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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笑日记十箩筐-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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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大树,好笑的是二人仍以父子相称。
董卓为人骄横傲慢,众诸侯暗藏反心,形式岌岌可危的时候,吕布又一次挺身而出,跟杀丁原一样,轻车熟路,依旧是一刀拿下。不同的是这次是为了一个女人而不是一匹马。
再后来,吕布四处乱窜,之后又投靠了袁绍,最终在白门楼被曹操给杀了。杀之前曹操曾经问过大哥的意见,大哥让他想想丁原和董卓,于是曹操便不再犹豫。
军师经常说,尊重天地君亲师是人和禽兽最基本的区别。我是个粗人,不懂得那么多礼节,但天地君倒也罢了,尊重亲和师却连我都丝毫不敢马虎。而吕布连杀两位义父,当真连禽兽也不如。
有时候我真的无法理解吕布的做法,因为我无法想象一个人竟然可以坏到如此地步。子龙对我说,其实人生下来跟其它动物一样,都是自私残暴的,这跟水往低处流是一个道理。但人之所以为人,主要是后天的教育和环境的影响,一般人做任何一件事潜意识里都有一个对和错的概念,人一般都朝着对的方向努力,但有一点,就是他认为是对的事情未必是世人所接受的。因此,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很多奇怪的人,做一些奇怪的事。
子龙的话说得我呆呆的,我忍不住想我以前做过的事,似乎每一件我都认为是正确的,但事实上呢?有些问题想着想着会让人脊背发凉,还是去喝酒好了。
(第二十九回)
今天赌钱的时候,边上的两个士兵在讨论女人。男人在没事的时候总喜欢讨论女人,如同商人没事喜欢数钱一样。他俩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貂禅,眼里放着光,嘴里嗬嗬地笑,猛然间让我也想起了这个女人。
貂禅不是她的名字,她以前叫什么没有人知道。貂禅只是一个称号,类似于巫师或者祭司。
一切都是一个偶然,从董卓踏进王府的那一刻开始,貂禅这个名字为世人所津津乐道。军师说过,凡事有因就有果,有果就有因,一切的偶然都是必然,一切的必然也是偶然。
我见过这个女人,当年在白门楼的时候她坐在囚车上从我面前经过。那时候她已经名震天下,她的故事被演化成很多版本,不同的版本有着不同的观点,有人说她是个烈女,有人说她是个荡妇,但只有一点是共同的:她是个美女,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女。
这点我得承认,我不是个会欣赏女人的人,但当时她虽然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却依然掩盖不住她那绝世的容貌,体态婀娜,肌肤雪白,真乃天生尤物。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眼神,清澈而平静,如一湾幽幽的潭水。跟身边其他女眷或慌乱或悲切的表情相比,她平静得有些可怕。很多年后一个女人在登船离去时我看到了同样的眼神。现在我或许懂了,但当时我却不明白。
白门楼上吕布向大哥求情,我清楚地看到二哥在拉大哥的衣角,忽然恍惚想起囚车经过的时候二哥的眼睛一眨也没眨过,于是吕布死了,一切都是偶然中的必然。
二哥向曹操索要貂禅,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二哥主动向别人要过东西。而曹操似乎很痛快地答应了,大哥则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自古英雄配美女,二哥与貂禅似乎是天设地造的一对,我想除了地下的董卓和吕布,没有人会反对这个说法。但那天二哥是欣喜若狂地去迎接貂禅,却独自一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没有人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自此二哥郁郁不乐不近女色,而貂禅则象是消失了一样,有人说她出家了,有人说她疯了,更有甚者说她死了。
我曾经借着酒劲问过二哥,为什么那天没有把貂禅接回来?二哥愣了一下,好一会他反问我一句:三弟,你说我跟董卓和吕布做何比较?我也愣了一下,说:那两个宵小之辈如何跟二哥你相提并论呢?二哥却似自言自语地说道:在她眼中我却跟他们没什么区别。良久,他又说了一句:自古红颜多祸水,知己有几人?
后来子龙曾经跟我讨论过这个话题,他那时正在和一个小女孩热恋之中,心情好得很,他笑着对我说:三哥,你养过猫没有?我摇摇头,他接着说:我小的时候家里养过一只猫,在开始的时候我对它特别好,每次都是我喂它吃东西,它也特别依赖我,睡觉的时候总偎依在我身边。但后来我有事出远门,回来的时候它却象是不认识我一样,睡觉时也去找最近喂养它的老妈子了。到后来,我们家几乎所有人都喂过它,开始的时候它跟谁都很亲热的样子,最后它则对谁都爱搭不理。
我隐约听人说过这句话,不是所有的猫都象女人,但所有的女人都象猫。或许子龙的说法是对的,但我至今还记得貂禅在囚车上的眼神,联想到离我而去的那个女人的眼神,我似乎明白了一些东西,但却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而对于一些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最好的方法是忘记。
因此我准备把貂禅连同那个女人一起从我的记忆中删掉。
(第三十回)
早上起来照镜子时猛的发现双鬓已有了些许白发,于是知道自己确实是老了。
军师说人变老的标志之一是开始唠唠叨叨,之二是开始怀旧。我虽然还没怎么唠唠叨叨,但有时无所事事的时候我却忍不住回忆一些以前的事,往事无论是喜是悲,想到最后总有一丝淡淡的惆怅。
我承认我一直是个笨笨的人,很多读书人的道理我都想不明白,而且我也没打算去弄明白。
我的前半生是在昏昏噩噩中度过的,能记起的事少得可怜,但我那时却很快乐。我的父亲是个酒鬼,他有时喝多了会把我抓过来饱揍一顿,在很多人眼中或许他不算是个好父亲,但在他死后的很多年里我竟然经常会怀念他的拳头。我的母亲和其他所有母亲一样都是那么善良伟大,我现在经常会想起她,但却记不清她的模样。有时在路边偶然看到一个老妇便会把她的面容安到母亲身上。他们说记不住母亲的长相是件很可耻的事情,或许他们说的对,但我想我的母亲会原谅她的儿子,因为这世界上倘若只有一个人了解我的话,那就是她。
我说过我童年能记起的事很少,除了父亲的拳头之外,就是母亲的话了。母亲虽然没读过书,但她总能用一些浅显的话让我明白很多道理。比如有次她买了十只蛋放在炕上孵小鸡,我非常兴奋,经常翻开棉被的一角偷偷的看,希望能看到小鸡破壳而出的样子。我对母亲说,过几天我们就会有十只小鸡了。母亲却淡淡地回了我一句:在没有孵出之前,不要计算小鸡的数量。
事实上最后我们一共只孵出了六只小鸡,于是母亲的这句话让我记了一辈子。在后来带兵打仗的时候,或者我们兵少将寡占尽劣势,或者我们兵精将广处于绝对优势,但我都丝毫不敢气馁或者骄傲,因为我知道不是每只蛋在二十一天后都会孵出小鸡来,有很多事情光看开头是猜不到结尾的。
母亲还有一句话让我记忆犹新,她说:拳头大不一定有理,但拳头小一定没理。我小时侯由于脑袋不灵活,经常被人取笑,气极了我便冲过去狂打一顿,有时候是我打赢了,但更多时候是他们一拥而上把我打得鼻青脸肿,母亲对此一直视而不见,在我被打得最惨的一次的时候她说了这句话。从那天起我象牛一样的锻炼身体,直到有一天我发现我的身体也象牛一样的强壮,而那些以前欺负我的人却好象突然消失了,反而我身后经常跟着一群半大小子,整日里飞哥长飞哥短的叫着,比叫他爹都亲。
后来我慢慢的长大,经历过很多事,接触过很多人,我越来越发现,其实有很多道理并非只有圣人才说得出来,每个人对于生存都有他自己的哲理,只是他们或者不说,或者说了你也没在意而已。或者可以这样说,对于某个或某些个人来说,其实每个人都是圣人。
(三十一)
魏延新得了一匹马,样子很雄伟,他很得意的牵来向我显摆。我一直对马这种动物有好感,于是便借来溜溜。
这马的脚力的确可以,我骑得起劲,不知不觉已经出了成都城,沿着官道跑了一会我顺势插到了一条小路上,往前跑了大概一柱香的时间,我勒住了缰绳,翻鞍下马,见那马呼吸均匀神态自若,不由得暗暗赞叹。
牵着马往前走了几步,忽见前面树林之间露出一个屋角,于是便朝那走了过去。走近了发现是一个小道观。
推门进去,真的是一间小道观,里面除了一张供桌之外几乎没有别的东西,甚至连个神像都没有,只一个牌位,上书“太上老君混元上德皇帝”几个大字,牌位前有个小香炉,里面连点香灰都没有,更别说香了。墙角到处都挂满了蜘蛛网,如果不是地上蹲着一个道士的话我还以为这是一座废弃了的道观呢。
说到这个道士,着实有点奇怪,我自进门来他始终背对着我竟然没有回头,我忍不住走过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走到他正面,发现他面前摆着一个小火炉,里面有几块红红的木炭,道士双手各持一串东西在火上面烤着,你猜他在烤什么东西?反正当时是吓了我一跳,他居然在烤大蒜!我见过烤羊的,烤鸡翅膀的,烤馒头片的,却从未见过烤大蒜的,今儿是开了眼界了。
眼瞅着两串大蒜已经变成金黄色,除了散发出一股浓重的蒜头味以外,还有一股奇异的香气让我的食指蠢蠢欲动。就在这时,那道士突然抬头看了我一眼。
道士长的很普通,瘦,个不高,站起来不会超过五尺,稍微有些驼背,年龄应该在六十左右,长的其貌不扬,很多人喜欢把这种人的相貌比喻成风干的核桃,而他看起来更象个被砸了一锤子,不,是砸了两锤子的核桃,因为他的两颊深深的陷了进去。我注意到他的眼睛,很浑浊,几乎分不清黑眼球和白眼球,然而他看我那一眼却精光暴露,让我浑身一震。
道士的脚边有个罐子,里面有把小刷子,他拿起来往蒜上抹了点什么东西,随后递了一串给我,我楞了一下伸手接过来,咬了一口,清香扑鼻,真没想到大蒜居然也能烤出如此味道!我连声赞叹好吃好吃!
道士眯着眼吃另外一串,突然冒出一句话:将军你的眼睛很大。
我又楞了一下,不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
道士又接了一句:眼睛大只有一个好处。
我含着一口大蒜没咽下去,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却住口不说了,自顾自的收拾火炉了。
我又等了一会,见他依然没有说的意思,于是忍不住开口问道:道长,你刚才说的眼睛大只有一个好处,到底是什么好处?
道士似乎盼望这句话很久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继续卖着关子:你真的想知道吗?
我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过去一把薅住他的领子,喝道:你他妈的要说就快说,少在这给老子卖弄!
道士显然对我的举动没有预料,吓得脸色苍白语无伦次:我说我说,您先把我放下来……是这样的,眼睛大的好处呢,是我经过几十年的观察得出来的,藏在我心中很久了,我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今天在这里与壮士幸会,乃是莫大的缘分,因此我决定把这个秘密告诉你,可是……您不会告诉别人吧?
我真想朝他那张核桃脸上打两拳让他变成杏仁脸,瞪了他一眼骂道:少罗嗦,快点说!
道士环顾了一下左右,把嘴凑上来,在一股浓郁的蒜愁味中我听他一字一顿的说道:记住,眼睛大只有一个好处,那就是……眼皮也大。
(第三十二回)
当年在新野,大哥收了一个叫单福的人,初到便破了曹仁的八门金锁阵,大哥如获珍宝。后来才知道,原来此人就是许庶。
要说起来,没有许庶,也就没有军师。要不是当年许庶走马荐的军师,估计军师现在还在南阳睡觉呢。
军师至今还经常提起许庶,他们俩以前就是好朋友。大哥更是隔三差五的就提起许庶,唏嘘一番,当年他送许庶走的时候哭的跟泪人似的,为此二哥郁闷了好几个月。许庶现在虽然在曹操手下,但他是被程昱骗过去的,之后他立过誓,绝不给曹操出一谋一策。于是有了“许庶进曹营,一言不发”这句话。
我曾经很纳闷,以曹操那种性格,如何能忍受养一白吃白喝不干活的闲人呢?军师笑了,他说这正是许庶的高明之处。曹操忍受许庶的原因有二,其一是虽然许庶不干活,但他也没有为别人干活,象许庶这样的人,帮谁都将对曹操构成威胁。留住许庶意思就是说,我用不上,你们也甭想用。其二呢,就比较有意思了,曹操为人心胸狭窄脾气暴躁,当年行刺董卓失败逃跑的路上,误杀了吕伯奢一家九口之后,说了一句名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工作,的确是一件提心吊胆的事。有人曾经说过,曹孟德一生杀人无数,但十有杀的是自己人,这中又有七八是误杀。比较出名的是横槊赋诗杀刘馥,鸡肋杀杨修,梦中斩近侍,多疑杀华佗等等。另外有中计杀蔡瑁张允,借刀杀弥衡,羞怒杀许攸等。总之在曹操身边做事相当于判了个死缓,具体缓多长时间得看你的表现了。但曹操所杀之人中,总结起来基本符合一条规律:有才,狂傲,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多嘴多舌。所以许庶的一言不发倒恰好是保全自己的最佳姿态,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听军师这么一分析我觉得很有道理,不过军师又叹了一口气道:可惜了元直那满腹经纶啊!这句话让我想了良久,愈想愈觉出许庶的可悲之处。
二哥当年为了保全嫂嫂曾降过曹操,那也仅是权宜之策,他绝对没想真为曹操卖命,但还是为曹操斩了颜良诛了文丑,设身处地的想一下,如果换作我,当时也会那样做。当时颜良文丑气焰嚣张,满朝武将竟无人敢应敌,究竟何方神圣有如此的本领?作为一名习武之人自然心痒难耐,忍不住想去会会。想那学文之人跟学武之人应该有相同之处,想那许庶每每跟着众人一起开会研究,听着众人或者高明或者荒谬的言论,居然能忍住不发一言,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就好象一个高明的厨子整日对着满堂的佐料却不让他操刀;一个好色之徒每天对着一群美女却无能为力一样,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这么想起来,我现在每天还能够喝上一碗酒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了。
(第三十三回)
我儿子张苞,二哥的儿子关兴,提起来很多人都知道,但却很少有人知道魏延的儿子。其实魏延也有一子,名字叫魏猛。
魏延当初给儿子起名字的时候可能希望他将来能继承父业勇冠三军,但谁曾想这个魏猛却天生一副小胳膊小腿,打小娇生惯养,细皮白肉的,根本不是习武的料。后来请来私塾想教他学文,意思是说当不成将军好歹也弄个参军之类的,可一年之内请了十六个师傅,没一个能教得了。军师曾经说过,魏猛是典型的朽木不可雕也。
后来魏延也就索性不管了,由他去吧。这下可好,眼瞅着这孩子一天天长大,成都城里多了一个小霸王。你说他要是作奸犯科吧,倒也好说,抓起来就完了嘛。可他还真是不做大坏事,想杀人放火之类的他不干。可诸如偷个梨摸个枣烧人家衣服往别人门上涂大粪之类的事他没少干。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调戏妇女,甭管是年轻的年老的有点姿色的还是丑八怪,就是头母猪他碰到了都得过去摸一把。
后来有一次出了点事,这小子摸来摸去有一天摸到了子龙当时的马子身上,子龙虽说脾气比我强,但也绝不是善茬,当街把他给饱揍了一顿。魏延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万一那天再遇到一个吃生肉的主把儿子给宰了就麻烦了。于是便狠心把他锁在屋里,派人严加看管,不让他出门。可没出三天这小子就寻死觅活的闹着要绝食,把魏延弄得一筹莫展。后来不知道谁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花钱雇几个妓女回家,让魏猛摸着玩呗,又安全又省心。嘿,要不说人类的智慧是无穷的嘛,这招还真灵,足足半年多魏猛就没出过门。
可这终究不是长久之策,养妓女的花费倒是小事,儿子的终身幸福可是大事啊,魏延整日里还是长吁短叹。有一天我喝了点酒,脑光一闪,我忽然想起了点什么,于是就问魏延:你儿子是不是一种病啊?你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啊。魏延把脸一拉,说了一句,你儿子才有病呢。然后转身走了,好几天没搭理我。
几个月后的一天,魏延欢天喜地奔走相告,说他儿子现在好多了。原来魏猛虽然坏,但他毕竟不是个傻子,他也知道自己这样下去终究不行,可还真是控制不住。于是有一天就跟魏延提议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魏延虽然奇怪,但还真找了个神神道道的郎中来,那郎中问了半天,又看了半天,然后留下一本书,让魏猛早晚起来读三遍,如能坚持半年其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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