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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故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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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还在工地干活呢”刘征告诉我。我请他帮我打听蓝宇的情况。
  “操!这小子太少见了。”
  “算了,捍东,要是个女孩还差不多,你这不是浪费感情吗!”我虽然没对刘征具体讲这些事,他也能猜出几分。
  “谁跟他感情呀!我是觉得没有摆平这小子。”我笑,故意用调侃的口气说。
  “摆平他还不容易,送他辆车,再到美国玩儿一圈。还不行就找帮人揍丫一顿,看他还平不平!”刘征被他自己的玩笑逗得使劲儿乐。
  自从蓝宇走后,我既没有住在‘临贝濉唬膊幌胱≡诜沟昀铮腔?家住了几天。我不太开心的表情大概被我妈看出来了。那天晚上老爸去会战友,小妹约会去了,家里只省我和我妈。我正津津有味地嚼着我妈做的“油激黄瓜”。
  “小东,这两天怎么想起回家住了?”
  “想您和爸呀!”自从长大后,我和老妈说话从没正经的。就是哄着老太太高兴。
  “是不是谈的女朋友吹了?”
  “没有,赶都赶不走”
  我妈笑着,她知道自己英俊还有钱的儿子不缺女人。
  “我听小征说你有个要好的女朋友。”
  “对呀!还死缠着我呢。”
  “张海红昨天又来找你,那丫头不错,她爸今年又要升了,而且可能主管外经贸那方面。”
  “您怎么总对那个丑丫头情有独衷呢?我可不想买身求荣,外面的好女孩多的是。”
  “你找谁都行,就是别再拖了,该收收心了。象小征那样,有个自己的家多好。”我妈说着,又转到厨房去指挥小保姆干活了。我想着我妈的话:“找谁都行‘?我要是找蓝宇,还不把她气死。
  我越来越觉得和蓝宇的事太荒唐,太离谱了。我甚至想起个可笑的词:“恋爱”。我不会荒唐到爱个男孩吧。我有把握自己是个很正常的男人,只是玩儿的太花而已。还好,这样分开了,悬崖勒马,对他、对我都很有好处。
  然而我还是情不自禁地想到他。
  第七章
  蓝宇的事让我心烦,可生意的事更让我头疼:一批进口车砸手里了。因为政策的关系,我必须在明年春节前脱手,赔钱也要卖。星期六的中午,我正准备出去,刘征告诉我蓝宇有一个星期没去工地。
  距离上次分手快有两个星期了。起初我很吃惊他仍然在工地打工,他还真可以触变不惊。可是现在却突然不做了,我不免有点疑惑。快到黄昏的时候,我决定打电话到他的学校。可能是放假的原因,等了很久才有人接电话,又等了十分钟,得到的结果是八一五(房间)没人住,都放假回家了。那天晚上原本说好见几个客户,是些想买车的家伙。我临时改变了主意,我必须去一趟‘华大'。走进八号楼,一股臭味迎面而来,真是久违了的味道,我想起大学时期,那是男生宿舍的公共厕所里传来的特有的臊臭。光线有些暗,我顺着号码找到了“八一五”。我敲了几声门,没人回应。又敲了几下,仍没声音。我有些失望,随手拧一下门把手,正准备转身走,可发现门没有上锁。
  屋子里漆黑一团,一片寂静。借着月光,看到房间里满满的上下八张床和中间一排长条桌子。突然我注意到靠窗户一张下铺上似乎躺着个人。一股强烈的恐惧感向我袭来,我几乎不敢往前走。
  “蓝宇!蓝宇!”我试探着,急促地叫了两声,没有回音。
  我更是惊恐万分。我不得不拼命地压制着自己的恐惧,走到床前。那是他,虽然不是特别清楚,可我断定那是蓝宇。我活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我镇静一下,伸手摸他的脸,不是我想象中的冰凉,而是滚热。我又找到他的手,摸他的脉搏,微弱而急促。我听到了他的呼吸,这是个活着的人,我舒了口气。我想把他抱起来,可不行,我冲到楼道里,大声喊:“有人吗?有没有同学帮个忙?”
  “怎么了?”从一间屋子里同时伸出两个脑袋“帮个忙,有个同学要赶紧送医院。”我说他们一边帮我将蓝宇架起来,一边相互议论:“这是几字班的?”
  “是‘建七'的,叫蓝宇,他今年也没回家。”
  “哦!就是穿的象个小日本的那个,他好像北京有亲戚?”
  “好像有,这人不爱说话,没什么来往。”
  “您是他家人?”其中一个男孩问我。
  “我是他哥”我没有心思听他们议论。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第三医院'的急诊室里仍然人很多。一个年轻,秀气,带着眼镜的女实习医生正在给蓝宇检查。
  “怎么这么晚才送来呀?”小医生细声的、不满地说。听起来好像没有希望了。
  看着蓝宇紧闭的双眼和干裂,发白的嘴唇,我真的克制不住了,我抓住他的一只手,眼圈发红。
  小医生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得不掩饰着:“这是我弟弟,他要是死了,我怎么象我爸妈交代!”
  小医生很快理解,并同情地告诉我他可能是因为扁桃体化浓引起的高烧昏迷,而且严重脱水。她一边说一边用眼睛在蓝宇虽然极端憔悴,但仍英俊的脸上扫来扫去。
  那是个不眠之夜。我整晚守在蓝宇身旁,不停地用酒精为他擦身,进行物理降温。我观察着他的表情,听着他不均匀的急促的呼吸,看着输液的点滴。
  小医生非常负责,每半个小时就为蓝宇量一次体温。直到凌晨五点多,小医生才笑着说体温已经降到三十八度,没有危险了。我一下子特别放松,感觉好困,眼睛都睁不开了……
  他真是年轻,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已经坐起来,饿的要吃饭了。下午我将他从医院观察室接到‘临时村'。我将空调关小,先让他喝了一大杯水,然后让他躺下,为他盖上被子。我告诉他要多休息,再睡一会。我攥着他的一只手,坐在床上看冯意宽(我的一个副经理)给我的一份关于三十辆进口车的草签协议,那是他们前天晚上的战果。
  蓝宇平躺着,过了几分钟他转过身,面朝着我这边。我感觉他的手放在我的阴茎上,还用他的脚蹭我的腿:“别闹!好好睡觉!”我笑着凶他。
  他不但没停,手还上下抚摸我的“家伙”。
  我低头看他,他正冲我笑。
  “你怎么耍流氓啊?”我也冲他笑。
  他更得寸进尺,开始套弄我的阴茎。
  我猛的捉住他的两只手,举起来,两边分开,紧紧地按在枕头上,并翻身骑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有点强暴的味道:“你找死哪?你这可是自己找的,别怪我不客气!”我笑着,眼睛紧盯住他。
  他又是那种迷恋的眼神,但带着更多的欣喜:“你要怎么样?”声音中带着男人的挑衅。
  “我要干你!!”我边恶狠狠地说,边俯下身吻他的嘴,动作十分粗鲁……
  他做爱的时候很少出声,而且越激动越是没有话,只是急促地喘气。或许因为他大病初愈的原故,这一次他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吻他的脸,吻他的脖子,吻他的前胸,吻他的阴毛,吻他的生殖器。
  ……我两手抓住他的腿,粗暴地分开,迅速埋头舔他…………
  他的手伸到我的头发里,胡乱地抓着,我有一丝丝愉快的痛感。
  我示意他翻过身,侧躺着,屁股弓起来,上腿略微抬起,我的手触摸他的肛门,随着我的手的动作,他轻轻地扭动着身体,还用他的舌头添我的胳膊。
  他转过头,痴迷的眼睛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知道这次不应该对还很虚弱的他肛交,但我的欲望早已淹没了思想。
  ……我沾了足够的唾液,缓缓地将阳具送进……
  我也同时侧躺下去,双手搂住他的肩膀,然后整个胳膊搂住他的上身,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地抱住他。我下身开始抽插,他居然也迎合我的动作微微动着下身。这是他唯一喜欢的肛交姿势,可能这个姿势不会使他觉得难堪。
  我抓住他一只正在套弄阴茎的手,对他说:“尽量不要射精,否则消耗太大”
  “不会的!”他丝毫也没有听我的劝告,他已经完全沉浸在性爱的疯狂中。
  在我的抽插和他自己的手淫下,我们都射精了……他看起来已经是精疲力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拼命地喘着气。可精神却好极了。
  在浴室里,我让他躺在浴缸内,轻轻地帮他擦洗。我们聊起那个小女医生:“那女孩一直不停地看着你,很有点‘意思’。”我调笑他。
  他很不以为然的样子:“她那么老!”他象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在医院里她告诉我说:”你昏迷的时候,你哥哥都快急哭了‘“他说话时带着点孩子似的得意,眼睛还有意地盯着我,象是在看我的反映。
  我避开他的眼神,自我解嘲的微笑了一下。我的心有点酸:他真是容易满足!
  他的确要的不多,可却是我最害怕给的。
  我和蓝宇的关系进入了全新的状态,还有一个多星期他就要开学了,我虽然为生意的事心神不安,但还是拿出很多时间和他在一起。他开始欣然接受我的钱,我的礼物,可我的感觉是:他是在让我高兴。
  他从来没有提起那天我赶他走的事,也没说过这件事给他的伤害有多大……
  我终于找到了个“傻瓜”,也算是熟人,他将我那批棘手的车全部买下。
  “杀熟”这种事我不喜欢做,但有时却不得以而为之。我无意中将这件事讲与蓝宇听,他嘲讽地说:钱能使人变得疯狂。
  新年的钟声在我和蓝宇床上的狂欢中响起,激动之余,我发誓将一直和他在一起,没有其他人。可我并没有守住这个誓言。
  那是不平凡的一年,无论对于我,还是整个国家……
  第八章
  二月十六号,我接到我小妹的一个电话:“哥!爸快不行了!你快来呀!”小妹抽泣着说。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我简直不能相信,两天前他还骂我不务正业呢。
  “昨晚还好好的,可凌晨的时候妈就发现爸不行了!”小妹哭得更厉害了。
  两天后,我父亲去世了,他死于脑溢血。我这个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还没来的及为他哭几声,就开始忙于他的后事。无论怎么说,老爸也曾是个有些影响的人物,追悼会、吊唁、慰问……我已经疲惫不堪。我妈比我爸小二十岁,可几天之间竟苍老了很多,我不得不每天住在家里,也让她有个安慰。
  那是个周末,蓝宇打来电话,问我回不回‘临时村',我的确想避开家里那悲伤的气氛,我告诉他晚上我过去。
  我打开门,看见蓝宇着正坐在沙发上看书。他见我进来,放下手中的书,关切地看着我问:“咱妈这几天好些了吗?”他从前称我妈为‘伯母’,我告诉他北京的哥们之间称对方的母亲为‘咱妈’。
  “还行吧!”我无精打彩地说。
  “走吧,出去吃点饭。”我又说。
  “算了吧,我想你一定没有情绪。我买些熟食,就在家吃吧!”
  我看到餐桌上放着好多纸包,地上居然还放着一箱‘燕京'啤酒。他心真细。
  我拿起一瓶啤酒,笑了:“我们大学的时候就这么折腾”
  “现在还一样”他也笑着说。
  几杯酒下去,我感到是这几天从没有过的舒服。我脑子里总是想着我爸,他的确死的太突然了。
  “以前老爷子总绷着个脸,没他在家倒觉得舒服。可现在觉得真冷清。”我象是对蓝宇又象是对自己说:。
  “我从小就不喜欢他,他老训我,还打我,而且是不分地方,逮哪打哪……我长大些,他好多了,他还爱找我说话,可我不爱理他……
  ……我记得那年我自己考上了‘南大',他得意的都喝多了,说他那帮战友里,就他的儿子是自己考上的……我从没觉得他对我好,可现在想想,我创业那几年,老爷子没少帮我……。“
  我押了口酒,看了蓝宇一眼,他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是个最好的听众,我接着说:“他临死前,突然睁眼了,我想是回光返照。他看了我们每个人,最后眼光落到我这,他肯定想说什么,可他说不出来,他心里可能真的喜欢我……”我有点激动,说不下去了。
  过了好久,我听见蓝宇弟低声说:“我想他去世的时候不会太难过的,咱妈,你,还有你两个妹妹都守在他身边。他应该是满足的……”他停了便刻“我母亲死的时候没有人陪着她,她自己吃了一瓶的安眠药……”
  我抬头看他,这是他第一次讲到他母亲的死,她是自杀的,难怪他从来不说。他表情有点怪,虽然很伤感,可带着冷漠:“我父母亲虽然住在西北,可他们都不是当地人,我妈妈是杭州人,父亲是东北人……”所以他长的既有北方男人的轮廓,又有南方人的清秀,我看着他想。
  “他们都是‘工大'的老师。我小时候家里一直很好,我父亲特别喜欢玩。他总带着我和我妈妈玩,他教我拉二胡,带我集邮,还和我一起做算术应用题,我小学毕业的时候已经学完了初二的课程,都是他教我的。我妈妈不喜欢说话,她对谁都好。我以前从未听过他们吵架,唯一的一次是我妈妈说我爸爸大男子主义,家务一点也不帮忙,可后来她又笑着对我爸爸说’我不要睬你‘”
  他说着还挺甜地笑。他又喝了一大口酒:“改革开放了,我父亲算是最早跳下商海的知识分子,他好像研制了一个风机,被乡镇企业聘用。我们家变成校园里最富的人家,我们最早有了冰箱、彩电,全院的人都羡慕我们……”我已经猜到这个故事的结局,现在这种事情很多。
  “我父亲和你们这些商人不一样,他不懂得玩,他一玩就认真了。在我母亲去世之前我见过那女的,她实际上很漂亮,可在我看来却丑陋无比……
  ……我十二岁,不敏感家里发生的事情,直到我母亲中风。医生都说她刚四十岁就这样,太年轻了。我每天放学到医院看她,我父亲很少去。“ 蓝宇已经明显地喝多了,否则他不会说出这么多话。我没有劝他停下来,这是太难得的机会。
  “她其实已经没事了,出院了,可她还是死了。她留了很长的一封信,是写给我的,也是写给我父亲的:她恨钱,她说钱能使人变得冷酷,自私,无情。她说对她而言最珍贵是感情,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听着,心不禁抖了一下。
  “她嘱咐我要好好学习,将来一定要考出去,离开‘工大'的环境,她要我自立,要我膛膛正正地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蓝宇说到这,突然停下来,微微发红的眼睛瞪着我。我好像看到了怨恨。
  “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了。”他低下头,一个手扶着酒杯,一个手玩儿着个酒瓶盖子。他又接著说:“我妈妈一定没想到,她死后还不到一年,我父亲的‘事业’就一落千丈?约旱幕疃寂饨チ恕?伤湍桥囊丫峄椋股烁雠ⅰK只厝プ龃笱Ю鲜Γ械娜硕夹八罕扑懒私岱⑵拮樱直涑闪饲钊恕N揖醯盟且苍谛拔摇?
  “那女的开始对我还好,后来很坏。高三时,学校里每天做模拟试题,老师要求交钱印刷,她为此同我父亲大吵,说没钱。后来我考上‘华大',她再也无法容忍我,她告诉我家里很困难,她和我父亲的工资只够用来吃饭的。我爸爸什么事都不管,只沉迷于围棋中,他已经是业余六段了”蓝宇无奈地笑着,又倒了杯酒。
  “少喝点吧!”我劝阻着。
  他根本没理我,接著说:“我向住在杭州的一个舅舅借了一百元钱就来北京了,就遇见刘征,遇见你了。”他说着又看我,并冲我笑,意味深长。
  “他妈的,为什么我这么倒楣?”他突然恨恨地骂道。我不知道那是指他父母的事,还是指遇到了我。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我边说边将他的酒杯收走。
  “没事的,我没醉。”他自己站起来,扶着墙进了洗手间。
  他回来后,躺在沙发上,媚态十足地看着我问:“要不要玩儿一把?”
  我摇摇头:“没情绪。”我确实毫无心情。
  “自从我妈妈死后,还没有人对我这么好呢。”他又喃喃的对自己说。我想那一定是指我吧!
  ……
  强烈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来,照的卧室好亮。已经是上午十一点,我们都醒了。
  “我的头好疼,昨天晚上真是喝多了。”他说“没有,你还一直挺清醒的。”
  “那酒本来是给你买的,结果我倒醉了”他不好意思地笑着我没有接他的话。我从侧面端详着他,看着他粗黑的眉毛,明亮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
  他注意到我的眼神,转过头来看着我,问:“怎么了?”
  “没事儿。看看你。”我说。
  “有病呀!”他有点脸红地笑着说,完全象个北京男孩。
  “我有病,我真是病了!”我象是自言自语。
  他看着我,然后凑过来轻吻我的嘴,我们吻的很细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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