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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天国-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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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丹穴碎毁之后,导引进体内的气机与灵力就失了存据的根本,按常理就会随之散逸掉,导引多少散逸多少。《蛹蝶秘法》的窍要就在于能将导引进体内的太阴气机往经脉中留存一部分,虽然每次留存的不到十分之一,散逸的还是绝大多数,但毕竟是能留下一些。



    太阴气机太过霸烈,与人的体性迥然相违,将其导引甚至还要留存在体内经脉之中,其实无异于自饮鸩酒,此时就需要浓郁的天地原生灵力加以调和养护。此功法的另一个神奇之处也恰恰在此,其所留存下的太阴气机对于性质相反的原生灵力居然有吸附之效果,留存了多少,就能从将要散逸的原生灵力中吸附多少,一点不多,一点不少。



    若按照《蛹蝶功法》中所说,至少需要四个小周天的积累,修炼者体内留存的太阴气机以及吸附的原生灵力才能达到最低搬运标准,进而开始修复碎毁丹穴。但叶易安仅仅在两个小周天之后就到了这个地步。



    若是快一点也就罢了,但当修炼的进度整整快了一倍时,叶易安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欲速则不达”这五个字来。



    为此他停止了一天的修炼,先再次揣摩《蛹蝶秘法》,继而将修炼以来的整个过程进行细致的反思,但最终却是一无所获,实在没有找出什么问题?



    事情异常却又找不到问题所在,基于这个基础上的原因分析就变的更像是猜测了,即便如此,叶易安也只能勉强找到两个原因。其一便是他在修炼之初的那次变更——十二正经培元法。



    第二个原因也与此有关,如活死人所言,因为他修炼的培元诀导引路线与众不同,其功用之先又是在于对身体经脉骨血的洗伐,历经九年苦修,他的经脉骨血已与一般的修行者迥然不同,而这《蛹蝶秘法》的根基又是从经脉上发力的,难倒是过往九年的苦修打下了眼下堪称飞速进展的基础?



    修行本就艰难,又无师父可做指引,就连活死人都死了。这就注定叶易安此时路走的份外艰难,而艰难的环境又反过来逼迫他不断的进行深深的思索、反思与总结,无可奈何之下,他只能强行把自己锻打成一个不仅知道用功,更要知道用脑的修行者。



    带着些淡淡的忐忑,叶易安继续高速前冲,每天的修炼除了导引留存太阴气机与原生灵力之外,还开始了对两种气机的搬运,随着每一天过去,留存都在增加,搬运带来的变化感觉也渐渐明显。



    不知不觉中,已是第三个小周天结束之期,而这一日距离叶易安踏上凤歌山已经过去五个月了。



    这一日完成所有的修炼收功之后,叶易安感觉头脑有些昏沉,周身上下也隐隐的泛着酸麻,他知道这是用功太勤太过的缘故,连续强拼五个月下来,身体终于是到极限了。



    于是,叶易安五个月来第一次没有在修炼完成之后即刻抓紧时间休息,迈步出了阴阳炉后也没回借宿的房间,而是悠悠然出了大院,沿着青石铺成的小径往山顶上树木最为葱茏的所在走去。
第10章 夜遇
    不知是因为灵眼或者别的什么缘故,时令分明已是十二月的深冬,但这凤歌山顶却仍然一片苍翠,没有半点叶落枝枯,草木凋零的萧瑟气象。即便山风很冷,但有了过去五个月苦修打底,经历过太阴气机的洗礼之后,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其时夜色已深,天气极佳,朦胧的月光照在窄窄的青石小径上,将叶易安的影子拖的淡淡长长,阑珊的衣角在夜风中微微起伏滚动,整个天地都笼罩在一片安宁静谧之中。



    漫步走进葱茏的树林,一直走到山顶的尽头时眼前景象猛然为之一阔,远远看去前方千山覆雪,万鸟绝踪,这种阔远的景象让叶易安滞胀的心脑都为之一清。



    静静的站着看了一会儿后,叶易安转身回来,在林中找了一条盘曲如藤床般的树根闲坐下来,随手摘了一片不知其名但厚薄适中的树叶吹起来。



    他自小为孤儿,六岁上遇到师父叶天问入小谷,师父也没多少心思搭理他,更别说陪伴了,其时还是童子的叶易安要排遣山中小谷的清冷寂寞就只能自己跟自己玩儿,吹树叶便是其开发出的能一个人玩的玩具,至于所吹的曲子多是地方民歌。



    九年中几乎日日相伴,此时再捡起来,除了最初的一段有些生涩之外,后面的便异常清新=无=错=小说 M。quLEdu。coM悠扬,很难想象一片薄薄的树叶居然能吹出这样鲜活生动的曲调。



    一曲吹罢,叶易安刚要随手抛了树叶,蓦然听到身子后侧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吹的不错,这是什么曲子”



    叶易安扭头回身便看到了林子月,也就是当日上山之初与淄衣人林子星以二敌五的那个女子。



    她依旧穿着一袭嫩黄色的七破间裙,月色之下清美不可方物,只是脸色算不得好,有着浓浓的忧虑与疲惫。



    见叶易安要起身见礼,林子月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是什么曲子,可有词?”



    “这是本地民歌《襄阳乐》”说完,看了看林子月的神情,叶易安和着曲调轻声将歌词唱了出来:



    朝发襄阳城,暮至大堤宿。大堤诸女儿,花颜惊郎目。



    江陵三千三,西塞陌中央。但问相随否,何计道里长?



    林子月安静的听完之后也没什么表示,她无言,叶易安也没什么话好说。一时间,场面异常的沉默下来。



    良久之后,“你叫叶易安”



    叶易安不意她有此一问,愣了一下,“是”



    “这名字有什么说法?”



    这个名字乃是师父给取的,不过叶易安自然不会说这些,只是简单答道:“此名乃是出自靖节先生《归去来兮辞》中的‘倚南窗以寄傲,审容膝之易安’”



    “靖节先生是谁?这两句又是什么意思?”



    叶易安愕然,看林子月的气质实在不像是不读书的,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



    分明是看到了叶易安的神色,林子月再开口时语气颇不耐烦,“大道渺远,修行之人纵然全心投入犹有不足,岂还有时间来看那些闲书?倒是你,自称好慕神仙,三千道藏看了几本?”



    虽然林子月的语气不好,但说的话倒还真有几分道理,叶易安浅浅一笑,“在下无状,见笑了!靖节先生乃是六朝元嘉时的歌诗圣手陶渊明,这两句的意思是依着南窗向外眺望,借窗外美景寄托傲世情怀,虽然身处逼仄的陋室,亦觉舒适心安”



    林子月听完后未置一词,只是又换了个话题,“听师兄说你身上的是个伪灵根,似这般根本无法修行,但你这几个月用功之勤数遍凤歌山可谓是无人能及,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一定要做徒劳无功之事?”



    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也不在意刺激到别人,这个林子月还真是犀利啊。月色中,叶易安背靠着苍苍古树淡淡一笑,“若没有尽力试过,怎知是徒劳无功?便真是徒劳无功,若不尽力试上一回,又怎能心安?”



    林子月将目光投注到叶易安身上仔仔细细好一番打量,“近来山中很不安宁,你自己小心,否则真出了什么事,别怪老娘没提醒你”说完,这女子再不停留,转身又去巡视别的地方了。



    老娘……



    跟这个自称比起来,刚才直刺“伪灵根”的言语真就不算什么了!这个女人看着清丽无双,但性子嘛……叶易安看着林子月在月色中渐行渐远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



    入凤歌山五个月了,虽然叶易安保持着与其他人的距离,但平日吃饭都在一个膳堂,再加上零零碎碎听到这一些言语,已足够使他掌握基本情况了。



    凤歌山的历史并不悠久,数十年前林子月的祖父凭借过人的天赋,急人之难的性格和长袖善舞的手段在修行界中闯出赫赫威名,就在其声势最盛时创立了凤歌山一脉。



    但凤歌山建立未久,林子月的祖父便响应道门的号召投身御魔之战,虽然立下甚大功勋,但最终却未能生还;好在他的儿子及儿媳堪称得力,用二十年时间生生使凤歌山站稳了脚跟,但在三年前又一次的御魔之战中,一心要绍继家风的林子月父母再次血洒西疆,只留下一条骨血。



    十五岁的林子月就这样成了孤儿,与此同时,凤歌山这个千金重担也猝不及防的压在了她稚嫩的肩上。尽管她是个不服输的性子,尽管还有父母当年收养的义兄林子星倾力帮衬,但本就有些先天不足的凤歌山还是不可避免的衰落了。



    先是门人星散,继而一门一派中必不可少的鼎火丹师也相继辞别,时至今日,说凤歌山是一个门派其实已经相当勉强。曾经颇为热闹的山腰别院早已人去楼空,即便是这山顶之上也仅仅只剩了十一人,林子星、林子月、五个还不曾结丹的童子,以及四个负责洒扫膳食的普通百姓,这四人是两对夫妻,亦是童子中两人的父母。



    一个门派沦落到这个地步已经够惨了,更惨的是它还不得安宁,至于原因,除了灵眼之外,最大的惹祸根由就是药田里种的那些紫茎红果,此物乃是外丹道鼎火丹士们必备之物,偏偏方圆数千里之内,又以凤歌山出产最佳。



    如今凤歌山已没有自己的鼎火丹士,这些紫茎红果就成了唯一可换取丹药之物,自然看的宝贵。如此一来,冲突就不可避免的爆发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中,尤其是怀璧的还是实力如此弱小的凤歌山,其结果可想而知。



    偶尔,叶易安甚至都吃惊凤歌山怎么还能坚持到现在。而它能坚持到现在,其间林子月又遭遇了多少艰难,承受了多少压力?



    一个清丽美艳不可方物的女子却有如此犀利强悍的性格,这又岂是偶然?



    在知道这些之后,叶易安偶尔见到林子月时竟还有一丝同病相怜之感,这也是他适才面对林子月那般语气时并没有丝毫生气的根本原因。



    不管怎么说,这个林子月,乃至似乎有着宿命悲剧色彩的林家其实都还是值得钦佩的。



    只是这个林子月处理凤歌山危机的方法实在不敢恭维啊,难倒是当局者迷的缘故?



    摇摇头,叶易安抬头看了看月色后起身向回走去,对于凤歌山而言他毕竟只是个过客,更何况,林子月虽然忧郁疲惫,但不管多么艰难,每次远远看到她时,她的腰总是挺的笔直,她的神情总是那般骄傲。



    这样一个骄傲的人,只怕她也未必肯听自己这个过客的建议吧?
第11章 大凶险,大突破
    阴阳炉中,叶易安正在搬运着体内的太阴气机,自满了三个小周天的那夜之后,他每天的修炼中花在搬运上的时间已是越来越长。



    天地原生灵力依附于太阴气机之上形成一条涓涓细流,循着线路不断冲刷碎毁的丹穴,每一次搬运这样的过程就重复一次,随着每一天导引后留在体内的存量增加,那涓涓细流都在不断增加新的力量。



    这一日,叶易安正在做着例行搬运功课时,体内气机灵力流突然出现了新的变化,太阴气机与原生灵力构成的气机灵力流异常躁动起来,就如星火燎原,极短的时间内由一个点扩展到所有的点,进而遍及全体。



    因太阴气机与原生灵力的属性截然相反,在每一个点的爆发上就形成了二者相斥的局面,相斥却又无法挣脱整条气机灵力流的束缚,于是狂躁的双方就只能在相斥中寻找平衡,最终二者在每一个共生的点上高速转动,以此种动能的方式达到了属性相异间的平衡。



    其结果便是形成了一个个细致入微的不断高速旋转的漩涡,每一个点都是一个漩涡,整条气机灵力流其实就是无数个微小漩涡的集合。



    通过这种异变的方式,原本截然不相融的太阴气机与天地原生灵力完成了不是融合的融合,而看似平静*无*错*小*说 m。qulEdU。的气机灵力流下却是充斥着不停的循环往复运动。



    叶易安脑海中一道灵光闪过,就在这个刹那,他终于通过亲身体验的方式理解了《道德经》中“反者道之动”的真正含义。



    反者道之动,意谓不停的循环往复运动方才是道,自己体内的变化岂非正合乎这一经典论述。



    完成融合之后,气机灵力流在性质上仿佛也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以前的那种宁静天翻地覆的悍然转化为暴烈的贪婪,似乎每一个内在高速旋转的漩涡都是一张嘴,整个气机灵力流就此变成了一个有着无数张嘴的怪物,疯狂的吞噬着每一丝被导引进体内的太阴气机与原生灵力。



    此前因丹穴碎毁,体内无处存据。叶易安每次导引进体内的气机与灵力十分最多只能留存下一分,但自这番异变发生后,无论太阴气机还是原生灵力只要是被导引进体内的就再没有一丝能够逃逸,即便如此,仍然难以满足体内那个怪物似乎永不知餍足的胃口。



    就从这一天开始,叶易安将每天休息的时间压到最少,修炼时也停止了搬运,所有的时间都拿来导引,导引太阴气机,导引天生灵力,来满足那只怪物的胃口。



    七天一转,七转一个小周天,整整两个小周天的时间,叶易安都在做着这一件事,每天不停的“喂”,却不知什么时候是结束之期。



    终于在第二个小周天即将结束的最后一日,体内暴烈只是要“吃”的凶兽终于停止了似乎永无尽头的索取,突然平静下来。



    但容不得精疲力竭的叶易安稍稍透口气,刚刚平静下来的凶兽如失控的野马般动了起来,在经脉之中横冲直撞。



    叶易安面色苍白,气逆到几乎要窒息。



    就在这万分凶险,整个人将要对功法失控,进而被功法反噬的千钧一发时刻,叶易安果断咬破舌尖,喷出一口舌尖精血,在剧痛的刺激下,凝聚全部的精神力与心力在狂风疾暴中谨守住灵台一点清明。



    守住这一点清明,叶易安调整坐姿改导引为搬运,堪堪在这精血刺激起的精神力与心力将要耗尽的刹那,险而又险的给狂躁的凶兽套上了缰绳。



    有了缰绳的引导,凶兽便循着《蛹蝶秘法》中搬运的线路一路狂奔,经不同经脉向碎毁的丹穴冲去。



    一遍一遍,越来越快,到全部暴烈的力量全部散发出来时,其势已如山洪溃堤,至此,叶易安作为身体的主人也已无法控制搬运的速度,竭尽所能做到的只是力保这股激流不会偏离搬运线路规定的方向。



    这样的过程不知持续了多久,这样已不受控制的搬运也不知经历了多少转后,凶兽又一次冲到碎毁的丹穴时没有像此前那样自行前冲轮转,而是就停在了此地。



    如此巨大的力量突然放弃前冲停于一地之后,冲击之大可想而知,叶易安的精神力与心力遭此激荡冲撞,在极短的时间内无数次濒临溃灭的边缘。



    而此刻一旦溃灭,此前所有的努力前功尽弃也就罢了,最可怖的是体内脆弱的神识必然难以抵御这样的巨力冲击,到那时重则身死,轻也是神识尽失,整个人就此成为行尸走肉般的呆子,傻子。



    在遭遇这又一个生死存亡的关口时,多舛命运与黑狱三年锻炼出的坚韧心性给予叶易安坚守的最后本钱,尽管头疼欲裂,恨不能就此放弃抵抗以求从蚀骨燃魂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他仍然咬紧牙关顶住这非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砥砺支撑。



    良久之后,激荡的冲击力释放完后,慢慢平静下来的凶兽在丹穴之地开始按照搬运线路自转起来,并很快自旋成一个向内的漩涡。



    自旋越来越快,气机灵力流形成的漩涡也被逐渐压缩,越来越紧实,越来越坚密。



    随后,体内蓦然发出一响无声的爆鸣,叶易安的精神力与心力终于不堪重负,神识自然启动了自我保护的本能,整个人就此昏厥过去,恍似入了定境。



    不知过了多久,叶易安被一只手摇醒,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白嫩白嫩的脸。



    肉嘟嘟的鼻子,又黑又亮又大的圆眼睛,还有那张招牌似的元宝嘴,这不是去了兰山精舍的小胖子嘛,“方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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