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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河之谜-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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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仍然紧握着手,开始不时地控制着,泰塔胸腔的深处发出轻轻的哼哼声。芬妮正如他已经教会的那样,内心已毫无杂念,他们念咒呼唤出三个神灵的象征,静静地使他们变化。
“Mensaar!”
“Kydash!”
“Ncube!”
苍穹在他们的周围歌唱,泰塔正式进入招魂状态。
“卡卢卢,注意听!啊,无腿的人,倾耳聆听!”当月亮升至最高点的时候,每隔一段时间他就重复一遍这种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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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血腥的征途(37)
突然,他们感到了一股杀气。芬妮对这种强烈的感觉倒吸了一口冷气,像通过她的指尖释放的静电。她凝视着火,看到了一张脸的轮廓。对她来说,那是一张看起来很苍老却充满永恒智慧的、猩猩一样的脸。
“是谁在叫我?”那火中的嘴唇用谭麦斯语清晰地提出了那个问题。“是谁邀请卡卢卢?”
“我是加拉拉的泰塔。”
“如果你属于上帝,给我讲出你的幽灵之名。”泰塔允许它作为一种象征突然显现在他的头上:他的标志是一只断了一个翅膀的猎鹰。对泰塔而言,把它清晰地展现在苍穹中,那会是极为危险的,因为它随时可能会遭到一个阴险实体的突然袭击。
“我见到你的幽灵之名了,神的兄弟。”卡卢卢说道。
“显示你自己的幽灵之名。”泰塔要求他。一只蜷缩着的非洲野兔在火中慢慢地形成了。它是神话里最聪明的那一只,野兔卡卢卢,他的头和长耳朵在圆轮状的望月里被描绘出来。
“你的我也见到了,兄弟。我请求你是为了得到你的帮助。”泰塔说道。“我知道你在哪里,并且我就在你的近旁。三天之内我会到你那里。”卡卢卢回答道。
芬妮被这种穿越苍穹的招魂术迷住了。“嘿,泰塔,我做梦都没想到会有这种事,请教我如何做到它。”
“首先,你必须知道你自己的神灵之名。”
“我想我知道的,”她回答道。“我记得你曾经叫过我一次,你没叫过吗?或者那是一个梦,泰塔?”
“梦和现实经常混为一体,芬妮。你记得你的神灵之名是什么吗?”
“水之子,”她害羞地回答,“洛斯特丽丝。”
泰塔惊讶地注视着她。从前,她很少无意地展示她的通灵能力。她已经尽力要回到她的前生。兴奋和得意使他的呼吸加快。“你知道你的神灵之名的标记吗,芬妮?”
“不,我从来就没见过它,”她小声说道。“我是不是见过呢,泰塔?”
“把它回想出来,”他指示道。“在你的内心,把它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她闭上了眼睛,本能地够到了挂在她脖子上的护身符。“你的脑海里出现了吗?”他轻声地问道。
“我想起来了。”她低声说。他张开了他的内眼。她的光环是一种令人目眩的明亮,从头到脚罩着她,她神灵之名的标记在她头的上方悬着,在同样的天火中轮廓清晰。
睡莲花的形状,睡莲,他想。它完全是一朵睡莲花。像她的神灵象征一样,她开始进入青春焕发的时期,像睡莲花一样含苞怒放。即使在童年时代,她也已经成了第一流的行家里手。他大声地对她说:“芬妮,你的心理和精神都已充分地准备好了。你随时都可以学习和掌握我能够教给你的一切,或者还不止如此。”
“那么教我如何进入苍穹,即使当我们被遥远的距离隔开的时候,我也能触摸到你。”
“我们马上开始,”他说道。“我已经有了你身体上的东西。”
“那是什么啊?在哪里!”她急切地问道。作为回答,他触摸着挂在他脖子上的那个护身符。“给我看看。”她急忙要求道。他打开了那个盒式项链坠,显示出里面装着的一缕卷发。
“头发,”她说道,“可那不是我的。”她用她的食指碰了碰。“这是一位老妇人的头发。明白吗?灰白色的发绺混杂着金黄色。”
“当我把它们从你的头上剪下来的时候,你是老了。”他表示同意,“你已经去世了。你那时躺在尸体防腐台上,冰凉而僵硬。”
她由于惊恐打了一个冷颤。“那是发生在前世的事了?”她问道,“关于这个,告诉我是怎么回事。我是谁啊?”
“把它讲完要花去我一生的时间,”他说道,“但是让我从我爱上你的时候开始讲吧,恰如我现在爱你一样。”她摸着他的手,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
“你有我身体上的东西,”她耳语道。“现在我也需要有你身体上的东西。”她伸手够到他的胡须,在手指上缠了一厚绺。“当你在我们遇到的第一天追寻我的时候,你的胡子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它像最纯的白银一样闪着光泽。”她从腰带上的刀鞘中抽出一把青铜匕首,贴着皮肤割下了那绺胡子,然后举到自己的鼻子下闻了闻,好像它是一朵芬芳的花似的。“那是你身上的味道,那正是你的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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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节:血腥的征途(38)
“我要为你做一个项链坠来保存它。”
她愉快地笑了:“是的,我会喜欢的。你必须有和去世的女人的头发相配的、在世的女孩儿的头发。”她举起手,从自己的头上割下来一绺头发给了他。他小心地卷起来,把它放到了他的护身符的隔层里,放到了他已经放置了七十多年的那绺头发之上。
“我将能够永远地召唤你吗?”芬妮问道。
“是的,我也一样能,”泰塔回答道,“但是首先我必须教会你如何去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练习着那项技能。开始时安排两人坐在相互之间能够看到的距离以内,但是听不到彼此的话语。在数小时之内,她能够收到他放在她头脑里的影像,然后回应以自己的影像。等他们已达到默契的时候,就转为相互背对着,以便避免眼神的接触。最后泰塔让她留在营房里,自己则在麦伦的陪伴下骑马沿着湖岸西行出几里格远。从那里,他第一次尝试召唤她。
每一次他投射,她都主动地反射,她呈现的影像都是清晰而完整的。为了他,她在额头展示自己的标记,经过多次尝试以后,她会改变莲花的颜色来适应她的美感,从玫瑰色到丁香紫,最后再到猩红色。
在夜里,为了保护的需要,她靠近他睡,在睡着之前,她耳语道:“现在我们将永远不会再分开了,因为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能找到你。”
在清晨起风的时候,他们去湖里洗澡。在下水之前,为了驱逐鳄鱼和任何其他的在深水中潜伏的怪兽,泰塔施展了保护的魔法。然后他们跳入湖中。芬妮以水獭般柔软优美的游姿在水里游着。当她滑向深水时,胴体在水中闪动着,像打磨过的象牙一样白皙。当泰塔躺在水面上凝视着下面的绿色世界的时候,他从未习惯于她能在水下待那么久。在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之后,当她朝他游过来的时候,他看到了她那白皙的身体在闪动,和在他在梦里见到她出现时的情景一模一样。接下来,她在他身旁爆发出笑声,甩着她头发上的水。在很多时候,他看不到她回来。最先让他知道她回来的是:她抓住了他的脚踝,想把他拉下去。
“你是怎么学会游泳的呢,现在游得这么好?”他问道。
“我是水中的孩子。”她对他笑着。“你不记得了吗?我天生就会游。”从湖里出来之后,他们找到了一个地方,在朝阳下晒太阳。他给她梳着发辫,将睡莲花编进她的长发。他一边梳头,一边讲述她前世身为埃及王后的生活,讲述那些爱她的人的故事。她常常会惊呼:“啊,是的!现在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有个儿子,可是我看不到他的脸。”
“打开你的记忆之门,我将把在我的记忆里有关他的影像放到你的记忆之中。”
她闭上了眼睛,他用双手捧着她的头,蒙上她的眼睛。他们静默了一阵子。终于,她小声说:“啊,多么漂亮的孩子啊。他的头发是金黄色。他的名字是迈穆农。”
“那是他童年的名字,”他小声说。“他继位后,接过了上下埃及王国的王冠,他成为法老泰摩斯,那个姓氏的第一代。瞧!瞻望他所有的权力和威严。”泰塔把法老泰摩斯的影像置于她的记忆之中。
她半晌没说话。接着她说道:“多么帅气和高贵。哦,泰塔,我想看看我的儿子。”
“你看过啊,芬妮。你将他抱在怀中,给他哺乳,你还亲手为他加冕。”
她又陷入到沉默之中,其后她说道:“给我看看你自己,在前生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你能做到吗,泰塔?你能为我用魔法使你自己的影像出现吗?”
“我没有勇气做这样的尝试。”他迅速地回答道。
“为什么不能啊?”她问道。
“那会很危险,”他回答,“你一定要相信我,那是极为危险的。”
他知道如果他给她看那影像,会使她因为难以实现的梦想而饱受折磨。他会种下那令她永远痛苦的种子。因为当他们在前世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泰塔是一个奴隶,一位全埃及长得最帅的年轻人。那也是他一无所有的缘由。他的主人,英特夫领主,已经是卡纳克的最高统治者和上埃及王国二十二个省的总督。同时,他也是一个娈童者,对他的奴隶男孩儿嫉妒得发疯。泰塔爱上了主人家里一个叫艾丽达的女奴隶。当这件事被英特夫领主知道后,他命令他的杀手拉斯弗慢慢地敲碎了艾丽达的头颅。泰塔被迫去观看她的死亡过程。即使如此,英特夫领主还不满足。他又命令拉斯弗阉割了童男泰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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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节:血腥的征途(39)
更可怕的是,英特夫领主就是未来埃及王后洛斯特丽丝的父亲。他对他的女儿很冷漠,让泰塔,这位阉人,做他女儿的家庭教师和导师。这个孩子就是现在轮回转世的芬妮。
因为过于复杂,泰塔很难找到合适的言辞来把所有的一切向芬妮说明。这时候,从营地的方向传来了大声的呼喊:“有船只从东面驶来了!全体进入战斗状态。”那是麦伦的声音,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听得出来。这呼喊为无所适从的泰塔解了围,他们迅速地起来,把外衣穿在还湿着的身上,匆匆地返回营地。
“瞧!”芬妮指着绿色的水面。用了一会儿的时间,泰塔辨别出那些黑色的斑点衬托着白色的马匹,正被刮得越来越猛的风吹着向前赶来。
“当地的战船!你能数得出划船手的人数吗,芬妮?”
她吃力地凝视着,接着说,“主船每侧十二人。其他的船看起来也和主船差不多。等一下!第二只船是最大的一只。在最近的这一侧有二十名划船手。”
麦伦把他的士兵们在营房栅栏的大门前排成两列。他们全副武装,保持着对任何紧急状况的绝对警觉。当那些船只在他们面前上岸时,他们屏息注视着这些不速之客的一举一动。船上的全体人员都下了船,都聚集在最大船只的周围。一组乐队跳上了岸,开始在湖滩上跳舞。鼓手们敲击出带有野性的节奏,而小号手们在长长的螺旋状的羚羊角上吹奏出嘟嘟的乐声。
“罩上你的光环,”泰塔对芬妮小声说。“我们对这个人一点不了解。”他注视着它消失了。“好,行了。”如果卡卢卢是一个渊博的学者,完全罩上的光环会引起他更深的怀疑。
八个轿夫抬着的一顶轿子从船上到了岸边。轿夫们都是健壮的年轻妇女,她们肌肉发达、双腿粗壮,身上都缠着带有玻璃珠的绣花腰布。她们的乳防都涂着净化的脂肪,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她们直接朝泰塔所站的地方走过来,在他面前放下轿子。接下来她们怀着深深的敬意跪在了轿子旁。
在轿子的中央坐着一个小矮人。芬妮从火光的影像中认出了他,一张苍老的猩猩一样的脸、突出的大耳朵、亮亮的秃顶。“我是卡卢卢,”他用谭麦斯语说道,“我来看你,加拉拉的泰塔。”
“欢迎你,”泰塔回答道。他马上看出卡卢卢不是一个渊博的学者,但是他放射一种强有力的、十分强烈的光环。从光环可以看出,他是一个专家和真理之神的信徒。“让我们去一个舒服的、不受干扰的地方。”
卡卢卢纵身一个倒立,断腿的残端指向空中,从轿子上跳了下来。他用手走路好像用脚一样自然,他的头扭向一侧,为了能对着泰塔的脸讲话:“我一直期盼着你,巫师。你的到来已经在苍穹上搅起了一场突然的混乱。当你前往尼罗河上游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你的神力越来越强。”那些女人们抬着空轿子跟随在他的身后。
“这边走,卡卢卢。”泰塔邀请道。当他们到达他的营房时,女人们放下了轿子,然后回身离开,直到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为止。卡卢卢跳回到轿子上,接着恢复了正常的坐姿,蹲坐在他断腿的残肢上。他快活地看着营房四周,但是当芬妮跪在他面前献上一碗蜂蜜酒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你是谁,孩子?我在火光中看到了你。”他用谭麦斯语说道。她假装不明白,扫了泰塔一眼。
“你可以回答,”泰塔告诉她,“他是神的子民。”
“我叫芬妮,是巫师的一名新学生。”
他看着泰塔。“你监护她吗?”
“我监护。”泰塔回答道。这位小矮人点了点头。
“坐在我旁边,芬妮,因为你漂亮。”卡卢卢邀请芬妮。她放心地坐在轿子上。卡卢卢以他那洞察一切的眼睛凝视着泰塔:“你为什么要求见我,巫师?你从我这里需要得到什么服务?”
“我需要你带我去尼罗河的发源地。”
卡卢卢没有显出惊讶:“你是我在梦里见到的那个人,你是我等待着的那个人,我会带你去红石的。当风势减弱的时候,当湖水平静的时候,我们将在今晚出发。你们一行多少人?”
◇欢◇迎访◇问◇。◇
第109节:血腥的征途(40)
“三十八人,还有芬妮和我,但是我们有很多行李。”
“附加的五只大船正跟随在我后面,在天黑之前它们会到达这里。”
“我有许多马匹。”泰塔补充了一句。
“知道。”这位小矮人点点头。“它们将跟在船的后面游过去。我已经带了一些动物的膀胱,它们有助于在水里托起马匹。”
在非洲短暂的黄昏时刻,当最后一阵狂风慢慢消失的时候,一些骑兵牵着他们的马来到河岸,在浅水处,他们把那些冲了气的膀胱绑在马肚带的周围。同时,其他的骑兵把设备装到船上。卡卢卢的贴身女保镖们抬着他坐的轿子,向最大的船走过去,安排他上了船。当湖里那光滑晶莹的水面又开始恢复到一片宁静的时候,他们就离开湖岸张帆起航,朝着那高悬在南方天空中的南十字星座的方向,进入了漆黑的夜中。每一个船的后面系着十匹马。芬妮坐在船尾,这样,当“云烟”和“旋风”在后面游的时候,她就能给它们以鼓励。作为划船手的士兵们娴熟地划着桨,那长长的、狭窄的船体静悄悄地划破黑色的水域。
泰塔坐在卡卢卢乘坐的轿子旁,他们小声地交谈了一阵子:“这湖叫什么名字?”泰塔问。
“塞姆利基·尼安祖。它是众多湖泊的一个。”
“它是如何形成的?”
“从前,两条大河流入其中,在西端的一条叫塞姆利基,另一条就是我们的尼罗河。这两条河流都发源于南部:塞姆利基河起源于山脉,尼罗河起源于那片浩瀚的水域。也就是我要带你去的地方。”
“还有一个湖吗?”
“没人知道它到底是一个湖还是巨大的太虚世界之始。”
“这就是我们的母亲河——尼罗河的起源地?”
“正是这样,”卡卢卢附和道。
“你们怎么称呼这片水域?”
“我们叫它纳卢巴勒。”
“向我说明一下我们所行的路线,卡卢卢。”
“当我们到达塞姆利基·尼安祖河最远的河岸时,我们就会发现尼罗河的南部支流。”
“我记得尼罗河南部的支流在那里流进了塞姆利基·尼安祖河。它的北部支流朝北流向了大沼泽。就是这个尼罗河的分支把我们带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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