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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开眼-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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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她好像对从天上降下来感到不可思议。在下雪天,天气非常寒冷却站在屋外,对着天空张开双手。她就是那样子看雪的。〃
  阿岛边溶化葛粉边说,〃虽然失明,小时候却很喜欢跑到河里去。大概她认为像人这样有生命的东西在活动是理所当然的,对水在流动好像感到非常高兴。〃
  听者心中浮现出一幅画面:
  一位失明的女童站在清澈见底的河水中,伫立在雪中,在触摸无法看见的自然界的生命。这情景既令人感到可爱又深感悲哀。
  正春等人真想猛地紧紧抱起那女童。
  〃请视神光为善,所以,请你的眼睛也视这世界为善,哪怕不美也要……〃
  礼子接过博士虔敬的话说:
  〃第一次看见肯定任何东西都是美的。我们的眼睛已变奢侈了,但是,不管怎么说,能看清事物的真相,这难道不是长处?能看见形状和色彩这是懂得真的线索。过去初枝想象的是梦幻世界。〃
  〃礼子的意思是请看真相吧?〃
  〃对。〃
  〃这样一来真善美都齐了。就把它作为初枝小姐的有意思的作业吧。〃
  博士笑着出去了。
  初枝请母亲帮忙拿着玻璃吸管喝下了葛粉汤。
  从前额到半个脸颊都缠满了绷带,可爱的嘴唇尤为显眼。
  而且她那滑溜溜的喉咙令正春喘不过气来。
  派遣的护士来到后,正春和礼子回去了。

  由于须彻夜看护初枝,为稳妥起见,雇了一名派遣护士,但阿岛让那人先睡,自己在看护。
  病房里只留下初枝枕旁的一盏小灯,月光洒落进来。
  〃多好的月夜啊,月亮美极了!〃
  阿岛从窗帘的间隙窥视。
  〃是吗?让我看看……〃
  初枝把双手尽量伸到头的上方。
  阿岛一拉起窗帘,月光便洒到初枝手上。初枝的手掌在活动,好像要抓什么东西似的。
  这就是初枝所说的看。
  无论盲人的触觉再怎么敏锐,难道真的可以用肌肤感觉到透过玻璃窗的月光吗?
  〃天有点冷,别干这种傻事啦,眼睛不是能看见了吗?〃
  阿岛把初枝的手塞进被窝。
  大概是高滨博士交代的,值班护士来问眼睛痛不痛?睡不着觉的话,要不要打一针?
  然而,只请护士用导尿管导了尿,初枝立刻就睡着了。
  阿岛在椅子上放上坐垫一直坐到天亮。
  她以手托腮凝视着初枝,她的头几乎压在初枝的睡脸上,一种爱的安详在心中油然而生,她感到自己的孩子是多么宝贵。
  在缠满绷带的脸上长着一只显得非常天真可爱的小鼻子,真想把它摘下来欣赏欣赏。
  初枝梦魇般地发出带鼻音的声音,她醒了。仿佛欲推开阿岛的脸。
  〃是妈妈啊?〃
  〃嗯,做梦了?〃
  〃妈妈还没睡?〃
  〃要是,你手碰到眼睛就会麻烦的。〃
  〃对,我都给忘了。〃
  初枝想让母亲笑一笑,可又仿佛倏地想起了似的,问:
  〃小姐和正春真的是兄妹俩?〃
  〃为什么?做什么梦了?〃
  〃不像吧?〃
  〃像的。毕竟是兄妹嘛……〃
  〃他俩的手相当不同。〃
  〃手?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么?深更半夜的你说什么呀!〃
  〃男人和女人?并不是这个原因。〃
  初枝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沉默不语。
  阿岛十分明白初枝的话中那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感觉。
  正春和礼子异母,而且初枝和礼子同母。盲姑娘若用心去触摸,可感受到其中的微妙。
  〃初枝对正春和礼子两人的感情不一样,才产生那样的看法。〃
  〃要是那么神经质的话,可就麻烦啦。眼睛看见后,一下子所有的东西都看得见了,你就会不知所措,还是要更糊涂一点。〃
  〃你说过最想看看什么样的东西叫美?〃
  〃对。〃
  〃看了那以后,最想做什么?你已经变得跟世上平常的姑娘一样了,想不想出嫁什么的……〃
  然而,阿岛把这些话憋到心里没讲出来。
  在邻室金丝雀的抖颤的鸣啭声中迎来了晴朗的早晨。
  礼子也送来了一个装着黄道眉的鸟笼。
  值班医生查房时,对初枝说给你换绷带吧,可初枝不愿意。

  因为约定第一眼要见正春。
  但是此话难以开口,她用带悲哀的声调问:
  〃先生呢?〃
  〃是高滨先生吗?已经来了。跟先生好好商量后再换吧。〃
  年轻医生心想是女孩,所以只依赖教授,未免有点太任性了,但由于是教授特别关照的患者,他也就没换,出了病房。
  邻室金丝雀还在不停地鸣叫。从远处传过来又继续传向远处,其鸣叫声在空中轻快地回转,宛如可用肉眼看到一般。
  受其啭声的感染,初枝房间的黄道眉也鸣叫起来。黄道眉的叫声令人想到深山的幽静。
  正当阿岛昏昏欲睡之际,高滨博士与正春一同走进来。
  护士推着巡诊车过来,可博士连诊察服也未穿,就像是一位随便的探望客。
  〃怎么样?睡好了吗?〃
  护士解开了绷带。
  〃马上会看见的。〃
  说着取掉垫药棉。当眼睑裸露出来时,初枝喊道:
  〃正春!正春!〃
  这是纯洁的爱情迸发的声音。
  〃是我。在这里!〃
  正春好像要压到初枝身上似的,向前探身,注视着初枝的脸。
  初枝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啊,啊。〃
  第一次看到人的脸。
  也不知是惊奇还是惊恐抑或是喜悦,因异常激动,初枝的脸犹如盛开的鲜花,熠熠生辉。
  她挥舞双手,猛地碰到正春的嘴唇上,由于眼睛看见了,她却反而无法估计距离。
  〃嘴,这是嘴?〃
  初枝好像小孩子。
  一想到这就是自己曾吻过的嘴唇,她便忘却了羞涩,脸上泛出无法形容的微笑。
  〃是我,是我啊!〃
  正春一个劲地说着,仿佛要把自己印入初枝眼中。
  〃妈妈,妈妈呢?〃
  〃在。〃
  阿岛伸出头去。
  〃妈妈,啊,看见了!〃
  然而,由于长期失明养成的习惯,初枝为了确认自己看见的东西的存在,禁不住粗鲁地来回抚摸母亲的脸。
  阿岛握住她的手把它按在自己的脸颊上,她自己的双眼,由于泪水已模糊得看不清东西。
  〃好,冲洗一下吧。〃
  博士略观察了一下初枝的眼睛,确认前房业已形成,就说:
  〃恢复良好,已不要紧啦!〃
  护士一冲洗完眼睛,马上从口袋里掏出一面小镜子。
  〃你看,漂亮吧?请看。〃
  初枝又伸手去触摸镜子。
  她的手也映入镜中。
  护士把镜子递给她。
  〃可以让她喝点苹果汁吗?〃
  阿岛问博士。
  〃没有关系。用礤床擦碎。〃
  〃初枝,这是长野老家的苹果。〃
  初枝把它也拿在手里仔细打量。

  这就是山上积雪融化的水溢满小河时,开满芬香的花而结下的苹果?这就是自己在房屋周围的树木中间转来转去,像对待朋友似的,用手一棵棵触摸过并铭刻在心的苹果树上,日夜期待它渐渐长大的苹果?这就是自己与家人一道边唱歌边采摘下来,用脸颊摩蹭过的因日光照射果肉暖烘烘的苹果?这就是她曾问过〃妈妈,你说红苹果和枫叶哪个漂亮〃的苹果?
  〃太漂亮啦!这就是色彩吗?〃
  与苹果相比,无论正春还是阿岛、或是博士,人的脸色就无法称其为颜色。
  〃就吃这个?〃
  初枝感到难以想象。
  〃对。初枝有生以来是头一次看见吃的东西。这是绯红衣。〃
  绯红衣品种的苹果很漂亮,在黄地上出现鲜明的流红飞白和纹路,并有锈色斑点。
  拿着那苹果的手也映入另一只手拿着的镜中。
  〃请也看一看我温室的花。〃
  正春说着抱过花瓶。
  〃花?啊,多漂亮!〃
  艳丽的色彩已令初枝惊愕不已,只感到光彩夺目。
  〃好。今天就到这里……一下子看那么多形形色色的东西,这有点可惜的。明天再看。也许以后不再需要绷带了。〃
  听博士亲切地笑着这么一说,护士便灵巧地给她又扎上了绷带。
  初枝看见东西仅为三四分钟。然而,初枝觉得刚才的三四分钟比出生以来迄今为止的岁月还要长。
  现在即使被绷带蒙住眼睛也已不再是盲人。由于受光的刺激,眼睛略有点痛,闪闪发光的色彩一齐闯入脑海在飞舞。
  博士对她说道:
  〃好像看得很清楚哪!〃
  初枝却弄不明白什么叫看得很清楚。只不过看见了而已。
  〃很美吧?〃
  〃是的。〃
  〃让你看见像我这样的老人的丑脸,真不好。〃
  博士笑着出去了。
  然而,初枝无法区别老人的脸和青年人的脸。倘若用手触摸倒可区别,但用眼睛去看却弄不明白。
  她尚未习惯用眼睛看东西。
  光看了正春、母亲、博士、护士以及苹果和鲜花,就惊奇得如同看遍了人世间的一切。
  可是,其形状却丝毫未能记住。
  黄道眉正在恬适地啼呜。
  阿岛和正春都默不作声。
  刚才激动得忘了有人在场,正春把自己的爱情暴露无遗,现在面对阿岛他感到羞耻。
  〃今天我就告辞了。〃
  他唐突地站起身。
  阿岛送他出去。
  于是,正春好像受到指责似的,说:
  〃对不起!〃
  〃哪里。〃
  阿岛低着头说:
  〃实在太谢谢您啦!可是,要是老不去学校的话……〃
  〃啊?〃
  正春转过头去。

  〃学校?学校五天十天不去也没任何关系。跟小学和女子中学不一样的。〃
  正春心里想说的是:不是把温室的花都剪来了吗?那就是我把自己的感情统统献给初枝的证据。自己一无所有,已完全都在初枝身旁。
  〃不过,您家里人会担心的。〃
  〃才不是那样的家。〃
  〃哟,您说什么呀,连对小姐,见到小姐我都不好意思。〃
  〃礼子吗?〃
  这时,正春才发觉已来到大门外边,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又朝那小山冈对面的树林走去。
  〃妹妹说我太天真了。〃
  〃不,我们才是异想天开……初枝那样子,跟娇生惯养的婴儿完全一样。是我不好。〃
  〃要是因此而初枝受到责备,那我就太卑鄙了。〃
  〃不会责备她的。〃
  阿岛高声说道,但马上为自己的声调感到吃惊,眼睛朝下看。
  〃不责备虽然不好,但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不加责备悄悄地过去。〃
  〃悄悄地过去?〃
  〃嗯。她是一个智力发育不如常人的失明孩子,从做母亲的角度来讲也有许多不便……而且,像我这样的人,跟普通人的母亲不同。〃
  〃可是,初枝已不是盲人。〃
  〃哦。托您的福……不过,即使眼睛看得见,像她那样子跟盲人也没什么两样。〃
  〃妹妹也这样说我,说……把那样毫无抵抗能力的人作……太残忍了。可是,正因为如此,我才感到责任重大。〃
  〃谈不上责任,这种……我认为确实应该好好感谢您。〃
  〃你是说要我死了这条心,从此作罢?〃
  〃我并不是讲那么难听的话。〃
  〃我不干。〃
  正春声音颤抖,显得略带口吃。
  〃我、我、我想娶初枝。〃
  〃谢谢。〃
  阿岛一副毫不惊愕的神情,从心底里表示感谢,她弯下了腰。
  〃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得见时,就如愿地见到您,对那孩子来说,今生今世再也不会有这种幸福的事啦。〃
  〃把她嫁给我?〃
  正春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那幸福,就感到真有点不敢当。今后的事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为了它,哪怕去掉初枝的性命都可以。我认为现在的幸福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初枝她是一点儿也不会惋惜的。〃
  阿岛仿佛自己对恋爱殉情似的,两眼泪汪汪。
  〃所以,我决不责备初枝。也许不是个好母亲,因为像我这样的人多少年来看的尽是女人们的可悲爱情,所以才会这样说的吧……〃
  〃所以,请不要让我和初枝悲伤。〃
  他们来到不高的树林的凉亭旁边,阿岛目不转睛地俯视漂着落叶的水池。
  〃不,这么一点悲伤根本算不了什么,况且对年轻的男人来说……〃

  从阿岛讲的悲伤根本算不了什么的话音中,反倒听出一种深深的悲哀,因此,正春瞬间感到难以违拗。
  阿岛受的苦和她的年龄像一堵墙挡在年轻的他面前。
  因此,更使得正春要一不做二不休,他急不可待地说:
  〃如果,为我两三天不去学校都担心的话,那么,初枝的事,是我的一生……我甚至打算休学,因为不知道将会怎么样。〃
  〃我也感到很难受。让像您这样的年轻人这么说……〃
  这让正春感到意外。虽说离应当结婚的年龄相差还远,但爱心早已异常强烈,这样的人一定要被当作迷途的孩子一样对待么?
  〃我决不是舍不得初枝。打个比方说,您说要想吃初枝,我甚至可以把她做成菜献给您。〃
  阿岛微露笑容说,〃初枝也会乐意被做成菜的,即使让她给您作女佣都行。〃
  〃女佣?〃
  〃对,迄今为止她是个盲人,所以什么也不会做,可是,会老老实实地干活的。〃
  〃请别说笑话。〃
  〃并不是开玩笑。不过,我是说那孩子她也一定会说请把她放到小姐身旁的。〃
  〃那样的话请把她交给礼子。今后我一定按自己所喜欢的,让她学习。我也可以教她。〃
  由于曾经是盲人,因此现在仍像是刚刚出生的婴儿,天真无邪,把这样的恋人按自己所希冀的进行塑造,这该是一幅多么幸福的蓝图!
  〃结婚时讲娶这个词,只有像初枝这样的人才真正配讲娶。〃
  〃那种事,您首先要好好考虑能否做到……〃
  〃肯定能做到,因为她最先想看的就是我的脸。明天也让她从首先看见的东西中间进行选择。〃
  〃不,不应该讲请您允许才对。身份不同。〃
  〃身份?你不知道现在我家已很悲惨?一旦到了我这一代,我准备辞掉爵位,但不知能否维持到那一天。〃
  〃再说,初枝是个残疾人。托您的福,现在眼睛能看见了,但能不能一辈子都看得见?水晶体双眼都要摘除掉。过几天请您看,她的眼睛就像鲷鱼眼珠似的,呆滞无神。〃
  〃我喜欢上初枝,那时她还是盲人。〃
  〃让您也成了盲人的话,实在太对不起您家人啦。〃
  〃我并不认为已成为盲人。因为我知道初枝的优点。礼子待她如同妹妹,我母亲也很喜欢她。〃
  〃正因为如此,才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啦。〃
  〃说句不礼貌的话,这是自卑的想法。初枝她已经忘却了身份和盲人这种事。您从自身的经历来推测,让孩子悲伤真是令人难以置信。请您就当初枝已因手术死去,就当已将她遗弃,把她让给我。我无法想象初枝离开我,今后将如何生存下去。决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请允许我明天也像以往那样去探望。请您别加干涉,再看我们一段时间好吗?〃
  〃好。我知道了。〃

  阿岛与正春分手后,不禁想到刚才确实应当态度更加强硬。她对甚至连自己也像女孩似的,陷入了感情的旋涡而感到后悔。
  然而,出自代替失明的初枝看东西,那无论何事都替初枝着想的多年来的生活习惯,阿岛目送着正春离去的背影,恨不得自己变成初枝追他而去。
  〃请您明天也来。我再也不说什么了。〃
  之所以这么想,也是她自己那久远的日子又重新复苏的缘故。
  让年轻的阿岛生下礼子的是那个圆城寺子爵,正春就是子爵的儿子。而这个正春说要得到初枝。
  从正春的脸庞和肩膀上看到了昔日其父的模样,阿岛心情无法平静。
  难道不是如同从被残忍地砍断的枯木上又长出了嫩芽吗?父辈的爱将在子女身上结果。
  阿岛有一种复仇的感觉,这回怎能让初枝轻易退缩。
  〃不过,兄妹俩怎么能结婚……〃
  这太可怕了,同时阿岛也觉得令人恶心。
  无论怎么看正春和初枝都像是兄妹。两人的父母结合在一块生下了礼子。礼子是正春的异母妹妹,是初枝的异父姐姐,她俩是地地道道的兄妹。如此说来,正春和初枝不也可称为兄妹吗?
  虽然他俩并无血缘关系,但从感情上讲却难以使人那样相信。
  对礼子来说,将是自己的妹妹成了兄妻。
  若说身份不相符合的结婚可以成立,大概就是来自那种关系,但正因为有那种姻缘,所以才是不能允许的可悲的爱恋。
  无论正春、礼子还是初枝都不知道此事。
  阿岛在为〃不想让初枝重蹈自己覆辙,况且对方又是那人的儿子……〃和〃让孩子们完成父母未完成的爱,这可是一段奇缘〃的这两种想法而感到左右为难。
  难道以初枝复明为契机,把她交给已经来到的命运之神不好吗?
  也许初枝是个带着幸福而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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