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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陛下的笑话婚姻-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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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听到那个女子在他耳边低语一句:“没办法,我舍不得你。”
那一刻,他清楚地知道,她爱他,一如他爱她。
于是,她选了他,弃了半壁天下,因为他对她更重要。
这是叶兰心终其一生,唯一的一次任由感情凌驾于理智之上的选择。
接下来就是讨价还价的时候,叶兰心等于平白让出去嘴边的一块肥肉,说死也要咬回来,萧羌倒也大方,直接写了一道诏书给她,允诺等一切安定之后,割沉国一州十六城土地给她。
叶兰心嘿嘿冷笑,说:“看见了么看见了么,这就是慷别家之慨,他现在沉国还没打下来呢,打下来了白送,不打下来我也没话说,我说萧羌你这人能行不能行了啊?”
于是萧羌摸摸鼻子干笑,一边嘟嚷着“势如破竹,一定能打下来”,一边提笔又加了一个条款,除割地赔偿之外,未来十年,每年都承诺以平价卖给塑月十万斤生铁。
看到这一条,叶兰心才满意地一弯唇角笑了。
东陆各国,只有塑月几乎不产铁的,这也是它为何是列强之中武备最弱的国家的原因,而大越则是东陆产铁最盛的国家,这一条才是真真正正对塑月有利的条款。
但是——却太优厚了些。
叶兰心看了看诏书,又看了看萧羌,侧过头,仿佛在思忖他的想法,“既然开出了这么厚道的条件,那么请问德熙陛下还想要什么呢?”
这样的条件太优厚了,他必然还有所求。
萧羌果然毫不客气,他笑道。“自然还想向殿下讨一个人。”
她眼睛眯细,“谁?”
“花这句话一出。所以人的眼睛都瞪大了,萧羌只是悠闲地扣着手里的茶盏,唇角露出一线优雅的笑意,“反正储君需用要的是“成王晏初”这个名字的“死”,那么,就把花竹意留给朕吧,晏初一旦“死”了,这世上就只剩下花竹意,什么波浪都翻不起来了,对不对?”
在这一瞬间,叶兰心脑海里快速的演算:其实在此刻要不要杀花竹意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她要的是晏初的“死亡”,名义上要迫切过实际。只要全天下都知道晏初已经“死”了,也就够了。再说。这些年来,都是灿流云代替晏初扮演成王这个角色,就算有一天花竹意宣称自己是未死的成王,但容貌在那里摆着,毫不相似,也折腾不出什么——这也是她当年为何要灿流云假扮叶晏初的道理。
这笔交易……划算。
心里虽然这么想着,她却还是一笑,“那我可以问一句么?”
“储君请讲。”
“陛下为何要留晏初?”
“啊,说不定我想带回去好好凌虐一番呢?毕竟他可是绑架了我呢!”萧羌似笑非笑地说着半真半假的话,叶兰心却不答话,只挑眉看着他。萧羌唇角的笑意渐渐隐去,他转头看向到现在为止一言未发的花竹意,摇摇头,轻声道。“这样的无双国士,就这么死去,我不忍。”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静默无声。
然后萧羌看向了花竹意那双灰色的、笔直凝视自己的眼睛,微笑了,他轻轻地对花竹意说:“花卿,你大概不会再做噩梦了。”
当晚大越军队连夜开拔,离开塑月,而萧羌、杜笑儿和花竹意则被留在了塑月。
因为那个女子状似无意地说:“来参加我的登基典礼吧,备位,竹意。”
第三十九章。 红颜成枯骨
四月初六的清晨,天气睛好,塑月帝国的首都在潋滟晨光里悠悠醒转。
大家都觉得这是再平凡不过的一天。
除了街上多了些巡行的禁军,九门长开,与往日无别——至于禁军嘛,现在边境有国家开战,巡守得严些也很正常。
而塑月当色名门的家主和亲贵们就丝毫不这么觉得了。
四更照常入朝,然后,他们就出不来了。
皇宫内紧外松,长随侍从还在宫门外悠闲地磕瓜子儿的时候,他们的主人们正如同热锅上的码蚁一般不安。
被单独分开拘禁,负责看管他们的是荧惑手下的尸娘,所有人都知道,面对这些遵守主人命令是第一要务的活尸们,怒吼软求贿赂通通无效,他们所能做的就是安静地等待。
家主和重臣们都绝非庸才,这些人仔细想一想,就差不多能推演出一个端倪——这般情况,肯定是昨晚发生了政变。
只不知道,这政变成功了么?成功了的话,发动的人是谁?
这些都是谜。而这个谜则关系着他们的身家性命、家族安危。
这其中有些人押的是叶兰心,有些人押的是叶晏初,于是,一种微妙的兴奋弥漫开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揭盅的一瞬间。
幸好他们没有等太久。
黑夜,有人看到空中有两个古怪的,载着人的东西慢慢落入宫中,第二天清晨,他们就被集中在了议政殿的偏殿中。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那个叫叶兰心的女子玄衣乌发,璎珞严妆,广袖之上织就青凰欲飞,步步行来,端严高华,让人不敢逼视。
走到正中,她坏视一周,眼神清冷,一瞬间所有人都觉得这一眼就是冲他而来,如同数九寒天被人兜头一盆冷水浇落下来,对面前这个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储君再不敢有一点儿小觑之心。
她落座,所有臣子才仿佛惊醒了一般对她行礼,等礼毕,她却没有立刻让他们起身,反而向后靠在宝座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地上的群臣,过了片刻,才轻轻一笑。
“我知道大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好。那么我就告诉你们……”
于是,当天,所有人都得到了一个消息:成王晏初勾结荣阳,试图作乱谋叛,挟持真都帝篡位,发动政变,封闭皇宫,却被及时从前线得胜而归的叶兰心识破,于驾前一一诛杀。
此诏书为真都帝亲手所写,明发天下。
这场夺嫡,赢的是叶兰心——这是塑月历史上第一次以鲜血结束的夺嫡之争。
无论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赢家毫无疑问的是叶兰心。
听完了叶兰心的一番淡淡的讲述,大家都知道该做什么,虽然依旧被羁押在宫内,但等这场朝会散去,他们的家人至少可以进来控看送衣。
押了叶兰心的人固然高枕无忧,压了叶晏初的人则挖空心思在想怎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表现良好,让未来的新主子能对自己不计前嫌。
大家都是饱读诗书的人,都知道下一步是什么,人人急着写秦章,就等第二道意料之中的诏书。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真都帝第二道诏令颁下,说自己经此一变,深觉体衰气弱,所幸储君英明,方能消弭大祸于发端云云,决定退位禅让。
这道诏书一到,丝毫不出意外,叶兰心立刻从少凰宫递了辞让表上去,一方坚持退位,一方坚持不受,这样传统性的戏码你来我往了好几遍才表演完毕。四月初九,当真都帝第五道退位诏书颁下,少凰宫的辞表还没有递过去,众臣知道,自己出手的机会到了。
于是先是当色名门家主联手书叶兰心劝她既位,然后百官联名劝进,接着是万民叩阍求她继承正统。
等过场全部走足,四月十六日,叶兰心宣布以储君身份暂摄塑月国事,将于五月二十七日登基,定年号为“明初”,奉真都帝为太上皇,上尊号为文圣武德至孝上皇,为永茂帝群上徽号为求和肃穆应孝帝君。
四月二十一日,大越击败沉国,沉国割地赔款,大越遂遣使奉所得沉国之一州十六城为礼,贺叶兰心登基之喜,叶兰心遂以之赐予永王萧逐为其汤沐邑。
五月初一,发布消息,安王叶询病故。
于是,到此为止,尘埃落定,全天下所期待的就是新的塑月女帝君临此强大帝国。
“你看,小叶子还是记得你的。”登基庆典的前一天,天上下起了蒙蒙细雨。天空没有阳光,却也不显得灰暗凝重,反而有一种微微的忧愁味道。
阳泉因功晋封为从一品骠骑大军——这已是武官所能得到的最高地位了。他获赐了“成王”的宅邸,结果他还没搬到这新家来,萧羌、花竹意就先以大越来使的身份占了进来,杜笑儿顺理成章地蹭住,荧惑则是堂而皇之地搬入,结果他这个当主人的只能摸摸鼻子,心甘情愿地让出来。
在登基前一天,花竹意去摘荧惑聊天,看着一反常态完全活跃不起来的花竹意,荧惑不禁去宽慰他,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柔声道:“你看,连年号上都有你的名字,一个初字,她也是想着你的。”
花竹意没说话,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摇摇头,端起荧惑给他斟的茶,看了看,一口灌下去,才慢慢说道:“只不过……以后没法保护她了……”
听了这句话,荧惑妖艳的眉眼轻轻地暗淡了下来,他伸手拍怕花竹意的肩,“她……现在,已经不需要我们保护了。”
“我知道啊,但是,没办法,谁让我是弟弟她是姐姐呢?弟弟本来就该保护姐姐的。”花竹意这么淡淡地说着,眼神却没有看荧惑,而是远远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过了半响,才站起身来,朝荧惑摆摆手,“不过你说得对,反正还有你呢。”
荧惑极短暂的欲言又止,然后对他笑笑,说:“嗯,还有我呢。”
说完,花竹意就向外走去,他现在领着大越正使的头衔,要做的事情多得很,今天也就偷了一会儿闲来看看荧惑罢了。
让自己更忙一点儿吧,忙得不能思考了才是最好。
花竹意大踏步地走出去,荧惑目送他离开,又站了一会儿,才拖着脚步,慢慢地向厢房走去。
他一室一室地看过来,却不进去,只是开门,然后良久地看着,关门,再去下一个房间。
每间厢房的布置都不一样,里面坐着的人却都是一样的,一个一个,全都是荧惑自己亲手造出来的尸娘。
没有他的命令,他们安坐如山,仿佛真正死去了一般。
随着脚步走动,荧惑唇角的微笑也越发温柔,他那张凶艳无比的脸上,居然也难得地带了一点儿纯真稚弱的味道。
等他关上最后一扇门的时候,他把额头抵在上面,低低地说了一句:“放心吧,就快要解脱了。”然后便转身踱回自己房内。看到回廊附近一线黑衣一闪而过,
(2118)知道是自己约的人到了,他也不着急,慢慢的拖着步子,刚过一个转角,正好和对面走过来的叶兰心碰了个正着。
“惑惑。”叶兰心这一阵子忙得翻天,但是好在看起来气色还不错,看着荧惑,欢呼一声扑了过去。荧惑向后踉跄了一下,才靠在墙壁上稳住了身形。
他也不松手,反而反手勾住叶兰心的腰肢,怀念似的在她身上蹭了蹭,然后轻轻一笑。用平淡无比的语气对叶兰心说了句话:“对不起。”
这句话说得叶兰心悚然一惊。
这并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而要道歉的态度,反而是一种——告别一般的语气!
叶兰心立刻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探向他的衣襟,荧惑也不阻拦,被她一把扯开,然后他感觉到怀中的女子倒抽一口冷气。
他胸口上,那朵冰蓝色的花朵已完全盛开。
“真的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吗?”叶兰心咬着嘴唇,低低地问道。
“没有办法。”荧惑拢上衣襟,用一种温和而纯净的眼神看着她,忽而抿唇一笑。“所以我才说……对不起啊,小叶子,你的登基典礼我参加不了了。真的。我本来以为好歹能挺到那个时候的。”
说到这里,他慢慢垂下头,鸦羽般厚重漆黑的头发从他白皙的颈项两侧滑落,“对不——”
“你和我约定过的,我的登基典礼上,要由你为我加冕。”叶兰心仿佛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一样,生冷地打断他的话。然后她伸手捧起他的头颅,一双深灰色的眼睛里渗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坚定。
她的心里却是慌的。
她第一次为了萧逐之外的人心慌,她忽然期待这一切都是假的,或者有个人告诉她,她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让面前这个美丽的青年留下。
荧惑一直陪着她。
除了叶询,她在世界上第二个看到的人就是他,从此,数十年时间,他始终陪伴着她。
他曾对她笑着说,但愿此身,永在君前。
但是现在,他居然告诉她,他要离开她。
她那双深灰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面前的青年。
她似乎……不是出于利益计算,而是真的在担心他?
如果是以前的叶兰心,此刻大概会一副苦恼的样子笑着说:“呀呀,惑惑要死了啊,那我可就伤脑筋了呢,我说惑惑你能不能想个法子推荐个人啥的把你死后的空缺替补上”之类的话,但是现在,她没有,她只是捧着他的脸,如此认真而近乎孩子气地问。
……是因为萧逐呢……
那个联系这冲天凤凰一样的女子和这世间情感的男人。
于是他也伸手捧起她的头颅,轻轻地、温柔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就像是他笑时候做噩梦了,晏初和叶兰心亲吻他的额头一样。
这是他唯一知道的安慰人的方式。
“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已经施法完毕,除了你这腹中的孩子,你一生和萧逐的其他孩子以及从他们身上延续出的所有血脉,都全部转为祭品,以挽回萧逐的阳寿。至于你怀里这孩子,也本不能出生,但是我觉得那样你和萧逐都会难过,于是我动了些手脚,日后你选个八字相当的孩子,替她撑过一劫,也就好了……”就是因为干了这些事,才引发了他体内奇盅红颜的提前发作,但是,他不准备告诉她。
“我不要听这些!”叶兰心突然提高了声音,她撤回手,用力想要拉开他,却被荧惑含笑牢牢地捧住了面颊。
从回廊外,有脚步声慢慢走来,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四个人……看样子,他约的人都来了呢……
荧惑把她的头按在怀中,向外看去。
走来的四个人是三男一女,三名男子,一个红衣广袖,绝代容颜,一个白衣玉冠,行来若谪仙,还有一个,温和醇厚,有若陈酿,而那个女子则娇小玲珑,清秀可人。
正是萧逐、萧羌、阳泉和杜笑儿。
一看到自己的妻子被荧惑搂着,萧逐一双细长的眉毛就猛地一挑,荧惑却少见地温和一笑,对他说:“就不要和将死的人计较了吧,永王。”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了一惊,他怀里的女子徒然挣扎了一下,却被他把面孔更用力地按在胸口。他低下头,轻轻说道:“现在不能抬头。小叶子,你是塑月帝国的唯一统治者,你不能慌乱,不能痛苦,不能……悲伤。”
荧惑的声音本就低沉艳媚,这一声可以安慰,真可算是莺声燕语,勾魂摄魄。而他怀里的女子猛地一颤,徒然安静下来。过了片刻,等另外四人走入内厅的时候,她才低声道:“放我起来。”
荧惑放开她,她拢了拢头发,再抬头的时候,脸孔上已经是一副大大咧咧不再意的笑容了。
荧惑对她赞许地一笑,转头看向另外四人,然后低低颔首,请他们落座,才轻声笑道:“今日就是我的死期,之所以把诸位请来,也是因为有缘。”
他说完这句话,连阳泉这般持重沉稳的人都猛地一惊。萧羌只略略一惊,萧逐面色沉下来了,杜笑儿则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次计划,啊泉居中调度,居功最伟。永王则是计划核心,但是若没有杜昭仪热气球一助,只怕事情不会这么顺利,至于德熙陛下么……没有您,杜昭仪大概也还真来不了。”
说到这里,他一笑,向后靠在了榻上,一手支着额头,揉了揉眉心,才慢慢继续说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愿望……”说到这里,他看向了叶兰心,后者丢回给他一个“你放心说吧”的眼神,他点点头,“我希望储君登基之后,能废除桔家。”
这回是阳泉倒抽一口冷气了!
桔家居塑月名门第二,世代伏师,掌握塑月最高神事,甚至于每一代帝王登基,都要由伏师加冕,这样的家族,他居然要废弃?!
叶兰心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的看着荧惑,等他说完。
“……因为……太可悲了。”他低低地说,然后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连他自己都觉得这种事情太过好笑,于是笑了起来,但是那双漆黑的眼睛,却深不可测的暗淡了起来。
“说什么只有天赋异禀之人才是具备伏师之力的人,于是,像我这样的怪物被接二连三地制造出来。从一开始的六指到后来的双性,一直到我这样连男女都没法区分的怪物,桔家的人就像改良种马一样尝试各种组合,以求诞生更多的畸形儿——这样的历史,我不想再看到了……如果说我有什么愿望的话,那么,我希望桔家的怪物,我是最后一个。”
已经不想再看到了。
为了家族的荣耀,为了权力,为了力量,一个个的怪物被制造出来,然后,被丢弃。
这样的一个家族,居然还被称为这个东陆之上最接近于神的家族——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所以……结束吧。
以他的力量,以他的双手。
这是他唯一能说出口的愿望了。
荧惑说话的时候,一种不可抑制的奇妙感觉从胸口那朵开始绽放的花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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