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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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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打架?”林松平有些奇怪。
  “是、是我刚才打你手机不在服务区,我就打电话到家里,嫂子接的。没、没损坏什么,两个杯子都结到账里了。”小雨一脸贱笑。
  “没损坏东西就好!”那个女人翻了一下眼皮,斜看着何薇:“哟,何大小姐,大晚上的你这提着包袱哪去呀?白天晚上的这么辛苦,你们林总不给你工钱我也得给你呀。”
  何薇绷着脸咬着嘴唇没说话,小雨连连解释说:“不是,刚才有客人打架,薇姐出面拦阻时一条裙子撕破了。”
  “是吗,人家打架都是撕破脸,你们这怎么偏撕裙子?没伤着别的地方吧。”
  林松平似乎有些忍不住怒气了,说了一句:“你有完没完?凑什么热闹!没事儿回家陪孩子去!”
  那个女人一扬瘦长的脖子:“怎么着,还没我发言权了?林松平,你丫少跟我装爷,这个娱乐城可有我百分之三十七的原始股份。少废话,把这一周的往来账目表给我!”
  “有话回家说去,别在这嚷嚷,行不行?”林松平立着眼瞪着那个瘦女人,看她没动,自己一甩袖子在前面走。那个女人扭着腰肢在后面跟着,因为可能故意做作给众人看,她纤瘦动感的肢体活像是一条草地上正在蜕皮的蛇。
  走到一米以外,她忽然止步背对着何薇说:“再新的衣服也容易变成旧衣服、破衣服。有新的谁要旧的?不就是一件衣服吗?”
  何薇冲进了房间里,她那件价值千元的连衣裙在剪刀和愤怒的绞织中变成了她手中的一个蜘蛛网。剪不开的地方她就用手去撕,用牙去咬。
  撑开它时,那是一面随风轻飏的黑色条旗。何薇躲在旗下无声地哭。
  打烊关门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小雨硬拉着何薇去吃宵夜,何薇苦着脸,说:“憋气,今天特憋气。现在我肚子里除了气没别的。哪吃得下,从肋巴往下咽吧。”
  小雨说:“多大的事,再说裙子破了再买,男人不就那么回事嘛。他人不能陪你,从钱上给你找齐就行了,这年头有钱就行,要那么多感情做什么。你们女人真是!”
  何薇瞅了他一眼,说:“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小雨乐了,说:“没听说男人有钱就学坏吗?我现在巴不得哪天冒出个神仙来,一巴掌给我拍变性了,我也傍个款爷什么的,何必戳这儿站大岗。人家坐我站,人家泡我看。都是男人,我心里急呀!”
  何薇看了他一眼,说:“我要是联合国秘书长,我就下令把全世界的男人全给阉了,信吗?”
  小雨乐了,说:“那就留我一个吧,世界上所有的美女都归我了。”
  何薇的情绪波动无常,马上破涕为笑,说:“估计那天到来的时候,全世界所有的女人都得向你鞠躬了。”
  小雨说:“那当然,她们都得谢我这世界上唯一的猛男。”
  何薇说:“是三鞠躬,还有音乐……”何薇在那儿坏笑。
  小雨说:“薇姐,你真能作践我。说我美死了不就得了。薇姐,不是我说你,你有时想得太多了,何必那么累。你这是为情所困,还是现实点吧,老大不小的了。”小雨似乎很了解何薇的心事,何薇不再说话了。
  “薇姐没事吧?林总走时还特意关照说,让我们好好劝劝你。”贺小雪不知何时站到了何薇身后,一脸的端庄甜美。
  小雨看了看贺小雪,说:“你们是老乡,好好聊聊,别憋出病来。要不咱们三个人吃宵夜去?我请客怎么样?”
  “吃个屁,半夜三更的,吃多胀肚。贺小雪,今天你跟我走吧,回家住去。”何薇看着贺小雪,贺小雪爽快地答应了。
  “当心点,你长得那么漂亮,薇姐半路上把你卖了,明天换一条裙子来!”小雨吓贺小雪,被何薇踢了一脚。
  何薇交待小雨、小苏和另一位保安人员把楼内所有的电源都检查一遍,然后又交待了一通有关安全方面的注意事项,活脱一个管家婆。
  何薇住在丰台区的一个叫青塔的小区里,当时这里的路并不好走,坑坑洼洼的,每次脚下去总有一股灰尘被踢溅起来,个别的地方因为过水导致路面塌陷厉害,雨夜经常使一些过往的车辆因为陷在水坑里自动熄火。无论是居民还是过客对此怨声载道。因为地处丰台和海淀的交界地带,这里因为被遗忘成了管理盲点。
  后来有住在这里面的市民向媒体做了披露,引起了相关城建部门的重视。除了修了宽宽的柏油路,还通了巴士。
  据小李子他们讲,这里原来是丰台区的一片菜地,由于北京扩建,后来好多农民直接成为了市里人,并因为动迁他们都拥有了多套楼房,仿佛就在一夜之间,他们就由种菜的农民变成了靠收取房租为生的房主。而且那时小区里住了好多在歌厅里做事的小姐们,经常能看到她们花枝招展地进出于小区内外,引得有些传统守旧的居民们的阵阵窃语。
  小李戏称那儿是“小姐窝子”。
  何薇住在被称作秀园的一个塔楼里。家居属于一屋一厨一卫结构。
  何薇的家很简单,一张双人床,两把沙发椅,一个木制的茶几,一个带梳妆镜的写字台变成了电视柜,上面放着一个二十多寸的电视机。
  简易布衣柜里面装满了花花绿绿的衣服。东北女孩子爱穿爱美的特点集中体现在这里。衣柜的拉链早坏了,有两个角耷拉到外面,像西服的小翻领。角落里还扔着两个巨大的红皮箱。其中有一个没有上锁,太多的衣物将箱盖弹鼓起来。
  茶几的下面摆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类似咖啡罐、糖盒、水果刀等一些东西,电视边上的一个盛有花茶的杯子里散发出一股浊腐的气味,这杯茶已不知放置多久了。
  一盆放在窗台上郁郁葱葱的仙人球倒是满有生气。这种花草很适合何薇,耐旱耐高温,外表长满了尖刺骨子里溢满了柔情。
  床上的被子没叠,平堆在床上,似乎还能感觉出何薇上次睡过的体香。何薇不太爱收拾这个家,或者是没有更多的时间呆在这个家,整个的家显得有些清冷而没有秩序。
  两个人匆匆地在卫生间里冲了个凉,就一头扎到床上睡去了。何薇的床很舒适,软软的,人的身体一落上去就像陷到一个绵体里,所有的疲劳都被它轻轻地吸住了,然后就有一种放松下来的苏麻感觉,从背部一直向其他的部位弥漫荡漾开来。
  “上厕所注意点,别摔着,开关在这。”何薇又叮嘱了贺小雪一句,然后关了灯。
  “喜欢北京吗?”何薇听到贺小雪的呼吸知道她还没有睡,就轻轻地问了一句。
  “还可以。你呢?”贺小雪的声音柔柔的,轻轻的。
  “不喜欢,甚至讨厌死了。有时我恨不得一下离开北京,但我又不知去哪?”何薇的话语恹恹。
  “你没想将来做什么?”贺小雪问。
  “想,也是白想,有些事不是你想就能成的。”何薇答道。“对了,我感觉你家境条件很好的,你来做服务员干什么?”何薇对贺小雪做服务员这件事总是怀有深深的疑问。
  “学习学习再学习。”贺小雪俏皮地答道。贺小雪不太爱说更多的话。
  “有病!”何薇用手掐了一下贺小雪的腰转身睡去了。
  “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贺小雪和睡梦中的何薇,睁眼一看,茶几上的闹表,时针指向了九点四十。“该死的,这么早来电话。”何薇揉着惺忪的睡眼,赤脚跳下床,拾起地下被一堆废旧杂志掩盖着的电话。听筒上面的灰被何薇吹了半天。
  “死鬼!这么早来电话做什么?什么日本料理?最近总吃,没味口……谢我?你挣钱多我才高兴,再说这娱乐城不得也靠你们几个美女撑着吗?得,要不给我带一管口红回来,新出来电视做广告的那种叫美宝莲……绚彩口红?对,是这个。就这么着,一会来我这吧,嘻嘻。”何薇撂了电话一步跃到床上,又钻到毛巾被里。
  “谁呀?”贺小雪问。
  “四毛子。这家伙逛街去了,跟个小精灵似的。这混血就是不一样,特聪明,有时简直让你怀疑她不是人生人养的。不过她命挺苦的,父亲早没了,只有她和她老娘,她妈是一个乡村的音乐老师,好像得肾病好几年了,全靠四毛子挣钱来养家。她攒了点钱,明年准备自己开个花店,要改行了。”何薇眼睛盯着天花板。在天花板上有一张小小的蛛网,上面粘着一只飞蛾,那只飞蛾已经风干了,但是仍做着欲飞状。
  “她没男朋友吗?”贺小雪似乎对提娅更感兴趣。“没有,她有时对客人说有老公那是骗人的。来这里的男人多是想找情人的,提娅也懒得理他们,否则她早发了。老想出淤泥而不染,对于男人不用白不用,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何薇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然后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表,按开了手机的开关。
  她有些心不在焉。没多久她的电话就叫了,她有些慌乱地坐起来,接起了电话:“嗨,毛西毛西……我在睡觉啊,睡觉怎么说?啊,乃——太——鲁,乃——太——鲁——你说的什么?想念我?我也阿——姨——她——姨……”对方好像是在纠正她的发音,她试着重复,但却因为发音时舌头总是打卷发出了让她自己都感到可笑的怪音。她从眉到眼以至于到她的发际间似乎都漾着一种纯真的快乐。她像一个呀呀学语的玩童。
  贺小雪听出来了,对方是一个日本人。撂下电话,何薇坐在那儿发呆,贺小雪捅了她一下,她重新又躺下。“怎么,你还认识日本人?”贺小雪问。“在这种场合呆时间长了,新加坡的、日本的、美国的,哪国的男人都一样、一样,一样的呀!”何薇拉长了声音。
  “是客人?别不是想追求你吧?”贺小雪猜得不错,但是何薇没有正面回答他。
  “听说日本的钱很好挣,而且生活条件不错的,当然日本人大男子主义,女人一拉门就得跪下,说话像鸡啄米似的。”贺小雪说。
  “是吗?你也这么认为。我感觉日本男人还不错呢,表面的风度有,不像中国男人,太能装。当然了,当年日本鬼子可是强奸了不少中国妇女的!”
  何薇一笑:“你想去日本吗?到那端盘子一天可以挣几万日元,要不你上那儿学习学习再学习去,彻底体验一把,怎么样?你想去日本我帮你介绍一下,真的,不骗你。”
  “我怕让人家给我卖了,到时候我还得帮人家数日元呢。再说我也不会日语。”贺小雪似乎不感兴趣。
  “傻样儿,那日本字就是中国字变过去的,咱们是他祖宗,他敢卖祖宗不成?”何薇倒显得有些不太在乎。
  “没准儿。这年头,为了钱,管他祖宗不祖宗的。卖祖宗的人多了,卖祖宗的事儿多了。”
  “你也这么认为?”何薇睁大了眼睛,像看另一个贺小雪。
  落窗悬挂的灰格窗帘挡住了外面的灿烂世界,偶尔的风吹将想偷窥的阳光挤成几个碎片,掉落到靠窗的地板上。然后等待再次的风吹后沿着光路逃亡。
  何薇蹦到了床下,“嗖”的一声拉开了窗帘。“啊,懒虫起床吧!”她有些神经质地用双手托着满眼的阳光,像个吟咏的诗人。贺小雪被洒进来的满世界阳光晃得有些睁不开眼,下意识地用被角遮了一下眼睛。迷茫之间就被何薇拉开被角给泄了春光。
  贺小雪越是急着在那儿夺被子往身上捂盖,何薇越是觉得好玩,两个人像在玩拉大锯的游戏。何薇前仰后合大笑不止,像一个恶作剧的娃娃,贺小雪则羞怯怯地笑。
  何薇忽然止住了笑,然后定定地看着贺小雪说:“你知道吗,看你我好像在照镜子。我七年前就这样。”
  “嗯,这么说我也应该是在照镜子,七年后我也是这样。这叫用你的现在照耀我的未来。”
  “你看我现在不像是精神病吧?我怎么有时感觉自己特别不正常。”面对何薇莫明其妙的问题,贺小雪摇摇头。
  “没病就好。就怕有一天自己病了我还不知道……”贺小雪看到有一种晶莹的东西闪在何薇的眼睛里。这是一个像雾像雨又像风一样的谜一样的女人,她的哭与笑都在转念之间。
  “你为什么一个人到北京来?”贺小雪的疑问像蚕丝一样被不断地抽出来。
  “逃婚。”何薇答道。
  北风劲吹,大烟泡儿卷起层层的粒雪儿扑面而来,正赶上三九四九不出手的腊月门儿。此时的三江平原一派肃杀景象。
  大收之年的农家正是猫冬时节,村里街道边上成堆的牛马羊守着不知谁家的玉米秸在那一通干嚼。唾液粘着秸草的碎沫拉得老长,在这些牲畜的嘴边结了长长的冰凌。主人守着门边缩着脖子向外面的牛马羊扯开嗓门轰了两次,又缩回头回屋去了。屋里头烟雾飘渺,一群男人们正聚在土炕上打小麻将,看麻将的扯着脖子瞪着眼,比打麻将的还多。
  正是人心懒散彻底大放松的时节。
  此时,最忙的就是村里那几个嘴快腿快的媒婆了。这可不是小二黑结婚里的三仙姑,封建?农村还真得有几个这样的。在东北好多农村现在的婚姻模式还是靠着媒婆的两面游说。也难怪,都说自由恋爱,农村这地方夏天秋天忙得累得贼死,人都在地里呢,哪有处的空,直到冬天了倒是清闲了,哪处去?出门带小跑儿。小孩子和岁数大的有残疾的屙堆屎都得在屋里头,要是到了外面,别说擦屁股,屎还没屙完人就冻僵那了。更别说擦屁股系裤带了。
  农村有这个习俗,打完场卖了粮娶媳妇嫁姑娘,都想在新年到来之时添丁进口,喜上加喜。
  上井村老何家的院子里热火朝天,大冬天地开着门窗,里面一股股白色的气雾不时地飘出来。厨师们正在临时搭起的灶台前煎炒烹炸,一阵忙碌。支客人(司仪)东西两院在那忙不停地清点人数,安排座席,偶尔地还冲这些临时的手下伙计喊一两嗓子。炕上地下的桌子边更是围了老亲少友的一大群,胡吃海喝,推杯换盏的煞是热闹。因为火炕烧得太热,经常有人时不时地把帽子围巾等塞到屁股下面隔热,有的干脆就用上了骑马蹲裆功夫。
  东西两院邻居的篱笆墙全部打开了一人多宽的过道,端盘子的小伙子肩上搭条白毛巾这院进那院出,嘴里不停地嚷着“借光借光,油着油着”,一路小跑着忙着给客人们提酒上菜。
  今天是老何家大姑娘何大薇结婚的日子。大薇的爹何老蔫穿了一件崭新的夹克趴在东屋的北炕上,脸上泛着紫红的光。他旁边的帐桌边围了一群人,不时地有人进来将礼金投到桌子上,记录员则边问姓氏边将礼金数额记录到那红红的账簿上,并一遍遍地和收银员核查那账面和手中的票子。
  何老蔫小时候家里穷,十来岁就下地干活后来因为扛麻袋累伤着了,没到五十岁上就哏喽气喘趴了炕。成天的枕着两个高枕头伏在炕沿拉风箱。有一回就因为一口痰差点给憋过去。
  何大薇的妈倒是很煞茬儿,家里外头一个女人伺候着十几亩口粮田和一个半废的老爷儿们,屋外养了一群猪狗鸡鸭。还硬支巴着供大薇小薇两个孩子念完了初中。
  出了学校门,已经出落成大姑娘的何家二薇就让村里的媒婆给瞄上了。大薇妈这回私自做了主,说这回我非得给我姑娘找个有钱的,可不能像我似的终生背个药篓子,遭了一辈子大罪,受了一辈子大穷。
  经过大薇妈从几位候选者中的过滤筛选,最后又经过生辰八字等方面的可行论证,选中了相邻两公里外的下井村支书杜井富家的老儿子杜海涛。
  老杜家有钱。青砖瓦房套院外加高门楼,里边还养着几只用于看家的大狼狗,可谓富甲一方。大儿子杜海波在乡政府给乡长开车。二儿子虽然没工作,但是骑着一辆近万元的新大洲摩托,拿着当时乡下人很少见的大砖头手机,屁股后冒烟一阵风神仙样地来去惹得很多待嫁的姑娘们眼睛冒火。
  大薇她妈说:嫁这人家就算是掉福堆儿了,那喝水的瓢都带油星儿。
  大薇嘴一撇说:愿嫁你嫁去!那杜海涛我认识,上学时跟女同学耍流氓,不是什么好饼!
  大薇妈一笤帚疙瘩飞了过来,说:放你娘的狗屁,我现在要是倒退四十年我就嫁,还轮到你了!你现在不听老人言,有你后悔的时候,等你吃不上喝不上你哭都找不着调了。现在我宁可让你嫁这样的流氓,我也不能让你嫁个穷得咣咣响的盲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少跟那个孙立民来往,他们家穷得屁股后挂铃铛,比咱们家好不哪去。你现在得往龙门里跳,不能眼瞅着进火坑。
  大薇一撇嘴,说我没长膀我飞不起来我怕摔死。一见老娘摸起了烧火棍,大薇撒腿就往外跑,等她狗急跳墙跃过板障子,回头瞧时,发现老娘并没有追出来。待大薇踮脚鬼头鬼脑地溜回屋,探头往里一看,老娘正一个人坐炕沿儿上抹眼泪。大薇刀子嘴豆腐心,于是软了心肠递给她妈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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