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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惜艳阳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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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一对青花瓷瓶端了上来,在聚光灯下晶莹剔透。
这是本场拍卖最后也是最值钱的一件拍品。举牌的人不少,胡总自然手扬得高高的。
待喊价超过五十万,大部分买家安静了。
待喊价超过一百万,只剩两人个买主,一个是胡总,另一个,苏洛放眼望去,有个人在人群的最后挤着,伸出一个手高举牌子。居然就是那个来看热闹的肖见诚。
“125万!”
“130万!”
……
两人僵持在哪里,报价越来越高,胡总脸色又难看起来。
苏洛不想让肖见诚闯祸,只好想办法用眼神示意他放弃。
肖好像完全没看见,依旧把牌子举得高高的。
拍卖师一脸亢奋地吟唱着新的数字。
正当胡总望望身后,准备放弃时,肖见诚的牌子终于放下了。
胡总以190万的高价最终买走了那对青花瓷瓶。
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胡总起立,咧着嘴挥手致意,苏洛想,这一刻,他一定忘了那190万,堆在桌上有多高?
但是,不管怎么样,今晚可以说是超额完成任务,苏洛开心不已。
☆、(三)(小修)
苏洛掏出手机,走得离人群远一点,想给杨锐打个电话。
号码按到一半,她改了主意,编了个短信发过去,只有简单两句话:“活动成功,工程可以按期开工。”
不知为何,在杨锐面前,她总是这样,越得意的事,越发故作平淡。
短信遥遥地飞向远方的大山。
身后,有人开腔:“看你要怎么谢我?”
苏洛吓一跳,转身的同时,下意识地把手机背向身后。
肖见诚忙举手做发誓状:“我没看到你的短信。”
苏洛被他这一说,脸上挂不住,忙否认:“看到也没关系。”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发短信给谁?说的什么?”肖见诚转得快。
“凭什么给你看!”苏洛有些脸红,侧身走开。
肖见诚跟着她:“你得感谢我!”
“为什么要感谢你?你又没买东西!”
“不是我在后面顶胡大山,你能多得这一百来万?”
“你要没顶住?是不是准备自己出这一百多万?”
“那我可出不起!”
“就是啊!我还没怪你差点闯祸呢!”
正说着,胡大山迎面走来:“小苏,那两个花瓶呢?”
“拍卖公司统一保管起来了。”
“为什么?那是我的啊!”
“拍卖公司会直接送到您的府上。”苏洛答得格外殷勤。
胡总这时看见旁边的肖见诚,马上大声抱怨:“肖总,你今天是故意为难我!”
“不敢不敢,我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甘拜下风”肖做拱手状。
“哈哈哈!”胡大山很得意:“多谢肖老板承让!”
喻秘书长此时又带着那帮记者拥过来,将胡大山围到中间。
苏洛喜欢这气氛,捐了钱还能高高兴兴的,这才是慈善的本意。
此时,苏洛手里的电话响起来,是杨锐。她忙走到旁边去接。
“苏洛,拍卖结束了?”杨洛在那边问,信道不好,话筒里滋滋啦啦的,显得格外遥远。
“嗯,是的。”
“很成功吧?”
“还不错!”
“这边的学校……”声音弱下去,听不清。
“什么?你说什么?”苏洛提高嗓门问。
“我说!我打算暑假时……开工……应该没问题吧?”杨锐的声音时断时续。
“你跟村上说,可以开工,没问题!”苏洛大声答。
“太好了……你……休息……”
“什么?听不清……”
“谢谢……你们!”声音越来越隐约,终于断了。
苏洛有些焦急,她不喜欢这样,话还没说上两句,就不明不白地结束。
她微皱着眉,站在那里,不停地回拨,却始终无法接通。
山里的信道不好,有时杨锐为了打个电话,得爬上一个很高的山坡,才可以找到信号。不知道杨锐现在是不是正在那个山顶上,苏洛曾经在杨锐的陪伴下,爬上过那个山顶,在夜里,月亮的清辉洒下来,脚下一弯银色的溪水绕着山峰,绕着村庄,恋恋地不肯离去。在那一刻,世界变得格外小,小到只剩下那个村庄和那座山。
苏洛的思绪,有些走远了,手机里的女人,仍在抱歉地说着:“对不起,您拨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移动的信号有时确实不稳定。”突然有人打断她的想象。
她定睛一看,居然又是肖见诚。
肖见诚望着她,一脸诚恳地建议道:“你可以捐钱在那边建个基站,那就不会出现这情况了。”
“肖老板,第一,我是个穷光蛋,没钱捐,第二,活动结束了,您可以早点回家休息。”苏洛觉得他话中讽刺,也没好气。
肖不介意,说道:“留个电话给我,你放心,我的手机信道好得很。”
“留给你干什么?”
“我下次如果想捐钱呢?”
“打114,找我们办公室。”
“我如果想被灌醉呢?”
“到酒店,找陪酒小姐。”
“我如果想先被基金会的募款经理灌醉,然后再花一百九十万买两个瓶子呢?”
“没机会了。瓶子卖完了!”
“真可惜,不过下次卖个茶杯碟子什么的,说不定我买得起,你还是告诉我电话吧?省得我又绕个圈,去找胡大山。”肖某摆明了非要不可,你不告诉我,我找别人去要。
苏洛有时觉得莫名地厌倦,为什么总有这样无聊的男人,在身边纠缠。
她知躲不过,随口报出了电话号码。
肖见诚低头去记,她赶紧走了。
走不到两步,手机又响,她一接,肖见诚的声音传出来:“这是我的电话,记得存下来!”
“遵命,老板!”苏洛道。
挂了电话,她看见小秦手里抱着一大捧资料,赶紧去接。
小秦费力地递给她:“这些没良心的人,把纪念品都拿走了,画册就随手扔掉,要扔也回去再扔嘛,太不给我们面子了!”
“扔在这里也挺好,下次还可以用,省得我们再出钱去印。”苏洛安慰她。
“那倒也是!你先放车上去!”
苏洛捧着资料往车上走,电话又响。
她想应该是杨锐,快跑两步,把资料放在车上,赶紧拿出电话。
陌生的一串数字让她有些失望:“你好!”
“是我!”
“谁?”
“刚让你存下我的号码,看来没存?”又是肖见诚。
“确实没存!”这人太无聊,苏洛已没耐心敷衍。
“为什么不存?”肖问。
“对你完全没兴趣!”她直接答。
这话一出,那边再无回应,然后,电话挂断了。
小胜利,苏洛得意地露出笑容。
第二天休息,苏洛本想睡久一点,但一早就被吵闹声惊醒。
母亲在家门口摆了个早餐摊子,有时会被城管驱赶,或者也有暴燥的客人寻衅闹事。
苏洛赶紧爬起来,披上衣服冲到门口。
只见母亲手里抓着勺,凶悍地站在煮粉的大锅前,拦住一个人的去路:“你别到这里来瞎吵,没有人会理你!”
“我来找女儿,怎么是瞎吵?”那一个人是苏洛的父亲。
“哪个是你的女儿,这里没人是你的女儿!”
“我找小洛!”
“你找她干什么?输光了?又找她要钱?她自己还养不活,哪有钱给你?”
“我病了,要治病!”
“你有什么病,前几天还看到你在河边上和老太太跳舞,跳得不知道多起劲!”
“我这几天头痛得厉害……”
苏洛的父亲哭丧着脸,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他当年下海发了点财,找了个第三者,就和母亲离了婚,把苏洛姐弟俩都丢给了母亲。可惜后来时运不济,家财散光,女人也跑了。现在,他靠退休金租了间房单住,时不时会回来找苏洛要钱花,苏洛看他可怜,有时会给一些,母亲和弟弟却非常反对。
母亲抓着勺犹在大声喝骂:“苏建国,你给我滚远点!我还要做生意,别在这里碍我的事,小心我把苏杰叫回来!”
旁边的食客大口地扒拉着粉,都是邻舍,这种场面见得多,大家早已习惯,眼皮都不抬,也没人劝说。
父亲见形势不好,只好口里含含糊糊地念叨着什么,转身离开了。
母亲回头继续做生意。
苏洛在门边站了会儿,又走回床上倒下。
不一会儿,苏杰闯进来,现在还是四月,他却只穿着件背心,露出胳膊上华丽的刺青。
“那老家伙来了?”他凶狠地问。
“嗯。”
“他来干什么?”
“要钱,说是病了。”
“病了?直接去死不更痛快!”
“行了,小杰,别这样说!”苏洛把头埋进被子里,呻吟道。
“怎么不能说?他这辈子反正也快活够了,可以死了!我跟你说,他别被我碰到,被我碰到,不死也得死!”苏杰的眼里却是格外晶亮地闪着光,仇恨的光。
父母离婚时,苏洛已经六岁,多少对父亲有些感情,而苏杰只有两岁,在他的成长中,对父亲的记忆,全部来自于母亲的诅咒和抱怨,所以,恨父亲,是他表达对母亲的爱的最好方式。
母亲也在这时走了进来,她接着苏杰的话说:“下次他来,我一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这老东西,真无耻,居然还敢来要钱!他不想想当年,我们一家三口没钱没粮,差点饿死!小洛,你不准给他一分钱,听到没?听到没?听到没?”
“听到了。”苏洛弱弱地答。
母亲满意地向屋外走去。苏杰跟着,亲热地搂着母亲的肩,说:“妈,我昨晚又赢了钱。”
“你也是不争气,只知道打架赌钱!”母亲吼他,话里却是疼爱。
“你不知道……打架赌钱也能发财……”弟弟赖赖地答。
“发得了什么财?好好过日子才行!……”
“好啦好啦!……”
苏洛拿被子蒙住头,只希望把这混乱的人世隔绝开来。温暖的黑暗里,她想再睡一会儿。
迷迷糊糊地,她居然又睡着了,而且在做梦。
自己一个人正在爬山,陡峭的山路泥泞不堪,脚下总是打滑,走得格外艰难,两旁生着灌木丛,疲累时想伸手拉着树枝借力,结果全是倒刺,扎得手生疼。
其实苏洛心里明白自己在做梦,因为她经常会回到这个梦里来,但是,即使知道在做梦,却也醒不过来,只能不停地往上走,往上走,一抬眼,无尽的山路蜿蜒不绝。
手机铃声闷闷地响,越来越强大,终于把苏洛从梦中唤醒,她一掀被子坐起来,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不管是谁打来,她衷心地感谢那个人。
☆、(四)
苏洛拿过手机,打电话来的是胡总。
“小苏啊!那两个花瓶我不能要了!”胡总劈头就说。
“什么?”苏洛以为自己没睡醒。
“我说,我想来想去,那两个花瓶我拿着没用,你们看是不是可以找别人处理一下。”
“那怎么行?您已经买了,我们不能再卖给别人了!”
“总之,我不要了,钱我也不付了,你们再想想办法吧!”胡总说着,把电话挂断了。
苏洛拿着手机,半晌不知该做什么。
赖账遇得多,但赖的是这么大一笔账,还是头一次。
虽然胡总拍卖前放了10万的押金,可以名正言顺地没收,青花瓷瓶可以再次拍卖,但是,10万和190万,差距有多大?再次拍卖,组织协调和准备又谈何容易?
苏洛想来想去,只好向自己的顶头上司喻秘书长报告。
报告的直接恶果,就是所有人在星期六的中午被召回了办公室。
小秦最惨,她正在发廊坐着,准备烫个卷发,被急电催来,满头乱发迎风飘舞。
“我的苏奶奶,你不会忍过周末再报告?”她望着苏洛,从牙齿缝里狠狠地吐词。
“我想着事关重大。”苏洛抱歉地说。
“能有多重大?没人买,那两个花瓶会死吗?”
“我怎么知道他会把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召来?”
“如果不召来,谁来看他周末为事业呕心沥血?”
正说着,那边喻秘脸色铁青地从办公室走回来。
形势不妙,苏洛低头假装喝水。
“胡总说,他认为我们找托,故意抬他的价。”喻秘说。
“不可能啊!”苏洛和小秦同时说。
“我也说不可能,但他就咬定了有托。”
苏洛回忆了一下:“开始还有几个人,后来只剩下那个姓肖的和他抬价,但姓肖的还是他介绍我认识的,难道他认为姓肖的是托?”
“他没有指明是谁,只是不肯再付钱。他放了押金吗?”
“只放了10万。”苏洛答。
“果然亏本了!”小秦在旁呻吟。
苏洛皱着眉想了想,决定给肖见诚打个电话,请他出面澄清一下。
她拿出电话翻找到来电号码,打了过去。
那边没人接。
再打。
还是没人接。
苏洛想起昨晚自己说的话,有些后悔。得罪了人,早晚要撞到那人手里。
“只能当面再去做做工作。”喻秘在旁坚决地说:“苏洛,胡总在办公室,你去一趟。”
“我?我一个人?”苏洛难以置信地说。
“这事情是你负责的,当然你去。”
“我去没用啊!他不是怀疑我找托嘛!”
“你要用你的诚意,证明没有找托。”喻秘昂头交待:“我们在办公室等你的回音。”
喻秘永远是这样,遇事只知往后躲,从来不愿担责任。
苏洛坐着,不说话,也不挪窝,和昂着头的喻秘僵持着。
所有的同事都在沉默。
终于,小秦开口打破沉默:“好啦!好啦!苏洛,我陪你一起去!”说完,她把苏洛连扯带拽地拉出办公室。
“凭什么又让我去?”苏洛恨恨地在电梯里发火:“我偏不去!不捐就算了,到时把料报给媒体,说他诈捐,凭什么要去求他!”
“好了,你就去一趟,当面问一次,他不肯,你回来交差不就完了!”
“我是受不了喻秘那态度,遇事就躲,只知道把手下的往外推!”
“唉……你看开些,他如果不是这样,怎么会在机关里混不下去,跑这儿来?”
“跑这儿混,我干嘛要顺着他?我不去,我回家!”电梯到了一楼,苏洛打定主意回家。
小秦拉住她:“行了行了,杨锐还在等着这笔钱开工呢!”
说到杨锐,苏洛的理智恢复了一些:“那……把花瓶拿回来,再卖给别人不就完了!”
“卖给谁?你以为像胡大山这样的人到处都是吗?”
“但是……”
“别但是了,走吧,怕啥?有我这个女疯子给你当保镖,大不了你当面骂他一顿,再回来!”
小秦说是这样说,但到了胡总的办公室外,她却借口自己形象恶劣,死活也不肯进去。
来都来了,苏洛也想通了,她敲门,里面有人在大声谈笑。
她再敲,胡大山大声应:“进来!”
苏洛深吸一口气,走进去。
办公室里烟雾缭绕,胡大山叨着雪茄,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前,旁边的沙发上也有几个男男女女。
“胡总,我想和您再谈一下。”苏洛站在门口,恭敬地说。
“小苏啊,不必谈了,这事我已经决定了。”胡大山倨傲地拒绝,甚至都没有请她坐的意思。
“如果您有什么误会,我可以解释。”
“没什么误会,昨晚是我头脑不清醒!”
“昨晚我们绝没有任何安排,您应该相信我们,一切都是公开透明的。”
“是吗?我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
“那您听到的消息是什么?是谁告诉您的!”
胡大山将视线投向另一个人,说道:“肖少爷,我可不想出卖你!”
苏洛转头望过去,竟见到肖见诚坐在沙发那里,他怀里搂着个小姑娘,嘴里也挂着一根雪茄,眯着眼,得意地看着她。
“肖总,您的消息是什么?”苏洛将脸转向他,正色问。
肖见诚双手一摊:“美女,你跟我说的话,我可没乱说,主要是胡总太聪明了,他猜出来了”
旁人爆笑。
苏洛明白了,是他在捣鬼,那么,任何解释都没必要了。
她转向胡大山,最后说道:“胡总,新闻都已经发出去了,如果这事没有合作成,对您的企业影响也不好。”
“我不过是个包工头,和我做生意的人,哪个会在乎这些?他们只在乎能得多少回扣!”胡总一脸无赖。
“那好,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您捐给我们10万元。”苏洛转身想走。
“谁说要给你们10万?”胡大山得意地反问:“我的律师说,你们在拍卖中弄虚作假,我一分钱都可以不付。明天请你们把10万块给我付回来。”
苏洛听得此话,发飚了。
她冲到胡总的桌前,质问道:“谁说我们弄虚作假?谁说的?你拿出证据来。”
“肖大老板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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