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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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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你不来,我到巴扎去逛了一圈。”多里昆发现女人身后的花圃里有人。
  “我带人来了,他们是我的……”
  女人见多里昆的目光盯向身后,也转过头去,身后已站出一个光头和一个小胡子。光头一声不吭,紧盯多里昆的脸,突然抽出一把刀,一手搂过女人的脖子:“妈的,他是警察,你想害死我们呀?”
  女人惊慌地叫道:“不是的,他是刀客,你们认错人了?”
  “错不了,恰克镇的警察,我见过他。”光头转身叫小胡子,“你他妈还不快去开车?”
  多里昆举手道:“兄弟,有话好好说,收起刀子。”
  小胡子跑到路边发动一辆摩托车,光头拖女人慢慢走向路边,推开女人,跳上摩托车后座,摩托车高速冲进车流中。
  “你没伤着吧?”多里昆把女人从地下扶起。
  “你真的是警察?”
  多里昆不语,眼睛盯向驶远的摩托车,不留神脸上女人被打了一耳光。
  “你这个骗子,你想抓牙生才跟我好,是不是?我瞎了眼,我……”女人再打,多里昆抓住她手腕,把她推开,跑向广场拦住一辆出租车。
  摩托车没开出多远就碰上红灯,又不敢停留,只好顺着车流走,这样一来,耽搁了。多里昆坐着出租车紧跟在后,从容地向程万里报告。
  “追上了吧,程头?别说市里,全南疆的路,我闭眼睛也不会走错。”亚里俯在方向盘上得意洋洋。车窗外,多里里从一辆出租车跳下,小跑过来。
  助手座上的程万里脸色不错:“好啊,明天我建议调你去交警队。”
  亚里笑道:“可以,让我当队长没问题!”
  “你想的美!让你守马路。”
  多里昆上车,坐在后座的马赛身边,喘气说:“你们真快,走小路是吧?摩托车刚过去,能赶得上。”
  车子开动,程万里转头向后问,“老多,人家认出你了?”
  “认出我是恰克的,可能围攻镇政府的人里面有这两小子。”
  程万里兴奋地说:“好,这么说,肯定是牙生的人了。”前方,光头和小胡子驾驶的摩托车一点点出现。亚里放慢车速,问道:“你怎么引出来的?我们设过不少套儿,这家伙滑得像泥鳅!”
  “他们想搞假身份证,有人介绍了我。”多里昆这才想起被人跟踪的事,“哦,刚才谁跟踪我,没抓到?”
  程万里不答,从后视镜看了马赛一眼。亚里失声大笑:“抓到了,就在车上!”
  “不好意思,我、我误会了。”马赛红脸望多里昆。多里昆不解地回望。
  一个院子里,几个人在屋檐下无聊地抽着烟。院门外响起摩托车的声音,有人打开门,摩托车直冲了进来,差点儿撞到开门的人。这时,牙生从屋子里走出。
  光头跳下摩托车:“牙生大哥,你的女人跟警察混在一起,我们差点上当。”开车的小胡子喘着气:“幸、幸亏我们跑得快。”
  “这个臭婊子!老子迟早废了她。”牙生吐掉口中的烟:“哪儿来的警察?”
  “是恰克镇的警察,我见过的,嘴上老是叼一根烟,错不了!”
  牙生在院子里踱步:“哦,恰克镇的警察还想抓我,他妈的,居然去搞我的女人。有没有被人跟上?”光头答道:“我们见势头不对,马上就跑,一路上没看见人。”小胡子也说:“就他一个人,凉他也不敢跟我们。”牙生眼珠一转,扯过小胡子:“你到村外去看看!”小胡子不情愿地出门,他又对光头说:“妈的,这里不能呆了,这么多人动静太大,我们明天就走。”
  这时,屋里又走出一个系着围裙的维族汉子:“牙生大哥,粮食又吃光了,怎么办?”牙生骂道:“妈的,你们就知道吃?吃光了不会去偷,去抢?”光头担忧地说:“大哥,搞不到身份证,还去不去和库?”
  “不去在这里饿死呀!”牙生没好气地高喊,喊声惊飞了院外杨树上的几只麻雀。
  麻雀飞到一棵更远的杨树落脚。这棵杨树下,程万里和马赛抬头望向上面,脸露期盼。过了一会儿,亚里和多里昆像猴子一样从杨树上滑了下来。
  “没错,和通缉令上的人一模一样,是牙生!”亚里兴奋地落地。
  “太好了!”程万里抽出手枪,“来,我们几个分工,今天非活捉了这小子不可!”
  多里昆为难说:“程队长,他们人不少啊,我估计不下十五个。”
  “怕什么?他们手里没枪。” 程万里一付势在必得的模样。亚里摊手道:“你刚才像救火一样,我连枪也没来得及带!”
  程万里怪罪地瞪马赛,多里昆也说:“我也没带,小马,你带了吗?”马赛道:“我去种地,带枪干什么?”亚里偷笑,程万里故意望向一边,点上一支烟。
  “有人过来了!”多里昆叫道。只见牙生所在的院子外,放哨的小胡子哼着小调走来,四个人一起退到后面的一条排碱沟里。
  马赛接着说:“就算都带枪,也不能硬撞。我们不了解里面的情况,他们有多少人,有什么武器?这是一个村庄,我们才四个人,没办法形成包围,只要他们能逃出一些人,很可能会危害到群众,那样情况就复杂了。”
  多里昆赞许地点头,亚里别有用心地望程万里,程万里瞪了他一眼扔掉烟,拿手机拨号,连拨几个都不通:“怎么搞的,手机不开,局长办公室也没人?”
  亚里懒洋洋地说:“局长今天一天都陪调查组,现在可能还没完呢,别的领导估计也差不多。”程万里把枪递给他:“这里你负责,我回去叫人。”
  南疆公安局会议室里,长方形会议桌旁,白发的江组长为首的调查组与李东阳领头的几个公安局领导相对而坐。
  “那几年,整个南疆的经济不景气。除了和库县稍微好一点,其它的县财政都很困难。特别有一个县,四个月发不起工资了,我们的干警要到粮店去赊粮食过日子,最令人担忧的是,公安系统无法正常运转,将要导致治安恶化,社会动荡……”许多话李东阳都要重复两到三遍,不过他还是显得很有耐心。
  江组长手里的烟在烟缸沿上仔细地刮掉烟灰。
  “……各个县的公安局都向我们打报告,请求动用罚没款,解燃眉之急。我们市局党委经过研究,认为情况紧急,报高市长批准后,下发了同意暂时挪用罚没款的文件,维持公安局的正常运转。但对于挪用数量及用途,要求专户专管,核算上要求严密无误,由各局局长亲自审批,每月上报局里审核。”
  “我打断一下,这笔款项,现在还清了吗?”江组长吸完了一支烟。
  “大部分还清了,有一两个比较困难的县,还拖欠一部分。”
  “好,那么,你们又从哪里找到钱来还这笔帐呢?请各位解释一下。”
  调查组虽然不是每天都来,但只要来了,这一天就别想再做其他的事。令李东阳最头痛的是,这好像仅仅是开始,还没有调查到个人,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结束。
  “同志,我真的有紧急案情,你不让我进去,你帮忙叫一个领导出来好不好?”
  赶回到局里的程万里被挡在会议室的楼梯口下,跟一个调查组工作人员吵了起来。
  工作人员无动于衷:“你冷静一点!调查过程中,外人不得入内,这是纪律,我帮不了你。”
  “程队长,出什么事了?”刚好赵副书记路过。
  程万里像看见了救星:“哎哟!太好了,赵副书记,你帮忙进去说一声,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要见局领导。”
  “这可不好办啊。我也是被叫来问话的。”赵副书记一脸为难,“哦,你说说看,怎么个十万火急?”
  “是这样,赵副书记。我们发现了分裂组织兄弟会的一个窝点,有十几个人聚在那儿。这个机会找了很长时间了,费了很大的力气……唉,就是说,要组织人去抓捕!需要调动的人多,没有一个局领导不行。”程万里心急如焚。
  赵副书记踱了几步说:“既然是这样,事不宜迟,你马上去集中办公楼里的人,我再找法院检察院支援。”
  “办、办公楼里的人怎么行?还有……”程万里吃了一惊。
  赵副书记打断道:“我说你这个同志呀,怎么这么呆板呢?办公楼里的人不是警察了?现在你们局领导抽不出空,这事既然我碰上了,就由我来负责处理,你听我的命令行事,知道吗?”
  没等程万里分辩,赵副书记已拿出手机自顾自打电话。程万里只好遵命行事。跑到办公楼走廊,怀里的手机响,以为是李东阳,叫道:“局长呀,我……唉,你有什么事?我现在忙着呢,过一会打来。”
  “爸,我考上舞蹈学校了!”来电的是女儿维维。
  “啊,啊,考上就好,等我回家再说!”程万里没给女儿半句好话,收起手机,一个个办公室去敲门。
  “别傻看着我,赵副书记的命令,五分钟内集合完毕!帮忙通知一下,我跑不过来。”
  “嗳,程队长,女的也集合吗?”后勤的小胡问道。
  程万里态度恶劣地答:“女的干吗不集合,女的不是警察了?”
  手表的夜光出现了,虽然天黑后气温骤降,马赛还是浑身冒汗。毕竟第一次参加真枪实弹的行动,紧张的心情难以抑制。他把紧张归究于手里没枪,其实,被安排去种地,他的手枪早就上缴了。
  “程头怎么搞的?说出发都半小时了,连影儿都不见,跑步也该到了呀?”亚里靠在排碱沟里埋怨,嘴巴嘟哝几句维语,想来是脏话。
  马赛双手垫下巴,眼睛探出沟外,盯着院子大门。小胡子困了,早就回到院子里,不再有人放哨。等待的时间越长,马赛心里越发看不起程万里。这种人怎么能当领导?头脑简单,四肢发达,除了有几斤蛮力,看不出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你们听?”少言寡语的多里昆竖起耳朵。
  三个人都不出声,静静地听,突然密集的警笛声由远至近传来,视野内出现了数辆闪着警灯的车。
  “我的妈呀?还着拉警笛来,怎么不用广播通知人家逃跑?今天什么日子,每个人都不正常。”亚里摇大其头。
  “有人出来了!”马赛没有忘记监视院子。院子大门打开,走出了几个人,天黑看不清脸。
  亚里拉枪上膛:“管不了那么多了,挡住一个是一个。”说完连开两枪,一个也没打中,出门的几个人吃了一惊,全趴在地上。
  “给我试试!”马赛的手早就痒痒,枪一响,紧张也跑了。
  亚里顺从地递过枪:“好啊,看你打架有一手,不知道打枪怎么样?”
  院子外,趴在地上的几个人见没了动静,战战兢兢站起身。马赛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第一枪便打倒小胡子,其余的人连滚带爬地退进大门。
  “哈,不愧是公安大学毕业,有这么好的枪法,都不用叫支援了。现在……”亚里高兴地跳出排碱沟,马赛也跟了上去。突然,几声枪响,子弹把他们身边的土打得弹起。
  多里昆大叫:“快下来!”两手伸出各扯亚里和马赛一边脚,把他们拖下排碱沟。随即响起了爆豆般的枪声,把排碱沟周围打得尘土飞扬,烟雾弥漫。
  在亚里“哇哇”乱叫中,枪声总算停了。
  十几辆警车冲到院子前十几米处停下,身着警察、武警、法官、检察官制服的人跳下车,纷纷拿出枪,对着不远处的排碱沟瞄准。
  程万里推开两个持枪的武警,从人群后跑出,悲愤地叫道:“你们怎么乱开枪?老天爷啊!那是我们的人!”说完和刘保山快步跑向排碱沟。
  一副总指挥模样的赵副书记在人群中张大嘴巴,紧张地看向排碱沟,直到看见程万里、刘保山带回来三个人,嘴巴才合上。
  “程头,你是给我们找增援,还是给牙生找增援?”满脸泥土的亚里一屁股坐下地。
  赵副书记喝道:“不要埋怨了,这是误会,先到的同志听到枪响以为你们是敌人。没伤到就好了,现在最重的是抓住敌人!”说完向前头走去。
  亚里直瞪垂头丧气的程万里,还想说什么,刘保山抢道:“你他妈少说两句,你以为程头想这样啊,局长又不在,这些人是赵副书记叫来的,他已经够烦了!”
  亚里这才扭转视线,掏出烟递给多里昆和马赛,边点烟边扫了一下周围的人:“妈的,领导重视好办事啊!该来的都来了,咱们公安抓人,检察院直接批捕,法院马上宣判,最后由武警押赴刑场。哈哈,这是为分裂分子准备了流水线处理,一条龙服务!”
  几个人都被亚里的话逗笑,程万里想笑又笑不出来,脸色怪异。
  这时,一辆车飞驰而至,车上下来了李东阳,程万里几人马上围了上去。
  李东阳边往前面走边问:“情况怎么样?”
  “刚才……刚才耽误了一下,恐怕人跑得差不多了,唉!我没找见你,后来……”程万里实在不知道怎么解释。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了,咱们还是进去搜一搜。” 李东阳看清阵势,朝赵副书记加快步伐,伸出手迎上,“辛苦你了,赵副书记。”
  赵副书记笑:“唉,辛苦什么?老李,你来得正好,我这个外行还真的不会指挥打仗,你看,怎么包围,大家意见还没统一呢!”向乱哄哄的人群高声叫道:“大家注意,李局长来,听他的指挥!”
  李东阳点头高声叫道:“把车灯全部打开,照向院子!”
  十几辆车的车灯打开,整个院子犹如白昼。几个手执冲锋枪的武警冲了进去,里面空空如也,几个房间也踢开,一个人也没有。
  “谁打中的?”
  程万里站在院子门外的一条旱沟旁,用手电筒往下照,小胡子的尸体趴在下边。 亚里看马赛说:“我的枪法你知道,多里昆的估计也不怎么样?只有大学生了!”程万里朝马赛歪头:“你下去,把他弄上来!”
  “我、我下去?”马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你打中的,弄上来才算完事。”程万里的样子像是找人出气。
  多里昆不忍地说:“程队长,我下去吧?”说完就要往下跳,被程万里拉住。
  马赛瞪了程万里一眼,跳下沟里。亚里也看不下去了:“程头儿,人家是第一次,打中就不错了,你通触一点行不行啊?”程万里斥道:“你滚一边去!这是为了他好。过了这一关,以后就不会害怕了!”
  黑暗里,有个人打燃火机点烟,火光映出李东阳的脸,默默看着马赛从沟里扛出尸体,走向警车。
  几棵沙枣树下,一个青年表情凶恶地击打悬吊在树上的沙袋,赤裸的上半身密布着豆大的汗粒。旁边另有几个青年也在锻炼,有的在举石磨做的土制杠铃,有的在炼哑铃,有的在做俯卧撑。
  击打沙袋的青年累了,停下手去倒了一碗水拿到嘴边,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水了忘了喝。只见阿迪力踩着自行车摇摇晃晃地进入村口,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半睁半闭,口中念念有词,八成是喝醉了。也没看清前头有个牧羊人,自行车照牧人撞去,自己也飞了起来,掉进羊群中。
  “他妈的,在路上放羊!”阿迪力跌了一身羊粪,恼羞成怒,揪起牧羊人就是一耳光。
  沙枣树旁的小屋子内,光线昏暗,十几个八九岁到十一二岁不等的小男孩围坐在一起,眼神惊恐,表情痴呆。这个教室不像教室,托儿所不像托儿所的地方,就是让李东阳深恶痛绝的地下讲经点。外边的青年也是讲经点的人,他们除了学经,还要习武。
  讲经点中间的一把椅子上,买买提闭目轻轻摇晃,身边的一个小男孩在背颂古兰经,不时地皱眉思索,背颂的声音越来越不连贯,越来越小。
  买买提的眼睛睁开了:“背了一早上,还是这么结结巴巴。听从安拉的旨意,午饭就不要吃了!还有呢,昨天布置你们背圣训经第六条,接着背!”
  小男孩嘴巴一张一合,却没背出一个字,看难子是难住了。
  “好啊,一个字背不出!哈力达!” 买买提跳了起来。
  一个在门外举扛拎的青年闻声跑进,小男孩流着泪脱下裤子,趴到椅子上,屁股蛋上还有没消褪的鞭痕。
  “十五鞭,今天只许他吃一顿,喝两次水。”
  买买提下命令,哈力达鞭子高举,每次落下,便响起小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周围的孩子如惊弓的小鸟,纷纷闭上眼睛。
  这时,有人在门边探头,买买提走了过去:“出什么事了?慌里慌张的?”
  “阿訇,阿迪力喝得醉熏熏的,骑车把人撞了,还打人!”来人是打沙袋的青年。
  “哪一个阿迪力?”
  “就是镇里那个酒鬼,他、他有个相好的在咱们村。”
  买买提明白了,脸上露出一丝奸笑:“哦,原来是他,喝酒是要受到惩罚的,我们是安拉忠实的仆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浑身肮脏的阿迪力进了他曾经养伤的小院子,扔下自行车,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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