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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记-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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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排北归的大雁呈人字型从天空掠过,五里一徘徊。

    在此刻,一切看上去,仿佛都是那么的美好。

    一名年老的小贩举着稻草秸捆扎成的草靶,走在大街小巷里,大声吆喝,“卖糖葫芦喽,又酸又甜的糖葫芦,客官,要不买一串尝尝,保证味道倍儿的爽口。”

    付景年晓得铁大牛最喜吃这个,便走近那小贩花了几文钱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一人一串拿在手中。一颗颗糖葫芦用小棒串起,晶莹剔透,红漆欲滴,一口咬下去,咯崩一声脆,甜而不腻,酸不倒牙。

    付景年与铁大牛缓步走在长安的御道边上,夕阳的余晖打在二人脸颊上,他不由眯了眯眼睛,手中捻动那根用来串糖葫芦的竹签棒,轻声说道:“大牛,这生活中的一个个挫折啊;就像这冰糖葫芦一样;竹竿虽然刺进了身体;但却成为了一生的脊梁。

    你所需走的路,景年哥只能帮你到这了,至于其他的,不管将来你面对的是狂风暴雨,寒霜飞雪,亦或是春暖花开,面朝大海,都得靠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去走出来,景年哥帮不了,你也跑不掉。”话语顿了顿,付景年继续说道:“对了,景年哥在提醒你一句,那韩志远天生反骨,眼高手低,乃不忠不义不信之徒,日后我难免会不在你身边,到时你与他相处之时,他定会包藏祸心,这一切我不会帮你,须你自己去化解,你能否将他打磨好,便看你自身本事了。”

    铁大牛停下步子,难得的收起了傻笑,那张憨厚的面容上透出一份坚定,他重重的点了点头。

    付景年嘴角微微上扬,弧度迷人,他轻声笑了笑,喃喃开口:“嗯,大牛,修行容易,江湖不易,且行且珍惜啊。”

    铁大牛脸色认真,抱拳应是。

    付景年微微一笑,宠溺的摸了摸他头,迎着夕阳与他再走了几步,便让他先行回客栈聘个店小二来,自己则往左边巷弄一拐,消失了身影。

    ps:感谢逝去-独舞588打赏,以及雪夜妹子的100打赏。
第一百一十三章 付兄,好久不见
    悠悠秦淮水,深深长安情。贴近淮河,就有了淮河的语言;走进淮河,一股带着些许湿气的春风便迎面拂来。

    三三两两的小娘子蹲在河畔浣衣,因为姿势的缘故,凸显得身段婀娜,木槌一次次轻柔敲打搁在青石上的衣物,不敢如何用力,累了便稍作歇息,擦拭刘海与额头上的细汗,也有衣冠楚楚的秀才少爷拿着一本书,来到淮河岸边,缓声朗诵。

    晚风霞落,夜雾初开,梦醒的秦淮河,被若隐若现的雾气笼罩,轻漾着粼粼的水波,在一缕残阳的映射下,河水愈见其清新,似微黄,又似浅绿,像一泓清泉,等着人去畅饮。

    河上飘来习习清风,拂浴着身体,洗涤着思绪,岸边的杨柳,婀娜多姿;那波光粼粼的湖面,在轻风的吹拂下,柔和地,温顺地一起一伏,舒缓向前推移;群群水鸟,伴随着清脆的叫声,轻快的在湖面上飞来飞去……

    晚风起,夜也浓,秦淮河非但没有因为夜暮的临至而变得冷清,反倒愈发热闹起来,一名名铮铮学子带着家仆女眷如约赶至,准备今晚的斗元会。

    天上最后的一点微云消逝了,一轮明朗弯月爬上枝头,倒映在水上,却依然是朦朦胧胧的,使它如同罩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一圈圈的银波,在月光的照耀下,荡漾着,摇曳着,有一群鱼儿浮出了水面,微张着小嘴,在那里跳跃。

    灯火荧荧,淮河岸旁的人家,逐渐点起灯火。

    河上碧波荡漾,微风轻拂,山青柳翠,颇有人间仙境之感,离老远便看见一艘画舫从西头行驶过来,画舫上张灯结彩,顶上漆着黄漆,船柱雕梁画凤,当其驶近,才发现连彩灯个个人物都刻画得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船上女子或凭或立,皆以轻纱掩面,身着罗衣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风流才子赋诗作画,船尾更有绝色歌姬弹琴助兴,好不热闹。

    付景年微微一笑,眯眼说道:“今日可就得看咱们的望大才子夺得首魁,才高八斗,你独占七斗了。”

    望松柏苦笑道:“义兄实在是太过抬举了,小弟只求今日别把里子面子都丢了就烧香拜佛、万分荣幸了。”

    付景年嫣然一笑,然后一板一眼道:“为兄不是抬举。”

    灯火阑珊的画舫在淮河中心停下,轻轻摇曳,远远的便看见那画舫船头上的貌美女子,一个一个果真如黄脸丫头以前所猜测的那般,都不怎么怕冷,衣裳穿的很单薄,领口开的很大,身子都很白,脸上涂的胭脂粉也不像黄脸丫头一样,青一块、紫一块的,走两步都让人怀疑会不会掉下厚厚的一层来,她们的脸上涂的胭脂粉是淡淡的,月光下显得楚楚动人,她们有的互相笑语,有的默然不响,有的衬着胡琴亮着嗓子唱。一个,三两个,五六七个,比肩坐在船头的两旁,付景年瞧了半天,心里不知为何,始终觉得还是黄脸丫头的小黄脸来的让人舒心顺眼。

    河面烟波空蒙,两岸垂柳新芽,一处靠岸的码头上放着许多架小舟,付景年与望柏松选了一架盘膝坐了上去。

    两人驾着一叶扁舟,缓缓行驶向淮河中心的画舫,清风徐来,水波荡漾,付景年双手轻轻划动着桨叶,向灯影的密流里流动而去,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

    小舟渐渐的离画舫越来越近,一些奔赴而来的学子也分别登上了小舟,一时间,秦淮河面仿佛热闹了起来,有锦衣公子哥带这修行深厚的家仆,站在舟头御水而行,使小舟如一道流光激射而过,穿梭在水面之上,掀起一阵水花,也有寒窗之士到了此时此刻仍然不忘挑灯夜读,安静的坐在舟上,捧着书本,脸色认真,亦有凑到一起的普通学子,坐在扁舟上大声朗笑,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诵淮河之美景,酾酒临江,横扇赋诗。

    望松柏闭目凝神,付景年划动船桨,只觉岸边灯火逐渐淡去,对面黑压压的一阵大山,山川相缪,郁乎苍苍。

    不一会,两人便登上了画舫,里面布置的豪奢异常,付景年知晓今日自己所来是为何事,便故意落后于望松柏一步,舫上其他人见了也只当是他一名家仆。望松柏走进里面,找到了一席位置,刚欲坐下,肩头便被一拍,回头望去,只见一名锦衣打扮的年轻公子哥面如冠玉,不动声色的看了付景年一眼后,便朝他作了一个揖,似笑非笑道:“望兄,你我在扬州便说长安会有一见,今日果真是言尽其实,李鱼可还是记得那日望兄在扬州得意风采,一首《长安花》名震整个江南,使得无数文人学子趋之若鹜,奉为神作,说那里面所说的“一夜看尽长安花”是当代书生的意和气风骨。更被不晓得多少家的青楼勾栏院里的姑娘口口相传,改以行色,变作胡琴古筝之下的流觞壮志之曲。”

    李鱼笑了笑,嘴角勾起,“不知望兄今日又会有何佳作产生,李鱼还可真是期待的紧。”

    付景年埋着头,站在望松柏身后,穷酸书生还了一揖后便施施然坐下,无奈道:“那日望某纯属侥幸、侥幸,今日李兄在此,在下哪里还敢出来献丑。”

    三三两两的,画舫上又登上了不少人,委实不小的画舫也显得有些人头攒动起来,付景年的头始终低着,把脸埋在阴影下,时不时便有人挥手朝李鱼打招呼,拱手作揖,实实在在的说一声李兄好。

    李鱼脸上带着浅笑,神色从容淡然的回应,仿佛这个人在哪里,都是不可夺目的耀眼明珠一般,身旁的付景年两人倒是被一眼略过,连个陪衬也算不上,直到当日也在扬州城吹箫亭里的一名秀才呼出了望松柏的名号,才引来目光的聚焦,偶尔也会有几人走上前来自报家门,与穷酸书生结交一番。

    当然,这一切跟付景年没有什么关系,修长的身形在汹涌的人潮里,仿佛也被淹没了,然而,在画舫深处里,一名脸型削长白净的青年男子目光却是的紧紧盯在他身上,那人靠着太师椅,指尖不停敲打檀木扶手,自言自语道:“付兄,好久不见。”

    ps:感谢在下维少的500起点币打赏,谢谢。
请假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家里白天得挂清,然后晚上五婶六姨的全部凑在家里打麻将,一屋子的烟味、吆喝声、收钱声,以及搓麻将,大声嘶喊“糊了”的声音,这情况着实写文写不下去,特别是我这种要求环境特别安静人来说,更是如此。

    不过也不要紧,明天,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后我就会补上,希望大家多多海涵。

    对了。谢谢天道磐石这位哥们的588打赏,都是大老爷们,就不矫情了哈,说一句肉麻点的,你(们)若不离,我定不弃不负,携手到老,一起看更后面的风光,一起跟着付景年去体会《悍记》的世界里,游历那个辛酸苦辣,令人五味杂陈的故事。

    说的有点语无伦次,见谅。
第一百十四章 狗奴才
    “望兄,我樊家不敢说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豪门大阀、世家贵族,却也绝不弱了,本公子家父乃是朝廷堂堂正正的二品大臣,响当当的总督大人,而且其余叔伯在朝廷中也有官职,想来也能够算得上是家大业大,你若投靠于本公子门下,我不敢说让你在朝廷上混的风生水起,但多多少少能让你少走些弯路,少碰些荆棘,在仕途上多一条前程似景的康庄大道。”一名生有绿豆小眼,身着华服的青年胖子与望松柏联袂而坐,他举杯抿了一口茶水,笑眯眯的看着望松柏。

    此人姓樊名兴,在长安声名一片狼藉,纨绔圈子里出了名的混账,不过这里终究是京城,不比得地方,毕竟是在皇帝脚下,他樊兴还不敢太过放肆,虽不至于说光天化日强抢民女、杀人放火,恶贯满盈,但欺压平民百姓,恃强凌弱还是少不了的,樊府门口被不知他丢下了多少具数不清的尸骨。

    不过此人倒也不全是一片败絮,这樊兴最喜收罗人才异士,常常自诩伯乐,引得许多走投无路的人上门投靠,据传家中所豢养的落魄文士以及江湖好汉都已经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不过其中有多少是蹭饭蹭银子的滥竽充数之辈,恐怕就无人所知了。

    望松柏对此却无了解,只当此人是求贤若渴,本想一口答应,不过想及曾答应付景年之事,心中便不免有了几分拿捏不定,先是看了右侧的李鱼一眼,刚欲发问此人家底,他便嘴角含笑,笑容古怪,别过头去了,望松柏一愣,又不动声色的看向付景年,想看他是如何想的。

    然而,付景年却如老僧入定一般,对此仿佛置若罔闻。

    望松柏挠了挠头,堆起笑容,朝那樊兴拱手道:“望某多谢樊公子的承蒙垂青,不过此事重大,可否容许在下多几日思量?“

    樊兴闻言,脸色突兀一沉,这偌大长安城,可还没有几人敢拖延自己请求,当即不快道:“望兄如此拖延,莫非是看不起本公子不成?你要晓得,每日总督府门口可是有排队排到几条街外的人等着本公子给他们机会进入府邸的机会。本公子座下不乏好手,其实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亦不少,只是本公子对你那首《长安花》颇为见猎心喜,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罢了,本公子便先让你看看我樊府实力再说不迟。“

    樊兴朝自己后面挥了挥手,顿时他身后便有一名磅大腰圆,虎背熊腰的的汉子鱼跃而出,稳稳站定在几人身前。

    “阿木,叫他们看看你的实力。“

    这生的虎背熊腰的汉子抱拳应了一声喏,用眼角余光看了望松柏一眼,然后暴喝一声“呔。”。一套刚烈拳法顿时被他挥舞出来,右掌一横,凌空劈下,然后又是一脚横扫,破空之声乍起。

    一套拳法被他挥舞的密不透风,光华流转,只见这拳法即将完毕之时,这阿呆却是狞笑一声,拳势骤然一变,电光火石间,一记狠辣直拳轰向望松柏面门。

    后者猛然一呆,愣愣的看着轰向自己的这一拳,围观众人惊呼一声糟糕,就在这一拳即将轰爆望松柏头颅时,硕大拳头却是戛然一滞,停在了他鼻梁一尺外。

    望松柏盯着悬在自己头颅前的拳头,瞳孔猛然放大,冷汗涔涔而下,背脊一片冰凉,那被唤作阿呆的汉子居高临下看着望松柏,眼神轻蔑,不屑嗤笑一声过后,缓缓收回拳头,站回樊兴身后。

    樊兴对此似是见怪不怪,皮笑肉不笑说道:“望兄,我樊兴实力如何?你可得仔细想清楚了,是否入我门下。”

    望松柏心思一转,便知晓这一切是何意,心头愤懑,转过头去不看樊兴,重重冷哼一声。

    那樊兴仰起首,得意大笑。

    “公子还真是好厉害的下马威。”就在这时,一个醇厚平淡声音突兀传出,声音不大,却是使得樊兴张狂笑声猛然一滞,他脸色阴沉,寻声看去,只见先前一直低着头,站在望松柏身后的之人,缓缓抬起了头,一双清澈的桃花眼平静的看着自己。

    樊兴嘴角抽了抽,脸色阴沉,目光盯向付景年,森寒开口:“你是何人?“

    付景年拍了拍坐着的望松柏肩头,一步走到前面来,平静道:“望少爷的贴身家丁铁狗子。“

    樊兴一愣,轻蔑道:“本公子还当是哪位大侠,原来是个狗奴才,阿呆,将他人头拿出去喂鱼。”

    阿呆轰然应喏,扭了扭脖子,右手一拳砸在左手掌心,指节之间发出如炒豆子般的声音。

    然后膝盖微微弯曲几分,虎目瞪向那长得俊俏异常,脸色平静的家丁。

    扯了扯嘴角。

    “给老子死!”

    阿呆开始奔跑,一步一步踏在地面上,有百骑奔雷之势。

    然后轻轻跃起,双手十指交错,合成一拳,朝付景年当头砸下!

    周围人群中,顿时有人发出了幸灾乐祸的窃窃私语声。

    “这奴才真是不长眼,连樊公子也敢惹。”

    “哼,自找死路,樊公子是何人?死在他手下的江湖高手都多了去了,这小小一个家丁也敢出来蹦跶。”

    “到底是小地方来来的人,没有见识,死了也怨不得别人,自己不知死活,说话前也不称称自己斤两。等着看吧,我猜这奴才脑袋会被一拳打爆,听说这阿呆可是实打实的三品修为呢。”

    “什么?三品修为?啧啧,那这下没有看头了。”

    人群中,亦有寒门学子唉声叹气,脸色颓废,为他感到愤愤不平和惋惜。

    “这樊公子真是太霸道了,一言不合便要人命,当真没有王法不成?“

    “哼,王法?权大势大就是王法!“

    李鱼嘴角微微勾起,握住茶杯缓缓啜入,身旁一人目光怜悯的看着付景年,叹气道:“这家丁完了。”

    嗯,完了。

    李鱼放下茶杯,任微凉的茶水在喉咙里流淌,沁人心扉,也不知晓是说谁完了。

    付景年目光清幽,看着迎面砸来的硕大拳头,轻轻伸出一指。

    拳头与中指刹那接触。

    “砰。”

    ps:这章写了三个多小时,恶心欲吐,完全是死磨硬磨出来的。

    晚上还会有一章。

    感谢今日紫宸&;amp;amp;花开指上的100起点币打赏,以及9o后の骄傲的1888打赏,悍匪欢迎你们加入我们的步伐,关于书友问到的女主问题,女主的话,我心中自有打算,可以透底,这个不会**,就算有女主,也就一个。

    看完请记得收藏和推荐打赏,谢谢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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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你,要不要?
    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秦淮河上画舫的窗子;撒在了窗台上。窗台宛若镀了银。远处还有几颗闪闪烁烁的星星;更给这月夜增添了几分诗意。

    画舫船头上的貌美歌姬轻轻拨打着手中胡琴古筝,琴瑟声伴着清澈舒适的歌声寥寥在天地之间。

    微风拂过,秦淮河岸的柳条也洋洋洒洒的舞动起来,随意且自然。灯光洒在河面上,顽皮的跃动着,好似一个个雀跃的精灵、几只可爱的萤火虫,在水面低飞着,嬉戏着。

    波光粼粼的水面不断地翻越,使得反射过来的碎光不断地洒在脸上,引得心中一阵莫名的悸动。

    画舫内的空气此时却是骤然一滞,三品修为的阿呆惨叫一声,身体倒飞出去,直接砸在画舫一处木窗之上,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付景年脸色平静,缓缓收回手指,退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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