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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逍遥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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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看不透,贪恋痴嗔() 
灵崆先前还一副冷傲之态,在清尊现身之时,却自秀行肩头滑下,秀行双手一抱,将他拥住,才又急急行礼道:“师父。”

    清尊并不答应,貌美女子却走前几步,一双眸子上上下下打量过她,微笑道:“这便是新来的辅神者?”

    秀行情知这位便是蓬莱岛的那位仙子,不敢放肆,垂眸道:“正是。”

    仙子道:“叫什么?”

    秀行道:“萧秀行。”

    仙子抬手,唇角轻轻一遮,笑道:“好名字。其实,也并未有神君所说那般这通身反倒是透着一股灵秀之气。”绵软的目光自秀行身上撤过,重望向清尊。

    秀行的脸顿时有些发黑,怀中的灵崆只透出双眸,闻言便仰头看秀行。

    正说到此,只听神君道:“玉黎仙子,我便送到此处了。”声音淡淡地,无波无澜。

    仙子识趣,垂眸浅笑:“劳神君相陪,改日我再来拜会,请”娇柔说罢,翩然往前而行,又看秀行一眼,单臂一抬,凭空飞身而起。

    秀行一惊,目光不由地便随着看去,却见玉黎仙子的身影越升越高,那一身绮丽粉色衣裳飘飘然地,如一朵桃花随风而去,端地是曼妙好看。

    正看的发呆,耳旁听得清尊说道:“你不在后山好生呆着,却跑来此处作甚?”他一开口,怀中的灵崆怪叫一声,纵身下地。

    秀行不料会如此,低头去看,却见灵崆跳了两下,蓦地竟僵在原地,保持着那后爪着地,两只前爪前扑的逃跑之态顿住,嘴里叫道:“放开放开我啊!”未曾叫完,便扑在地上。

    秀行叫道:“灵崆你怎么了?”便要跑过去。

    清尊站在原地,冷冷道:“聒噪!”话音刚落,秀行只觉得眼前光芒一闪,原本僵卧地上惨叫的灵崆竟周身裹了一层透明冰体,再不能动亦无法出声。

    秀行瞪大双眼,却听清尊道:“你给我站住。”

    秀行停了步子,回头看清尊。

    清尊道:“回答方才的问话。”

    秀行扭头看看灵崆,心神不安道:“有一位故人来访,我来送送。”

    清尊冷笑道:“是你的故人,还是九渺的?”

    秀行愕然:“是我昔日认识的,他来拜会掌教,顺便探望我,师父灵崆”

    清尊踏前一步,秀行忍不住停口,只觉得他身上衣裳无风而动,有种慑人气息,令人无端不安,不由地疑惑看向清尊。

    清尊望着她清澈双眸,缓缓道:“以后,若无我允许,不许你再见山下来人。”

    秀行大惊:“师父,这是为何?”一时之间吓得几乎把灵崆也忘了,心急如焚。

    清尊道:“我吩咐你做事,难道还要交代理由不成?”

    秀行叫道:“可是他又非外人,好端端地我为何不能见他?”

    清尊嘴角一挑,却不似笑意,反而更见几分冷,俯视秀行道:“你越来越没规矩了,竟敢违抗我的命令。”

    正在这时,身后被冰封的灵崆挣扎着,身上的冰裂出碎缝,清尊目光一转,轻声道:“好大的胆子,非要逼我出杀招才甘心么?”蓦地手掌一抬。

    秀行乍然色变:“师父!”极快地跳回身去,将地上的灵崆抱在怀中护住,“师父别这样!”

    清尊手掌一歪,无形的力道将旁侧的一块石头击得粉碎,石块翻飞,有块小小石子擦过秀行脸颊,划出一道极浅伤痕。

    怀中的灵崆已经自冰封中挣扎出来,本是要逃走的,见状却停了动作,乌溜溜的眼睛定定地望着秀行。

    秀行心中乱跳,皱眉闭着双眸,双臂紧紧抱着灵崆,身子弓起来,背对着清尊,一直到石头碎裂身后风平浪静,才缓缓睁开眼睛,先看怀中灵崆,对上他圆溜溜地猫眼,知道他无碍,才松了口气,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脖子。

    正在此时,自山上急急奔下来一道人影,深蓝色道袍风中摇曳,黑发如瀑,俊美的面上带着一抹焦急之色:“发生何事?”正是秋水君。

    秀行见秋水君来了,自知无事,急忙俯身将灵崆放下:“灵崆快走。”

    灵崆落地,蹲在地上,仍旧望着秀行,片刻才转身,一跳一跳而去。

    秋水君赶到,看看秀行,又看看在她身后的清尊,沉声道:“这是怎地了?”

    清尊静静不语,秀行垂首道:“师叔,是我是我不好,一时惹恼了师父”

    秋水君看看秀行,抬手在她肩头一按,才走到清尊面前,拱手行礼:“秀行是新来的,未免有些不懂事,若有冒犯,还请神君见谅则个。”

    山道上风大,清尊的银发在风中翻飞缭绕,如绵延的云,又如飞舞的流光色,秋水君的黑发却如暗夜的海波,深沉温柔。

    清尊道:“你也知道何为规矩,那么,便由你这当师叔的来说,我交代她的话,她是听,还是不听;是乖乖地听从,还是要先问个理由?”

    秋水君双眉一簇,道:“辅神者自是要听从神君所命。”

    清尊道:“那么若是违抗,又该如何?”

    秋水君道:“神君”言下之意,有些踌躇。

    清尊道:“竟而犹豫不决,在我面前的,还是以冷酷无情赏罚决断分明震慑众人的掌督教么?”

    秋水君低着头,无言以对。却听身后有个声音脆生生道:“师父不必为难他人,是我冒失无礼,犯了错自当领罪,师父有什么责罚,徒儿只领着便是了。”

    秋水君心头一震,转头去看,却见秀行上前,手捏着道袍一角,微微一抬,向着清尊跪了下去。

    与此同时,清尊道:“好!”似带恨怒之意。

    秋水君心知不妙,刚要再求情,清尊却轻挥衣袖。

    “神君”秋水君话音未落,眼前白影一晃,身遭已空空如也,秋水君怅然若失,皱眉喃喃道:“糟了没想到竟会如此,只是,为何他这次竟如此反常”

    秀行只觉清风拂面,只是眨眼瞬间,眼前便是景物迥异。竟被清尊挥袖摄到后山,清静殿外,秀行骤然落地,站立不稳,便跌在地上。

    清尊负手而立,站在阶前,冷冷地俯视着她。

    秀行双手握拳,自地上爬起来,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清尊道:“怎么,没有话说?”

    秀行道:“总之一切都是徒儿的过错,单凭师父责罚便是了。”

    清尊道:“方才还振振有词地质问我,怎么这么快便反省过来?莫非是怕我一怒之下,将你赶下山去,负了那‘三年之约’?”

    秀行听了这话,顿时色变,抬头望向清尊。

    原来她之所以肯低头认错,一来是不肯为难秋水君,二来,却的确是因想起了鲁元初下山之时的叮嘱。

    不管是秋水君也好,鲁元初也好,都千叮咛万嘱咐,要她收敛性子,小心服侍神君。

    鲁元初同她重逢,先是问她好不好,担心她的性子会出事。

    当着他的面儿,她打肿脸充胖子,强笑到底而已。

    鲁元初临去所说“三年后你功成,我亲自来接”,这句话藏在她心底,暖洋洋地。——怎么能让他失望?

    秀行没想到,清尊竟看穿她心中所想,更加没想到,他连这一句都听到了:或许,她相送鲁元初,从头到尾,都被他看得分明。

    秀行望着清尊,隔着面具,她看不清他迷离的眼色,他身姿颀长气质出尘,银发飘扬淡蓝袍服随风荡漾,着实仙人之姿,秋水君也说他“性子随和”,他亦有耐心陪那仙子,但为何独独对她如许苛刻?

    鲁元初是她昔日好友,见上一见,本就不容易,如今更被他一语喝断后路。

    有那么一瞬,秀行真的极想干脆便放弃这所有,就算被赶下山如何?当初她也是百般不愿前来侍神的。倘若不是今日鲁元初那番叮嘱,她也不在乎顶着个“侍神不成”的名头,何况如此下去,怕要被活活憋屈气死。

    但

    “你”秀行望着清尊,“我送元初哥哥离开你都看到了?”

    清尊冷然道:“如何?”

    秀行疑惑问道:“师父你是因此而动怒?因我擅自送山下之人?或因他说三年后来接我?”

    清尊肩头微震,飞扬的银发同袍摆骤然寂静,一时之间连风也不敢来此境界犯神威般。

    “你是何意思?”他问,金眸之中,煞气狰狞。

    “我只是、想师父你大约是真的不喜欢我,”秀行望着清尊,无意识地伸手抓抓头,有些困惑地笑了笑,慢慢低声道:“我的性子的确不好,生得也又才上山,的确有些不懂的地方大概是真做错了,我诚心诚意地向师父请罪;又大概,在师父眼里,我的确是资质不佳,不配侍神嗯师父若是觉得能宽恕我,便但若是不能我、我也认了。”

    心中想到他对玉黎仙子所说的“生得不好,性子顽劣”两句评语,一时心头黯然面上苦笑,有几分无奈:先前她不愿来,如今好不容易有心想要留下,可却又

    果真世事无常。

    不过,倘若他真的厌她,又何必死赖着不走?

    萧秀行从来都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清尊静静地望着秀行,她的眸子仍旧极为清澈,并无惧怕、畏缩、或者言而不实,这个小徒弟,是个干净纯粹之人。

    他自是看地极透。

    是杀是放,是留是逐,是恨是爱,是恼怒还是欢喜

    他看不透的,是他自己的心。

第13章 释心结,雪中送炭() 
日头极暖,晒得人身上暖洋洋地,脸上有些痒,秀行伸手挠挠,重低头看地上虫蚁爬行。

    她忽地想到清尊一直以来看自己的眼神,高高在上、不屑一顾地睥睨着,宛如高贵神祗睥睨微尘。

    她现在也俯视着地上蚁虫,对这些劳劳碌碌踯躅而行的小虫豸来说,身为凡人的她,又何异于神祗,只要她一伸手,便可操纵它们生死。

    但,面对它们,秀行从未觉得自己有什么可自傲之处,同样都是生灵,蚁虫亦有蚁虫的世界,尊严,生存之道。

    就如神佛大概不懂红尘纷扰,凡人又怎能看懂虫豸的红尘?大家各据一方,平和相处便是。

    至于清尊为何要如许敌视自己秀行想来想去,自叹大概是她不入清尊法眼之故。

    先前不论是在萧家,亦或者四族的后起之秀中,萧秀行都是出类拔萃的,她虽知道自己亦有许多缺点,但总不至于一塌糊涂,又加年少任性,心高气傲是免不了的,当初还一意孤行地不想来九渺,结果却被人百般嫌弃。

    秀行喃喃道:“这真真是风水轮流转,大概是我先前太自信之故,便才有个古怪师父来折磨我”秀行叹了声,抓着一根小木棍,轻轻地拨弄一只离队的小蚁,看它晕头转向不知要逃亡何方之态,忍不住便笑。

    “你要去何处?还不去你的队里,乱跑什么留神被人一脚踩死”无心说到此,忽然想到自家。

    她现如今离开萧家,离开凡尘来到九渺,此刻仓皇茫然之态,岂非也正如这只离群的小蚁一般?清尊对她如许敌视

    黯然之极,又是长长一叹,也打消了戏弄小蚁之心,便将棍子一扔,抱膝向后一坐,怔怔发呆。

    “怎么了?如此唉声叹气。”清朗温和的声音,自身前传来。

    秀行一抬头,却见一身暗蓝色道袍面前一闪,是秋水君迈步走了进来,笑吟吟地正望着她。

    秀行蓦地从地上跳起来:“师叔!”急忙见礼。

    秋水君左右看看,道:“清尊不在?”

    秀行道:“是啊,不知去哪里了。”有些窘然。

    秋水君道:“大概是外出会友了,清尊经常如此。”

    秀行无奈点点头,秋水君望着她恹恹之态,道:“方才在叹什么?是为了昨日之事么?”

    秀行点点头,又摇摇头。

    秋水君笑道:“我已向掌教请了罪,昨日也是我唐突了,本不该让你单独送人的。”

    秀行抬头望着他:“师叔,跟你无关的。你不必这样。”

    秋水君道:“我是掌教,又是三殿督教,自要谨慎行事,清尊说得对昨日他并非是恼你,多半是在恼我,等他回来,我自也会向他请罪,”说着,便伸手摸摸秀行的头顶,“故而你不必担心。”

    秀行抬手,将秋水君手臂抱住:“师叔你不用对我这样好,”她本是个性情中人,受了清尊的委屈,秋水君这番慰藉,却如雪中送炭般,秀行心里感动,当即红了眼眶,“是我太不懂事了,太差了些,才遭师父嫌弃,或许我本就不配来”

    秋水君双眉一皱:“不许这般说。”

    秀行眼中包着泪抬头看秋水君,秋水君将声音放得温和些,才道:“秀行,你是极好的,相信师叔,你不比任何人差,甚至以师叔看来,你的资质比大多数辅神者要好,至于清尊为何如此待你,他或许并非是嫌弃。”

    秀行呆呆问道:“那是什么?”

    秋水君的大手按在她的发顶,掌心发丝轻柔:“你这样聪明的性子,怎么会想不通?可曾听说过‘水火不容’?”

    秀行点点头:“自是听过。”

    秋水君道:“以我看来,清尊如此针对你,大概是因你同他的脾气不和之故,清尊他原本并无特殊的好恶之心,但,倘若有了,便会表现的十分强烈而他的好恶因何而起,这很难说。”

    秀行疑惑道:“这样么?自我第一次同他相见,便没什么好或许我做事冒失,惹他不快,又或者他嫌我长得不够好看唉。”复耷拉了头。

    秋水君忍不住一笑:“那他昨日说要赶你离开么?”

    秀行呆道:“这倒没有。”

    秋水君道:“你看,我说清尊的好恶很是极端,若他真正厌恶你,又何必还不肯出声赶你离开呢?话说回来,秀行,你愿意离开么?”

    秀行脑中一片茫然,叹口气道:“起初我自是极不愿意留在九渺,不过现在却不想要就这样离开。”

    “这是为何?”秋水君问道。

    秀行抓头:“萧家之人,元初哥哥都想我留下”

    “只是如此?”

    秀行仔细想了想,小声道:“我不服气”

    “不服气什么?”

    秀行皱眉,眼中掠过一丝恼意:“我不服气,为何他总是当看微尘一般看我就因他比许多金仙更胜百倍么?我不甘心就被这样看低,我想变厉害些想、想”她心头乱乱地,不知如何宣之于口。

    “想如何?”

    秀行皱着眉,有句话在心中渐渐盘旋而起,毫无预兆地脱口而出:“想让他眼中有我!”

    秋水君轻笑,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又有些令人意外,他望着面前这张写着倔强不服输的脸,心中滋味百般复杂。

    秀行一句话说罢,倒吃了一惊,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师叔我我好像说错了什么,你别在意。”

    重苦恼道:“师叔,我觉得我变得有些古怪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修道之人,为的是除魔卫道,正天理我、师叔你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好么?”哀求地望着秋水君。

    秋水君轻轻拍拍她的肩:“不管是何答案,只要依从你的本心便是,秀行,你有慧根,其实先前那句话,倘若是别人说来,我怕要担心不已,但若是你说来,我反倒安心。”

    秀行道:“师叔,你为何担心?”

    秋水君道:“你那句话,颇有些会因情入道的味道,因情入道,更易着魔但是我知道你本性纯净安良,是绝不会的。”

    秀行松了口气,又有些赧颜:“对不住师叔,让你忧心了,我只是一时赌气,绝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我会好好地,不管怎样,他看好我或小觑我,我仍旧是我,我要好好地修道”低声喃喃道,“哪怕比不过他,哪怕再见不到。”

    秋水君静静望着她,片刻才说道:“秀行。”

    秀行抬头:“师叔?”

    秋水君温声道:“秀行,若是清尊真许你离开,你若不嫌的话我愿”迟疑了一下,道,“我愿收你为弟子。”

    秋水君去后,秀行呆呆站在院落之中,心中又甜又暖,想到秋水君之宽容爱护,万分感动,正在出神,却听头顶有个声音道:“丫头,那种话,你听听则罢,最好是忘了。”

    秀行一惊抬头,却见殿上檐角蹲着一个圆乎乎地影子,头顶依旧戴着那熟悉的纯阳冠。

    秀行松了口气,叫道:“灵崆大人,你在上面做什么?没事么?”

    灵崆当空一扑:“接住我!”

    秀行大惊失色,急忙张开双臂跑过去,灵崆在空中,惊地瞪大猫眼,叫道:“不要乱跑,接住啊啊”只听得“噗通”一声,灵崆结结实实跌在地上。

    秀行转身扑过去:“灵崆大人,你无事么?”

    灵崆在地上抽搐,纯阳冠也歪歪地,奄奄一息道:“我要被你害死了”

    秀行将纯阳冠给灵崆解下来,放在旁边,把灵崆抱在腿上,轻轻地挠着他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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