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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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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景年咧嘴笑道:“无妨,你还不信你景年哥儿不成?”
铁大牛嘿嘿一笑,心中忖道“景年可是有金刚本事,这寻常人等哪里伤的了。”暗叹自己还真是多心了,当即说道:“信,这世间有几人可与景年哥儿媲美。”
付景年摇摇头,抬头看向远方,神往说道:“大牛,莫要小觑了天下人,就我所知,这天下能易如反掌杀我的就不下几十人,你在自家说说这话还行,在外说出去可真是丢脸丢大发喽。”
“这江湖啊,可是大的很。”付景年低下头轻轻一笑。
铁大牛似懂非懂的挠挠头,死皮硬脸的憨笑道:“俺学问浅,不知晓这江湖大不大的,我只知晓景年哥儿是我见过最厉害最厉害的人。”
付景年一笑置之。
说着说着,黄脸丫头与穷酸书生联袂走了进来,黄脸丫头一见到付景年,立马便抛下了穷酸书生,牵起付景年的手臂,白了穷酸书生一眼,嘟哝说道:“少爷,这人真是无趣木讷的很,我叫他陪我去买胭脂粉,结果一路上像个木头一样,我问他好瞧不好瞧,他也不知晓回答,只会低下头去询问街边乞丐问国家大事,我就纳闷了,他与乞丐说国家大事有何用?莫非以为街边的乞丐都是不露相的真人,要他回你什么金科语言不成?结果说来发笑,他被那乞丐咧着嘴忽悠先去吃了几碗阳春面,刚欲发问那乞丐就斜着眼睛嗤笑道:“俺一个乞丐,饭都吃不饱,你还跟俺说国家大事?俺只知道谁给我一碗饭吃,俺就认他做皇帝,这个国家就是好国家,其他的,俺他娘的全都不管。”说罢,那乞丐拍拍屁股,风也似的就走了。”
说到这,黄脸丫头掩嘴轻笑,苦瓜似的小黄脸上唯一好看的秋叶长眸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
穷酸书生脸色大囧,气恼的说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付景年在一旁安静的听着,也不插嘴。
忽地黄脸丫头仰着脸笑道:“少爷,你陪我去买胭脂粉吧。”
付景年沉思片刻,看了眼天色,轻声应道:“好。”
留下城乱虽乱,却是乱出了一番繁荣,无数走南闯北的虬鬓客在这座城里进进出出时,留下了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黄脸丫头牵着付景年的手,走走停停,散步的心思多过于买胭脂粉。
俩人走的好安静,一问一答之间嗯哦居多,并没有什么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一队大秦铁骑急冲冲的奔腾而过,黄脸丫头看着远去的一路烟尘,轻声说道:“少爷,离长安越来越近了。”
付景年一怔,知晓到了长安之时,就是两人分别之日,勉强说道:“哪里,离长安还远着很了。”
黄脸丫头笑笑,没有说话。
又走了片刻,不知不觉中两人走近一条小巷,天色忽地暗了下来,天蓝的晴空被沉重的灰黑取代,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的,淡漠的风凌厉地地穿梭着,将人的惊呼抛在身后。
一滴滴雨毫无征兆的下了起来。
路上的行人及时躲避,刚刚还热闹非凡的大街小巷随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春雨走了个清静。
春雷滚滚,付景年将黄脸丫头搂在怀里,尽量让她少淋些雨,左顾右看,本想找个酒肆茶摊躲躲雨,可两人以至小巷深处,放眼望去,只有一排瓦片制成的屋檐。
付景年赶紧带着黄脸丫头躲到屋檐下,雨如万条银丝从天上飘下来;屋檐落下一排排水滴;像美丽的珠帘。
两人躲在屋檐下,付景年拍去黄脸丫头身上的雨珠,眯着眼看了眼黑压压的天色,说道:“看这情势,这雨一时怕不会消停。”
黄脸丫头蹲在地上,看着屋檐外淅淅沥沥的春雨平静说道:“挺好的,至少有一个让我和你相处的地方。”
付景年笑道:“傻丫头,咱们不是整日都在相处吗。”
黄脸丫头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气氛逐渐安静了下来,只能听见沙沙沙沙的下雨声。
黄脸丫头忽然说道:“少爷,穷酸书生是个能人,当真要他去当谍子,会不会屈才了?”
付景年抬起头,缓缓沉声道:“他倘若无才,又如何接近你爹爹?从今日你说他询问乞丐国家大事时,我就知晓他绝对能够做治世之臣,民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多半指的还是如乞丐那般的寻常人家,他们对于谁龙袍加身并无多甚兴趣,他们往往只图一份安饱罢了,老乞丐口中所说的“谁给俺饭吃,俺便认他做皇帝”,从这里便能看的出一二。对于百姓来说,此生若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黄脸丫头笑了笑,喃喃说道:“说到底,你就是想杀我爹爹,夺了我家的江山,对不对?”
黑压压的天空厚重的让人窒息,看不清切两人的表情。付景年沉默着看向屋檐外下个不停的雨。
雨,似乎又大了些。
黄脸丫头惨笑着摇摇头,说道:“杀吧杀吧,把我爹爹和母后都杀了吧。”
付景年重重的喘着气,心口突然觉得很痛,痴痴的唤了声:“小丫……”
黄脸丫头蹲在地上,泪眼婆娑,死死咬着嘴唇,“到了长安,从此我们便再也不认识,你是你的南楚九皇子,我是我的大秦公主。”
“小丫…对不起。”付景年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声音沙哑,语言苍白。
“小丫,或许相忘于江湖,便是我们最好的归宿。”
黄脸丫头的心仿佛被狠狠割了一刀,硬刀子伤皮肉,但软刀子,却是伤人心。
“砰。”一条闪电划过,余光照映出黄脸丫头那张在黑暗的掩埋下早已泪流满面的脸。
忽地,她伸手从发鬓处撕下自己这张已经整整戴了十五年的人皮面具。
露出一张绝美的脸,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眼如水杏,脸若天仙。
此刻哪里还有那个容貌平平;肌肤枯黄;脸有菜色;似乎终年吃不饱饭似的黄脸丫头半分味道。
宛若云泥之别。
她从地上站起身子,死死抱住付景年,踮起脚尖,轻轻吻在付景年的额头上。
付景年根本不躲,额头一片冰凉。
黄脸丫头两行眼泪顺着眼眶流下,滴在付景年的唇上。
味道很涩很苦。
那便是黄脸丫头的味道。
吻一触即分,黄脸丫头抹了抹眼睛,勉强笑道:“少爷,若干年后你要记得今天。”
最美的不是下雨天,而是与你躲过雨的屋檐。
第五十五章 汝甚叼,爹娘知否?
付景年久久未语,他突然想到日后的生活里,如若没有了那个葱花面做的极其好吃、爱涂胭脂粉黄脸丫头,日子会是怎么样的。
或许那时,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一人会真正的知晓自己、关心自己。
付景年坐在地上,抬起头来看向屋檐外下个不停的雨,滴滴答答的,仿佛是敲击在自己的心上一般。
付景年脸色茫然,不知所措。
黄脸丫头也缓缓坐下,与付景年背靠着背,脸色同是茫然不知所措。
真当到了不得不说离开的那一天,两人都不清楚,那一天会是什么样子的,是淡淡的说一句祝你幸福吗?亦或是说待你功臣名就之日,再来共婵娟?
两人不知晓。
时光静悄悄的流过,不会为任何人驻足。
雨已经渐渐停了下来,但天空却依旧是黑压压的一片,和付景年与黄脸丫头心中的阴霾那么一般厚重。
付景年低下了头,过了片刻,忽地轻声开口说道:“小丫,不管我们结局如何,只希望若干年以后,当桑田沧海、物是人非的时候,我们依旧如初见。”
“不对,不应该如初见,应该是如现在这般,突然想起,我们的初见并不和谐。”付景年咧嘴说道。
“会吗?”黄脸丫头目光茫然,低声喃喃。
“会的!”付景年笑了笑,目光从未有过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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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客栈,两人神态归于平静,黄脸丫头重新戴上了人皮面具,与付景年说说笑笑,仿佛先前一切都没发生过一般。
客栈内,朱灵婉已经早早睡去,铁大牛本在盘膝吐纳,见付景年回来,一溜烟儿的便去给付景年打洗脚水去了。
穷酸书生挑灯夜读,眉头皱的很紧,手中一本《春秋》被他翻来覆去,搁在手边的还有《左传》、《列子》、《增广贤文》、《菜根谭》。
付景年微微一笑,说道:“贤弟,知书是好事,可莫要累垮了身子。”
穷酸书生笑着应道:“义兄莫要挂念,小弟心中自有分寸。”
付景年颌首点头,脱了鞋袜,伸出脚泡在铁盆里,平静说道:“这留下城已待了许久,我看明日便启程去吧。”
穷酸书生看书的目光一顿,复又立即恢复下来,没有说话。
他心中总有一种感觉,自己仿佛会死。
离长安越近,这种感觉便愈发强烈,有时甚至会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
付景年缓缓躺上床,妖冶的那双桃花眸子出奇的安静,没有烽火,没有坚韧,没有冷漠,如一潭死水那般古井无波。
黄脸丫头钻进付景年怀里,不过几许,便沉沉睡去,今天对于这二人来说,真的太累太累了,累到两人就想这么一觉睡死去,再也不去管什么国仇家恨,什么《无心决》
铁大牛也回了隔壁厢房。
又过了片刻,穷酸书生吹熄了油灯。
整个有间客栈,在这一刻彻底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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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升起,弥漫的雾气渐渐消退,树林、灌木丛,全都湿流渡的;碧绿的枝头,青翠的草叶儿,花朵的娇瓣上,沾满滴溜晶莹的水珠儿,闪烁着瑰丽的彩辉,朝晕已穿透了窗台,从蝉配合鸟声便似真啼:一只只婉转轻唱,交织成一阀颂歌,唤起了万物的灵性!
就在所有人方才起床之时,付景年一行人便悄然出了城,一架无华马车,里面坐着黄脸丫头与朱灵婉,赶马的马夫是付景年。
付景年头戴斗笠,将半张脸遮住,只露出一席白发,一边驾马一边盘膝吐纳,铁大牛依旧骑着那匹脾气老高的小灰驴,一路上啊吁啊吁叫个不停,身上挂着的十三把铁锤,只会用三把。穷酸书生头戴儒冠,背负木笈,里面装的都是满满书,座下那匹干柴似的瘦马看着就嗑噌人,也不晓得承不承得了这重量。
“吁~”付景年一扯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定眼望去,只见前方坐着一个约莫九十的少年,一身青衫,作小厮打扮,脸上蓬垢,仿若洗不干净,一双满是泥土的小脚没穿鞋袜,仿若乞丐。偏偏腰上却悬一把似剑非剑的烧火棍,应是自己削制而成,剑身歪歪斜斜,剑锋尽是仞,唯独那剑尖还有几分样子。
那小儿斜着眼睛走过来,忽地一把跪在马车前,大声的说道:“狗子师傅,我在这儿等你两天了,收我为徒吧。”
付景年挠了挠头,云里雾里,完全不知晓这是玩哪一出,疑惑说道:“小娃娃,你这是怎的回事?”
那少年说道:“狗子师傅,我身负血海深仇,只想习得一身上乘剑术,为娘亲爹爹抱得此仇,让他们也好瞑目,愿狗子师傅成全。”
付景年笑了笑,说道:“为何要找我做师傅,这留下城大的很,还怕找不着一个教你的人?”
那少年取下木剑,剑尖朝下。插在地上,脸色闪过一丝黯然,缓缓说道:“师傅有所不知,这几年来我跪尽了无数人,磕睡不知晓多少家门槛,非但无一人真正教我剑术,并且嘲笑讽刺者居多,本来有几个愿意教我的,可不知为何,探过我的经脉过后,皆是摇头叹气,收徒之事从此作罢,所以我便只好去了斗武台,做了个小厮,希望通过观战,偷得一些零散架式、一鳞半爪也是好的。”
付景年一笑置之,说道:“倒是个有上进心的娃娃,不过我无能为力,不能教你,抱歉。”
说罢,便要驱马从少年身边绕开。
那少年仍是不肯放弃,又拦在马车前跪下,重重的嗑了几个响头,嗑的头破血流。
付景年脸色平静,说道:“让开。”
那少年目光坚定,把剑重重的插在自己身前,说道:“不让。”
“你横着我也没有用,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教你剑术?教你剑术有甚好处不成?”付景年认真说道。
“你若教我,我必以死报之,你若不教我剑术,我便长跪不起。”少年认真回道。
付景年定定的看着少年,少年也毫不示弱反盯回付景年。
一时间,大眼瞪小眼,鸦雀无声。
付景年倏然展颜一笑,无奈说道:“小子,你耍无赖啊。”
少年没有说话,脸色未长出现任何变化,依旧认真的看着付景年。
付景年叹了一口气,幽幽说道:“汝甚叼,爹娘知否?”
ps:过年忙,忙东忙西的,所以更新有些不稳定,过了六号,应该就恢复正常了。
第五十六章 我们以后会不会相思不相见?
“我没有爹娘,他们自然不会知晓。”少年脸色平静坚毅,将头缓缓叩下。
付景年笑笑,不再说话,将斗笠重新戴好,一拽缰绳驾马离开,少年依旧将头叩在地上,直到马声渐远,他抬起头迷茫的看向蓝天,呢喃道:“爹,娘,孩儿不孝,学不得一身好功夫替你们报仇了。”
少年无力躺在路中间,那把陪伴了他整个童年的木剑插在他身边,宛若是陪伴秋千的风,不曾离弃。
少年将木剑拔起,横在膝间用大拇指轻轻磨梭,动作温柔,目光落寞。
他忽地轻声说道:“待到他年二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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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行走的路程并未出现什么风波,付景年等人快马加鞭,一个月里连过七城,迅速便到达了大秦南方的烟雨城市,扬州。
这眼看着,便离长安愈发的近了。
扬州是一个安静浪漫的城市,它似乎与世隔绝。春日的暖阳连着河边的绿荫,让人滋生徜徉之心。
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萧。二十四桥现在是座后建的孤桥,位于水道转折处,除了那一汪瘦西湖的水,并无旁多余的映衬。
每当快到阳春三月进京赴考时,这扬州城都会在吹箫亭举行一场由负笈赶考比斗诗文才学的灯会,这一日将爆竹连响,灯火如龙。
一共燃灯五曰,城里醉酒声歌,夙夜不眠。
这种灯会并没有中秋那晚诗会比斗的烟火气,更多的还是自年关以来未完的聚会气息,如果说中秋的那个晚上人们更喜欢欣赏文人才子们的书卷气息,更乐见于诸多偶像比拼的风采。
这阳春一夜,人们则更加侧重于自己与家人、亲朋们的庆祝,吃元宵、猜灯谜、逛夜市,然后,才注意一下那些文人才子们所在的烟雨楼台。
吹萧亭是后人的添作,它洁白地静立,精致简约。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无赖是扬州。这二分里,纵有二分明月楼,二十四桥或许就已足够占尽思慕。
昔日的二十四桥早已随荒草败损。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十年惊觉扬州梦,梦醒时,春花秋月都已了。
扬州,正如一个温婉女子,她养于深闺,但那一方寸土,并非如井之地。私家园林的回廊是今日的立交桥,令她见多识广。扬州这样的女子,历万般繁华败落,仅褪去脂粉和伤情,清丽而温和。
付景年赶得巧,刚好赶上这场灯会的尾巴,这一日是灯会里最热闹的一天,无数游子在这一天都会静下心来,好好提起笔墨比拼一番。
夜。
月牙儿已经爬上了天,星星闪烁着眼睛,扬州城内灯火通明,热闹非凡,烟火在西湖边绽放,而烟火下的西湖边上的吹箫亭上无数对才子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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