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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4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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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娘一天没吃饭,怎么。*”真儿的小脸上露出担忧来。

    “这是儿女对父母地孝心,你外公走了,你额娘难过才如此的。再熬一天就好了。真儿不要担心,你舅母已经给你额娘预备参片。”永胜叹了口气,道。

    真儿似懂非懂,“哦”了一声,道:“外公走了,真儿也难过,真儿也不能吃东西么?”

    “真儿能吃东西啊,是你二舅母忙着招待客人,没有给你预备吃的么?回到这边家里,你想要吃什么,就打发你身边的婆子丫鬟直接去厨房那边说。要是有敢不听话的,就告诉你二舅母。”永胜道。

    真儿听了,眼睛不由放光,道:“真的?二舅说的是真的?真儿能直接向厨房那边说要什么吃的么?”

    永胜见外甥女这样子,有些心疼,道:“莫非真是饿坏了咱们真格格了?这不是别人家,真儿当然能吩咐了。”

    真儿小脸上已经添了笑,道:“那真儿叫人做猫耳朵汤行不行?”

    “行,行,只要真儿想吃地,什么都行?”永胜说道。

    “额娘爱吃那个,真儿待额娘不吃饭行么,舅舅……”真儿央求道。

    见外甥女这点儿年纪,就晓得心疼慈亲,永胜心里多了不少怜惜,道:“真儿想去,就去吧。要是能劝你额娘用立了功劳。要是你额娘不肯用,真儿也别太难过,这份孝心你额娘也算是收到了。”

    真儿见永胜没有反对之意。欢喜不尽。

    正好她随身侍候地**带着小头子过来找,她从永胜臂弯下来,小跑着回内院去了。

    “猫耳朵汤?那是什么?没听说永佳那丫头爱喝汤啊。”永胜看着真儿的背影,有些纳闷……曹的心里甚是郁闷。才出完颜家大门,就被十四阿哥逮个正着,硬拉他酒。

    他原是不肯,借口有事先回府,十四阿哥却是出奇地强硬。*说是“选日不如撞日”,不容曹多说,就让侍卫将曹驾上了马车。

    到底是在人前,曹也不好同他太多撕巴,就到了这里。

    看刚才奉茶之人,二十来岁。妇人装扮,穿着淡雅,气质不俗,并不像风尘中人。但是正经妇人,也没有这样抛头露面待客的。

    自从李鼎进京,在海子边开了私家菜馆,这海子沿岸就有不少这样的私宅。

    寻两个大厨,养几个美姬,供达官贵人喝酒寻欢用。

    大清律虽规定官员不得**。但是这些女子却也不算这才下晌,天还大亮,十四阿哥不会这般无聊,要给曹安排一个吧?

    曹喝着茶,心里思量着。

    “好些日子了,就想寻你喝酒,却是都忙,不得闲,今儿正是便宜。”十四阿哥饮了口杯中茶。笑着说道“内务府地差事办得漂亮。爷当谢你。”

    十四阿哥地话说得甚是漂亮,但是曹却仍是能感觉出他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与忌惮之意。

    “多是皇上英明。与臣僚的辛苦,我不过是出个点子,实不敢居功。”曹斟酌着,说道。

    “得了得了,你老是这样子。过谦即诈,爷还能抢了你地功劳不成?”十四阿哥挑了挑眉毛,甚是不满曹地说辞。

    曹心里颇觉怪异,明明没有那么亲近,如今十四阿哥这又是唱哪出?

    给外人看么?谁不晓得曹与他父亲一样,不结党,不站队,只效忠皇上一个?

    就算十四阿哥拉他喝两次酒,也改变不了什么?九阿哥与曹交恶,早已不是秘密。

    少一时,那妇人带着两个仆妇,摆好了酒菜。

    桌子上,四碟四碗,并不是什么山珍海味,而是家常菜肴。

    四个碟是老醋花生、芥末白菜堆、香椿鸡蛋、炸小黄、炖鸭子、红烧肘子、鸡蛋羹。*/

    曹见了,甚是意外,什么时候,这京城菜馆流行这一口了么?

    十四阿哥却是满脸欢喜,拉过那妇人,带着几分宠溺道:“辛苦你了。”

    那妇人却是红了脸,嗔怪道:“爷,有客在?”

    十四阿哥看了曹一眼,道:“曹,爷忘了跟你提一句,这吴氏是爷地女人,你当称呼一声小婶子。”

    他即是这般说了,曹便只有起身,重新与吴氏见过。

    吴氏忙俯身,连道“不敢当”,望向曹地目光却带了几分好奇。

    “看曹俊么?爷心里要酸了!”十四阿哥半是认真,半开玩笑道。

    吴氏忙收回目光,道:“妾身久仰曹爷大名,初次得见,甚是好奇,这才失礼了,还望爷与曹爷勿怪。”

    十四阿哥已经落座,招呼着曹也坐了。

    吴氏侧坐在十四阿哥一旁,为两人把盏。看着丝毫不见拘谨,仿佛她身边坐着的不是皇子阿哥,而是一个寻常的男人一般,那份自在从容,不是寻常女子能有的。

    其言谈举止,倒像是大家出身,却不晓得为何落到“金屋藏娇”这个境遇。

    十四阿哥端了酒盏道:“爷这边,曹你还是头一个客,来,干了!”说完,一口曹也跟着干了,心里却是纳罕得紧。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十四阿哥拉他吃酒不说,还在这样私密地地方。难道他就这样自信,以为自己能上他地船?

    十四阿哥放下酒盏,脸上已经收了笑容,露出几分刚毅,看着曹的眼睛。道:“曹。爷晓得你谨慎,不愿站队。爷也不强你,爷要你帮爷一个忙。”

    曹撂下了筷子,看着十四阿哥,不晓得他为何这般理直气壮。*/

    自己亏他的。还是欠他的,就算是要寻人帮忙,也不应该是这种命令地态度吧?

    到底是皇子,就算他想要谦卑,他地骨子里也是深刻着“理所当然”几个字。

    “十四爷,曹文不成、武不就。几斤几两十四爷也当晓得,哪里有什么能帮上十四爷的地方?这话说出来,岂不是让人笑话?”曹也不晓得十四阿哥底细,只好含糊着说道。

    “谁要你舞刀弄棒、还是卖弄学问了?你有没有本事,不用爷说。连韵娘这深闺妇人都晓得你善财童子的大名,你再说这些没用的,就没滋味了!”十四阿哥道。

    曹闻言,心里已经有数,看来还是关系到钱财。

    “爷在等时机。爷想要北。”十四阿哥拍着桌子,朗声说道:“西北地势复杂,那边住着地回子、蒙古人不安分地多,朝廷的战事一时半会儿怕是完不了。想要打胜仗,就要有银子,后勤供给要十足。”

    说到这里,他看向曹道:“曹,我晓得你避着爷。除了早年咱们有些不痛快之外,你也是怕了爷头上八爷党这个帽子,怕你们父子受到牵连。爷说得对不对?别跟爷说什么皇子不得结交外臣这样的屁话。你避讳我,避讳八哥、九哥。避讳四哥,何曾避讳过十三哥与小十六来着?”

    这话他说的实在,但是他说的,曹却不好应的。谁晓得话里话外会有什么陷阱,曹心里鄙视自己地谨慎,却也无可奈何。

    生活在这个皇权世界,他可不会大剌剌地认为,十四阿哥如此“友善”,就能畅所欲言,当成哥们朋友了。

    “你不承认么?真不晓得你怕什么,这些年爷也算看着你一路过来,却是小老头似的,没有片刻自在的时候。想要做名臣?瞧着比我们这些皇子阿哥还累。”十四阿哥皱眉道。

    “十四爷,只是臣子本份,还往十四爷体谅。”曹看着喜怒随心地十四阿哥,却是有几分羡慕。

    像十四阿哥这般自信,又地活着,也是一种幸福。

    “罢了,罢了,不同你嗦。爷就问你一句,你帮不帮吧?爷也不白使你,只要你应了,九哥与你结下的梁子,爷想法子化解。你也当晓得爷九哥地脾气,最是精明,从不肯吃半点亏。虽然现下皇阿玛照拂你,但是九哥不是大度之人,总要寻时机清算回来。”十四阿哥说道:“你也算当得上能臣,正当全心全意为国效忠,要是被是非恩怨缠身,岂不是令人抱憾。爷也不为难你,并不是要你不忠与皇阿玛,只要你想法子,在今明两年能使得国库多些库银,预备出西北军费来。这个,也是臣子应尽的本份,你又有赚钱的本事,为何应不得?”

    说到最后,十四阿哥地眼睛多了几分炙热,望向曹的目光火辣辣的,不像是看着一个男人,仿佛向看了一座金山一般,脸上是毫不掩饰的**与贪婪。

    “只要国库有银子,打仗还怕什么?爷请战之时,就举荐你为军需大臣,咱们一起建功立业,曹你看如何?”十四阿哥已经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曹,要立时听他的回复。

    曹心里叹了口气,哪里有第二种选择?

    看着十四阿哥的意思,只要曹说一个“不”字,那就是破了他的美梦,断了他的前样的话,以后自己要应对的就不仅仅是九阿哥地嫉恨,还有十四阿哥地怒火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曹有什么能耐,能在两位皇子阿哥的攻讦下,拍着胸脯说没事可自保?

    “十四爷,听曹说两句可好?”曹稍加思量,回道。

    十四阿哥没有见曹点头,脸上阴晴不定,道:“说说看?”

    “十四爷为皇上分忧、为国尽忠之心,曹感同深受,实是敬佩十四爷地忠孝。户部银钱之事,虽不是曹本职,但是曹愿在能力范围内,尽些绵力。至于所获如何,还要看天时地利,数额却是不好现下就保证。日后军需大臣之事,还请十四爷勿要提起。臣父多年深受皇恩,待皇上最是忠心,时常教导曹,不要起贪念,因私心结党,勿忘人臣之责。”曹的态度也格外认真,甚是郑重地说道。

    十四阿哥闻言,眉头皱得更紧,道:“你的意思,是肯想法子赚银子,就是不肯站队么?”

    其实这银子,曹也是不愿意想方子去赚的。

    只是他晓得,康熙才不会任由他清闲,两年两百万就知足。不过是曹才忙活这些日子,就算是身为帝王,也不好连轴使唤人。

    所以,对于十四阿哥的提。但是站队,除非他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站队,还站到倒霉的十四阿哥身边?

    虽说曹从不敢小瞧哪一位皇子阿哥,但是对于十四阿哥还真看重不起来。

    十四阿哥有皇子阿哥傲慢,男人的血性,满洲人的好斗,但是却有个致命地缺点,那就是自以为是。

    如今,太子废,大阿哥圈,八阿哥受斥责,储位空悬。

    三阿哥与四阿哥都蛰伏,十四阿哥却是顺势而出,开始接手八阿哥的势力。

    他的眼里,尽是自信,如同储位就是他的一般。

    所以,当他问曹还不肯站队时,那目光像是看一个傻瓜似的,意思是:“爷给你机会,你都不抓,怎么这么不开窍?”

    他能自以为是,做着储君美梦,但是曹脑子没坏,怎么会去配合?

    “十四爷,父命不可违,还请十四爷体恤。”曹站起来,躬身道。

    过了半晌,方听到十四阿哥道:“罢了罢了,随你,天大的功名送到你眼巴前,你都不要,往后不要埋怨爷不提挈你就好……”!~!

    ..

第六百二十八章 喜讯

    圣驾二月十八巡幸畿甸。自畅春园启行。

    内务府这边。也已定下日子。内务府总管曹二十五出京。往热河负责修缮行宫之事。内务府随行属官中。有营造司主事董长海。奉宸院员外郎曲峰。还有本堂的郎中伊都立。

    按照计划。圣驾到抵热河前。曹将率内务府众人。负责行宫修缮等事务;圣驾到抵热河后。曹将随扈御前。

    算算日子。却是要九月底才能回京。

    虽说带初瑜出京之事。在宗人府那边已经报备。御前也打了招呼。但是毕竟是“出差”。带着的随从。也不好太多。

    智然要求佛。见见黄教大师的风范;蒋坚为幕僚。自是要跟随幕主;李卫打着同蒋坚学幕的名义。也是要跟去的。魏黑、郑虎、小满等人不必说。还有曹甲、曹乙等四人。

    内宅中人。因要带着天慧。所以天慧身边的**丫鬟要跟着。榕院两位姨娘要照看妞妞。田氏要照看左成、左住两个。都抽不开身。

    曹与初瑜原是想邀紫晶同往。但是紫晶却要照看天佑、恒生起居。

    这样一来。却除了梧桐苑的丫鬟婆子外。就是几个婆子媳妇子跟着。

    饶是如此。男女都算上。也有数十人。十多辆大车。比曹开始还觉得有些惹眼。寻思要不要分批行路。不过随后一想。自己好逮也顶着和硕额驸的帽子好几年。何必再这个时候找不自在。毕竟是通禀了过康熙与内务府的。并不是私自携眷出京。

    曹能这般自在。其他的内务府属官出京。却只能带长随小厮了。

    别人还受得。伊都立哪里受得了这个?

    但是年前他正为女人之事受贬。如今哪里好明目张胆地再犯?

    幸好热河那边。他父亲生前也是常随扈的。置办过宅子。因此。内务府这边定了行期。他便打发妾杨氏带着几个婢女先行出京。

    启程日子临近。初瑜却有些不安起来。

    毕竟要出半年。别人还好说。天佑与恒生兄弟两个还年幼。她这做娘的。心里实放心不下。

    因此。她便同曹商议。能不能天气暖和了。让天佑他们也过去。这样紫晶、田氏与榕院两位姨娘也能跟出去透透气。

    孩子们渐大了。曹也不想将他们圈在院子里养。不过毕竟不是十里八里的距离。数百里行程。对孩子们来说。实是辛苦了。所以。他也犹豫着。拿不定主意。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悲观。他地心里。原本有些忌讳儿子竟对于曹家长房这一支来说。在长生落地之前。曹与天佑是唯二的血脉。

    要是父子两个出了闪失。对曹家长房是致命打击。

    有的时候。不是畏惧死亡。是放心不下活着的人。或许会被讥笑为胆小鬼。但是保全自身。不死在父母亲身前。也是一种孝道。

    有了长生后。这种忌讳就少了许多。

    曹虽不是信奉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种教条之人。但是想着儿孙对父母亲的意义。心里也颇为负担。

    七阿哥听说女儿、女婿要往热河小住。便使人将曹叫去淳郡王府。问了他们热河住处安置地情形。

    曹家在热河没有私宅。七阿哥是晓得的。所以他吩咐曹住淳王府的园子。

    虽不晓得今年往热河随扈的名单。有没有自己个儿。但是七阿哥还是希望女儿、女婿住得舒坦些。再说。就算他随扈。那边的园子也住得下。

    亲长好意。曹自是没有拒绝的道理。

    就算他们夫妇两个。到了热河。便能寻到合心地宅子。但是收拾入住也要些时日。暂住王府花园正是便宜。

    这一番折腾下来。曹倒是对京城生出几分留恋来。好像有些舍不得走了。

    说起来毕竟京城府里是万事方便。

    不过想着京城的郁闷日子。曹还是期待出门透透气的。要不然一年到头来。脑子里就想着阴谋诡计。人也变得阴狠无趣了。

    自保是为了求生。学会适当地手段。也是为了能屹立不倒。但是要是人心扭曲了。整日里不在想着别的。眼里只看到算计与阴谋。那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府里有个真和尚智然加上居士蒋坚。曹的心境倒是越来越平和了。

    对于当面斥责他、辱骂他之人。曹生并不是怨气。这个世上。除了父母。没有谁有义务对你好。

    既是入了社会。人与人之间。就有各种不同情绪与心情。被喜欢、被接受与被厌恶、被拒绝都是人之常情。

    那些藏头露尾、不敢露出真面目之人。曹心里只觉得可怜。

    或许他们真实身份是人前的君子。儒雅可亲。待人温煦。但是私下里却是尖酸了些。他们却弄出小动作。使些小手段。无事生非也好。听风就是雨也好。污蔑、诋毁别人的人品。

    那样子。像是要将别人贬低为一堆狗屎。心里才爽快些。却不晓得。恶语伤人。先脏的是他们自己的嘴。再污秽的是他们自己的心。

    对于这些口出恶言、心怀恶意之人。曹则更是没有什这样一来。却是无欲则刚。

    正如寒山与拾得的对话。“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除了康熙与四阿哥这两代帝王之外。其他人。曹也没有可畏惧的。其实。这些日子。没事的时候。他心里也在琢磨。想个什么法子限制皇权。

    要是君王不能随心所欲掌控臣子的生死荣辱。那才是和谐社会。

    不过。却是做梦一般。

    如同做梦一般的。还有天佑与恒生小哥俩。

    听说父母要带着妹妹出门的消息。小哥俩原还以为大家都有份。欢喜不已地来梧桐苑问询。

    曹与初瑜才用了晚饭。正说起给弘倬的贺礼。除了给新妇地金玉首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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