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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剑侠系统-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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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心中一突，莫名地察觉到了一些不太好的气息。
239。因果之剑（）
因果。
它是天地间最重要的一条大道，维系着整片天地的存在。所有的事情都必然有它发生的源头，从而进一步推动天地的发展与变迁。
谁能想到，魔道的出现仅仅是因为一个少年复仇心切？
正是因为他迫切的需要力量，天道便给了他一个机会。而他也确实有这个毅力与智慧抓住了机会，从而拉开了天地间正魔争霸的局面，进一步推动了这个世界的演化与变迁。
这就是因果。
如果不是正道修士杀了少年全家，哪来的魔道？
“因果是讲道理的，凡人无力抗衡。你都不知道他是如何作用的，凭什么说自己能处理这份因果？”
周卓扭头看了魔童一眼，眼神中光芒万丈，
“走吧，我与你手谈一局，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听周卓说因果之后，魔道祖师突然对天道对了几分敬畏。如果不是魔童杀了李淳风父母的话，这位北冥之主今天也不会亲自降临天海城，自己也就无法知道魔道的未来究竟如何。
这就是因果吗？
“请。”
心思不定，魔道祖师此时的姿态就不由自主地低了三分。他敬畏的其实不是周卓这个人，而是这个人能够看穿天命与大道的智慧。
天下英才如过江之鲫，然而不识天数者终究只是过眼云烟罢了。
修行到一定高度之后，周卓的眼中便没有了正邪的区别。无论是正道修士还是魔道修士都只是天地间的一部分而已，所谓的善恶也只是凡人的定义而已，根本不会影响到天道的决定。
天要魔道兴，魔道就必须兴！
天眼魔道灭，魔道怎么都活不下去！
这就是天道无情！
然而天道无情人有情，周卓对天道的计划还是有几分微辞的。这个世界的根基里终究有凡人的存在，天道也不能彻底无视凡人的感受。
“走错路了啊……”
周卓抬头仰望苍穹，意味深长地喃喃说道。
“什么？”
此时魔道祖师对这些话很敏感，周卓一开口就吸引了他的注意。虽然周卓很快就摇头表示他听错了，但他还是牢牢记住了这句话。
走错路了。
谁走错了？
正确的路又是什么样？
就在二人各怀心思的时候，李淳风已经和魔童在藏经阁门口对上了。二人都是排行榜上有名的天才，李淳风更是在心有阴影的情况下凭借剑气便杀进前二十的狠人，这注定是一场龙争虎斗？
“陛下，你看谁能赢？”
此时周卓与魔道祖师就坐在街口，二人中间放着一张棋盘。眼看着周围的吃瓜群众越聚越多，魔道祖师突然盯着周卓的眼睛轻声问道。
啪。
周卓不紧不慢地放下一颗白子，完全没有正面回答的意思。
“请。”
白子落于天元，一股唯我独尊的霸气差点闪瞎魔道祖师的狗眼。虽然这枚白子并没有显化出任何异像，但魔道祖师还是下意识地重视了起来，自然就顾不上去关心自家弟子的战局了。
啪。
几经斟酌之后，魔道祖师小心翼翼地落下了一颗黑子。身前这位陛下可是能一眼洞穿百年天机的人物，他要是想下赢的话就必须慎之又慎，半点失误都有可能会导致满盘皆输。
“你怎么下得这么慢？”
能和周卓下棋的人大多是剑客，下个棋那叫一个雷厉风行，周卓因此而养成了下快棋的习惯，现在碰上魔道祖师这种老油条还有点不习惯。
“啊？”
下棋不应该好好思量吗，魔道祖师一时间竟然被周卓问懵了。
“快点，朕日理万机的，哪有功夫和你磨蹭，等李淳风和魔童比试完朕就要赶回北冥了。”
啪。
说话间，周卓又落下了一颗白子。
“快？难道陛下这么有信心，李淳风能迅速赢下这一场？”
魔道祖师依旧不急不躁，慢悠悠落下一颗黑子的同时轻声问道。他现在是越来越看不透对面之人的想法了，颇有几分面对天道之时的无力。
“李淳风压抑十年，十年不曾出剑，你想想其中的杀意剑气有多恐怖？”
啪。
周卓落子飞快，根本不给魔道祖师考虑的时间。
嗯？！
然而魔道祖师闻言心就乱了，连忙转头看向藏经阁前，根本顾不得和周卓下完这一手。
然后，他就看到了最为壮丽的一幕。
一柄银白神剑横贯天际，七彩霞光在剑锋之上熠熠生辉。魔道祖师隐约之间还看到了一个人影浮现在剑身之上，定睛一看发现与李淳风一般无二。
“圣人之剑？”
看到这一幕，魔道祖师心中已经有点数了。
“你看，这就是因果。”
周卓看了看棋盘，又看了看不远处周身剑气磅礴的李淳风，微微一笑之后便消失在了原地，唯有这句玄之又玄的话回荡在魔道祖师耳边。
这就是因果？
这就是因果！
魔道祖师狠狠握紧了拳头，抬头看向了永恒未知处的天道。他此时已经不需要再去关心自己的弟子了，因为没有人可以在那一剑之下活下来。
因果之剑直指根本，魔童这一次必须要还因果了。
果然，魔童即使超负荷地从虚空中抽取黑雾形成护盾。那柄银白神剑依旧如同切豆腐一样切开了他的护盾，用魔童的血偿还了剑上的因果。
剑落，魔灭。
“你走吧。”
就在李淳风还在懵懂之际，魔道祖师突然出现在他身边轻声说道，
“看在陛下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下一次你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此时李淳风依旧在回味那一剑的意境，闻言只能浑浑噩噩地点头，根本不知道魔道祖师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很快就被一群正道弟子拖走了，自然没有了正面魔道祖师的机会。
“哎……罢了……”
其实魔道祖师刚刚已经心生杀意，然而却在周卓的余威下忍住了。能使出因果之剑的人必定是绝世天才，此时不杀日后注定成为魔道大敌。
只是……
“哎……”
魔道祖师记不清这是第多少次叹气了，只觉得心中万分迷茫。
240。东海（）
自从看到李淳风使出那一剑之后，周卓就看到了一些他的未来。因果之剑不同于普通的剑道，李淳风练到最后要么以先天剑气斩断因果大彻大悟，要么被因果缠身疲于奔命。
没有第二条路。
这也是一种另类的平衡之道，毕竟因果之剑借由因果直接作用与敌方，这种杀招要是没点限制，岂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和别人比划两下？
身在半空中，周卓的心思早就飘到了不知多远以外。他已经打定主意回去之后要和天道谈谈了，用魔道来完成某些事情固然简单粗暴成本低，但是凡人的心理恐怕是有些承受不了的。
然而不等他彻底传送回北冥，一道怪异的气息突然缠绕了过来。
这是……
周卓豁然停下脚步，落在天海城外一处山头上默默扫视四周。按理说是没有生灵能够躲得过他的眼睛的，但是那道气息的主人还真就躲过去了，这让他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是谁？”
找不出来就直接问，周卓处理这种事的手法也挺粗暴的。然而他这次的问话却没有人做出回应，只有天地间不停呼啸的微风与唧啾的候鸟。
“你在挑衅我？”
周卓好言相说不回应，对方这不就是欠揍的节奏？
“哼。”
见对方真的不想回应，周卓冷哼一声之后抬手抓住了那道挑衅的气息。只见他手指在那道气息周卓疯狂结印，一个繁杂的手印在半空中渐渐成型。
而就在手印形成的时候，那道气息突然开始衰弱。其外围复杂而又错乱的信息被手印不断剔除，逐渐显露出气息中心最本源的信息。
每一个种族都有独特的气息，而个体则赋予了种族气息更加复杂的信息。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个体气息中心最本源的信息是不会改变的。
这是天道交给他的知识，没想到现在就用上了。
“录夺。”
在本源信息彻底显露之后，周卓突然双手结印在眼前一错。而这一错仿佛打开了一扇恐怖的大门，将那道本源信息不断地向其中拉去。
嘶！
在手印干涉本源信息的时候，不止是隐藏在暗地里的那个人，一直藏身在东海最深处的那群人也感受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这道不详的气息来得太过诡异，当场就把其中最古老的大人物给惊醒了。
“嗯？这是……不好！”
“敖广那个蠢货，为什么要去挑衅他，吾族危矣！”
“昂！”
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嗡鸣之后，最古老者迅速现出原形向出事地点飞去。他现在只求敖广那个蠢货没有过分激怒那位陛下，不然手印之下举族皆亡！
一定要等我啊！
与此同时，周卓的手印已经进行到了最关键的地步，只差一步便能将那道本源信息拖进无底深渊之中。而就在这个生死一线的时候，一个魁梧的人影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前。
这个人影就是敖广。
“你在干什么？！”
刚一现身，敖广就从身旁虚空中抽出一杆大戟。虽然他的身躯还在周卓手印的作用下微微颤抖，但是这点颤抖还不能影响他的作战能力。
他已经打定主意，只要周卓的举动有一点威胁，他就立刻出手击杀这个神秘莫测的人。
然而周卓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定。”
祖字一出，敖广顿时惊恐地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不能动了。别说抽出大戟给对面这人来一个狠的了，他现在就是放个屁都无法做到。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敖广发现对方的手印越来越快，他心中难以述说的危机感也越来越重。
“你……在……干什……么……”
兴许是绝境真能激发潜力，在心中狂暴危机感的压迫下，他居然顶着定身术的束缚断断续续地说出这几个字，成功引起了周卓的注意。
“咦？”
周卓手印一顿，若有所思地盯着敖广看了两眼，片刻之后突然一挑眉毛饶有兴致地问道，
“你是东海龙族？”
“是……”
哦～
听到敖广肯定的回答之后，周卓突然就明白了。怪不得他一直无法探查到是谁跟踪他，原来是诞生之初就受到天道庇护的龙族在做怪。幸好他刚刚没有立刻施法惩戒整个龙族，不然因果就结大了。
与此同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截修长而又健硕的龙身。
昂！
威严龙吟传遍天地八方，仿佛要压得万灵尽皆臣服。然而现在毕竟还不是龙族出世的时间，这声威严龙吟还是被一道无形波动给全部抵消了，根本没有引起任何生灵的注意。
除了周卓。
“真是龙族……”
周卓抬头仰望龙身，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块疙瘩。
不等他想太久，天空中那只神龙突然间从空中直冲而下，在周卓身前迅速变幻成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而这位老者现身之后就给敖广来了个扫堂腿，直接当着周卓的面把他掀翻在地。
“孽子，还不向陛下请罪？！”
看得出来，这位老者对周卓还是保持着相当程度的尊敬的。
“我……我……啊……”
然而无论老者如何训斥，倒在地上的敖广只能张嘴啊啊啊地乱叫，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定身术？”
老者眉头一挑，连忙转身向周卓躬身行礼，
“请陛下开恩，解除灭族手印，还龙族一片安宁。”
可怜他堂堂龙族最古老者，居然要向周卓这个毛头小子低头。
没办法，谁让龙族理亏呢。
“你是谁？”
通过本源信息的对比，周卓此时已经确定老者和敖广同为龙族了。但是这群人的因为实在是诡异了一点，他还不想就这么解除手印。
不是不敢，就是不想。
“在下名为龙。”
敢以龙为名的，周卓只知道一个。
龙族始祖，九爪金龙！
“你是龙族始祖？”
周卓呵呵一笑，根本不相信老者说出来的话。
龙族始祖能活到现在？
真当龙族是天道亲儿子，能够免除一切祸乱的？
241。龙族（）
就算龙族生来享受天道庇护，但是天道就是天道，为了维持天地稳定就是亲儿子也能往坑里填。如果眼前这位龙族最古老者真的叫龙的话，那周卓就要好好和天道谈谈至公至正的问题了。
幸运的是，龙给出否定的答案。
“我只是最古老者而已，继承龙名，并不是龙族最初的九爪金龙，陛下也可以唤我敖博。”
龙只是一个象征性的称呼而已，敖博对这种事情看得很开的。眼前这位陛下的身份地位可是和龙族始祖不相上下的，借他两个胆子也不敢和这位人五人六的啊。
原来不是龙族始祖啊……
听到这话之后，周卓对敖博的兴趣就少了很多。然而龙族最古老者出面不可能就是为了和他唠两句嗑，所以他停下了手印默默等待敖博继续开口。
没办法，敖博见状只能先行开口说出自己的来意。
“启禀陛下，天地大变近在眼前，我等龙族又该何去何从？”
周卓皱着眉头想了想，突然觉得敖博这话问得有点意思。难道这些龙族都没有自己的传承，向他一个以修士之身问鼎北冥的人打听个什么劲？
“你问我干嘛？龙族传承亿万年，你们就没点准备措施的？”
天地运数千年一变，届时自有强势种族登上历史舞台。若是龙族这等巨无霸没有应对天命的举措，他们凭什么在众多强势种族之下延误传承？
真当龙族都是猪脑子？
从这一点来看，敖博向他询问的举动就显得很突兀了。
“直说吧，朕时间有限，不想在东海浪费太多。”
额……
敖博见周卓居然如此耿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想当年龙族也是东海之主统御天下水族，那时候的龙王也没有这么霸气侧漏啊。
不过他们现在有求于人，自然不能装逼过甚。
“陛下明鉴。”
敖博再次弯腰，随后直起身子满脸严肃地看向周卓说道，
“大世序幕已然拉开，万族即将出世，我龙族虽然闭门不出……”
“说重点。”
此时周卓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这群龙族怕不是真的活成猪脑子了，怎么说个话吞吞吐吐地半天说不完，真当他的时间很不值钱吗。
“哦，东海海眼即将枯竭……”
“老祖宗！”
一直默不作声的敖广闻言大惊，连忙跪在敖博身前欲言又止。但是他家老祖宗的心意根本不会为他所动，依旧在平铺直叙地向周卓解释东海现状。
“启禀陛下，从六千四百七十二年前，东海海眼便出现了枯竭的迹象，我等龙族作为东海的守护者，自然要用尽一切办法试图重新激活海眼。”
“然而大势难逆，即使我等舍生忘死，海眼却依旧在难以逆转地枯竭。如果按照现在的趋势进行下去，海眼枯竭就是这几年的事情了。”
“还请陛下援手！”
说完这话，敖博郑重其事地深深一躬到地。
海眼不仅是东海的命脉，更是龙族传承亿万年的关键凭证。这是由于这个至关重要的海眼被龙族所掌控，所以他们才能在每一次的天地变革下超然物外，保持自身霸主的地位不动摇。
但是现在一切都变了，他们赖以生存的海眼居然特么的眼枯竭了，这种事谁接受得了？
别说是东海龙族了，就是周卓刚一听到这个消息都有些懵逼。东海海眼可不仅仅关系到东海的安定，它还拥有着更加重要的地位。
“呼……”
面对如此诚恳的敖博，周卓突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双手在身前接连打出十二万九千六百道手印，差一点就把敖广给吓晕了。
这手速真是人有的？
倒是敖博眼中精光四射，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他毕竟是龙族最古老最神秘的存在，自然对周卓此时打出来的手印有一定程度的理解。
他看出来了，周卓此时正在建立一个模型。
“天！”
“地！”
“人！”
一连三个祖字被周卓喝出，而他手中那些繁杂的手印也来到了最后阶段。在敖广难以置信的注视下，一个天圆地方的三尺模型出现在了周卓的身前。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缩影。
“陛下果然神通广大，明见万里，小龙佩服。”
微缩世界需要的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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