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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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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把我的头抬高一点!”
努尔抱起他的头,自己已经让汗水浸得像个水人。
林建北看清了包里的炸弹,“妈的,两只震源弹,一个老鼠夹,一个破钟,老子一只手也能拆了它。”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摸了一下,手重重落下,头也歪倒。
“喂,怎么这时候昏过去了。”看见林建北突然昏迷,努尔大骇,“小张,快、快!拿水来浇醒他。”小张跑开几步,他又笑起来:“咦,这破钟不走了?哈哈,真的不走了。不用了!不用了!快去看急救车来了没有?”
南疆雨水不多,同样也很少下雪。这一日,天上飘起雪花,从早上一直下到中午,整座城市银装素裹,因为少见,这种景观反倒提起人们出门的兴致,大街上车来人往,像是过节一样。
“怎么样?青青,我的眼光不错吧,这家饭店的特色是大盘鸡,下星期,我带你去另一家吃鹅肉。”李东阳一家三口走出一个门面装饰精巧的回族小饭店,
“以后再去吧,我在减肥呢!爸,今天你害我吃了好多,再吃去鹅,我都前功尽弃了。” 李青看上去并不胖,多穿了几件冬衣稍显臃肿。
谢医生道:“小孩子家减什么肥?你呀,少吃点零食,说你就是不听。”李东阳笑:“我看呀,哪天青青参加了工作,肯定变成个胖子。”李青不快地说:“讨厌,我从明天开始绝食!”
“这样的话,你妈有事做喽!她们有一种方法叫强制进食。”李东阳跟妻女在一块心情特别轻松。
谢医生也笑:“是啊,还要公安机关协助进行。”李青嗔道:“哇,你们把我当犯人了,那好,我离家出走得了!”李东阳一本正经地说:“好啊,到时我们在报上登个寻人启事,某校高中生李青,因逃避吃饭,离家出走,各地公安机关,若有发现,请立即抓捕!悬赏大盘鸡和鹅肉各一顿!”
“我才值大盘鸡和鹅肉一顿啊!”李青撒娇地拉父亲的胳膊摇,“再说你这也不叫寻人启事,明明是通缉令!是假公济私,缉拿女儿。”
李东阳道:“那不正好吗,因为逃避吃饭被通缉的,你是天下第一人啊!”谢医生抿嘴发笑,李青也笑了,在父亲背上轻轻打了一下:“又是巧立名目,利用职权,难怪人家来调查你!”
此话一出,谢医生也惊呆了,李青发觉自己失言扭头看向街道。
“看来你爸被调查,已经是满城风雨了。”李东阳呼出一股白雾,脸色略有变化。
谢医生瞪李青道:“怎么越大越不懂事的?”李青眼睛发红,眼看就要哭了。李东阳攀女儿的肩道:“女儿是懂事了,所以才关心我,是不是?”李青用手绢擦了一下眼睛:“爸,你到底出什么事了,连我们同学都议论你,有的还说你被双规了!什么是双规呀?”
“双规就是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待问题,也就是失去自由了,我现在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吃饭、散步吗?”李东阳也听到不少传闻,有的说他被逮捕了。
谢医生忧虑地望丈夫:“调查组走了吗?你今天怎么突然想起出来吃饭?”李东阳尽量保持笑容说:“没走,总不能因为来了调查组,正常生活也不要了。”
“对,爸,人正不怕影斜,真金不怕火炼,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李青像是喊起来,经过身边的路人也扭头朝她看。
李东阳欣慰地望谢医生:“听见了吗,还说女儿不懂事?道理一套一套的呢!”
三人走进公安局大门,李东阳往办公楼走:“你们先回去,我到办公室拿个文件,午睡时候可以看看。”
形容憔悴,胡子青悠悠的程万里,手扶前额皱眉苦思,睁了睁充满血丝的眼睛,将已经很短的烟头寒入口。
“再好好想想,还有没有其它的办法。牙生这个案子再不破,咱们的人是越丢越大了。连北疆的努尔打电话来,也先拿这事笑话我一下,局里面的人就更不用说了。”程万里边说边抓起桌上的烟盒想接一支,却是空的。“喂,谁还有烟?”
亚里歪头耸耸肩,摊开手,取下嘴里抽了大半的烟:“最后一支,你要不要?”多里昆也摇头。程万里望刘保山,亚里说道:“别看他,这家伙从来都是只抽不买。”
程万里恋恋不舍地最后吸一口嘴里的烟头,刚想塞入烟缸,侧后有人递来一支烟,他也不看是谁给的,拿上放入口中,用快燃尽的烟头点上:“认识牙生的人,这几天我们都排查了,你们说,下一步怎么办?”
亚里却盯他道:“喂,程头,抽人家的烟也不说声谢?”
马赛把烟分给多里昆和刘保山,程万里看了他一眼:“少罗嗦,什么叫烟酒不分家?哦,马赛,这一段时间队里忙,自留地那边别去了,你以后跟亚里一块。”其实,马赛早就不去自留地了,只不过他没有正式宣布。
“马赛,你的烟里是不是放什么东西了?”亚里烦了没完没了的案情分析,故意想岔开话题。
程万里喝道:“你小子少说怪话!我问你,盗窃电信光缆的人,你抓到了吗?”
“我说程头啊,你什么时候给我闲过?”亚里趁机诉苦,“这几个月,你张口闭口反分裂、反恐怖。动不动强调牙生案是天字一号,又是审讯、又是搜捕、又是下乡,我还去挖过地呢!上一次过大礼拜,是什么时候我也想不起了。我女朋友生病在家,叫我抓药我都没空,你说我哪有时间去抓盗窃犯啊?”
程万里像是怕了亚里的长篇大论,转头向多里昆:“喂,老多,牙生那个女人,最近有没有消息?”
“啊,没有,她、她知道我的身份了,没有跟我联系。”提起这个女人,多里昆脸上发烧。
“能不能再用一次?”
“这个……那……我、我再跟她联系一下,试试看。”多里昆很为难,但他不想程万里为难。
“我觉得,不能再试了!”马赛早就想发言,“再去利用那个女人,非常危险,不止是多里昆危险,那女人更加危险。”多里昆感激地望他,
亚里也帮腔道:“没错,分裂分子打击报复那是诛连九族的,万一这女的死了,以后恐怕谁也不敢给多里昆提供情报了。”
程万里不是不明白这个利害关系,对付牙生,他像已黔驴技穷。长长叹息了一声,看见刘保山靠在沙发上打呼噜,刚想去叫,李东阳走了进来。
“喂,今天不是星期天吗?你们怎么又加班?”
程万里神情黯淡地说:“唉,牙生这个案,越来越没头绪,哪有心思过星期天?”
“这什么话?一个牙生就让你们过不下去啦?”李东阳生气了,“都给我回家去,有老婆孩子陪老婆孩子,没老婆孩子的找女朋友去。我说你们是不是都想二婚呀?”看了一眼睡得很香的刘保山,“累成这样了,加班有什么效果?”
亚里大笑:“是啊,照这样下去,我有可能三婚。哈哈,这种疲劳战术,三个诸葛亮也要变成一个臭皮匠,我们不如……”被程万里瞪了一眼没敢说下去。
马赛拿来了一把椅子,李东阳坐下,望垂头丧气的程万里说:“让牙生逃跑,这件事情你们不要太自责,也不要埋怨赵副书记,更不能怪调查组,这是我的失误,知道吗?如果我提前布置好,十个牙生也跑不掉。”
亚里别有用心地推了马赛一把,像是夸奖他以前的猜测。
程万里道:“局长,这怎么能怪你呢,我是一点线索也没有,心里着急呀!啊,马赛,还有烟吗?”
“去我办公室拿条烟。”李东阳把钥匙扔给亚里,亚里跳起来接住,兴冲冲地出门,“万里,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你想想,为什么一点线索也没有,为什么牙生能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难道仅仅因为我们失误,或者牙生运气好?我看不是,至少不全是。大家多从这方面动动脑筋,多问几个为什么,不要一股脑儿地去找线索,方向没找准,线索不会自己跳出来。”
“是啊,牙生现在就像水浇到沙子上一样,突然渗得一点儿影儿都没了,这是为什么呢?” 程万里向在座的人发问,各人低头不语。
多里昆不想让程万里冷场,开口道:“因为他们有人帮忙,有人报信,还有人提供地方躲起来。”
李东阳赞许道:“对,他们不仅有人帮忙,而且帮忙的人在我们眼里,也许只是一些普通的老百姓。造成这种局面,当然有多方面的原因,比如兄弟会经营了很长时间等,但归根到底是有非法讲经点的存在。这几天,我和市委、市政府的领导正在研究取缔非法讲经点的事,我们公安机关,要配合好,并且尽可能地从中把分裂分子挖出来。”
程万里听得忘了接马赛递增来的烟,马赛推了他一下,他才如梦方醒:“啊,对呀,局长,现在成了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非常被动,成了老鼠咬王八,下不了嘴!”
李东阳站起身:“好了,不要灰心,我们会找到办法的,不过,靠加班加点解决不了问题,不管发生什么事,要从容应对,千万不能自乱阵脚。”看见马赛几次想开口,又没说话,“小马,你没什么话说吗?不要太拘束,就当我们在聊天。”
马赛也从座位站起道:“局长,这段时间,我把所有分裂组织的案底看了一遍,我觉得这些组织有点像武侠小说的帮派,特别是兄弟会组织,他们一般辈份最高的是掌门人和掌门人的师兄弟,下面全是这一辈人的徒子徒孙,一代接一代,非常单纯,没有一个是别的师傅教的。”
程万里摇头打断:“这有什么稀奇,分裂组织就是这鸡生蛋蛋生鸡一样,最后成了一大窝。好嘛,你居然当成了武侠小说?”李东阳却道:“说呀,小马,说下去,你没说你的想法呢?”
马赛望了程万里一眼,接着说:“我、我的想法,可能有点天真,我想,既然他们师徒师兄弟关系这么密切,这么单一,我们是不是可以反过来,比如现在找不到牙生,是不是可以去找他的师傅,或找他的师兄弟?”
多里昆兴奋地说:“这、这是个办法,局长。这样的话,抓住一个人,有可能牵出整个组织?这些师傅师叔师兄弟,只要有一个人开口,我们就好办了。”程万里摸摸脑袋:“对呀,这叫顺藤摸瓜,我们这就去找牙生的藤,摸出牙生这只瓜,牙生很可能也是根藤,咱们摸下去,一定能摸到一只大西瓜,哈哈!不错,不错!”
李东阳像是有点走神,望马赛沉吟道,“你的想法不是天真,是太大胆了!”转而望向程万里,“这的确是个办法。不过你们想过没有,牙生的师兄弟,并不一定每一个都是分裂分子,我们如果这样找下去,有可能造成一刀切,很容易误伤好人。”
马赛搓手点头:“是,是,我也感觉这样打击面太大了。”多里昆却摇头自语:“没有好人,这几年我碰上的,只要有一个搞分裂,其他的师兄弟也差不多,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背地里也一样使坏。”
“对,一个坏师傅教出来的,不会有好鸟。”程万里站起身把椅子也碰倒,“局长,我们就按这个思路干吧?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再不争取主动,我们只有挨打的份了?”
李东阳又望马赛,无奈地说:“试试看吧!但一定要注意工作方法,不能搞得草木皆兵,那可正中对手的下怀。”
这时,亚里拿来了一条烟:“啊,局长,怎么这条烟我以前没发现呢?”
李东阳正想结束讨论,故作严厉地说:“好啊,这叫不打自招。前几天,我想去派出所报案,考虑到局长办公室被盗太丢人,才没有去成,原来小偷是你?”亚里大笑:“你不是说要戒烟吗,我和程头这是在帮你啊!”李东阳也笑:“好嘛,连刑侦队长也参与。”
程万里望亚里:“好小子,怪不得送烟给我,原来是拉我下水。”
在座的人大笑,李东阳看表摇头:“完了,说不许加班,我也跟你们加班了,午睡又泡汤。这样吧,晚上到我家去,一块儿吃顿饭,大伙好久不去了。”
刘保山不知几时醒了,冷不丁来一声:“局长,你那瓶五粮液还在不在?”所有人都转头看他,亚里骂道:“妈的,你醒得真是时候。”
没下岗之前,刘丽与丈夫少有吵闹。在南疆公安系统,她曾经是个有口皆碑的模范警嫂。结婚的时候,程万里就是一个派出所长,丈夫常年加班加点,没有节假日,对她来讲,早已习以为常。甚至别的干警家属想不开,她还经常出面开导安慰。所以,尽管她家的吵闹影响左邻右舍,在宿舍区里,大家还是对她相当尊重。即使有人抱怨,也是将不对推给程万里,程万里的确是个不称职的丈夫。
“维维,维维,跑哪去了,说你多少次了,不看电视关起来,浪费电!”刘丽从厨房里探出的头,说完又缩回去。
客厅里电视还是没有人关,电视里,白晓莎手执麦克风,正在介绍南疆的旅游景点。宽敞的客厅家具不多,一套旧沙发一个电视柜,21寸的彩电,还有一只单门冰霜。
门开了,程万里沉重的脚步走进,放下手提包,坐上沙发叫道:“维维,快,给我倒杯水来。维维!”喊了两次没人应,只好自己去倒,拿着水杯走进厨房:“哦,不用做菜了,你出来。”见刘丽没出来的意思,把她从厨房拉出。
“你捡到钱了,今天脸色这么好?”刘丽边说边在围裙上擦手,抓遥控把电视关掉。
程万里一脸笑容:“你呀,开口闭口就是钱,维维这丫头哪去了?”
刘丽道:“肯定又躲在屋里跟同学打电话,上个月电话费多了十五块呢!你也不说说她?”程万里随和地说:“让她打吧,反正下个月她也不在家了。”刘丽已经很久没看见丈夫有这么温顺,奇怪打量他说:“喂,你拉我出来干什么?我做饭呢!对了,听你这口气,找着学费了?”
“不是跟你说过吗,只要她考上,我来想办法。”程万里笑眯眯打开手提包,拿出一个信封。
刘丽看了信封:“嗳!你还真有两下子,私房钱也攒了这么多,是不是涨工资补发的,没跟我说?”程万里还是很有耐心地说:“唉,我涨工资瞒得了你?我不说小胡也会上门来跟你说。局长叫去他家吃饭,你收拾一下,过去早点儿,给谢医生帮帮忙。”
“难怪你心情这么好。”刘丽像明白了什么,“我说,李局长迟早要升上去的,他走了,你也该提个副局长了吧?”
“我警告你!”程万里立即恢复他的黑脸,“这种话,你要是敢出门乱讲,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好、好、好!以后打死我也不说,行了吧?”刘丽听他这说,反而高兴,“喂,我们一家人空手去怎么好意思,我去买点儿水果吧?”
程万里又喝道:“啥都别买!李局长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让我难堪呀?”
“那好,听你的,省得花钱。”刘丽微笑转头向房间,“维维,快出来!”
房间门开了,维维跑出:“爸,青青姐打电话叫我去玩,我走了!”
与白晓莎不期而遇后,马赛第二天见到了她。有了一个晚上的缓冲,两人为正式重逢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有拥抱,也没有争吵,甚至还有点拘谨。聊的话题大多是各自的工作,或乌市的变化,南疆的见闻。两人又像是有意避开情感,又像是在较量抑制力,看谁忍不住首先暴发。然而,谁也没有暴发,和风细雨地握手相见,风平浪静地挥手告别。可能因为白晓莎是新主持人,电视台经常安排她下南疆锻炼,两人又有机会见了几次面,时间一次比一次短,话题一次比一次少。
“喂?噢,你回来了吗?啊,不,又来南疆呀?我、我还不是上班、吃饭、睡觉,还有……。你只在市里住一晚,明天就走了?哦,那好吧,祝你一路顺风。”马赛收手机又叫,“喂,你等等,晚上有没有空?啊,啊,没什么,我、我是说你不辞而别……啊,好的,等你电话。”
马赛正从宿舍走出来,准备去李东阳家赴宴,接到白晓莎的电话。收起手机,心里又懊恼。他似乎害怕见到白晓莎,每次见面,过后是一夜难眠。从前,虽然也是天各一方,相距遥远,但那时他在北京,现在他在南疆。
“喂,马赛,星期天不出去玩呀?”一对青年夫妇路过身边。
“啊,我、我刚回来,你、你们去吧!”马赛的眼睛一直望到这对男女在视线消失,他很清楚,白晓莎不可能在这个宿舍区里和他建立一个家庭。
雪停了,一道金色的夕阳洒在路上,溶化的积雪很滑,马赛稍一走神,摔了个大跟斗。从家里跑出来的维维,看见了哈哈大笑。
“马叔叔,你疼吗?”维维笑完了,关切地要去扶起马赛。
“我特意表演给你看的,好不好看,维维?”马赛表情狼狈,身上的衣服又脏又湿,只好转回宿舍。
维维发现地上有部手机。
从办公室回到家,李东阳也接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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