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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熹纪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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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人啦!”
  常重元下车,一把拉住一个年轻人,问道:“什么事?”
  年轻人急道:“前面长虹桥塌了,桥上三四十个人落水,刚捞上来两个秀才,已经断了气。”
  常重元想到自己一个时辰前才从桥上经过,不禁一阵后怕。
  “老爷,从这里是回不去了,要不改道飞霞桥过河?”
  常重元点点头,叹道:“这桥去年才建的,这就塌了,哎,罪过。”转念一想,又道,“既然如此,我们顺路往承运局去一趟。”
寒州十六郎(2)
  寒江承运局并非官办,人称大老板的吴十六在局里也被手下称为帮主,主掌这个势力遍布寒江全域的大帮派十几年,人也变得圆滚滚,见谁都笑嘻嘻打招呼,但即便他一脸弥勒佛的微笑,在寒州仍有风传说这个吴十六年轻时杀人越货,无所不为,只看他手下得力的几员大将,个个眼露凶光,一身匪气,便知道他出身决非善辈。所以在寒州地界没人敢对承运局说个不字,就算是见了承运局的人出来,也要绕道相避。这天一早,郭十三领了十个人刚从局里跨出来,见门前的行人纷纷走避,不禁怒道:“见了鬼了么?逃得比兔子还快。”手下人早已对这种情景见怪不怪,知道这个赫赫有名的十三郎今天早起就不痛快,这时发句牢骚,谁也不敢多言。郭十三往地上啐了一口,恨声道:“也不知那个老狐狸昨天对帮主说了什么,今天老子就倒霉揽到这么个不要脸的差事。”
  众人知道他嘴里的老狐狸自然是寒州织染行会的会长常重元无疑,劝道:“爷何必生气,帮主要爷办这个差事,自然有他的道理。”
  “要你多嘴?老子不知道么?”
  众人只管笑,不敢再说,急急赶往城西,过了一片竹林,前面闪出一幢前后三进的宅子,门前青帘低垂,一边挂了个朴素的立牌:“撷珠绣馆”。
  “爷,就是这里了。”
  郭十三掸了掸衣裳,收起一脸凶悍之相,正色掀开帘子,领人进了屋。
  门里的木柜台后只站了一个童子,看见这么些大汉进来,有些害怕,抖抖索索问:“各位爷,有何贵干?”
  郭十三道:“我们有事要见绣馆的师傅。”
  “师傅年纪大了,几年前就不在馆中,搬到别处养病去了。”
  郭十三嫌他罗嗦,道:“就是你们现在管事的。”
  “我们代师傅就在屋里,我去问问方不方便见各位爷,各位稍等。”
  童子转进屋内,郭十三见这间厅堂连个客座也没有,嘴里又忍不住不干不净骂了几句,却见那个童子又回来道:“各位爷,代师傅说了,自己是个女流之辈,不方便出来见客,况且这里只教人绣花,如果各位不是代家中女眷前来报名入学,就便请回。”
  郭十三忍住气笑道:“你跟你代师傅说,我们是承运局的人,也不见么?”
  童子连眼都不敢抬,结结巴巴低声道:“代师傅说了,若是承运局的人来了,更是不见。”
  “好大的胆子!”郭十三凶相毕露,招手对身后的人道,“给我拆了这堵墙,我看她见是不见!”
  众人大声答应,推开童子,从衣服底下抽出兵刃,上去两三脚把面前的木隔扇踢倒,内室里一张巨大的绣架之后隐约坐着个白衣女子,也不以为意,仍是低头绣花。
  郭十三见这一袭白绢之上双面绣了一个擎剑的侠士,风振衣袂,血沾前襟,眉间杀气滚滚,更有一柄长剑凛然似有寒意,仿佛即将破绢而出,自己魂魄突然为之所慑,倒抽一口冷气。
  “爷,”旁边的大汉道,“咱们可不是为了瞧这里的娘们儿来的。”
  郭十三抬脚把他踹在一边,怒道:“你个俗了巴气的小王八蛋懂什么?”
  绣架后面的女子这才轻声一笑。
  郭十三嗽了一声,道:“姑娘,我们吴大老板有件事要你帮忙,行个方便可好?”
  里面的女子笑道:“福地绣坊针法天下绝伦,寒州地面上早已无出其右者,不知小女子这小小的绣馆,还能帮上吴大老板什么忙?”
  “姑娘冰雪聪明,怎会不知朝廷要选寒州当地最好的绣工上京?撷珠绣馆不沾俗事多少年了,现在不妨把这小小的虚荣让给福地绣坊如何?”
  “弊馆早已不出绣品,女弟子之中也没有可与福地绣坊相提并论的人才,这个彩头自然是吴大老板的,何必相烦各位亲自跑一趟。”
  郭十三笑道:“姑娘明白事理就好,这两天京中的上差就在城里,我们吴老板说了,承运局愿意拿出一万两银子,请撷珠绣馆关门大吉,便成全了大家的好事。”
  那女子闻言冷笑道:“你们承运局在寒江水面上欺行霸市也就罢了,就连这绣馆也不放过,从前为免与你们相争,家父已经立誓不出绣品,改收门徒维生,这绣馆是他二十年的心血,现在岂容你们说关就关?”
  “这便是姑娘不识抬举,我们来就是要这绣馆今天关门,姑娘你请回避,我们这就要拆了这座房子。动手!”
  众人一声哄叫,摩拳擦掌,却见眼前一道银光扑面而来,刺在自己眉心里,刚觉一痛,屋里彩丝牵动,十一根银针又倏然回到绣架上。
  那女子冷冷道:“你们敢动这屋子,我就叫你们人人瞎了眼回去。”
  “好你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婆娘,敢跟我动手?给我上。”
  郭十三原本觉得欺负一间小小的绣馆丢人现眼,现在反而吃了亏,不由恼羞成怒,领着众人掩在破门烂墙之后,就要望里冲。
  这时却有人掀帘子跨进来,一张望笑道:“啊!不好意思,是不是咱们走错地方了?”
寒州十六郎(3)
  郭十三和手下一干人慌忙收起手上的家伙,转身怒目而视,见进来的是三个衣着素净的少年,说话的只有十五六岁,眉清目秀,一脸聪明,手里持了根马鞭,不停地晃来晃去。站在他身边的少年年长三四岁的样子,飞眉入鬓,气定神闲,口角含笑,甚是清雅。他二人将另一个少年挡在身后,见了他们凶神恶煞,也不害怕,笑嘻嘻地看热闹,那持马鞭的少年接着问道:“请问各位仁兄,这里可是撷珠绣馆?”
  郭十三对身边众人道:“这是赶来助拳的,一起摆平,一个也不放走。”
  “好!”有三个大汉越众而出,向三个少年扑去。
  那持马鞭的少年不由慌道:“师叔救我,他们要杀人啦。”
  他身边的少年皱了皱眉,尖声道:“你们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动粗?”说着向前跨了一步,手臂微微一振,袖子拂在来人的刀剑上,风中流云般一卷,竟将三柄刀剑一股脑收到自己手中,他抽身轻盈地退回原处,依旧含笑尖声细气地道:“哪个还来呀?”
  郭十三先是吃了一惊,听他说话的声音尖锐,不由打了个寒战道:“什么妖精?不男不女的,看招。”当头一刀向那个少年劈去。
  那少年听他这般说,顿时面颊上一阵怒气上涌,眉目间杀气凝聚,笼在袖子里的双手微微颤抖,见郭十三刀已到面前,瞳孔中凶光一闪,正要出手,却有一只雪白纤秀的手拉了拉他的衣角,那少年全不顾郭十三刀锋杀到,转身低首道:“师哥……”郭十三这一刀势如破竹,眼看就要砍到那少年身上时,只觉一道细细的劲风刺在自己的手背上,兵刃把持不住,摔落在地,不由慌道:“干什么装神弄鬼,出来见人!”
  一个蓝衣少年背着手气度雍容地踱出来,雪白面庞上一对飞目向在场众人一扫,人们只觉寒光耀目,气息为之一窒,纷纷向后退了几步。
  那少年微笑道:“在下师弟和弟子不懂事,各位且勿见笑。”
  他的声音一样轻细,但沉静冰冷,清澈动人,他见众人面面相觑,接着道:“敢问这里可是撷珠绣馆?”
  “是!”那女子从绣架后慢慢走出来,道:“小女子现在是绣馆的代师傅明珠,三位有何见教?”
  那蓝衣少年没有开口,目光只是投在屋里的绣架上,一脸淡静也变得微微有些动摇。最年轻的少年已忍不住代他答道:“我家师傅听说姐姐这里的绣品天下一绝,想购几件回京。”
  明珠分开几个大汉,向他们走近了些,道:“原来几位是京城人氏?不知如何称呼?”
  “我叫小顺,”那少年见她美貌,不住抢着答话,“这是我师傅,名叫辟邪,在家行六,这是我师叔康健,在家行七。”
  “哦,”明珠笑道,“原来是六爷,七爷,小顺少爷。这里的绣件都是不卖的,三位远来,相赠一二,倒是不妨,里面请。”
  小顺子这辈子还没有让人称呼过少爷,不禁眉花眼笑,走到明珠面前,仔细打量,见她不过双十年华,尖尖的下颌,清秀异常,微笑时凭生出一种极媚的神态,动人心旌,自己都发现神情恍惚起来,忙作了个揖,“姐姐惠赠,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郭十三见这四个人像老相识一般,客客气气往里走,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怒道:“喂,站住!”
  辟邪回头对康健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拿了人家的东西,快不还去。”
  “是。”康健轻轻一拂袖,三柄兵刃夺地钉在郭十三脚前,嵌入青石足有两寸。康健笑道:“对不住,届时登门向你们吴大老板致歉。”
  郭十三见他武功高出自己数倍,只怕那个辟邪更在他之上,心下思量没有胜算,只得对手下人吼道:“还在这里做什么?等着挨刀么?”
  十一个人灰溜溜回到承运局,向吴十六将事情学说一遍。
  平时管事的师爷陶先河坐在吴十六身边恨声道:“我便说你是个蠢物就是了,你不是那三个人的对手不错,难不成他们会在绣馆里呆一辈子?就算那个明珠厉害,不过是个女流之辈,等他们一走,这个绣馆还不是任你们要拆就拆?”
  郭十三平时嚣张,见了陶先河却连大声也不敢出。吴十六道:“不可如此鲁莽,这次京里下来的人就是三个年轻的宦官,听十三郎说起来,情形倒是有些相似。”
  陶先河道:“帮主说得不错,十三郎,你见过他们,现在就去盯着摸清他们的底细。”
  郭十三答应一声就走,回来得却比走得还快,一阵风抢进门来道:“帮主,那三个小子就在门口,是那个老狐狸常重元陪来的。”
  吴十六笑道:“果然就是正主儿找上门来了,那是天差,快开正门迎接。”自己换了衣裳迎了出去,和常重元两个人亲亲热热,又是拱手又是作揖。
  “这三位是太后皇上身边的人,这次下寒州择选进贡用绢,吴老板见过没有?”
  “没有没有,这几位是上差,草民怎生有缘得见?”
  辟邪上前道:“吴大老板声名威震四海,久仰久仰。”
寒州十六郎(4)
  众人一阵谦让,在正堂分宾主落座,谈的无非是进贡寒绢如何起运,如何仰仗承运局大力援助之事。俗事议定,辟邪道:“早闻寒江承运局内有一处山石有千孔剔透,孔孔相通,不知能否得见?”
  吴十六笑道:“上差在宫中什么没见过?稀罕这种小事物?”
  常重元道:“不然,这座山石我见过,当真是件神物,吴大老板不让上差得见,定是有心藏私。”
  “哈哈,会长这么说,倒显得我小家子气。如此各位请挪步。”
  辟邪对康健道:“你在此陪会长坐,我去去就来。”
  康健在宫廷中熏陶已久,早对这种被人撂在当场的事习以为常,只有小顺子一个人嘟起嘴,一个劲儿不高兴。
  当下堂上由陶先河作陪,吴十六领着辟邪穿了几重院子,面前一处竹林之后,玲珑青石印入眼帘,石下清泉如明镜,横置一柄木勺,吴十六挽起衣袖,舀起一勺清水,从青石顶端缓缓淋下,石内似有琴音轻作,千注水丝喷涌而出,激入下方水面,院中顿时天籁传声,水烟缥缈,阳光下幻出一道七色彩虹,犹入仙境,辟邪晶莹的面庞也被映得嫣然如画,婉然笑道:“神物,当真是神物。”
  吴十六缓缓放下木勺,望着彩虹虚妄即逝,冷冷道:“离都寒州两江相隔,千里迢迢,小王爷此来,不会只想看属下这座假山吧?”
  辟邪笑道:“就算不能劝得十六哥回归颜王麾下,得见这等美景,也不枉此行。”
  吴十六冷笑道:“颜王爷去世多年,旧部失散,多少壮志也作灰飞烟灭,小王爷何出此言?”
  “十六哥十多年前奉父王之命来寒州创办承运局,一直是东边势力的龙头,如今东王日渐坐大,寒州又是他的门户所在,我若想掌其命脉,自然要仰仗十六哥相助。”
  “承运局如今不过是江湖上欺行霸市的土匪,小王爷有衮冕之志,自有高人相助,承运局上上下下几千口人,都想吃口平安饭,属下拖家带口,恕不能从命了。”
  “衮冕之志?”辟邪不禁失笑,“我不过废人一个,谈什么衮冕之志?如今天下五分,我不过选了个正经主儿服侍,哪有这等野心?”
  “小王爷知道我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就算真的天下大乱,寒江也要有人行船,承运局依旧发财,只怕这国难财油水更多,呵呵。”
  辟邪眯起眼看着他,悠然道:“虽然十六哥是承运局的擎天之柱,但父王旧部仍是不少,只怕并非人人都作此想吧。”
  “人是还有一些,老的老,病的病,还能做什么?要说能做的,就是杀了那个贱人是正经。小王爷父仇不报,却在这里替那贱人儿子做事,老王爷若泉下有知,哼哼。”
  “我懂了,”辟邪道,“十六哥是气我这个来着。”
  “不错,你贪生怕死,入宫为奴,我不在乎,但若非姜放怕牵连于你,不准我进宫刺杀那个贱人,九年前我就早已手刃她的头颅,给老王爷报了仇,何必等到现在心如死水,做这土匪勾当。”
  “十六哥……”
  “住口!你不必多说,只管做你的钦差太监,少来管我的事。”
  辟邪点点头,笑道:“话不投机,何必多言,十六哥,过些日子我还来。”
  吴十六仍旧笑眯眯将他送回堂上,众人又说了几句闲话,不等承运局留饭,便告辞回程。吴十六对陶先河道:“这次进贡的事已成定局,看他们要的船队的数目,少说也要进贡千匹上京,我让你办的事如何了?”
  “今年上等的新丝市面上本来就少,九成已经在我们库房里了,虽说买进时价格甚高,不过等他们开始织造进贡用绢,只怕就能翻个跟斗。”
  “好,”吴十六笑道,“就是这个手段。撷珠绣馆那里也要快办,说不通宋明珠,不会去找她老子么?”
  陶先河吃了一惊,道:“这个人我可惹不起,本来想咱们先下手为强,逼着宋明珠关门,就算他生气,念在和帮主多年的交情上,也会作罢。现在要我和他正面交锋,嘿嘿,饶了我吧。”
  “你自然不是他的对手,你让二十郎去说,他从前和宋别交情深厚,应能成事。”
  李双实人称二十郎,是承运局的开国元老,在帮中德高望重,是仅次于吴十六的人物。当年随吴十六南下创业,身经百战,如今承运局沿寒江的十大分舵的舵主干部,六成都是他手下的亲随弟子。现在听了陶先河的话,十分不情愿,又不能随便驳吴十六的面子,第二天只得悻悻出门,赶往宋别养病的郊外宅院。
  吴十六只道大事已定,正在局里等着他的消息,想不到不但李双实一脸铁青地回来,后面还有一个瘦如干柴的长须中年人慢吞吞从车上跟着下来,正是当年人称金针素手的宋别。
  吴十六抽了口冷气,忙提上鞋,笑着迎上前去。“老宋!别来无恙?”
  “我好好地养病,就是你找麻烦,不被你整死,就是万幸。”宋别一脸病痛,说话有气无力,只有双目仍似刀锋般在吴十六脸上扫过。
寒州十六郎(5)
  吴十六知道他不好对付,打个哈哈道:“这是什么话,老友重逢,快屋里请。”
  宋别坐下咳了一阵,喘了半天,才道:“吴老板当真是财迷心窍,挤兑我多年不说,连我的女儿也不放过,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砸我的场子。”
  “老宋真是气量狭小,我不过想着抢个好彩头,让自己女儿选为绣工,进京玩上几个月,不小心得罪令千斤,就值得你亲自跑着一趟?”
  宋别道:“你说这话我就不爱听,你的女儿得你娇宠,我家女儿就不是掌上明珠了么?你不是不知道,我们父女早就不沾这种俗事了,何必多此一举?”
  “我知道你心高气傲,不在乎这个,谁让撷珠绣馆已在朝廷上差面前露了脸,我的女儿笨手笨脚,哪是明珠的对手?”
  宋别冷笑道:“什么朝廷上差?你服侍颜王多年,连自己小主子也不认得了么?”
  吴十六脸色一沉,道:“怎么?你已见过他了?”
  李双实在一旁道:“十六哥,小王爷已经来过,这等大事为何不让我得知?”
  宋别接着道:“一间小小的绣馆,你要砸便砸,我也懒得与你理论,老实说,今天我是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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