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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漫长的抵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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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张作霖欣赏王者培的飒爽勇气,为李杜洗冤并将其调到沈阳见面,言谈中发现李杜人才出众,遂委任其为依兰镇守使,统管下江13个县的军政大权,以及一个兵工厂。这些,都成为李杜组织抗战的本钱。假如不是李杜反对内战的态度让大帅有些不满,他的职务还可能更高。

在日军所描绘的“北满”大地上,最活跃的两支义勇军,其一是马占山,其二就是李杜和滨江镇守使兼二十一旅旅长丁超的联军。

这两路部队,作为黑龙江省代省主席,马占山军多次围绕黑省省城齐齐哈尔展开攻势,而李杜的目光更注目于哈尔滨。

1932年1月,日军驱使熙洽派伪军进逼哈尔滨东省特别区行政长官张景惠暗中勾结日军,伺机投降。哈尔滨一时岌岌可危,李杜毅然率领主力西进,于1月16日突然抵达哈尔滨,联络部分爱国将领组织吉林自卫军,组织了两次哈尔滨保卫战。

李杜颇善用兵。第一次世界大战,法国在凡尔登战役中曾有一次绝妙的部队调动。当时,前线急需援军,巴黎全城的出租车一起出动,运送法军一个师迅速到达阵地,稳定了战局。李杜在开赴哈尔滨途中,托其好友,哈尔滨警政负责人王之佑同样调动了大批民用车辆,接李杜部入哈。李杜部队的突然到达,令准备投降的张景惠等目瞪口呆,稳定了军心人心。一时李杜获绰号“飞将军”。

经过激烈战斗后,哈尔滨最终陷落,李杜返回依兰,继续组织抵抗。在方正、依兰、密山等地抗击日本侵略者,2月3日,日军重兵逼近哈尔滨,为保卫哈尔滨,他亲临前线指挥,战斗持续到2月5日凌晨,在敌军强攻下,自卫军损失严重,防地相继失守,他痛心疾首,已无力挽救残局,于2月5日撤离哈尔滨,率军退守依兰。

退守依兰的李杜召集下江十三县绅商,带头毁家纾难,将银行存款和个人经营的面粉公司统统捐献出来,以充军备。在他的带动下,当地士绅、商人们积极协助抗战,李杜的部队迅速恢复。

1932年4月,日军抽调主力进攻马占山部,李杜乘机主动出击,集中兵力反攻哈尔滨市,试图以行动促进“国联”的李顿调查团支持中国立场。在这次攻势中,李杜指挥部队分三路向哈市推进,作战进展顺利,惊动四方。其左路纵队袭击铁岭河,准备沿绥哈线向哈尔滨推进。中路纵队攻克珠河,右路纵队占领宾县。部队的前锋已经到达哈市外围的上号。但就在哈尔滨指日可克的时刻,日军紧急调动进攻马占山的第十师团村井旅团和中村支队在伪江防舰队掩护下,乘船自松花江顺流而下,出其不意于5月17日突袭依兰,攻占了李杜部自卫军总部,反攻哈尔滨的行动失利。李杜在依兰战败,率余部经勃利转移到梨树镇,发电“只有杀敌李杜,以光我中华民族;决无降敌李杜,以污我中华战史”,仍然继续组织抗战。

1932年冬,日军集中三个师团,进攻在梨树一带的李杜残军,经两个多月战斗,李杜部据守的宁安、密山、下城子等地先后失守,其搭档丁超绝望降敌。李杜率残部节节抵抗,退入三江平原深处。

到1933年初,李杜部终于再无力支撑,于1月9日从虎林率部退入苏联,此后再未能重返沙场带兵。但是,李杜将军对于抗战依然继续做出贡献——张学良和中共最早的联系,就是通过李杜实现的,对促进西安事变的爆发,李杜可说功不可没。

1936年东北抗日联军建立的时候并没有设总司令,根据周恩来的建议,这个位置,就是为李杜将军保留的。

引子

陈翰章,有“翩翩美少年”之称,干过记者和教师,却是抗联第一路军最能打的悍将。曾在面对面的恶战中击毙了日军敦化警备司令助川启尔大佐,在杨靖宇牺牲后仍在当地坚持了十个月,于1940年12月8日壮烈殉国,战死在镜泊湖畔,成为抗联殉国将领长长名单中的一员。日军割下了他的头颅,并围绕合影。照片放大冲洗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东西几乎让人眩晕!只见,陈翰章将军的头颅化作了一片白光,而且形状十分诡异,俨然一头白色的猛虎!这头猛虎耳、鼻、口、须、爪、身躯俱全,形象生动,正上身探起,伏在桌面上,瞪视着最右侧的那名日本军官!在日军的作战计划中,给陈翰章的代号就是“虎”,并出动一个中队,带着无线电台,专门追踪袭杀这头中国虎。

猛虎虽死,抗敌不休——也许,这是将军的灵魂在诠叙着自己的信念,也是抗联的信念。

1933年之后,随着义勇军主力在和日军的作战中溃败,东北抵抗力量的核心,转为了共产党领导的东北抗日联军。

在红色抗日武装中,东北抗日联军可能是我们了解最少的一支了。

一方面,东北抗日联军的领导人中不但有赵尚志这样黄埔军校出身的军事人才,还有华罗庚的学长冯仲云,清华经济系出身的于天放。战死黑龙江的张甲洲更是党让考北大就考上北大,党让考清华就考上清华的一代“考霸”。当中央红军长征到达陕北的时候仅余一万余人的时候,抗联已经发展到三万余人。抗联有国际电台、电信训练班,甚至还制订了军衔条例。

另一方面,抗联是损失最大的部队,全盛时数万人的部队,在撤退到苏联编成八十八旅的时候,硬是连一个旅的编制都填不满。第一军军长杨靖宇战死,第二军军长王德泰战死,第三军军长赵尚志战死,第四军军长李延平战死……长长的阵亡名单诠叙着这支部队对国家和信仰的忠诚。

他们被切断了与中央的联系,到延安的路比到莫斯科还要遥远。缴获一本《论持久战》,是被从中文翻译成俄文,又从俄文翻译成日文的,早已词句不通,但依然如获至宝。建国前战斗得最艰难的红色军队,公认是南方八省游击队和东北抗日联军。

1945年7月,东北抗日联军教导旅刘玉泉小队对其进行了强行侦察,并引导盟军彻底摧毁了这一日本关东军号称最强大的“国境防御工事”,该小队人员大部在战斗中战死,作为这场漫长的抗战中最后一批牺牲者,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向世界宣示着中国人14年中守护这片国土的决心。

于是,再现这支踏着冰雪战斗的队伍的形象,就成为我们责无旁贷的任务。

由于所处环境极端恶劣,大部分领导人和战斗骨干牺牲,东北抗日联军一直是抗战历史研究中文献记载较为单薄的一个领域。而从日本发现的史料,正可以作为敌人的证词,重现当年抗联的战斗历程。

一、东北抗日联军抵抗概略

在“九一八”事变前,中国共产党在东北已经拥有一定的力量。事变突起又迅速派遣北平市委代书记张甲洲等出关参加抗战,态度颇为积极。但依照当时的指导思想,最初其主要工作在于推动上层抗战,所以武装斗争开展得稍晚。

1932年,眼看东北各地相次沦陷,中共开始注重武装斗争,其部队主要起源于三支力量,即杨靖宇领导的磐石游击队,赵尚志领导的巴彦游击队,周保中、李延禄等从王德林救国军中吸收的力量。同时,按照共产国际要求,当时的朝鲜共产党并入中国共产党,其武装力量也接受中共领导,使东北抗联前身武装得到了一定补充。杨、赵、周等也成为抗联最主要的领导人。尽管抗联及其前身各部起兵时日军已经攻占东北大部,但共产党人当时肯于吃苦牺牲和善于动员群众的优势,仍使东北抗日联军(这一名义提出较晚,这里泛指中共领导的东北各路抵抗力量)各部获得长足的发展。东北抗日联军最终发展成十一个军,总兵力数万人。后又编为三个路军,以骑兵为主,活动地区主要为长白山、小兴安岭山区和三江平原、松嫩平原等地。

1938年开始,日本关东军启动对苏作战准备工作,数十万关东军压向中苏边界,挤压抗联生存空间,并在长白山区发起浩大漫长的“野副大讨伐”,抗联各部面临极大困难。1940年,杨靖宇牺牲,抗联残部很多撤退到苏联境内。这支部队后来组建成东北抗日联军教导旅,在苏军后勤序列中称为苏联远东红旗军第八十八独立步兵旅。

抗联的失利,一方面是敌军力量过于强大,另一方面,日军采取归屯并户建立集团部落,移民开拓团进入东北地区,也使抗联与人民的鱼水关系遭到破坏。而极“左”倾向带来的内部斗争影响,也削弱了抗联的战斗力。

但仍有一部分抗联部队在境内坚持,出境部队也不断突入国境实施袭扰和地下组织建设,到1945年抗联为东北光复做的准备工作已经有了很多成效。

1945年,经与苏军协调,抗联境外主力抢先突入东北,以重大牺牲为盟军开辟通道,提供情报并扰乱日军的后方,使东北的光复得以顺利进行,并为1945年8月15日,日本无条件投降做出了自己的贡献。战后,这些部队大多归入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南下作战。

二、红色的第一滴血——赵尚志颠覆日军“凯旋列车”始末

1932年4月12日夜晚,一列满载的日军军列风驰电掣般行驶在通往哈尔滨的铁路线上。军列上不但装载了大量物资,而且乘坐有大量日军官兵。根据日方史料,这些日军官兵属于第二师团(师团长多门二郎中将),推测其番号包括步兵第六十三联队第三大队、炮兵第三中队、第二师团通讯队等。他们从4月2日开始,对延寿、方正等地的抗日武装发起进攻,4月4日击败冯占海等指挥的吉林自卫军部队,占领了方正城。日军将方正交给伪军据守,正在“凯旋”哈尔滨。晚10点,当列车通过哈尔滨郊区成高子站所属丁家桥涵洞上方处时,一声巨响,该车脱轨颠覆,机车后面的客车从六米高的路基上全部翻坠下去。一时浓烟四起,爆炸如雷,大批日军死伤。由中共满洲省委组织的,在成高子倾覆日军军列的作战取得胜利。

根据我方资料,实施这次行动的,正是时任全满反日会党团书记,时年24岁的赵尚志与东北商船学校的进步学生范廷桂。

4月初,中共满洲省委获得情报,方正县城沦陷,多门师团将于4月12日夜,乘客货混编军用专车通过成高子火车站。省委当即作出决定,派遣赵尚志和范廷桂设法倾覆这列日军军列。

赵尚志,1908年出生,汉族,辽宁朝阳人,抗日将领。1925年入黄埔军校学习。1926年“中山舰事件”后,中共派他回东北负责学运工作。有趣的是,行伍出身的赵尚志,竟然一度在当时的满洲省委负责妇女工作。这次对成高子日军军列的袭击,是赵尚志转入武装斗争的第一枪。1934年2月起,赵尚志历任东北抗日联军司令、东北人民革命军第三军军长等职。1942年2月12日,赵尚志在率部袭击梧桐河警察局时遭到内奸的袭击,壮烈牺牲。

范廷桂,原是后来的抗联第三路军政委冯仲云的学生,在成高子列车倾覆案后不久被日军搜捕,不幸牺牲。

成高子,位于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市郊,至今是哈埠与外界连接的一个重要铁路枢纽。1932年初,爱国将领李杜等率东北军四个旅坚守哈尔滨,与日军迭次血战,终因力量悬殊,后援不继,被迫向依兰方向撤退。2月1日,哈尔滨沦陷。此后,日军即以哈埠为其控制东三省北部的一大重要据点,不但驻有大量军队,而且经常从这里出发对中国抵抗武装发动讨伐。4月12日下午,赵尚志与范廷桂化装来到成高子车站附近观察地形,而后选定了离成高子车站五百米远的一段铁路。据萨实地考察,他们选择的地点十分科学。这里的道路视野开阔,但正处在列车下坡的地点,不易刹车,而且路基比较高,下面是涵洞,如果军列在此脱轨颠覆,很容易落入涵洞下方,其巨大的冲击力会给日军带来更大伤亡。赵尚志与范廷桂选择了破坏铁轨的方式,制造了这起列车倾覆事件。

4月14日,《盛京时报》以《日军由方正向哈凯旋中,列车颠覆死伤者多》为题做了报道,并惊呼“想不到在戒备森严的哈尔滨市郊会发生此事”。该报报道日军共计“死亡十一人,负伤九十三人”,事后日本关东军还在附近树立了浅妻大尉等11名死亡日军的纪念碑(已不存)。

此次行动成功之后,赵尚志的军事才能受到当时满洲省委的认可,并转而负军事方面的责任,从此开启了“小小的满洲国,大大的赵尚志”的时代。

萨曾在北京遇到了东北抗日联军研究专家史义军先生。谈话中说起了成高子之战,萨忽然想起来,在日本曾经见到过一册1932年出版的照片集,名为《满洲事件写真集》,里面正有一张成高子列车被倾覆的照片。

经过与史义军先生共同考证,此照片的确是成高子袭击后日军所摄,照片中出轨的列车仍在熊熊燃烧。

有意思的是,这张照片上还有一段说明,标题是“军用列车爆破大惨事”。经仔细辨认,其内容为“四月十几日晚十时四十分,北满东支东线成高子隧道附近,从长春归来的我军用列车,因俄罗斯兵悄悄挂上炸弹而爆炸起火,出轨后,最终造成五十四名当场死亡,九十三人获轻重伤,照片上即为列车被爆破后的情景”。根据这段说明,日军完成对方正、延寿的扫荡后,曾前往长春,此后才返回哈尔滨,这也就解释了从方正乘火车到哈尔滨,应该从北面进城,而实际上其军列却从南面的成高子经过这一奇怪之处,也反映了当时中方情报的准确。日方说明中并误将成高子的地名写为“城高子”,这也可能是我国后来研究此次战例不时误用的源头。

从此描述看,赵尚志这一次行动就使54名日军被击毙,而不是伪报纸上说的11名。要知道,日军打整个洛阳战役,与守军两个集团军激烈战斗前后将近二十日,自己宣称的损失不过阵亡55名,如果单从公布的数字看,赵尚志的这一次行动,几乎等同于两个集团军的战果了。看来,这又是一起日军典型的隐瞒战损的例子,只是不知道被瞒掉的四十余名日军是否进了靖国神社,还是日本军部连天照大神也一起骗。

2011年8月24日,在当地赵尚志纪念馆担任馆长的魏云生先生带萨和相关研究人员等前往成高子,踏勘了爆炸现场,进行实地考察。经多名在场专家认定,照片拍摄位置准确,确实是在同一地点摄于日军列车倾覆后不久的时间。只是当年的木制涵洞,今天已经被水泥代替,而赵尚志等藏身的树林,也被建筑楼群覆盖。

然而,就在考察期间,萨再次收到一批从日本寄来的资料,并在其中发现了关于成高子颠覆日军军列的另一张照片(本章开始那张照片)。

这张照片来自于日本1933年出品的《满洲事变上海事变大写真全集》,描述的同样是成高子倾覆的日军列车,只是角度不同。从新发现的照片上,可以看到日军列车爆炸后燃烧的浓烟,出轨的列车车厢已被烧成框架状,车顶板被爆炸的冲击波掀到一边。其拍摄位置较《满洲事件写真集》靠后,应在成高子据分析,这张照片拍摄于日军正在进行救火的过程中,而新照片侧面也有批注,日军在其中表明这次事故共造成“我军五十余人惨死”。

日方标注中并注明了为何损失如此惨重,其原因在于列车脱轨后,其装载的汽油发生爆炸燃烧。成高子颠覆事件发生后,日伪军警进行了大规模的搜捕,捕杀了范廷桂烈士,也曾截获我方计划爆破松花江铁路桥的炸药等。但由于中国共产党此前在东北抗战活动中主要采取上层路线,从宣传、后勤等方面支持马占山等地方爱国将领的抗战,而几乎没有对日伪军直接的武装抗击(此前,中共满洲省委曾组织过一次对日军运兵车的爆破,但由于起爆装置失灵,未能成功),因此日军不相信中国共产党有能力组织如此“外科手术”式的行动,他们始终固执地认为此事是当时混在中东铁路俄罗斯员工中的共产国际特工所为,并大肆逮捕俄罗斯铁路工人中的所谓“嫌疑犯”,严刑拷打逼供,结果当然是南辕北辙。

所谓孤证不立,看来,这一新发现的史料正好给第一张照片做了注解。赵尚志和日军的第一战,杀敌数量确实比我们原来认为的还要多出数倍。

在日军大搜查中被捕的中国工人照片刊登在日本《历史写真》杂志1932年第8期,按照日本方面的资料,这三人手中所拿的,便是赵尚志等人当时破坏铁道的工具。他们的名字,从其胸前的签条来看,分别是王和、尹承才和李良予。根据我方史料,王和后死于狱中。

这次对日军列车的颠覆,最初赵尚志等策划用爆破的方式完成,由于此前发生过一次试图爆破日军铁路设施但起爆失灵的问题,最后改为拆卸道钉破坏铁轨的行动方案。此一变更仅在此后我方文件中得以体现,日军无从知晓。而这三名被捕者手中的工具与赵尚志的破坏工作十分吻合。因此,他们三人有很大可能是真的曾参与这次袭击,而不是日军滥捕的替罪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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