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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无痕 妖叶 TXT-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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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我不禁冷汗涔涔。 
  奂儿注意到了我的脸色变化,她从座位上站起,一跪倒地,深深地磕下头去,道:“格格,能救他命的只 

有您,能救奂儿的也只有您了!”我忙把她从地上搀起,抱住了她。 
  她喃喃道:“格格,您不知道。小福芹还在家里等着阿玛回家给她做花灯,她欢天喜地的,我看着她就愈 

发难受。格格……我知道他这一去难回了。他走的时候急,却仍然抱了福芹,他狠狠地抱她,就好像是最后一 

次。”我心中酸涩,伸手摸摸她的脸,一手的湿意。 
  奂儿深深吸了口气,用力忍住哽咽,道:“格格,他没和我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只是看了我一眼,转 

身便走。我知道他再不会回来了。”说完终于泣不成声。 
  恍然间,许多镜头都从我眼前滑过,尽是柔情蜜意。冯才俯在奂儿耳边说话,惹她笑出声来;他接来她乡 

下的久病老母,请遍名医;他把福芹扛在肩头看星星;他乐哈哈地说身边两个女人都是他家的宝…… 
  奂儿呆呆望着我,脸上忽而绝望忽而不知所措,不知怎地,我突然浑身冰凉,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天 

,以为自己手中握着幸福,却瞬间失去了所有。唤回心神,我用力拍拍奂儿的脸:“好奂儿,十八年了,我早 

早就把你当作我的姐妹。今儿个就算你的心碎了我也要把它再拼起来。你这件事,我管。”奂儿含泪点了点头 

,早已说不出话来。 

  回到花园,我直奔西院找到隆科多叔叔。他正好整以暇地自己对弈。 
  “叔叔,您可知宫中几时解禁?”没时间寒暄,我直接开门见山。 
  他抬起头,问我:“你还要进宫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知道熹妃娘娘没事也就罢了,再熬几日,何苦偏 

要赶在今天这时候?” 
  我使劲摇摇头,急道:“您不知道,我有顶要紧的事。那您可知道,今日被宣入宫的人,都可曾出来?” 
  隆科多沉吟半响,道:“我只知现在宫里几乎只进不出。你也明白,皇上既然宣了谁,那么自有他的道理 

,冤枉差错都是微乎其微。至于这些人的结果……哼,也不过是这两天的事了。”我闭了闭眼,心中焦虑无可 

缓解。人人进不得宫,我能找到谁?又有谁能助我?若是再拖延下去,只怕找到的就是冯才的尸首了。 
  隆科多也甚是疑虑,起身问我:“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我随口应道:“冯才被宣了。他是奂儿的夫君。”隆科多稍一思索,竟然笑了,他看着我道:“芷洛啊, 

你为这个担心,莫不是没事可干了?就算那丫鬟和你感情亲厚,她的夫君你却管不着了。再说,这等大事你如 

何管?风头下,赶快躲着脱了干系才是。” 
  我皱眉道:“叔叔,你只告诉我他在哪里便是。” 
  隆科多一愣,拦住了我,思索半刻,方沉声道:“所有疑为八爷党的人经皇上亲自问训后,都交由怡亲王 

爷监管处理。”说完他挑眉看着我,嘴角带着抹怪异的笑。 
  我还真怔在了原地。的确,除了他,还能有谁? 

  我闷闷地走到了东院,只见奂儿正呆呆地坐在石桌边看着福芹玩儿。福芹嘻嘻哈哈地蹦上架上,再爬上爬 

下,看到了我,咧嘴傻笑,又钻过一个洞穴,看不见了。 
  奂儿已经冷静了不少,她看到我,勉强一笑,道:“格格……”我见她欲言又止,上前坐下,给她倒了一 

杯茶。 
  她不拘礼,喝了口茶,续道:“格格,是我欠斟酌,这样的大事却要勉强您。就像您说的,正因为您拿我 

作亲姐妹,我不该让您为难,更不能让您受我们牵连。我想好了,这是命,该散就散吧,以后我带着福芹陪着 

您,是一样的。”说完她看着我,脸上挂着微笑,看得我反而难受。 
  福芹正好又钻了回来,胖乎乎的身子卡在洞里竟动弹不得,她惊慌失措地喊:“阿玛,额娘,救我!”奂 

儿忙跑了过去。 
  我呼出口气,起身出门。无论如何,我得试上一试。比起奂儿的一个家,我和十三多见一面,又算得什么 

代价? 

  马车到了怡亲王府,我想也不想地迈下车去,请门房通报,心里不断重复着准备好的话,不做其它任何想 

法。 
  十三出现在门前,他定定看着我,硬生生停在离我两步的位置。我上前一步,冲他点点头,道:“要事相 

商,能不能出府见面?”他眼中显出惊异之色,却干脆地应道:“能。走吧。” 
  我俩先后上了马车,各自守坐一边。我看着他一笑,他也扯了个笑容还我。马车上小丁子问道:“两位主 

子,咱们去哪儿?” 
  十三稍一沉吟,道:“去白塔。”我心中一震,冲口而出:“不。挑个近些的清静地方便是。”马车应声 

“得得”地跑了起来,十三望着我,两眼亮而复暗,而后自嘲一笑,竟笑出声来,那声音似哀似怒,回荡在车 

中,倍显苍凉。我不由低下头去,两人一时无话。 
  我静静地想着,白塔,正是他多年之前从营地偷带我出游,为我过生日的地方。那日他送我雪漠落日,他 

说那苍茫大漠,漫漫草原,既然到不了又放不下,就把它放在心里,带在身边。想到这里,我看向十三,只见 

他也支着头出神,嘴边似乎带着抹笑。我不禁笑着叹了口气,可是笑过了之后仍体会不到心中的滋味,原来, 

当时的往事虽是共同的,此时的回忆却可以分开存在。 
    
 
  
 作者: 呆呆一个人   2007…7…11 22:4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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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马车缓缓停下,小丁子在车外回道:“主子,请下车吧。” 
  十三拉起车帘,先慢慢移下车去,而后伸手要扶我下车,我犹豫之下,他已经怅然收回了手。我跳下车去 

,四周一望,不禁看向小丁子——这儿竟仍是北海!眼前赫然是白塔。小丁子陪笑道:“主子,这便是就近的 

清静地方了。”说罢牵了马车溜走。 
  十三转过头来,冲我笑笑,道:“你脸色不好,比今儿早上更差……” 
  我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温情,平声问道:“冯才可还有命在?” 
  十三微愣,随即收了刚才有些恍惚的神色,轻描淡写道:“还活着。” 
  “他……犯了什么事?”我见他眼神凌厉,不由心中更沉,求情的话到了嘴边,说也说不出来。 
  “五十三年以来,他总管老十四一党的消息传递,为老八和老十四互通音讯,皇兄继位以来,他鼓动手下 

五十余人,在京中大肆传播不实不忠的言论,惹得城里城外动荡不安,谣言愈演愈烈。皇兄自从逮了他,就从 

未想过放了他。这种人哪里留得?”十三缓缓说道。 
  我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接口。十三看着我,表情渐渐温和起来,只柔声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何事?” 
  夜色渐沉,太阳已经坠落在湖边,光辉投在湖面上,碧波闪烁,水光粼粼,我望着面前的人,有一瞬间的 

恍然。仍是当年美景当日二人,那时的我怎么想到,再临白塔,竟是为了这样的事情求他。 
  “奂儿嫁了冯才,你不知道吧——他们生了个小女儿,叫福芹。冯才万死不足惜,我却不得不在乎奂儿的 

感受。冯才对于奂儿来说,是她心上的一部份,若是那人丢了,她必要苦苦寻找,可若是那人死了,她的心就 

此残缺。奂儿早已不是我的丫鬟,这些年来在京里,除了衡儿,她便是我的亲人。她为我受了不知多少苦,替 

我挡了不知多少白眼,那些无穷无尽的日子,连衡儿都远在天边,只有她陪在我身边。冯才做了那些见不得人 

的事,用你们最爱说的一句话,是他身不由己。卷了进来谁是干净的?对于八爷十四爷他们冯才不过是一颗棋 

子,对奂儿和福芹,他却是整个世界。我早已理不清那些是是非非,也不知该怪谁该帮谁该怨谁,只是那失去 

爱人的苦,一个人独自熬着的难处,没有谁比我更清楚,我怎么忍心让奂儿受着。我今日来,本是想让你放冯 

才一条生路。” 
  我背转过身子,听着自己的话在湖面上打了转转,消失在空气里,眼里有了一丝湿润。 
  “却是我痴了。她既然跟了冯才,就早该有这样的准备。男人爱一个女人,便是愿意为她豁出命去,心里 

也总还会有些事情比她更重要。男人做了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他的女人就该准备承受随之而来一切的后果, 

不是吗?什么心痛等待,想念绝望,她谁也怨不到,谁让她爱上这个人?王爷,你的答案我不问也知道,既然 

如此,就让奂儿受着吧。十多年的甜蜜幸福,还有一个女儿,上天已待她不薄。” 
  说到最后,我竟满脸是泪,不知是为了奂儿还是为了自己。我擦了擦眼泪,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我独自一个沿着小路向城里走去,直到这时,才觉浑身发软无力,几乎要虚脱一般。方想起一整天不停的 

奔波,竟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过。前路甚是漫长荒凉,回头看去更是渺无人烟。我垂头不停地走,身心都浸泡在 

绝望之中。 
  想着想着,前方终于有了集市的影子,身边慢慢有了喧闹声。我有心雇一辆马车直奔家去,而冯才的事究 

竟怎么办?难道要我对奂儿说上一句“爱莫能助”吗?我怎么忍心看到她失望而又强颜欢笑的模样?忽然我脚 

下一软,差点跌倒,只见前方正是“独一居”,忙踉跄地扑进门去。 
   
  我坐在桌边,看小二摆上满桌的饭菜——豆卷酥鸡、冰糖莲子羹、黄皮炖鸭、翠熘火烧……我机械地举起 

筷子,不停地伸向佳肴。好久没这样大吃一顿了。 
  吃东西的时候可以什么都不想,人和事都渐渐抛离。不过半刻,盘子眼见已经见底,只觉胃满满的,心里 

好像也满起来似的。 
  我撂下筷子,舒了口气。尽力而为便罢,哪有万事遂意,阿玛说过,“顺之任之”,如果天道如此,人又 

还能如何?想到这里似乎舒心一些,我要小二过来算账,谁知伸手摸向钱袋才想起自己早已多日不携钱袋。好 

在店家认得我是熟客,我正要开口赊账,旁边却有人轻笑道:“我替你付了。” 
  转头一看,却是八阿哥。他从我身后的桌旁走来,在我身边坐下,细细打量着我,似乎好久未见。我细一 

想,自我回府以来还真的未曾与他谋面。 
  他微微冲我一笑,问道:“今儿你去见了老十?”我愣了愣神,道:“消息真够快的。我竟忘了这是今天 

的事,似过去好久了一般。” 
  他收了笑容,道:“你刚才上楼来真的好似女鬼样,连我都看不见。我来猜猜,可是——为了冯才?”我 

静静地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半响不语,良久方道:“他是块好料,可惜了。” 
  我冷哼一声,道:“你只把他当你们的中坚一样可惜,却不知道人家是有妻有女有家的人。”八阿哥瞥了 

我一眼,道:“你怨我们?”我缓了缓,冷静下来,道:“我知道谁也不能怨。” 
  他看着我,忽道:“可去找了他?或还有一条生路。”说完嘴角现出一丝讽刺似的笑容。我冷冷地看了他 

一眼,默不作声。他见我如此,敛了神色道:“别再为这样事情烦心,洛洛,你为何还不离开?离开京城,离 

开我们。”语气中带着三分质问,三分关怀,三分无奈。我惊讶地看向他,他只是掉开头去,淡淡道:“快下 

雨了,快回家去吧。我叫人给你雇了马车。” 

  奂儿已经彻底冷静下来,是她为我等门。她见了我,只是轻轻一笑,为我撑了伞进门去。我看着她平静的 

脸,缓缓道:“好丫头,我尽力了,所以不说对不住你。” 
  她用力地点点头,道:“格格,我只守着你,像你一般过便是,一样能过得好。”我心中一酸,伸出手去 

,握住她的手。她眼里蕴着泪,嘴边却仍带着笑意,看去那么顽强。 
  晚上我执意要奂儿和我睡在一起做伴,外面下起了雨。雷声阵阵传来,雨点疯狂地敲打窗子,为这夜平添几分吵嚷。我翻来覆去怎么样也睡不着,奂儿在外间更是折腾个不停……不知过了多久,雨声渐渐小了些,我一个激灵坐起身来——还是有什么在重重敲打着门窗,不是雨,是人。  
 
  我俩侧耳细听,这一次,我们俩都清晰地听到了掺杂着雨声——砰、砰、砰……是有人在敲门!我猛地意识到来人是谁,又是为何而来,不禁头脑发热,把被子一掀,直冲向门去。
  门开了,门口立着的确是他。黑袍黑裤,黑色的斗篷,雨水沿着帽沿衣褶流下,他掀了帽子抬起头,冲我微微一笑,亮晶晶的眼睛看得我眼前一花,耳边只听得风声雨声一片,一时竟动弹不得。
  奂儿随在我身后,失声轻喊:“冯才!”十三身边的另一个人,同是一身黑衣,随十三一同闪进门来,我醒过神来,忙侧身让他们进来。
  冯才一把握住奂儿的手,唤道:“奂儿……奂儿……苦了你了。”甚至忘了我们还在身边。奂儿竟是有些傻了,只是张大了嘴,又是想哭又是想笑的样子。我看向十三,他仍是淡淡微笑着,似欣慰,似无奈,隐隐中还有苦痛。我低了头去,竟不知说什么才好,只觉心好像被麻醉了许久,现在慢慢缓过劲来,感到了丝丝痛意。我甩去那痛意,进内室去替他俩拿干净衣服。
  最靠深处的那箱,都是十三的旧衣。我怔了一怔,伸手拿了最上面的两件,复又走出去。冯才和奂儿显然都缓过神来,此时正齐齐跪在十三面前叩头。
  冯才道:“十三爷的恩情,小的无颜感谢,只求来世一辈子为您效犬马之劳。”
  十三轻挑嘴角,道:“你该谢的可不是我。”说罢看着我。冯才和奂儿膝行至我面前,还要再拜,我忙一把拦住他们,道:“快省了这虚招子。”
  冯才和奂儿仍是郑重地叩下头去,奂儿眼里含着泪,却是笑道:“格格,奂儿这辈子能服侍您,被您当成姐妹,让您这样袒护关怀,就是再见不着他,”她转头看了看冯才,又续道:“就是死,也值了。”
  我扶起她来,笑道:“什么死呀活的,现在好了,团圆就好。”奂儿接过衣服,重重点头。我将另一身黑衣递给十三,他识得旧衣,神色一僵,迅速地看了我一眼,方接过去,却并不换上,只是出神。
  冯才仍是跪着看我,朗声道:“格格,冯才有罪。但奴才指天发誓,绝没做过一件有害于您的事。您对奂儿的恩情,就是对奴才的恩情,不敢一日或忘。”
  奂儿走到他身前,递了衣服给他,正色道:“冯才——你老实告诉我,可曾毁了熹妃娘娘的声誉?”冯才不语,只是又叩下头去。奂儿的脸色一暗,垂下了头。
  我暗叹口气,挥了挥手,道:“罢了罢了,今日还说这些做甚么?若要把这些是非恩怨断个清楚,自有比你更值得怪值得怨的人。”
  十三走上前来,道:“时候不多了。现在是三更,赶在天明之前,他们必须离开京城。”我一时错愕。他苦笑,道:“莫不是还让他们在佟家花园里做总管丫鬟?”
  我恍然。随我长大伴我半生的奂儿,她要伴着冯才远去,做另一个不知姓名的女人了。多年前她长着一张苹果脸,跟在我身前身后叽叽喳喳;嫁到八阿哥府上,她与我分担寂寞与耻辱,整整十年,不离不弃;有了冯才有了福芹,她把家庭的温暖带到我旁边……她一直就像是我的影子,同心同力,懂得我的一个皱眉一个微笑,比我自己更为我操心。而如今影子却要与我离散。
  奂儿扑在我身前,眼圈又红了。可是两人却都哽咽着说不出话来。我忍住泪,向冯才道:“可想好去哪里?”
  冯才黯然道:“走到哪里,便是哪里。”
  我心中一动,对奂儿道:“你们可去科尔沁,在那儿等我。找一位叫多尔济的人,说是芷洛格格的相识,或可有个安身之所。”
  奂儿重重点头,咬着嘴唇说不出话。忽听外面三更鼓响,冯才拉了奂儿,道:“该走了。再逗留下去咱们只会为王爷和格格惹麻烦。”
  十三道:“外面的马车你们便用,一切行装都不要带,值钱的物事几件便够,速速离了京城。记住,以后没有冯才,没有奂儿。这是关乎人命的大事。”我紧紧握了下奂儿的手,将她带到门边,道:“别再说谢,出了这个门,也别回头,没什么舍不得的。”说罢松开手,转过身去。
  半响过后,门开了,雨声闯进屋来,冯才仆身于地,重重叩了三个响头,起身出了门去。
  
  门又关上了,锁住了外面的风雨,以及再难相见的人。
  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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