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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惜艳阳年-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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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杨锐在远处答着。
  苏洛只好抬头,等他,一步步,来到面前。
  “恭喜你。”他表情还算自然。
  苏洛只能点点头。
  “那个学校的设计方案和基本预算都已经出来了,我报给你审一下?”
  “好。”
  “当地有几个特困户,房子全倒.生活困难.也想申请专项救助,我写了个报告,到时一并送给你。”
  “好。”
  “现在已经开始放暑假了,最好能够尽快开工,不耽误孩子学习。”
  “好。”
  偌大的会议室,此时只剩两人,格外空旷。
  他站在桌前,隔着桌子,而她坐着。
  他低头说—句,她抬头答一句。
  终于没话可说,他沉默了—会儿,转身想走,又回头看着她。
  “你们家房子被拆了?”
  “嗯。”
  “那你现在住哪里?”
  苏洛答不上,无法答。
  他也不再追问,忽然说起另一件事:“那天晚上,我送沈莹上了出租车,然后回去找你,保安说你们已经走了,为什么那么快?”
  ……不是的,没走呢。我们在里面喝酒,喝到很晚,等你来找我,等到我都醉了……
  苏洛在心里,长长地答了很多,可是,如果说出来,都像是谎言。
  桌上的电话突然震动,让寂静的空气跟着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出“肖见诚”的名字。
  这真是巧了,昨晚也是如此,难道电话也通人性吗?
  苏洛接通电话,放在耳边,眼看着杨锐转身离开。
  那头,肖见诚问道:  “怎么样?秘书长扔下去了吗?”
  “暂时投有。”
  “他对你百般谄媚吧?涨你的工资升你的职了吧?”
  “嗯。”
  “那行,还算是知道轻重。”
  “谢谢你。”
  “谢谢不必,好好帮我花钱就行,别拿着我的钱去讨好别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提醒一下,好了,有事了!”
  电活挂了,苏洛坐在桌前,久久没有动静。
  下午,另一个女同事,送来杨锐报告的那些资料。
  苏洛翻看着,问:“杨锐呢?”
  “他有点事出去了。”
  “什么事?”
  “那——我怎么知道?”女同事拖着长音回答。
  苏洛抬头看她,这女同事素日就爱传播八卦,此时脸上的戏谑更为明显。
  “知道了,我先看一下。”苏洛复又低头,公式化地答。
  “行.你再叫我!”女同事说完。走出门。
  门关上的—刹那,女同事迫不及待地哼道:“什么玩意儿啊!”
  苏洛站起身,冲出去,对那个女人的背影说:“你,回来一下!”
  女同事转身踱回来,明显一副不服气的表情。
  苏洛瞪着她,“我是什么玩意儿不重要,关键要看看你自己是什么玩意儿!想做的话,听我的指挥,不想做的话,换个工作!”
  “你……你敢!我告诉喻秘书长。”
  “我就敢!你告诉谁都行!我就是仗势欺人,你又能怎样?”苏洛抬高音量,好让旁人都能听见。
  那女同事想还嘴,又没胆量,正在此时,远处传来掌声。
  竟是肖见诚,鼓着掌,由远及近。走到女同事身边,说一句:“还不干活儿去?遣散费可给不了多少!”
  女同事只好窝着火走开。
  肖见诚站到苏洛面前,语重心长地说:“趾高气扬,不是仗势欺人,你要拿捏好分寸。”
  “有区别吗?”
  “当然有!”
  “什么区别?”
  “你仗势欺人时更好看!”肖建成看来心情不错,油腔滑调重又上身。
  苏洛瞪他一眼,生怕别人听见,赶紧返身进了办公室。
  他跟着走进来,“这是你的新办公室?”
  “是。”
  “这是你们基金会最大的办公室?”
  “当然不是,秘书长的最大。”
  “那怎么行?我去让他腾给你!”肖见诚说着,又要往外走。
  苏洛拉住他,“你闹什么?”
  “不是闹,他答应我了的!”肖见诚一本正经,“不如,我给你另捐个基金会得了,跟他混没什么意思。”
  苏洛懒得理他,坐回桌前。
  肖见诚凑过来,“看什么呢?”
  “建校方案。”
  “在哪儿建……哎,不是说了不准讨好别的男人吗?怎么又在他那儿?”肖见诚看到地址,嚷起来。
  “瞎说什么?那个学校必须要重修了,不然孩子没地方上学,只能去非常远的镇上集中学习,很多孩子会辍学的。”苏洛急忙解释。
  肖见诚索性拖了把椅子坐下来,认真地看那份方案。
  过了一会儿,他抛出一长串问题:“当地政府有没有配套?教学楼的面积需要这么大吗?给排水系统的造价是不是太低?宿舍的床位经过测算吗?最多能够容纳多少学生?建了一所这么大规模的学校,有没有这么多生源?有没有这么多老师?下一步的办公经费和运转费用由谁来支持?当地教育局有这个实力吗?”
  苏洛被他问傻了,赶紧拿出纸和笔,说:“别急别急,你再说一遍,我记下来,改天一个个落实后再答复你。”
  肖见诚把方案扔回她桌上,“农村人口萎缩,集中办学是大势所趋,你现在修这样一所学校,将来只能拿来喂猪。”
  “可是,那个村里很偏远贫困,没办法送孩子去镇里上学,也交不起住宿费。”
  “你用建校的钱来帮孩子交住宿费不就行了,要不,修条路,买两台校车,日日接送,也许更为合理。”
  “修路的钱更多!”
  “钱多不怕,关键要有效率。”
  “我们基金会一直做的是捐建小学和助学支教,不懂修路。”
  “谁要你们懂?专业人员懂就行了。”
  “可是我们跟县里已经谈好修学校的事情了。”
  “你们现在说要修路,县里会更欢迎,而且他们也更容易拿到国家项目补贴。”
  肖见诚振振有词,苏洛再也找不出理由,索性说:“下次让杨锐回答你。”
  听到这话,肖见诚立马否决:“不!我这辈子都不想跟他打交道。”
  “那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我是金主,以我的意见为准,你要他们再去做一个修路的可行性方案来。想当年,你在那儿光荣负伤,如今也算是回馈乡里。”
  肖见诚说完,起身。苏洛看着他,完全无语。
  他看看表:“快下班了,走吧。”
  “现在才四点!”
  “四点还不下班?太阳快落山了。”
  “我不能走。”
  “真不能走?那我找秘书长,让他换办公室。”
  苏洛知道他说到做到,只能投降,跟他出了门。
  走廊两边的办公室,都是宽大的玻璃窗,每个人从走廊上经过,均一览无余。
  苏洛示意肖见诚先走,自己跟上,肖见诚哪会肯,直接挽着她肩头,并排而行。
  果然,所有的目光都迅速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别这样,人家看见不好。”苏格小声抗议。
  “怎么不好!我看以后谁还敢欺负你!”
  ”不会欺负我,只会鄙视我。”
  “错,他们是鄙视自己,怎么投这么好的命!”
  说着,两人到了电梯口,梯门打开,杨锐走出来。
  杨锐看见他们,脚步停顿了一下,似乎想打个招呼。
  肖见诚哪给他机会,拖着苏洛大踏步就进了电梯。
  苏洛回身,电梯正在合拢,杨锐背上那个破烂的登山包缓步离开。
  车子开了很远,开到一个幽深的山坳里,四处没什么农家,只有漫山遍野的茶树。山中间一块平地,围了个园子,起了一栋小楼。
  肖见诚将车停好,招呼苏洛下车。
  他伸展双臂,悠然地说:“这就是我将来的归宿,肖家茶园。”
  “这是你的?”苏洛很惊讶。
  “是,一千二百亩山地,租用七十年,足够我死在这里。”
  “七十年?那要多少租金?”
  “便宜极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来,我带你去走走!”
  两个人顺着一条山路,往山坳深处走去,大概半小时后,苏洛看见了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足有几百棵樟树,每一棵都粗壮高大,树冠茂密,鸟鸣声在枝丫间回旋,清亮悦耳。
  “这里的樟树,最少都有五十年历史,一百年以上的,也有几十棵,都是我从深山老林里面挖回来的。”肖见诚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次在古坪的金矿,就是你掉到山下的那次,我也是去朋友的矿区买树。”
  “是去买树吗?我以为你是去挖矿。”
  “我说了那不是我的生意,我从不沾矿。”
  “为什么?”
  “没必要!”
  “对了,那个拖拉机的钱,可以在捐款里报吗?”苏洛又想起往事。
  “早就给他啦,不然,他会放过你亲爱的杨锐?”
  “什么我亲爱的?”苏洛嘟嚷了一句。
  肖见诚已经快步走到树林深处,高声喊:“苏洛,你进来!”
  苏洛跟进去,一棵巨大的樟树扎根在树林中央,斑驳龟裂的树干粗壮无比,虬枝盘曲蜿蜒回斜地生长,姿态苍劲。
  肖见诚大力地拍打着树干,“这棵树估计有四百年历史,我是想尽了办法,才从山里偷出来的。”
  “四百年……”苏洛抬头仰望,只剩慨叹。
  “原来我担心种不活呢,现在长得郁郁葱葱,估计两个人都抱不上了。”
  “是吗?”苏洛兴致来了,跑到树的另一边,将双手环绕树上,“来,我们试试看?”
  肖见诚伸手握住她的左手,另一只手,费力地往前伸,想要够到苏洛的右手。
  隔着树干,苏洛看不见他,只能不停地问:“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还差一点,你再往前一点。”
  苏洛使劲把手往前伸,两人的手指尖触碰到一起。接着,肖见诚一用力,两只手终于紧紧相握。
  “抱住了!抱住了!”苏洛高兴地叫起来。
  肖见诚也笑着,紧紧握住她的手。
  黄昏的微风一阵阵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彩色的鸟儿扑扇着翅膀,在枝头跳跃飞翔。大自然的喜悦,从古树中传递出来,在两人的怀抱中回转流连。
  天色暗下来,两人回到小楼。饭后,工人端上两杯沏好的茶。
  肖见诚先喝一口,“嗯,这是今年的新茶,味道不错。”
  苏洛有些渴,端杯想要牛饮,肖见诚制止她,“你平日喝茶吗?”
  ”不太喝。”
  “那你少喝点,别喝醉了。”
  “喝醉?”苏洛从没听过这个说法。
  ”这是新茶,加上你现在是空腹。”
  “我喝酒都不醉,还怕这个?”苏洛毫不畏惧,一饮而尽。
  肖见诚扬着眉,望着那个空杯子,叹道:“深山老林,孤男寡女,你这样勇猛,是不怕死呢,还是爱我至深?”
  苏洛笑而不语。
  新茶果然醉人,不一会儿,苏洛倚着窗框,觉得头昏沉起来,她看着远处的山峦,生出许多思绪。
  “在想什么?”旁边看着她的那个人问。
  “没想什么。”
  “说出来没关系,我心胸宽广。”
  “我在想你。”苏洛坦言。
  肖见诚骇笑,“讨好我也不用这么直接。”
  “是的,我在想你。”苏洛答得格外认真,“我想我认识你有多久了,第一句话说的是什么,你和我吵架是为了什么,还有,我欠你多少人情。”
  “那怕是一时半会儿也算不清了。”
  “是啊,越想越想不清楚了,将来怎么办?”
  “将来?为什么要想将来?”
  ”难道你不想吗?你连自己养老送终的地方都已经规划好了。”
  “你也可以死在这里,我不反对!”
  苏洛道:“谢皇上龙恩浩荡!”
  肖见诚答:“爱妃平身!”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各有几分明了。
  苏洛将目光又投向远方,清风徐徐吹来,她眼神迷离,拿手托着下颌,那侧影让人倾心。
  肖见诚绕过桌子,走到她身边坐下,揽住她的肩,顺着她的目光一起遥望。
  “你看,那个山头。”他指过去,“我觉得风水极好,将来用作墓地。”
  苏洛呸他,“还这么年轻,怎么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有高人算过一卦,说我必定孤独终老。”
  “什么高人?骗子!一枪毙了他。”
  “我倒觉得可能性很大,你想,我若娶了沈莹,是什么下场?”
  “那为什么要娶她呢?”
  “不娶她,又娶谁呢?”
  苏洛转头,非常恳切地说:“你条件这么好,一定会遇到一个配得上你、你又爱的女人。”
  肖见诚已不想再聊,他只看见她的双唇,在灯光映照下,娇艳欲滴。
  他格外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那样轻,那样安静,仿佛怕惊吓到她,怕她飞走,怕她散去。而她,第一次主动回应了他,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身,跟着他,往快乐里陷进去。
  夜里,有蝉鸣不断,肖见诚拥着苏洛,望着窗外月亮的清辉。
  “我是真心喜欢你。”他吻着她的头发,轻轻地说。
  “……我该怎么回答?”苏洛抬头问。
  “你就说,你也喜欢我,不,你说你爱我。”
  苏洛果然认真地答:“我爱你。”
  肖见诚仿佛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苏洛再答:“我爱你。”
  肖见诚满意地笑了,“苏洛,你的人情已经还清了。”
  第二日,苏洛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她略作洗漱,下楼寻人。
  肖见诚已经走了,一个陌生的男司机,恭敬地驾车,将她送回城里。
  苏洛回到基金会,召开会议,讨论修路的方案。
  每个同事对她都毕恭毕敬,甚至连小秦也是如此。大家听说新的建议是肖见诚直接提出来的,立刻热烈拥护。
  杨锐坐在一角,始终没有表态。
  苏洛点名问他,他只答:“我不清楚这方面的情况。”
  尽管会上已经达成共识,但苏洛仍不放心,会后,她追到杨锐办公室询问。
  杨锐惜字如金,只答不知。
  苏洛恼了,一拍桌子,“把县领导电话给我,我直接问他们。”
  “你如果问县领导,他们当然是同意的。”
  ”那不就行了?”
  “可是,你想过吗。即使有公路,即使可以免贽住宿,即使可以每天坐校车,那些孩子就一定会去吗?他们的父母、爷爷奶奶就一定会送吗?即使在本村,我都还要经常上门做工作,如果要去那么远,他们根本就不想麻烦!”
  “义务教育,强制执行!”
  “谁来执行?山里那么多孩子小学刚毕业都去打工,有谁来强制执行过?”
  “可是,肖见诚已经提出来要求我们修改方案,起码我们可以去论证一下嘛!”
  “你换别人去吧,我不去。”
  “你……为什么这个态度?”
  “那你为什么一定要听他的?”
  ”他捐的钱!”
  “他有钱就要听他的?苏洛,我早跟你说过,我们是做善事,不是做乞丐!”
  “修路也是做善事啊!”苏洛答完这句话时,突然意识道,他说的“乞丐”是指自己。
  杨锐站在办公桌后,看着她,忽然说:“沈莹昨天找了我。”
  “她找你,我为什么要知道?”
  “她哭了很久,求我帮忙。”
  “帮什么忙?”
  “她怕你把肖见诚抢走。”
  “你答应她了?”
  “……我没有。”杨锐摇摇头,拿起地上的登山包,背上肩,“我也做不到。”
  苏洛心里刺痛了一下,她曾经爱他那么久,他并不真正知道。
  “你不用帮,她地位稳固。”
  “那你……”
  “我?我只是做我应该做的事情。”
  杨锐埋下头,久久不语,然后,他打开办公室的门,说了一句:“我回山里去了,如果要修路,你另派别人,如果修学校,你再通知我吧。”
  接着,他走出了办公室。
  快下班的时候。苏洛忽然接到弟弟的电话,他居然从牢里出来了。
  苏洛急忙赶到父母租住的房子,弟弟刚刚洗完澡,父母亲早已做好一桌子菜。
  “谁送你回来的?”苏洛忙问。
  “是周律师。”
  “这次没有办什么手续、交什么钱?”
  “不清楚,只是说都安排好了。”
  “以后还要去公安局报到吗?”
  “不用了,说是没事了,而且说我们的补偿款,一分钱不扣,都会拨到账上。”
  苏洛长舒一口气,“太好了,你们以后别再去闹事了。”
  弟弟忙答:“当然不去了。在牢里,快把我饿死了!”
  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吃完丰盛的晚餐。母亲忽然提出,楼下有个二十平方米的自带车库,应该可以改造一下,办个粉店或是麻将馆。
  苏杰马上跳起来,惊诧为什么还要办麻将馆。父母亲的意思,却还是干回老本行。
  苏洛拦住他们的就业狂想,“这房子不是我们的,怎么能随便动人家的车库呢?”
  母亲纳闷地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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