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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锁剑录-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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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寻找到你的祖上,未能将原物送到,所以甘冒抄家灭族之险,也要将两物传之后人,以冀有朝一日,送到诸葛家人手中。朝代更替已历数百年,已不能算是你家之物了。他又叹道:“人生如露亦如风,江山数易其主,奇珍异宝岂能永传后世子孙……”
事已过元明两个朝代,殷家的列宗列祖是否寻找过诸葛家的后人?其间因玉尺和念珠曾引发过多少离合悲之事,谁也无法溯究了。
诸葛长虹怔怔地看着“予所得秘籍,‘天地神功心法’已封之无人之处,藏匿处看黄绫即明,以期后世有缘者得之。”可见尚有一本秘籍,可黄绫上并无一字,藏匿之处也就无从得知。这老祖宗做事世人难料,假如殷玉羽不跌入潭中,有谁能知晓这一秘密?又假如黄绫早已霉烂,那秘籍就永无出世的可能了。其间最为紧要的是先揭破黄绫中隐藏的秘密!杨镇龙曾在玉山立国称帝,或许到皇城可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看再他的枯手放在膝上,右手指着石壁,这又有何暗示?细看石壁,并无异样。诸葛长虹凌空抓了几抓,并无石块掉下,已明秘籍并非藏在石壁之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正是北方,是远祖死前思念北方故乡之意?还是暗示他到北面的皇城去寻找?诸葛长虹一时狐疑难决。
无持大师反复念读,似觉其意自明,却茫无头绪。火把的亮光里,他一言不发的盘腿而坐,一看双目出神的殷玉羽,他指了指石壁,示意他再仔细看看,说不定字里行间隐藏着深意,或许能从中解破谜团。
诸葛长虹在室内踱步了一会,走到先祖面前,再行跪拜后,十分虔诚的把黄绫收入怀中。再仔细地查找是否还有其他的遗物,忽然发现角落阴暗处挂着一只葫芦,一摇,里面“咕咚”作响,拨出木塞一闻,似有些绍兴老酒的味道。他用舌头一蘸,果真是甘浓无比的老酒。三百多年不变味也可算是一桩奇事了。先祖所留,自觉格外宝贵,他将葫芦随手别在腰间。
殷玉羽道:“二伯父,小侄听说肖玉安的虎剑得自玉山,秘籍会不会也藏在玉山?”诸葛长虹点头道:“嗯,甚好,与我所思不谋而合。”
殷玉羽听到洞口传来些许的响声,对诸葛长虹道:“怕是有人在窥探。”诸葛长虹道:”是有人在偷听,胆敢进入洞内,休怪老夫下手狠毒!”
无持大师道:“或许是义军发现了我等行踪,跟踪而来,大可不必计较。”
诸葛长虹隐居此地,至今无外人知晓,就连新近入驻的义军也不知道。现在谷幽兰和两个女娃儿均知他隐居此地,回去一张扬,引得仇家找上门来,那他清静惬意的生活也就完了。他猜测可能是女魔头谷幽兰仍不死心,如果再来夹缠,干脆一掌毙了省事。他对无持大师道:“先祖已有所示,你说怎么办为好?”无持道:“你远祖是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不足智多谋怎能封为军师。只是我等鲁愚,参不透他老人家的心思。何不就此到玉山一趟,或许可访查到一些轶闻旧事,互加印证,说不定能勘破其中的玄机。”诸葛长虹道:“在下也有此意。”他示意下人放轻脚步,临近洞口时,单手微一用力,巨石已推到一旁。他飞身而出,作好了凌空一击的准备。可外面哪里有甚么人影?朦胧的月光下,远处青山隐隐,近处流萤点点,惟有山下的花溪仍活泼泼的流淌,格外的清脆悦耳。
茶壶口隐约可望,殷玉羽心里一荡。他知道陶思诗此刻定在为他的生死担忧,说不定又神智不清了。刚才路过时他想进去告知她,他安然无恙,大仇人原来是他大恩人!但诸葛长虹止住了他,道:“一个人若过于看重儿女之情,便会消磨了壮志,而且暴露了洞中的秘密,我的先祖的遗骸也得不到安生。”殷玉羽心里叨念道:“陶姑娘,待我回来后,便去看你……”
三人即刻动身抄近路赶往玉山。诸葛长虹有意一试殷玉羽的内力,步履虽似缓慢,但上下山时,双脚离地从草尖上一掠而过,枝叶不动,宛若闲庭信步。几个峻坡峋岭经过之后,犹自汗不出气不喘。无持大师已知其意,面含微笑,不即不离的相随其后。几十多里路一过,殷玉羽虽只落后几丈,已是气喘如牛了。两人都有五十多年的修为,仅内力一项,殷玉羽已自知难望其项背。无持大师投以赞许的目光,道:“贤侄有这份功力,已甚为不易了。”
两地相距一百多里。一进入玉山地界,顿觉地广天低,远处坡峦逶迤,别有一番风韵。以往诸葛长虹已来过几次,路途较为熟悉。巳牌时分,三人已到了东阳边垂的集镇——尖山镇。小镇邻近新昌天台两县的边界,是三县百姓交易货物的集散之地。一路奔波,殷玉羽已有些饿了,一见街边有一家小店,他便走了进去。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在掸拂桌凳。
诸葛长虹点了几个菜,要了三小坛陈酿,放在各人的面前。殷玉羽早已心痒难熬,举起坛子咕嘟咕嘟喝了几口。他见无持大师也举起了坛子,惊愕道:“大伯父您老也……”无持微笑道:“我法名无持,便不必持,一持心中就有碍了。”说罢啜了一小口。那老者点头露出一丝微笑,道:“大师说得是,都说和尚要七戒八戒,戒来戒去偏成不了佛,济公和尚甚么都不戒,偏偏修成了金身罗汉。”玉山之地民风淳朴豪爽,见和尚喝酒也不以为奇。
诸葛长虹听老者说的是本地口音,上前问道:“老丈留步,请借一步说话。”老者问道:“客官有何事?”诸葛长虹道:“我等初来宝地,想打听一些新奇古怪之事,比如杨镇龙造反的各种传说……”老者笑道:“杨镇龙造反的事,年代太久,已不太清楚。只知道他在这里造反,不久就兵败被杀了。”他闭目沉思了顷刻后,又道:“奇事倒有,小时候,就听到本地有一桩奇事。”
……小时候他听父亲说从前有一个徽州客商到了尖山镇。他四处游玩后,发觉夹溪十八锅旁的悬崖洞中藏有宝物,因为每到夜晚,悬崖中放出阵阵紫色的光芒。他知道那宝贝由一条大蛇看守,须用一只白玉牛腿诱蛇出洞,才能得到宝物。但哪里才有白玉牛腿呢?他在各村四处游转。这一日,他到了山中的一户人家,门外拴着一条羸弱的老牛,一条后腿像癞痢头一般掉光了毛。他一见大喜,这不正是他找的白玉牛腿吗?他走进那户农家,愿意出钱买他的牛。那人说牛已老得不能耕田耕地,又不忍宰了,问客商愿出多少钱?徽州人伸出一个指头,那人问一两银子?徽州人说一百两。那人说一头又老又病的牛不值一百两?不卖。徽州人暗叹此地百姓仍有古风,好劝歹说,那人才不好意思收了十两银子。
徽州人把牛牵到隐蔽的山上宰了,割下那只后腿直奔十八锅。他立在对面的路上,把牛腿猛地朝对面的悬崖上扔去。忽然峭壁中窜出一条大蛇,张口咬住了牛腿。谁知这白玉腿变成了一把钢斧。那畜牲吃痛不过,呼地飞窜到对岸。那徽州人正等着蛇死取宝,待要逃走已来不及,被蛇尾扫中,跌进十八锅淹死了,宝贝得不到却送了一条老命。
殷玉羽问道:“那宝贝呢?”老者道:“谁知哩!我年轻时去看过,那石壁上光不溜秋的有甚么宝贝?”
诸葛长虹肚里直说:“荒诞,荒诞,牛腿变成钢斧,只能当一段说书罢了。”
肖玉安的宝剑正取自十八涡的绝壁上,是宝物便要放出光芒,正与虎剑相符。想到这里,殷玉羽道:“那宝物正是肖玉安所得之剑呀!”两人一听,都点头说道:“贤侄言之有理。”
近午时,店中的客人渐多了起来,无持大师爱静,不由得略皱头,站起来走到门外。殷玉羽又要了三坛老酒,提在手里恭恭敬敬地跟随后面。心想,还是先到二伯父先祖曾经生活过的山中探寻一番,兴许能解开心头之谜。
杨镇龙所建的皇城在哪里?诸葛长虹和殷玉羽都一无所知。无持大师向老者探明了皇城山的道路,带着两人向南走了十余里,才到了皇城山。皇城山突兀独立,三面绝壁如削,西面一经蜿蜒通向山顶,俯瞰山脚,夹溪依山盘绕,急流冲撞,有如雷鸣。所见断壁残垣,荒草离离。三人在废墟中细细察查,一无所得,心中均惆怅莫名。诸葛长虹见边一棵老松下,有一块平坦的石头正宜摆放酒坛,招呼两人坐下,独举起酒坛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殷玉羽呆望四周,想当年杨镇龙在此筑寨安营,与元军激战,定然惨烈无比。他的耳边如闻到金弋铁马的嘶鸣之声…… 。。
二十七、秘笈之谜(二)
天色转阴,不一会竟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雾从四周慢慢地漫掩过来,三人尽淹没在浓雾之中。诸葛长虹怕淋湿了衣裳,就移坐到老松树下,骂道:“这老天不长眼!我等有事,它偏要前来作梗。”无持却觉得另有一番妙趣,微笑道:“天地变化,因果相连。与雾相伴,也是一种缘份。二弟岂不知雾中看花之美么?”的确,要看朦胧之美,当在云雾消散之时,山峦半掩半露天然自成,充满着诗情画意。这大雾迷漫的景象殷玉羽在峨眉时见得多了,毫不在意。从无持大师眼中,从浓雾上升到淹没却另有妙境。人处雾中,一切都看不见,正是一个“无”字;雾散时山峦时隐时现。正是一个“有”字,古人有诗曰:“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确是写雾的绝唱。“有”也好,“无”也罢,过眼云烟,不就是一个“空”字。人是过客,世间万物也是过客,也不正是一个“空”字么!他看着眼前的殷玉羽忽然想到当年的殷云,正因为宝物,殷家兄弟离散,自己也才会到这万里之外的冷清山中……自己扶养的肖玉安,武功已可挤入当世一流高手,但学文似乎缺少了天赋,不能继承其父的家学渊源。清虚子扶养的殷玉羽武功自是不弱,不知谁高谁低?据殷玉羽自己说清虚子对他管教甚严,要他文武双修。江湖上又称他为“白衣公子”,说他精于词章之学,有意试他一试。诸葛二弟归隐后,闲中也曾浏览了一些诗词,蠡测管窥,亦喜好信手涂鸦,见他郁郁不乐,遂道:“先祖之事,事过境迁,二弟何必耿耿于怀,叫殷贤侄赋诗一首,用以消愁破闷如何?”
诸葛长虹看着大雾闷闷不乐,无持大师一提出,他才从黯然自伤中回过神来。试试殷玉羽的文才也好,看看清虚子调教出来的门徒有几分才学。对酒论诗,在武林中是少有之事。如半通不通,自己倒可点拨一二。
殷玉羽执意不肯答应,说以前只是胡闹着玩,不敢在两位伯父面前班门弄斧。孟伯父是佛门的高僧大德,他曾听恩师说过,佛门之中不少是学问精深之人,因不得志才遁入空门。他哪敢在两位伯父面前卖弄这点雕虫小技。
诸葛长虹道:“江湖上称你是玉尺书生,文武兼备。既称‘书生’,定会诗词之学,不必扭捏作态。”
殷玉羽讷讷道:“小侄不敢,自怕亵渎眼前的美景,扫了两位伯父雅兴。”
无持大师含笑道:“殷家本是书香门第,我俩只是想看看你有几分才学。都是一家人了,如不好又有何干系?就以眼前的‘雾’为题吧。”
殷玉羽再也不敢违拗,慢慢地喝了几口酒后念道:
“幕掩青峦尽,迹近小村,举杯倚树。岩下溪声,正匆匆流去。断壁残垣,寒潭波翳,碧叶伤情诉。雨霁云收,故土荒茅,曾英雄住。
仗剑漂零,纵横南北,万里关山,风经霜睹。沧海胸吞,振翅九天舞。浊酒山中,心间怒气,莫误平生路。趁早年华,遥忆周郎,功垂千古。”
无持大师轻击节拍,待殷玉羽念完,长叹道:“这一首描写雨雾的《醉蓬莱》语虽直白,却直抒胸臆,气势也可,似有南宋词人豪放派之风。”
诸葛长虹点头赞许道:“只是对功名事业的向往这一点不好,俗气得很!好端端的一个人,一当官就坏了良心,不是奸诈便是贪婪无厌,明朝有几个官员是好的?”他摇了一下酒坛,坛内已空。他意犹未尽的从腰间取下葫芦,道:“这酒才是真正的陈酿美酒,咱们三人分喝了,也算是对殷贤侄的奖赏。”他恭恭敬敬地朝天拜了三拜,递给了殷玉羽。殷玉羽一揭开盖子,登时冲出一股浓香的酒味。他仰起脖子喝了一大口,双递给了无持大师。酒入喉咙,甘爽无比,忽然,他觉得胸腹间翻江倒海,烦恶难熬,来不及转身,张口“哗”的一声,喷涌而出,全喷在诸葛长虹的胸前。这一顿呕吐,直呕得他昏天倒地。他断断续续道:“这酒有些古怪,怕是有毒……”诸葛长虹大为震怒,道:“放屁,老祖宗难道想毒死我们?!”他脱下衣衫,藏在衣内的黄绫掉在了地上,可惜可惜,干干净净的一块黄绫竟给吐出了污秽之物弄脏了。他展开黄绫,想抖掉污秽的汁水,展开一抖,不禁使他睁大了双眼,黄绫上竟然显出了几行字。他不禁大喜,把黄绫摊在石块上,念道:“鞍辔缓行,顶上春风。山涛官易,李广难封。树萌嫩芽,下隐觅踪。”
无持大师一看,道:“阿弥陀佛,此前老衲不明先祖为何要留下一葫芦的美酒,今日始明。先祖早已安排妥当,黄绫上文字遇酒则显,我等尽入其彀中。黄绫看不出其中奥妙,一发现葫芦,贪杯者必饮其酒,饮则必吐,一吐则谜底尽解也。”他看了六句似诗的文字,似略懂又难尽其解。
殷玉羽喘着气,凑过来看了一会,低头不语。诸葛长虹道:“第三第四句是啥意思?”殷玉羽道:“山涛是西晋时的‘竹林七贤’之一,他与司马师是亲戚,曾担任过吏部尚书、尚书右仆射等职,所以说他得到高官很容易。李广是西汉武帝时人,时运不济,一生身经百战,到底也没有封侯,故说他‘难封’。”
诸葛长虹拍着身旁的石面道:“都道是命中注定,我道是天道不公!哪有一人得道就可以鸡犬升天!远祖大概也是有感而发吧!”读了几遍,道:“这六句诗的意思我懂了。这是一首藏头诗,第一个字挑出来连起,就是‘鞍顶山李树下,正是指秘籍所藏之地!”
突然,巨石后面一块石子箭一般射向殷玉羽。殷玉羽闻知身后有异,刚待一跃而起。诸葛长虹已飞身而起大袖舒卷,抢在殷玉羽的前面。飞石劲势不减,“当”地一声,手中的酒坛被击得粉碎,胸襟被酒水溅得淋漓不堪。无持大师起身向巨石后扑去,但连个人影也没有。是哪个人躲在背后暗算?这人与殷玉羽到底有何冤仇?若不是诸葛长虹反应快捷,岂不是着了他的道儿?
无持大师一掌拍开巨石,露出个黑乎乎洞口,想那人正是趁着三人酒兴之时,顶开旁边一块不大的条石,躲在后面窃听。便在诸葛长虹出手时,刺客见无机可乘早就溜入地宫之中。三人不识地宫中的路道,都不敢贸然闯入。
诸葛长虹的脸色变得阴沉乖戾。江湖上还从未有人敢在他的背后袭施手脚。从此人掷石的手法而言,使的是阴劲,江南之中林紫薇可算一个,独脚大盗叶宗朋也可算一个。对,会不会是谷幽兰这个女魔头一路暗缀其后呢?她对他恨入骨看来至死不肯罢休,或想引他们入洞,把他们困死洞中?
细雨仍下,似乎有点秋的凉意,好端端的全给这个贼子败了兴头。好在谜团已解,不如先回尖山问明鞍顶山的所在。三人重返酒店先行住下。店主一见三人衣衫尽湿,按排了一个二楼上房,取来三套衣裤,请各人先行换下。店家又进来道:“忘了告诉三位爷,中午时你们刚走,就有个三四十岁的女子前来打听你们到何处去了。小的本来不知,看见你们向南而去,指了个方向,那女的没说甚么就走了。”
诸葛长虹问明了那女人的模样,果然是谷幽兰!
殷玉羽一想是谷幽兰,恼怒中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自己对陶思诗已心生情愫,她又是陶思诗的姑姑,怎么连他也恨上了?
无持大师依窗而坐,暗叹有的江湖人心胸太过狭窄,一有怨愤,眦睚必报。三人来到玉山并无第四人知晓,谷幽兰怎知他们的行踪?他又忽然想到了白英渡。以往他和肖玉安形影不离。自肖玉安塔山争斗中毒后,他突然不知去向。他道:“此事且放过一边,且慢慢饮酒,待衣服干了,咱们再去鞍顶山上看看。”
刚喝了一杯酒,无持大师似突然惊醒过来一般,道:“二弟,黄绫上的秘密怕已被姓谷的听到,快到鞍顶山上去!”
诸葛长虹一听,对呀,莫要让谷幽兰抢了先。三人重回楼上,方收拾好湿衣,来不及向店主道别,一出店门便用出陆地飞行之术,从街面上飞掠而过。街上的行人只看见三个影子在眼前一晃,眨眼间已无踪影,都张着口以为小店中大白天的出了鬼魂。
三人好不容易上到鞍顶山,山顶上有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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