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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重天,逍遥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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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见她之前,我以为明玦同我,都算是三界之中难得的了,但见了她,却竟生出一种自惭形秽之感来,彼时,她在九重天的仙台之中,逗着一只小兽玩耍,我是偷偷入天庭的,不敢露出真身,就只变作了一个小蝴蝶,在瑶草奇花中遨游,一看到她的瞬间,竟忘了飞,就从空中直直地跌了下来。”

    秀行入神听着,也失了言语,玄狐轻轻笑着,笑得甚是愉悦,道:“那只小兽即刻发觉了,扑上来便将我按住也不知是太快活还是太恐惧,生死关头,我居然连反抗都忘了,一直到她把我从那兽爪子下抢出来”他的狭长眼睛眨动,光芒闪烁。

    秀行兀自呆呆听着,玄狐也有几分痴,两人相对无言之时,却听门口有人道:“很好,你果然在此,还有心情话说当年!”

第56章 知因果,烈火焚身() 
玄狐正沉浸在往事之中,悠然神伤,忽然听到外头传来的声音,身形一闪便欲逃,怎奈仍旧晚了一步,身子仿佛被定在原处,丝毫也动弹不得。

    外头清尊的声音道:“秀行,闪开!”

    秀行听了玄狐所说,也正发呆,知道清尊回来了,闻言便抬头看,却觉得劈面一道劲风而来,竟将她的身子往后一送,而就在她离开桌子边儿上之时,只听得“轰”地一声,玄狐身上燃起一股朱红火焰,将他滚滚吞没在内。

    秀行大惊失色,“啊”地叫了声,便欲上前,脚步刚动,却见门口一道人影迈步进来,冷冷然地,正是清尊。

    “丫头”被火焰围住,玄狐挣扎着叫道,“丫头救我”那火仿佛有灵性般,火舌如蛇扭动,玄狐的衣裳烈烈烧着,长发上也燃着火光,露在外头的手指头极快地变形,有的地方便绽裂开来。

    玄狐素来嬉笑不羁的神情此刻尽是痛苦之色,几乎连话也说不出,只是哀哀地望着秀行。

    秀行几乎能听到火舌吞噬玄狐手指的声音,他秀美的脸也有些撑不住了似地,脸颊边上极快地露出一道暗色伤痕,秀行也算是见识过一些场面的,却不曾见过如斯可怖地,拼了力气结结巴巴地叫道:“师父师父!不要这样!”

    清尊踱步负手,望着玄狐,好似未曾听到她的话,秀行急忙上前,握住清尊手臂:“师父快别这样!”

    清尊将她的手甩开,怒道:“他那么对你,你还替他求情,萧秀行,你是不是要等下次清白不保了后才后悔?”

    秀行顾不上其他,眼见玄狐已经有些面目全非,便重抱住清尊的手,叫道:“师父,求你先放了他,他快要给烧死了!”

    清尊仍旧怒目相视:“这是他自找的,我早就警告过他。”

    秀行见他仍旧不为所动,把心一横,叫道:“师父,徒儿求你啦!真的求你啦!”双膝跪地,仰头望着清尊,眼角的泪便顺着跌落下来。

    清尊咬牙道:“混账东西,他对你做了什么,你竟神魂颠倒至此!”秀行道:“师父,我虽然恨他,但我也知道,玄狐不只是想对我做坏事,他是想找那个人,他以为我是师父,你不是也在找么,玄狐用错了法子,但你念在他也在想念那个人的份上,不要如此狠手对他,师父,他受得惩戒已经够了,师父,徒儿求你了!”秀行说着,回头又看一眼玄狐,却见他整个人裹在烈火之中,红色的袍子被火舌吞噬,神情狰狞,脸颊上的黑焦之痕越发多了,只有两只眼睛还亮亮地。

    秀行心头大惧,这一刻,不知为何心头格外酸楚,俯身磕了个头,哭道:“师父,师父我求你啦!你别让他死!”一边叫一边大声地哭起来。

    清尊听着她大哭着相求,蹙着的眉头动了动,目光转动看向玄狐面上,两人微微凝视片刻,清尊挥手一拂,缠绕玄狐身上的金红火焰才骤然而退。

    玄狐全身衣衫焦黑,冒着烟气,屋内散发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秀行不知他死了未曾,跪在地上向前一步,想碰又不敢,清尊俯身将她肩头握住,生生将她拽起来,把她望自己身边一扯,道:“狐狸,你何德何能,值得她如此为你相求,就算你是天性作祟,见她如此赤诚之心,也该收了兽性。这一次就罢了,下回,我不会当着她的面动手。”

    玄狐的身影晃了晃,嘴一张,吐出一口烟气,双手的十指已经被烧焦了,如枯干树枝一般,玄狐低头看看,苦笑道:“我总算知道你的无情,也知道你的厉害了其实,想当年,你把我压住之时,就想杀了我的罢。”

    清尊不做声,玄狐道:“真是古怪,不是么,你恨我,我也恨你,但是我们反而都没有死,你爱她,我也爱她,明玦爱她,她却魂飞魄散,你说这是什么样的因果?我不懂,你若烧死了我,能换她重生,我倒是也乐意的,这些痛算什么,又怎抵得过自毁元婴的痛苦。”

    清尊道:“够了。”

    玄狐道:“我说你胆怯,说你毫无法子,其实我又何尝不是,你是绝了望,我则是失了心,失了心便发了疯,你看谁都不是她,我看谁却都是她,你宁肯放过不想犯错,我却是宁肯犯错也不想错过,说起来我实在没法子鄙视你的,老友”他脸上被烤的干干的,甚至焦裂开来,两只眼睛也红红地,甚是怕人,整个完全是个半兽的形状,但偏是从这两只眼睛之中,跌出两滴泪来。

    秀行呆呆站在玄狐身旁,看着他的举动,听着他每一个字,只觉得魂魄飘飘荡荡地,几乎要飞离身体,见玄狐说完后迈步欲走,她便上前叫道:“狐狸”

    玄狐停住脚,回头看秀行,秀行几乎无法直视他面目全非的脸:“你你的伤”

    玄狐望着秀行,似是想笑,样子却更为可怕,半晌只是说道:“丫头,你真好心我知道我对你做了混账事,今日这番,是我应得的,我谁也不怪,你也不要怪他,他只是太疼你了,故而要替你出头其实,丫头,我心里头真想你就是我们要找的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如你师父所说,最好你不是最好。”

    秀行道:“为什么?”

    玄狐深吸了口气,看看清尊,见他站着不动,他才说道:“你若不是她,或可安稳一世,生生世世,你若是她”他赤红的眼睛之中全是泪,定定地看了秀行片刻,转过身往外而去,被烈火烧的零零碎碎的衣袍在门口一晃,留下一道很是凄惨的痕迹。

    秀行向前跑出几步:“狐狸!”门口空空荡荡,却再无玄狐的踪迹。

    玄狐之事发生后三天,清尊一直未曾开口同秀行说话,但虽如此,他却从未离开过九渺。秀行便也如寻常,做饭,洗衣,练剑,打坐,间或遍后山地走,还真给她发现几个野蜂蜂窝,秀行偷偷地摘了一个蜂巢,将金黄的蜂蜜倒了出来,在罐子里储存好了,她尝了尝,清香扑鼻,甜意沁人,于是每日给清尊送水喝的时候,就在杯子里加一点。

    秀行私下同灵崆相见,问起那日玄狐之事,灵崆便悻悻地,大骂玄狐无耻,捉住了他,且以卑鄙手段引得他说了不该说的话。

    秀行见他愤愤地骂玄狐,且万般诅咒,她便不留神说道:“其实他也是个可怜人。”

    灵崆目瞪口呆:“丫头,你疯了么?他有何可怜的?”

    秀行迟疑片刻,道:“你不知道,那天,他差点儿被师父烧死。”

    灵崆闭了嘴,瞪着秀行看了会儿,道:“清尊烧他了?为了你那件事?”

    秀行点点头:“多半是。”

    灵崆道:“那也是他活该的,以他的本事,也烧不死,只是吃点儿大苦头罢了。”

    秀行叹了口气,手托着腮,道:“灵崆,为什么玄狐说,我最好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灵崆望着她,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秀行心想玄狐跟自己所说的隐秘,好似不便告知他人,就问道:“灵崆,你知道天帝曾有一女,是西方佛主托付的么?”

    灵崆“啊”地叫了声,秀行道:“怎么了?”

    灵崆说道:“听说过是听说过的不过并非什么好事。”

    秀行道:“你说来听听?”

    灵崆看看左右无人,才说道:“我还记得,天帝女的名字叫做清清什么灋,对了,是水灋,唉,可惜可惜。”

    秀行用力将他一摇:“可惜什么?”

    灵崆道:“你知道何为‘灋’?灋,刑也,平之如水,是说法度公平如水之意,天帝女清水灋,本身就是正直清白的代称。”

    秀行恍然大悟,又有些肃然起敬,道:“原来如此!”

    灵崆看她一眼,眼睛里带着几分嘲弄,又有几分无奈,道:“你很崇敬是么?”

    秀行点头:“自然了。”

    灵崆道:“丫头,你可曾听说过这样一句话,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有时候太过清白纯直,并非好事。”

    秀行皱眉道:“你这是何意?”

    灵崆道:“其实不管是人,神,仙,鬼,妖,但凡有灵,说空未必就真的空了,总有形形色色之欲,当众人都如此的时候,有一个不如此的,便是异端,清水灋的存在,正是异端。”

    秀行道:“你到底想说的是?”

    灵崆道:“当西方佛主将她托付到天庭之时,就注定了清水灋被毁灭。”他的声音之中,嘲弄之意更甚,“因为这世间,天上本就并无绝对的正直清白,只有毁灭或者被玷污,才是她唯一的结局。”

    “胡说八道!”秀行霍然起身,脸涨得通红,怒道,“灵崆,你说什么?不许这么说!天地有正气,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做错事的必须要罚,因果报应,天地轮回”

    “丫头,”灵崆静静唤了声,“你知道玄狐为何说你最好不该是清水灋么?”

    秀行憋了口气,道:“为何?!”

    灵崆道:“因为这万年以来,清水灋仍在轮回之中,但是他们却找不到她不仅找不到,而且每一次的轮回,清水灋的命运,总不会有好的因果,说的清楚一些,就是不管哪一次的投胎转世,迎接清水灋的,总是最为悲惨的命运,被践踏也好,被毁灭也罢所有你想象不到的奇诡恐惧之事,都会在她身上发生。”

    秀行几乎跳起来,叫道:“不!我不信!我绝不信!你胡说!”

    灵崆道:“不信的话,你便去问清尊同玄狐便是。”

    秀行攥紧了拳头,道:“倘若真是如此,师父师父同狐狸为何不帮她?”

    “你能从沧海之中,找出一粒微尘来么?何况所有玄机造化,早就超出预料之外,”灵崆冷笑,眯起眼睛望着秀行,“天帝女的悲哀在于,她的痛苦总会后知后觉地被人知晓,但最爱她的人却无能为力,他们两个曾强行介入其中,可是后果如何?他们反而化身成了造化的棋子,成了谋害清水灋的刀,对么?”

    秀行想到玄狐同清尊所说过的话,她模模糊糊曾听到“谁知竟是那么惨烈的结局”,她又想到玄狐说清尊“经过那一次后便不再入世”,心中寒意一阵阵袭来,又是痛苦,又是愤懑,冰火交撞,却无处宣泄。

    “丫头,是不是想问为什么?”

    秀行定定地望向灵崆,灵崆却垂下头,说道:“这就是你所说的天道,命运,造化,因果。或许,这‘果’之前有无可推卸的‘因’,但你觉得究竟是怎样的‘因’,得让天帝女承受如此难堪的‘果’?”

    秀行站在原地,那种神魂离体的感觉越发鲜明了,耳旁,只有灵崆尖刻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刻在心底。

    ——“天道,本就不公!”

    秀行失魂落魄地回到后山,茫茫然地过了清净殿,老桃树摇晃着枝叶同她招呼,秀行看也不看一眼,便往自己房中而行,刚拐过回廊,却听长虹桥对面有声音道:“你去哪了?怎地才回来?”

    秀行停了步子,转头去看,泪光浮动里,却望见长桥那边,静静地站着一道熟悉的影子,秀行不动,他也不动,片刻,那熟悉的声音又道:“你发生何事了?”

    秀行脚步挪动,望着他的方向走了一步,只是一步之后,便再无犹豫,拔腿往他身旁跑去。

    清尊站在原地,眼睁睁地望着秀行越来越快,正拼命地往这边跑,跑的太急,每一步都像是要抢倒在地一般,她却全然不顾,两只眼睛通红地,还流着泪。

    清尊又惊又急,不知发生何事。

    转瞬间她却跑到跟前,还隔着几步,她二话不说地,竟是飞身扑了过来,双手迫不及待似地向他抱来。

    清尊本能地迎上一步,一俯身,探手亦将秀行抱住,心跳不已,双眉也皱起来,急忙问道:“到底怎么了?”

    秀行的手揽住他的颈间,将脸埋在他的肩头靠近后颈的地方,仓促慌乱:“师父!”

    他紧紧抱着怀中小小的身子:“不怕,师父在。”

    “师父你,你一定要”她上气不接下气地停了停,深吸一口气,眼前一片朦胧,又复清晰,再张口,坚定地如同叮嘱,“要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好么?”

    热泪滚滚而下,纷纷打在清尊的后颈肌肤上,滚烫的泪水,宛若烙印,刺的他的一颗心隐隐而痛,烫的他双眼灼热而酸。

第57章 终相好,言传身教() 
秀行拎着一团被海草扎着的紫菜,从净水潭底下轻松跃上。

    新鲜的紫菜,散发着微微腥咸的气息,是龟仙人特意送来的,陪同他来的小妖仙们仍旧不敢靠近后山,这数月来,便时常把些新鲜东西放在龟仙人的背上,托他送来。

    从秀行回到九渺,不知不觉地便过了三个月,天气从炎热转入凉爽,转眼便是金秋。

    在此期间,秀行同清尊相处的格外融洽,偶尔小小地斗嘴,却从未有大的争竞,也不知是谁让着谁,还是最初的不适磨合终于过了。

    在此期间,秀行修行也大有长进,道法增进了许多不说,难成的西河剑,终于练到了最后三招,不过也就停在此就再也难向前一步。

    清尊只叫她不必着急,他也不似先前那样冷傲,也会指点秀行,按照他的说法,最后三招的练成,需要三样东西融合在剑招之内,秀行问他是什么,他却只摸摸她的头,让她自己领悟,说什么“若是有缘,自会水到渠成”,秀行对这说法是半信半疑的。

    倘若在先前,这句话她自然是深信,但是现在在从灵崆那里听说了帝天女清水灋之事后,秀行对自己先前所深信不疑的所有,都隐隐地起了疑惑。

    中午时候,秀行做了紫菜蛋花汤,又把从前殿要来的豆腐切块,并两个小小馒头,给清尊送去。清尊尝了尝,滋味自是极鲜美的,就问了几声,秀行道:“是龟仙人跟那些小妖仙们从海里头采来的,乃是最好的了。师父你看,还有这瓶调料,让我以后做菜的时候放一些,味道鲜美异常。”

    清尊不置可否,却道:“你自仔仔细细地好生做,比什么调料都好。”

    秀行“哦”了声,清尊看看她微黑的脸色,皱眉道:“你练剑的时候,找个荫凉所在,这脸色更黑了几分。”

    秀行摸摸脸:“是么?那也没什么要紧啦。”

    清尊笑着摇头:“人家说女大十八变,你倒好,是越变越”

    秀行便瞪清尊,清尊咳嗽了声,又道:“罢了,反正,我的徒儿又不是靠脸行走江湖,对么?”

    秀行这才喜笑颜开道:“这才对啦!”

    清尊噗地一笑,却又正色问道:“你的剑法还剩三招?”

    秀行点头,清尊想了会儿,道:“闲着无事,不如你暂且放下那三招,我教你一套我的剑法。”

    秀行一时惊喜,起身叫道:“师父,当真?”

    清尊道:“好歹也是你的师父,——把那半碗汤喝了。”

    秀行赶紧把自己面前的汤一口气喝光,又飞快地将碗筷收拾了,见清尊已经站在桥头等候,她急忙跟上,两人到了殿外道门口空旷处。

    清尊道:“你资质尚可,又颇有几分慧根,这套西河剑法,是不能由他人教的,若是教,就失去了剑法的原意,这套剑法,是会根据学剑招之人的心意跟悟性自行发挥其威力,因此你自己摸索起来,才是最好的学剑之境界。”

    秀行恍然大悟,连连点头。清尊道:“其实剑法一途,依样画葫芦容易,但却也最容易学个空架子而已,世人往往追求最精妙最繁复的剑法,却不知道,最厉害的剑招,不过是个‘无’。”

    秀行懵懂道:“师父,这个有些难解。”

    清尊抬手,手中竟多了一柄通体雪亮的长剑,他将剑一挥,剑尖斜指头顶,道:“你看上头,写得什么?”

    秀行抬头,轻声念道:“道法自然?”

    清尊道:“正是,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万物从无中有,最终又归于无”

    秀行猛地想到月华之夜后,他们栖身在荒郊大屋之中的事,清晨回望,见那巍峨连绵屋宇化为乌有,当时他也曾说过这样的话“本从无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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