么练,必死无疑,所以他才没有去追回,反而烧了下部的心法,便是后来交给花鸢的,也是口述,让她硬背。
  “那女人蛇蝎心肠。她让我学那半本手札,其实是想害我,你也练过那门功夫,知道是如何恶毒阴损,也知道,只要一旦开始练,就没办法停住,关键是,那半本手札上,缺失了最最重要的部分,以致我积在体内多余的内力无法散去,几乎要撑爆了。”
  花洗心方才扼住他喉咙的时候,便已经探查到这孩子内力混乱不堪,所以知道他说的属实。
  “照你的这种练法,你根本就活不到现在这个年纪,必然你曾经用过什么方式散过功?”花洗心道。
  少年嗤笑一声,神色却有些愤恨,道:“是了,我曾经给她差点乱棍打死,她说,那样可以帮我散功。”
  花洗心心下明了,在少年内力暴胀的时候,配合特殊的手法击打他的穴道,的确可以散去一些功力,可是,那种方式对于一个孩子而言,未免太残忍了。
  突然,他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少年闻言,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道:“怎么你不明白?哦对了,我刚刚忘记说了,我姓沈,名青愁。”
  花洗心闻言,神色大变:“你不是说,你的父亲是铁匠,你的母亲是铁匠的老婆,你是铁匠的儿子么?”
  少年摇头,面露讽刺,道:“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我的养父母,我还在襁褓之中,就被人遗弃了,而据那女人说,我本该姓沈,名字也早在出生之前就取好了,叫青愁。”
  少年话语的重音,落在了“姓沈”二字上,便是希望能提醒什么。
  其实,这里头的一些事情,有些线索是那个女人透露给他的,另一些则是他流落江湖的时候,根据那个女人所说,刻意打探出来的,拼凑在一起,便将真相猜出个七七八八来,而那个女人,还不知他已经知道了,或者知道,但是无所谓吧。
  ——沈陌,你欠我我,终将被我讨回来——
  “……几许青愁,万般凉薄,絮飞红落恨痴情……”花洗心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大的打击,无意识的喃喃着,颤巍巍的走了两步,扶着岩壁坐在了一块石头上,猛然抬头盯着少年许久,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到什么端倪一般,最后他喉咙沙哑的道:“还有什么,继续说。”
  那少年打量着他,道:“我看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也就长话短说好了,当年那女人不过是教会了我一些入门,然后让我自己照着手札练,她就走了,我慢慢的自己摸索,接着在我身上,逐步逐步的发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你也是过来人,可以知道那是什么变化。”
  从《修罗苦心经》的特性上,可以想到发生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他那时不过比花鸢稍大一点罢了,花鸢还有花洗心在身边,而他除了柳飞红,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就是连柳飞红,也是个靠不住的。
  对一个十岁多点的孩子而言,那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经历啊。
  少年并没有对那段时光多做描述,接着道:“之后我孑然一人,自己躲起来练功,可是因为没有下半本,多余的内力越积压越多,后来一次快要撑死的时候,她不知怎么找到我了,帮我散功,此后她来找过我三次,每次都是算准了我快撑爆的时候来,一次比一次下手狠,到最后一次,几乎活活打死我。
  在那次,她告诉我,她的方法治标不治本,下一次发作的时候,便是真的打死我,也救不活我,而我不想死的话,只有去找一个人,杀了他就可以从他身上找到手札的下半本。”
  少年望着花洗心,那目光,参杂了太多东西:“而那个人,便是你。”
  “我知道你和她当年一些纠葛,也知道那女人没安好心,就和诱骗我学那个册子上的武功一样,其实她的目的,可能一直就是你。
  我并不想成为她的棋子,所以我没打算杀你,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你这些,就是想要你自己拿出下半本来,毕竟,若非你的缘故,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而此后,你们是你们,我是我,再无半点关系。”
  说到最后,少年转过身背过手去,大有不屑之意。
  花鸢听得有些迷糊,少年说的算是比较清楚,可她还是不知道,究竟他口里的那个女人,和花洗心究竟有什么仇怨,又是如何得到半本手札,为何牵连到他身上?
  她不明白,可是花洗心明白。
  柳飞红让这孩子来杀花洗心,本是一个恶毒的用意,不管是少年趁虚而入杀了他,或者他一时情急杀了少年,都中了她的奸计,幸好,这孩子天生反叛,并不甘心遭到利用,才没有造成那样的后果。
  回想刚刚他刚刚的确对这孩子起了杀心,若他不是扼住他的喉咙,而是用刀剑兵器杀他,他根本就不会发现他和自己同样的内修,只怕早就死了。
  想到这里,花洗心不禁一身冷汗,他复而望着这个少年,其间有太多复杂的情绪,但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个孩子如他自己所说,“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此后再无半点关系”。
  事已至此,在他心里,是绝难以接受他的吧。
  他暗自一叹,又看了看一旁还不明究竟的花鸢,快刀斩乱麻,心中定下主意,道:“我可以给你,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十六章
  那少年挑挑眉,道:“什么条件。”
  花洗心指了指花鸢,道:“我给你你想要的,你把她带下山。”
  “爹——”花鸢闻言,急忙摇着脑袋,道:“我不要离开你。”
  少年嗤笑,道:“果然是父女情深,可是现在山里到处都是追杀你的人,我一个人要逃出去都不容易,我可保障不了你女儿的安全。”
  他说着,射向花鸢的目光,竟然有一丝怨毒。
  “你必须救她出去,因为她就是你要的东西。”花洗心的面色,有些疲惫:“那半本手札,我早已经烧了,那些口诀只有她知道,所以你若想活命,必须带走她。”
  少年默了,冷冷看着花洗心,许是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实性。
  “爹,要走我们一起走,孩儿决不能丢下你不顾。”花鸢急了,小手紧握成拳,生怕就这样离他而去。
  花洗心向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等花鸢过来之后,爱怜的摸摸她的头,花鸢的头发具有她这个年纪孩子的特质,便是又细又软,摸在手里光滑如丝。
  “妮子,你性格刚强,像我……又天赋异禀,天生神力,所以未免又有些张狂,但是你要知道,这世上高手如云,一定要怀着一颗谦虚之心处事,懂吗?……今日之事,都源于爹以前作孽太深,怪不得别人,一切皆是咎由自取,莫忘记了你答应爹的,万不可去报仇,否则爹再九泉之下,也不得瞑目。”
  “爹——”
  还未等花鸢再说什么,花洗心一手刀劈下,她昏了过去。
  “……你叫沈青愁吧。”花洗心将昏迷的花鸢搂在怀里,道:“我要加码。”
  “加码?”
  “是。”花洗心很是认真的道:“我把你要的东西给你,你必须答应我,你要好照顾她一生一世,便是她日后嫁人了,也不能让她的夫家欺负了去。”
  “什么?”沈青愁笑了起来,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但是他的笑意,并没有传到眼底。
  “照顾她一生一世?她凭什么?”
  “就凭她是你妹妹。”花洗心道。
  这就是花鸢刚才不明白,但是花洗心懂,沈青愁似乎也懂的地方。
  花洗心曾经与柳飞红有过一段情,他利用过她去接近一个人,便是有“神指柳生”之称的“天魁门”门主柳大先生。
  柳大先生本名柳知舟,大先生乃是江湖人对其的尊称,他二十五岁以成名于江湖,后创立天魁门,十五年时间便将天魁门发展成江南第一大帮,而柳飞红便是他的独女。
  当年花洗心看中他的内力,以及他的独门绝学“弱柳随风”十四式指法,所以追求其女,借机接近柳大先生的身边。
  柳飞红那时贵为江南第一大帮的大小姐,容貌美艳,武艺高强,性子高傲,人称“赤炼仙子”的她,追求者不知凡几,却偏生被花洗心所迷惑,将“弱柳随风”如数教会对方,此间两人的确发生过一些情事。
  后来,花洗心害死柳大先生,也为柳飞红亲眼所见,她恨他亦是人之常情,尤其是在柳大先生死后,天魁门四分五裂,柳飞红在勉力维持局面时,被人暗算,意外毁去了容貌,一夕之间她失去所有,此后不知所终。
  “妹妹?真真可笑,生我而不养我,反倒处处害我的那个女人,我不认她为母,那个连我的存在都不知道的男人,我也不认他为父,我到底是哪里多出来的妹妹?”少年果然知道其间的隐秘,却不以为然的笑道。
  初见的时候没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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