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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秋生-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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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娘吧,生的第一孩子是女儿。夫妻俩认为这不行,必须要有儿子传代。这个,无可厚非,很多人都有这种想法。
后来,老板娘生了第二个孩子,这次是儿子。按道理她就应当执行计划生育了。可是,老板觉得一个儿子不保险必须再生一个。于是他们将女儿给卖了,以造成他们只有一个孩子的局面。
第三个孩子是女儿,他们将其卖了。第四个孩子还是女儿,他们还是卖了。后来他们觉得这个很来钱,认为专门生孩子卖也是一桩好买卖。
他们过起了超生游击队的生活。连续不断的怀孕,连续不断的生孩子再连续不断地卖出去。虎毒尚且不食儿,故意生孩子并将之卖出去,这得要有怎样的狠心?
老板娘在生第六个孩子时,突然遇上了雷阵雨,老板娘淋了雨大病一场,从此失去了生育能力。
老板娘是个很能干的女人,除了会生孩子外,她还是一个好医生。在得知自己失去生育能力后,在一个晴朗的夜晚,她将老板灌醉,然后为他做了绝育手术。
凭一把水果刀再加二两老白干,老板娘奇迹般的完成手术,她从此不用操心丈夫去找别的女人生孩子。她如果去考医学院,恐怕要与张秋生一样获得特招。
再也不能靠生孩子卖钱了。于是夫妻俩开了这家饭店。童无茶说:“能想出生孩子卖钱的人,为什么不能想出其它搞钱的主意呢?”
去饭店搜!如果他们偷了钱,不会藏得很远,一定就在饭店附近。办案警察将老板一伙及蔡会计带走,秦昆丰与胡小满就留在派出所。毕竟是同行,办案警察对他俩还是很照顾的。
李满屯与孙不武很佩服童无茶。这么短时间就将老板夫妻的底细感应的清清楚楚。
孙不武指指秦昆丰一伙问童无茶:“请问,组织上对他们的情况掌握多少?如果不涉及机密,能不能说给我们听听?”
麒林二十一中出来的学生平时说话就是这样。但秦昆丰一伙不知道啊!他们以为童无茶真是上级组织的人,并且早就在监视他们的行动。
秦昆丰额头冒汗,全身颤抖。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做过点坏事,他们不知道组织上到底掌握了多少。
童无茶还没开口,张秋生等一帮人都来了,除了三个女生。女生们知道这些男生们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干脆一道去看望时盈盈大嫂去了。
李满屯望着张秋生,问道:“牛肉不会都吃完了吧?那么多吔。”
张秋生嘬嘬牙花,再打一个饱嗝,说道:“也还没全部吃完吧。你盛点米饭进去,搅上几搅,还是会有点牛肉味的。要是再兑一点其它的菜汤,味道会更好。”
我就知道,你们不会留的,一点都不会留。我靠!李满屯朝孙不武发火:“别的就算了,牛肉你必须赔!现在,马上,就地赔!”孙不武睬都懒得睬李满屯,催着童无茶快点说出秦昆丰等人的秘密。
“王门栓同志吧,”童无茶说了半句又回头对张秋生说:“牛肉吃完了,难道其它菜也吃完了?我肚子饿了吔,什么菜都行。”
都对我说话干嘛?张秋生就不服气了,反问道:“难道是我一人吃的?我向来饭量就小,没吃几块。高山寒吃得最多,你找他去!”
靠,就你这粗料,还饭量小呢。众人一致鄙视张秋生。时大哥赶紧说:“别吵,别吵,我已经让人去买了。”
这些人在为吃的争吵,秦昆丰感到一阵心悸,大脑缺氧口干舌燥。组织上已经盯住我了!王门栓改成秦昆丰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只有警察系统内部及自己工作的镇子上人知道。外人,尤其是外县、外地市、外省的人绝对不知道。
无尽的恐惧深深地攫住秦昆丰的心脏,他感到呼吸困难,大脑眩晕,不由自主地朝童无茶跪下,不住口地说:“我坦白,我交待,请求组织上宽大处理。”
既然时大哥已经重新买菜,三个还没吃饭的水货也就放心了。童无茶装神弄鬼地对秦昆丰说:“有些事吧,牵涉到案件机密,在这儿不方便说。比如你为秦昌六干的那些脏活,比如你欺男霸女贪污受贿等等,你以后自己向纪检部门交待去吧。
你就说说,那啥,你将英子送给秦昌六时是怎样想的。你们这次所谓的任务,其目的到底是什么等等。”
童无茶怕这些人听不懂,解释说:“秦昌六就是他们县局的局长,一把手。秦昆丰的老婆叫姜红英,英子是她的小名或昵称。秦昆丰呢,原名叫王门栓。”
童无茶估计得不错。这些听众才不管秦昆丰怎样贪赃枉法呢,他们就喜欢听这两件事。
组织上什么事都知道,秦昆丰也就赖无可赖,只能事无巨细包括内心想法都老老实实坦白交待,争取宽大处理。
有关第一件事,秦昆丰将老婆送给领导。说起来真可怜,他并没有想在这件事上捞取什么好处,纯粹是心痛领导身边没个女人,真心为领导提供服务。说到这儿大家可能会想起前面的那个汪成浩,整个一天然贱。唉,茫茫大地到处都有天然贱啊!
到现在秦昆丰还不无婉惜地说:“可惜,让播音员抢了先。其实英子绝对比播音员好。无论是做饭、洗衣,还是,还是,英子都要比播音员好。播音员只是比较时髦而已。”
张秋生立即大叫:“我靠,秦昆丰是个好同志嘛!这么全心全意为领导着想,真的非常难得啊!这样的好人上哪儿找去?
这个,这个,秦昆丰同志,秦大哥哈,我们打个商量。你呢,让英子也为我服务一下下。我呢,保你这次过关。你看怎么样?这买卖很划得来的。比白白送给秦昌六要好。”
到了这会还猜不出张秋生这些人的来头很大,秦昆丰就干脆买块豆腐撞死得了。秦昆丰立即点头如啄米:“行行行,为领导服务是我们应尽的义务。”
居然让张秋生抢了先,众狼就不服了。
秦昆丰的那个,叫什么?英子。英子已经让张秋生抢了先,那胡小满的老婆就一定要抢到手。李满屯扭头,像狼外婆哄小白兔一样对胡小满说:“你呢?你老婆觉悟高不高?懂不懂得为领导服务的重要性?”
孙不武也赶紧加塞:“快快将你老婆拿出来,让大家分享一下。我们也让你过关,说不定还可以帮你前进一步半步。”
胡小满没老婆。原来倒有一个女朋友。前阵子他不知怎么突然就吃了糊涂屎,要将自己名字改成王木锁或王石锁。他还征求女朋友意见,到底是叫王木锁好呢,还是叫王石锁好。
女朋友睁着大眼望着胡小满,他还在自言自语:“其实吧,都不好。木与石都是非金属,最好取一个金属的锁。秦所长的儿子叫铁锁。我要是叫锡锁,或者铝锁,这个好像不太好,哪有用锡或铝做锁的?它们不结实——”
没等胡小满将话说完,女朋友就毅然决然地与他分手。女朋友说了:“男人可以无能,但绝不能无耻!可以下---流,但绝不能下贱!”
第一千零六十七章 孙不武做伪证
刚刚拿起筷子,一个警察进来说:“请问张秋生、李满屯或孙不武能过来做个证吗?”
孙不武站起来,说:“我去,我叫孙不武。”孙不武去,李满屯就必须去。他们是铐在一起的。李满屯边随着孙不武走,边扭头说:“那牛肉别吃光了,给我留一点。还有那谁,老童,你也过来一下。”他的意思很明白,要童无茶感应一下秦昆丰等三人心里在想什么。
这牛肉烧得好,肥,红彤彤的,没添加任何配菜,原本要加大量的豆腐、白菜做火锅。时书记要纯牛肉,饭店也只好送来。
孙不武被老板娘敲了一炒勺,一直怀恨在心。他主动去做证,必定要不利于老板娘。孙大少爷,你将他的钱抢了,将他的衣服弄破了,甚至将他的车给砸了,这些,他也会生气。不过,这些气,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忘。老板娘用一个黑呼呼脏兮兮的炒勺打他,打的还是脑袋,还弄得他满头满脑的油,此仇就非报不可。别说老板娘只是普通人,天王老子也不行,此仇也要报。
其实孙不武的仇,张秋生已经为他报了。不过嘛,报仇这事,非得亲手,否则总嫌隔靴搔痒。
一个大办公室里,一边站着老板一伙,一边站着秦昆丰一伙。秦昆丰毕竟也是警察,这个派出所看在同行的份上没将他们隔开审讯。意思很明显,让秦昆丰们当场反驳老板一伙的指控。派出所帮忙也只能帮到这份上,剩下的就看秦昆丰们自己努力了。
可是面对老板的咆哮,老板娘的哭哭泣泣,秦昆丰们无话可说。他们的脑袋到现在还是糊涂的,打死也想不明白,这么个丑八怪自己怎么就想得起来要非礼她呢?赖?无法可赖,确确实实明明白白,他们真的做了那不轨之事。秦昆丰们只能低着头,耷拉着脑袋,听凭老板夫妻的控诉。
无法可赖的事,孙不武有办法赖。孙大少只管报炒勺的仇,根本就忘了秦昆丰才是他们真正的对头。
孙不武一进来就说:“其实吧,我知道的情况也不全面。因为我们被关在车里,只是听见了饭店里面的一些声音,看却没办法看见。如果说错了,请警察叔叔别当回事。”
童无茶进来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秦昆丰、胡小满及蔡会计看。这三人心里就发毛,不知童无茶是什么人的干活。
李满屯却对孙不武吼:“有屁就快快放了,哪来的许多废话?”放着好好的牛肉不吃,跑这儿来磨磨叽叽,李满屯想想就懊糟,不由地就火大。当着普通人面又不能将手铐解了,李满屯就更窝火。
这怎么叫废话呢?孙不武也朝李满屯吼:“帮警察破案,啊!难道不要介绍前因后果么?啊!每一个公民不都有做证的义务么?啊!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啊!我们还怎么建设法制社会?啊!一点素质都没有,平时的书都是用肚脐眼看的么?啊!”
无论秦昆丰一伙,还是老板一伙,甚或办案警察都被弄糊涂了。这两人不是一伙的么,怎么内部吵起来了?
李满屯没孙不武办法,只得说:“我可告诉你,待会儿牛肉吃完了,没了,你可要重新买。张秋生这小子这会肯定在大吃特吃,一丁点都不会留给我们。还有高山寒那小子也不是好东西,他肯定连汤都喝光光。这样好的红烧牛肉,别的地方买不着。你必须就地重新买,否则我俩没完!”
没事,孙不武大咧咧地说:“牛肉没了,时大哥肯定会再买。他请客不能请个半拉截子,还有三个人没吃呢。”
这话说得也对。李满屯不再打扰孙不武的瞎扯,找把椅子坐下来,听孙不武的胡说八道。
孙不武张了张嘴,又停下来,问李满屯道:“我刚才说到那儿了?”
你刚才说到要做社会主义好青年,要勇于为警察叔叔做证,李满屯毫不不负责地说:“你还说做证要不怕磨叽。哦,对了,你还请警察叔叔将你说的话当放屁。”
孙不武又要朝李满屯咆哮,负责审讯的警察赶紧打断:“你说到那个,那个啥,只听到却没看见。”
李满屯老是打岔,孙不武失去了瞎掰的兴趣。另外,童无茶面对秦昆丰,却又仰头思索,恐怕是感应出了什么重要的事。得赶紧做证,然后听听童无茶说什么。
孙不武简简单单地说:“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说,大哥,你们要不要来一下?很爽的。至于来一下什么,这个我不知道。爽什么,我也不知道。哦,对了,那女人的声音还哼哼叽叽,好像很快活。”
胡说!老板夫妻立即大叫:“造谣,胡说!你是打击报复——”
嗯,打击报复?审讯警察立即追问:“他为什么要打击报复?你们陷害他了么?”
没有,绝对没有陷害。老板娘急赤白勒的声辩:“我只是打了他一下。”
好好的,为什么要打?审讯警察不由问道:“他们招你了吗?没招,没招你为什么要打人?”
没等老板娘辩解,孙不武抢先说道:“其实吧,老板娘是怕我坏了她的买卖。什么买卖?就是刚才说的买卖。当然,再次声明,我是瞎猜的。我怕打,赶紧地回到车里了。”
又是没等老板娘辩解,秦昆丰也立即说:“对对对,孙不武说得对。老板娘怕坏了买卖,所以就打了他。”
秦昆丰本来已陷入绝望之中。强---尖,还是三人共同强---尖,也就是刑法上说的轮---尖,这可是重罪。被当场抓的现行,赖是没办法赖的。一刹那间,秦昆丰大脑一片空白,想起了许多严重后果。十年多的艰苦奋斗,全部都要化作泡影。父母、老婆、孩子,全都要跟着受罪。
孙不武的证词,像是在黑暗中给秦昆丰送来了光明。像是旱地里下了一场及时雨,给他这小苗送来了露水珠。当时店堂内除了这几个当事人,没有其他外人嘛!完全可以说成是老板娘拉客嘛!她是卖---银,我只不过是瓢---昌。这样,违反的只是治安管理条例,算不上是犯罪。然后再托托人,找找关系,可以争取保留警籍。俗话说,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两伙人大声争吵起来。秦昆丰这伙人说,你们开的是黑店,专做卖---银瓢---昌之事。老板这伙人说,放你娘的臭狗屁!
孙不武不管这两伙人的争吵了。大仇已报,只能适可而止。要是再多嘴多舌,张秋生知道了肯定饶不了他。欺负底层百姓,是张秋生的最恨。张秋生的原则是,普通人可以对付,但不能过分。
另外,童无茶的表情也吸引了孙不武的注意。老童的感应术已经有了重大进步吧?原来不凭八卦铜镜,可以感应股市三天的走势,现在可以感应五天了。原来感应人可以达三五年,现在不说一辈子嘛,前后十年总可以吧?
那么,是什么事让老童这样苦苦思索呢?
童无茶的那张苦瓜脸没什么看点。孙不武正打算直接问童无茶,你感应出什么来了,突然就听见一声大喊:“我的钱呢!”
嗯,什么情况?孙不武,包括所有人都向喊声处望去。却原来是蔡会计在叫喊:“我的钱呢!三万多将近四万啊,上哪儿去了?”叫喊声中已经带着哭腔。
蔡会计觉得孙不武不错。他们虽然是对头,在这关节眼上还能帮着说话。蔡会计觉得,中午这餐饭应当由他来请,以表示对孙不武的感谢。并且以此鼓励孙不武,让他再多说一点鬼扯的话。
蔡会计打开手包,发现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蔡会计急了,四万啦,在那时可是巨款。
蔡会计的哭叫,让办案警察感觉他真的是丢钱了,于是就头晕。手上的案件到底是强---尖还是卖---银---瓢---昌,到现在还定不下来。强---尖是属于刑事案件,卖---银---瓢---昌是属于治安案件,两个案件的性质完全不同。
现在好了,又来一个失窃案。四万,对于贪污案来说是个小数目,有时都可以忽略不计,免于起诉。但对于盗窃案来说,就是数额巨大,必须要重判。
办案警察在挠头皮,他在考虑此案从何处下牙。老板那一伙人却在幸灾乐祸,丢了好,四万,最好是丢八万、十万二十万。最最好是连你们人都弄丢了。
老板一伙幸灾乐祸的时间不长。孙不武迟疑地说:“这事吧,我看吧,这个呢,是吧?我觉得吧——”孙不武的迟疑不是故意,他在评估,如果栽赃,张秋生会不会觉得太过分。
但是孙不武的迟疑却引起办案警察的关注,立即鼓励孙不武说下去。孙不武还是迟疑地说:“警官同志,我是瞎猜的,如果说得不对,你真的就当我放屁。
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就在琢磨着,老板娘长得吧,太,太不符合规格。照说这种长相的女人,绝对,绝对不会做那种,那种皮---肉---买卖。
可现在的问题是,她确实是做了。这样就有点反常,事情反常必有妖。也许,莫不是,他们声东击西,调虎离山,指南打北——”
第一千零六十六章 大家都来了
你的意思是老板强迫客人上,所以他们才打架?被问的人还是沉思,还是充满哲学意味地回答:“有可能吧。否则她为么躺地上不起来?脱-光光,躺着,就是要人上,是吧?”
有人吐了口唾沫说:“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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