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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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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敢当面解,我就敢当面强奸你。信不信?”
提娅“啪”的一下打开他的腰带扣,然后就要拉他的前门拉链,那个醉男人好像被提娅吓了一跳,瞪大眼睛连忙按住自己的裤子,说:“这、这是私人藏、藏品,可千万别……猛、猛女!”旁边的两位男士见状哈哈大笑。
“跳一个舞吧,醒醒酒。”提娅知道如果僵坐在那里,她根本抵挡不住醉鬼的那两只手。于是在别人的推波助澜之下,那个醉男人被提娅连拉带扯地从沙发里带了起来。
那个醉男人好像真的不会跳舞,所以他只能在那晃,当然他因为有些迷糊只能脚步零乱地搂着提娅的肩以支撑身体的平衡。他的头重重地压在了提娅的脖颈处,并且又狼一样地张开了嘴,提娅“呀”的一声,用双臂奋力撑开那个家伙的身体,随之一记并不响亮但却很清晰的耳光。所有的人尚在惊诧之中,那个男人就被提娅跌跌撞撞地推到了沙发上。提娅似乎也为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震惊,毕竟那是客人。
“瞧他咬的!”提娅故意将自己的脖子展现给其中的一位男士看,上面是一个清晰的红印。两位男士颇同情地跟提娅解释说自己的朋友喝醉了。
“服务员!服务员!给我点首歌。”那个醉男人似醉非醉中也有点感觉没面子,喊道。提娅揉着脖子要给他点,他不用,红着眼睛在喊。那个男人把一首《把根留住》唱得如鬼哭狼嚎般的难听,他好像不懂乐理,音乐都没了,他的唱词还剩一句。“这破音响,他妈的总比我唱的慢半拍。不唱了!”他把话筒摔到了地上,发出了一阵回响的嗡嗡之声。
提娅又被他重拉回到了座位上。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提娅试着用手去胳肢他,但是这个男人好像没长痒痒肉,竟然丝毫不为所动。
提娅看着那个血红着眼睛半睁半闭的醉男人说:“你酒喝多了,一定头晕,要不我给你按摩吧。”“按个屁,会按吗?按上边还是按下边?我下边不好使,按也白按。”那个男人有些恶意地说。
提娅说:“那是你老婆的事儿,我只管按上边。但是你一定要躺在沙发上别动。”那个男人倒也听话,顺从地仰倒在沙发上。提娅开始给他轻轻地按揉太阳穴、赤白穴等穴位,然后再由轻到重的提拉抓揉他的头发。虽然提娅的做法有点类似于美容院的那种做法,但的确是管用,一开始那个家伙嘴里咕弄着说些醉话,不一会儿就发出了清晰的鼾声。提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因为刚才忙于应付,她的额上沁出了密密的汗珠。
同来的两位男伴都惊诧地说:“呵,你对付男人真有办法,没到二十分钟就让你给扳倒了。这美女就是有魅力!”
提娅因为没吃晚饭,借那人睡卧沙发的工夫,她独自一个人跑到娱乐城外面去吃烤串。但她不知道就在她离开后的二十分钟里,包间里发生了意外。
第十一章
张小莉捂着半边脸蹲在那哭,李雪梅则在一边给她不停地递面巾纸。因为眼睫上涂了蓝色的睫毛液,所以此时遇湿脱落下来,再经张小莉的一阵胡涂乱抹,她成了一个蓝眼熊猫。地上是一个碎得七零八落的玻璃杯。那个醉鬼早已起身坐了起来,斜着一双发红的醉眼盯着张小莉,嘴里仍是骂骂咧咧。其他的两位同伴扎撒着两手站在那,显得有些惴惴不安。
玻璃碴碎得很分散,而且有些已经扎到地毯里面了,能看出来是用了很大力气摔的。贺小雪在一点点地用手捡拾。张小莉的背上有一个明显的男人的鞋印,上面还有一些灰色的土。
贺小雪拿着账单和钱款代客人到前台结账。何薇则一边歪着夹电话的脖子和那日本人继续电话聊天,一边拿着计算器在那算总额。听说包间里发生了打人的事儿。她咕弄着对电话里说了一句日语,然后撂了电话。
她没显出多少惊讶来,只随口说了一句:“一天到晚的捅篓子。记吃不记打。教训!”小雨刚从楼上看张小莉下来,想请假给张小莉买点红伤药水。听何薇那么一说,私下里有些不满地瞪了她一眼,被眼尖的何薇看到了。“窝头翻个,显什么大眼,我说她你不愿意听,给她当护花使者,怕累不死你!”
她在消费总额里私加了二百块钱,贺小雪说这行吗?何薇说没什么不行的。对这种人就得这么着。
提娅正拿着烤串往里走,听贺小雪说客人结账要走,而且张小莉挨了打,急忙冲上楼去。
“哟,这怎么了,小莉,你哥要走,你唱一曲《送别》不就得了,怎么还哭成这个样子?”张小莉一听哭得更凶了,“还……还不是为……你要……要小费吗,我怕……怕你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想替你要来着。”然后用力地擤了一下鼻子,能看出她的左边脸比右边脸高出了许多。
“嗨,这叫什么事呀,今儿个小费我不要了,大哥,您下手也太重了点,瞧把我们小莉打的。小莉,你也是,你不要,大哥也不会不给,人家能玩起夜总会还付不起小费,瞧你把咱哥当成什么人了!”她把手放在了那个醉鬼的腿上,笑眯眯地用眼睛盯着那家伙。
那个男人似乎有些醉酒装糊涂,但还是随即附和说:“丫挺!没事儿自己找抽呢,好像我不给钱似的。你这不埋汰人嘛。再说,关你屁事儿,我哥们儿不给你小费了吗?”他很不情愿地从裤子袋里摸出两张百元纸钞来,塞给提娅。
这些客人如果是朋友一同来玩,通常是自付小费。醉鬼摇晃着要走,张小莉的客人将付完账后的几十元零钱放到茶桌上,叹了口气,说:“做你们这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好自己得了。得,去买点红伤药水涂涂吧!”几个客人匆匆离去。
张小莉坐到沙发继续抹鼻涕哭,提娅到下面替她交了台费,随即返回来把那二百块钱放到桌上说:“小莉,你怎么那么傻,你没看那个醉鬼那样,连掐带咬的,我都赔着小心,借着酒疯他打你也白打。昨天我听说在一个酒店小姐陪人吃饭的时候,竟然被她一个喝醉的客人当着一桌人的面把小姐的卫生巾给抽出来扔到桌上了,你说恶心人不?前些天小河南陪的客人把尿撒到包间的角落里,那可是当着人面脱的裤子。人家都说他醉了,你有什么办法?再说,我帮你要账是应该的,你挨这顿打我心里更难受,还不如不替我要了。”
张小莉带着哭腔说:“提娅……呜呜……你不知道……呜呜……那孙子本想不给的……呜呜……他都要出门了……呜呜……”
“小莉,这让哪个孙子打的,哟,这都肿了。怎么不叫我,丫挺!我抽他。”“小平头”和另一个保安推门进了来,他们也才得到消息。
“得得,又来一群护花使者,客人打小姐是常事,你们也真是少见多怪,不嫌事儿小是吧,小姐也不是你们娱乐城的值钱物件,他掀翻你桌子砸了你的音响你有理由收拾东西,没有理由收拾客人。再怎么着人家是客人,何况是醉鬼,你们能把醉鬼怎么着?从前你们也不是没遇到过。”
何薇自始至终没进来,直到张小莉和提娅她们下楼来,经过吧台,她从吧台的钱盒里抽出一百块钱塞给张小莉,说:“去买药吧!”
张小莉说:“我不要你的钱!”
何薇说:“美死你!这是我替你收他们的医疗费,总嫌事儿少!”然后就扭身上楼了。
张小莉不想拿提娅的钱,但是提娅还是强硬地把那钱塞到了她的包里,说:“这钱就当我提前付你日后的小费了。你呀明天最好别来了,等脸消了肿再来。”
张小莉还想挣扎着往外拿钱,提娅没给她机会,就把她塞进了出租车里。
小雨买药回来,望着绝尘而去的出租车有些失落。在这样的环境里,其实他谁也保护不了。
第十二章
何薇最近一直在跟着一本日语手册自学日语,她经常在一个人的时候叽里咕哝地背那些单词,有点像病人在发癔症。
小雨好奇地问:“您这是打算学成后去日本呀?”
何薇说:“最近来这儿的日本人很多,现在我多学几句日语。日本人有的是钱,到时我也多拿点小费。”
小雨说:“行了吧,你就不怕钱多招耗子。”
何薇说:“招耗子?你不喜欢钱,那你这个月工资归我吧!”
小雨连忙说:“薇姐,那可别,我可指着那几大毛找老婆呢!”
“唉,女人一过了二十五,就快成秋后的老玉米了,幸亏外皮看着还有点嫩,得赶紧找钱抓钱哪,要不哭都来不及了。”何薇摸摸自己的脸蛋有些自嘲地说。
张小莉在家休息了三天,来上班的时候脸上的肿是消了,但是还留着一块淡青色的肿痛消退后的痕迹。
那个师老头又来了,不过玩伴儿换了。同来的是一位举止斯文的杨姓男士,是一个搞石材的福建富商。
杨先生富甲一方,在福建和全国的很多城市中拥有自己的固定产品客户。但随着北京申奥活动带来的一系列新建工程,他看到了北京市场潜在的巨大商机。所以正挖门掘洞地找关系,力图把自己家的石材产品打进北京的建筑市场。
虽没有机会结识柴经理,但经朋友的朋友介绍他结识了师老头,杨先生就想从周边入手做工作。这年头,小鬼敲边鼓也是很厉害的,何况师老头在柴经理手下也算是红人。只要是过了这关就不愁下一关。
听服务员报告说师老头等三位客人来了,何薇以为柴经理也到了,说提娅你进去看一下情况,这回的台你说了算,想派谁派谁。
提娅一进门,那杨先生的眼珠就没离开过。师老头一见,急忙指着提娅介绍说:“这个我们俩谁都不能要。这个四毛子柴经理最喜欢。”然后他把提娅拉到身边低声说:“四毛子,今天的小费一会儿我替柴经理付,今天的台你就免做了,让柴哥知道不好。你再出去给杨经理找一个,可千万别对柴经理说我来了。”
提娅明知故问柴经理呢。师老头说:工地出安全事故了,一个建筑工人高处摔下,一直昏迷着在医院抢救,家属都从江苏赶来了,成天地围着工地的临时指挥部闹。柴经理正忙着处理这事儿呢,估计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那位杨先生一脸笑容,神速地从包里拿出了两百块钱给提娅。师老头假意地推说一会儿我给,但杨先生还是把钱塞到提娅手里,说:“将来有机会我约你和柴经理到厦门玩。”
提娅笑嘻嘻地收起钱来,说:“师哥,我一定替你保密,我还真巴不得你多来几趟呢。”随即知趣地出去了。即使柴经理不来提娅也有钱赚,她管这叫“封口费”。
后来捅破这层窗户纸的还是张小莉,惹得柴经理很生气,说:“啊,还有这等事儿,工人摔成了植物人,家属跟我要死要活的。我都焦头烂额了,他们居然还背着我跟客户来唱歌?!”再问提娅,提娅说:“来不来我哪知道,我又没陪他们!”
张小莉有口无心抛出的一句话,也成为了她能够涉足柴经理情感世界的一个主要原因。当然这都是后话。
师老头搂着小姐的肩,一曲《红梅赞》唱得正欢。
有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欲破门而入。“小平头”拦了他一下,他冲“小平头”翻了一下白眼,说:“我找我爸,你也管?!”
“小平头”怕出什么事儿就尾随着进来。坐在师老头旁边的小姐马上立了起来,冲来人亲热地喊了一句:“孟哥,你怎么来了?”
师老头有些奇怪地斜眼看了一下他儿子,说:“臭小子,你什么时候又找了一个姓孟的爹?”
儿子有些不耐烦,说:“你能来我怎么不能来?”
“你以后少给我往这地方跑,你爸我这是谈业务,没办法,说吧,有事儿?”师老头搭在小姐肩头的手并没有放下来,却在绷着脸教训儿子。
“我妈刚才打不通你手机,跟我急了,你要我回家怎么说?”他儿子看看他身边的小姐,有些不悦地说。
“你说呢?以前怎么说的现在就怎么说。我可跟你讲,今晚儿上我要是回家见不到你妈好脸儿,你下个月去海南旅游的经费我可就不管了。”师老头冲着儿子一本正经道。
儿子“嗯”了一声,看了一眼老头说:“行,爸,今天这事儿我替你打过去。爸,下回你要么换个地方,要么换个小姐,陪完我陪你,都成什么了!”走到门口,他回头意味深长地对那位小姐说:“好好陪陪我老爸,下回我还找你!”
师老头冲他儿子一挥手,说:“臭小子,快点滚蛋!”
师老头身边的小姐小声跟旁边的另一小姐嘀咕说:“我快成武则天了!”
师老头一瞪眼,冲小姐说:“听蒋介石说过这样的话吗,说在谁手里是谁的。今儿个你归我!”
那个杨先生很挑剔地连着换了两个小姐。可能是南方人不太喜欢北方女孩子的粗犷吧,直到李雪梅进来,他的眼里才闪出了亮光,而且李雪梅地道的闽南话让他倍感亲切。
有人传言李雪梅曾在澳门的赌场呆过,但她对自己的过去讳莫如深。
她会广东话和闽南话。尤其是她唱的那首《流金岁月》非常的有味道。
类似于这种吃请的客人,通常都很大方,“小平头”估计今天的酒水提成是你有我有全都有了。他一会儿是红酒一会儿是啤酒地一股脑往包间里送东西。
今天师老头是主角。本着和柴经理一样的娱乐场所不谈工作的宗旨,师老头扯着瘦长的脖子唱个不停,不管男声女声。身边的小姐抢麦克风也抢不下来。
李雪梅会玩色子,而且玩得真很地道,那开口冲下的空桶竟然带着色子在瞬间移到茶桌半米之外,类似于空中洗牌样地哗啦作响之后,桶裹着色子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形,后又稳稳地回到茶桌上来。就这招,张小莉曾经跟李雪梅学过很多回,但最后的结果就是色子丢得东一个西一个,害得张小莉撅着屁股满屋子找散落的色子。
那个杨先生不会玩只能用猜的办法,但他输的时候多,因此喝了好几杯的红酒。有几次李雪梅输了,那位杨先生也颇慷慨地端着自己的酒喝了下去。
他已经对这个四川女孩有了好感。
李雪梅在青塔小区的另一个叫蔚园的楼区里购了一个二手的一居室,刚刚简装完毕。何薇、白小秦和提娅就跑来参观。
漂亮的吸顶吊灯,雪白的灰墙,可以照人影的红木地板,色彩鲜亮的带油木清香的简易家具和花团锦簇的床上用品。温馨、舒适、安逸,令提娅和白小秦等这些没家的人感慨万千。
提娅在李雪梅的屋里东游游西转转,一会摸摸墙,一会打开家具门瞧瞧。不无艳羡地说:“等我明年把花店开起来,将来我买个比这个还大的房子,给我妈一个大的居室,让她安享晚年。”
提娅感慨着。体弱多病的母亲是她的唯一,在十四岁的时候,提娅就发誓等长大后帮妈妈赚更多的钱。
何薇反应淡然。她坐在那儿漫不经心地盯着墙上李雪梅的一巨幅的艺术写真照,说:“李雪梅,你弄这么多家具,费这么多心思,你是打算在这过一辈子了?房子可只是家的一半呀。”
“这叫啥子话嘛,有了这一半,我再去争取那一半嘛,买这个房子,我老公还拿了八万块钱呢,另一半才是我拿的,他连房产证都写我的名字,让我感动得不得了。你知道,他现在工程上可正是缺钱的时候。”李雪梅脸贴着她的长毛玩具狗,满眼泛着幸福的柔光。
“你跟她生活几年了?”何薇问。
“四年零三个月。”李雪梅记得清清楚楚。
“靠,四年花八万块钱,一点都不多,一年平均还不到两万块,嗯,比到歌厅泡小姐划算。”
“薇姐,看你说的,他从来没把我当小姐看。”李雪梅有些不满意何薇的说法。
“啧啧,他没把你当小姐,你还没把自己当小姐?别说,我还算错了,不是四年,是一生。瞧你那样,竟是痴人说梦,我劝你醒醒吧,别住是住进来了,哪天连供暖费都交不起还得急着往外卖。再说你置办这些东西干吗,赶明儿走都是累赘。雪梅,我说你就是有点犯傻,那天来的杨先生是个大款,听说是千万富翁,在北京光几百平米的豪宅就几套,他可正想钓你呢。你也是,总是想一棵树上吊死。”
“他在我刚来北京的时候帮过我,我总不能忘了本,再说他也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子嘛。我跟你们讲你们不要笑我,他对我真是特别特别的好。有时候我赶到经期不方便,他都不让我沾水,亲自给我洗内衣,这都是千真万确的!”
提娅的眼睛瞪得老大,说:“没他时你不也得自己洗内衣吗,他没给你洗过脚吧?世上还有这种男人?”
“洗过。真洗过。有时从歌厅回来,他还给我捶背呢。”
何薇咂着嘴说:“他能看着你去陪着别的男人而不吃醋,然后再为你捶背洗脚,这是爱你呀?我见的男人多了,有些男人别说洗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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