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花为煞-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所以,她才能活得自得其乐。
  其实与光天化日比起来,她更喜欢夜里,常常一些更重要更隐秘的事,会在这样的时候进行,比如杀人,比如交易,比如阴谋,比如偷情。
  此刻,她正靠在车厢里的靠枕上,怀里抱着一个熟睡的年轻男子。
  马车蹄踏黑暗,奔行夜道。
  她闭目,听着车轱辘辗转的嘎呀声,脑中不禁想了许多事,这些事都与他怀中这人有关。
  他年轻俊美,身世坎坷,从一出生就遭到抛弃,而后变故重重,都非常人能承受,她不禁自问,如果相同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自己是否能挺过来?
  挺过来又能不能比现在的他做的更好?
  这样想着,就不禁欣赏起他来,至少他还能把握住自己,没有痴魔疯癫,没有狂战杀戮。
  这当然,与他遇到的另一个人有关。
  残忍的现实就像一个没有良心的婊…子,很容易逼疯一个孤独的人,除非这个人不再孤独。
  想到让他不再孤独的那人,她就觉得本能的厌恶,好想杀掉,却又不能那么做。
  所以,这种上代人剪不断理还乱的恩怨情仇,真是让人讨厌啊。
  她睁开眼,低头看怀里的人,抬手用拇指拨开他梦中蹙起的眉头,心想,沈青愁如蛇,剧毒似竹叶青,而花鸢,又孤傲如鹰……这是不是冥冥中的暗合?终将成为彼此的劫数?
  劫数是什么?
  就是那种,你惊,你恐,你哭,你逃,却是仍然要面对的东西。
  我很期待呢,朱小指唇角勾出幸灾乐祸的笑意。
  ………
  黎明前的黑暗,对于林少来说,就是太黑,黑布隆冬的,就像没睁开眼睛一样。
  但是他睁开了眼,于是看到了一堆火。
  有火堆的地方,就有温暖,有温暖的地方,代表一定有人。
  这里有谁?
  他环视一周,只看到一匹马,和一个女人。
  他一笑,瞬间忘记种种不快。
  话说,两个时辰前,花鸢带着醉酒的林少,知道今天只怕是要睡野地里了,想要找个破庙落脚,可惜,江湖并不是真的盛产破庙。
  不过她的运气不错,找到一间废屋,虽然这个废屋没有屋顶,还少了三面墙壁,好吧,那只是一面还没倒塌的残壁。
  她马上有一件挡寒的裘皮大氅子,取来将林少一裹,丢在墙根儿避风的地方,然后生了火,把马栓在次避风的地方,自己则在最外面。
  这年头,不是人比不了马,是她可以运内功,马不行,马要是病了,难道要让她用双脚走到下个城镇么?
  于是安顿了好了,她就开始打坐运功御寒。心里还想,若是等他醒来,把东西丢给他就叫他快滚吧。
  她这里确实有东西交给林少,便是上次林少借给她的坐骑……当然已经死了,只是四个蹄子她给叫人割下来了,还给林少,就当给他留个念想,死马不可复生,还望他节哀。
  另外,如果萧庆凤真如沈青愁所说,知道了他们在来往,是一定会制止的,那么他们以后再见就难了。
  虽然她心里,只把林少当玩伴,有意不要投入太多感情,甚至隐隐带着防备,可毕竟认识了这么久,想到日后两人终究是会陷入帮会恩怨,难免有一点点的惆怅。
  察觉到这种感觉,她暂且压下,感情用事不是好事。
  这个时候的花鸢,并不知道感情用事的并不是她,而是睡墙根儿的那人,如果她知道,也许会对他的态度稍微好一点。
  但也有可能,她在今夜见到他的时候,不会多管不会多问,掉头就走,能多快就多快,能多远就多远,最好今生今世都不要再见。
  林少这回出来和往常不一样,他是离家出走。
  准确的说,他是和萧庆凤大吵一架之后,从他的禁闭令里逃出来的,为的就是花鸢。
  年轻人许都有那么点儿逆反心理,你偏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什么。
  比如萧庆凤不让他找花鸢,说了一些花鸢和三分堂总堂主沈青愁一些捕风捉影的话,语气有点重。
  林少就逆反了。
  逆反的林少离家出走,正在气头上早忘记了和花鸢在“春意来”的约定,寻了一个不起眼的野店喝酒,碰巧赶上路经的花鸢。
  于是花鸢顺手一提溜,就把他带出来给丢墙根儿那了。
  林少醒来,头痛欲裂,晃了晃脑袋,想起些许发生的片段,大致猜测到发生了什么事,又抹了一把脸,抬首见花鸢身子挡在风口那儿,唯一一件大氅子裹自己的身上,心里有点暖,有点窝心,把遇到的不快通通抛到脑后,明明在笑,心里却却埋怨,小爷才是男人,就算要挨冻也是我好不好,搞的小爷一点面子都没有。
  他蹑手蹑脚的起身,拿了大氅,想悄悄过去给花鸢披上,走近了趁着火光一看,吓了一跳,但见花鸢面若死灰,面上一团青气游走,情况十分不妙。
  彼时花鸢正在打坐,眼观鼻,鼻观心,聚精会神。
  自沈青愁和她入了三分堂,他们杀人取功的行径并没有停止,身为帮会中炙手可热的人物,得罪的人多,要他们命的人更多,还有时候是穆仁川会指派他们去杀敌,暗杀,他们便借机从中摄取功力。
  也有时候,隐匿身份去寻“猎物”。
  他们在练就魔功时,依旧修炼得是同修之法,两人精进较为神速,沈青愁更在三月前已经到达第五重境,而花鸢却陷入瓶颈,在冲上第五重境时遇上桎梏。
  他们同修时,与花洗心传的口诀不同,全靠自己悟道,且两人相辅,一阳一阴,一正一反。
  花鸢便是反路,平常还好,每次冲关略有些不得要领,尤其是这一次。
  今夜,她本是运功御寒,却不知怎的,突然像是攻克了什么,真气游走顺畅得让她自己都心惊,心知此时此地并不是最佳时候,可到底贪功心切,起了冲关的心思。
  一来,林少睡得深沉;二来,这般时候旷野里会来人的几率微乎其微;三来,这次误打误撞,下次便不一定能有这样幸运。
  其实更主要的是,早日登上第五重境对她诱惑实在太大,不止是武功飞涨,若是快些冲破第六重境,便不用继续杀人取功。
  于是,她赌了!
  一切仿若鬼使神差一般,酣睡的林少早不醒,晚不醒,偏偏正是花鸢冲关的最关键时候醒来,而他走近见到她一脸死气,青气游走,也是修炼修罗功的正常现象。
  可是林少并不知道,按照他自己练武的见闻,他觉得这已经是明显走火入魔的现象。
  “你怎么了?”林少惊呼。
  花鸢正在紧要关口,猛然听得动静,也十分吃惊,骤然睁开双眼,身上的真气却没控制住,乱窜起来。
  林少离花鸢很近,火堆也烧得很旺。
  他自身修为亦不浅,因此他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花鸢脸上的青气更重了,面上露出一种扭曲可怖的凶狠,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关键是她双目中,瞳孔周围暴出一根一根细密的血丝,双目竟然骤变成赤红色,如野兽,如厉鬼!
  正好旷野中,有阵阵大风呼啸而过,伴着野草碎碎,宛若鬼哭,
  林少一吓,抽了一口气,不由自主往后一退,不留神脚下踩到什么,跌到在地,再一回头,原本打坐的花鸢已经飞身而起,伸出白煞煞的五根手指,朝他的脖子狠狠抓来。
  先前林少以为花鸢走火入魔,却不知她乃是好好的,可这一会儿她猛然受惊,真气乱窜,收势不住,加上修罗功本来就是逆行真气,这会儿窜得乱七八糟,才是真的要走火入魔了。
  花鸢暴身而起其实一种本能,本能去吸取离她最近一人的功力,冲击自己的经络,拨乱反正,这就像肚子饿的人找东西吃,就像渴极了要喝水,就像要窒息了赶紧呼吸,是一种冲破理智的本能。
  但是她毕竟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在即将抓住林少那根脖子的时候,她回神了。
  如果她抓住了林少,当再无反悔的余地,历来没有一个练修罗功的人,在吸功的时候收手,她做不到,沈青愁做不到,连花洗心也做不到。
  因此那一瞬间,她连想都没来得及想,将自己仅存的力量凝在另一手上去劈抓向林少的手。
  所谓自相矛盾,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此举倒没有斩断自己的手那么凄惨,只是劈散了那股要冲将过去的真气,可是这种硬生生相抗的行为,就像从两个方向绞扯一根绳子一样,那根绳子若受不住会崩溃掉,这对已经是强弩之末的她自己来说害处太大,必当遭受真气反噬的恶果。
  她成功劈开自己的手之后,愣愣的站在那里,阴阴恨恨的看着尚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林少,心想,我真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蛋!
  这个想法刚刚闪现,黑暗紧接着袭来,她双目一闭,瘫倒下去。
  林少被花鸢吓了一跳,虽然不明所以,可是见她要倒,忙从地上跃起冲过去,在花鸢倒地的瞬间,将她捞起揽进怀里。
  ……
  林少酒量很好,轻易不醉,一醉就不会有好事发生。
  追溯到他此生第一次醉酒,那是他两岁,萧双城和所有兴致盎然的爹一样,在酒桌上拿筷子蘸酒给自家小娃。
  小娃不知深浅,舔舔还不够,捧着杯子小咪了一口,然后化身狼崽暴走,逮谁咬谁,下场是磕掉了一颗门牙。
  第二次,是他十四岁生辰那天,一帮朋友包了一品楼给他庆生,余兴节目就是醉酒打架闹事,还打赢了。
  坏就坏在被打的也是一群来头不小的武林公子少爷,输了阵仗义愤填膺,又来寻仇,手段却不磊落,致使那次参与的人大半受了伤。
  林少没伤到,却带人反击的时候,不知给谁在他大哥那里通风报信,狠狠罚了一顿,半年没给好脸色。
  第三次,是初见花鸢那次,输了酒,赔掉了心爱的银枪……
  第四次,便是这一次,他自己没事,可连累到了花鸢。
  花鸢就算抱着不愿深交的想法,只是毕竟是和他相熟了,猛然出手杀之,还真有些不忍,正应了沈青愁那句话,她果然是心软之人。
  也因为这一念之仁,反将自己陷入险境。
  第九十二章
  林少抱着陷入昏迷的花鸢,已是确信她走火入魔无疑,这该如何是好?
  他焦急,抬眼看,黎明破晓,天亮了,天边一抹光亮透了出来。
  该送她回去,他想,走火入魔不能妄动,一个门派有一个门派的路数,得去找三分堂的沈青愁,他们是同门,应该有办法。
  找到了方向,他扯过大氅小心将花鸢裹好,抱上着她上了马。
  虽然他也不知花鸢把他带到了哪里,只是凭着日出,尚能判断出大致方向。
  飞马疾驰,风急。
  他低头看了一眼面色煞白的花鸢,脑中重现方才一幕,在走火入魔之时,她似乎神志不清欲要伤他,后来惊醒,自劈一掌,生生的止住攻击,或许便是因此,她伤得更深了。
  他小鹿乱撞,不禁揣测,她为什么不肯伤我?
  宁可自伤也不伤我?
  还有最后看向他那幽幽怨怨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
  艳阳高照,暖意回升,冬天退散了,早春来到了,但是这一次——
  林少,你多虑了,尊的……
  话说林少,是打算带着花鸢赶回三分堂求救,然屋漏偏逢连夜雨,又或者果真这世界上是存在林少醉酒恶性惯例之说,果然又出事了。
  也不知是不是花鸢昨天夜里自个儿迷了路,才找不到宿头,林少行了许久,一直都没有看到人烟,直到巳时时分,迎面才看到几个骑马的人过来,模样打扮颇有江湖之风。
  林少便驱马过去,向其问路,道:“几位兄台,请问……”
  突然其中一人眼睛一直打量着他,半途突然截住他的话,讶道:“居然是你?”
  林少话都没说完就被人抢白,此举是十分不礼貌的,心下不喜,将眉眼一抬,仔细看去,并不认识这几人,莫非是认错人了。
  “你是九幽堂的萧林凌?”
  林少奇怪了,看来对方没有认错,可他再三确认,的确没有和对方打过照面,便耐着性子道:“正是,不知阁下是……”
  说话那人面色古怪,随后桀桀一笑,竟道:“萧林凌,时也,命也,竟让我们在这里碰到你,正好可算我们的旧账!”
  这人言语不善,可林少实在想不起这人是谁,何来旧账,便叱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们有何旧账?”
  那人不怀好意的笑了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九节铁骨鞭,道:“爷爷姓仇,大名仇西平,至于有何旧账,你可想起了?”
  与那人同行的还有三人,都是结义兄弟,见仇西平自报名号,亮了兵器,势头不对,也凑拢过来,凶神恶煞的将林少围在中间。
  “我们是仇大哥的结义兄弟,老子姓裴,裴斗三!”
  “老子姓段,段杀!小子,不管你什么来路,既然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看来不可不杀”
  “老子姓周!周铁义!”
  于是林少就认出他们来了,虽然他不曾见过却也知道,江湖上四个结义兄弟,行事不堪,心狠手辣,人称四凶寇,便是:
  有仇必报——仇西平
  抖三抖——裴斗三
  不杀不可——段杀
  铁花郎——周铁义
  仇西平是四凶寇之首,以铁骨鞭为武器,一手鞭法十分凌厉,非等闲之辈,只是此人生性护短,气量狭小,有仇必报,且是十倍报,百倍报,故而得了“有仇必报”这个名号。
  老二裴斗三,是个猛汉,力气过人,喜好作恶,兵器是一双大锤,这一锤落地,地面都要抖三抖,便是他名号的由来。
  老三段杀则好杀成性,杀人如砍柴,手下难留活口,兵器是一把大砍刀,口头禅便是“不可不杀”,一旦他对谁说了这句话,便是打算付诸于行动了。
  铁花郎却是个花郎君,最喜欢女人,尤其是良家女子,手持一把嵌了钢条的纸扇,虽然生的瘦小猥琐,却最爱摆出玉树临风的姿态,这会儿也正望着林少怀中那女子瞄。
  林少把花鸢往怀里紧了紧,心下想,麻烦了……
  林少的确没见过四凶寇,也没见过仇西平,但他们又确实有仇,这仇结在他十四岁那年,正好是他此生第二次醉酒的时候。
  那一次,他打的人里面便有仇西平的弟弟仇东坡。
  仇氏一对兄弟是千技盟盟主的外甥,那一次胡闹,仇东坡伤了胳膊,仇西平比弟弟年长许多,当时已有二十许,却最是记仇,并不因为林少那帮人年纪小而放下,后来林少那帮子弟暗里受了埋伏,被整治得凄惨,便是他干的。
  原他也想算计林少,只是林少运气好,他跟了林少三天,第四天要下手的时候,年前他参与犯的劫镖案事发,惊动官府,只好远走他乡了。
  这已经是几年前的夙愿,那时仇西平还年轻,下手虽狠却还不算歹毒,好歹没闹出人命,自离开了千技盟在外闯荡,他做了草莽贼寇,见得多了干得多了,心也邪了,这次不知为什么打这里经过,偏偏撞见了林少,还不知会闹得如何。
  花鸢说不了话,甚至也无力倾听,看起来像是昏迷,实际上却是一种紧急的自我保护,将整个意识被封闭了起来,陷入空冥状态,随着真气游走。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水里漂浮,什么都抓不住,越是抗拒便越难受,恍惚中想起那一次落水的经历,仿佛也是如此。
  叠叠荡荡,起起伏伏,没有尽头,或者尽头是一张妖怪的嘴,正等待着大快朵颐。
  我很害怕,你在哪里?
  有人吗?
  谁来,救救我……
  突然,她看到一团光亮靠近,光亮当中的人黑衣如墨,手中捻着一片青叶,她看不见他的脸,却知道是他。
  你是来救我的吗?她大喜。
  那人似乎是在笑,他说,不是。
  她怒,为什么?我快要淹死了!
  那人耸肩,道,因为我救不了你,没人救得了你,你若死了便只能说明你没有资格活着,与人无尤。
  说话间那凉薄的样子,还真是一往如昔的风范。
  一瞬间,场景又变了。
  他站在一棵大树下,阳光从树叶缝隙总透了下来,星星点点的撒在地上,随着风吹影动而轻轻晃悠。
  他冷笑着,道:“开弓没有回头箭,物竞天择才是道理,你是羊就该吃草,你是狼就该吃肉,那么你是羊,还是狼呢?”
  说着,他伸手作势要掐她的脖子,她惊恐,往后退了一步,才发现身后是万丈悬崖,半步都不能再退。
  冰冷的手这时已覆了过来,盖住她的脖子,那寒冷的温度让人毛骨悚然。
  几乎是反射性的,她也伸出了手,捏住对方的脖子。
  “你想做什么?”她咬牙道。
  他不惧自己的要害被捏住,反而更贴近她,轻道:“这样才对,用你的手扼住它,捏碎,这才是你应该做的,若是害怕,便输了……”
  说着,他化成了一滩水,花鸢的手中空无一物,场景也消失了,她仍然在水层里,漂浮无依,只是这一次,她的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