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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烛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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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血浆集中在箭伤边沿,血管似有随时爆裂的可能。
“我帮你。”低柔的嗓音响起。
风烛头也不抬,斥道:“滚!〃
“你别想赶我走。”玄龄蹲下来,固执地掰开他的五指,盈盈大眼瞅着他身上的两处伤,一怔,抿唇道:
“是……刚才受的伤?〃
“废话!’’他烦躁地拍开她的手。她是想让他逆血而死?
女人!一见到血,不是尖叫就是昏倒,要么便是掉泪。好像男人一挂彩就跟死没区别了。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上次玄龄在看到他那个八百年前的旧伤时,流的泪水都能汇聚成一个新的洞庭湖。
这会儿,他实在没心情去安慰她,更不想听到任何令他暴躁的声音。本来,身体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若再加上她的一串串泪珠,不如让他一头撞死快些。
玄龄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抓住他的胳膊,嘴唇颤抖着上去把污秽的血浓吸出,拿起他腿上的小瓷瓶,倒些粉末涂抹在伤口上,接着又撕开罗裙的一丝摆角,利落地缠好。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她没有半点迟疑。
风烛静静凝睇着玄龄的一举一动——
但是,直到她把他肩窝上的伤口处理好,都没有掉下一颗泪,平静得出奇。
“风大哥,我都弄好了。”她挤出一丝苍白无力的笑,起身时又想起什么,曲膝而坐,“你的衣裳被扎得一个洞连一个,染着血,白天走在路上会吓到别人呢。你等等,我帮你缝一下——”说着从腰间系着的荷包内拿出随身的绣花针,开始为他破开的衣洞缝补。
风烛双眉挑得老高,不解其意,总觉得怪怪的,事有蹊跷。不出所料,玄龄哪里是在缝衣,根本是在自戕!她的针好几次都是在扎到自己后,才警醒地换对位置。
他想说……却敛住不语。
何必呢,君家两个丫头自幼娇生惯养,君庄主不曾勉强她们学女红针线,手笨一点并不奇怪。他是自作多情,才会以为玄龄是心焦所至。既然决定遵守诺言放开她,就要从现在开始,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开始——
以后,她的痛痒都与他无关,而是别人的职责了。
玄龄咬断丝线,打了一个结,淡淡自嘲:“终于不辱使命。你看看我……越来越笨拙。”在小溪中湿湿手,然后把他的衣襟也连带着濡湿,“水会把血迹冲淡一些,等天亮找到小镇后,你再买一件衣裳换好了。”
风烛低应:“你去歇息,我们一会再赶路。”他现在根本懒得动一根指头。之前在尚书府斗得天昏地暗,已消耗大部分体力,后来在林中一闹,受了伤就更加难挨。
不知道月刹他们几个怎样?大概都好不到哪里去,狼狈得很。也不晓得尚家兄弟从哪儿弄的熏香,无色无异,竟连他们几个在江湖上行走多年的老手都没能察觉,硬是吃了闷亏。果真挖好了陷阱等他们往里跳——看来做不成同条船上的人,大概尚家兄弟都不会放过。
怪的是,月刹为何会冲动?真是一点不像那样冷酷而自制的人会做的事情——几乎话不过三句,就洞箫伺候!
事情越来越复杂,现在有家归不得,他们四人被打散,连个研究对策的人都没有!该死的,这会儿要是有酒就好了!至少,先痛痛快快喝一场再说!
他沉沉地吐一口气,闭目靠在树下养神。
远远地,玄龄悄悄望着他疲倦沧桑的侧面,压抑多时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生怕哭出声,忙咬着手背,深深地咬着不敢松口。尚且来不及束的发丝散在两靥,遮住她大半个苦楚不堪的脸孔。
小小的身躯蜷缩成一团,呜咽着、颤抖着。他不想听到她哭……看到她哭,她都知道,所以她只能选择悄悄地哭泣。很久以前,她在他离开洞庭湖时就是这样。她会笑着看他的身影离去,然后一转身便泪如雨下,缩回蜗牛壳内独自悲伤。她舍不得,但必须去割舍,因为能舍方能得——若非太过了解他对她的感情,她也不需痛苦如斯。
风烛不愧是风姨的儿子,那倔强如牛的执著和至死不渝的痴狂如出一辙。风叔叔为救爹娘脱困而横遭惨死,风姨是为腹中的风烛才苟且偷生活下去的。记忆中,不曾见风姨笑过,她终年就在窗棂朝西南开的方向眺望着。
直到那年秋季,风姨竟因小小的伤寒而死!伤寒啊,对一个习武的人来说,怎会不能痊愈?她只是死了心,不愿再活。她的魂魄早已飘到西南方——那个她丈夫长眠的地方。
她好怕,怕风烛会和风姨一样痴傻,当她有个好歹的时候就会随之弃生。她宁可拉下脸做个负心女子,要为他找一份责任,亲眼看他成家立业,不再死守着她不放。他是重情重义的人,一旦有了责任就不会逃避。
那是她保护他的心啊,他可明白?
曾经恨娘为何要生她,明明知道她的降生只会带给别人生离死别的痛苦!但是,慢慢地她恨不起来了,因为能够看到这个深爱她的男子,她狠不下心再去怨娘。
她是那么地不舍他痛苦,他的每一点刺痛都会反射到她身上来。他不开心,她会跟着难过;他冷漠,她会跟着淡然;他的疏离是她想要的结果,同样也是她最大的悲哀。
她困难地告诉自己没有做错,只是,心会痛……
未来,注定血泪收场。
天蒙蒙亮。
风烛与玄龄就又上路了。他们尽量避开官道,走羊肠小路,在附近的小镇休息。
一家老客栈内,玄龄慢慢地啃着馒头。目不斜视,鼻问口,口问心,专心致志祭五脏庙。离洞庭湖尚有一段路程,大概山中潜行的日子会占绝大多数,能吃饱一点最好,免得给风烛找麻烦。
风烛早都吃好了,为了等她,才勉强喝着小镇的桂花酿来拖延时间。他的目光游离,打量四方的动静。虽然尚书府的人没有追来,但情况似乎并没有那样简单,他隐约闻到另一种阴谋的味道。
一低头,恰瞥见玄龄手背上的淤痕,印有两排清晰的齿啮,深陷入骨,尤其是在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就更加触目惊心。
“你的手怎么了?〃嘴巴不听使唤,他脱口问道。
玄龄噎得猛咳,小脸通红,灿若朝霞。
风烛无奈地叹一口气,倒杯水给她,闷斥道:“笨!〃
玄龄喝下水,轻拍胸口,半天才缓过劲头,她讪讪一笑,“我本来就是不大聪明的。”见他仍瞅着她的手,胳膊急急藏到桌下。
风烛冷哼道:“你若是饿了,也不必瞒着我啃手,倒像是我有意虐待你似的。”
敢情,他以为是她饿昏头了才去啃自己的手来望梅止渴?
玄龄勾起一抹苦笑,慢吞吞地回答:“我知道了。”
“吃饱没有?〃他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饱了。”她柔顺地点头。
“真的?那一会儿赶路的时候可别喊饿!〃他招来小老板,付清饭钱,又打包几个饼子备用。
临走出门的时候,他猛一顿步,后面的玄龄差点撞到那高大的虎背上,不由得一阵心悸。
“出……出事了?〃她小心翼翼地问,以为追兵又到。尽管风烛没有解释有关此次大逃亡的原因,但根据前后发生的事情来推断,定是他们在赴尚书宴的时候发生问题。
他扭过头,从袖筒里取出一块玉珏,“拿好!〃
“咦,这不是——”她当时给花凋的“见面礼”怎么会落到风烛的手中?
“你自家的信物随便丢给别人?〃他眯着眼眸,犀利地问。
洞庭湖的君山岛的岛主君万浪,手下子弟何止百千,当然不能没有印信来统一管辖。“舆玉”即是一块完整的荆山玉石,珍贵可比千百年前的和氏璧。舆玉被分三块珏,君万浪一块,君玄龄一块,君玄佩一块。对世人来说,求之不得。虽说,君玄龄和君玄佩姐妹身上的玉珏未经雕琢,不能当君万浪的令珏用,但若落入他人之手,势必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我……是我糊涂。”当时为找到风烛,她急得乱了方寸,哪有心思想那些?事后虽有后悔,但也不好意思找花凋要;再者,花凋并非陌生人,好歹是风烛的同僚,所以她就没放心上。反正,这块舆珏在不在她身边都一样没用。
“头脑简单。”他把舆珏还给她。若不是他眼疾手快,岂不是便宜了花凋那臭小子?〃以后见到他,给我离远点!〃六扇门里没有一盏省油灯,他们虽然不清楚彼此身世,但其来头肯定不小!兄弟情谊归兄弟情谊,然而,绝不许把玄龄以及君山岛牵扯进来!
玄龄“哦”的应了一声,自觉理亏,不再吭气。
“上路吧!〃他拉着玄龄的小手来到火龙驹旁,弯腰把她送上马背后也翻身上鞍。
“驾——”马嘶嘶,扬蹄狂奔。
第六章
蜿蜒山道。
三双眼睛彼此互觑,气氛凝重。
风烛瞪着黑眸,粗哑的嗓门再次质问:“你把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玄龄咽口口水,一拉身旁可怜兮兮的少女,说道:“你能帮她打跑那些贼人,为什么就不同意带她同行?〃
“女人!你给我过来!〃他大掌一伸,拎她到自个儿身边,怒火攻心道:”你以为我们现在干吗?携手天涯,云游四海?我带你一个权且照应,你还要我瞻前顾后?〃
“但是,她的家人被杀你也看到了。咱们总不能把她一个人丢在深山老林里自生自灭吧!至少,你我带她出山,咱们再分道扬镳也不迟啊。”玄龄不忍心见一个与她年级相仿的女孩惨遭横祸。
“不行!〃他拒绝得干干脆脆,斩钉截铁。救人是义不容辞,但拔刀相助也有底限。陌生人,底细都不清楚,怎能带到身边?
“当真不肯?〃
“不行!”口吻不松。
玄龄犟上了,往后一退,“你不带上她,我也不走了。”
“你——”风烛气得真想掐死她一了百了!
少女一咬嘴唇,忍着眼泪,说道:“姑娘,命由天定,是生是死全不由人掌控。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若为了小女子而使得两位不便,那就太不值得了。爹娘已死,我纵然活着也无从依靠。”
“谁说你无从依靠?〃玄龄幽然道:”无处为家,处处即家。四海之内皆兄弟,你未免太过悲观。“
风烛剑眉倒竖,“好!你要做好人,自己去做,我懒得去管!〃他一再忍让,她却越来越不讲理,存心要把他气死!用力一扯火龙驹的的缰绳,翻身上马,绝尘远去。
“大爷——大爷——”少女跑着叫喊,马上人却无动于衷。她为难地扭过头看玄龄,“姑娘,你何必啊?〃
玄龄淡淡一笑,找了一处干净的草坪坐下,“没事儿,他是走不远的,一会儿就会回来。”
“真的?〃少女眼中划过一抹异样的光芒,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果然,不消半盏茶的功夫,一人一骑卷土重归。马鞍上的风烛居高临下,然而,他虬髯的面孔下找不到一丝想象中的盛气凌人,有的,仅是淡淡的无奈。
“你算定我会回来!〃
看到他,玄龄唇边也溢出淡淡的苦笑,“因为是你——”总有一天,他会明白她今日偏执的苦衷。
“你叫什么?〃风烛一挥马鞭,蓦然问向少女。
少女急忙行礼,“大爷,小女子姓苗,爹娘唤‘奉月’ 。 〃
“苗奉月。”风烛沉思,“倒是中原少见的姓氏,你祖籍何处?〃
“小女子祖籍临近南蛮边陲。”苗奉月凄伤地嘤嘤啜泣,“只因南蛮连年灾荒,所以举家北迁。没想……没想会碰到强匪,爹娘和家人惨遭杀害……”
玄龄叹口气,“天灾人祸偏都被你遇上了,却也是个苦命的人。”
“小女子蒙受大恩,愿意给小姐和大爷做牛做马。”苗奉月“扑通”一声跪下。
玄龄拉她起来,目光瞅着风烛,无言询问。
风烛没回答,只是望望天空,自言自语:“再往前赶一段日子就是北少林,最好尽快赶到。”他得顺路探望不啻大师,打听一下那几个人的消息。
虽不解他们回洞庭的中途前去北少林的目的,可风烛没拒绝就是默认了奉月的同行!
少林?
玄龄嫣然一笑,心里顿时有了新的决定。
北少林和南少林并为武林泰山北斗。
不啻大师是当今少林的掌门,亦是北少林住持,慈悲为怀,德高望重。他得知风烛一行三人到来时,亲自来迎接。
“阿弥陀佛。”不啻大师双掌合十,两道长眉微微颤动,“远客到来,失迎失迎。”
“大师有礼。”风烛难得地毕恭毕敬,令他后面的玄龄有几分惊讶。
不啻大师微微一笑,“几年不见,施主的傲然风采依旧,可喜可贺。”看到男装打扮的玄龄和苗奉月,“既然有两位女施主,先请到斋房休息。”
玄龄赧然道:“大师好眼力。”她们特地找了男装换上,谁想到仍是被瞧出破绽。
“惭愧,不啻大师。”风烛抱腕当胸,说道:“事出仓促,风某担心给少林带来不便,才会出此下策。”
“来者即客。”不啻大师慈眉善目地笑着,“少林大开方便门,岂会将施主拒之门外?请进。”小和尚把女眷迎到专门的斋房休息,不啻大师与风烛并肩来到他的禅房。
望着窗外佳木葱茏,清雅幽静的景色,风烛道:“大师这里的风光好是好,可惜世人无心去赏。”
不啻大师为他斟上一碗茶,道:“阿弥陀佛,六根未净则乱花溅玉,一切妄念由心生,想是施主遇到了烦心的事情吧。”
风烛靠在椅背上,多日的奔波终于得以喘息,“大师,你既是花凋的受业恩师,我也不必拐弯抹角。前些时,京城变故,六扇门遭尚书大人陷害,我们四个捕头失散各方,现在花凋他们去向不明,生死未卜。风某身边带着女眷,不便回京打探。既然路经北少林,就特来给大师捎信。”
“阿弥陀佛!〃不啻大师微微一惊,”倒是奇怪,‘风花雪月’四大御前捕头名震天朝,所破案件不知凡几。尚书大人乃是文儒,竟能把施主四人打散?〃
风烛挫败地吁口气,“尚书大人用了一种无色无异的熏香,令人陡生幻觉。加上当日有歌姬在场,脂粉浓郁,实难察觉异样。若非咬破舌尖,以剧痛来镇定心神,恐怕我们连脱身都难。”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幸保无恙。”不啻大师手持檀珠,轻念佛号:“冥冥皆有定数,三灾六难不可逃,风施主无需介怀。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花凋虽是老衲的俗家弟子,但他出师之日已与少林断去俗缘。他有尘缘因果牵绊,自会保身。老衲方外之人,不便掺与其中。若他日花凋有求于佛门,老衲也会鼎立相助。”
风烛闻言,心里大有不快,“如此,是风某多事了。”
“风施主看似暴戾激狂,实则为性情中人。”不啻大师不以为忤地一笑,喃喃着:“痴儿,痴儿啊。”
风烛受祝融怪叟的影响,对佛教四大皆空颇不以为然。若非看在不啻乃兄弟的师父,又是武林前辈,早就为他的淡漠翻了脸。佛家普渡众生应是最慈悲的,但有时那逆来顺受的品性却显得残忍。
徒弟有难,师父竟然置若罔闻,倒像他吃饱了撑着。呵,可怜的花凋,你就自求多福吧。
还有,另外两个……
真是一群麻烦的家伙。
斋房内,奉月打理着床铺。
玄龄静静看着她的背影,忽然道:“你还要装多久?〃
苗奉月扭过头,怔愣道:“小姐,奉月不知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玄龄清冷地笑着,秀雅的面颊上浮现出一抹从未显露出的严肃,”拜月教的黑苗圣姑,委屈来我这里当丫鬟,真是用心良苦啊。“
“原来你早看出了端倪。”事情败露,苗奉月索性不再伪装,直来直去道:“我不信,那些人瞒过了风烛,竟瞒不过你!〃
玄龄双目闪光,一字一句地道:“其实,你们已经瞒天过海.我没怀疑。但是,你忽略了两件重要的事情。风大哥毕竟是个男子,有些粗枝大叶;我是个女人,自然不会放过细节。你跟我们走时,连头也不回,那像是一个刚丧父母的女子会做的事情吗?最重要的,你乔装打扮可为何不记得贴上抹额?那种特制的黑月标记,只有拜月教的圣姑才会有。”顿一顿,“你把发丝往下梳是差不多遮掩过去,但我们挨得甚近。风大哥要避嫌,便不会仔细看你,而我却瞧得一清二楚。因为——”轻轻撩开额前的刘海,撕掉与肤色相近的假皮脂,“我额前的白月牙抹额和你的样式一模一样。”
“呦!姐姐不愧是上一任白苗圣姑的女儿。”苗奉月暗暗收敛住心中的讶然与嫉妒,娇笑道:“身在汉人窝,心系苗疆事啊。既然你明白我是有目的而来,为何不当场揭穿?〃
“我早该料到会有今天。”玄龄站起身,淡淡道:“你有备而来,我若揭穿了,最坏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你们在暗,我们在明,无论如何吃亏的都是我和风大哥。与其那样,不如把你套在身边,将计就计,也好随机应变。”
“姐姐倒是坦白。”苗奉月神色闪烁不定,“那你该了解我此来的目的喽?〃
“要么是杀我,要么是带我回苗疆复命。”她恬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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