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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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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我觉得父亲的事还是少让他知道点的好。
“长什么样?”他锲而不舍的问。
“很高大,青面獠牙,眼似铃铛。”我说着,自己就笑了。
田德庸很不甘心的说:“真的?没骗我?”
“当然。”
田德庸走了之后,伯母说:“假话不带眨眼的。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爹在那里等着我,把那个红衣鬼收拾了,给我说了点话。”
伯母说:“好,不要说出来,在那里说的话不能再阳世说出来,所以很多事我都没告诉你。”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伯母明明知道很多事,却从来也不肯对我明言。其实我很想问问伯母跟伯父还有左秋明之间的故事,但想起伯母那天霸气侧漏的样子,还是没敢开口。
一个人的时候,我又翻出来程小杨那个短信,还是撕心裂肺的疼,却不会再有偏‘激’的想法,而且我宁愿相信她发那个短信只是很偶然的选在那一天,一切都是巧合而已。
我很高兴终于找到一个跟英姐相处的合适方式,那就是先不想以后的事,而是回到以前自然的态度,仍然还当她是姐姐,这样反而更自然,有时候偷偷暧昧一把,反而更有趣味。
“赶快的,趁着这次出窍吃透这两章!”阿竹突然加快了我学习口诀的速度,甚至不惜让我逆念口诀出窍,在灵魂状态下背诵。而这也正合我意。
香香,该是个‘女’孩子吧,这是养父的亲生骨头,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又为什么非得让我去救,我想不明白,但这丝毫不阻碍我要去找她的决心。
田德庸到底是反应过来了,他也没那么好骗,又回来找我:“还能不能做哥们了?怎么这点事说个实话就这么难?难道是嫌那个协议没执行?信不信我这就摔两万块钱给你?”
我说:“你摔啊,我正缺钱呢,大学学费还没够。”
“我就求你了,我这么一个青年俊杰,话都说道这份上了,你就眼睁睁看着我睡不着觉?”
我只好搬出来伯母那句话,说:“‘阴’阳两隔,那里的话不能放在阳世讲,你明不明白?”看着他仍然瞪着眼睛不满足,我只好说:“这么的吧,我给你透‘露’一点,前面是真话,救我的那个人,就是你想的那个,不能再说更多了。”
他一拍掌,兴奋的说:“好!这就够了。”说完就兴奋的冲出去了。
过了没大会,他又回来了,说:“我也告诉你一个消息,记得那次来你大伯家绑架‘妇’‘女’俩的那小子吗?”
“那个杀马特啊,怎么啦?”
“那小子吹牛说很快就能出来,还说要报复你我,你猜怎么了,他昨天晚上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虽然对那个小子恨得咬牙切齿,但突然听到他死了,我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在看守所,好端端的没有任何外伤就死了。我听说外面正有人在给他活动着呢,想尽快把他‘弄’出来,没想到就这么的死了。这下看他在怎么报复,真是解气,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下得手。”
死了就死了,我也没在意,反正那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死了倒干净。
时间如梭,很快到了年关。
这两个多月,我经历了七八次出窍,记了六百多页的口诀了。这还要感谢红衣‘女’鬼的离魂冰,不然出窍也没这么容易。也不知道是不是靠这个锻炼了记忆力,高三功课复习我虽然耽误了不少时间,可是复习的进度一直不落后于其他同学。后来许方给我拿过几次月考试卷,我做好后他拿回去‘交’给老师改分,竟然处在班里的前五名,这让我高兴了好一阵。
田德庸根本不顾忌我忙着学习,他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竟然成了大伯家的常客。有一次伯母都烦他了,说:“小田你整天往我家来,是不是对我家小卓有意思?”
问的田德庸一愣一愣的,回答说:“是,啊不是,我就是来找陈亢玩。”
“行,只要你别动小卓的心思就行,我觉的也不像,整天来连个礼物都不带。你可要记住啊,咱们是正邪不两立,小卓将来是陈亢的媳‘妇’儿。”
不过这厮的厚脸皮也是一绝,说:“大妈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跟陈亢是好朋友,我也救过他的命,他也救过我,这就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了,怎么能说是正邪不两立呢?”最过分的是,过后他是跟以前一样,该怎么来还怎么来。
有一天他一进‘门’,我就感觉到不对,平时生龙活虎的小子今天突然身上多了一股死气。
我问他:“怎么回事?”
他还恍若未觉,说:“什么怎么回事?”
“你瞎啊,身上这么浓的死气都不知道?”
田德庸楞了一下,‘弄’了一张符贴在他自己身上,果然一团火烧去,淡淡的烟冒出来。他勃然大怒:“无量天尊,哪个宵小暗算老子?”
我说:“你真的自己看不见?我特么都看见了?”
田德庸挠挠头,不明所以,说:“我这天眼十一岁就开了,按理说除了阿竹那种逆天货,什么妖魔鬼怪都逃不过我的眼睛的。这怎么就连点死气都看不见了?还真是常年打鹰,却被鹰啄了眼睛。”
“看来对头不简单,是不是有妖魔鬼怪想在太岁头上动土,想趁着你年轻把你这个少年英才,正道希望提前扼杀了?”
他吸吸鼻子,说:“那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我得去上报一下,跟师傅商量商量。”说完就走了。
晚上我跟伯母说了这事,她听了立刻就严肃起来。说:“能让开天眼的人看不到死气,这可不是一般的手段。就算在我们养鬼宗,也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做的到的。看来这个小地方,又要风起云涌啊。咱们先稳坐泰山,让正道试试水,看他们能不能揪出尾巴来。”
第二天我去学校找许方拿月考试卷,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我看着生气勃勃的校园,心里有些感慨,谁能想到这么阳光明媚城市中,正有着数不清的‘阴’邪怪物藏在一个个‘阴’暗的角落?
正赶上中午放学的时间,学生们都出来吃午饭,拥挤的人群把整个大道都占满了,路过的汽车慢如龟爬,我好不容易找到许方,却被他身后不远的一个‘女’孩吸引住了目光。
许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看‘花’眼了?不认识了吗?咱们班的班‘花’呀?”
“孔婉婷?”我疑‘惑’的问了句。
“对,也不知道最近用了什么减‘肥’方法,‘挺’丰满的一个‘女’孩,变得这么瘦。还别说,越来越漂亮。”
何止是瘦,脸也变得苍白。我刚才明明确确的在她身上感到了一阵浓烈的死气,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出现在太阳光下,一边被太阳光消耗着,一边还源源不断的冒出来,比田德庸身上的死气浓多了,如果任她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命丧黄泉。
我有些犹豫,虽然经历过这些生死之事了,也能看出问题,但我自己并没有多少厉害的本事能帮助她。孔婉婷估计现在还在无知的庆幸自己突然的变瘦,同学一场,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死亡吗?
那样我会觉得良心难安的。
于是,我对许方说:“试卷的事以后再说吧,我去找找她。”
许方立刻兴奋了,叫嚷着说:“好啊,你这家伙,见‘色’忘义啊,真不是东西。”我理解他的心情,常年关在教室里学习,一点点别样的事情都能让他大惊小怪,更何况是我直接去找一个并不熟悉的漂亮‘女’孩呢?
救人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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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人心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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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跟着她,一边思考怎么搭讪,毕竟从做同学到我休学,我就没跟她说过几句话。…。。…出来吃饭的学生就像洪水一样把整条马路都淹没了,涌向学校对面的各个路边店。
孔婉婷却进了一家‘奶’茶店,我也装模作样的跟了进去,排在她后面点了一杯。
店很小,就是一间房子,却收拾的干净时尚,高脚凳,吧台,很有小资情调。北边一整面墙都贴的满满的留言纸签,不外乎高中生们暗恋的明恋的各种留言。
孔婉婷把‘奶’茶放在一边,拿起笔写了一张贴在了上面,就低头喝‘奶’茶。
我鼓了两次气,还是没有勇气搭讪,眼睁睁看着她身上冒着‘色’的死气,喝完走了。
我纠结的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看她写的纸条,上面写着:“强,你离开一个月整了,不知道过的还好吗?”后面也没有留名字。
我一口气喝完了,出去给许方打电话:“一个月前,咱们班有没有叫什么强的,转学或者不上学的吗?”
“什么强?我想想,咱班就你自己休学了,七班倒是有个叫庄雨强的,好像就是上个月吧,转走了。你问他干嘛?”
“没事,就是问问,你忙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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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心点,这小子白两道都吃的透,很是个人物,同学中没几个敢得罪他的。”我明白许方在猜想什么,无非是怕我跟庄雨强争‘女’人吃亏。
庄雨强跟她什么关系还真不重要,关键是她身上的气是怎么回事?田德庸那边可以不用‘操’心,只要发现了身上的异常,他们有的是办法,可是孔婉婷只是个普通的学生,我如果是一走了之,那用不了多久可能就会出人命关天的大事。
就算他是个丑八怪,我都不能置之不理。
脑子转了一圈又一圈,这事还得靠田德庸。我紧追几步,跑到孔婉婷身边:“孔婉婷,还认识我吧?”
她看着我疑‘惑’的眨着大眼睛:“你是……什么亢?”
“我是陈亢,好久不见,请你吃个饭?”我尽量表现的自信些,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才几个月连我的名字都记不得了?
“嗯,好吧。我听老师讲你的事了,在家学习都能靠学校前一百,怎么学腻了出来玩?”
“算是吧,那边。”我指了指学校‘门’口的一个装修豪华的连锁快餐厅,换我自己肯定不舍得进。
然后我就发现这姑娘有些呆板了,跟在我后面,也不知道点餐。我也理解,死气侵扰之下,‘精’神肯定受到影响。我干脆不问她的意见,各种口味的饭菜都‘弄’了些。对她说:“凑合着吃吧,最近有没有觉得学习难?”
她点点头,拿着筷子随便吃了点,酸溜溜的说:“我这脑子笨,成绩就没怎么好过。上课多数时候听不懂,跟你这学霸不能比。”
好吧,换个话题,我接着问:“我觉得你瘦了许多,脸也白了,是不是减‘肥’减过了?”
这下她话题打开了,说:“我也很奇怪呢,原来一百一的体重,才一个星期莫名其妙的就减到了九十了,她们吃饭都不敢多吃,可我现在是怎么吃都不胖,怎么晒都不。”
“其实我找你有事。我有个朋友,也是遇到跟你一样的问题,脸‘色’变白,体重减轻,连脑子就跟不转圈一样,不过他找了人给他看了看,现在好了,要不要帮你介绍一下?”
孔婉婷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停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问道:“真的吗?”
饭店人很多,本来很嘈杂的,可是她这轻轻的三个字,却像是炸雷一样震了我一下,‘弄’得我‘精’神恍惚,带了好大会才反应过来。
就听她关切的问:“你怎么了?要不要紧?”
我赶紧的拨田德庸的电话:“老田,你到一中来,我有个同学跟你问题一样,情况很严重。”
孔婉婷幽怨的说:“我还没说要见呢,你怎么就叫他来?不过你说什么情况很严重啊,怪吓人的。”
我严肃的说:“等下来了再说,咱们同学一场,我不会害你的,相信我。”
然后就自己吃饭,没再跟她说一句话。
十分钟后,田德庸来到,我把他叫进来,给他俩互相介绍了下。
我说:“老田,把你的证件给我同学看下,好让她放心。”
孔婉婷看了看问:“省厅警局的?难道我犯了什么错吗?”
田德庸也不废话,‘弄’了张符纸直接拍在孔婉婷背上,那纸自己烧起来,身上的气一点也没见少。
我说:“孔婉婷,不是你犯错,而是有人在害你。”
孔婉婷一脸惊恐的样子,有些茫然失措。
田德庸坐下来,皱着眉头思考,问道:“怎么是个小姑娘?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孔婉婷想了想,说:“就上个星期,我也是出来吃饭的时候,有个奇怪的大叔,问我是不是叫孔婉婷,还‘摸’了‘摸’我的肩膀,我害怕就赶紧跑回学校了。”
“一个星期了!怪不得这么严重。这个你拿着,一定要戴在身上,有什么事一定给我打电话。”田德庸给了她一张名片。
正说着,突然外面一阵‘骚’动,外面的学生呼呼的跑进学校,有人大喊:“有人跳楼了!”
我直觉这事不简单,田德庸更是扯了我一下就往校园里跑。
我们很快挤进了现场,孔婉婷也跟着进来,只看了一眼就把头藏到我的身子后面。
一个穿着校服的‘女’生,只看得到身子,头压在了身子下,身下一片红‘色’血液还在扩大。
学校最高的楼也就是五层,摔下来不一定能够摔死,可是她应该用那种头朝下跳水的姿势跳的楼,死的很干脆。
不少人在慌着打110,120,我却看到一股浓浓的‘色’的死气正从她身上冒出来,飘散在空中消失不见。
田德庸说:“没救了。有那种死气?”我点点头。他转身对孔婉婷说:“记住我的话,你要是丢了护身符,也可能跟她做一样的傻事。”
孔婉婷哆嗦着点点头,不敢说话,紧紧的跟着我们俩。
看着她害怕的样子,我不忍心了,说:“既然知道了,就不用怕了,你该怎么上课就怎么上,有事给我们打电话。”
离开学校,田德庸怒道:“邪了‘门’了,暗算我也能想通,毕竟我树敌多,可为什么要对学生下手?这是个疯子吗?想干什么呢?”
我的心情也有些‘阴’郁,说:“我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总觉得那家伙不会就此罢手。”
“别瞎说啊,这小地方,死一个就了不得了,再死一个就该人心惶惶了。”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要严重,第二天凌晨五点,外面还漆漆一片,田德庸就给我打电话:“快出来,又出事了。我特么的开了次等天眼,连死气也看不出了,你来看看。”
我匆匆的起‘床’赶到他那里。
这家伙死的更奇葩,这是个卖冷鲜‘肉’的老板,竟然自己钻进了冰柜,活生生把自己冻成了冰疙瘩。我赶到的时候,那浓郁的‘色’死气已经开始飘散,渐渐开始减少了。
第三个是跳河自杀的,是个上班族,有人看到他骑着电动车毫不犹豫的直接窜进了河里。
在三天里死了三个人,在这个十几万人的小城市里闹得人心惶惶,大街小巷都在流传着闹鬼,有的说是政fu的挖湖造山工程冲撞了神仙,有的说是什么破坏了风水,甚至还有人联想到世界末日。
这几个人身份各不相同,年龄更是差的很远,只有我和田德庸知道,他们都不是想自杀,而是在死气侵扰下,很可能是产生了幻觉才自杀而死。
杀人者隐藏在暗处,行事肆无忌惮,却是一点痕迹都不留。这些人表面上都是自杀,对于警察和家人来说,死之前甚至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田德庸到底把孔婉婷带到警局去了,想根据她的描述做那个人的画像,可是孔婉婷说只记得对方是个大叔,长相什么的丝毫想不起来。
到了第四天,没有人死亡,似乎对放就此放手,不再准备行凶了。晚上的时候,孔婉婷却给我打了电话:“陈亢,你能出来吗?我有事情想告诉你。”
“能啊,在哪儿见?”
“我逃课出来的,在电影院见吧。”
在超市四楼的影院,我见到了一脸忧郁的孔婉婷。
她已经买好了两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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