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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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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原想打趣他一二。他像是了真情。倒是都有些不忍心。

    魏黑心下一动。开问道:“既舍不的。就带了南下就是。弟妹看着是个贤惠的。好好说说。想来不会拦着。”

    张义听了。脑袋已经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道:“我是给爷当差去了。又不是风流快活去了。若不是大奶奶那边有令。就是我家那口子。也不想带的。”

    曹见自己在。人多了拘谨。嘱咐了张义两句。便先回去。留下他们喝酒。

    回到梧桐。曹便熟悉安置了。妻两个心里都是离愁别绪。辗转反侧。后半夜才阖眼。

    次日。东方微白。曹与初瑜就醒了。

    这一番别离。真是揪的人心里难受。看着魏信上马。曹再也忍不住。上前两步。拉了马|。道:“五哥。保重。”

    魏信听闻。笑着应了。半晌才寻摸过味儿来。

    他强着眼泪。不敢直声。转过脸上。挥手摆了摆。道:“公子。也保重。五郎去了。”!~!

    ..

第六百九十章 君臣会

    了衙门,曹仍有些缓不过精神来。

    连带着小满、赵同等人,都有些怅怅的。他们同张义都是多年的交情,这乍一分开,也都心里怪难受的。

    曹才在书案后坐了,就有本堂的堂主事抱了一叠文书过来。

    如今已经是七月末,不少皇庄的应季瓜果到了,其中也分为三、六、九等,有专供帝后的,还有供后宫与各大王府的。

    要清点入库,然后再使人运到塞外御驾行在,或者分发各宫与各王府。

    曹看了文书,打发一个郎中跟过去清点。

    曹则是拿起案头的朝廷邸报,扫了两眼。圣驾七月二十六从热河启程行围,随行皇子阿哥是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

    前几日,便听四阿哥要回京。从这邸报上看,倒是真是的了。

    还有一条消息,使得曹多看了两眼,那就是山东巡抚蒋陈锡升为云南贵州总督,以山东登州总兵官李树德为山东巡抚。

    李树德是康熙五十四年到山东的,曹不认识;蒋陈锡这边,说起来却是曹的老上级。

    康熙五十一年在州做守道时。蒋陈锡就已经是山东巡抚。是曹地顶头上司。

    官上地往交际明目繁多。连宗、同门、同乡、同年、师生、上下级都有说头。

    曹虽回京好几年。但是同蒋家那边也偶有往来。

    说起来。蒋陈锡是江苏常熟人。其父在世时。同曹地祖辈就有交情。两家也算颇有交情。

    蒋陈锡虽不在京城。但是其弟蒋廷锡却是京官。进士出身。入了翰林院。早年曾任詹事府少詹事。

    詹事府是辅助东宫地衙门。多由翰林兼任。康熙五十一年二废太子后。詹事府这边又停了差事。重新归入翰林院。

    虽不晓得蒋陈锡有没有接到旨意,要求去塞外御驾行在陛辞,但是在南下前,指定得先回京办手续。

    看来得使人打探着,预备一份丰厚地仪程才好。

    做官做官,一半是做事,一半是做人。

    接下来,有司官上来回话禀事儿,像畅春园南池子清淤啊,中南海万善殿的佛堂需要修缮什么的。

    曹询问清楚,一一做了批示。

    天色近午,料理完手上的差事,曹不放心十七阿哥那边,就踱步往阿哥所这边来。

    到了门口,刚请内侍通传,就听说四阿哥在里头探病。

    曹听了,还犹豫着要不要下晌再来,就有内侍出来传话,倒是十七阿哥请他进去。

    进了阿哥所,就见四阿哥穿着常服坐在炕边,十七阿哥坐在另一侧,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眼睛亮亮的,看着精~多。

    “给四爷请安,给十七爷请安。”曹甩了甩衣袖,打了个千礼道。

    四阿哥打量了曹两眼,摆摆手,道:“起来说话吧。听说你身子也不大好,上次去热河,与你还错过了。身子如何了?”

    “谢四爷挂念,已经好了。”曹躬身道。

    十七阿状,笑着对四阿哥道:“四哥,您甭听他逞能。就他那小身子骨,这几年可是没少折腾。如今正跟大家闺秀的,怕是一吹,就要跑了呢。”

    说到这里,见曹带了几分拘谨,十七阿哥指了指地上的椅子,道:“怎么着,还让爷扶着若坐不成?见了四哥,就晓得老实了;平素在我跟前,也没见这么小心。”

    一个是自己看着长大地小屁孩,一个人看着自己长大的冷面王爷,这哪里有可比性?

    许是见十七阿哥病症好转的缘故,四阿哥瞅着心情也不错,看着曹道:“宗人府从户部支了银钱,听说这里面还同你有瓜葛。怎么?在内务府待厌了,还想换个衙门不成?”说到最后,已经带了几分探究,眼睛也变幻莫测起来。

    这番话像是带着打趣,又像是指责,连十七阿哥在旁,都有些不自在,想着要不要寻个由子,帮曹解围。

    这京里,哪里又能有秘密?

    曹这边,只有稳了稳心神,坦坦荡荡地将雅尔江阿找自己的缘故说了一遭。

    对于宗人府缺银子之事,想来四阿哥也是心里有数,要不然也不会从户部借银子去出息。

    就四阿哥来说,他是看不上雅尔江阿这般举动地,因为用银子的地方多了去了,户部银库本就窘迫,这次又一下子拿出来不少,使得户部那边也束手束脚。

    但是雅尔江阿代表不是一个人,是宗室诸王的利益。四阿哥贵为皇子,对于那些铁帽子,仍是心存忌惮。

    对于雅尔江阿的举动,四阿哥不是不晓得,他只是不晓得曹的立场如何。

    雅尔江阿性子孤傲,并不是好相处之人,难得他同曹却是不远不近的关系,有所往来。

    加上在京城被传得沸沸扬扬的那位亲王“外室宠姬”,同曹家地女掌柜好像还有所关系。

    如此一来,倒使得四阿哥心里没底,不晓得他们的交情到底是什么地步。

    见曹没有掩饰之意,坦坦荡荡地,四阿哥心里舒坦许多。

    见曹说完,十七阿哥笑着说道:“四哥,

    弟晓得。前几日曹还专程寻弟弟帮他出主意。脾气,这京里哪个不晓得,谁敢得罪他?但是曹也是曹罢了,又不真是什么‘善财童子’,哪里会晓得那么许多。如今却是树大招风了,是个人都惦记着让他赚银子。”

    听着十七阿哥这般话,四阿哥淡淡一笑,扫了曹一眼,道:“简亲王从户部支银子也有阵日子了,这生财地法子,想必你也想得差不离。让本王同你十七爷听听,长长见识,如何?”

    “回四爷地话,这些日子,因这个事儿,臣也是绞尽脑汁,实不晓得有什么法子,能使得简王爷满意。”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道:“幸好臣有位故交北上京城,带来个南边地消息,使得臣生出几分荒唐念头来,也不晓得可行不可行。”

    “就是你江宁那位世兄弟,娶了洋婆子的那个?”十七阿哥脸上带着几分奇,道:“改日倒是要去见识见识,看着是不是真如人传言那样,是个女罗刹。”

    “十七阿哥怕是见识不着了,他们今儿就已经动身南下了。”曹想到走了的魏信与张义等人,胸口仍觉得堵得慌。

    “这却是可惜了”十七阿哥叹了口气,道。

    曹家何时来人、来的是何、所为何事,早有粘杆处的探子写了奏报,在四阿哥的案~上。

    听了曹这番话,并没有丝毫隐瞒之意,四阿哥点了点头,追问道:“什么念头,说来听听?”

    “回四爷的话,臣那位世近些年定居广州,所以对广州那边地情形知之甚详。广州那边,因洋货繁琐,有不少洋人在那边行商贾之事。南洋与西洋地界,却是金贵银贱,一两金能兑十五两银子,广州那边差不多也是如此,即便没有一两比十五两,十三、十四两是有的。京城这边,金兑银子,却是从国朝初以来,都是一比十的官兑。”曹稍加思量,说道。

    一番话,不禁引得四阿哥侧目,连十七阿哥也来了兴致,掰着手指道:“如此说来,一两黄金兑换银子的差额就是三、四两,万两金子下来,就是几万两银子地利。这银子也来得太轻松了些,只是这万里迢迢的,往来运输不易不说,这金子要是都使洋人兑了去,那以后咱们大清国不是也缺金子么?”

    ,市面上流通地钱币,还是以铜钱为主,佐以少量银子。金子虽也能当钱,但是寻常谁会拿它开销,多是做了金器或者首饰什么的。

    曹心里也后悔自己为何见识短浅了,要是上辈子能懂得些矿产知识,晓金银铜矿的分布,不晓得会不会比现下省力气得多。

    四阿哥原觉得有兴致,听了十七阿哥发问,连连点头道:“说得正是,物以稀为贵。洋人那边重金,想必也是因稀缺的缘故。要是一味贪图蝇头小利,将金子都兑给洋人,那数年以后,无金可用,少不得要自食恶果。”

    见四阿哥与十七阿哥都质疑,曹将其他的话咽到肚子里,没有说出来。

    他原是想就浙江巡抚的折子,引出日本地,将日本金铜贱银贵的事说了。日本那边,银四两就能兑换金一两。

    将银子运到日本,兑换成金子,再将金子到广州那边,换成银子,如此一来,可生三倍利。

    虽说那些宗室王爷,身份尊贵,不会想着漂洋过海,但是他们最不缺地就是门人:&l;才。

    如此一来,既能解决内务府缺银子的问题,还能间接地推进对外交流,开阔眼界。

    却改变了主意。

    就算子给宗人府赚了,也不过是给各个王府多了些零花银子,使得他们越发花天酒地罢了,民与国无益。

    若是等到四阿哥登基,再来操作此事,却是事半功倍,利在当下。

    见曹不吭声了,十七阿哥怕他灰心,笑了两声道:“许是我杞人忧天了,洋人能有多大地能量,还能将咱们大清国的金子都兑光了不成?说起来,若这个也是来银子地好主意,宗人府那边折腾一遭,也够几年花销了。”

    曹讪讪道:“是臣想得太简单了,若不是四爷与十七爷想到此处,怕是臣就要成大清~罪人了。”

    四阿哥看着曹,正色道:“你虽年纪小,但是已经身在显位,往后还是寻思妥当些,省得落了口舌事端。”

    “是,谢四爷教导,曹记下了。”曹闻言,已经站起身来,垂手应道。

    见曹恭敬听训,四阿哥心满意足,对十七阿哥道:“十七弟好生休养,衙门里事儿多,我先过去瞧瞧,改日再来看十七弟”说着,已经起身。

    十七阿哥闻言,忙跟着起来,同曹一道,将四阿哥送到门外。

    直到四阿哥走远,十七阿哥才松了口气,回头瞥了曹一眼,低声道:“孚若,不只你怕他,我也怕。一个眼神过来,真是让人跟着心惊胆颤,说起来真是奇了,就是早年二阿哥没有被废前,我也没这么怕过。”

    曹听了,也不好随意评判那位什么,只好含糊道:“许是因四爷瞅着严肃的缘故。”

    “是么?”十七阿哥想不

    就不再去想,对曹道:“若,那个金子兑换银:有瑕疵,但是已经够厉害了。你也不必太苛求,同简王爷说说,让他自己个儿拿主意吧。说起来,这外头地金子本就有限,只有各个王府的银库里还存了些。要是能让他们将金子拿出来,赚钱供他们自己开销,不用再指望朝廷恩典,也算是大善。”

    曹点了点头,道:“晓得了,简亲王已经催了好几遭,我也实是没有别的法子了……”

    *

    前门,稻香村,内堂。

    韩江氏坐在书案后,看着这个月的采购账目。

    因要到中秋,采购的原料多,花费了不少银子。幸好因饽饽铺子多,需要的量大,每种又是使人在产地购买,少了中间的环节,而且还都有讨价还价地余地,算起来上等材料的价钱,也并不比普通材料的贵多少。

    如此一来,既保了饽饽质量,又保障了利润,使得铺子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

    按照每年地例,端午、中秋、年,是饽饽铺子生意最好的时候。端午节前不过大半月地功夫,铺子里的银钱收入,就相当于过年后几个月的收益。

    如今,将到中,韩江氏这边虽没想着要轰轰烈烈的,但是也寻思趁机多赚些银子。

    她正看着账目,就见贴丫鬟小喜进来报:“姑娘,曲师傅来了。”

    江氏撂下账册,道:“请他进来。”

    应声出去,少一,跟着小喜进来个五十多岁的老师傅,穿着白色粗布连襟围巾,手里端着铁盘,里面放着烤得金黄色的月饼。

    这师傅,是当初稻香村没开业前,韩江氏专门使人从苏州高价请来地。是苏州城里最好的点心师傅,早年圣驾南巡时,他还曾被传召过去供奉御用饽饽。

    讲好地价格,是年俸三百两,加上年底的红利。

    这个价钱,是其他点心师傅地十倍。

    却也是物有所值,现在其他几个铺子里的主力师傅,多是曲师傅地徒子徒孙。

    也是为了笼络曲师傅,也为了防止其他人家挖人,他们全家都迁到京城,由曹府使人给他们落了旗籍,成了曹家的户下人。

    曲师傅没有继承他手艺的几个儿孙,则在曹府那边当差。曲师傅也是卖力气,稻香村不少新推出的饽饽,都是他这边琢磨出来的。

    韩江氏早就有话,各个铺子的点心师傅要是能琢磨出新的饽饽品种,又能卖得好的,就给二两银子到二十两银子的奖赏。

    单说这一笔银子,曲师傅每年赚得就不只百两。

    屋子里,一时间都是月饼的香味儿。

    “烤好了?”韩江氏站起身来,看着盘子里的月饼道。

    曲师父将铁盘子放下,道:“每套八枚月饼,一主七宾,每种馅料都不同,正合七星捧月之势。”

    韩江氏听了,冲小喜点点头。小喜已经从边上的柜子里,出去一个檀木子。

    上面挂着铜锁,小喜掏出钥匙,将锁打开,里面是一套银盘子、银刀、银筷子、银叉子这些。

    小喜拿了银盘子过来,用银刀将一块切了三刀,随后用银叉子插了一块,送到韩江氏面前。

    这瑰花馅料的,里面的玫瑰花花香宜人,外头的月饼皮也精致,真是香味俱全……

    *

    曹府,校场。

    七娘已经练着好几路拳,额头上汗津津的,却丝毫没有歇着的意思。

    她是早晨出的门,大中午的也不见回来,香草有些不放心,就找了出来。

    见她在太阳底下晒着,浑身热腾腾的,香草忙上前两步,道:“这是一直在这头?虽然立秋了,秋老虎也厉害,快歇歇,别在日底下晒坏了。”

    七娘小脸绷得紧紧的,全没有往日活泼劲儿。虽是依言止了拳脚,却是怅怅地不做声。

    “这又是同谁拌嘴了?”香草一边拿出帕子帮她擦汗,一边说道。

    七娘伸出手去,一把搂住香草的腰,将小脑袋瓜子埋在她怀里,闷声道:“香姨,快到七娘生日了,爹爹怎么还不回来?”

    虽然平素活泼,到底是个孩子,说到最后,她就带了哭腔。

    香草成亲多年,这些年就盼着添个一男半女,结果造化弄人,始终未能如愿。自打七娘过来,她就当七娘是闺女待的。

    现下见了七娘难受,她也不忍心,摸了七娘的头发道:“你爹不是办差事去了么?七娘的生日,姨给你操办。想吃什么好吃的,跟姨说,姨给你淘换去。”

    七娘抽了抽鼻子,哽咽着道:“要不七娘陪着香姨去上香吧,保佑来年给七娘添个干弟弟。”

    香草听了,拍了下七娘的脑门,道:“到底是姑娘家,什么话都说,也晓得臊,看谁家敢要你媳妇。”

    七娘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道:“七娘才不嫁,怪没趣儿的,还是练拳好……”!~!

    ..

第六百九十一章 春华(上)

    南府,知府衙门东,曹宅。曹项撂下手中的家书,看了看厅上带着丫鬟摆饭桌的绿菊,心里叹了口气。

    信是曹颂写来的,其中提到给他订了将军府格格为正妻之事,还提及月底前要下大定,八、月就要送嫁之事。

    对于这个结果,曹项心里已经准备。自从上个月晓得董宫女被说给小五后,他就晓得自己婚期将近。

    虽说他与小五年纪都不大,但是有董家孙女在那里。

    一方是内务府贵,一方也是内务府世家,两家结亲,也算是门当户对。

    只是,这却违了曹项的初。

    他原以为,了这外放三年,婚期就要推到三年后。这其中,让绿菊生下一男半女,加上她二房的身份,就算新人进来,也会客气些。

    没想匆匆忙的,亲事就尘埃落定,而且还是高攀了宗室格格。

    满姑***脾气,曹项不是没见过,想起嫡母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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